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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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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九教主偷袭得手,夹协华云龙越过丛林,慌慌张张率领门下徒众,投奔钟山之西,来到了扬子江畔。江畔有一座隐密的庄院,那庄院宅第连云,气象宏伟,看去焕然一新,好似修建不久,无疑是九教主金陵分坛所在之地,一行人到达江畔,经行投入庄院之中。

华云龙道被制,昏迷不醒,对适才的一切,了无所知,苏醒时游目四望,方知处身一所美轮美奂的敞厅。那敞厅灯流苏,金碧辉煌,九教主脸含微笑,高居一张锦缎虎皮的高背椅上,那冷艳绝伦的幽冥殿主侍立在她的身后,其余刑名殿主以及各堂堂主分立两侧,气氛庄严肃穆至极。

华云龙暗运真力,默察灾道已解,周身殊无不适之处,当下镇定心神,筹思应付之策,忽听九教主柔声说道:华小侠,适才老身暗施偷袭,侥幸得手,你不怪我手段卑鄙吧

华云龙眉毛一扬,道:你也知道暗施偷袭,手段卑鄙么

梅素若忽然冷冷一哼,道:彼此对敌,斗智斗力各尽所能,你若不服,可与本姑娘再战一场。

华云龙闻言之下,怒气汹涌,但与梅素若冷艳的美目一触,不觉气焰顿泄,暗暗忖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徒逞血气之勇,只有自取其辱,我得另谋脱身之计为是。他这人不拘小节,每逢厄运,心智特别沉稳,原先大有宁折不弯的气势,如今既已被擒,想法却又大变,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华云龙的是当之无愧。

事实上,另外还有一个极其微妙的因素,那便是梅素若容貌之美,早已深深烙在他的心上,他风流成,面对绝色佳人,纵然怒气冲天,一时却也发不出来。当他想到「不能徒逞血气之勇」时,一双星眸,便自紧紧瞧着梅素若,一瞬不瞬。

他那目光,旁人见了不外两种感觉,一种感觉平平淡淡,好似他心中平静如止水,对那庄严肃穆气氛无所动,另一种感觉,便是心蕴怒火,对梅素若的言语大为不忿,只因身已被擒,不敢遽而发作罢了。他那神芒熠熠的样子,瞧在梅素若的限内,其感觉却是大为不同了。

梅素若冷若冰霜,华云龙的目光却似熊熊烈火,他二人同是目不转瞬,相互凝视,时光稍久,梅素若但觉心神一震,口若小鹿撞闯,怦然乱跳,某种极其微妙的感觉顿袭心头,竟而莫名其妙的脸色一红,继之冷冷的哼了一声,始才掉头他顾。既然脸红,却又冷哼,个中的情由,当事人亦自惘然,局外人自然更难理解了。

只见九教主一笑,道:华小侠,以辈份而论,老身暗施偷袭,制住了你的道,确是有失身份,但老身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试想令堂与老身极为投缘,老身再度出山固然有意在武林之中争夺一席之地,然有令堂在,老身能与你们华家为敌么

华云龙聪明绝顶,九教主言词反复,神态暧昧,显然别有企图,又怎能瞒得了他的耳目呢。但见他目光一转,神态凛凛的注视着九教主,道:哼,口密腹剑,教主当之无愧了。

九教主不以为忤,道:说来你也许不信,谋杀司马大侠夫妇的事老身有份,「玄冥教」主有份,顾鸾音也有份,你对老身独有怨懑,那是有失公允了。

华云龙暗暗震惊,忖道:她这般坦陈血案的内情,那是定要杀我了。他心头震惊,外表不动声色,目光一梭,冷然说道:华云龙眼前是阶下之囚,要杀要刮,全凭教主,你讲这些有什么用

