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 残忍的快意
正如朱高煦感悟的心得一样,在明朝当皇帝,如果想偷懒实在是太简单了。
他一直知道,殿试是皇帝亲自出题和批阅。但是他召见了齐泰之后,才知道出题可以叫大臣写几道策问,然后皇帝只需选一份题目就行。
至于怎么点状元榜眼探花,更是容易。这件事没有确定的标准,皇帝可以非常随意,没有人会闹事的。毕竟参加殿试的人不会落榜,殿试之后都是进士,已然皆大欢喜。
皇帝可以看谁的字写得好、或者看谁长相好来判断,毫无问题。像建文年间那个王艮,本来是状元,却因为长得不太方正、便没当上;还有洪武年间的黄子澄,因为太祖问他名字,他说话不流利,也没做上状元。
朱高煦想起以前听到的故事,心说难怪明朝皇帝有各种奇葩;有玩蟋蟀的,有开妓|院的,有不识字的木匠,还有几十年不上朝的、而且不止一个。之所以他们可以那样干,或许是因为皇帝不用做甚么事,朝廷照常能运转。
他还记得课本上的论述,明清是封建专|制发展的了,一切并非你的错。”
段雪恨摇了摇头。
她沉默了一会儿,喃喃说道:“在云南时,圣上百般善待庇护,不惜得罪沐府,后来我无处可去,圣上亲自到昆明城街上找我。有人说,圣上是为了拉拢利用我……”
朱高煦问道:“谁说的?”
段雪恨不答,继续说道:“但是我明白后,反而感觉更舒坦、更心安理得了。
因为圣上对我真的很好,我还记得那个飘着冷雨的夜晚,好似成了世上多余的人,不知将来的路、不知何去何从,回顾往事,更是毫无意思。直到圣上的马车出现在潮|湿漆黑的路上。我至今记得那灯光很暖和,车里的羔皮地毯很软,干净洁白。”
段雪恨实在很少说这么多话,她经常沉默寡言,朱高煦只能从她的神态、行为、反应去揣度她的想法。所以今夜她愿意倾述,朱高煦表现得非常有耐心,很认真地听着,并未有丝毫的取笑之意。
她的声音很小,“于是你想利用我也好,凌|辱我也罢,我并不厌恶,反而更好受了……”
朱高煦心道:好像有些事是她自己要求的,怪不得朕。
段雪恨想了一下,沉吟道:“起初我是觉得有罪孽,圣上发狂时让我觉得受到了惩罚、能宽恕自己。后来我确实放下沐家的事了,可还是想圣上对我更过分残忍。或许圣上应该那样做,我才觉得自己有点用,回报了你的心意,少了亏欠?我也说不清楚。”
朱高煦问道:“朕要去找绳索吗?”
段雪恨摇头,低声道:“圣上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寻常不好意思让别人做的。”
想做的事?朱高煦寻思了一会儿,竟然渐渐觉得刺|激起来。段雪恨已经跟了他好些年了,没想到他此时还能有心口“扑通”直跳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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