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孕况遭泄露
刘子愣神没敢接,但是打电话的人显然很执着,最终他还是哆嗦着接通,本以为是司徒锋或者祁子州,岂料声音竟有些陌生。
凌策是不是在你那
刘子眨眨眼,觉得自己听过,但想不起来:你、你是谁
秦越,我们见过面的。秦越倒是干脆利落地报上大名。
秦二少爷刘子惊呼,这么晚了你找凌哥做什么
不是我想找他,是他母亲找不到他便麻烦我了,他没事吧听说去了医院
没、没事,是在我这住着,已经睡了。刘子生怕被他知道点什么,一紧张起来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秦越沉默了片刻:确定没事的话我就给凌伯母复命了。
绝、绝对没事刘子斩钉截铁。
知道了。
电话被挂断,刘子松了口气。
第二天日上三竿凌策才悠悠转醒,感觉身体又是好了些,几乎快忘记自己肚皮包着馅儿的事了。睡一觉后也想清楚了不少,此时凌策非常冷静,穿戴整齐又是一副英范儿走起
出门左转,猛地发现不对劲。
秦越笑意盈盈地立在眼前,两指夹着快要燃了一半的烟,见到他便掐掉,地上散着零星的烟头想来是等了一段时间了,但嘴上却道:幸好没等太久,我还当你下午才起床,身体怎样
凌策呆愣,随即一副吞了翔的表情嫌弃地看着他:妈蛋都是这家伙害得他这么苦,还敢来碍老子的眼
不关你事,让路,我要去上班。
哦看样子是没事了,走吧送你去酒店。
眼见他伸过来的手,凌策眼里嫌恶更甚,转头道:不需要,刘子送我。
刘子讷讷地傻笑着,准备说好,瞥见秦越淡淡飘过来的眼神却有些警告的意味。
秦越握住他的肩:我的车你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否则我无法跟你母上大人交代,停了停又压低声音,若不是看在咱俩有过绿水姻缘的份上
凌策连忙捂住他的嘴,刘子还在后头呢,这登徒子浪蹄子自己不要脸他还要顾忌脸面,忙道:闭嘴,本少爷跟你走就是。
秦越的笑意更深了。
怎么好端端的听说在健身房晕倒了半路上秦越问。
凌策本不想理他,但这厮明显哪壶不开提哪壶,便怒道: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当初应你约被司徒锋骗我喝了那东西,我至于这样
秦越皱着眉头想了想,总算记起来了:那都一两个月前的事了,跟你昨天晕倒有什么关系
凌策狠狠咬牙,当然有关系,不过他不能说,只能哑巴吃黄连地随口扯道:工作忙,累的。
我怎么之前没看出来你是个工作狂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人在对付凌家,全le都在等着凌家倒呢,我不努力点等着喝西北风
秦越不置可否地直视前方,过了一会突然踩刹车稳稳停在路边,转过脸仔仔细细地看着副驾驶上的凌策,一贯的调笑也收敛起来,整个人有点严肃。
凌策不解:做什么,别说要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做那档子事。
噗秦越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脑袋,想什么,我是那样的人
你的确是那样的人。凌策一本正经回击。
秦越压眉眯眼地端详着他,发觉他脸色苍白无血色,却没有那种瘾君子或者纨绔子弟脸上常见的纵.欲过度:但我发现其实你跟风评中的大不一样,人人都道凌家少爷只好吃喝玩乐,但在我看来你不仅上进,而且有韧,就是脾气毛躁了点。
凌策垂下眼眸,心知秦越没说错,他以前一直到死都差不多如此,但吃喝玩乐的代价太大了,他不得不转变。
他扭过头闷声道:多谢谬赞。
秦越拈起他落在座椅靠背的短发,道:凌家有你这样勤奋的继承人,我可是非常乐意合作的呢,不知道凌大少爷有没有这个意向
凌策猛地转过身,那截短发突然被扯自然有些生疼,但他显然被突如其来的橄榄枝惊喜到了,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想与你合作。秦越又去那几发,触感丝滑得很。
凌策呼吸有些不稳:如何合作
我可以为你护航,但是你得想办法掌握酒店一半以上的股份,也就是说,我可以入股。
提到股份凌策犯了愁,不过还是很有信心地点头:好,我期待你的加入他特么太需要秦家人的名头了,秦越要做股东那更中他的意,没有什么比股票更能证明秦越对凌家酒店的重视,有他在,那些宵小声音自然就不怕了,还能拉拢一群买他面子的上流子弟捧场。
凌策高兴之余又有不解:你怎么就看上我家了呢
秦越把目光放至远处,一踩油门才道:有钱,任。
下车停车,目送凌策确确实实利索地进了酒
六朝清羽记吧
