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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鲜币27.真心,鬼风流
幽冥抱著迦樱回到寝时,迦樱已经沈沈睡去。本想给他泡个澡的幽冥,只得轻轻地把他放到了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坐在床沿,呆看著他沈睡的容颜。
手指轻拨迦樱额前的刘海,方才在第一殿略确认了下,此刻幽冥看到那樱花胎记还在迦樱额间,终於松了口气。在东海沙滩上,他肯定是眼花了。
指尖摩挲著爱人的脸,幽冥舍不得松手。
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尽管比起平日少了些许神采,可能是初次云雨让他不适的缘故,但幽冥已经看不到他眉梢唇角的那抹忧伤和孤独,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温馨的微笑。
迦樱,能遇见你,是这世间最美的事。幽冥俯身轻吻迦樱的眉眼,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些许红晕,桃花眼中除了眼前的爱人,再也容不下分毫他物。
幽冥就这样,傻愣愣坐在床边,怎麽看也看不腻,一坐,又是一整天。
文武主判一直候在殿外,积压的公文都送到了第一殿。万年拖拉大王转轮王,居然破天荒地被允许留在第一殿,陪著秦广王一起批复公文
这天真是要变了麽文主判倚在殿门外喃喃自语,抬头看著漆黑一片的夜空,血红的冥月一如既往散发著冷之光,冷风中吹来一阵彼岸花的死亡气息,却夹杂了几分前所未有的香甜味道。
魁梧的男人满身大汗地给满院子的樱花树松土浇水,抹了把额头,武主判憨厚一笑:小文,这樱花,什麽时候能开啊都长这麽快了呢他拉著一条枝桠,小心地了,隐隐约约能看到嫩芽快要抽出来了。
花开花落几春风,小武很喜欢樱花呢。文主判没有表情的棺材脸上,笑意轻浮,等到花开的时候,我们兄弟几个,一起喝喝酒吧,很久没有放松过了。
唉真的麽太好了不过,给你手下也配点面具吧,我怕武主判支支吾吾,俊朗涨得通红,他才说不出口,自己一看到美人就会鼻血狂喷的事儿麽
文主判哂笑,薄唇却毫不留情揭破武主判所剩无几的脸面:怕招架不住美色诱惑哼,你这是怪毛病,得治知道不冥界美人何其多他边说边走下石阶,凑近脸面潮红的男人,拉长了语调凉凉地说道:好像没见到你对著我流鼻血过也罢。以你的审美水平,本人实在难以入了你的眼就是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在冥界也许,是个硬道理。
不,不是这样的小文和他们不一样武主判抱著狼牙跳到了一边,刚才文主判靠太近,他浑身起了皮疙瘩,差点吓地瘫在地上
能不一样麽要一样了,谁天天拖著个重死人来来回回丢死人了文主判冷哼,望了眼紧闭的殿门,去准备点酒水点心,打些热水回来。估著这会儿他们该出来了。另外,那两个小鬼还是带过来吧,整天在地府乱晃悠也不是个办法,上次据说还跑地狱去帮著审判行刑去了
好我马上就去武主判如释重负,扛著狼牙迅速溜了出去。
文主判翻了个白眼,有时候他真觉得,他大有往秦广王方向发展的趋势──累。叹了口气,但愿地府这样的改变,是好的吧。那位圣君大人,真心让人无法讨厌。
更何况,跟随多年的殿下,真的多了几分人情味,比起以往那个冷冰冰像木头一样既死板又无趣的家夥,他更喜欢被圣君撩拨出各种表情的地府大帝。
