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 走钢线的男女
婚姻可以改变一个人,这话是真的。
好久不见。眼前这个穿这休闲西裤,白衬衣朴素整洁的男子是谁只是一年未见,徐浩尧整个成熟稳重起来,眉目间已没有了往日的那抹轻浮浪荡。
他望着蒋昕余,双目间似有太多的说话,但他只是笑笑说:谢谢你陪昕夕过来,她最近的妊娠反应有点剧烈。
没什么的,姐姐刚巧来看望我时突然呕吐不已,吓我一跳。蒋昕余察觉自己看得有点失神,连忙低下头随便说句什么。
这时蒋昕夕从检查室出来,徐浩尧马上上前扶着她,他与蒋昕夕间并没有表露出太多的亲密,但是他们抬眼举手已充满夫妻的默契。
真是羡慕,蒋昕余心想。她独个坐在一角,忽觉失落,索然无味,自己在他们之间好像十分多余,她还是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好了。
蒋昕夕面色不佳,她对徐浩尧说医生说我妊娠反应过于剧烈,建议我最好住院安胎。
医生既然是这样说,就最好遵照他说的。”徐浩尧已是丈夫模样这段时间你也是吃什么吐什么,不能勉强下去。
你知我最怕医院的药水味。蒋昕夕讨价还价。
我下班就过来陪你,带上你喜欢吃的就是。
这本就象是两夫妻在打情骂俏,蒋昕余觉得窘迫,于是话:姐姐,你应该住院,不为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我刚回来也还没工作,我有的是空闲陪你。
蒋昕夕这才答应下来,徐浩尧便办理住院手续,蒋昕夕让妹妹帮忙回家收拾点替换衣物什么的。
就这样,徐浩尧和蒋昕余两人便独处在狭小的车子内,气氛尴尬局促。
徐浩尧双目炯炯看向前方,微微一笑问道:最近还好
嗯,不赖。蒋昕余见男人语调自然,心想自己又何必此地无银三百两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徐世伯和徐伯母身体如何蒋昕余争取主导权。
徐浩尧面色稍有悲伤地说:三个月前我爸过世了,我妈最近身体还不错,就是偶尔想起我爸伤心一点。
对不起。
不,徐浩尧马上又一面平静地说生老病死是十分正常的事,我早有心理准备。
蒋昕余惊愕,这个男人一夜间沧桑不少,说起话来既淡然又唏嘘。你变了,成熟了许多。
呵呵,变得老成了
不,更有男人味了。蒋昕余开始能自在说笑。
那你现在会后悔离开我吗徐浩尧这刻表情认真,蒋昕余不知如何回答。
很快他又噗哧笑说:说笑的,别较真。我快要做爸了,当然不能还是个小男生。
蒋昕余连忙笑着点头,刚刚那话有多少真多少假,这两人心里自然有个数。
他们夫妻俩的新居布置得甚是温馨,十分符合姐姐那热情爽朗的格,蒋昕余觉得万分感慨。
主人房在这边,女人家需要什么我不大清楚,你看看要帮她带点什么吧,随便就是。徐浩尧说。
蒋昕余点点头,男人接着到厨房煮点咖啡。
冬天的长外套在哪我怕晚上医院冷。蒋昕余对着厨房方向问。
哦,在衣柜的上层。
蒋昕余踮高脚,想要自上层取下几件外套。
这时一双大手越过了她的玉手,熟悉的男气息包裹了她整个身躯,还是让我来吧,太高了。
蒋昕余顿时涨红了脸,僵直了身体,徐浩尧有意无意地更贴近了她,两人意乱情迷。
大衣取下来的那一刻,徐浩尧随手一扔,用力把女人的身体扳转过来,堵上了那片让他梦萦魂牵的唇瓣。
这一幕的发生,两人早有预料,就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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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引燃导火线。
姐姐怎么就放心她和徐浩尧独处呢实在太过信任她了。蒋昕余心里懊恼。脑内一个闪光:不,蒋昕余,他是你姐姐的丈夫,你再坏亦不能伤害姐姐
不要蒋昕余推开他。
我想你徐浩尧已经控制不住自己。
徐浩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是你的小姨
女人的话字字勾心。
但徐浩尧饱含欲望,在他的醉眸中,看到的全是他日思夜想的小女人那张巧笑倩兮的笑脸,他痛苦又深情地说:那又如何我做的一切也是按照你的话去做,你要我做个有责任的大丈夫,我就做,我有好好照顾昕夕,我给了她一个家,给了她一个孩子,那难道连我心里最爱那个是你你也不允许抬起她的下巴,他凝注在她脸上的神情充满柔情蜜意。
蒋昕余一颗心深深战栗她不自觉的沉陷在他的眼眸里。徐浩尧突然紧握住她的手,眼眸里是无处可藏躲的情欲赤裸裸的呈现。
蒋昕余发现到他不轨的意图时慌张的想要离开,却被他动作更迅捷的锁进结实的臂弯与宽大的膛中,被迫带到了床上。
她只想逃,却逃不出他的掌握。
他把她压在身下,她惊慌,身体不能控制的发颤,居然还不晓得是害怕的成分居多,还是兴奋的期盼较多。
一种姐夫和小姨偷情的罪恶竟增添了两人此刻的兴奋感。
她在他身下坐着无谓的扭动,却已经被逗得心神荡漾,全身发烫。徐浩尧愈吻愈激情,双手在她背后游移,带给她阵阵的震撼与麻痒。
他跟她耳鬓厮磨,吻着她的脸颊,湿热的软舌吻上她的耳。蒋昕余觉得腹下一阵搔痒,好像在体内深处,让她难耐的、本能的扭动一下翘臀。
给我好不好,小余。徐浩尧修长的指神不知鬼不觉的移向她的裙子里,整个罩住她的底裤,感受一片温热,蒋昕余全身紧绷,还来不及消化这个事实,紧接着,他的手就不停的
在她身上制造战栗的快感。
此时此情,她不知该作何表示只觉情何以堪。
徐浩尧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他满足的轻喟:好久了我好久没这么抱着你了,你在我怀里,我是在做梦吗。
蒋昕余一张俏脸有着矛盾与挣扎。
从未见过徐浩要这么柔情的一面,她想枕在他的臂弯里受他呵怜,然而,他已为人夫了
他一时的柔情就像有毒的罂粟,会让人愈陷愈深
他的手罩上她的丰满,重重的挤压起来,还轮流舔弄两边的房,双手还上下其手的分别触抚她的敏感地带。
蒋昕余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她觉得狼狈,心底溢满罪恶和堕落的痛楚,霎时红了眼圈。
男人见女人毫无反应,抬头一看,才发现心爱的女人正哭得让人心碎。
对不起对不起我停下来,小余,对不起,是我一时压抑不了。徐浩尧一面悔意地退开,懊恼不已。
蒋昕余默默穿好自己的衣物,只说了一句: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医院吧,姐姐等着我们。
处在这种危险关系的两人,就如走在钢线上,随时一个失足就能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在医院里,徐浩尧和蒋昕余明显各怀心事,蒋昕夕却从不多问,从从前都现在都是这样,蒋昕余总觉得姐姐其实是知道内情故意视而不见,故此让她更觉内疚难受。
暧昧气氛让蒋昕余心虚,她一个先离开了医院,前脚刚出病房门口,张明就迎上来:蒋小姐,蒋先生让我过来接你,他邀请你共进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