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番外 祸
「为什麽我不能跟去考察」身穿短袖衬衣、墨绿色热裤,背著帆布大袋的董悦之在华美的酒店大堂里颇具气势地立著,纤长的双臂环,美眸盯著抹著涔涔汗水的李教授与一脸不屑的杰,至於其他没种的团员,或别开脸欣赏风景,或低头装作研究考察日程。
「那个悦之你」李行煜费神地思考该怎麽向爱徒解释,考察团中,唯有悦之跟小纯是系上成绩出色的女生,前者更是有名的独立和呛辣。
「因为查尔斯先生说若进入阿拉伯大沙漠进行考察,你就不能去。」杰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是女不跟去比较好。」李行煜抹著汗补充。
董悦之颦眉,「这是什麽意思别歧视吗我只听说这里的女人地位较低,还不曾听闻连沙漠都会歧视女人。」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
「他们救了考察团,又主动派军方护送我们去考察,这一点要求,并不为过。」杰开始分析事情,但听在她耳里,却是十足十的讽刺。
「所以,我应该为大局著想,为了考察团的各位,牺牲这次难得的考察对吧」她甜甜地笑著,刻意把「考察团的各位」与「牺牲」强调,害在後方偷听的众人皆心虚地垂头,或左右张望,冷汗流得比教授还多。
唯独杰不受影响。「你懂得这麽想是最好。」
闻言,她以平生最凶狠的目光瞪视杰,可是他不痛不痒,反而是旁边的李行煜就吓得两腿发软,出面缓颊。「悦之,你、你放心,我会再再向他们争取的至少大後天的波斯湾行程你一定能跟去」
「我还能说不吗」看教授如此为难,她的气都消了一半,又瞪了杰一眼,才潇洒地背过身往升降机大堂那边走。
「悦之,你、你去哪」李行煜放声问道。
她没有回过头,仅迳自向前走,边答道:「既然今天没事做,我回房休息。」
不甘不愿地回到酒店房间,带上门,随手把帆布大袋扔在铺满毛毯的地上,整个人呈大字型地扑向柔软的大床,翻过身,面向悬著水晶吊灯的壁花,长长地吁叹口气。
「小纯」她很想好友,可是昨天小纯就被那个「表哥」带走,连联络方法都没留下,不晓得笨笨的小纯过得怎麽样。
闷,闷,闷,还是闷忽然变得悠閒,让她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起来,罪魁祸首可是那个叫麦罕的流匪头子她的眼神倏地变得凶狠,想起他就是满肚子的气,要不是他心血来潮带著手下来劫考察团,她就不用在酒店里閒著没事当废人了
还有,他竟向她出手,还大放厥词要她当他的女人,这个大男人
她待不住,决定离开房间四处逛逛,思绪却总是围绕著麦罕走,明明讨厌至极,可眼前浮现的却是两人热烈交缠的片段停停停,她在想什麽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坐在酒店附设的 bar里,尚未入夜,客人稀少,听说这里的回教徒都不喝酒,所以全都是异国人,她随意点了杯尾酒,侍者却端来一橘一黄的饮料。
「这是」她正想问清楚,侍者却噙著神秘的微笑离开。
「你应该喝柳橙汁。」宽阔的黑影挡去了这半开放式的包厢位置,她诧异抬头,就见那个该死的在脑里盘旋的男人,真的跑到现实来了
恶狼的娃娃 番外2