做鬼也风流他们,本来也是神界的鬼,不是麽想到这里,文主判心中本就不多的疑虑也随著这出格的想法烟消云散,他破天荒地哼著小曲儿,第一次对地府的新生活,有了期待。
内殿。
迦樱清醒时,有那麽一瞬间脑子处於空白状态。他微微动了动,发觉体内四处乱蹿的力量已经平和了许多,扭头一看,他情不自禁弯了眉眼,幽冥趴在床头,明显睡了过去。
第二次了呢,若是最後一次,也说不定。迦樱轻笑,手指隔著空气细细地描摹著幽冥沈睡的脸,左一下,右一下,一笔一画仿佛倾注了他所有的力气。
英眉入鬓,细目微睐,鼻若斧削,豔唇潋滟。这种刚柔并济的美貌,他越看,越是喜爱得紧。这就是他一直注视著的人,那张本来苍白毫无表情的脸上,逐渐渲染上了他最爱的笑容。
独为迦樱绽放的温柔,独为迦樱流露的宠溺。
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幽冥,配得上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真心。
迦樱趴在床头,手指在空气中缓缓舞动,最後停在了幽冥豔色薄唇上。指尖温热,碰上微冷的唇,幽冥动了动眉头,睁开了眼,入眼便是迦樱近在咫尺的笑脸。他一口咬住那捣蛋的手指,一路游曳直到一亲芳泽。
醒了也不叫我。饿不饿还是先泡个澡幽冥吃了好几口豆腐才松口,看了下时辰这会儿已经是夜半时分了。
、9鲜币28.变装,宴会
讨厌还亲,再亲罚你不准上床迦樱笑嘻嘻地捏著幽冥鼻尖,东一下,西一下,直到他鼻子通红才松手,盖在身上的丝被滑落,半个後背露了出来。
是是是,亲爱的圣君大人。小的下次不敢了幽冥说是这麽说,对捏扁的鼻子也毫不在乎,眼睛却是色迷迷地盯著那迷人的腰线和脊背,手也不自觉就要上去。
啪迦樱一把打下那潜在的咸猪手,裹紧丝被坐起身:敢不敢可是本君说了算。我要吃东西,饿了。啊,还有,你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许反悔。
没问题幽冥哪管迦樱口中说的是什麽事情,笑眯眯地抱起迦樱,两人亲亲我我,打打闹闹过起了甜蜜的夫夫生活
樱花丛中死,做鬼也风流。
与此同时,阎罗十殿中各自或是办公或是睡觉或是闲聊的十位阎王,不约而同打了个喷嚏。
阿嚏──小秦子真是的,办公的时候还想著我转轮王揉了揉鼻子,从一堆公务中头晕脑胀地抬头,刚张嘴又赶紧闭上了。秦广王趴在书桌上,显然已经睡了过去。
转轮王蹑手蹑脚走过去,抽出秦广王手中的笔,动作熟捻、小心翼翼地抱著他,走入内殿。
直到两天後,阎王们面面相觑地瞪著眼前的请柬和东西,浑身抖了抖──原来会打喷嚏,果然是被惦记著了
吾等恭迎圣君圣临地府,特举办地府洗尘晚宴,望众阎罗天子盛新回忆论坛装出席,圣君定愉悦之极。注:请务必盛装出席,否则後果自负。烫金大红请柬上,幽冥的字迹龙飞凤舞,落款还敲上了地府大帝的官印,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地府的喜宴请柬呢。
简直,简直就是胡闹前几天还把牛头马面弄成那样子,今儿个又来这么蛾子秦广王狠狠地合上请柬,看到眼前送来的盛装,气恼得不晓得该说什麽好早知道,他前几天就该把圣君给丢回永恒之境,省得祸害地界
那些盛装,不正是迦樱从龙中带回的霓裳麽
文主判在边上轻轻咳了下,打破了略显微妙的氛围:其实大家不必勉强,要我说这也是圣君的玩笑而已,最不济殿下多挨几下板子,反正殿下最近脸皮增长趋势已经无人能及了。
小文还是一如既往毒舌呢。楚江王微微一笑,掂著一条翠绿霓裳,朝著转轮王使了个眼色,摆摆手走了出去,兄弟不会让兄弟为难,既然是玩笑,自然不必当真。