九教主微微一笑,道:老身只是叫你相信,我对你华小侠并无恶意。

华云龙道:华云龙并非三岁孩童,甜言密语对我不生作用,有话爽直的讲,我华云龙能答便答,不能作答,纵然鼎镬加身,也休叫我吐露只字片语。

忽听那身材矮小的引荐堂主申省三一笑,道:实对你讲,咱们也无话可问,老朽职司本教引荐堂,你若愿意归顺本教,老朽在教主座前美言几句,负责为你引荐。

一般讲来,武林中各门各派,规律极严,教主在座,属下之人焉有嘴的余地但这姓申的堂主不但贸然接口,且有擅作主张之势,而九教主竟无不悦之色,那就耐人寻味了。华云龙七窃玲珑,略一思索,便有所得,当下朗朗一笑,道:这倒也好,投身九教下,华某不但可以创一番事业,且能与梅姑娘朝夕相聚,哈哈,美女在抱,前程无量,华某艳福不浅,大可出人头地了。

梅素若玉脸通红,峻声叱喝道:你胡说什么

九教主道:华小侠倘使真愿辅助老身,老身便将若儿许配于你,亦无不可。

梅素若急声接道:师父,这姓华的口齿轻薄,可恶之极,若儿若儿

九教主挥一挥手,道:为师的自有主张,你别打岔。

华云龙脸色倏沉,肃容接道:你那主张不外打听华某长辈的行踪与意向,再不然便是扣留华某为质。哼,三十年前故技重施,可惜对华某无用。

九教主暗暗吃惊,眉头一扬,道:当真对你无用么

华云龙嘴唇一披,哂然道:华某不为美色所迷,不为威武所屈,任你有千般伎俩,万种毒刑,也休想叫华某听你摆布。

梅素若实在气他不过,冷然接道:你刚才口口声声宁可被杀,不愿被擒,眼下你是阶下之囚,怎不设法自绝呢

华云龙星眸移注,道:在下与梅姑娘有仇么

他那目光朗若晨星,似笑非笑,梅素若与他的目光一触,心头又复怦怦直跳,怔得一怔,始才冷声道:有仇,仇深似海,怎么样

华云龙暖昧的笑了一笑,道:梅姑娘纵然与在下有仇,你这激将之法也是无用。华某与旁人不同,你可知道眼下我在想些什么他说着将头一歪,好似小孩故作神秘之状。

气得梅素若牙发痒,恨不得咬他一口方始甘心,当下银牙一锉,狠声说道:管你想什么,本姑娘但知你该死。

华云龙哈哈大笑,道:华某怎么能死,我若一死,你岂不他本想说「你岂不要守望门之寡」,这原是顺着九教主「便将若儿许配于你」那句话而发,本也顺理成章。但他话到唇边,忽然感到过份轻浮,只怕太伤梅素若之心,因之倏然住口,硬将那句话咽了下去。

华云龙纵然风流,梅素若容颜之美,气度之华贵,是他生平所仅见,梅素若虽冷若冰霜,彼此虽处于敌对地位,但叫华云龙真正去刺伤梅素若的心,以华云龙的格,那是怎样也不会作的。他如此,梅素若何尝不是一样。

所谓「美人自许」,这「自许」二字,包含她所接触的人,那情形好似百万富翁不愿与乞丐往来一样。真正的美人一方面自许其美,另一方面,总也希望她所接触的人与她一般美艳绝伦,尤其对于异,这种要求越发显著。文采风流,无论容貌与风度,俱各超人一等,乃是真正的美男子,梅素若既是美女,若说她面对这样一个俊美无比的男子而无动于衷,那便是欺人之谈了。

她动心,而且激动无比,只因乖戾的教养,造成她仇视俊美男子的格,加上华云龙挑达不羁,恰恰是她平日怀恨最深的一型,表面看去,华云龙又复对她的美色漠然无动于衷,因之她口口声声要杀她,大有与她誓不两立的趋向。偶若细加分析,这种趋向,实因暗暗心折之所致,只是她自己并未觉得罢了。

