第七节|玛夏与P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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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动物园的人事都安排好后，我真的跟狮人去了一趟南非。
辽阔的大草原上，白天牠驮着我漫步，夜晚我和他在树屋上温存。
「这是我十三岁时跟爸爸一起盖的。」他边抚我的头髮边说。
「真厉害，到现在还这幺耐用。」我敲敲树屋的地板。
「我父亲是个很出色的建筑师和木匠。」他笑笑。
他也带我认识了他的「前妻们」。
「玛夏珮姬玛夏珮姬」在草原上他呼叫着，还加上一种很奇妙的哨音。
「你都叫二十分钟了，要不要休息一下」我靠在他的吉普车上喝水，然后把水递给他。
「牠们可能年纪大了，听力不太好。」他语气淡然，但神情失落。
有可能已经不在了，毕竟都是老狮。我在心里这样想，不过没说出来。
「珮姬和玛夏是当初我族群里最年轻的两头母狮，其他都走了。」他停顿一会儿后说。
「你很爱牠们吧。」
「也许是依恋。」他不置可否。
开着吉普车在草原上大範围地绕圈，就在傍晚我们快要放弃之时，有两头母狮一前一后蹒跚地出现了。
「喔，感谢主。」他说。
那两头母狮起初还犹犹豫豫，但狮人不断地发出哨音，母狮们终于想起了他，高兴地冲上前来，跟他人立拥抱。
能看到野生的狮子跟人这幺亲近，我大饱眼福，不过为了安全我还是待在吉普车上。
「体色浅的是玛夏，瞎一只眼的是珮姬，几年前还好好的，可能打架或狩猎时受了伤。」狮人为我介绍。
野生动物的生存并不容易，大自然非但残酷，而且是极其残酷，看起来好像很自由，其实也不脱自然法则的无形框框，那框框无非是生老病死。
「我能靠近吗」我好奇但谨慎地问。
「没问题，妳身上有我的味道，牠们会把妳当做我族群里的新个体。」
我跳下车，慢慢地靠近，珮姬虽然少一只眼睛，但并不神经质，反而在我身上磨蹭，玛夏的警觉比较高，不停地嗅着我的气味。
「牠从以前就是个管家婆。」狮人笑着拍拍玛夏。
「你不是有带牠们的伴手礼来吗」
我指指车上的保温箱，里面用冰块冷藏了品质最上等的牛小排和小羊。
「我能为牠们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他在里面塞进了综合维他命，又加上一些滴剂营养品，一一餵给牠们。
「这样餵食野生动物好吗」我问，同时帮忙把递给他。
一般正确的保育观念是不鼓励餵食野生动物的。
「也许不好，但牠们年纪大了，狩猎能力也在退化，能多一餐是一餐。」他语气惆怅。
三年前我刚进动物园时，自诩为动保小尖兵，觉得什幺事情都要用最替动物着想的角度来看，并且不要破坏生态。
但后来越看清人和这个世界的变化无常后，我慢慢理解了世间没有什幺是绝对的好，或绝对的坏；断然地去评判任何事情，都不够公正客观。
「嗯。」我静静地在旁边看着这一人两狮。
「晚上我想跟牠们一起睡，妳介意吗」狮人踌躇一下后问我。
「你不会跟牠们交配吧」我故意挑起眉毛问。
「我想交配的只有妳。」他捏捏我脸颊。
我留了麻醉枪给他，以防在他还没变成大狮子之前遇到其他野兽，然后独自把吉普车开回树屋。狮人跟重要的同伴们团聚，我想让他们有好好独处的时光。
三天之后我回去接狮人，还是上午，不过玛夏和珮姬已不见蹤影。
于是我跟狮身的牠双双在大草原上漫步一会儿，但出现了一只大公狮，体型几乎跟狮人一样大。
那只大公狮盯着我，嗅着随风飘送的气味，牠的神情和姿势，看起来就像狮人在狮身时发情的模样，不过外生殖器比狮人小得多。
「吼」狮人在我旁边低狺着，警告那只大公狮。
「我看算了，上车走吧。」我拍拍牠。
「吼」那只大公狮竟然挑衅地回吼。
「吼」狮人绷紧身体，竖高尾巴，鬃毛徐徐，看起来十分威猛。
「不要跟小计较啦」我拉住狮人的尾巴想阻止牠。
「吼」狮人转头吼了我一声，害我吓一跳鬆了手，手一鬆牠随即步上前去。
男人的事女人不要管。我知道他是在说这个，但我也看过动物星球频道，大猫打斗是生死之争，有可能负伤甚至死亡。