其余几个都点点头,挑了中意的衣服,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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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王走了出去,只剩下转轮王一人,面对著秦广王愈烧愈烈的熊熊怒火
果不其然,片刻後,殿内传来连绵不绝的哀嚎声
幽冥殿庭院内,一改往日冷清黑暗,拳头大的夜明珠隔了三五步嵌在柱子上,红绸挂在樱花树上,夜风一吹,满院喜庆。石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
靠边的石桌上,面对面坐著两排面色各异的男人,地上还四仰八叉横躺著一个。
哥哥,武主判真的晕过去了唉逐流拿著小棍戳了戳鼻血一直冒不停的男人,小嘴含著手指声气地咋呼:逐流以後也要长成大美人,武主判见到就要晕过去的大美人
你再吃手指头,就会变丑八怪到时候圣君都不会要你了随枫掰开弟弟的嘴巴,把手中的糖糕塞了进去,兄弟俩顿时扭成一团。
文主判叹了口气,每次聚会小武必定是第一个倒下的──从武判官们揭下面具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挺尸了这点坏毛病,看来真的要逼著给改掉了把武主判拖到树底下,他坐回位置上,理了理身上繁复的礼服,搂著两个打闹的孩子示意噤声。
文武判官们齐齐起身行礼:见过十殿阎王大人
空气中死亡气息逐渐浓郁,十殿阎王缓缓走入庭院内,本该隆重的礼节却因为下属和上司面面相觑而格外尴尬──有谁见过阎王和文武判官们都穿著女装的
噗,啊哈哈哈哈没想到小文小武们都秀色可餐的很那生豪放的阎罗王忍不住大笑,几位阎王都笑了出来,气氛自然而然热络起来。
文主判也难得调笑道:阎王大人们更是貌比天仙,天人之姿。请就座,殿下和圣君这会儿应该也快到了,我去看看。俯身对著两个小家夥教育著:你们俩个都要乖,等会儿圣君大人就要出来了,要表现好点哦。觉得无聊的话,这里的哥哥们都可以陪你们玩。
我们都会乖乖的随枫、逐流兄弟俩乖巧地点点头,一下子来了这麽多看著漂亮、气场强大的阎王,作为圣君的爱童,这点眼力尖儿都没有怎麽行呢这个时候当然是要卖乖、卖萌啦
等著阎王判官们都入座後,兄弟俩悄悄溜了出去。
子默,怀砚人呢他不会真不来吧楚江王低声问道,他还真有点担心依秦广王的子,说不定真放鸽子。
转轮王脸上明显肿了好几块还没消下去,苦笑了下:你看我的脸就知道有多难了我现在担心的倒不是他,我担心的是啊,来了
、9鲜币29.嫁娶,见证
哎呀哎呀都免礼免礼都是一家人客气个啥大家喝酒赏花,不醉不归未见其人,先见其声,圣君欢快的声音飘了进来。
在座的男人们大眼瞪小眼,想行礼也不晓得如何行礼,因为他们的殿下,正笑吟吟地牵著圣君的手走了进来,两人身上穿的,居然是大红色的喜袍
看到众人一脸惊诧,迦樱兴奋地摇著幽冥的胳膊:小冥冥,我说这样肯定能吓到他们吧哈我赢了咦小秦子人呢怎麽没见著他哎呀,没有小秦子不好玩啦我要小秦子
幽冥搂著迦樱坐到主座上,挑了个果子塞进那喋喋不休的嘴巴,宠溺哄著:圣君今天就要嫁给本王了,还想著小秦子,本王要吃醋咯。
要嫁也是你嫁啊,对,我带了很多聘金过来,差点就忘了迦樱享受著地府大帝的服务,脑袋中灵光一闪,十指一弹,金光银光顿时漫天乍现。
