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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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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八章」女儿心事郎知否

蔡薇薇最为起劲,咭咭呱呱,讲述战况,唯恐别人不知华云龙多么厉害,蔡昌义等少年,指手划脚,大声呼叫,遥遥助威。东崖诸人,情态又异,他人尚可,月兰与倩女教那批女弟子,少女心,忙得不可开交,一会儿望望对崖,高声讥讪任玄,一会儿俯视谷中,一会儿又埋怨华云龙糊涂,选错地方,累她们失去眼福,想越岭至现场,亲眼观看,又惧任玄遣人断索,那时节,连略阻待援,亦有不能,踌躇不安,好生难耐。

贾嫣劝之不听,只得一旁微笑观看。梅素若心情,最为矛盾,眼看华云龙如此厉害,倏而芳心油然生喜,倏尔觉得,自己如此,有负师恩,中翻腾不已,那冷艳的面上,也是乍乍晴。那数千江湖人物,个个欢欣鼓舞,九教、玄冥教、星宿派诸人,则只有惊骇莫名了。

谷世表愤恨交加,心中暗暗道:臭小子。转念又想:华家代出奇才,难道真是天绝我谷世表天公既已不仁,嘿嘿姓谷的夫复何言念头直转,牙关挫得格格乍响,那份怨毒,竟然尤在任玄之上。

谷上谷下,人人激动,似已忘了那熊熊烈火,已然蔓至,将山谷整个包围起来,令人呼吸欲窒。忽听一阵震天爆响,随即一阵轰然巨声,隐约尚杂有半声惨呼。那声惨呼,在此情况,谁也未加注意,只有谷世表低声咒道:替死鬼,活该。

但见山谷那东南峭壁,顶上炸毁了数十丈长一段缺口,湖水卷着碎石,倒泻而下,形成一道宽阔无比的匹练。华云龙与龚浩等搏战突崖,在那猛烈的爆炸下,受了波及,一阵摇幌,整个崩裂下崖。众人无分敌我,哗然惊叫。

若在常人,自无幸免,但岸上诸人,除天乙子的徒弟梢弱,皆为一等的高手,危急之中,人人蹬足飞身,在沙石纷落之中,人影翻飞,向新成崖壁跃去,皆是安然着地。天乙子两个徒弟,立身崖端,大变突起,起身略迟,垫足跃起三四丈,距新崖尚远,势尽下落,不禁惊呼一声,双目一闭,暗叫:完了。

华云龙右臂挟着满身鲜血,气息奄奄的天乙子,一眼瞥见,暗道:天乙子为救天下武林而捐躯,他的弟子,焉能不善加保护闪电般一转,倏地将臂中天乙子,抛向新崖,口中喝道:接住。天乙子一名徒弟,闪身接住师父。

华云龙身形一转,陡地飞向一名道人。他这举止,何异火中取栗,下井救人,谷上谷下,无不惊急交加,崖上天乙子弟子齐声叫道:华公子,请自行上来啦。想彼等爱戴华云龙,宁可同门为义丧身,也不愿他发生差错。

那话声却传不到华云龙耳中了,倒灌而下的湖水,挟着一阵轰轰发发之声,势如万马奔腾,所过之处,吱吱嚓嚓,大火立灭。那「九曲别」,首当其冲,本已烧得差不多了,经这雷霆万钧的水势一冲,这一座耗费亿万,亚赛皇的建筑,在一水一火,先后夹功之下,整个倒塌,片瓦不存。洪水继续下冲,丹樨雕栏,所过立摧。

在这等局势,谷底黑白两道,便应专心致志,抗御海潮般涌至的山洪,可是绝大多数的人,依然凝眸注视飞腾空中的华云龙,恍若不知山洪即至。只见华云龙身如巨鸟,倏至那道人身后,一掌拍向那人足部,那道人只觉一股大力涌至,顿时登上崖头,华云龙身子一转,已至第二人下,伸手一托那人脚底,那人心慌中双脚猛蹬,胡里胡涂,双足已踏在地上。

华云龙在他那一蹬之中,激矢般追上了无尘道人,一把抓住无尘道人右肩,抡臂急扔,大喝道:上。这时,他身躯已落下十余丈,人人都知以他的功力,坠谷不致受伤,但他若不在谷上,任玄又有可施诡计余地,众人亦是提心吊胆,不知他如何飞回。

