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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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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睺罗伽

魔界以修罗王为尊,其下则是修罗王手下的四大魔帅──夜叉、鸠般茶、紧那罗、魔睺罗伽。

魔界的中心是修罗王所居住的修罗,位于一面广大深湖之下,以湖面为基,往深邃的湖底深处无尽伸展开去。而湖面之上,则是以修罗为倒影般建立的善见城,作为修罗王议事及其他魔界贵族聚会见面的地方,而修罗除了特定之人,是本无法进入的。

以善见城为圆心,无数大小堡垒不是建筑在湖面,就是悬浮在空中,层层叠叠的围绕出强大的守护结界。

而各族则分布在魔界的四处,形成了一个无法攻破的广阔魔族的世界。

善见城。

为了庆祝魔睺罗伽远征大胜归来,盛大的宴会上聚集了所有魔界的上层贵族魔族,皆热切的举杯欢庆此次的大胜仗。

连绵不绝的美酒,载歌载舞的妖艳舞女,嬉闹拉扯的少男少女,宴会的气氛热闹非凡,所有人都心情无比舒畅,恣意沈浸在欢闹中。

修罗王只是在开场露了脸,便早早离去。留下的众人则开始形骸放浪,借着酒意放纵自己,宴会一下就被情欲的气息所笼罩,暧昧纠缠的躯体随处可见。

靡的殿外是三道体格皆高大完美的身影。

面容耀眼俊美,一头及肩微卷褐发紫眸,华丽紫袍的紧那罗正挂着调笑的观望着殿内靡乱的场景,“啧啧,我真不知道在这个时候王召见我们要做什么。”大家都乱乱来的时候,他也应该顺应大流的乱乱来才对,这么清高的站在一边可不是他的原则。

面容英俊一头及腰黑发,黑眸黑袍夜叉瞥了他一眼,不是很赞同道:“力格伽四处宣扬和你有一腿,我想你若没兴趣当驸马,就少和那些顶着公主名头的女人玩游戏。”这个恶劣的好色男人,无论平民贵族,只要长得好看,不管男和女他都上,真是变态,最近还招惹上了王的女儿们,恶劣得不怕死么?

哈哈大笑,紧那罗帅气的耸肩,“王都不介意了,你介意什么?”又不是贞烈女子,能玩的都是身经百战,尽兴玩乐才是人生一大要事。

懒得再理这个花痴男,夜叉转向一边神色冷漠的鸠般茶,“魔睺罗伽呢?”

“八成去净身了。”紧那罗笑道,“女人嘛,多少有些怪癖,大战归来后一定要净身。”

夜叉眉一皱,“我们先去见王,你去找她。”说罢转身往善见城下方──修罗而去。

紧那罗低笑,“瞧他紧张得,鸠般茶,魔睺罗伽的美女出浴这一回就便宜你了。”拍拍他的肩膀,他狂妄大笑着转身离开。

原地而立的鸠般茶一袭深蓝金线镂细边长袍,挺拔健硕的身姿散发着浓浓的冰寒与拒人千里之外的冷酷气息,一头并不服顺的黑发后梳,刚及颈背。他面容冷峻夺目,剑眉飞扬,一双深眸是冰一般的蔚蓝颜色,似千年的寒冰覆盖下的大海,深不可测又冰冻万丈。

微微眯了眯冷酷的深邃冰蓝眸子,冷俊出色的面容显示出些微的不悦,一言不发的向善见城外纵身飞去。

修罗与善见城之间广大的湖泊外以南的群山中有一眼温泉,是魔睺罗伽大战归来后必去净身之处,也是全魔界最诱惑却无人敢靠近的地方。

只因为四大魔帅之一的魔睺罗伽设置下的结界一旦触动,是定要人命的。

从半空中降落,鸠般茶面无表情的看着足尖前的封印,毫无迟疑的举步踏入。

顿时,他的周遭迸发出灿烂的灼热火焰,疯狂的侵袭着他全身,他多踏入一步,火焰就凶猛上一分。若是寻常魔物,早就灰飞湮灭,只可惜他是鸠般茶,同为四大魔帅之一,无论同僚的封印有凶狠,他也能以着同等的法力对抗回去。