你怎麽会在这里董悦之捺住几欲脱口而出的问话,这种问题太蠢,探手取过呈鲜黄色的尾酒,悠然啜饮,不打算理会这位不速之客以及那杯可笑的柳橙汁。
麦罕并不在意她的忽视,坐进包厢里的真皮沙发,霎时,空间因高壮躯体的加入而变得狭小局促,空气中,隐隐约约的飘来专属於他的男气息,不是讨厌的汗水味,而是爽朗的,原始的,有点像沾了朝露的青草味。
她轻挪臀部,跟他维持著约一个拳头的距离,自顾自的喝著酒。
他慵懒地挨坐在沙发上,准的利眸却像老鹰寻到猎物般,在半空盘旋不去,而她有著深刻的被当成是猎物的感觉,女的直觉告诉她,这男人很危险,离他越远越好。
「你偏要坐这里吗」尾酒喝了一半,她终於沉不住气,颇为尖锐地问道。
「对。」好一个欠扁的回答。
「那你随便。」她假笑著,准备拿起酒杯转往别处坐,瞧出她心思的麦罕,则缓缓伸展传统白袍下的修长双腿,不著痕迹地拦住她的去路。
「你就这麽怕与我相处」
这一著正中死,她脸上仍维持著那抹假笑,可是方提起的酒杯「碰」的按回桌上,她伸手招来侍者,点了最辣的纯伏特加,再仰头饮尽那杯尾酒。
「你应该喝柳橙汁的。」他说,语气明显含著笑意。
「我以为这杯是你的,如果不够我可以多请几杯,别跟我客气。」她瞪著他,回以嘲讽。
伏特加送上,她没两口喝完,又再点,他不曾真正的阻止她,仅静静地凝视著她,偶尔出言调侃,被她带笑的呛回来,酒过几巡,俏脸开始泛起红晕,他知道她醉了。
他不是没见过酒醉的女人,只是没一个的酒品像她的差。
「他们竟然不让我跟去考察过份过份过份──这里的别歧视也太厉害了吧为什麽我是女生就不准去考察连阿拉伯大沙漠都欺负我──」她絮絮不休地在抱怨著关於考察团的一切,「李教授总是拖拖拉拉,犹豫不决的,还听那个杰的话,他是什麽东西啊不过比我大上两年,有多厉害,啊」
麦罕沉默,没有搭话。
「土质研究是我的专长,他不过是观察天气的,来当跟屁虫也就算了,还一副长官的口吻跟我说话,真是,气、死、我、啦」她倏地放下酒杯,纤指指著他的鼻子,眯起眼,「都是你要不是你来抢劫我们,用得著这麽麻烦吗都是你,这麽多商旅你不抢,抢考察团干麽钱又不多,人又没用。」
「你这是什麽样子那天,你都是臭著这张脸看我,是不满我的身材吗」没头没脑的转话题,她还真的挺,问道:「你现在是哪里不满意我好歹也是有c罩杯的我告诉你,大不好」
浓黑的眸子认真地扫视她穠纤合度的身子,衬衣下饱满的浑圆,纤腰,热裤包裹著挺翘的臀,之下是白晢的长腿,他记得很清楚,她一丝不挂的模样,念头一起,他的眸色不由得转黯。
「你这样很好。」他的声音微哑。
正在叨念大坏处的她一愣,「真的吗你不是不满意」看著他颔首,她满意地笑了,微醺的娇颜有种妩媚的风情。
「你可以亲自验证。」
话音刚落,她已伸出双手捧著他格的脸庞,用力地吻上薄唇。
待续
恶狼的娃娃 番外3 慎
董悦之已记不清楚,事情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酒的後劲强烈,脑袋昏昏沉沉的,但她的意识却并非模糊不清,她晓得眼前的男人是那个流匪的头子,但不晓得是气氛的驱使,或是他专注的眼神太深沉,如同两泓不见底的墨潭,将她的理智全数淹没,只能顺从本能地吻上他微抿的方唇,娇嫩的丁香小舌试探的描绘著唇型,然後,耳边听见一声低狺,他就反客为主地按著她的後脑勺,将这一吻加深。