只见华云龙蓦弃手中宝剑,足尖一点剑身,一声嘹亮清啸,人已冲霄而起。这一段经过,不必先前,人人可见,武功低的,亦见泻下湖水,形成瀑布,映着夕阳,霞光乱窜,其旁一个人影,飞扑腾跃,蔚为奇观。

这乃是瞬息间的事,众人才松了一口气,那千军万马似的洪水,海潮一般,掩袭而至,大部分人,被水一冲,顿时卷去,那些武功较高的人,关心太过,同是立身不住,尚幸这是死谷,水冲过去,触及四壁,旋又刷卷而回,除了吃了一点小苦,碰伤擦损,没有什么伤亡,但是七零八落,狼狈不堪。

对面任玄见状,知道大势已去,恨至极处,右脚一跺,足下山石粉碎,呈现一个四五寸深足印,仰天一声厉啸,召回断索手下,恨声道:姓华的,算你赢了,不过此事未完,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将手一摆,领着一干手下,疾快撤走。

华云龙慨然一叹,目光一扫,见那龚浩七人,早已逃逸无踪,天乙子躺在一棵树下,其弟子围在四周,个个凄然垂泪,行去扶起天乙子,一掌贴住他命门,将真气输进。他此时何等功力,天乙子本来气息已止,盏茶工夫,忽又呼吸起来,艰辛无比的抬起眼皮。

华云龙却知天乙子心脉断绝,纵有千年灵芝一类天材地宝,也救他不得,眼下仅是靠自己真气,延命须臾,留下遗言而已,见天乙子睁开眼睛,立即沉声道:前辈有何吩咐

但见天乙子脸色焦黄,双眼黯淡无光,目光微转,瞧了半晌,始才认出周围的人,细声道:华公子。

天乙子呼吸急促,似是异常痛苦,却是微微一笑,道:为师的求仁得仁,汝等应当高兴,哭什么

华云龙垂泪道:谷世表要害的本是晚辈,晚辈不该托前斐去燃火绳的。

天乙子淡淡一笑,道: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华公子何须自责。顿了一顿,道:以贫道衰朽之躯,可代公子你这一位前程无量,长为人间锄强扶弱,仗义行侠的人,天公何仁,贫道已是感激不尽了。说至此处,华云龙双目之内,热泪泉涌。

天乙子呼吸逐渐微弱,双目轻瞌,陡地想起一事,睁目道:华公子。

华云龙戚然道:晚辈恭聆指示。

天乙子吃力地道:为贫道谢过今尊大人,让贫道有改过机会贫道存殁俱「感」字未及说出,双目一瞌,头颅一侧,满面笑容,安然逝去。他说话声音愈来愈低,最后一句话,低逾蚊蝇,若非华云龙耳力过人,简直都听不见。

华云龙热泪一洒,小心翼翼,将天乙子尸体,平躺于一块青石之上,默然一拜,退立一旁。天乙子一干弟子,呆了刹那,蓦地清醒过来,随即仆伏地上,恸哭不已,有的捶顿足,浑身沾满泥砂。

这位二十年前,三害之一,做恶多端的通天教主,晚岁幡然悔悟,痛改前非,终究在二十年后的今日,一举而赎前,罪,为义捐躯,也可说是死得心安理得,毫无遗憾的了。

这一次玄冥教开坛大典,始于端午,由午后夜,又由晨至暮,此刻月辉洒地,冰盘高悬,明亮如昼,已是五月七日子时。众人屡经生死,先是火攻,后是水浸,人人都是衣衫湿透,沾上黑灰,狼狈不堪,有些衣衫破裂,受伤挂彩,那更不用说了。

出了谷来,眼见清景如画,微风送爽,都不禁油然而兴,两世为人之感,那杀心竟是大大消减。月光下,峰顶黑压压一片。只见白道的将星宿派魔教的人,重重围住,靠东挤满玄冥教属下,谷世表与曹天化、吴东川等,低声计议,九教弟子,聚于西面。

这次大典,变起非常,任玄先炸山封路,后发雷火箭,火困群雄,黑白两道,死在搏斗的,倒是少数,死在乱石火攻之下,占了大半,玄冥教白衣以下弟子,以及那数千闻风而来,凑热闹的武林人物,武功较弱,尤其伤亡惨重,人人将任玄恨入骨髓。