叮叮当当一阵脆响,整个庭院都被珠光宝气淹没了──那些樱花树上挂满了珍珠宝石、翡翠玛瑙、水晶珊瑚阎王们的桌子上放了好几大块羊脂白玉、数不清的夜明珠,庭院里躺了个硕大的聚宝盆,上面还印著东海龙四个字,里面宝物五花八门几乎要闪瞎了人的眼。
树底下挺尸中的武主判被树上掉下的东西劈头盖脑一顿敲,半梦半醒地嘟哝著:小文文,绕了我吧不然,来亲一个我绝对没有嫌弃你长得不好看mua大嘴一撅印上了树。
本来气氛还略显诡异,顿时一片哄堂大笑。转轮王笑岔了气,拍著大腿对文主判挤眉弄眼:哎呀没想到武主判对小文文你如此情深似海,连做梦都想著你啊
一记冷到极点的眼刀子飞过,文主判优雅地朝著地上睡的死沈的不明物体,抬脚就是一腿。
众位美人们,你们家殿下今儿个起,就是我圣君迦樱的人了大家做个见证人,以後这里,就是我的家了。来,我敬你们一杯,啊等等,小秦子还没来。小的们,还不赶紧把人带过来迦樱放下酒杯,拍拍手。
大门口随枫、逐流兄弟俩抓著一个红妆美人,横拉竖拽往里拖:怀砚哥哥,快点进来啦怀砚哥哥长这麽美,我家圣君大人肯定很喜欢
你们两个别闹啊──我自己走还不行麽秦广王拖著及地霓裳,长发盘起後脸上一嗔一怒都清清楚楚,他刚才在外殿转悠犹豫著要不要进去,转眼间就被这两个小子拖进来了。
刚进了院中,秦广王被眼前金光闪闪、同僚都穿著女装的景象惊呆了,看到幽冥和迦樱手牵手穿著红袍喜服走下来时,差点踩到裙摆,惊魂未定地疑道:你们
一杯酒塞到秦广王手中,迦樱看著眼前貌美如花的红妆美人,忍不住伸手就要调戏,马上被幽冥拉下:就算是小秦子你也不能乱,天上地下你能的,只有一个。
哼,出嫁从夫知道不我都下了这麽多聘礼了,难不成要我倒门啊迦樱白了幽冥一眼,嬉皮笑脸蹭到秦广王身旁,小秦子,能否请你给我们做个证婚人,虽然挺仓促的,但该有的礼数可不能少呢
秦广王沈默,殿下看著圣君满眼疼惜的样子,他就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再也无法挽回了。夜风吹过迦樱的刘海,光洁的额头上,一朵樱花恣意怒放。那是他亲笔画上去的,也是他亲手陪著迦樱,编织了一个无法预知的谎言──不妥,不知,不安,却无法拒绝。
若是做个见证,何必让我们穿成这样,传到三界莫让人笑话了,两位上座吧,今天一切从简,殿下和圣君如愿随心就好。秦广王脸色缓和了许多,若是只在地府打打闹闹,这些都不是问题。
迦樱递给秦广王一个檀木盒,牵著幽冥回了主座,今天这嫁娶宴会是他临时起意,特别要求的,也正合幽冥心意,这样一来,天上的圣君和地下的地府大帝,怎麽著也有了名分──虽然并不正式。
对他而言,这些已经心满意足了。
秦广王定了定神,移步到幽冥殿正门,面对主座,环视一圈朗声讼道:天长地久,浊者为地,清者为天。清浊相辅,同心同德,永生永世。他打开檀木盒子,里面躺著一枚樱花花镯,恭谨举到头上方,微倾低眉:恭祝圣君迦樱与地府大帝幽冥,永结同心。
迦樱拿起那花镯,拉著幽冥的手套了上去,喜悦之情溢於言表:愿君信我,爱我,共生共世,永相随。
淡粉色花镯闪著莹莹神光,鲜活地在幽冥手腕上恣意绽放,一如眼前含情而笑的爱人。
幽冥激动得无法言语,虽然这个礼数本就算不得正礼,但他知道这是迦樱的真心表露他一把将迦樱拥入怀中,亲吻著他的鬓角,黑色桃花眼中雾气四溢,满心满眼都是心爱之人。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浊世千万年,与君共采撷。愿得君心,永不相离。幽冥在迦樱额前落下一吻,两人相视而笑,紧紧搂在一起。幽冥手上的花镯出数十道神光,注入周围的樱花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