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这次来陆志远家的警察一共四人,除了带队的副教导员慕容冬蕾外,还有一个笔录一个监听电话一个内勤女警负责安抚家人情绪,可都没有带武器来。谁又会想到绑匪嚣张到要继续绑人呢
哼
慕容冬蕾从鼻子里发出轻微的出气声。她一边活动手腕一边说道,等增援来了,这些家伙早就跑了。现在只要拿下他们,就知道同伙在那了,也就知道人质在哪了
慕教,我们来吧。
慕容冬蕾自从警校毕业分配到东都公安局,东都最美警花的头衔就挂在了她身上,在刑警队里,虽然没人敢公开去追求这位局长的漂亮侄女,但是对于年轻的男警来说,她无疑就是女神般得存在,要是出任务被人伤到了,刮伤了,那还得了。
再说要是能在美人面前大展神威,说不定会得到女神的垂爱呢。
就算不为了追求,退一万步讲,要是让女人冲在前面,自己躲在屋子里瑟瑟发抖,回去还不让兄弟们鄙视一辈子。
慕教,你是这次的指挥,抓捕罪犯还是我们来吧。
两个男警高高的挺起了脯,像是准备去堵抢眼的英雄似的。
这两个男人的想法慕容冬蕾一眼就看出来,她最痛恨的就是这些家伙给自己挂上什么最美警花的头衔,然后让自己乖乖的躲在角落里,一边发抖一边看他们去完成任务,最好再能娇滴滴的喊上两声help,就更能满足他们那点可怜的男自尊了。
绝不。
作为慕容家的女孩子,她自小就被别人夸奖为小美人。
长大一定是明星,这么漂亮可以当模特之类的话听的冬蕾耳朵都起茧子了。
可要强的慕容冬蕾从来不会学着某些女生那样,用自己漂亮的脸蛋儿来使唤男生,更不想作躲在男生背后发抖的小女孩。
她从小就要求自己一定比男生更强,绝对不要当什么漂亮的装饰品。
男人能做的,她慕容冬蕾一样能做。所以她选择和三叔一样的道路,成为一名人民警察,惩治犯罪,保护百姓安危。在她心底,她希望这样能让别人不再把她当做一个好看的摆设。
叮咚,叮咚。
一个光头中年人按动了门铃,这里是陆公馆吗,我们是
还没等他说完,咣的一声,大门猛的打开,让猝不及防的男人一下子被撞飞出去,接着台阶后面的两个男人也跟着被撞开,站在最后面的两人刚要伸手向自己腰间,两个闪光的东西就向他们飞来。
两人顾不得掏枪,慌忙往左右跳开。咔嚓咔嚓两声,两个茶杯托盘摔碎在地上。
就在托盘吸引了两个持枪人注意时,慕容冬蕾一个箭步跃下台阶,直扑为首的中年光头男。
这个男人刚才被房门撞飞,才爬起来就发现一个黑色的身影已经到了面前。
呼呼带风的拳头直奔面门而来。
呼呼而来的劲风,速度快到他本没办法反应,只能下意识的举起了手中伪装用的工具袋。
没想到这下还歪打正着,举起的袋子恰好刮到了冬蕾的胳膊,晃动的手臂让拳头上也减少了些许力量。但就是这样,光头男人还觉得自己的脑袋被铅块抡到,满脑子里像是被砸破的酒窖,白酒啤酒红酒都碎在里面,咔嚓的一下,顿时地转天旋,身子摇晃着向一旁跌开。
冬蕾本想一下就制服这个家伙,没想到一拳打偏,后面四个家伙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指向了自己。无奈,她只有一个鹞子翻身,向后跃去,嘭嘭嘭,她刚才站着的地面马上被子弹打开了花。
她的计划就是直取一个敌人,打倒后,得到他的枪械,然后抓住这个活口,用他的武器坚持到救援到来。这里枪声大作,附近的警察应该很快就会来查看情况,这样既赶走了罪犯,保护了陆家姐妹,也能抓到活口,获得情报。
没想到自己一击没有得手,这些匪徒的架势也不是开枪掩护逃跑,而是想趁机攻进屋子。现在自己身在屋外,又没有武器,慕容冬蕾发现自己棋差一招,害自己陷入了死地。
不过东都的警花并没有恐惧退缩,她弯腰打算再次攻向最前面的一个男人,希望利用贴身近战,不让对方的同伴心生忌惮,不敢开枪。
就在她如雌豹般弓下腰身,准备再次跳出,啊,啊。
这时两个持枪的匪徒几乎同时发出惨叫,手中的两把枪也应声掉落在地上。
另外三人听到叫声,同时回头,发现两个同伴都捂着自己持枪的手臂,每人的手背上着一废旧的焊条。
什么人
领头的中年男人喊道。
在那
他一个手下对着墙头大喊道。
墙上一个穿着随意的男子并没有特意的掩饰身形,他蹲在墙头上,手中把玩着几不知从哪搞来的废旧焊条。
你是什么人
光头男子大叫着,他一边叫喊,手中的武器已经对准了墙头。他才不想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呢,只要挨上几枪,都是死人。
