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话【1-4】
恶狼的娃娃 第九话1
第九话 情关
「闭嘴」他愠恼的封缄樱唇,吞没她即将出口的任何话语,肌肤相触间传递他旺盛炽烈的怒焰。
她本能地抗拒著那灵活舌尖的勾缠,大腿间的柔软遭受不怜惜的对待,小腹间的火苗被他撩拨得更形难耐,一种熟悉的填满空虚的渴求正在体内叫嚣,可是,比这种渴求更要痛快的感觉如芒刺般螫著她,让她既疼痛,也愉悦。
他生气了。
为著那不存在的男人而动气,这实在不是她认识的狄羿,不过,她又真的认识他吗跟她的痛苦相比,他的愤怒,也不过是一时意气。他习惯所有事情尽在掌握之内,对她仅仅存有独占欲,尽管心存奢望,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再度出现,只是想将不应该逃离的人重新纳入控制范围而已,一切无关情爱。
错觉也罢,让他失控,即使只有数秒,至少让她知道在这段关系中不只她一个在受折磨。
「嗯」他吻痛了她,然後,他褪下裤的拉链,昂挺的男取代了被沾湿的长指,抵在那脆弱的花瓣边缘。
倏忽,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的传来,止住她游走的思绪。
童以纯瞪著没有退开之意的狄羿,後者微笑挑眉,他的笑容带著恶意,显示他愤懑未平,这时,近在咫尺的敲门声响起,那门板的震盪直接传到她的背後,敲上心房。
「小纯」董悦之在门外探问。
「是」她悄声回应,虽然正瞪看著那不安好心眼的男人,但他似乎不痛不痒,抬起她的大腿盘在他腰後,当她察觉到他的意图时,瞳眸睁大的瞬间,他已捧著圆润的臀,挺身进入了她,那突然而剧烈的快感让她差点尖叫出声。
「外头招待的人手不够,你可以出来帮忙吗」
「我嗯」她连话都说不完整,全化作柔腻的娇吟,为免让悦之听见,她咬向他的肩胛,用力、泄恨似的咬著。
「小纯」外头顿了顿,「你没事吧」
狄羿一再的挺进,不打算给她喘息的空间,无视她在肩上制造的轻微痛楚,过了一会,她听不见悦之的声音,只有门板承受不住撞击的反响,悦之肯定也晓得这里发生什麽事,但现在的她本无力反抗。
「我我在场内等你吧。」随之而来的是走远的脚步声。
童以纯闭眼,闷吟出声,悦之知道了都是这男人的错
过後,狄羿扶稳虚软得快滑倒在地的她,甚至伸手整理她凌乱不堪的衣衫,拉妥小可爱和外罩的冷针织上衣,还有短裤,最後,简单地理妥自个儿的衣著,才看著默不作声的她。
「我们一星期後离开。」没有徵询她的意见,他迳自决定。
「这里才是我的家。」
「我说过」他的语气有点咬牙切齿。
下巴微仰,闪著异光的眼正视他,「你想说交易还有效对吧当初你不是想杀我吗既然你要,我给你。」
「你以为我不敢」他捉紧皓腕,用力得使她的腕间出现红痕。
「你可以杀我。」即使吃痛,她依然强忍著,「不然,以後我们各不相干。」她使尽全力甩开他的手,捡起不知何时掉在地上的程序表,拉开门,决绝地离去。
自离开他那天起,她就决定,什麽,什麽都不要了。
待续
恶狼的娃娃 第九话2
短身马靴在安静得教人浮躁的走道上踩著急促的步履,身侧按著硬梆梆的程序表,童以纯紧抿著唇,忍下凝在眼眶的泪滴,当她踏出走道,全身的知觉同时回笼,会场内喧闹热络的氛围无孔不入地包围著她,耳边尽是交谈和杯盘交击的声音。
老天她真的对他说出那些话她肯定是气得昏头了
方才发生的事情在她的脑里像放幻灯片般逐格重播,那些大胆的言行,那偷情似的做爱,她亟欲抱头呻吟,可是,现在她没这个时间,深深一呼吸,强迫自己忘掉那一切。
她举目张看,不需多久便发现在自助餐长桌旁的悦之,於是便朝那方向走去。
董悦之正拿著手机,垂首低看隆起的肚子,闻见趋近的脚步声,她瞥见童以纯绕过贵宾而来,手机传出公式化的录音,她放下手机,閤盖收起。
「悦之,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童以纯有丝尴尬,毕竟悦之应该晓得在休息室的事。
「嗯。」她点头,没像平常般好奇探问,续说:「因为招待的人手不够,所以希望你留守这里。」
「好的。」得到应允,她才离开长桌去安排发布会的其他事务,童以纯则收起程序表,帮忙添加餐饮。
然而,一阵强烈得不容忽视的压迫感却自背後升起,握酒杯的手略顿,她歛眸,将酒杯端上托盘,往後转身,视线对上领口微敞的手工衬衫,带点微皱的痕迹。
