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驸马招蝶
第二日清晨,池南便被誉斐大王子请入去,说是商讨事宜,朱富闲着没事,又不想去找阳怪气的二驸马解闷,便一个人上街溜达去了。
朱富没有出过远门,更没有见识过异国风俗,从城南逛到城北,一路上眼花缭乱,入目尽是一些从前未曾见过的东西,不过半日时间,他便已经大包小包,买了很多稀罕玩意,打算送给媳妇。
抬头看了看日头,午时已过,怪不得自己的肚子咕噜直响,本来只想在街边尝一尝异国小混沌的,后来一想,自己难得出趟国,只是吃一碗小混沌实在太可惜了,怎么说也要尝尝异国的红烧之类的高级货吧。
如果吃了觉着好,他就打包回去给媳妇也尝尝。打定了这个主意之后,朱富特意找了一家装修不是很华丽,却很雅致独到的小楼,走了进去,在窗边坐下。
一道锐利的眸子跟着朱富入楼,如影随形般盯着。
昨夜闯入行馆的人就是他齐戮雅有些不愿意相信,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守卫,竟然不敌这么一个土里土气的男人。
是的。消息是从萧池南身边传出来的,错不了。齐师陆双确定无疑的回道:与我国互通消息之人,乃萧池南亲信,说此贼乃萧国大驸马,昨日在中央大道上驯服那两匹烈马的,也是他。
齐戮雅对萧池南身边的亲信什么的不感兴趣,倒是对那个表示质疑:大驸马
她想起萧池南那副娇滴滴,柔嫩嫩,水灵灵的模样,脑子里面好像装满了奸诈般的女人,怎么会看上这种货色
萧池南的口味,还真独特啊。齐戮雅冷哼一声,又问道:你说昨日驯马的也是他。吃了占溷草的马匹直至死亡都会癫狂至极,他是如何驯服的
军师陆双有些迟疑,但还是决定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公主,昨日这位大驸马长街驯马,很多人都看到了,依臣所见,像是萧国百里家的技法。
百里家齐戮雅想起几年前在战场上遇到的那个人,那是齐国与萧国唯一的一次联手抗击南蛮野人,那人如战神临世般,所向披靡,她记得,那人就是百里家的。而当今世上,她齐戮雅在战场上最佩服的,也就只有百里家。
你是说,他与百里家有关系齐戮雅将目光再次投向坐在窗口的朱富身上,只见他如一般升斗市民般正在清点早晨的战绩,边看边笑的模样,怎会跟英雄无敌的百里家扯上关系
臣也只是猜测,毕竟那一手驯马绝技并不是人人都能使出的。军师陆双看着朱富的模样,也不敢断定心中猜测,说话的时候还算婉转:况且,那人还知道羽化解占溷,想必是有些渊源的。
齐戮雅脸上泛出狠之色:是啊,他知道羽化解占溷,偷取羽化丹也就罢了,竟然连圣莲都不放过,我岂能容他
说着,她便抽出腰间黑鞭,直直的朝着小楼窗去,一举击至朱富门面。
幸好朱富警醒,险险后退才避过那一击,暗自震惊,若是那一鞭子抽在脸上,定是血模糊媳妇肯定不会要他了。
究竟是谁这般可恶朱富看向了鞭子抽来的源地,只见齐戮雅长身而立,丝毫不去躲避,反而看着朱富的目光,狠中带着强烈的挑衅,被这样一个身长七尺,膀腰圆的健壮女人盯着,是个男人都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朱富走出小楼,你是谁的话刚一出口,黑鞭便如期而至,狠辣雷厉的抽过来。
从来没见过如此蛮不讲理,见面就打的女人,饶是朱富脾气再好也忍不住跟她动手了。
朱富的武功是他爹亲自教的,不知道好不好,只知道自己打架从未输过,这个女人如此凶恶,是该好好教训一番才是。
而齐戮雅也是从小便在武行堆里长大的,打过的人比朱富吃过的饭还多,自然不会惧怕。
两人就那么旁若无人的在街上打了起来,男的勇猛,女的凶悍,一时无两。
你到底是谁因何与我为难朱富趁着打斗期间,问道,这场架打虽打了,但朱富还是想弄明白事发的原因,以便回去后跟媳妇解释为什么打架。
看你不顺眼齐戮雅怒道,对朱富昨夜的偷盗行为恨在心中,但碍于双方身份与立场,不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干脆闭口,以招招致命的方式发泄心中愤怒。
朱富眼明手快,猛地抓住了齐戮雅手中长鞭,使力一揪,鞭子脱手而飞,齐戮雅看着空无一物的右手,愣住了。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从她手上安然夺过兵器,谁都不能,谁都不可以