可他刚抬起枪口,突然发现墙头已经没有了目标。
接着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身影已经近到了自己的身边,还没等他做出任何其他动作,身体已经飞了起来,直直的飞向后面的两个同伴,在他和同伴重重的撞倒一起时,才感到腰侧传来剧烈的疼痛。
快走。
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先喊出了这句,几个匪徒七手八脚的拉起腰肢已经不能动弹光头,胡乱的对着冬蕾他们放了几枪,就一股脑的冲上了一直未熄火的面包车,仓皇逃走。
慕容冬蕾在掩蔽处眼睁睁的看着这几个人逃走,气的直跺脚。她本来想借着光头被踢飞冲上去抓个活的。没想到被自己的救兵一把扯到掩蔽处,直到几个匪徒放完枪,来人才放开她的手臂。这时再想冲上去,早就没了机会。
喂,你死拉着我干吗冲上去就能抓到活口了,就有线索了。你是猪啊
慕容冬蕾满脸怒气的对着来人大喊起来。
你没看到对方的枪口已经指向你了吗你当自己是火云邪神还是基努里维斯啊傻丫头。
来人若无其事的耸了耸肩,还是说你本就没有注意到后面两个人的枪口,只是想蛮干
你我当然看到了,我只想赶紧抓贼破案,你很闲啊。你们首长最近没分配给你任务吗
冬蕾被他抢了话头,一张雪白的脸蛋涨的通红,一肚子气却发泄不出,只能狠辣辣多瞪了来人几眼。
今天正好休假,本来想找你吃夜宵的,没想到你有工作哦,就顺便带点东西给你吃。
男子说着,指了指挂在墙上的一个白色塑料袋。
我不吃,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抓住一个匪徒,那样就能好问问情况了。
冬蕾怎么可能被对方的夜宵收买,气冲冲的翻起刚才的旧账。
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又不是来抓贼的。再说,抓贼是你们警察的工作,我不好狗拿耗子吧。
你哼
慕容冬蕾再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再搭理这个混蛋,转身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接通后说道,喂,是赵队吗赵队,你听得见吗我是慕容。
跟你汇报一个情况,刚才有五个匪徒持枪来到陆家,可能是要继续绑架人质,本想拿住他们,结果失败了,没能抓住。
对,他们跑了。他们开着一辆灰色箱式小货车有点掉漆,车牌号被盖住不详,五人都持有92式手枪,其他武器不详。从古林街向北驶去,要求沿途布控。匪徒身上有枪,赵队你赶快派人阻截,周围都是居民区,群众很多,不要让情况进一步恶化。
嗯,就这样,完毕。
来人在身后听着女孩麻利的汇报,想起她刚才又狠又娇的眼神,嘴角不由微微翘起。
21:45无名地下室一丝昏暗的黄光刺入眼睛里,所有的景物都在晃动模糊。陆志远摇晃着脑袋,感觉脸上凉凉的,好像是冷水泼在脸上。火辣辣的刺痛从额头上传来,他隐约反应过来,自己在车上时叫喊了几句,应该是绑匪不耐烦,把自己打晕了。
眼前是间黑暗的地下室,只有墙角开了一道铁门,空气里充满了潮湿难闻的气息,森恐怖的就像噩梦中的地狱。
头顶上仅有的一盏透明的老式灯泡出黯淡的光线,仿佛幽幽的鬼火不时闪烁着,照在周围的几个人影上。
额头上的伤口好像已经不再流血,但是满头的汗水像是蚊虫一样蛰咬在上面,让人又疼又痒。额头的几发丝也结在痂里,摇头间也会撕疼到伤口。
不过这疼痛和瘙痒倒是让他脑中的眩晕感慢慢的褪去,陆志远聚拢起目光,打量起周围的人来。
倒贴ok?吧
虽然这里的人数不少,但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却格外的显眼,隐约就是这帮人的头目了。
这人穿着一套名牌的衬衫和西裤,但是领口却被扯得大大的,手里端着一个玻璃酒杯,里面充满了琥珀色的体。看此人的年纪大概也只有二十岁出头,但是眼神中却充满了凶狠和残忍的目光。
看到这些,陆志远喉头不由得抽动了一下,他下意识的想要起身后退,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牢牢的困在座椅上,丝毫不能离开椅面。
