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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166 别碰我
「我说,别碰我──」岑竹皱眉看著他,毫不客气地大声重覆。
什麽嘛!他以为他是谁,凭什麽想牵手就牵手,想脸就脸?他又不是她的孟极,也不是阳,更不是楚天云与轩辕彻,他凭什麽碰她!
酒能壮胆这句话真是千真万确,平素压在心底的声音如今彻底解了禁,她不再是谨言慎行,小心翼翼的岑竹,她是有话直说,敢做敢为的岑竹。
这是她一直想当的人,一直想做的事。
该拒绝时就大声拒绝,不想别人碰触时就大手挥开,她要做这样的人。
李书易强势地将她的小脸掰过来,大手再次抚上了她,道:「我就是要碰你,就是要你,你待如何?」他也如孩童般赌起气来,她让他不碰他就偏偏要碰,她又能耐他如何?
岑竹死命挣扎,不断地扭动身躯,却依旧摆脱不了他的大手,她皱著眉头欲大喊,但却被他堵住唇。
绵长的吻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没有想到李书易这男人竟然如此卑鄙,一口堵住她的唇也就罢了,竟然还伸出舌头在她小嘴里翻搅,那般强烈的纠缠,那般狂暴的占有,她的唇几乎被他吮麻了,大脑也越加迷离。
不知过了多久,李书易在她唇边轻轻叹息。小腹窜起的火热提醒著他此刻胀痛难消的欲火,原先只是为了不让她大喊大叫扰了他,却未曾想到双唇一接触,他便如疯了一般死命的品嚐她小嘴的甜美,天哪!如此面貌平凡的女修,她的身体怎麽能这般迷人?
那柔软那香甜,甚至带著千花酿的甘淳让他的下身坚硬如铁,他似乎也醉了!
该不该就此占有她?凭他的修为,她力定不能拒。
但清醒过後的她,会不会因此而恨他?
从未曾认真考量过女修的心理,如今他竟然因为这平凡的女人而打破惯例?不可,父亲一再教诲,女人不过是个玩物,不过是成就大业的工具,切切不可费心伤神,那反倒会担误修行甚至产生心魔。
当他伸出手准备脱掉女人的衣物狠狠的顺从己心占有她之时,神识远远就扫到有女修接近此处。
这气息好生熟悉,竟是他未来双修道侣穆纪灵?!
他看了一眼已然昏昏沉沉趴倒在桌上的女人,心中无奈却也只能暂且放过她,改日他定要将她带去无人相扰之处好好的与她共享鱼水之欢。
女人不都是这麽回事,一旦占有了她的身体,想必她也只能对他言听计从,从此以他为尊。
待得半刻,穆纪灵已跃下长剑,直直踏入李书易的洞府。
今日公布了大比名单之後,她除了发传讯符恭喜他之外,便是去坊市寻丹药当作礼品欲赠送予他,这才担搁好段时间。如今寻到上品丹药行气丹,便急急忙忙赶来相送。
她一脸娇羞,若是赠此丹药,李哥也许一喜之下邀她云雨。想到李书易那寛厚结实的膛,穆纪灵不由得心神一荡。
待她推门而入,竟见一名女子趴在桌上,旁边还有几壶酒瓶及剩馀的菜肴,她脸色微变,心中颇为不快。
李书易则好整以暇地坐在椅上,自顾自地品著酒。
她眼神一冷,道:「她是何人?」
李书易神色自若,完全没有一丝愧色道:「穆妹来得正好,快将你师妹带回去。」
穆纪灵这才细看趴在桌上的女修,竟是与她颇有交情的林雪师妹,她气怒道:「竟然是林雪师妹?她怎会在此地,却又喝得这般烂醉?」
她从来对林雪都颇有好感,原先的气愤在瞧见桌上女修是林雪之後却又更加怒不可遏,她觉得自己被林雪利用。想不到她竟是这种人品,假藉她的名义认识李书易後,竟自己跑来此处欲对他勾引。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林雪表面单纯无害,想不到竟有如此心机。
「穆妹千万不要误会,今日我为庆祝与林雪师妹分夺炼器大比前二名,特地邀请她来此共聚,以期一同探讨炼器心得,没想到林师妹酒量竟如此不济,未喝得几杯就醉得不醒人事,我尚在苦恼如何将林师妹送回,恰巧穆妹到来,真是解救了哥哥哪!」
「原来如此,那妹妹就赶紧送林师妹回去便是。」穆纪灵露出恍然之色,心中暗骂自己心思狭隘,竟然胡乱误会林雪,还好林雪未清醒,实是惭愧至极。
她为了赎罪,连忙主动担起送林雪回去的责任,礼物也赶不及赠送,便一把要搀扶起林雪。
李书易走前几步,挡住穆纪灵去路道:「妹妹且慢。」