当周身环绕的狂猛火焰不存在,他冷然的穿过茂密的树丛,挥开碍事的藤蔓,直接站定雾气朦胧的温泉之边。

正好对上一道背对他的修长高佻的身影。

一袭雪白及地华丽长袍,一头白金灿烂、长得不可思议的发柔顺直垂地面,盘旋成美丽的大片银色旋涡,一只戴着白色的手套的手正优雅取过岩石上的银色面具,轻轻覆盖在被银发垂下遮掩住的侧脸上。

“王召见。”鸠般茶低沈浑厚的声音冰冷无情。

转过身的人一身银亮雪白及地长袍,高竖的雪领和长长的白色手套,整个人全身上下完全没有任何肌肤裸露在外,面容被表情空洞的银白面具全部覆盖,甚至连双眼的部位也只是银色整体面具上的下凹形状而已。

魔睺罗伽除了大方展示一头长得不可思议的白金长发外,其他部位本包裹严实得让人无法窥视分毫。

若要称呼这样的物品是人,还不如说是个可行动的人形物体罢了,数百年的时光以来,全魔界恐怕都无人知道那衣袍面具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冰蓝的眼眸闪过丝分明的厌恶,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鸠般茶即飞身离去。

那道雪白亮丽的修美身影紧随跟上。

修罗。

寝殿门口无聊等候着的是紧那罗和夜叉,殿内传来男的沙哑呻吟和女人的娇哝喘息,随便听听就知是怎么回事。

“王真是好雅兴。”瞥见远处走近的鸠般茶和魔睺罗伽,紧那罗勾着抹邪魅的笑容,直起悠闲靠立在柱子上的身,走到魔睺罗伽面前,亲昵的托起那小小的下巴,低头与那张银白色仅仅以凹凸的面容曲线来显示五官的空洞面具对望,“魔睺罗伽,好久不见呢,有没有想你的紧那罗哥哥呀?”说着还笑嘻嘻的低下头,在那冰冷的面具唇瓣上亲一亲。

鸠般茶拧起剑眉,脸都撇开去。

夜叉则是翻个白眼,“还闹。”

“有什么关系,全魔界和魔睺罗伽关系这么好的只有我一个咧。”笑得猖狂又得意,紧那罗转头挑衅的看向夜叉,“妒忌吧!”

“幼稚。”夜叉学鸠般茶撇开头,懒得理他。

“切,就知道你们不服气。”紧那罗笑着端着魔睺罗伽的下巴左右看,“啧啧,就这银面具的轮廓来说,魔睺罗伽,你真是超乎想象的美哪。”

“王叫我们来做什么?”终于被玩得有点不耐烦了,轻推开他的手,空洞的面具下传出天籁般的嗓音。

因为魔睺罗伽的外壳实在是严密,所以魔界的所有人只能凭借她绝美的悦耳嗓音和雪袍勾勒出的女完美高佻修长曲线来判断她的别为女,总不可能是个大男人罩着个女人的躯壳吧,更何况她的身形是完全纤细而修美,一看就知道是个女人,还八成是个大美女。

先不说魔睺罗伽的容貌没任何人见过,光是她的声音就已经让无数人倾倒。能配得上天籁般声音的人,长相也定是无比绝美的吧,就不知与天界和魔界公认的第一美姬的浅草妖姬和凌草妖姬双生姐妹,相差多少。

“不知,只是有要事。”夜叉忍不住多望那张面具一眼,实在是好奇那之下的面容到底如何,同僚数百年的时光,一同被封为四大魔帅,连他也本没见过她的真面目。

“去偷看。”紧那罗惟恐天下不乱的笑嚷。

比较起三个男人高大结实的个头,修长的魔睺罗伽也仅仅达到他们的肩膀而已。只见她面无表情──面具上的确看不出任何表情──脚一抬,就真的把紧那罗给踹进门去。

夜叉哈的狂笑出来。

鸠般茶的冰蓝眸子里也闪过丝飞快的笑意。

门内惊叫顿起,然后是劈里啪啦的一阵骚乱,轰隆隆的巨响过后,娇声叫嚷的两条衣着无比凌乱的倩影慌乱的夺门而出。

“那……好象是花魔的王妃们啊。”夜叉疑惑的呢喃。

馥郁诱人扑鼻的清香,完美无暇的丰满诱惑曲线,乌黑浓密的如云长发,任谁看都知是天界魔界共同赞叹为第一美姬的浅草妖姬和凌草妖姬孪生姐妹。只是……她们好象早就嫁给花魔,粉碎无数男人心了吧,怎么突然从修罗王的寝殿里衣冠不整的跳出来?