对面的年轻人咧着嘴直直的盯着自己,脸上的嚣张和跋扈好像他就是世界的主人一样。
陆志远看着这张年轻的脸孔,在五官和眉眼间仿佛看到另一个人的样子。虽然自己和他没见过几次面,但是他的照片特别是录像自己可是有深刻的印象啊。
看着陆志远似懂非懂的表情,于秋山哈哈大笑起来,认出来了看来你这个王八一点都不笨嘛,论辈分我是不是要叫你声陆啊,毕竟你和我爸爸可是表兄弟哦。哈哈他是于望的儿子陆志远从他的话里肯定了自己刚才的猜想,毕竟他们父子间的样还是有相似之处的。
可这个小子为什么要绑自己呢
按理说自己没有去向于家报复啊,也没有威胁到他们。难道他们怕自己知道心洁出轨的真相,回去报复,所以先发制人
自己只是个普通商人,而于家从现在的架势上看,绝非善类,肯定不只是开着公司的香港富商而已。有背景的他们完全没必要害怕自己嘛。
一头雾水的陆志远定了定神,不卑不亢的说道,什么称呼都免了,你把我抓到这来想干什么
哈哈,我说姓陆的,据说你白手起家,在这东都里也算是个人物,你不会这么笨吧。
陆志远看着于秋山道,我不认识你,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只要你现在放了我,我保证不追究这件事,如果警方问起,我就说朋友之间的玩笑,不会难为你。
哈哈哈,
于秋山一阵狂笑,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我说陆志远,你真没白当王八啊,是不是我老爸把也到你脑子里去了。
于秋山一扬手,杯里剩下的酒都泼到了陆志远的头上,浓烈的威士忌让原本被蛰痛的伤口像被揭开似的,疼的陆志远忍不住呲牙咧嘴。
陆志远有些揾怒起来,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看看这个就知道了,放录像。
于秋山话音刚落,他身后两个小子推出了一个滑轮小桌子,上面一台投影仪明晃晃的镜头发出刺眼的白光,把画面映照在水泥墙挂着的白布上。
于秋山挥了挥手,说道,姓陆的,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骆医生,你的主治医师,东京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哦。他会给你解释的。
陆志远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进到了这个屋子里,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他扭头看向这个男人,他年逾半百,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发鬓灰白。稀少的头发很努力的,整齐梳在起,可一绺绺的发丝间还是有明显稀疏的发缝。一件并不宽大的浅绿色大褂穿在他身上却显得格外肥敞。
陆志远发现那个所谓的医生在背后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微眯的瞳孔像是某种爬行动物,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好像自己去菜市场看到新鲜白斩时的样子。
这时墙上的映像里开始传出画面,虽然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情,但是对未知未来的恐惧还是让陆志远暂时放下对这位医生的想法,眼睛盯着前面墙壁上的映像。
画面里,一个还算正规的体育馆内,一个中等个子的男人和自己一样被绑在一张椅子上,不同的是他身上没有穿任何的衣服。
男人嘴上贴着胶带,疲倦的脸上流露出不安和恐惧,灰白的面色显得格外憔悴。
几个穿着同样浅绿色的大褂,戴着口罩的人走到他的身边,一个拿出一把剃刀,试图剃掉他下体的毛发。
男人好像明白了什么,拼命的挣扎,但是虚弱的身子不但不可能挣开绑在身上的绳索,还被其余的几个人死死的按住,开始剃掉了下体的毛发。
他徒劳无益的挣扎了一会,当剃刀按在了下体,就不在动作,任凭对方在他的下体摆弄,虚弱的身上,只有口激烈的上下起伏着。
