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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剁下来凉拌
冯一一都快疯了
他无耻的按着她手不放,冯一一简直恨不得把自己手剁了一边挣扎一边心里泪流满面的想:美国人民真不是东西啊把当年好好一个纯洁天真的小男生教成了这样啊
谢嘉树你流氓怎么也甩不开那越来越活泼的东西,冯一一闭着眼睛绝望的喊。
谢嘉树鼻音浓重的嗯嗯嗯哼着,像张膏药一样贴着她,抱抱亲亲蹭蹭,很满足又很不满足、想要更多的样子他要是后面能有条尾巴,这会儿一定呼啦啦抖开着摇来晃去呢。
尾巴这会儿是没有的,但是那尾巴状的东西在冯一一手里活泼无比,隔着裤子一层布料都能感觉它又硬又热他卯足了劲的拉着她手在那里又揉又按,混乱里冯一一一个失心疯狠狠捏了一把,谢嘉树嗷一声惨叫起来。
坏了冯一一连忙去扶倒在一边的他,谢嘉树谢嘉树
捂着尾巴倒在那里的谢嘉树偷偷睁开眼睛,迅速伸手揪住她领子,一扯,冯一一尖叫一声,脸朝下趴在了他腿间。
她欲哭无泪的想要爬起来,被谢嘉树哈哈大笑着按住了脑袋。
冯一一气的浑身都发抖:你快松开我
贴这么近,她说话的气息隔着裤子喷在那上面,那感觉真是电流从尾椎骨一路噼里啪啦的蹿上来,本来是捉弄她,不成想这下玩到自己了,谢嘉树倒吸着凉气赶紧把她抱起来。
那里叫嚣的快顶破裤子了,谢嘉树这会儿脸色都变了,把她抱在怀里,他有些痛苦的闭着眼睛直喘气。
车里暗,他又那么缺德,冯一一哪里顾得上看他脸色,被他抱住了就打他手,挣扎着往外扑。谢嘉树按着她,带着痛苦和爽意的声音在她耳边低沉沉的响起:你别动了别动我有话跟你说
他语气正经,冯一一停下来,勉强坐他腿上,被顶的危机四伏的,颤颤巍巍的僵着腰听。
就听他哼了一声,声音又低又哑:那个一个都没有。
冯一一听不懂:什么一个都没有
他把脸埋在她肩头衣服里,闷闷的嘟囔着说:你上次不是问我在美国有没有吗一个都没有。
三年多的时间很长,一个人的夜晚很难,美国的姑娘们很美很热情,可我一个都没有正眼看过哦~
自与你别后,我本当独自前行。
但我路过的每一处风景,都只会幻想你看见时的表情。
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来了,司机也下车走掉了。车里静静的,只听见谢嘉树渐渐平缓下来的喘声。
冯一一回头看看他,他脸埋在她衣服里,只露着一双眼睛,黑眼珠乌溜溜的像只小忠犬,她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心里满满都是感动。
谢嘉树被亲了反而越发委屈的样子,竟然还低下了头冯一一忍不住又亲了亲他额头。
他抬头,眼睛亮晶晶的真好看,邀功的傲娇语气:我好吧感动了吧
冯一一失笑,点点头,嗯。
你真好。
他凑上去亲她,柔情蜜意的:那你再给我揉揉
说着又去抓她手了
走开
两人又打成了一团,一个恼羞成怒,另一个欢快无比。百万豪车也经不住这么折腾的,从外边看,抖的跟里面在车震一样。
冯一一好不容易打开了车门,可脑袋刚伸出去,就被身后追过来的人哈哈哈哈哈的抱着腰拖了回去,她手扣着车门,垂死挣扎,窗户按钮被她碰到了,车窗嗡的降下来一大半,下一秒她人就被他拖回去了。
谢嘉树那么大一只,重重的压着她,声音压的又低又沉在她耳边喘着气:别动了,我真的难受让我亲亲你好不好
冯一一扭脸,却没说不肯,他从她耳侧一路亲到嘴边,亲的她身软似水,他就着她手、又往他那里带,刚按上去她手一缩,他如饥似渴的哄她:就揉几下几下就好了宝贝儿要嘛~
冯一一被他哄的意乱情迷,像是在做梦一样,意志力不知不觉瓦解。车里温度飙升,男女喘息声渐重,眼看真要少儿不宜,忽然外头一阵争吵声越来越近,冯一一还软在那里,谢嘉树已经从她身上撑起身回头:妈的车窗和车门怎么开了
停了车之后就站在外面放哨的司机正扯着一个高高的男孩子,少年人高马大、力气勇猛,被司机玩命拦着还是冲过来拉开了虚掩着的车门。
车门大开,谢嘉树拽过一边的外套盖在冯一一身上,把她凌乱的衣领处遮严实了,他坐起来,一边运气一边竖着眉毛解开袖口、挽袖子。
冯一一慌张的爬起来按住他:是我弟你别打架
谢嘉树眨眨眼睛,想起来了:冯一帆。
啧这下可好,这臭小子以前就和他不对盘,现在还被他抓到和他姐车震,太倒霉了
冯一帆在外面和忠心的司机抱成一团,怎么甩也甩不开,心头火起,怒的高声大叫:冯一一你给我出来
冯一一羞愧的理好了衣服,手忙脚乱的要下车去,被谢嘉树伸手挡住了:你在这儿待着,不叫你别出来,我下去和他说放心啦我不揍他
谢总瞧了一眼自己裤子,没问题了,人模人样的走了下去。
他也不叫司机松手,就这么站在狼狈而愤怒的男孩面前,打量了他一眼,微微笑起来:一帆,好久没见,你都长这么高了。
冯一帆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怀疑的问说:你是谢嘉树吗
