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白教授,对不起
方才那阵强风将小女生的长髮吹乱,遮住她的半张小脸,白轻灵没看到全貌,等到他走近时,才发现这女学生竟是黎瞳心。
〝黎同学〞他眼角一抽,心想,难道她对于「引人犯罪」这四个字毫不自觉吗
面前的光亮突然被遮去,一片影垄罩,黎瞳心微微掀开眼皮,觑见白教授那张写满不认同的俊脸。
怎幺连中午休息都会遇上他
昨晚被「荆魅」的桂姐逮住,硬拖着她加场跳钢管舞,回到家都已经三点多,拖着疲惫的脚步,她倒头就睡,直到第三次闹钟作响,让她突然惊醒。
拜託今天早上十点可是白轻灵的课,绝对不能够迟到。
于是,她胡乱梳洗一下,套了件t恤加棉裙,冲出家门,不敢坐限速四十的公车,拦了小黄,飙车到学校,害她多花二百元。
然后,死撑着跃跃垂下的眼皮,度过二个小时的媒体进阶课程后,她直接找了中午人少的场边看台倒下来补眠。
怎知,睡不到十五分钟,就出现教授来鬼叫一番。
〝黎同学,请注意妳的躺姿〞白轻灵见她没回话,还一副不想搭理的样子,口气不禁严肃起来。
哇本小姐露小裤裤造福热血青年也不行吗在「荆魅」她是穿着感底裤上场,现下穿的是纯棉内裤,算是保守了。
这话黎瞳心只在心中默默想着,没说出口不是因为她怕得罪白教授,而是怕他会一直啰嗦下去,她想补眠啊
〝白教授,教室不能睡觉,我只好来这里,夏天那个女生穿得不都是薄料,所以风吹来,底裤曝光真的不是我的错,不能怪我。〞她睁开眼,继续当死尸躺着跟白轻灵说话。
〝女孩子不懂得遮掩,这样能看吗〞白轻灵被她的理由一噎,无法在风上头作文章,只好拿出不成文的道德规範劝说。
黎瞳心装无辜,小声地道〝能啊,那些男生看得多开心〞
〝黎同学〞白轻灵激动地想掐着小女生的脖子,摇下她的头脑,看看里头装的是什幺歪七扭八的思想,〝妳给我坐起来。〞
唉呀白教授快要暴走了。
眨眨眼,黎瞳心稍稍动了下身子,微嘟着小嘴,道〝白教授,我躺得手麻脚麻,站不起来了。〞
对于一个累到爆的人来说,躺着无非是一种幸福,即使是躺在硬梆梆的台子上,都好过站着,因此她坚决要耍赖下去。
白轻灵浓眉轻挑,想也没想地伸出手掌,〝我拉妳起来。〞,他不是没用余光扫到不远处直看着她二腿间的男同学们,转头对他们喊〝看什幺看想被约谈吗〞
一句话,马上吓跑学生,场边空蕩蕩地,只剩他跟黎瞳心。
〝可以不要吗教授跟女同学这样拉拉扯扯的,不太好看。〞
〝黎同学,少废话了。〞
见小女生像一团麻糬摊在台面上,男人二话不说,手掌直接扣住她纤细的手腕,使劲往上扯。
黎瞳心不高兴地微瞇起眼眸,暗中将重心后摆,让白轻灵得要花更多的力气拉她。
盯着男人的面容,知道他打定主意要跟她槓到底,她募地收起反向力道,他一时措手不及,就被她撞倒在台面上,后脑亲吻上硬物,他眼冒金星片刻。
大眼深处闪过一丝捉弄,黎瞳心轻叫着〝哀呀〞,柔软的娇躯贴着他磨蹭几下,u型领口大开,将那对丰满的酥给袒露出来,还挤出诱人的事业线。
黑眸低垂,立即将情色的画面给看入眼,男人轰地耳迅速转红。
〝白教授,对不起〞黎瞳心撑起上半身的同时,私处正好对上他的胯间,臀部趁机用力磨个二下,故意挑逗他,然后若无其事地站起身。
望着白轻灵白皙的脸颊微粉,耳明显透着害羞的光泽,她知道自己整到他了,想必他的小弟弟应该也颇有反应。
倒贴ok?帖吧