点苍派的姜伯钦,与玄冥教山二怪,同归于尽,廖逸忠抱着师弟尸体,心怀怆然,姚宗恩战那董鹏亮,一扇换一掌,也受了不轻内伤,门人死伤及半。李无量那个师弟,与蔡夫人之战,最后关头,许重规中了一掌,不死也得休养三四个月,由武明山抱住。

神旗帮旧属,武功高绝,经验丰富,血战惊变之下,死去不及十人,伤的也不过二十余人。金陵五公子中,高颂平、李博生,身受重伤,由蔡昌义,余昭南抱上,他们杀敌十余,不死算是大幸。谷世表与梅素若,领着属下,一旁观看,既无立刻离去之意,也不似欲和侠义道在此一战,大有坐山观虎斗之态。

华云龙道:申屠主,你有何话说是否犹寄望东郭寿能扭转形势

申屠主一望令狐兄弟及房隆,道:这事由掌门人作主,抑是由我

令狐兄弟齐声道:当然由大师兄。

申屠主冷冷一哼,转面说道:本派退出江湖,此后武林有华家存在一日,则星宿派不入中原一日,华云龙,你满意否

星宿派弟子,人人震惊,令狐兄弟口齿一张,倏又闭上,房隆亢声道:大师伯,这太重了。

同时,众人相鼓噪,赵震东大呼道:这样太便宜了,华公子不能答应。

那范通也厉声道:申屠主说了,东郭寿承认与否,尚不可知,华公子要他提出保证。

又有人高声道:魔教的人素无信义,干脆一刀杀死算了。星宿派众弟子见已招群怒,心头无不惴惴,房隆虽是凶暴,在这等情势下,也不敢妄自开口。

申屠主强作镇定,道:姓华的,你们侠义道莫非也要做赶尽杀绝的事

华云龙淡淡说道:华家做事,只问情理,不受虚名束缚。

申屠主心头一沉,道:那么

华云龙截口道:请申屠主前辈实讲,你的诺言,东郭寿是否遵守

申屠主沉吟一瞬,叹道:老夫虽是师兄,他却是掌门人,恕我不能决定。

华云龙也知他处境,十分为难,既不能坐视星宿派灭亡,而东郭寿所行所为,又不能完全阻止,他心念数转,目光一抬,肃然道:令师弟处,也难有什么作为,华云龙仰体尊亲意旨,看在阁下面上,就此答应,只是那些受贵派困害的高手,贵派应有个交待。此言一出,黑白两道无不大感意外。

申屠主怔了一怔,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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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道:华公子既然允许,本派于此自当交待明白。

华云龙正容道:贵派如肯放弃仇恨,同为天下造福,则万里中原,又何

申屠主将手一摇,道:多谢好意,只是本派边荒下愚,多半难以接受。

华云龙道:人各有志,在下岂能相强微微一顿,沉声道:贵派若是不服,云中山华家的大门始终开着,尽可登门印证,来者无论胜负,华家保他丝毫无损,但若贵派又欲掀起血劫,则华家为了对得起武林苍生,只有亲上星宿海讨教了。

申屠主漠然道:这个申屠主自会告诫门下弟子。

华云龙环视全场,缓缓说道:华云龙擅自与星宿派交涉,各位前辈英雄,多多包涵,不知各位有否不满

众人虽觉这般,太便宜星宿海教了,只是华家侠义的表率,武林正气象征,华云龙奉父命下山,就代表华家,他说的话,一言九鼎,纵是尊长,也不好批驳,他人更不好意思反对,况斩草除的做法,大背侠义道神,众人想不出更佳方法,苗岭三仙又被蔡薇薇拖走,因之寂然片刻,鸦雀无声。

华云龙看出众人心意,喟然一叹,道:诸位前辈英雄,对刚逝的通天教主天乙子前辈,昔年行迳,想必清楚得很,谁能料到,天乙前辈竟为义捐躯,挽救大家命,天乙前辈临死前,尚念念不忘,天下有为恶的人,未给教诲,即受诛戮,实为不当,因此教诲在下渡恶向善之旨,唉诸位若是不谅,在下也无可奈何了。