「李哥何事?」穆纪灵眼带痴迷问。在她眼中男人实在好生男子气慨,如此婀娜的女修俏生生趴在桌上,他却完全不心动的在一旁细细品酒,这般气度,实是正人君子,更是所有女人的梦中人。
尽管她修的是仙道,但她却更渴求真情。自从十年前双方家长为彼此定下这桩婚事,她心心念念便只有他。
若非为了修仙能够得以长寿,延长与他共同生活的时间,否则,她本就不想浪费时间修仙。
在她心中,再没有任何人事物比得上她的李哥。
「你就这麽离开?」李书易语带暧昧,大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肩。
穆纪灵红著俏脸低下头,小声回道:「我…总得先将林师妹送回去……」瞧李哥这般暗示,莫非是想与她欢好?近来李哥忙著炼器,距离上回两人合体双修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其实她的身体……也很渴望………
李书易低哑道:「速去速回。」被林雪挑起的欲火到现在仍熊熊燃烧著,眼下既然无法吃下林雪,只好让穆纪灵为他暂时平息。
穆纪灵柔声轻道:「知道了。」
(11鲜币)167 莫千芙
岑竹醒来之时,发觉竟躺在自己霞隐峰洞府内,「啊…我什麽时候回来的?」
她歪著脑袋疑惑地想,却发觉记忆只到昨晚与李书易饮酒那一段,往後的事却怎麽也想不起来。
怎麽回事?莫非李书易对她行不轨之事,她连忙端坐运灵气行一大周天,幸好并未察觉身体有任何的不适。
她暗道庆幸,看来李书易倒是君子,并未趁机作恶。
昨晚那一场宴席究竟有何目的?他这麽大费周章的企图是什麽?思来想去却也想不出所以然。也罢,再静观其变就是。
距离灵隐派四大竞比的表扬大会还有九日,这些日子她打算去坊市一趟,买一些材料来炼制法器以换取灵石,如此便可为她及孟极等人攒一些丹药。
毕竟轩辕彻等人是为了她远渡重洋才失去自身门派供给,若她有能力能够多炼制些法器,自然可以卖到坊市之中获得不少收益。毕竟经此大比後,她对自己的炼器技术更加有信心,想来凭藉她的好手艺,应该可以攒到不少灵石才是。
当她踏出洞府,准备御剑至歧县城的坊市之时,神识一扫,远方竟有一名女修踏扇而来。
那团扇看起来颇为华丽,其中绘制著鲜豔而繁复的花样,扇骨似乎以特殊钢打造而成,看样子此飞行法器同时兼具防御之功。
女子风姿翩翩地跃下团扇,岑竹这才细看了下她的面貌。此女身著飘逸的丝质衣衫,衣衫甚是单薄,风一吹拂便如薄纱般紧紧的贴住女子窈窕身躯,实是甚为魅惑。至於外表,豔如红花,虽然十分美貌,但一脸傲气十足的模样,著实令岑竹无甚好感。
但无好感归无好感,眼前女修乃金丹中期修为,岑竹亦是不敢怠慢,她拱手一揖道:「这位师姐来林雪洞府,不知有何指教?」
女修不偏不倚远远就朝岑竹的洞府飞来,当然不可能是路过。就是不知道这位貌美女修何事来访。
女修微微蹙眉,对她待客之道颇有微辞,道:「怎麽,要我在这大门口与你对话不成?」
岑竹嘴角微抽,觉得女修真是毫不知道客气为何物,她耐著子,道:「是林雪怠慢,师姐这边请。」
好在洞府之中之前倒布置一些待客茶具,因此岑竹带女修至客厅坐好,并为她端上灵茶。
「敢问师姐大名?」
女修神色傲慢地打量这洞府,答道:「姓莫名千芙,乃松柏道君关门弟子。」
关门弟子的地位绝对是比一般弟子高上许多,尤其是元婴道君的关门弟子,更是资质上佳者才有可能被收做关门弟子,这也是为何莫千芙总是一脸高傲,目中无人。
「原来是莫师姐,林雪失敬!」表面功夫岑竹做起来倒是不觉困难,当初面对斐向寒的强取,她不也是面前一套,私下再想尽法子逃走。
也许修仙界这种弱强食的世界,当背景家世以及实力都不如人时,适时的放低身段才能够不招致灾祸,毕竟劲竹易断,梁木折腰,柳丝却能轻卸掉。以柔能力拔千斤,淡然一笑不主动招祸,并适时随机应变,这便是她所悟之道。
莫千芙轻哼了一声,她不耐烦再与林雪多客套,直言道:「林师妹此次炼器大比夺得第一名。是也不是?」
岑竹连忙谦逊道:「是林雪运气好以及各位师兄姐承让,才让林雪侥幸得第一。」
莫千芙冷笑道:「既然你也认可自己实力不佳,那麽,九日後的颁奖,你何不直接弃权?」
岑竹怔了一会儿,「莫师姐要林雪放弃好不容易挣来的成果?」
此女实在欺人太甚,莫说她是为了孟极才参与这等竞比,就算她不为任何人,只为她自己,也不是莫千芙一个道君的关门弟子可以如此轻易欺侮,她身为炼器大比第一名得主,日後在门派势必有她一席之地,又岂是她一个女修可以如此欺上头来?