她不曾想过,接吻的滋味可以这麽疯狂,这麽美好,她完全无法思考,只觉身体变得更加敏感,学著他的方法回吻,唇舌交缠之间,他的另一臂抱起她,让她能坐上他的大腿,而纤幼的双臂则环过他的後颈,感觉他的发端扎著手背,麻麻痒痒的。
麦罕最先回神,他招手唤来使者记账,将她娇媚的样子压进怀中,两人离开 bar,搭乘升降机。
升降机里,除了他们,尚有一对外国老夫妇,眼角馀光瞥见亮著的按钮不是她所住的楼层,但她无暇他顾,小手被大掌牢牢包覆,她听见自己快速乱序的心音,有种刺激的期待。
甫进入他的酒店房间,她始有一丝迟疑,「喀嗒」的关门声在背後响起,她直觉转过头,却对上他深浓的目光。
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他们之间一直存在著原始的吸引力。
在广阔无边的阿拉伯大沙漠上,蒙面的流匪中,他就像是最耀眼的星辰,那双锐利的眸子不是凡人该有的,而他看她的眼神,更是有种势在必得的野心,她略慌,却不愿表现得懦弱,尤其当他自以为是君王般要求她成为他的专属时,自傲、不服输的个教她倾尽全力去抵抗,不能被他征服。
「我」心有点颤,有点兴奋,她欲开口说些什麽。
「我已等得够久了。」他低头,迅如烈风般以唇封住她所有的说话,大手轻易地抱起她,走向堂皇套房里的大床。
他掀起她贴身的衬衣,将衣摆卷在罩之上,使那饱满有致的浑圆暴露在空气之中,空调的凉气教她微抖,雪白的肌肤泛出一片疙瘩,当她正想伸手遮掩裸露的风光,他的动作却更加快,一手扣紧她的手肘,另一手捧托著浑圆,长指隔著薄薄的罩捻弄敏感的尖端,她吓得叫出声,但那声音却像极了媚惑的呻吟。
他并未打算轻易放过她,使力扯下罩的肩带,如瓷般的微颤地张放,她的手因感官的刺激而紧捏住床单,「你、你又弄坏我的衣服你这个野蛮人噢」她的抱怨化为娇吟,因为他正含著那敏感的尖挺,咬著,舐著,惹得她娇喘连连。
「我赔给你。」他像是随意的敷衍,凝看她轻易因情欲而生的反应,使他的欲望坚硬著。
恶狼的娃娃 番外4 慎
「我赔给你。」他像是随意的敷衍,凝看她轻易因情欲而生的反应,使他的欲望坚硬著。
「你倒说得轻松。」忆起上回在石室的混乱状况,她的衣服几乎都被他扯破,一股不甘升起,她伸出手,扯下他的外袍。
麦罕朗眉一挑,薄唇沿著雪游移,大手也觑空自腰际滑落,迅速地解开热裤的金属钮扣,拉链被滑下的金属声响,像是刺耳的摩擦声,使她後脑发麻,连剥掉袍子的手也软了软。
熨热的大手拽开丝质内裤,徘徊在私密紧窒的女入口,长指拨弄花唇,敏感的身体马上淌出春潮,她下意识地夹紧双腿,他却进得更深入,红唇逸出轻吟,双手得抓紧他半敞的袍子,才不致於虚软得倒进大床。
他抬头,再度吻住澰滟的唇瓣,抽回手指,他轻捧俏臀,将她的身躯压向自己的欲望源,像是有节奏似的摩挲著。
她不曾尝过这种欢愉,脑袋像是变得一片空白,剩下的只有两人的气息,沁杂在一起。不过,她还是不太喜欢这种被动的处境,翻过身,他们顺势跌在床上,小手使劲地扯开白袍,露出黝黑实的上半身。
「满意了」他慵懒地问道,可趋浓的眸子却紧瞅著她不放。
「还好。」现下他们的姿势可是女上男下的,跟上次一模一样,若不是小纯忽然出现,他们可能她的幻想在瞬间被打住,一阵天旋地转,然後,她的背已抵进舒适的床铺里,他则居高临下地俯视著她衣衫凌乱的模样。
眼看他的手往微敞的私处探去,她正要出声制止他的暴举动,「不准再弄坏」警告追不上丝帛撕裂的声音,他唇角微扬,分明是奸计得逞的模样。