我只好从车上拿下麻醉枪，在旁边观望，万一真的情况太严重，就把牠们都弄昏算了。
最后狮人赢了，但牠看起来也很累，我拿了水给牠喝，又丢了一块新鲜的羊排给那只来找麻烦的大公狮，大公狮身上有皮伤，不过看起来不严重。
「狮子是保育类，而且在国家公园里不能随意侵犯野生动物，这你比我清楚吧。」等他恢复人身后我说。
「妳不了解草原上的规则，而且牠要上我老婆，难道我还跟牠说欢迎别客气吗」狮人反驳。
「谁是你老婆啊你，切。」我觉得有点害羞，有点尴尬，又有点不甘愿。
「反正我不能让牠靠近妳半步，保护自己的族群是我的义务。」狮人很固执。
「牠应该没事吧」我放弃用人类的角度去跟他争辩。
那是一只漂亮的大公狮，野生狮子的存活率不高，不知道花几年才能长成那样。
「我没咬中牠的要害，皮伤大概几天就会好了。」
「那就好。」可惜不能帮牠消消毒，但野生动物受点伤是难免的，通常都有自癒力会逐渐复原。
「原先我以为在南非这边会比较适合我们，但现在看来，我宁愿妳回动物园，起码莱斯里有围栏隔着。」他一副「调情事小，老婆被上万万不可」样。
「要走要留你也不问问我。」
「我心底知道妳放不下动物园。」
的确，来到南非一个多月了，虽然很享受跟野生动物直接面对面和草原风光，但有时也很想念动物园的孩子们。
「我想下礼拜就回去，你呢」
「我想再陪陪珮姬和玛夏。」
虽然觉得热恋期男友跑去陪「前妻」实在很不合理，但那两只母狮年岁已高，难说还有多少时日，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就如我放不下莱斯里牠们是一样的。
母狮会为公狮养育后代，并且带回猎物，看守和警戒，而公狮是核心，要负责带领整个群体，保有领域。
狮人和他的母狮们也许就是过了多年如此密不可分、相互照顾的生活，那是真正的家人。
「哼，那我呢我要吃醋了。」
他没多说话，只是又扒光我，用身体好好的陪我。
狮人没有手机，回国两周后，我才收到他的。
「亲爱的小辣椒：
想念妳的笑，想念妳的外套，想念妳白色袜子，和妳身上的味道，想得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爱妳。」
马的，竟然抄辛晓琪的歌词，以为老娘看不出来吗我回他信。
「臭狮子：
最近有民众弃养一只成年的公黑豹，牠年轻力壮，而且很喜欢我，因为是从小就被圈养的个体，所以我打算另外为牠弄一个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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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的笼舍，同时常常进去探望牠，牠跟人很亲近，有时会抱着我的腿不放。爱你。」
我还放上我跟黑豹的合照一起寄出去。
狮人三天后才回信，可能又跑去大草原上陪他的前妻们了。
「可恶的小辣椒：
我看到这封信时已经过了三天，不準妳诱惑那只黑豹，我要回去宰了牠。」
本人是十分大度的女友，焉会跟一只没大脑的笨狮计较。
「亲爱的大狮子：
不要担心动物园的事，好好陪陪玛夏牠们，也替我问候上次那只帅气的公狮。爱你。」
但狮人没再回信，一周后他直接出现在我面前。
「黑豹在哪」他横眉竖目地问。
「还在隔离啊，新进个体。你的母狮们呢」
我承认我想念他了，所以用激将法引他回来，没想到效果这幺好，让我对珮姬和玛夏有点愧疚。
「我找到一个专门照顾狮子的收容机构，把牠们送进那儿了。」他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
「牠们是野生的，怎幺能适应圈养的环境」我狐疑地问。
「我帮收容机构另外买了一块地，指定要给玛夏牠们，也预付一大笔钱做为照顾费用，这样我比较安心。离开之前我在那块範围做了记号，让玛夏牠们知道那是我的地盘，可以放心生活。不用辛苦地狩猎也让牠们看起来比较有神了，感觉适应得还不错，过阵子我会再回去探望牠们。」
「做记号」该不会是...
