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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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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泽国江山入战图一v

苏季初与后男眷们回了清心殿,另指了养心殿为苏薄红的临时指挥之所,是以等苏薄红带着陆隐玉到了养心殿,内中原本的侍人早已都不在了,只余禁军的几个统领等着她的吩咐。

五千六百一十三人重复着方才苏季初说出的数字,苏薄红的唇角习惯地勾着,若要对上两万人,还真是缺少胜算呢。

陆隐玉坐在她身侧,闻言脸上稍有讶异之色。

从未听说过,有那个领军的将军在战前会说这种话的。

只是苏薄红全然未觉一般,神色间还是淡淡的,对着统领们道:中十二门,每门守军一百人,后退者死。

一个统领领命退了下去。

三百人,拱卫清心殿。

又有一个统领领命退了下去。

剩下的去中水华门,全力进攻。苏薄红此话一出,剩下的众统领一时间都讶异着,甚至忘了礼数,只是惊讶地望着她。

水华门,禁中的第十三道门你说本说得对不对,正君

陆隐玉脸上苍白着,片刻后轻轻颔首。

皇城中本有十三道城门,只是十三之数为前朝禁数,那最后一道水华门便被长久地关闭起来,若非久在禁之中的,决不能知晓。

那便领命去罢。苏薄红加重了语气说道,全然不容怀疑的样子。

那统领不敢反驳,行过礼后也退下来。

将几乎全部的军力压在水华门,也许是本莽撞。或者说,这是一场赌局。殿内如今只剩下苏薄红与陆隐玉二人,她等统领的身影消失在殿外后,慢慢地说道,眼神中一片沉暗,看不出任何情绪。

殿下看来有十分的把握。话一出口,陆隐玉只觉得血腥的苦涩味道在嘴中弥漫开来。

无。苏薄红还是笑着,淡淡续道,这场赌局,所赌的是十三分之一的胜率,本之把握,亦不过如此。

似是吃了一惊,陆隐玉抬眼去看她,却正巧对上了她侧过头来审视自己的视线,心下又是重重一跳,引出令他几乎昏晕过去的心悸。

可知我为何向母皇要求,带你同来。只是苏薄红的态度却是全然的闲适,像是一点也不担心此役若是落败,苏氏一族将永无东山再起之机一般。

陆隐玉的手陡然握紧。

他知道苏薄红话中之意,若非她将他带出,自然那些文臣武将不会放过身为逍遥王世子的自己,到时是作为人质高悬炭火之上,还是首级函于匣中,自有百种法子。

但是,她将自己带了出来。

几乎是明着让今上作出选择,究竟是能为人质的他重要,还是能领兵作战的她重要。

天家本少人间亲情伦常,若是苏季初当时坚持,只怕连苏薄红日后也会受到牵累。

既然她将自己带出,那是否是否

紊乱跳动着的心脏几乎无法负荷波动的情绪,他不明白,苏薄红肯带他出来,甚至将自己宠爱的侍君们留在苏季初处,而又在此时说出这番话,究竟有何用意。若非他知道面前的女子本不会多看自己一眼,几乎要以为

世子、正君。扫了一眼他苍白得如同窗外积雪般的颜色,苏薄红缓缓道,你可知,若要留在本身边

她一语未竟,却被一个匆匆闯入殿内的女卫打断。

殿下,叛军果然往水月门攻了我方兵力与之相差悬殊,快要支持不住了

哦淡应了一句,苏薄红扬眉,眼中神色却似乎不似脸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平淡,隐隐透出兴奋的光彩,却是比本预料的还要快一些。

说完,她转向陆隐玉,续道,你是本之正君,既成事实,本无意否认。

她如此说着,恍若之前对他不闻不问的种种都是虚妄一般,却又如此理所当然。

但若有一个男子,能身为本正君,必然不该是镇日缠绵床榻,病骨支离之人你可明白我话中之意

苏薄红突然换了自称,看向陆隐玉的眼中隐约有细小的、正在燃烧的火焰。

她的话恍若一块巨石,狠狠地砸在了男人心上。

那么多因为身上难尽痛楚而无眠的夜晚,口中说着不怨,总还是自怜着,竟全然未曾想过,这居然是她给自己的一场试炼那几乎丧命的自己,可是已然失去了与她并肩的资格

方才我说胜算只有十三分之一,如今看来,这场赌局,是我赢了。该是到收网的时候了,你又如何看呢。

陆隐玉半低着头,纤长的睫羽垂下来,遮去眼中神色。等过了片刻,方才缓缓抬起头来,一点点将苏薄红的视线吸入自己幽黑的双瞳之中:这可是我最后的机会

呵。苏薄红不置可否地笑笑,视线也没有移开。

她在等的,只是一个答案而已。

战况紧迫,叛军近在眼前殿下。男人倏然抬头,续道,该出发了。

苏薄红先是扬眉,复又笑了,叛军你可是指你的母姐

只见陆隐玉绷紧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马上又恢复了平静,道:正如殿下所言。

很好。既你有如此之心走吧。

陆隐玉只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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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花,身子便被苏薄红打横抱了起来,心脏一阵急跳之下,既急痛着却又似觉得几乎要溺毙其中的致命甜蜜。