之前面对天剑门元婴道君或天极第一魔修她不得不一再退让逃离,但莫千芙就算是本门派松柏道君关门弟子又如何?真要一拚她又岂会全无胜算?
之前如此尊敬不敢怠慢自是她不想主动开罪旁人,但若此人提出如此令人无法忍受的要求时,她却不必再隐忍下去。她首先要弄清楚,莫千芙是奉何人之命前来如此轻贱於她。
莫千芙豔丽致的脸上泛起不屑的冷笑,道:「没错,怎麽,你不过凭运气得到第一名,难不成真想代表灵隐派参加廿年一次十大派竞比?别出去丢人现眼了!」
岑竹气极反笑,原本清秀平凡的面容上却多了几分难言的风华,她道:「不知莫师姐预备以何条件让林雪禅让出这第一名之位?」
莫千芙挑了挑秀眉,心中暗暗不屑想:「这平凡女修笑起来倒颇有一番风情,可惜那张脸再怎麽看都端不上台面。」她冷言道:「凭你这小小的普通弟子莫非还想开出什麽条件不成?」
岑竹道:「虽然林雪只是一名普通弟子,但竞比能得门派奖励『大还阳丹』,若莫师姐能赠予林雪大还阳丹,那麽林雪甘愿放弃这竞比第一的虚名。」
原先她便不为出人头地而来,会参加竞比完全是冲著大还阳丹,若是莫千芙乃元婴道君所派来威逼於她,那麽她所提之条件自然是容易达成;如若不然,那便表示莫千芙并非奉其师尊之命前来威胁於她,如此一来,究竟莫千芙所为何人,倒必需好生研究才行。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岑竹既然无端多出一名敌人,总是得调查出莫千芙背後之主究竟为何人。
莫千芙气极,怒骂道:「你好大胆子,竟然想向我要大还阳丹!」这贱人,竟然如此不知耻地向自己索求大还阳丹,呸!叫她退让便退让,竟然还敢对她开出什麽鬼条件!
岑竹依旧不卑不亢,淡然道:「莫师姐此言差矣,林雪所求不过是本份之物,大还阳丹乃九日後林雪囊中物,这要求岂会过份。」
莫千芙怒瞪著她,那眼神充满怨恨恶毒,似要将她剥皮拆骨似,「你不过是个卑微至极的普通弟子,敢与我这英弟子这般说话。你就不怕──」
穆纪灵突然自门外走入,冷冷打断莫千芙的话,「她就是不怕,你待如何?」
(10鲜币)168 两女之争
岑竹一见来人,俏脸微笑,恭敬一揖道:「穆师姐。」这穆师姐来得到是巧,简直可说是及时雨。
对莫千芙这无理取闹的『英弟子』她实在甚感不耐,若非意欲套出她背後之人,否则实在很想祭出法宝与她一战。当然,她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再怎麽说,公然与莫千芙撕破脸对她实在绝无好处。
莫千芙抬起头,很是勉强地笑道:「穆师姐。」
该死,竟然遇见这贱女人。此女简直自小就是她的宿敌一般,两人虽然同是英弟子,但她向来都嫉妒穆纪灵人美家世又好,数年前当穆纪灵与金丹第一人李书易订婚之时,她心中妒恨更是莫此为甚。
呸!贱女人所仰仗无非家世,除此之外她凭什麽可以与李书易订亲?!