“进去了。”魔睺罗伽清脆道,率先入内。

三人鱼贯而入,殿内一切显然是经过法力的恢复,完全正常的奢侈华丽又广大舒适,只除了鼻青脸肿的紧那罗哀怨的瞪着魔睺罗伽。

恭敬首座上俊美非凡,无与伦比的修罗王行礼,四人听令。

一头漆黑长发及肩,修罗王异常绝美的面容是魔界所有魔族永远的迷恋。他的声音沈稳缓慢,平和中带着不容至否的狂妄霸气,无论气质还是气魄都轻易叫任何人折服。

“魔睺罗伽辛苦了。”修长的手一只托着下颌,一只安稳的放置在奢华坐椅的黄金扶手上,修罗王一双金黄的眼眸漂亮又深沈。

“是。”清脆入天籁绝响的声音实在是叫人听着舒心而赞叹。

“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们四个全部驻守修罗,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也不允许擅自离开。”

修罗王古怪的命令叫四个人在接受时,皆不免诧异的抬起头,在看到修罗王俊美的面孔平静安详时,顺从的再低下头去,“是。”

“你们都知道,这围绕着修罗的湖水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湖水,而是由扭曲的空间所幻化而成。修罗也并不在人们都以为的魔界之中,而是在遥远的矣谌空间,人们眼中的修罗,无非是个虚幻的倒影罢了。”

似乎觉得有趣,修罗王轻轻的低笑起来,“扭曲的空间能够安然存在这魔界之外,是因为由我的法力所控制和维持着。但最近,我有其他事要办理,幸许会顾及不上一些角落,你们的任务就是在出现任何扭曲空间吞噬修罗与魔界的时候压制住它们。”

四人闻言都暗吃了一惊。修罗王的法力高深到无人可猜及的地步,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强。就拿他能控制住那些扭曲的空间与魔界的平衡,还维持得如此完美,就叫人心惊胆战的倾服无比。会是什么事竟能让修罗王转移开心神?

而且,凭借他们四个的法力,就算联合起来,恐怕也难以长时间压抑住那些扭曲的空间。

“你们放心,不会耗费太久的。”修罗王显然心情很是愉悦,甚至没有斥责紧那罗的擅闯,就挥退了他们。

四人恭敬行礼,领命退下。

出了寝殿,来到修罗边缘,望着外面清澈的湖水和游弋的鱼群和人鱼们,夜叉首先疑惑的发问了:“要不要去问问星见是怎么一回事?王很少这么开心。”多数时候都是爱理不理人的。