愤怒至极的她抽出了背上的四棱双锏,西域含铁铸造的铁器亮相,让人仿佛感
重生之大涅磐最新章节
受到一股从地狱发出的寒气。
锏的分量极重,非力大之人不能运用自如,近身搏斗的杀伤力十分可观,即使隔着盔甲也能将人活活砸死。这对双锏,曾经在战场上,跟着这位齐国战神杀人无数。
朱富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这个女人如此愤怒,愤怒的要招招置他于死地,朱富双手截住那女人挥来的双锏,狂吼一声,夺过了疯女人的左手锏,而右手那却被她牢牢抓在掌心,朱富扔掉到手的锏,专心攻向那女人手中的单锏,朱富钻得空闲,双手扯住玄铁锏的两端,想以双手夺过,谁知那疯女人不依不饶,抓住锏的中段不肯放手。
朱富蛮劲使然,将玄铁锏举过头顶,只见那女人直直的跟着锏跃上,倒撑在锏上,想以自身重力迫朱富放手,朱富看着她蛮恨的模样,知道再也拖不得,脚下暴风般旋转开来,真气注入玄铁锏内,将锏上女子震飞出去老远。
齐戮雅用双脚在地上滑行老远,才勉强停了下来。
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朱富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想要回酒楼拿买给媳妇的礼物,却不料又被那女人挡住去路。
暗自调整真气,准备再斗一场,却不料那女人对他狂狷一笑,伸手在他脯间拍了拍,豪爽说道:
你不错,过来给我做第十三房相公吧。
朱富满头黑线,无可非议的,这个女人的大胆与厚颜确实是天下少有,一把推开前的手,朱富傲气凛然道:
对不起,我有媳妇了。
说完,也不顾那女人反应,朱富便大刀阔斧走入酒楼,拿了自己的东西就走。
齐戮雅看着朱富离去的背影,唇角泛出一抹趣味盎然的微笑,也许这个男人,并不是她想象中那般无趣。
更何况,他还是萧池南的男人,有意思。
朱富回到行馆时,池南早也回来了,正与随行的人们商讨着什么事。
朱富将大包小包放在桌面上,池南看了他一眼,便挥手让那些人退下了。
一大早便出去了么池南从书案后走出来,边用毛巾擦手边问道。走近朱富,才发现他满身狼狈,发髻也有些松动,一看便是与人动过手的模样。
池南挑眉指了指他的松垮的衣襟,朱富鼻头,如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了头,将街道上发生的事情向池南讲述了一遍。
我也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何缠着我,不过看她的穿着打扮,跟昨夜我潜入的宅子里的人有点像会不会是朱富对媳妇不敢有半点隐瞒,呃,只除了那个疯女人的一句话。
池南敛下秋水般的瞳眸,嘴角泛出一抹捉不透的微笑,用毛巾将朱富额前的汗珠擦拭了下,这才说道:
会不会什么你敢去偷人家东西,还怕人家找上门来吗
朱富大惊:真的是他们难怪她招招致命,但她为何不跟我要那些东西呢
池南唇角的笑看着有些冷,齐戮雅怎么开口要那两匹战马是从她们那里跑出来的,不管是蓄意还是无意,这个责任齐国担定了。
虽然这么想,但池南心中还是有一个疑问,那些药材也就算了,她不明白为何他们丢了那株能解生死的圣莲花也毫无反应
将手中毛巾浸湿后递给朱富,池南看了看满桌的大包小包,拿起一颗五彩琉璃般的玻璃珠子,放置眼前,对朱富挑眉问道:
这些是什么
朱富用湿巾擦拭了下,感觉不像先前那般狼狈了,见媳妇问起,便兴趣盎然的一样样解释起来。
都是相公我送给媳妇你的东西,在咱们那儿的街面上都不常见,我见稀罕才买的。朱富举起一只碎珍珠攒起来的小兔子,送到池南面前献宝道。
池南好笑的看着他孩子气般的模样,接过兔子,唇边溢出甜甜的笑,朱富瞬间便迷失在她那勾魂般的笑容里,其实有时候我们做很多,为的不过就是心爱之人的一个微笑,那种感觉足够叫人从骨子里散发出幸福,甜到心坎间。
池南还在翻看朱富买的其他东西,忽觉手腕被人一扯,整个人便投入了朱富宽厚的膛,抬首望了他一眼,池南又怎会看不出那其间炽烈的情欲呢
伸手推了推他,娇嗔道:打完了架还没洗澡,臭死了。
朱富却将她纤细的腰肢搂的更紧,不让她逃离,重的喘息声在她颈边游移:
做完了,我便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