穆纪灵冷哼道:「哼,莫师妹你好风光,竟然跑到这儿欺负同门。若这事我禀报令师尊,不知又待如何?」
莫千芙从来都与她不合,且不说在她与李哥订婚之後,莫千芙这贱人仍三不五时地纠缠李哥,待李哥严正拒绝後,贱人竟然转换目标,去与李君山相好。李君山那厮倒可说是大小通吃,来者不拒,因此莫千芙自此就与李君山好上。
李君山与李书易两人依血缘关系为堂兄弟,但却是自小斗到大,本想李书易成了金丹第一人应该无後顾之忧,但李君山近年来也不知究竟如何修行,竟一口气由金丹初期修到金丹後期,加上他逢迎拍马的功夫了得,近年来颇得李家当代家主赏识。
穆纪灵心中不屑道:莫千芙此女容貌俗豔也就罢了,她的一举一动比那俗世花娘差不了多少,有何资格以门派英弟子自称。真是丢死人了。
岑竹一旁见两人似乎为旧识,因此叫了一声穆师姐後,恭敬的为穆纪灵上杯灵茶後,便静静地伫立一旁。
莫千芙微微扁嘴,恼羞成怒道:「穆师姐好生风光,竟然等意跑到此等普通弟子洞府,与师妹叫起阵来?」她特地强调此洞府为普通弟子洞府,便是暗示两人身份并不一般,穆师姐不应偏帮普通弟子,而忘却两人同是英弟子的身份。
只听穆纪灵冷冷说道:「普通弟子又如何?林雪师妹庄敬自强,虽为普通弟子,却在炼器大比中夺得第一名的荣耀,总比一些号称英弟子的所谓天才,却连前三名都未入选。」
莫千芙此刻若听不出穆纪灵在讽刺她的心上人李君山,那她就是个傻子了,她怒道:「穆师姐你竟然如此偏帮外人。」
且不说穆纪灵与她同属英弟子,再说李君山与李书易二人可都属修仙世家李家之人,二人未来甚至有可能是妯娌,她却明显偏帮林雪,实在是可气又何恨。
穆纪灵不以为意道:「什麽是外人?我可不觉得林师妹是外人。」
莫千芙见穆纪灵坚定的站在林雪那一边,她心中就来气,忍不住跺脚道:「哼,林雪,你走著瞧!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丢下一句狠话後,她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瞬间,一道火红遁光消失在天际。
岑竹颇觉无辜,她只是静静地立在一旁也有事。算了,本来莫千芙就是来找她麻烦的,这『临去秋波』她虽无奈却也只能接受。谁让这年头疯狗多呢!
轻叹了口气,岑竹问:「穆师姐认识这位莫师姐吗?」她见两人之间似乎也颇有纠葛,倒不像是一般师姐妹一般。
穆纪灵一笑道:「我与此女倒是说来话长。」
她大略的将二人之间的过往简单而略地同岑竹说明,岑竹边听,心中暗暗惊道:原来此女竟是为李君山而来,看不出她倒是个痴情女子。但,她又如何得知炼器比赛中的第四名是李君山呢?莫非炼器比赛中有李家之人?
如此猜测倒非空来风,毕竟若李君山不是第四名,莫千芙便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地来她这儿叫她退出,只是莫千芙的作法太过糙,恐怕此行只是她自个儿的意思,应非李君山命令她所为。若是李君山,应该会更有手段才是。
穆纪灵见林雪一脸若有所思,以为林雪是害怕莫千芙再次前来,她连忙道:「林师妹莫怕,李哥早已猜到李君山必定心有不甘,会来找林师妹麻烦,因此李哥让我接师妹前去我洞府暂住,以确保此段时间之安全。」
岑竹一听,心中忍不住疑惑,这李书易与她并无交情,何以特别派穆师姐前来接应,她随即转念一想,若是她真被莫千芙威胁退出,那麽,得利者必是李君山,而李君山与李书易势必要将为李家家主之位有一场龙争虎斗。
眼下既然一切明朗,她了解到李书易的作法是为他自己利害关系,如此她反而能安心的住到穆纪灵居所。虽然参与这李家之争实是她所不愿,但形势既已如此,她所处位置既然已经避无可避,那倒不妨顺其自然。
心中主意虽定,但表面上依旧应客套一番,「如此一来未免太过麻烦师姐了,师妹实在过意不去。」穆纪灵实是岑竹在此地唯一的女修同伴,她实在不想利用穆纪灵,但眼下大比一事偏偏将她们都牵扯入其中,岑竹心中实是无奈。
「师妹如此说法实在是太过见外,师姐盼著你一起来作伴呢!」比起那些所谓『英弟子』的嘴脸,还是真诚自然的林雪更得她心。
尤其昨晚在床上,李哥百般温存後轻轻在她耳边低喃,要他好生照顾林雪,说林雪是关乎他是否能够顺利夺取家主一位的关键,不管於李哥或者於她自个儿,她都当好好保护林雪才是。
岑竹对穆纪灵感激一笑,道:「既是如此,林雪立即进房简单收拾後,便随师姐前去。」
端起灵茶轻品一口,穆纪灵缓缓道:「师妹自便,师姐在大厅等候便是。」
岑竹再次一揖,「师姐稍坐片刻,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