众人闻言,耸然动容,连三教弟子,也有不少人,暗暗感动。华云龙四方一揖,肃容道:多谢各位抬爱,诸位既愿放过星宿派,请就此让他们回去如何

围困的人,闻言立刻让出一条路来,星宿派众弟子,如蒙大赦,唯恐群雄复又变卦,急急逃走,临走之前,房隆狠狠盯了华云龙一眼,申屠主抬头说道:华云龙,老夫此生第一憾事,是与你华家为敌。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第一幸事,也是与你们华家为敌。众人都是一怔,觉得他话说得前后矛盾,莫不有惨败之下,心神错乱

华云龙抱一抱拳,含笑道:在下也有同感,尊驾好走,不送了。

申屠主目光四扫,长长叹息一声,双袖一拂,疾赶上那批房隆等人。在魔教离去同时,谷世表与梅素若,领着属下,悄然离去,瞬眼消失黑暗中,行动神速。这一场盛会,已近尾声,大伙意兴阑珊,都有赋归之意。

突然间,对崖响起谷世表的声音,喝道:华家小儿。

华云龙剑眉一轩,高声道:叫华某干嘛

谷世表立于对面峭壁之上,道:姓华的,虽说是你抛绳拯人,引火炸岸,但你也是为救自己亲友,且若非本神君告诉你炸药引线,你也未必能引水灭火得成,本神君该不欠你什么吧

只听华云龙道:你确不欠华某什么,你欠另一人一条命。

谷世表笑声道:本神君这一生欠人的命多了,不在乎加上一条,你说是谁

华云龙沉声道:天乙子。

谷世表笑声倏地歇下,默然片刻,始道:本神君与你们华家仇深似海,暗下埋伏,理所当然,你死了怪你不够机警,天乙子替死,怨不得人,记在本神君身上也可。

高泰冷笑一声,道:似是而非,强辞夺理。

谷世表置之罔闻,震声道:华家小儿,你若以为本教总坛既毁,本神君即已一蹶不振,那是错了。

华云龙接口道:如此说来,你还要造祸江湖,胡作非为

谷世表森森笑道:嘿嘿,这是你们华家一帮人说法,本神君贯彻始终,誓死不悔。语音微顿,接道:实告诉你,本教分坛,遍布天下,早已建起,只要本神君一声令下,即由暗转明,纷纷造事,灭不了汝等假冒仁义的人,也必使江湖天乱,你老子威信大减。

华云龙心神一凛,忖道:谷世表十余年惨淡经营,自不止放牛坪总坛,这事倒也有些棘手。心中在想,口中说道:华某广邀同道,一鼓挑去你各地分坛,看你们如何兴风作浪

谷世表敞声笑道:你尽管挑,玄冥教分坛多得很,隐藏时谅你等也难察出,一旦明干,管教你措手不及。

华云龙峻声道:谷世表,你说这些话,究有何意

谷世表冷冷一笑,道:并无用意,招呼一声而已,任玄叛徒,事败而逃,西南两方,迢迢万里,人烟稠密,行迹难隐。再者,山西有你家,青海有魔教,南荒有浮香谷、九教,他触动公愤,岂敢自寻死路,本神君料他只有两条路好走。

华云龙双眉耸动,道:哪两条路

谷世表道:燕云为风云会故地,任玄必有党羽盘据,行踪易密,由此出关外,这是一条。另外沂山至海,近者不过二百余里,遁入大海,极有可能。

华云龙扬声道:若任玄扬帆出海,一去不返,你也跟着去

谷世表冷冷一笑,道:本神君估他不会,必是由海道而至辽东。

华云龙道:阁下既自信十拿九稳,何不立刻追击

忽见梅素若那窈窕身影,出现对崖,听她那清脆而冰冷的口音,道:本教这就与谷神君追去,华云龙,本教护法捉到那薛灵琼主仆,你如要这两人命,请随后赶来,本教主在登州,替你留下船只。

华云龙勃然大怒,喝道:梅素若,你真要胡作非为到底

梅素若冷声道:是又如何

华云龙怒气横生,转念一想,随又心平气和,将头一点,道:好,华某即至。

梅素若默默有顷,道:恭候大驾。身形一转,倏与谷世表消失崖上。

忽听曹天化声音说道:元清,老夫亟思与你再度较量,不妨同来,华家小辈,你够资格同老夫交手了,最好连你老子一道来。声音愈去愈远,以他功力,这几句话工夫,怕不已去数里。