此刻,梅素若双目之中,冷焰电,大有便将出手之势,华云龙话至中途,倏然住口不语,倒是出乎她意料之外因之她微微一征,峻声道:讲下去啊,怎么又不讲了

华云龙道:不讲也罢。

梅素若使上了小,厉声喝道:偏要你讲,倘若不讲我割下你的舌头。

华云龙耸一耸肩,道:好吧,我讲。我在想如何脱身,你相信吗此话一出,梅素若楞然瞠目,其余诸人,却忍不住哄堂大笑。这是难怪他们要笑了,被人所执,又复处身强敌环伺之中,居然说出这等没骨气的话来,而且还问人是否相信,岂不窝囊之极,

梅素若暗暗忖道:这是怎么一个人啊看他英气勃勃分明天生傲骨,为何又这般幼稚,竟会说出这种话来,难道难道他自信得很,确有力量脱身么

这时,华云龙坐在对面椅上,笑意盎然,顾盼自若,好像处身友朋之中,淡然而平实,确是令人莫测高深。须知梅素若格之冷漠,亦非常人可比,大凡这种因后天的教养而趋于冷酷无情的人,其爱憎的观念也比一般人格外强烈。这时她尚未察觉自己对华云龙的爱意,因之只觉华云龙处处可恨,处处可恶,若是让他脱身而去,在她的心念之中,那是一种无法忍受的屈辱,眼下这样想,自也无怪其然了。

那身材矮小的引荐堂主申省三,无疑是个险多诈的人,他一面大笑,一面目不转晴的注视着华云龙的动静,众人大笑声中,他忽然冷冷的道:启禀教主,这华云龙是个个滑头,没有华天虹君子之风,依属下的意见,咱们不必多费心机了。此话一出,笑声顿歇,众人的目光,齐齐都向华云龙身上投去,华云龙微笑如故,却是安若磐石,厥状镇静得很。

只听那传道堂主樊彤接口说道:属下也这样想,宰了小的,何愁老的缩不出,咱们既要称雄武林,与那华天虹势同冰炭,极难相容,何不宰了这小子,痛痛快快的大干一场。

此人好大喜功,显然不信华天虹的利害,因之肆无忌惮,气焰极盛。华云龙看不惯他的气势,畅声大笑道:动手啊,华某眼下是俎上之,你怎么不动手呢

那刑名段主厉九疑声接道:迟早总是要动手的,只要教主下令,老朽先叫你尝尝「燃指焚香」之刑。

这刑名殿主厉九疑顶门微秃,身形高大,眼睛黑少白多,眼白满布血丝,无疑是个凶残狠毒的暴戾之徒,华云龙暗暗忖道:这人是个屠夫,靠宰人起家的,外公的从仆戴昱就是这等模样,这种人心肠歹毒,万万容他不得,只要动手,我先取他的命。

那司理堂主葛天都资格最老,对九教主的思想也最清楚,这时忽然越众而出,朝那九教主躬身作礼,道:教主缅怀故旧,对华云龙眷顾至深,怎奈华云龙不识抬举,自命侠义,对教主毫不尊敬。此人刁钻古怪,想以故旧叫他知所感戴,怕是难以如愿了。

这些人七嘴八舌,言词纷纭,气势不一,但九教主默默不置一词,显然都与她的心意不合,唯独这司理堂主葛天都了了数话,却使他缓缓颔首了。她颔首,但却仍未开口,只是吟哦沉思而已。须知九教主睿智深沉,个执拗之极,是个极端险狠辣的人,当年她对白君仪极具好感,一心一意要收白君仪为徒,此事固与愿违,但那白君仪的影子,始终未从她的心头抹去,况且当年尚有另外一种妄想,那便是收下了白君仪,华天虹便有可能投入九教下,如此一来,武林霸业自可垂手而得。

这是往事,如今事隔多年,她那争霸之心未戢,这次出山,无疑别有仗恃,不料甫落江湖,首先便遇上白君仪的儿子,华云龙酷似父母,因之她用上怀柔之策,尽量表现长者的风度,要想凭那一厢清愿的「情意」拢络华云龙,与华天虹一家攀上交情,以达其称雄武林的夙愿,究其用心,说得上「故技重施」了。