她不语,一直以发顶面对来人,本打算越过他,可不管她往哪个方向移步,都同样被拦住,像恶作剧般,往左移,没路;往右挪,没路,间接把她困在这方天地中。
「先生,麻烦让一让。」终於,她作声了,但还是目不斜视。
「跟我离开。」
「我听不懂。」她别过头,续道:「请让开。」
「你们的研究计划在波斯湾和阿拉伯沙漠进行,但未徵得我同意。」他的话引起她的注意,在她反驳前,以閒聊似的语气说:「资助你们的财团只是想率先得到开采物质的权利,并没有打算为你们与我这边协商,即使合约签了,我也有权不准你们进入阿联酋国境一步。」
「你是什麽意思」她没想过财团本未办妥这些手续就来跟他们接洽
「我可以让你们的团队无法进行这项研究。」
她当然听出来了,他在威胁她
「所以要是我不答应你,下一步你打算怎麽样毁掉整个团队」她迫问,「就因为我违抗你的命令,所以你不惜牺牲他人的努力和命,来要求我就范」
他不置一词,可是看著她的灼灼目光隐忍著深沉的情绪,分不清是忿怒还是其他。
「你习惯轻贱别人的命,那我的命也无足轻重,对吧」
「我不准」听懂她的暗示,他低吼,本想攫住她的手,却在瞥见那红痕时捺下来了。
「你凭什麽不准你又是我的谁」她反问,不待他的答覆,便绕过他走向讲台,发布会已开始了。
这次狄羿没有阻挠,立在长桌前,会场的灯光随著发布会开始而调暗,他面向窗外的黑夜,微弱的光芒照映著他的俊脸,却映不出那沉默下的思绪。
「想小纯跟你走,你必须用真正的理由说服她。」
狄羿转过脸,看著在五步之遥的董悦之,此时会场的所有人都把焦点集中在讲台上,没人注意到餐桌前对视的两人。
「这不用你心。」他疏淡地道。
「你见到小纯了。」董悦之也不在这话题上兜转,顿了顿,艰涩地问:「那你可以告诉我,麦罕在哪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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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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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还是那句,多多支持啦笑
恶狼的娃娃 第九话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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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隆隆──轰轰隆隆──」老旧的吉普车颠簸地辗过凹凸不平的路面,虽然车身不算大型,可穿过狭窄热闹的市场却显得极为困难,当地雇来的临时向导则悠閒地哼著不成调子的怪歌曲,融进叽哩哗啦的小贩叫卖声中。
不远的前方是连绵的沙丘,两旁的小摊贩皆以简陋的帆布搭起,肤色偏黑的阿拉伯人或身裹黑布的妇女提著篮子穿梭,轮胎辗过硬物,身处後座的她们毫无心理准备,随著车身震盪而向前倾。
童以纯急忙扶稳身侧的好友,环视四周的环境,不禁无力暗叹,她还是再度踏足这片土地。
「悦之,你确定麦罕会在这一带」连夜启程前来阿拉伯边境,匆匆在饭店放下行囊,悦之便迫不及待要雇车来到东边,多番劝阻无效,唯有随她去。
「对。」董悦之点头,尽管腹间闷著欲吐,她还是忍住。「狄羿的情报一定没有错。」
那敏感的名字,让童以纯轻颦秀眉,不再搭话,回想起前不久在上班时,得知麦罕突然消失的震撼消息──
「你你说什麽」正在为客人泡咖啡的她差点滑手,握妥纸杯,她睁眼瞪著神色憔悴的悦之。「你要独自去阿拉伯」
「我必须去找麦罕。」
「慢著为什麽他会在阿拉伯他的」注意到有客人,她不敢明说,压低声音道:「他不是解散了那群人吗为什麽会回去」
「某族的酋长向来与他交恶,捉了他几个兄弟,威胁他回去换人。」她苦笑道:「我无法待在这里等。」
「可是你在怀孕啊」
「医生为我开了证明,我可以上机。小纯,我只是来向你道别的。」她知道麦罕瞒著她离开的原因,此行有著意想不到的凶险,可是她非去不可。