紧那罗耸肩,“那么好奇做什么,等事情完成了,我们自然会知道。”就算不知道也没关系,他们是接受命令就要完成的魔帅,而不是凡事追刨底的小娃娃。

话才说完,就见一群美貌侍女蜂拥而上,将四人团团围住,娇笑着要侍侯他们。

紧那罗当然全盘接受,左拥右抱的笑得好不开怀,“我先行一步啦。”修罗里分别有他们四位魔帅的殿,美女送上门,他肯定不会放过。

“变态。”夜叉没好气的低骂一句,先瞪得搂住他的女人们退离三步,才大步向他的殿而去。

剩下的鸠般茶和魔睺罗伽皆是不怎么对盘的两人,也一声不吭的转身朝不同方向离开。

谁也没料到,修罗王早上才提及的事情,当晚就发生得令人措手不及。

深的夜,就算是喜欢夜夜笙歌的人,也都在深紫近墨的湖水包围下,沈睡而去。当轻微得几尽可以忽略的震撼传出时,几乎没有人自梦乡醒过来。

那只是几乎,因为就在下一刹那,传出震动的地点已经出现了一抹银白的修长身影。

湖水与修罗之间的结界有了丝透明破裂。

纤细的手抬起,贴住那深深紫色上不明显的裂纹,显得洁白无暇,手指细长柔嫩,指尖带着红润,极其美丽。

一道柔和的银光散发而出,缓慢的将裂缝弥补。

可还未等银光散去,更深沈的震动突然自湖水向殿袭来,直接撞击尚未修补完全的裂痕。

银光骤然自高佻身姿绽放开来,强而有力的将似有生命力的攻击全数给逼回结界外,增大的裂口在耀眼银光的灿烂照耀下,迅速合拢,不再留出任何一丝破绽。

几乎接近刺眼的银色光泽缓慢褪去,来人长得不可思议的拽地银发却奇异的自发尾开始的部分变黑,让一头垂及地面还拖得老长的白金长发形成了发尾向上有一截发色漆黑,剩余部分依旧是美丽白金色泽的双色长发。

确定了结界不会再破裂,来人刚要转身离开,却在觉察有人靠近的时候定住了脚,垂下头去,刻意让长发垂落身前,遮掩住大半张面孔。

闯入这方领域的人是鸠般茶。

四大魔帅的殿位与修罗的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深的夜,他因莫名的原因清醒,在敏锐的觉察到他所处位置的对角处传来的细微变动时,他便果断的起身,却在赶到的时候发现本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没有多瞥一眼那站在结界前的雪白身影,他大步上前,仔细的检查了变完好无损的结界,才沈声低问:“你看见了什么?”他的确感受到了那细小却深沈的震撼,不可能结界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有谁来过么?”这里的位置最靠近魔睺罗伽的殿,没道理远在对角的他都感知了震撼,她却不来查看一眼。

纤细的雪影一声不吭的低垂着头轻轻摇了摇。

他随意瞥了眼,估计是修罗中的侍女,银黑的双色长发光泽对比分明和耀眼,让他无意识的再多看了一眼,才道:“你可以走了。”他会多留驻一会儿,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修罗由于存在位置特殊的缘故,除非特定的人,是无法进入的,整座殿除了跟随修罗王的十二贴身高级魔将外,就只是些结界守护的法师,其余的全是女人,不是修罗王的王妃们就是数不清的侍女们,连个预警的卫兵都没有。

这种情况下,结界任何时候出事,都有可能再未觉察的情况下,先毁了整座修罗,再一步步吞噬掉魔界。

鸠般茶思索间,眼角滑过漆黑与白金的长发,他猛一抬头,见是那女人慢慢离开的背影。

很纤美,光洁地面拖拽的长发就几乎是她身长的一倍,一身雪白简单长袍,举步优雅,浑身散发的气息纯净得不符合魔界应有的任何邪恶与糜,

锐利的冰蓝双眸警惕的一眯,他突然闪身,阻挡在她面前,大手闪电般伸出,攫住她的下巴,不容抗拒的抬起,脱离白银长发的遮掩,直接对上他。

就在看清她面容的一刹那,他的心猛烈的一颤,倒抽一口冷气后,就忘了怎么呼吸。

她美得无与伦比!

与魔界所有女人的妖艳和妖冶截然不同,她的美是纯净而无暇的,雪白得几乎透明的肌肤,美得若人工心雕琢而成的完美五官,柳眉翘鼻,嫣红的樱桃小嘴,最为美丽的就是那双水汪汪的银色大眼,仿佛全天下最灿烂的星光汇聚在她眼中,动人心弦。

他张了张嘴,在看到她眸里闪过丝慌乱时,冷漠死寂的心竟然泛起怜惜。松了手上钳制的力道,他在经历过她美貌的震撼后,开始缓慢的锁紧剑眉,鹰眸警戒的眯起,“你是天界的人?”

自天帝与修罗王在百年前因不名原因决裂后,天界与魔界划分开严格的界线,神魔非但禁止往来,就连私自过境的神魔都会被严厉惩罚,更甚者被对方斩杀。

她的气息一看就知道不属于魔界,是天界之人。可就算是不小心越过了边境,她也完全不可能来到这存在于矣谌空间的修罗,更何况修罗除了特定人选,本无法进出。

她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是与方才的震动有关么?扭曲的空间产生异样的变化,将她席卷了过来?可她的态度太过可疑,没有任何的不安,如果他没有产生怀疑,她甚至可以悄悄的潜伏在修罗中而不被人发觉。