几个戴口罩的人剃掉他下体的毛发,用肥皂和水清洗了下他的下体,接着就连人带椅把他移动到一个设有无影灯的正规手术台边。
解开绳索,重新绑在手术台上。在台边,一个手持一大号针管的人,把针尖朝上喷出一点体,作势要扎向男人的下体。
在这个时候,男人又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他赤裸的身上肌紧绷,青筋都一层层的暴起,连嘴巴也在不断的扯动,好像在叫喊什么,贴在他嘴上的胶布几乎要被他扯开了。
但是他还是被人按住了下肢,一针戳进了下腹部。仅仅几秒钟后,他原本连同上半身一起,不断挣扎扭动的下半身,就丝毫没有了动作。
看到这里,陆志远感觉自己头上又开始大量涌出汗水来。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在他头顶,听起来苍老又尖刻,好像故意捏着嗓子在说话,年轻人啊,打针的时候千万别乱动,不小心扎错位置可会出医疗事故的。
听到这话几秒钟后,陆志远才反应过来,声音应该是自己后边那个医生发出来的。
这时,画面已经推到了近景,男人的和囊被置放在一个小布台上。
黑色皱巴的囊表皮,被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慢慢的切开,血淋淋的口子被一点点的切大,露出充满血丝和血珠的囊球。
看到这一幕,陆志远自己的下体也不由得一紧,他忍不住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一股麻森森的感觉爬上了后背,好像被什么爬行动物缠在身上。
他想把头别开,刚刚一动作,脑袋上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扣住,五钢铁似的手指像是钳夹子,力道大到几乎可以捏进他的脑壳。
特别是那食指,就按在陆志远额头的伤口上,指头的捏动轻易的让刚刚结痂的伤口再次破裂,扭动的手指撕扯着伤口的皮,让陆志远不得不把头正向前方,继续看墙上的电影。
在荧幕里,自己旁边的这个医生用剪刀撑开血淋淋的囊,在那个男人的子孙袋里,用长嘴的镊子夹起一细长的管子,咔嚓一下,剪断一头,然后捏住这头,又咔嚓一下,剪断另一头。
接着像是炫耀战利品似的,把那被剪断的绿色管子在男人面前摇晃了一下,像丢垃圾一样丢进来边上的盆子里。
这一幕看的陆志远头皮发麻,身后的老头还讲解道,看到了吧,那是他的输管。现在已经被我剪掉了,以人类现在技术,不可能再复制出人工品再按上。
接着的画面里,那个男人的另一输管也被这个自称医生的老头子提起剪掉了。
做完剪断的工作,这些人用又细又长的针管吸满了体,尖亮的针头一下子扎进了男人的布满血丝的睾丸球里。
你看吧,
配合着视频,这个老头子一脸兴趣盎然的讲解道,这个进他睾丸里的针头会给他注一种药物,可以彻底杀死男人的子制造能力,以后就是人工取,也不可能让女人受孕了。
再来的画面里,又出现这个老头用手术刀切开男人的,做了一系列的动作。据他的解释,他是给这个男人做什么神经丛改造,只要做了这个手术,微微的刺激就可以让男人。
看着银亮的手术刀切开画面中的,陆志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从刚看开始就全身不住发抖的他,发出无法控制的叫声,啊啊啊啊
22:00东都古林街十八号盛夏的东都就算是晚上也是十分闷热的,但是东都警花制服里衬衣的扣子却一个不落的都扣着。所以当她借口透风从开着冷气的房子里走了出来,脖子雪色的肌肤上,很快就覆上了一连串晶莹汗珠。
对于在北方长大的她来说,东都的夏天委实难耐,但是她更不想让自己的焦虑影响到陆家姐妹。
案件已经发生快五个小时了,没有找到嫌犯是很正常的,但是嫌犯在市区里穿行的几辆车子都没有被有效的监控,这些车子都用各种巧妙的办法蒙骗了警方的道路监控系统,这点让冬蕾十分在意。
因为这意味着这些绑匪非常的专业,具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
这下可麻烦了。
她暗叹道,举起手中听装的可口可乐贴在额头上,希望冰冰的易拉罐能消减脑中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