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穆梁丘冷硬的脸看到宁馨近乎耍赖的举动有片刻的松动,随即伸手去揽人,昨个晚上折腾的累了,衣服也没穿就睡了,这会儿自然是光溜溜的一片,团在被子里的那坨,这会儿正散发着温热的气息招呼着穆梁丘。
指甲碰到宁馨的后背,指头都能化开的细嫩绵软,狠下心扳过人喝了头就不疼了。
正在被子里呼痛的人不叫唤了,你怎么知道我头疼啊,啊好疼。捧着头哀哀叫,穆梁丘没吱声儿,连被子扶起人,小碗凑到宁馨嘴边,宁馨眼看着这人要倒的架势,嘴刚张开准备说她自己来,穆梁丘就着那张开的嘴一倾手,宁馨没可奈何,只得咽了。这人倒得迅速,咕咚咚咽下去,喝完才品出味儿。宁馨嘴一张,脸皱成一团,吐着舌头冒口水,半天了才冒出几个字太难喝了。完了控诉的看着穆梁丘,结果她那木头男人嘴角一挑似乎是坏笑了一下,然后起身出去了,临走的时候撇下一句以后别在外面喝酒。
宁馨张口,半天无语,然后省过来,难不成自己昨天喝醉了跌跌撞撞的下床,看见堆在一起的脏衣服,果然有涂过的痕迹,羞愤欲死,头一回知道自己那点酒量,可是这女人还是不知道自己那奇怪的醉酒现象。
穆梁丘看着坐自己对面的男人猛扒饭,边吃还要边说。
嫂子,这蹄髈炖的太够味儿了,好吃。雷让边说边拿着一大块红烧蹄髈啃,宁馨在边儿上看的一脸高兴,有个人夸自己手艺好,这对做饭的那个人是多大的肯定呐,哪像穆梁丘,好吃不好吃,一句话也没有。看雷让吃的高兴,拿过碗给舀了碗乌栗子汤多吃点,尝尝这汤。语气里自然的关心,在座的两个男人没错过半分。
雷让啃蹄髈的动作停了一下,深深的看了宁馨一眼,然后张开嘴继续吃,穆梁丘的动作不见停顿,照常的吃饭,只是夹菜的动作大了几分,过了会儿竟然不小心把勺子扔地上去了。
你看你,吃个饭都能把勺子扔地上去。宁馨弯腰从地上捡起勺子,拿过自己的那支放穆梁丘碗里,自己去厨房冲洗方才的勺子。
穆梁丘一手拿着筷子,看了雷让一眼,夹走了盘子里剩下的最后一块儿蹄髈,然后一口咬下。
雷让住穆梁丘家已经一周了,刚开始还会来冯氏等着穆梁丘一起回家,岂料昨儿个穆梁丘等了半天不见雷让来,刚推门进来,厨房里传来的笑声让他愣住了,那是宁馨的笑声。
许是开门的声音让宁馨知道穆梁丘回来了,只在厨房里喊了声回来了人还在厨房,穆梁丘换好鞋就看见宁馨的头发松松的挽在脑后,围着围裙在切菜,雷让一件v领米色线衫一条灰色运动裤,正帮宁馨洗青菜,看见穆梁丘来了,雷让手里的动作未停,只是笑眯眯的对他招了招手我今天回来的比你早。那两个人一副居家的样子,只有他西装革履的站在门口,倒显得家里的主人是别个人一样。
穆梁丘嗯了一声,转身换鞋,只是换了鞋没有把皮鞋放鞋柜里。
赶紧吃,想什么呢捅了捅穆梁丘,宁馨看这人嘴搭在上半天不挪嘴,遂唤了一句。
穆梁丘回神儿,继续吃饭。
饭罢,宁馨洗完碗,照例是雷打不动的全家看电视,这回终于不是自己一个人自说自话了,终于有个人来和自己说说这里面的女主角哭的好假啊,吐槽里面的嬷嬷脸上的横好多啊之类。
穆梁丘坐宁馨旁边,雷让坐边儿上的单人沙发,茶几上放着个大大的果盘,雷让和宁馨一块块的往嘴里放,穆梁丘的存在生生给这么和谐的画面带来不和谐。这人也不说话,也不吃水果,就干坐着,看着自己老婆和自己兄弟相谈甚欢,有时候宁馨高兴的时候还会拍着穆梁丘的大腿笑,每次到这个时候,穆梁丘就低头睨一眼自己腿上的手,然后看看宁馨,最后视线牢牢的锁定电视画面,坐的跟不动山一样样儿的。
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穆梁丘终于说话了,却是叫宁馨上楼睡觉。
还早呢,这才十点不到,这么早不要睡啦,还要看会儿。宁馨个没眼力见儿的,好不容易有人和自己趣味相投了,整晚的注意力压就不在自己丈夫身上,再加上穆梁丘坐的跟往常一样,于是也没发现这人的脸一直绷着。
上去睡。
嫂子,我想起来我还有点文件没看完,我先进去看,你和二哥先看着。没等宁馨再一次的抵抗不上楼睡觉,雷让蓦然开口,然后速速进了自己那房。
原本很欢乐的客厅瞬间就只有电视的声音,没人和自己猜测剧情,宁馨也没了看下去的心情,于是起身跟着穆梁丘上楼,走到半中央的时候还说雷让的格真好,之前我还以为他真的是纨绔子弟呢。乐滋滋的语气。
嗯,他人很好。穆梁丘淡声附和。