大手的力量不自觉的再度捏紧她白皙的下巴,他因为思考到天界人出现在修罗的有可能的引发的结果而全身绷出逼人的气焰来。

“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他在看见她眸色闪烁时,飞快的先一步张手布下限制结界,封锁了她有可能使出的任何法力。

她无声的啊了一声,致的小脸显示出微恼来。

“说话。”他突然想笑,第一次有人可以这么轻易的撩拨起他的正面情绪,很奇特,也很新鲜。

她推他的手,没有法力的她无法与他有任何抗衡。咬了咬下唇,她忽然恼怒了起来,不假思索的抬脚踹向他。

他诧异极了,低头看了一眼,抬头再看到她挑衅的扬起细眉,忽然松开了手,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银色的大眼里是分明的吃惊,仿佛看到怪物似的。

他知道自己是从来不笑的,但她让他有笑的欲望。低头看着只及他肩膀却骄傲的仰着小脸望着他的她,冰蓝的眼眸飞快的燃烧起了小小的火焰。她能让他有想笑的欲望,也轻易惹出了他想吃了她的欲望。

她突然用力眨了下眼,后退两步外,飞快的转身就跑。

他微笑,既然她明白他起了欲望,就该也明白魔界的人一旦产生了欲望,就绝不会压抑的作风。望着她逃逸的纤细背影,他浅笑着只是一闪身,就出现在她面前,让逃跑的她一头撞入他宽大的怀中。

“这么急迫?”他低笑,难得的起了抹想温柔对待她的心理,“看样子你对男人的欲望并不陌生,那就没必要矜持了。”

她抬头瞪他,又是一脚踢出去。

他愉悦的大笑起来,双掌飞快的握住她细细的腰身,利落将轻盈的她整个抗上宽肩,对于她的挣扎,他视若无睹,反而心情很好的拍了拍她圆翘的小臀儿,“留点力气在床上,我已经很久没碰女人了。”意思是他会彻底的好好疼爱她。

她倒抽气的声音很大,接着是更加用力的反抗。

他则是笑着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他的殿之内。

振臂,将肩头轻盈的她给丢入柔软而巨大的床榻中。他垂眼看着她气得涨红的小脸,在她爬起来扑上前要与他拼命之前,他已经顺利解掉了自己的长袍。

深蓝的金边长袍下是一丝不挂的魁梧健硕身躯,古铜感的肌比例结实完美,不见任何多余赘,宽肩窄臀,有力长的四肢,和已然勃发怒挺的巨。

他一把接住扑上来攻击的她,随她的小拳头乱挥,大手飞快的撕扯着她的雪袍,“恩,你的皮肤很嫩,刚成年是么?”丢开雪白的碎布,他张手握住她雪嫩的娇,满意极了手中的感触。

她则是猛的僵住,瞠大的银眸里满是不可置信,怔怔的低头看向白皙左上铜色的大掌。

他顺势一手勾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开始揉搓捏转,“是不是很舒服?”低下头,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小巧的耳畔。

她突然像只被睬了尾巴的小猫,四肢连打带踢,甚至张嘴狠狠咬住他的肩膀。

他有趣的瞧着她无谓的反抗,“我不强迫女人,相信我,你会喜欢的。”说着他一把揪住她披撒了满地的白金黑尾长发,让她吃疼的松开了嘴,低头便封住了她小小的樱唇。

她呜呜的在他口中抗议,小手也抓着他的头发,却怎么也扯不开。

他激烈的吸吮着她嫩嫩的唇瓣,甚至是咬住她的下唇,拉扯着强迫她张嘴。

她吃痛,刚松开贝齿,他就强悍的将舌喂入,顶入最深处,摩擦她企图逃逸的香舌,大手已经松了她的发,一手按着她的翘臀,紧紧的抵住自己已然暴起的欲望,一手在她纤细的背脊上反复滑动,爱极了那水腻至嫩的感觉。

她无法呼吸,被吻得嘴巴很痛,她全身都被迫贴紧在他结实的身上,双不断的摩擦着他坚硬的膛,小腹被男的巨抵压着重重蠕动,又硬又滚烫,她恼怒的挣扎,可得不到任何成效,反而让自己喘不上气,心口涌起股莫名的热潮。