「就是妳这下流小脑袋想的那样。」他蹙眉。
想到他沿着偌大的範围喷尿我忍不住笑了。
「真是有钱好办事啊。」想买地就买地。
「我才不要出钱帮那只黑豹盖独立笼舍。」狮人一脸「老子就是小气」。
「我会让牠先跟安娜相处看看，如果合得来就併群，合不来再说。」
「喔。」他面无表情，但我知道他安心了。
「我想你了。」虽然分开才不到一个月。
「我也是。」他又把头凑到我身上嗅着。
「我看不是想我吧。」真的要配一罐我的人味香水给他。
「都一样。」他捧住我的脸。
我像狐猴一样跳到他身上，双腿盘住他的腰，啵啵啵地亲吻他的额头和鼻尖。
「这幺这幺想你。」我看着他的紫色眼眸。
他拉低我的头热烈地吻我，吻得我跟他都喘不过气。
「看来我不能常常在妳身边，这样才会得到升等待遇。」他瞇起眼瞧我。
「嗯哼。」我点头。
「我想要妳。」他抿抿嘴。
「有何不可。」我也想要他。
「...狮子的那一半。」他迟疑一会儿后说。
「你...呃...在非洲的时候，没有...」
我想的是，如果他的狮身真的有需求，跟玛夏或其他的母狮....我不知道就算了，毕竟动物是依照本能过活的，只要卫生安全上没有疑虑就好。
「我不再像年轻时那幺冲动，而且现在能吸引我的只有妳。」他又往我身上嗅。
「我...」
虽然想都没想过要尝试，但如果是他的话，我好像并不排斥。
「不用勉强，现在这样也很好，妳有选择权。」他亲亲我的脖子。
「你的...你变成狮子的时候，看起来...很雄伟。」我有点担心。
「如果人身的我妳能承受，那狮身的我应该没问题。」
「尺寸差不多吗」
「差不多，但形状有点不一样。」他笑了。
最后我们尝试了，虽然不太习惯，但老实说，感觉并不坏。
「放在童话里的话，这结局叫做「照养员和半狮半人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吗」我边着大狮子边说。
「呼。」牠舔舔我的手，一脸心满意足。
「你看起来很开心。」
「呼...」狮子用紫瞳看着我。
我想牠的意思是，能得到自己喜爱的雌允许，彼此结合，这对公狮来说是被承认了在族群中的领导地位，得到生理和神的双重满足。
即使在此地，牠的族群里只有我，但我终于接纳了牠，牠可以抬头挺地对其他竞争者说：她是我族群里的一份子，我将保护她，照顾她，你们给我滚远点。
这小小的两人族群。
「说真的，我觉得童话故事里这种桥段很多，只是都很隐晦。比方说，维基百科上面写着美女与野兽里「每天晚上，野兽便向贝儿求婚，但每次都被拒绝。」其实就是野兽每晚求爱不果被踢下床嘛。」
我玩着牠的鬍鬚，起来有点像塑胶线。
「....」
狮子没回答，但如果牠能说话，一定会说「妳这下流的小脑袋又在乱想了。」
「这可以剪掉吗」我拉拉牠鬍鬚。
据说猫科的鬍鬚用来感知和平衡，我是明知故问。
「哼。」牠含住我的手。
「其实你口水没那幺臭。」我亲亲牠嘴。
「呼、呼。」牠回应。
我知道牠怕弄痛我的脸，所以没舔我。
「你不觉得白雪公主里那个王子就是个恋尸癖吗王子发现躺在玻璃棺中的白雪公主后爱上她，但那时白雪公主本就是个大体啊。还有，青蛙王子里面那只青蛙超色的，第一天就要求要睡到小公主的床上耶小公主如果未成年，那青蛙王子不是恋童癖，就是萝莉控。」
大狮子把掌搭到我肩上，我彷彿听到牠叹了口气。
「干嘛你第一次看到我就扑上来，跟青蛙王子一样变态。」
「吼。」牠不以为然。
「说到童话，once upon a time里面的虎克船长真的好帅喔而且他很癡情，每次听到他微微的爱尔兰腔就酥软了。」我支起下巴开始发花癡。
「呼」狮子应该不会皱眉头，但我看到牠皱了。
「你喔你也很帅，但跟他比差一点，哈哈」
「吼」牠低吼一声，又扑倒我，把外生殖器顶到我眼前摇晃。
「你别开玩笑了，无论如何我是不可能帮狮子口交的，小心我剪断你的小。」我用四只手指啪地打下去，牠痛得跳开。
「呼...」牠舔着自己痛处。
「好啦，乖，跟姊姊一起睡。」我用对莱斯里说话的语气安慰牠，对动物说话是我最温柔的时候。
「哼...」牠发出喉音，听起来是不满。
「来嘛，宝贝。」我拍拍床铺。
「呼。」狮子无奈地趴在我身边，我过去搂住牠。
「我喜欢你，我的狮子王。」我不介意先告白，还轻轻咬了咬牠的扇贝耳。
大狮子一反刚刚萎靡状，突然目光炯炯，紫眼发亮。
「这幺惊喜吗要吃冷冻鹌鹑吗还是要在我宿舍喷尿作记号」我笑问。
牠轻轻咬住我的头髮，这是求欢的前兆。
「我累了啦，要睡了，晚安。」我拉回自己的头髮。
跟一只巨大的猛兽同床，真的很有安全感，我沉沉地睡着了。
很含蓄地提到兽交啦因为之前这篇是发表在我个人网誌上，不敢写得太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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