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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闵骑在她腿上,脱自己的衣服,她只是发抖,抽不出一丝力气。他附上来,拨开她的乱发,她在流泪,两条静静地河流泛着光,中间立着白石桥,漂着红篷船。
钟闵吻上红篷船,去挑逗里面藏着的软娇娘。章一肺里的空气被他一点点挤出来,热流不断流出。他探手去,然后支起了身。章一脑子里一片混乱,感到身上的热度消失了,睁眼看时,钟闵将被子掀在她身上,随即穿好衣服出去了。
章一简直搞不懂,此时仍有东西流出,她这才明白原来是她每个月最讨厌的日子来了。然而最讨厌的日子却救了她。
那天晚上,章一痛得只觉整个小腹都要往下坠出。她咬着被角,浑身冷汗,在整片的模模糊糊里走不出,她喊妈妈,妈妈的手放在她的额头,她安定了,终于睡过去。
第二天,一切如常。章一安分了两天,然后她又逃了课。钟闵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但就是因为如此,才说明他正在生气。这点她知道的。
昨天才说过,你今天又去游乐园了,真不错。
章一非常震惊。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钟闵说,你扮一个下午的公仔可以挣几个钱
她已震惊得说不出话,随即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浑身的毛倒竖起来,尖叫:你找人监视我,你监视我 她孩子式的尖叫是十分稚嫩兼穿透力强的。
钟闵看着她踏着脚乱转,不做声。他担心发生昨晚的事后,她会受不了有所反应,因叫人看着她点,哪知道发现她逃课的秘密。
你就这么想挣钱,想脱离我
章一气得只觉一口浊气堵在口,所有加诸在这个少女身上的一切急需一个出口,她恨眼前这个人,恨不得上去狠狠地厮打他,咬死他。
钟闵冷眼旁观,看小丫头咬牙切齿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两腿交叠,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典型的谈判姿势。
十五的孩子懂得不多,但也不会少。她所有的世界相当纯洁,非黑即白,她能接受早恋,接受上课传纸条,下课偷偷牵手、亲昵,她能接受班里男同学的爱慕眼光,被人当做校园话题提及讨论,她能接受的有很多。但这很多里不包括同一个老男人同处一室,发生亲密关系,尤其是这个男人曾经是母亲的爱人。她有她小小的自尊与原则,她知道不能脚踏两只船,不能与女朋友喜欢同一个男孩子,不能偷食禁果。她懂得什么叫不正当关系,什么叫强 暴。
章一终于止住了。然她的声音依旧是颤抖的,是刚刚尖叫的后遗症。她说:没错。我就是要挣钱,等我攒够了钱我就能离开这里。你知道吗,我晚上都不敢睡觉,夜里只感到恐惧与恶心。在学校,我觉得自己是个另类,时刻担心别人窥视到什么,我甚至害怕别人的注视。我本无法安心学习,绞尽脑汁想要挣钱,你一靠近我就怕得要命,可我又不知道怎么办,我要疯了,要死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让我变成这样,是你,你不是人,是魔鬼,是撒旦
钟闵倒笑了,想钱怎么不问我要
章一张大了嘴。
如果你问我要,我肯定会给你的。听听我的建议怎么样。即使你现在能脱离我,你又能去哪里,外面的人未必比我好得了多少,现在的犯罪率很高,你怕不怕你也出去工作过,干多少又得多少,你也有数。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听我说,你跟着我,除你上学生活费用之外,我每个月给你一千块零花,这没什么特殊,你同学的零花兴许比你更多,从现在起算,到你十六岁,怎么样
她只是木着脸不说话。
到时你成年了,再决定去留不迟,我绝不逼你。
章一仍旧不说话,只是那眼神是分明的不置信。
钟闵似叹了口气,我知道你顾虑什么。
章一收紧拳头,低下头,过了半晌,又过了半晌,声若蚊蚋,只要你不弄伤我她的泪珠滚下去,落在开司米地毯的织花上,瞬间没了踪迹。钟闵拥她入怀,我保证。
林致觉得钟闵简直是有病。你这样算什么养着她,像养一只小猫小狗,饿了喂食,冷了穿衣,病了送医,可以看,可以抱,除此之外,就是提防她随时可能咬你一口。
钟闵扫他一眼,说:你黑了一些。
林致拿手机敲打桌面,喂,别顾左右而言他。