元清大师也以千里传音道:敬如所命。

华云龙转过身来,朝众人抱拳道:诸位,魔教虽不可不防其食言,已可无虑,谷世表言辞闪烁,不过攘外者,必先安内,他去追杀任玄,想非虚语,在下必须立刻赶去,诸位如无要事,不妨归去,谷世表所言或是虚声恫吓,但也请诸位与蔡大侠等,互相呼应,察看各地玄冥教分坛。语罢,团团一揖。

场中却无一人肯走,那赵震东高声道:降魔卫道,人人有责,谷世表及梅素若,既无悔改之意,咱们自当追击围歼。

查幽昌叫道:不错,树倒猢狲散,杀了谷世表,那些分坛,也自然冰消瓦解。一时间,场中七嘴八舌,皆主追歼两教,以攻代守,擒贼擒王,人马,免得落入被动。

华云龙当下正色道:诸位慨然鼎助,华某感激万分,在下拟分为二路,一路由燕云,一路渡海,最后交会于倏然顿住,转目一瞥元清大师。

元清大师沉吟道:老衲曾出关一趟,那里最大的算是定辽中卫。

华云龙面庞一转,朗声道:就在定辽中卫会师,海道一路,舟楫觅之不易,且风险较大,走这一路的,最好是有潜泅十里,或登萍渡水之能的。场中千余人,闻言面面相觑,他们来自江南滨海的甚少,水称得高强二字的人,尤属稀罕,能登萍渡水,那是一等一高手。二百人手,也难找出一人。

忽听高泰道:龙儿,你敢确定谷世表不是声东击西

他平日沉默寡言,可是足智多谋,言必有中,既作此言,华云龙顿时将前后情形,重新思量一遍,抬头道:小侄想谷世表多半是要在海上与咱们一战,若他声东击西,中原有及父亲在,父亲表面不动声色,其实以他老人家谨慎智谋,必是早有安排,谅谷世表难有作为,咱们顶多白跑一趟。

高泰点一点头,道:你要大伙聚会辽东,那是相信谷世表的话,任玄遁于此。

华云龙沉吟道:这个小侄仔细考虑过,觉得谷世表所说可信。

高泰浓眉一轩,道:何以见得

华云龙朗声道:第一,任玄想要逃遁,只有两条路好走,而无论走哪一条路,最后必经过辽东。

场中,一个名叫杨基和的,忍不住道:华公子见识远大,自然非在下所可望企,不过由燕赵北上,可至辽东,亦可至大漠。

华云龙目光一转,摆手道:杨兄所见自是,可是任玄由海道走,仓猝之中,舟楫难得,属下自不能尽由海道,则必聚于辽东,再定行止,况异域大漠,皆非存身善地,自只有遁人白山黑水之间了。

杨基和抱拳道:承教了。

高泰却道:自作聪明,你怎知任玄必由海道,风云会都是北地称雄。

华云龙道:小侄是以为,谷世表熟知任玄习,他所料多半不谬,而谷世表既欲诱我等至海上求胜,又决放不过任玄,任玄走海道,或是有水面高手的手下。

高泰晒然道:凭空揣测,差误必大。

忽听一个宏亮的嗓音道:华公子,那七个与公子在突崖搏战的老者,其中有号称「北海三雄」的在内,这三个人行齐、冀、辽海面,达数十年。

华云龙转目一望,见是黄河下游第一条好汉,人称黄河蛟的林瑞祥,昔年华天虹奉母还山,在黄河曾与九教一搏,林瑞祥曾出过力,以后华天虹也指点过他武功,与华家算有一段交情。

华云龙双拳一供,道:多谢林老前辈赐告。

林瑞祥连忙还礼,道:那里那里。

高泰笑道:算你有理,可是依你所说,我方高手,全聚于由海一路,你敢断定,敌方无高手走陆路

华云龙暗暗一怔,道:小侄断定彼等锐必走海道,却不敢断定无高手行走陆路。

高泰面色一沉,道:可见你年轻识浅,思虑未周,依然难当重任,同道信你调遣,因此出了差错,你能安心往日,高泰亦喜如此,事事窃诘华云龙见解,不过从未如此责斤,尤其当着天下英雄,无疑他是意在儆戒。华云龙心中明白,唯唯受教。在场的都是江湖豪客,行事决不拖泥带水,自度能为不够,及厌恶舟船的,群皆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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