「你这个野蛮人嗯啊」麦罕解下里裤,在她又要开腔数落之时,他已挺身进入那甜蜜的紧窒,并俯身吻去她的痛呼和吟哦。
接下来,她再没任何机会投诉他,一整天,她几乎是在他的床上度过的。
这实在是太堕落了──
董悦之仅穿著单薄的睡袍,曲著腿坐在软绵绵的大床,抱著头,跟自己忏悔。
这实在是太堕落、太不该、太罪恶、太没种了她怎麽会在那个自大讨厌又唯我独尊的男人的床上呢还有,这不只是第一次,是五六七八九数不清的次数了,她亦并非首次向自己忏悔。
那,为什麽她还要一错再错老天爷,为什麽
「饿了没」醇厚的男嗓音在顶上响起,接著,整个人便被拉进温暖的怀中索吻。
一吻既终。「我要回房了,不能让他们发现我在你这里。」她颦眉道。
「他们早知道了。」
「都是你的错」她指著他骂道,两人发生关系後翌日,便大刺刺地出入她的房间,毫不避嫌,让李教授当场撞破,不,是发现,不出二十四小时,整个考察团都知道了。「总之我要回房。」想到就有气,她挪过身子要下床。
「先吃早餐。」麦罕挡住她的去路。
「不吃。」她别开脸,光是生气都饱了。
「你今天去考察不是吗」
「那又如何」
「先吃早餐再回去。」
她不作声,瞋怪地瞪了他一眼,才靠回舒服的怀中,这男人,总是酷著一张脸,木讷寡言,连关心都得隐藏在迂回的话中。不过,跟他一起,感觉真的还不错。
恶狼的娃娃 番外5
前往波斯湾的考察,她终於解禁,得以与李教授及众人一同参加。
正午的波斯湾海岸,无穷的蓝空悬著毒辣的太阳,尽管她早已做妥准备,全身涂了厚厚的防晒,头戴透气的布帽,短裤口袋还有柄电动风扇,还是热得不断冒汗,一手忙著拭汗,一手握著铁铲挖动沙土。
「欸,悦之,那男人都不觉得热啊」李教授将方圆十尺的范围划成数小区,她被安排跟有「八卦广播站站长」之称的男同学在b区工作,这时,他挨近董悦之,指向不远处坐在岸边岩石的高挺背影,小声问。
「给我滚远点。」她单手拍开挨近的头颅,男人身上的汗味真教人受不了,「他在沙漠长大,肯定已习惯了。」
提及麦罕,她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觉得他似乎太紧迫盯人,令向来习惯独处的她不太适应;一方面他坚持跟来是为了保护她,臆间像是倾泻了一斛蜜糖,甜甜腻腻的。
「也对,他可是流匪的头子耶」想起上回被俘虏,他就怕得全身发毛。「不过,他看起来很閒。」让他好生羡慕。
「依我看来,閒的人是你吧」她斜睨著他,毫无预警的弓起拇指与中指,往他的太阳用力一弹,「这边的土壤明显不同,观察分布范围,再去营帐那边找仪器分析。」
「哎唷痛呀」男同学吃痛,连忙抚抚右边的额角,心里狂呼,流匪头子接收可怕的悦之简直是造福万民之举,最好将她永远留在阿联酋啦
董悦之站起身,拍拍双手的尘土,没兴趣听男同学的呻吟和碎碎念,望著面向大海的男人,想了想,便往他那方走去。
愈是接近,她才发现,他正单手挟著手机,讲著大串她听不懂的阿拉伯语,不过瞧他认真的神色,该是在谈正事。麦罕眼尖地注意到她,伸出手心,她直觉地递出手,被他半拉到身畔。
「喝水」当他挂线收回手机,她递出随身的水瓶,问道。
「你留著。」水对她这种不适应沙漠气候的人比较重要。
「对了,为什麽你要当流匪」她觉得这问题有点突兀,又补充,「你不想说没关系。」他们之间该没深入到说这些吧
「我是私生子,十三岁被逐出族中
恶毒女配身后的极品男人笔趣阁