我有吗又说:这手机还是同晋川相同的那一部。
林致的脸色由晴转。
我都不问你又同谁去享受南加州的阳光,你还来管我做什么
林致气结,将手机扔到老远的位置。过了一会,幽幽说:其实,我那天看到他了,就是最后一次同你分手之后。
钟闵嗤一声,你的口气十足十地像怨妇。
林致将两手相握,肘关节放在腿上,身子往前探,你知道的,就不要拿我取笑。
既然不能在一起,就放弃吧,若是放不下,忘不掉,那就痛苦吧。
林致用手捂住了脸。
钟闵叹气,你这是何苦来
你知道的,问题不在我。
钟闵说:我很想替你找他谈谈,但是我不能,很多事就像唐僧取经,每一步都得自己来,旁人代劳不得,不历劫,修不了正果。
林致从手掌里抬起头,红着眼圈,他若给我劫历,又还好些,可他分明已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从头至尾我都没有存在过,他是火车头,舍弃了出轨的车厢,迷途知返,早驶得远了。
钟闵说:若他真是这样,也是你识人不清,怨不得别人。
林致往后倒,长叹了一声,我从没怨过。
钟闵站起身,我走了。
林致问:去哪
我去接她放学。
何不让司机去接。
钟闵已走出几步远,闻言回头笑说:我突然特别想她。
林致的表情非常复杂,想说什么,终是忍住了。
钟闵将车停在校门口,老远看见章一同几个女学生有说有笑地过来,清一色的校服,章一的腰身那里空荡荡的,西晒的阳光从绿叶缝里筛落下来,在她黑头发上形成绒绒的光圈,被马尾巴甩啊甩,如同飞溅的金屑,往下落,成了地上斑驳的影子,太阳的影子。她看见了他,与同学道了别,小鸟一样向他扑过来。
钟闵勾起了嘴角,纵然小鸟的脸色不太好,亦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章一拉开车门,哧溜钻进去,看钟闵没有进车的意思,向他急做手势。
钟闵坐进来,笑说:又不是做贼。你动作再快,刚才至少也有几百双眼睛看见。
她只问:你为什么来接我
钟闵发动车子,我要做好一个监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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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无事忙的监护人才来接送。
钟闵笑:随你怎么说。直接回去吗
嗯。
钟闵把车开回去。两个人在长条餐桌各占据一头。章一吃得很多,她在学校里是很活跃的,下午又上过体育课。钟闵总觉得她吃东西的时候像一种小动物,不抬头,只管盯着食物看,鼓满两腮,一点点地咀,神情却是戒备的。发束有些松散,掉下一绺来,她反手别在耳后,吃了两口,又滑下了。
你头发长得很快。
她点了点头。
去修修吧,长了要遮眼睛。
章一吞下食物,再长一点扎住就不会掉了,修短了反倒不好打理。她对她自己的事好似有种决断,说一不二的。例如再冷的天也喝冷牛,衬衣一定要有两件,白色的和格纹的,书包里总会装一把伞。她说起自己的一套,小脸上是会发光的。
章一见钟闵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非常不自在,她想钟闵吃饭时经常这样,到底一天要加几次餐。
章一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写着通知二字。她叹了口气,是家长会的通知书。在章一心里,家长是指父母,父母不在,其他亲人也可充当。但她没有父亲,母亲失踪了,也没有亲人。今天钟闵说是她的监护人,她查过监护人的法定含义,近亲属和关系密切的其他亲属和朋友都可以成为监护人。她不知道这张纸该不该给钟闵。他不去,她该怎么跟老师解释,如果他去了,老师问起他是她的谁又该怎么办
章一想出了一身汗,觉得自己的头发正一蓬蓬往外散发热气,形同走火入魔。她进了浴室洗澡。莲蓬头的水花一打上来,绷紧的神经纤维啪啦断掉,如同淬火。等洗完了澡,才发现没拿睡衣进来。
脏衣服是不愿再穿的,光着身子出去更是不愿的,眼看刚洗过的粉红色皮肤上又起一层薄汗,顺手拿过大毛巾裹着出去了。站在镜子前,把身上的水珠擦掉,往腿上涂了润肤露,穿上长睡裤,料软且薄,一点也不热。取掉毛巾,正反手涂后背,突然间,整个人如遭电击。镜子里的男人正与她对视。
镜子外的钟闵在凝视女孩的裸背。雪白耀眼的背部,看不见一块骨,皮肤那样细,一滴水亦挂不住。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光线,雪白色朦胧似欲化入空气里。霎那间,一切静止如同油画,所有的明与暗,光与影都只在这雪白里了,因那样好,连同木的衣橱,绒的地毯,磁的灯座,及这屋里的一切,竟不似真的了。钟闵只觉得炫目。