感觉到她不再揪扯他的发,而是双手结成小拳头抡在他后肩,他其实很想笑,可松开的嘴里吐出的是呻吟,“老天,你真。”她的小尖因为挣扎而不断的与他的膛来回磨动,已成熟硬实,滚动在他肌上,不小心会挤过他同样兴奋起的头,感觉好得要命。

提起双脚的力量,他将她深深压入柔软的大床中,大手往下一拨,顺利的利用自己的腰身强悍的分开她的修长细美的双腿,紫红的巨硕头正好顶住那最幽密的细小缝。

他呻吟,忍不住抬腰前后挪动,用她的花瓣暂时慰藉渴望得疼痛了的硕大。

她无法并拢腿儿躲避,被他用男龙结实磨压着的花敏感的湿润起来,奇特的快感聚集小腹,叫她不禁皱起眉,低哼了一声。

他猛抬眼,“你不是哑巴?”那短促的声音很小,可他听见了,“我喜欢女人动情的声音,会让我很兴奋。”勾出个邪恶的笑容,他单手捉住她双腕压制上她头顶,另一只手再次握住她的嫩,肆意玩弄起来,“真想吃掉,这么的嫩哪。”忍不住低下头,张嘴尽可能的将她颤抖的房吸纳而入,用力吮吸,像是要吸出一般。

她难耐的摇晃着头,抗争的力气被他消磨而尽,只得无力的接受那一波波陌生的快慰冲刷。

“好嫩。”他张嘴,吐出被吮得绯红的娇,晶莹的水光是他的润泽,美丽无比。“你喜欢么?”他不忘她的感受,暧昧的伸舌顶着那坚挺的蓓蕾,向上那么一勾。

酥麻的畅快让她弓身轻叫了起来。

“喜欢上了,是不是?”他满意的轻笑,下腹传来的火热潮湿让冰蓝的眸子变成深深的墨蓝,“你湿了,小东西。”大掌顺着她娇美的曲线向下,滑入她无法抵抗的双腿间,暂时退开饥渴的龙,他轻轻撩拨着那花瓣间柔软的小珍珠。

她激烈的喘息,细腰扭动着要躲开。

“不乖哦。”他低笑,注视着她被染上情欲的银眸,坚持爱抚着那枚敏感的小核,直到她眼儿朦胧,腰臀扭动得不是逃避,而是迎合。他这才将中指慢慢顺着滑腻的体侵入那道小。

她骇然睁眼,再次慌乱了。

他安抚的亲吻她的耳珠,“好小,你的人纤细娇小,连这里都那么小,会有多消魂哪。”试探着先是浅入,再出,再稍微深入一点,再出,直到她的内部肌理不再全然抗拒,他才放心将长指全部埋入,开始步骤缓慢的抽刺。

她拱腰,细眉皱得很紧,显然是不喜欢。

他用么指按住花外的小核,慢慢诱惑。

她这才迷蒙了大眼儿,娇媚的跟随着他的动作,不熟练的移动小臀儿。

“真乖。”他叹息着闭眼,感觉着她的小就像张小小的嘴,紧紧的包裹着他的手指,当他进入时推拒,当他撤除时却吸附跟随。味道是那么的绝美,真无法想象当他真正进入她时,会是如何的蚀骨滋味。

他的动作让她身体内的快慰迅速堆积,盘踞在小腹不断的向周身辐,可莫名的同时又引来一股空虚,叫她快乐又难受。

当她全身都开始细细颤抖时,他咬紧了下颌,“快到了。”么指忽然用力抵住她的小核飞快旋转,中指则快速的戳刺。

她拧眉,被他侵入的幽不由自主的抽搐着,尖锐的快慰突然崩溃,她无法自己的挺腰顶住他的手腕,好让他的手指深埋在体内,快乐的尖叫出来。

他垂眸欣赏着她到达高潮的美貌,红润汗湿的小脸是那么的诱惑妩媚,此刻的她被他硬是玷污上了靡的气息,妖艳无比。

“你吸得我很紧。”他赞扬着,安抚着缓慢抽动了手指一会儿,才完全的撤出来,将流淌了满手的爱润滑了自己巨大的铁柱,他才松开她不会再反抗的双手,大掌将她的双腿推到最大角度。