,玛哈收留我,他是流匪头子。」
简赅的回答,果然是他的作风,不过也足以让她了解来龙去脉。
「这麽说来,你是继承了玛哈的衣砵不过你真的想当流匪吗你没有其他的梦想吗」
「没想过。」
「难不成你想当一辈子流匪不怕有天会被军政府扫盪吗你的手下呢他们都没有家眷,愿意这样流离浪荡的过日子」
他不语,害她以为自己说错什麽了,他才再度开腔:「你的梦想就是挖土」
「什麽挖土」她有点不满,「是土质考察我的目标是当地质学家。」
麦罕凝看她充满光采的侧脸,明显对她所做的工作感到自豪与满足,那灿烂带笑的模样,在金阳下像宝石般闪烁著。
「不跟你说了,我只剩几天去采样本。」她正要转身离去,却被他制住,她不解地以眼神询问。
「你要离开了」他的语气略显紧绷。
「考察已进行到尾声,我会在近期离开。」她说到最後,忽然有种不舍的情绪,是因为他吗没考虑过两人的将来,或许,她是不敢去想。
「不可以。」他冲口而出。
「为什麽我又不是你的所有物。」他霸道的口吻让她反感,不禁驳道。
鹰眸锁紧她固执的小脸,他的身体线条像是上紧的发条,愠怒勃发著,「你可能已怀孕。」他们每次都没做防护措施,而且他留意到她对食物的口味开始改变。
「那又如何」
「我需要继承人,你不能离开。」
方才不是说他被族人驱离的吗为什麽话锋一转,突然又需要继承人了董悦之没有被他的怒气骇到,回瞪著他,接著,她挥开他的掌握,登山短靴用劲地踩了他一脚。
「你的藉口烂透了──我要离开,谁都拦不住」话毕,她愤愤地旋身远离。
待续
恶狼的娃娃 番外6
***
医务所的玻璃趟门往两侧敞开,董悦之踩著轻浮的步履,身後凉快的空调再度关上,炎夏的暑气扑面而来,她仰眸,刺目的日光使她马上眯起眼。
脑袋仍处於当机状态,她微感晕眩,分不清是因为高温还是什麽。
董小姐,恭喜你,你怀孕了。
医生慈祥的笑脸清晰地浮现,她记得最确切的就是这一句,之後医生说的都像被自动过滤般消除了,她只能被动地听著那些记不牢的嘱咐和注意事项,接过护士小姐递来的手册和预约产检单,本能地跟著记忆走出医务所。
她,董悦之,年方二十四,怀孕了。
她不可置信地低头望向自己的小腹,那里正孕育著新的小生命,她甚至毫无知觉,只是最近的食欲变好,又会无缘无故地乾呕,复想起麦罕跟她说的话,才试著来做检查,谁料她真的中奖了
至於那个男人,可能正在杜拜或他的土匪窝里风流快活吧她不忿地想著,要往公车站走去时,脚步倏地停下。
他有没有风流快活她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那穿著传统白袍,与四周格格不入的男人正跨出大步,朝她笔直行来。
不一会,高大的身影遮去了张狂的日光,连同那明显的压迫感自发顶罩来。
「为什麽脱队离开」他问。
她咬著下唇,没有回答,任谁都晓得她是故意要跟他赌气的。依他的作风,若不许她离开,一定会经常监视著考察团,於是她向教授申请提早两天脱队离去,避过他和他的眼线回来。
虽然,後来从李教授和团员口中得知,发现她不见了,他像发了狂似的寻人,还险些将怒气发泄在考察团众人身上不过,这些都是个多月前的事了,这男人的速度会不会太慢了
「你怀孕了」他忽道,吓得她有点心虚地将手册藏在身後,虽然明知他看不懂中文。
「与你无关。」不喜欢他的霸道专断,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她撇开头不理他。