浴室里,低着头,宁馨在认真的搓洗着自己的身上,哗啦啦的水流声掩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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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周的一切声音,啊嘴里惊呼,捂在上的大手让宁馨迅速转身,一看来人,这才放松了下来。
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嘴里嗔着,宁馨一看穆梁丘早就脱光衣服站在自己身前,脸颊迅速发红,这一周因为家里有外人在,她一直没让穆梁丘胡闹,今个这架势,这男人眼看着是忍不住了。
你话没说出口,穆梁丘已经撵上来堵住宁馨的嘴,双手上上下下的开始摩挲。
拍打在皮肤上的热水泛起蒸腾的水汽,一室静默,片刻才传出宁馨依依呀呀的声音。半天后,嘭的一声,穆梁丘身上抱着人出来了,湿脚印子一直延伸到床边,然后再是重重的躺在床上的声音。
唔你疯了慢慢点儿皱着眉头,宁馨看着穆梁丘,方才她还没准备好,这人就冲进去了,憋疯了不成
慢不了。捉着宁馨的大腿扛肩上,穆梁丘深深浅浅的刺。如果宁馨细心的话,指定会发现由一开始这个男人单调的姿势和只知道抽、的弄那事儿到现在开始变着花样儿的折腾她,那样的开始,和现在的这样,是在她身上发生变化的。
啊前嫩白的兔兔上猛疼了一下,宁馨大叫了一声,一手捶上穆梁丘的头。
穆梁丘得逞一样的笑了一下,然后吸了一口气,狠狠的顶了进去,感觉宁馨最深处漩涡的嫩绞着自己的铃口打转,喘着气猛顶。
刚才上的呼痛声还没消失,紧接着被穆梁丘这么一折腾,宁馨尖着嗓子喊了几声,随后就是闷闷的哼声。
叫出来,乖,不要压着宁馨现在慢慢的在床上能放开点儿,但是叫、床还是不敢尝试,老是压着自己,最多张嘴喘气。
幽幽的卧房内,穆梁丘压着宁馨,眼睛闪着亮光顶弄,上上下下的床垫发出咯咯吱吱的声音,宁馨低头去看两人相连的地方,黑乎乎的一片,看的不甚真切。感觉自己的小腹都快被顶出那人硕大顶端的形状,宁馨颤着嗓子开口不要那么深啊
穆梁丘腰背上的线条大起大落,隐在皮肤下的肌起起伏伏,每个肌纤都在使力。
这一开口,刹不住车了,穆梁丘回回直顶直,宁馨只有张嘴哀哀叫唤的份儿,两口子动静儿大的折腾,蓦然,宁馨尖着嗓子喊了一声,吓跑了飞在附近的夜鸟儿。
正在楼下喝水的人挑了挑眉,端着水杯回房,然后翻着纸张哗啦啦响,与方才耳边听到的声音唱和。
老狐狸,听说你差点杀了你那漂亮继母雷让正在文件上签自己的名儿,闻言停下手,抬头看明显很闲的某人。
怎么了没死成你要补一刀么
这么说你真的动过手啊唐尧跳起来凑到雷让身边,脸上有掩不住的兴奋。
雷让没说话,等于默认了,一想起那晚的事情,拳头捏的紧紧的,要不是有穆梁丘在,那晚他真的就杀了那贱女人。
别说她了,扫兴你今天这么闲啊,到我这里就为了吐唾沫星子盖上金笔的盖子,看着今天头发又换了一个色儿的花里胡哨的男人。
哦,好长时间没见过你了,来看看你,顺便看看你有没有把你爹的家业玩儿完。一身黑皮衣,口风、骚的一撮紫颜色的毛,衬着暗紫色的头发,唐尧今个还是美得人神共愤,耳垂上的钻闪着夺目的光亮。
装模作样的在这边,在那边,唐尧看起来还真是闲的没事干的样子。
雷让看唐尧明显有事儿的样子,知道这家伙无缘无故怎么可能那么好心的来看他,往后靠在椅子上,慢慢儿等着。
额,听说你在二哥家住着
你听谁说的
哦,听大哥说的
雷让翘了下嘴角,,嘴里发出一声悠长的哦。
你真住二哥家你真和那个胖女人住一起好长时间
雷让的脸冷了下来不要这么说宁馨。
唐尧呆了一下炸毛了明明是个胖子,还不让人说,你就在她家住了几天,怎么向着她说话了
雷让哼了一声,不打算和这有病的男人说这茬儿有事儿快说,没事儿赶紧滚蛋,我还有事儿呢。
唐尧鼻孔里出了几管气,然后低着头说我妈说丁薇快回来了。
雷让刚拿起的笔掉在桌上了,清脆的敲打声让雷让一震。哦。
唐尧看雷让的反应,知道他这次来对了。凑到雷让跟前,两个人悉悉索索的说话,多半儿是唐尧一个人在那里嘚吧,雷让听着。
我和二哥去德国,最近我这里有案子。雷让思索了半天,说了句。
那丁薇怎么办,你总不能老让二哥不回来吧。说起正事儿,唐尧终于卸下了那副妖娆的样子,脸上也认真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