谢嘉树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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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切的像个大哥哥,不轻不重的在他肩膀上捣了一拳,语气亲昵又自然: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在上高中呢吧现在怎么样还在念书吗
司机得到示意已经放开了手,冯一帆却忘了挣扎,挠挠头,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思路回答说:嗯,我念大四呢,今年夏天毕业。
谢嘉树看起来惊喜又与有荣焉的样子:上大学了你念的什么专业快毕业了的话,找工作有方向了吗
提起工作冯一帆就想起他姐,想起他姐就想起刚才令他怒火中烧的一幕,二十岁刚出头的大男孩翻脸如翻书,指着谢嘉树鼻子怒骂起来:你刚对我姐干嘛呢臭流氓谢嘉树我告诉你我姐有男朋友了
你是指沈轩吗谢嘉树眨眨眼睛,好奇的问。
冯一帆愣了一下,有点气虚了,却硬是撑着:知道还问
谢嘉树笑的淡淡的,拍拍大男孩肩膀,毫不介意的说:你这脾气还跟以前一样,一点没变。
说完他转身回到车边,拉开车门,低头问里面的人:怎么样可以出来了吗
冯一一囧囧的爬了出来。
谢嘉树体贴的扶她下车,又拽过被她扔在车里的他的外套,披在她肩膀上还给她理了一下,然后他把她带到冯一帆面前,当着双目喷火的冯一帆,在她脸颊上轻柔又克制的贴了一下,声音温柔的不得了:要不要我送你上楼
冯一一头摇的像拨浪鼓。
好吧,谢嘉树无奈的样子,转头看向冯一帆,一帆,那我把她交给你了
冯一帆气呼呼的,语气很冲:这用得着你交代她是我姐姐
我知道,我也没说她是我姐姐啊。谢嘉树笑眯眯的,风度好到一百分。
这无懈可击的态度令冯一帆这种冲动小毛娃完全没话可说,凶狠的抢过他家姐姐,他虚张声势的朝谢嘉树比了个中指,酷拽狂霸的走了。
谢嘉树和冯一帆是老对头了想也知道啊,两个中二病少年,一个重度一个绝症,碰一起能不打起来么
想当年这两个中二病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谢嘉树那会儿还没对冯一一有什么明确心思呢,有一次,是盛承光生日,谢嘉树拉着冯一一布置生日,一个晚上没放她回家。冯一帆那会儿还在中学念书呢,姐姐一晚上没回家,他爹妈该吃吃该睡睡,他急的大半夜都没睡觉,一大早当着爹妈面背着书包说去上学,走到楼下他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小区门口死等。谢嘉树送冯一一回来,刚下车就被小马扎砸了。
那时候的谢嘉树怎么可能吃这种亏要不是冯一帆穿着校服背着书包、一看就未成年,他能打死他
就这样他还戳戳戳把冯一帆的脑袋戳了一顿,严词恐吓要叫他学校开除他。
后来见一次两人就斗一样斗一次。
冯一一曾经很苦恼这个问题,求谢嘉树别这么对她弟弟。
谢嘉树那时候很疑惑的问她:你爹妈为了他那么轻视你,你还那么疼他你脑子不好吧受虐狂啊
那关我弟弟什么事啊我弟弟又没错一帆很爱我,我也很爱他。
谢嘉树当时听了,很久都没说话。
然后他郁闷的说:我明白我对我姐也是这样。
冯一一不明白了:你们家重女轻男啊
不是我从小我爸爸就生病,所有人都说他活不长了,他自己也知道,可我们谢家那么大一个长乐集团怎么办所以从我记事起,我爸他去哪儿都带着我姐姐,他教我姐姐做生意、教她和人应酬有一次我偷听到一个叔叔问他,说嘉树是男孩子,嘉云以后可是要嫁人的,你一直教着嘉云、不管嘉树算怎么回事谢嘉树那天的神情格外落寞,平时的自带的耀眼光圈都好像关掉了电源。
我爸说:嘉树年纪太小了,资质也看不出来多好。嘉云不一样,嘉云聪明优秀,我把长乐集团交给她我就放心了。
冯一一明白了。
我们都不是父母最喜欢的孩子。谢嘉树总结说。
两人一时心有戚戚、默默无言。过了一会儿,谢嘉树的神情重新高兴起来,像只骄傲的公孔雀那样呼啦开屏了,神气活现的昂着下巴说:但我以后一定会是我老婆最喜欢的男人、还会是我孩子最喜欢的爸爸
冯一一拍拍他肩膀:你加油。
被拍了肩膀加油的人眼神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忽然语气有点点别扭的说:喂我难道不是你最喜欢最崇拜的人吗难道你认识的人里面还有比我更英俊更聪明的吗
冯一一:→→
谢嘉树那时一言不和就要恼羞成怒的,掐着她脖子非逼她说出个最什么他来。
冯一一绞尽脑汁、为求不死,憋出一个:你是我最害怕的人。
谢嘉树当然不满意,瞪了她一眼,说她撒谎。
可冯一一是说真的,她真的很怕谢嘉树,一直都是。她也想不明白啊:害怕他什么呢就算是谢魔王,也不会真的打她,更不可能吃了她。
直到谢嘉树远走美国,她在漫长的三年里每一天煎熬的想念他,有一天终于想明白了:她怕他不高兴。
那个在她平凡生命里从天而降的二十岁少年,骄傲、漂亮、闪闪发光,冯一一从第一眼见到就从内心深处真诚祈祷:这么完美的男孩子,一定要永远都这么高兴、得意、不为生活所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