「你怀孕了。」他笃定地道。
「那也不一定是你的种。」她挑衅似的看著他,麦罕挑眉,准地出手拉过她的手腕,将她按向自己,透过衣物感受他的亢奋,薄唇吮吻雪颈,惹得她瑟缩了一下。
这、这男人是种马吗随时随地都在发情,即使她的格再大方,还是忍不住感到羞怯。
「这麽生涩,这麽敏感」他沙哑的嗓音在她耳壳边挑情,明摆著不相信她有别的男人,这个谎言太蹩脚了。
「你快点放开我」他们就站在医务所门前,虽说现在不是繁忙时间,但还免不了受到路人的注见,她可不想成为众人谈论的目标,见他不动如山,她推著他坚实的膛。「对了对了,是你的孩子,满意了没」
他这才松开怀抱,可是大手还是紧紧圈著她的腕门,转过身,他带著她往附近的停车场走。
「你来台湾,那你的手下怎麽办」她问,看他熟练地关闭防盗器,连代步的跑车都拥有,这样的他,对她而言有点陌生。
「我解散了他们。」
「呃」她觉得自己的嘴张大得能塞下一颗卤蛋。
「你不是问,我有没有梦想我找到了。」他说,目光深邃,微微弯身与她平视,「这次,我不会让你逃开了。」
待续
***
虽然在这里说有点怪嗯,我绝对不是针对留言而说的真的
我知道自己经常强调喜欢夺帝多一点,那只是出於私心,不代表没用心在恶狼上,我同时也很明白,即使再喜欢夺帝,我写得不好看,读者们都不会有相同的感受我一直都是很简单地希望,我会用心地写好所有的故事,不管是哪一篇,最後读者们都觉得好看,那就算是某鱼的小小成功了
古文不是我的强项,而且读者的喜好各有不同,这些我很明白
所以如果大家有发现看不懂的地方,有时可能看下去才会明白,有时可能是作者的盲点,也欢迎大家提出来虽然我得承认,对此我真的有感到小小的伤心
不过,某鱼还是会努力的
最後,喜欢悦之的番外篇,就请投个票吧笑
恶狼的娃娃 番外7
「你不是问,我有没有梦想我找到了。」他说,目光深邃,微微弯身与她平视,「这次,我不会让你逃开了。」
还未弄清楚他话里的意思,董悦之就被塞进跑车的前座,簇新的跑车里除了基本配备,仪表版旁还有卫星导航系列的屏幕,看他游刃有馀地驾著车子穿梭在陌生的道路之间,百分百是这系统的功劳。
「你往哪去」熟悉的街道与建筑物在窗外飞掠,她不禁问道。
「你家。」他的口吻很理所当然,拐动方向盘,车子转入左弯,她居住的那栋大楼如镜头拉近般变大。方才他出现在医务所外,并表明已解散流匪,已用光她惊讶的配额,所以,他得知她的住处,是一点、一点都不值得感到惊奇的。
然而,当他自跑车後座取出行李袋,她不由得再度露出那副塞了卤蛋的蠢样子,抖著食指,道:「你为什麽别说你也住在这里。」
麦罕莞尔,难得有股捉弄她的兴致,「正确来说,我是你的新房东。」旧房东将单位的一间卧房分租给她,现在房东换人,意味著他们将会同住。
杏眸圆睁,董悦之看著他边提行李袋,边走进大楼里,也下意识地追随他的脚步,难怪旧房东半个月前忽然举家搬走,原来是因为他。诧异过後,她在後头不满地抱怨著,「你家後园是油田吗」为什麽流匪的头子会有这麽多财产
「古物拍卖是我的新职业。」麦罕道,两人一同搭乘升降机上楼。
古物搜寻著记忆,她的确是在他的石室里看过不少「来历不明」的古物,花瓶、琥珀、宝石、铜器、玉器等,只消一眼,她都猜到它们所费不赀慢著,他是在跟她解释吗搜罗古物,这就是他的梦想
「我才没兴趣知道。」她装作毫不在乎。