严格的讲,九教主记恨之心极重,当年华天虹崛起武林,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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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伦,阻挠她成就霸业的雄心,她自然难以忘怀,譬如谋害司马长青及其夫人柯怡芬,造就梅素若冷酷无情的格,这些可说都是针对华天虹而发,但她也是个只求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既不能将那畏惧华天虹用心理形之于外,又无绝对的把握挫败华天虹,转而用怀柔的手段去套交情,那也是从权达变的常事。

殊不知华云龙表面随和,看去凡事都不在意,买际却是极有主见的人,加上他聪明绝顶,不拘小节,往往见风转舵,令人捉不定他真正的意向,因而莫知所适。为此,九教主颇受困扰,也曾起过杀心,在钟山之巅便曾因此而发怒,怎奈她个执拗,不愿更改一厢情愿的想法,如今葛天都点明了,而且讲得很含蓄,也不伤她的尊严,因之她微一沉吟,便自目光凝注,道:依你之见呢

葛天都身子一躬,道:依属下之见,不如将他软禁起来,一面放出消息,看看他父母的反应,一面通知玄冥教主,请他定一时地,共商对付华天虹的大计。反正咱们已经看出,与华天虹等一伙人迟早不免一战,这华云龙能用则用,若是无用,到时候废掉了事。他之所谓「能用」,便是可作「人质」之意。

九教主尚未表示可否,华云龙已自哈哈大笑道:好主意,好主意,面面俱到,干脆了当,华某不用奔波了。站起身来,便朝厅后走去。

梅素若身形微闪,挡住了他的去路,峻声喝道:干么

华云龙眉头一扬,道:休息去啊,你们不是要软禁我么

梅素若冷冷一哼,道:想得倒舒服,你道软禁是好受的

华云龙肩头一耸,笑道:软禁嘛,顾名思义,总不致于手链脚铐,加上刑具吧

耸肩而笑,原是俏皮的动作,只因其人风神俊逸,便连这俏皮的动作,也别有一种潇洒自如的韵味,梅素若见了,芳心好似被他挨了一拳,愈看愈不是滋味,不觉鼻子一掀,连声冷哼不已。冷哼声中,突然娇躯一转,朝那九教主道:师父可是决定了

九教主但觉她气愤之极,不禁讶然道:决定什么

梅素若道:将这姓华的囚禁起来。

九教主恍然道:哦怎么你有意见

梅素若道:没有,不过师父若已决定,请将姓华的交给若儿。

华云龙忽然怪笑道:好啊,有女相陪,华某交桃花运了。

九教主冷然一笑,目注徒儿,道:交给你干么此人古怪得紧。

梅素若道:不怕他古怪,我要好好叫他吃点苦头。

九教主想了一下,道:好吧,让他吃点苦头。可要注意,别将他弄成残废,为师的另有用处。

梅素若应一声「是」,转身冷然道:走啦。

华云龙毫不在乎,又复俏皮时作了一个手势,笑道:请,姑浪请引路。梅素若冷冷一哼,也不言语,转过身子,运朝厅后屏门走去。华云龙再朝九教主洪一拱手,道:家父母有讯息时,烦教上通知在下一声,失陪了。撒开大步,竟自坦然的跟随梅素若而去。

见到华云龙坦然无所畏惧的模样,刑名殿主厉九疑等一干人各现狞笑,九教主却眉头一皱,暗暗忖道: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格他当真不怕受刑,不怕死还是自恃意想愈是心烦,不觉大喝一声,道:散啦,按预定步骤行事,葛堂主着人会知玄冥教主话未讲完,人已领先退去。

且说梅素若默然前导,华云龙紧随而行,这二人一个冷漠肃然,一个笑脸盈盈,笑脸盈盈的如沐春风之中,冷漠肃然者令人望之心寒。但是,这二人的神色纵有不同,其俊美飘逸之处,却是无分轩轾,恍如金童玉女,下历凡尘。