他终于脱下衬衣,将自己的身子贴上那片雪白,反反复复地感知她侧的线条,原是那样的峰回路转。他掌握住了那窄窄的一线,吻她的脖子与后背,那雪白色,即使要化,也只能融在他的怀里与口中。
呼吸见促。
章一心惊,她不能预料将要发生什么,这样的情形令她毛骨悚然。她不能指望钟闵见好就收了,她不能等。她小心翼翼地,环抱着自己的,一遍遍提醒钟闵: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
钟闵全然听不到。他往镜子里看,难以想象出剩余的一半美好,他将章一的裤子往下扯。章一分出一只手护住,声音已带哭腔,别,别
钟闵一开口,声音竟在颤抖:把手拿开。
不
拿开,不然我无法保证我会做出什么。
章一终将手拿开。那两只软软的,向上挺立的在钟闵手里活了过来,它们微微颤动。钟闵将头埋在章一颈窝,闭上了眼,竟似哀求:别动,让我抱一抱。深深嗅,直把那寸寸的香吸食进五脏六腑,此生再无法除。
太静。男人与少女的身体似一尊连体的塑像,镀上了古铜的暮色,仿佛已历经千年。钟闵将章一放开,替她穿好睡衣,放下盘顶的发。章一脚软,跌坐床上,过了一会,一拢头发,竟已干了大半。
正文2 保 证
第二天章一避开同钟闵见面,她到学校。下午是家长会,她看其他人兴高采烈地收拾书桌,布置教室,提不起半点神。家长会开始时,她溜到了场看台,一个男生也在那里。章一对他有印象,他叫隆冬。
隆冬说:章一,过来坐吧。
章一同他隔了一个位置坐下,你怎么也在这里
隆冬说:因为我没有家长来。
她很吃惊,啊真是没想到没想到还会有人和她一样。
你呢
她看着场中央,我也是。
隆冬也朝她的视线看过去,草坪里有几只灰色的鸟,估计是麻雀,不知是否在食草籽。两个人静默着不说话。旗杆上的红旗哗啦啦吹着,该是几级的风。天上有浮云,变幻着形状,章一定着眼看,末了一眨,逼出了眼泪花,忽听旁边有个声音在说:我从小的家长会,爸爸都没有缺席过一次。
那今天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吵了架,吵得非常厉害,他打了我,以前从来没有过。
章一终于转过脸来,少年的眼里盛满了哀伤,他有大大的黑眼珠和深刻的双眼皮。你爸爸打了你,他也一定很伤心。
隆冬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会的,他才不会伤心。我冲出家门,他在后面叫:不认错就别回来。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没有问,隆冬却在往下说,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带了个女人回家,要我叫她妈,我当然不肯,那是哪里钻出来的野女人,我骂她,竭尽所能地羞辱她,都赶她不走,我对我爸爸说,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没想到爸爸竟然舍不得她,就因为这个女人,我们父子撕破了脸。
她怔了怔,就有天大的事,他也是你爸爸,他可能是一时气不过。
隆冬摇头:不,他通常是个很好的人,只有真正被激怒了才会这样。
你妈妈呢,你可以叫她来。
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隆冬垂下头,自杀。没有人知道原因。
对不起。章一也受了隆冬的影响,她句句话碰触地雷,有些丧气。
隆冬说:没关系。这么多年,我跟爸爸都是两个人,我实在无法接受其他人的介入。
她开始小心措辞,也许你该替你爸爸想一想。或许他很爱她,所以才带她来见你,或许他需要更大的勇气才能这么做。
不,他应该只爱我妈妈。他已经爱了这么多年,就应该接着爱下去。
章一又不知道说什么了。隆冬至少还有爸爸,可以同他吵架,赌气,理直气壮地要求他只爱一个人。
章一,如果你是我该怎么办
她说:我不知道。
隆冬说:无论说什么我都不肯,我很怕,怕他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爱我。他的注意力会转移到那个女人身上,他们也许会生出新的小孩,然后我被彻底遗忘。真可怕,故事里不都是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