他没揭穿她的口是心非,升降机门开启,他们一前一後地踏进家门,她脱下凉鞋,往卧房走去,殊不知他却跟进,还一副「我是主人」的模样,她挡在门外,仰著头与他对峙。
「你的房间在那里。」她好心地指向旧房东的大卧房。
他不语,反手攫住那引路的小手,拉著她往目的地走去,董悦之愣了半秒,才懂得挣扎反应。「你干什麽那是你的房间,拉我去干麽」
「是我们的房间。」他纠正,没有回过头,直直走进大卧房,随意地将行李袋抛在床上。
瞪著他伟岸的背影,虽然不满意他爱自作主张的个,但还是止不住心头甜滋滋的泡泡冒升。本来,她和他就像两条平行线,偶尔交汇却始终会错开,即使喜欢他,但她心知两人不可能有结果可他以行动推翻了她的定论,他出现,并表现出想长久留下的意愿。
「你想得美。」她才不轻易如他的愿,下一刻,整个人被拖进他怀里。
「我是想。」不让她有回答的机会,他俯身,吻住久遗的红唇,像是饥渴的旅人寻到甘泉般,他急切却不失温柔地吮吻著,汲取檀口中的甜美,炽热的唇舌交缠教她昏了头,只能回应著,煽情的舌挑逗著每一方寸,酥麻的快感使脚趾头都踡曲起来,大手甚至隔著衣衫揉捏她的软嫩,激情一触即发。
直到两人皆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她,感觉到他胯间的亢奋,她伸手推开他,呐呐道:「现在不行。」他明显不满意,她续说,声音压得更低,「我还未吃午饭。」
麦罕重新抱著她,半晌,压下欲望,才拉起她往外走。
这时,她终於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脚步一顿,他回头,眼神写满不解。
「你只有这件衣服吗」传统的阿拉伯长袍,在杜拜行走是没问题,可是
「对。」行李袋里的衣物都是一样的。
董悦之在心底叹了口气。「吃午饭前,我们先去买衣服吧。」
与麦罕同居的日子,其实比想像中快乐,他依然木讷寡言,但照顾她却是无微不至的,而且看著他努力融入异国的生活,有时真的成了她的娱乐。
「麦罕──」董悦之自书房里探出头唤道,没两秒,他便出现了。「书房的灯泡坏了。」
还有,他成了家里的水电工,上至换灯泡,下至洗碗盘,都由他包办,只除了做饭,那简直跟灾难没两样。
不一会,麦罕拿著新的灯泡来到书房,她乖乖的晾在旁边观望,最初他本不懂换灯泡,因为流匪窝用的是油灯,不过他很快就熟了一切,让挺著大肚子的她能舒适地生活。
其实,他可能也会是个好爸爸。她在心里与腹中的宝宝沟通,柔和的眸光凝看著认真换灯泡的他,一种和暖的幸福淌流全身。
她以为,这种幸福会持续很久很久的,直到教授发布会的前五天,狄羿出现,两天後,麦罕无声无息地消失。
恶狼的娃娃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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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道路上,吉普车正以不要命的速度疯狂奔驰,排气孔不断的冒出废气,引擎声隆隆的几要穿透耳膜,从後座看向仪表板,时速快要破表,阿拉克和两名兄弟都坐得提心吊胆。
「头子你这麽赶,是要去哪」阿拉克不解问道,前几天,他和两名兄弟失风被擒,对方是一直视头子为眼中钉的玛拉玛哈酋长,并以他们的命作胁,企图引出头子,原本他们已作好必死的准备,怎料头子果真单枪匹马的出现。