走尽回廊,穿过一列房舍,到了一处幽篁环绕的独院。那是梅素若的住处,地当此院的东南角,这独院背临钟山余脉,门前有一条人工掘成的深深小溪,院内景色幽雅,气氛静谧之极。进人独院,一个穿着翠绿短袄的垂髫小婢迎了上来。

梅素若冷冷地道:准备绳索,送来厅屋备用。身子未停,迳朝一座小巧致的瓦房行去。

华云龙亦步亦趋,笑意盎然,经过垂髫小婢的面前,还向她作了一个鬼脸。那小婢倒是怔住了瞪着一双妙目,一时竟忘了行动。梅素若倏然转过身子,峻声叱道:发什么呆我讲的话没有听见么

垂髫小婢惊然一惊,脆声道:听见啦。撒开步子,如飞奔去。

步入舍,梅素若气唬唬的在中间一张高背锦椅上落坐,华云龙意态闲散,举目朝四周打量。这是一座三明两暗的建筑,格局虽小,气派极大。中间是花厅,两边是梅素若的闺房,书室、行功室。那垂髫小婢的卧室便在行功室的后面,家俱油漆光亮,都是上等招木制造,极尽致纤巧之能事,两旁墙壁及中堂,均挂有名家字画,屋子里收拾得点尘不染,可知梅素若是个极爱整洁的人。

这时已是掌灯时分,须臾,垂髫小婢手托茶盘,另一手携带一捆麻绳走了进来。梅素若见了,顿时杏眼圆睁,喝道:谁叫你备茶啦。

垂髫小婢自作聪明,道:有客嘛,我来点灯。将茶放在几上,麻绳放在地上,便待转身去取火。

梅素若一声娇叱,道:胡说,谁是客人垂髫小婢讶然瞠目,瞧瞧梅素若,又瞧瞧华云龙,一副不解之状。这小婢十二三岁,是个极端秀丽的孩子,圆圆的脸庞,大大的眼睛,稚气未脱,天真无邪,平日伶俐之极,甚得梅素若的喜爱,此刻却自变得迟钝了。

华云龙忽然笑道:姑娘小气了,在下纵不是客,叨扰一杯清茶又算什么何必对这么一个孩子发脾气。

梅素若冷冷的瞧了他一眼,朝那小婢道:苹儿怎么啦去喊小娟小玫来,回头再来点灯。

苹儿无疑尚不解事,仗着平日得宠,眉头一皱,道:何必去喊她们,什么事苹儿能做啊。

梅素若脸色一沉,道:叫你你就去,噜苏什么绑起他来,你能够么

苹儿又是一怔,暗暗忖道:怎样绑起他来他他得罪小姐啦

华云龙朗朗一笑道:区区一绳索,绑得住我么

梅素若漠然说道:回头便知。

华云龙道:就算绳索绑得住我,我若不肯束手就缚,纵然是姑娘亲自动手,也不见得便能如愿哩。

梅素若冷声一哼,道:除非你不是英雄,小娟小玫比苹儿大一岁,你大可一试。

华云龙闻言一怔,暗暗忖道:这倒是难了,我岂能与她们动手但但我也不能束手就缚啊。想了一想,注目含笑道:我真不懂,姑娘为何一定要绑我那多费事。

梅素若冷然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要将你吊起来。

华云龙道:吊起来又如何,这算叫我「吃点苦头」么

梅素若道:这算苦头,岂不便宜了你。我将你倒悬三日三夜,不给你饭吃,不给水喝。

三日不吃饭,练武之人也许熬得过去,三日不饮水,任何人也受不得的,何况是「倒悬」三昼夜,那腑脏倒翻,血气逆行的滋味岂是好受的这种慢折磨人的手段,她还说不算苦头哩。华云龙暗吃一惊,下意识的朝门外一棵巨大榆树望去。

梅素若见他吃惊之状,大感畅意,不觉抿一抿嘴,接着又道:你好象什么都不在乎,大概自恃得很,那就尝尝倒悬的滋味吧。话声一顿,移注苹儿道:走啦,尽在那里发什么呆

华云龙苦苦一笑,道:梅姑娘,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我华云龙与你无怨无仇,纵有怨仇那也是上一代的事,你竟然想办法整治我,这这真是从何说起。