男人感觉一股热血往下半身冲,忙缓过一口气。
再抬眼瞪向她,〝妳〞,由于她站得极靠近,连带将她的小内裤给看进眼底,才压下的燥热又有回流的趋势,他慌张地站起身,牙关紧绷着。
〝我我怎幺了〞小女生明知故问,歪着头。
〝咳咳没事。〞白轻灵的口浮起些微罪恶感,他竟然对自己的学生有反应。
当他还想要开口时,一道男嗓入〝瞳心〞,他转眸望去,一名长相帅气的男孩跑了过来。
〝我到处都找不到妳呢。〞苏杰耘扬着灿笑,接着才转头看向白轻灵,问〝你是〞
〝他是我们系上新来的白教授。〞黎瞳心推了下眼镜,又说〝白教授,不好意思,朋友找我,我先走了。〞
语毕,她勾着苏杰耘的手臂往福利社的方向走去。
白轻灵看着二人的背影,说说笑笑,猜着,是她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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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恪自由搏击道馆。
乓─乓─乓碰─碰─
打击训练声响此起彼落地迴荡在馆内,可见到穿着汗衫短裤的男人们跑步举重拉槓健身,方形擂台上二二一组正练习搏击,其中一个便是苏杰耘。
在这充满纯男汗味的空间里,会来的女少之又少,而如果是正妹,那绝对是可被归为异类,或者说是极品。
黎瞳心可说是道馆里头最美丽的一道风景。
穿着抹式运动型内衣,同款黑色系贴身短裤,将她曼妙的身材展露无遗,教练正对她讲解着半接触踢拳道。
半接触踢拳道,具备了刺激和规则保护两个特,用意在权衡使用踢拳道技巧,以控制得宜的方式进行有纪律的对打,敏捷的速度和明确的打点是关键所在。
教练示範当一拳挥上,她可使用倾身抬腿侧踢,若角度够高,就能够踢中攻击者的脸部。
打自由搏击,这种激烈项目对于一般女生来说是稍嫌重口味了些,可黎瞳心却喜欢,原因是为了自保,且可以将身形比自己强大的对手打趴在地上。
她出生在一个不幸福的家庭,对于一个娇弱的孩子来说,父亲似乎永远都是打不赢的强者,母亲只能处于受气的份,而她如果挺身挡在母亲前方,也同样遭受暴力对待。
在她七岁时,终于受够总被父亲拳头凌虐得全身是伤,她请邻居大哥哥苏杰耘教她如何防卫,之后跟了教练。
十二岁时,黎瞳心把父亲打得鼻青脸肿,然后他就带着小三离家,只剩下母亲与她相依为命。
自由搏击长时间练下来,也让她有了兴趣,而且对于她的业余工作钢管舞来说,是个不能缺乏的地基。
周四是她不需要去「荆魅」的时间,因此一路练习到十点,直到道馆都要打佯。由于苏杰耘及黎瞳心二人都还没换洗,教练将道馆钥匙丢给他们,吩咐关灯锁门后,便离开。
道馆的男女沖洗区是分开,可置物柜区是相通的,男生洗澡总是特快,因此当黎瞳心走出沖洗区时,苏杰耘就坐在凳子上等着。
她边打开置物柜拿出保养用品涂抹,一边跟他聊天。
〝妳妈还好吗〞苏杰耘玩着手机,望着她洁净的小脸。
〝还好,就老样子,你也知道她还是心心念念着那男人回来,她被家暴十多年,却还是念着他,说她爱他,哈,这是爱吗我觉得是制约理论来着你认为呢〞黎瞳心轻笑。
苏杰耘站起身,从后贴上她的娇躯,单手撑着置物柜,突然问〝新来的教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