店门,秦越才离开。他今天有个会面,是跟司徒锋的生意洽谈。曾经数月前对方就表明要为他的会所提供改良兴奋剂。在外人看来高大上的是某种程度的龙潭虎,有隐晦的权色、毒品交易也不足为奇,但秦越却一反常态从未提供这类服务,只不过他的会所里的包厢保密措施极好,所以仍有不少人会自己带进去。
想必司徒锋看中了他的环境和后台,迫不及待想吃下这块市场。但秦越一直未表现出明显的合作意图,他只能主动出击请他出来了。
秦越不合作的原因很简单,身家已经摆在那儿,无需再铤而走险地赚这种黑心钱,也不愿给家里制造一丁点麻烦,毕竟这种事如若曝光,即便是秦家也够吃一壶的了。
秦越离两人相约地点不远时,故意放慢脚步想好好考虑怎么打发司徒锋,却看到前方有个熟悉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司徒的新宠祁子州。
祁子州神色不情不愿的,也不知是否跟自己的主儿怄气,走路的方向倒是明确,就是步伐懒散。
秦越想起方才凌策那句指责若不是当初应你约被司徒锋骗我喝了那东西,我至于这样,他当时就有疑问,正好见到祁子州好好问个明白。
祁子州冷不丁被人拦住,看到对方的脸时才松一口气:秦先生。
秦越抱拳打量了他几眼,只觉他男生女相,眉眼中却有股险之色,令人不快,何况祁子州办事一向鬼祟,也就没什么好感。直截了当问:跟你打听件陈年往事。
祁子州心有些悬:秦先生请说。
还记得上一个月在聚时,你给凌策喝的是什么
祁子州一听猛地后退:秦先生打听这做什么
秦越眼中光芒大盛: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怪不得凌策这般埋怨我,说给他喝的究竟是什么
祁子州连连后退几步,却被他一把擒住,冷汗直流。祁子州自然不敢得罪他,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一个劲儿说自己不知道,但秦越岂会那么容易被忽悠,当即冷笑:不说那我立即取消和你们的洽谈了。
不,我说要是被司徒锋知道生意因为自己黄掉了他哪里还能继续得宠,虽然不明白秦越打听凌策是什么意图,祁子州还是欲哭无泪地低声说:其实他喝的是我们从未检测过的新品种,致命的效果倒是不至于,就是可能出现女化特征
女化秦越错愣地松开手,回想凌策那高大修长有力的体态,摇摇头。凌策是个带把的爷们儿,他比谁都清楚。
知道了,你走吧。
祁子州得到指令立即闪身。他穿过一个十字路口停在了一栋小楼底下,从下往上看了看,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要不要进楼。
身边有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白衣男子走过,看见祁子州时也是愣然,随即欣喜若狂地迎了上去:小州,是你
祁子州应声转身,对上男人的脸:爸爸,好久不见。
男子把他带回家,本以为会像以前很多次那样会有一顿温馨丰盛的晚餐等着他,不料被一脸歉意地告知:抱歉小州,我还有工作的事得忙,只能委屈你吃外卖了。
说完端着一大堆资料进了实验室。
父亲是颇有建树的医生,又爱钻研医学,所以自己在家里筹备了个小型实验室。想当年母亲就是受不了这样的医学痴迷者才离婚的,试问谁能忍受一个老闷在里面解剖各种标本的科学怪人呢连祁子州都不愿常来这房子,偶尔来一次就算是尽尽心意罢了。
祁子州撇撇嘴,随意翻着遗落的几张资料。
啊,小州这个不能乱看。男子夺过,很严谨地收了起来,搁在实验室的台上,然后就推推眼镜拿起其中的一份细细比对,时而摇头叹气,时而敛眉不语。
祁子州随意问道:怎么,又有个重病要死的
恰恰相反啊是有人要生了。
那不就是喜事。祁子州不以为然。
男子放下资料摇摇头:是个男的,我从业三十多年第一次遇上一个男人也会怀孕
祁子州活像吞了蛋:何大医生居然开这等玩笑
真不是玩笑,是个二十来岁的男,长得还挺俊,衣冠楚楚的想来身份不低,无端摊上这件事想必他也很着急,所以我要尽快摆平这台手术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又低头研究数据了。
祁子州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但他明白父亲的子,必定是不肯透漏病人讯息的,可他好奇得不得了,尤其是听到对方有点来头的样子,等着挖掘谜底看看是le市的哪个富家子弟有了这等丑事呢。
祁子州眼珠一转,从厨房里倒了杯水故意端到父亲面前:爸爸,我的何老教授,喝点水吧。
父亲从密密麻麻的数据单里抬起头来欣慰笑笑,很听话地接过杯子喝了起来。
祁子州用眼角偷偷瞄上那张纸:患者名字一栏写的是
凌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