直到被女子抱上了马,他仍是不由自主地失神,不敢相信那是她如此稀少的温情,只盼通往水华门的路永远也走不完,就算是要自己拿命来换,也许亦是值得。

苏薄红将陆隐玉搂在身前,右手控缰策马疾行,风声从耳边呼呼吹过,带着凛冽的凉意,却让她能够更加清醒,看得更加清楚。

赌对了水华门,只是战局开始的第一步。

五千胜二万,那是兵书里才有的战役,无不是要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外加苦心孤诣良久。此次叛军猝然发难,禁中毫无准备,先失人和,论及地利,皇内院固然高墙朱瓦门户森严,然绝非是为了战术上便于守卫而建,是以也可以不谈,至于天时似乎现在在设坛求雨,一则毫无诚意可言,二则神灵渺不可求,全然不如自己这双手来得实际,所以,她仍是把握全无。

不过,苏薄红仍是在笑着。

唇角如常勾着,形成漂亮的弧度。

她还是有制胜的法宝,那便是她自己。

对于自己的能力,她没有必要妄自菲薄,且这次有一半,也是要做给苏季初看的。

必须让她知道,不可轻易再动她身边的人。

苏薄红很快赶到了水华门,只见外面攻城的叛军早已搭上了云梯,密密麻麻地爬了上来,虽则守军以擂木滚石相击,却赶不上他们攀爬的速度,眼看就要让敌人攀上城楼。她再低眼去看怀里的男人,只见他虽则面色白中透着不正常的潮红,膛剧烈起伏,唇上泛着骇人的紫气,看着自己的眼神却仍满是方才一般的坚持,没有丝毫动摇。

扶正他的身子,随手抽出一条白绸将他的固定在马上,苏薄红素手一翻,便将一面帅旗拿在手里,递到陆隐玉手中。

这是我军帅旗,帅旗不倒,则军心不散。世子,且好自为之。说完她伸手在马背上轻轻一按,便轻巧地跃了下去,腰间白虹早已出鞘,一路在叛军中杀开一条血路。

那些叛军虽然是久于战阵的兵士,但武艺都是平平,在苏薄红手下走不过一招,她手里的白虹在空中画出耀眼的白色弧线,带起四溅的鲜血,在战场上,却仍有裕余偶尔回首。

陆隐玉用尽全身的力气举着帅旗,旗上舒展着羽翼的黑凤发出冷锐的光芒,正是苏薄红领军的标志。他的身子因为用力和极度的痛楚和疲惫而颤抖着,而那面旗,却还是被牢牢地握在他的手里。

灵巧地翻身躲过叛军长矛的攻击,苏薄红回手白虹轻扫,又杀退一波攻上城墙的叛军,嘴角的弧度加大,而笑容里泛着的寒意,却似乎少了些。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天下服白。

身上繁复的礼服并不影响苏薄红在叛军战阵中左冲右杀的如虹气势,她长剑在手,矫若游龙翩如惊鸿,秀致白皙的脸上因为杀戮而溅上殷红,带着残酷却有着致命吸引力的罂粟般的美感。

陆隐玉的目光始终跟随着她的身形,连稍稍移开一瞬,似乎也做不到了。自己身上的痛楚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般地变得遥远,只要眼中这个女子,才是真实的,才是一切,才是整个世界。

从一名近身的叛军手上夺过一长矛,苏薄红身形翩然,自战阵中轻掠而出,看准角度,顺手便把长矛飞掷而出,看似轻巧的动作实则灌注着惊人内力,一连贯穿六人膛竟余势不歇,直直钉入城墙之中,坚硬的青砖上被出深深印记。

守军见此军中士气大振,将士纷纷奋勇杀敌,渐渐竟将攻入禁中的一波敌人杀尽。

很好。苏薄红见状笑意更是加深,身形平地拔起,在半空中轻折,飘然落在陆隐玉身后,伸手扶上他执旗的手。

全身蓦地一震,陆隐玉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女子浅淡气息混合着血腥味道从身后一阵阵地传来,带着战场上特有的残酷意味。

中军听我号令,第一队擂木,第二队滚石,不得有误黑凤旗迎风一展,混战中的军士们竟自动分成两队,依命行事不敢稍有违抗。

这样一来,阻止叛军攻城的动作首尾相连,毫无空隙,使得他们再也不得其门而入。

所用擂木滚石,却要多亏中上林苑,多的是参天古木,奇形山石了。

御马在城头掠望,苏薄红敏锐地发现叛军对水华门久攻不下渐渐已然失去信心,有些在后方的军士竟开始伺机叛逃。

水色薄唇勾起,手中黑凤旗又是一翻,左军右军,包抄。

正自溃不成军的叛军们突然惊恐地发现,她们的后方不知何时竟多出两队装备锐的禁军,见人就杀,手底毫不留情,完全将她们的阵势冲散。

看着叛军犹如陷入网中垂死挣扎的猎物,苏薄红无心再看屠戮场面,马缰一带,便要离去。

只是正欲离开之时,她却觉怀中一重。

原来见大势已定的陆隐玉再也无法支撑,竟在此时昏晕了过去。

她一身浴血,男人似乎连在昏沉中也对浓烈的血腥味道抗拒着,微微挣扎。

按住他的动作,苏薄红目光变得沉暗,双腿轻夹马腹,策马往禁内院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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