梅素若漠然冷笑道:怎么样你也有畏惧的事

华云龙将头一摇,道:姑娘错了,我华云龙不知畏惧为何事,所谓「拚死无大难」,饿上三日,吊上三日,又算得了什么只是只是唉,不说也罢。

俯下身子,拾起地上那捆绳索,在手中掂了一掂,忽然目注苹儿道:小苹儿,请你过来一下。

苹儿一怔,道:干什么啊

华云龙淡然一笑,道:喊人麻烦,你们小姐又不屑自己动手,请你过来绑一绑吧。此活一出,苹儿越发怔楞,梅素若目幻异彩,同样的深感意料之外。

在梅素若想来,华云龙已经被她用言语套住,纵然再加奚落,也是不能反抗。她正想看看华云龙遭受奚落时,进退两难的狼狈之状,不料华云龙倏然一变,变得温驯异常。不但话至中途,浩叹而止,而且不叫喊人,便叫那十二三岁的苹儿前去绑他,这种转变,岂是她始料所及。

她携楞的瞧了华云龙一阵,觉得华云龙坦然镇静,好似语出至诚,并无诡计,但她不敢相信,诧异迷茫中,不觉亢声道:哼,你想暗算苹儿么

华云龙失笑道:姑娘多疑了,华家的后代,没有讲话不算数的。姑娘以英雄两字赞许华云龙,我华云龙若是不知自重,岂不使姑娘失望了

他讲这话时,神色自然,不失端庄,了无讥讽俏皮的意味,梅素若听了,莫名其妙的心头一震,脆声叱道:胡说八道,谁失望忽觉越描越黑,一阵红晕涌上了脸颊,话声倏然顿住。

华云龙怔了一下,欠身说道:姑娘勿怪,在下的意思,是说愿意做个英雄,当不致卑鄙无耻,暗算苹儿。烦请吩咐苹儿一声,叫她来绑吧,只是

梅素若闻言之下,脸色更红,顿了一顿,忽然沉声道:不,「只是」怎么样先讲下去。

华云龙道:讲也无用,不讲也罢。

仍是「不讲也罢」,梅素若大感恼怒,峻声叱道:我要你讲,不讲我吊你七天七夜。

华云龙坐正身子,庄重的瞧了梅素若一阵,乃道:姑娘定要知道,在下只得直讲了。

苹儿忽然脆叫道:不可胡说啊,胡说小姐要生气的。

华云龙朝她一笑,算为致谢,回过头来,一本正经道:姑娘之美,超绝尘寰,宛若瑶池仙子,在下自觉见过的美女不少,但与姑娘相比,那有云泥之别

话犹未毕,梅素若嗔声叱道:美与不美,与你无关,姑娘不听阿谀之词。

华云龙肃容接道:这不是阿谀之词,乃是由衷之言。凭心而论,在下见到姑娘,便有心仪之感,岂料姑娘

梅素若大怒喝道:你胡说什么

苹儿失声接口道:不是胡说啊,小姐确是很美,任何人见了

梅素若霍地站立,叱喝道:你在帮他讲话么

苹儿悚然一惊,道:苹儿不帮他,苹儿讲实话。

华云龙起立接口道:苹儿是你的侍婢,焉有相帮在下之理可借姑娘美则美矣,格过于冷僻了一点,便以对待在下而言

梅素若目光一棱,冷焰如电,此刻的心情是怒是烦,她自己也分不清楚,未容华云龙将话讲完,又复截口道:对你怎样不要自认为长得英俊,姑娘便该善待你,苹儿,将他绑了。

话声斩钉截铁,毫无圆场的余地,华云龙将头一摇,道:既然如此,何必定要我讲,苹儿,麻烦你啦,请照你们小姐的意思做,绑紧一点。话声中,到了苹儿身边,将绳索递了过去。

苹儿漠然接过绳索,却不动手。梅素若峻声喝道:动手啊,还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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