「慢著。」她拉著悦之的手臂,小脑袋里率先想到的竟然是狄羿,理智告诉她向狄羿求援是最周全的法子,但情感却不容许她再次向他低头。
她将咖啡递给客人,收款时虽觉得对方颇为眼熟,却无暇细想,转向好友时,心里已下了决定。「悦之,我跟你一块去。」
故此,她们才会坐在嘈吵的吉普车里,朝茫茫黄沙迈进。
直到现在,童以纯依然不晓得,她的一时冲动到底是好事或是坏事,假如主动去找狄羿,他一定能把麦罕带回来,但相对的,她要再次牺牲自由,她没把握这次能全身而退。
「请问还有多久才到」沙尘滚滚,吉普车的引擎隆隆作响,她张开嗓子问摇头晃脑的向导。
「一个半小时左右。」向导用他的破英文回答,然後继续哼歌。
童以纯转头望去,吉普车已远离市集一段路程,比老旧引擎还要吵的巨响倏地传来,她回头,前方的沙丘顶端上,日光照出渐渐扩大的黑影,向导也立刻停车,定睛一看,那是辆坦克车,而且正朝她们这边驶来
「咕咕玛哈」向导大惊失色,叫了声,便慌忙下车逃窜。
「小小小纯」董悦之拖紧她的手,分不清谁的手较抖。
「我、我想,我们是不是也该跑了」
「嗯。」悦之重重地点头,下一刻,两人便跳下吉普车,可是坦克已驶至跟前,一排训练有素的军人以吉普车为中心迅速包围她们,吓得她们不敢动弹。
「很久没见了。」温雅好听的嗓音随著修长的身影离开坦克,缓缓走至她们面前。
「历」童以纯惊唤,又瞧瞧比她们高出一个头的军人,问:「这是什麽一回事」
「没什麽。」历一哂,续说:「我的老板想见你而已。」
历的老板什麽老板
脑中的警铃大响,直觉教她牵紧悦之的手,就要向旁边落跑之际,颈後传来清晰的刺痛,像是被人用力劈落,最後听到的,是她和悦之几乎同步的痛呼
接著,眼前的一切,俱由全然的黑暗覆盖。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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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狼的娃娃 第九话4
「叩叩。」
「进来。」倚坐在皮质沙发椅的狄羿正单手支颐,远眺杜拜市的繁景。
洁净修长的手捧著高脚玻璃杯,殷红的酒自墨绿瓶身倾倒,顺著杯缘而下,隔著薄薄的玻璃荡漾圈圈涟漪,站姿笔直的侍者搁低酒杯,这时,门被人从外推开,他捧著酒瓶退後数步。
戴墨镜的哈达反手关门,大步走向主子,狄羿则勾来玻璃杯,轻轻晃动,摇出醇厚的果香,凑唇啜饮,意态从容。
「狄先生,查尔斯刚回电,童小姐她们被军方捉住。」哈达报告。
「军方」他扬出讽刺的微笑,閤上眼,头往後挨,续道:「那一定是历。」
「对,历先生领著他们在东边的沙漠拦截童小姐。」哈达拢起眉头,「我想,他很快就会来威胁狄先生。」
「这的确是他的作风。」
像是回应狄羿的话似的,随意置在玻璃几子的手机便鸣鸣作响,他没马上接听,抬手饮了口红酒,在哈达狐疑地想询问主子时,他才拈来手机,按下通话键。
「我还以为你故意不接我的电话呢狄。」历低沉却碍耳的笑声传来。
「我可以马上切线。」
另一阵低笑後,历说:「你真不会幽默。不谈别的,我是来通知你,可爱的迷路小姐似乎又找不到路,所以我把她先接回家了。」
「喔,是吗」狄羿不甚在意地虚应。
「你不来接她吗」历的声调明显转沉,「上回你才放话警告我不能接近她,不是吗」
「历,你的消息不太灵通。」鼻翼轻碰杯缘,嗅闻香气,「我不需要一再拒绝我的女人。」
「我以为她与其他女人不同」历沉吟著。
「留在我身边比较久,不代表她有多特别。」
「那麽是随便我玩了杀死她,也没关系」
「我不要的东西,随便你怎样处置。」他搁下酒杯,自沙发上起身,「閒聊的时间结束了,再见。」狄羿迳自切线,将手机收进西服外套的内袋,哈达上前为主子开门,刚巧碰著得知狄羿抵达机场而急匆匆赶来的酋长。
「狄先生,你要走了吗」酋长微愕,但脑筋转得快,追问:「需要我安排车子送你回棕榈岛吗」
「狄先生有事需立刻转机到美国。」哈达代为回答,「酋长不用送了。」
「啊」酋长诧异停步,身後的随从都跟著停下,他不解地看著狄羿与哈达的背影,难道消息有误,狄羿并不是故意赶回阿拉伯的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