不过,救出他们後,头子接到一通电话,面色倏变,快如闪电般抢走玛拉玛哈酋长的吉普车,然後一路的风驰电掣
「哗啊叽叽咕咕马拉」吉普车飓风似的扫过市集,行人匆匆避开,可转弯时,还是像铲土机般铲起了生果摊子,各式各样的蔬果满天飞,夹杂著摊主的咒骂。
麦罕头也不回的,专注开著车子,对阿拉克的疑问同样置若罔闻,这时,手机鸣响,他单手挟著手机,另一手熟稔地纵方向盘。
「她在哪里」
「力克上校在机场附近的别墅,你知道地点吗」彼端传出语气凝重的话,不复恶狼平常沉稳自若的态度,但他没空管这麽多。
「知道。」
「那在别墅後门等。」
「好。」切断手机,油门一催,不给予後座三人任何示警,吉普车以极速往前方推进,道上扬起的沙土有如半个人的身高。
十五分钟後,吉普车抵达豪华欧式别墅的後门,看守的守卫早被解决,麦罕与腿软的三名兄弟下车时,狄羿也是刚巧赶到。
「狄先生,狼刚回报,童小姐和她的朋友应该是被囚禁在地下室。」哈达按下对讲机,向主子报告。
「走。」确定她的位置,麦罕便率先迈开大步。
「头子、头子,我们也帮你。」阿拉克及两名兄弟跟上,见头子没拒绝,那就是批准的意思。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潜进别墅里,阿拉克三人和哈达负责摆平屋内的所有守卫,让狄羿与麦罕步往地下室,他们在阶梯底发现通往地下室的门,毫不犹豫地走落,铁门就近在咫尺。
铁门没有落锁,他们警觉地自腰间掏出手枪,与对方交换眼色,麦罕缓慢地推开敞滑的铁门,发出锵锵的金属声响。
昏暗的斗室中,被绑的董悦之就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著来人。
「麦罕」她唤道,下一瞬,黑影飞掠,他已单膝跪在面前,蹙著眉头,两手不忙为她松绑。
「小纯呢」焦急的男音传来,这才发现狄羿的存在,蓝眸里的迫切是多麽明显,怎麽小纯却老在死胡同中钻呢
「她被个高大的阿拉伯人带走了。」
狄羿低咒一声,马上转身离开地下室,生怕迟了一秒,小纯会出事。
「你有没有受伤」麦罕搀扶她起身,上下打量著,即使她摇头表不没事,那紧蹙的眉心仍未放松。「怎麽你要跑来阿拉伯」
「还不都是因为你」想起她就火大,「你一声不吭的不见,又不交代去向,还得靠狄羿告诉我,难道你不晓得我会担心吗你的兄弟重要,那我和孩子呢既然你可以不顾命去救他们,那我就不重要了,你何必解散流匪你来台湾定居是闹著玩的吗」
「我不是闹著玩。」他尝试解释,「只是不想你担心。」
「你不说我更担心」她咬著唇,扑向他的怀抱,双手攀过他颈後,确认他是真实的。「我怕再也看不见你」
「我不会离开你和孩子。」他感觉到她的恐惧,牢牢地回抱,承诺著,「永远。」
从一开始,对上她高傲灿亮的眼神,他就确定,已找到这辈子最珍贵的宝物,比起满室的收藏,他生平首次感觉到她更加重要,即使不惜所有都要得到。
当她悄无声息地离开杜拜,他心焦如焚,果决地解散流匪,追到她的家乡;当得知她被力克的手下捉走,他发现,原来他都懂得害怕。不知不觉间,她已侵入他的领域,成为最重要的存在
所以,他早已决定,这辈子非她不可。
番外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