“咬着我吧,会疼。”他抬手托起她的后脑,抵住他的肩窝,另一手抱住她的小臀,防止她会乱动,将大的首对准那依旧在张合的小缝,他后腰一挺,强而有力的撑开她紧窒的甬道。

她在恍惚中被剧痛给震得直接张口就咬住嘴前的肩膀,双手死掐入他的肩背,泪水粉然滚落。

肩膀上的痛和巨前端的死紧包裹带来的消魂比较起来,那么的微不足道,他满足的呻吟,干脆双手捧住她双臀,后退一点点,再次向前顶进,这一回,他咬牙抵抗住了那密合小里强烈的抗拒,硕长得可怕的柱体全部埋入,首牢实的撞击上她深幽密处最至嫩的那朵花蕊,他为无比的快感痛快低吼。

她被撕裂的疼痛和撑得满满的感觉而掉泪。

感觉到肩膀上的湿润,他知道她哭了,但她的味道比想象中还要消魂,让他无法放开。握紧她的臀,“我要动了。”知道她听不进去,他还是告之了她。

他撤出,她缩紧,迅速恢复密合,他又挤入,她被迫绽放,内蕊被重重捣弄。

她呜咽,剧烈的疼和尖锐的快感矛盾搀杂,无论他是抽出还是撑入,她都又痛又舒服。“啊……”松了牙,她无力的瘫软在窗褥中,娇啼。

惊人悦耳动听的嗓音和她的人一样绝美,他欲望当头,只觉得兴奋,而没发现这天籁般的声音有点耳熟。

在她逐渐可以接受他的入侵步调后,他渐渐加快速度,小心的变化着角度,寻找着她敏感的部位,努力在他享受的时候也带与她同样的快慰。

在他滑入两人胶合器之间,捏捻住她充血微涨的敏感珍珠时,她合眸哭叫出来,“不要了……”幽急急的抽紧,她摇着脑袋,显然被推上了快慰的沸点。

“还不行。”他不再忍耐,放肆的展开彪悍的冲刺,每一回硬端都冲撞上她深处嫩蕊,重重的摩擦扭转,一次次的强迫她过小的甬道盛开到极限,利用那紧密得叫他窒息的无上快感,来腐蚀他的灵魂。

她被他强劲快速的戳击卷野入蛮的快感乐园,没有喘息的无尽汹涌快慰让第一次品尝到欲望的她难受得无法享受,“真的不行了……求你……”她脆弱的蜷缩成一团,像只被抛弃的小猫儿,惹人怜爱。

他有心怜她,可那娇弱的姿态和泪痕更是催动他心里的野兽,无法控制的在她极度收缩的小内恣意放纵。

直到她哭得快无法喘息,他才攀越上自己的高峰,咆哮着强悍顶入她的最深处,嵌入那蕊心的缝隙,有力的喷泻而出全部的欲望。

她已经无法再承受更多的高潮,在接纳着体内子弹般滚烫的袭击后,她哭叫一声,晕厥了过去。

她侧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中,他撑着下巴,专注的看着她。

从未有任何一个女人会带给他如此心满意足的感觉。执起她的手,他暗暗惊叹,也从未有任何一个人的肌肤会完美到这种程度。

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瑕疵,洁白晶莹若玉,扣除掉被他吻出痕迹的大部分面积,她剩余安好的肌肤皆雪白至嫩。就看她的手,青葱白嫩,圆润的指尖和掌心带着柔和的红润,美得简直是不可思议。

这样一个绝美的人,若是真呆在魔界有一段时间了,怎么还会是个处子,应该早被人吃干抹净才对。魔界的人对于纯洁的东西可是异常的敏感,也带着绝对的摧毁之心。

落在他手中,对他还是对她都是幸运吧,至少他会忍住不一口吃了她,而是留下来慢慢疼爱。

她让他起了从未有过的想好好疼爱一个人的心。

俯下身,他细细的亲吻她每一寸嫩得叫人好想用力咬下去的皮肤,不再使力,只是反复珍爱的亲吻着。

很久很久,她才慢慢掀开双眸,银色的大眼儿水汪汪的,看到近在咫尺的他时,她的神情很显然是愣了愣,短暂的困惑之后紧接着就是狂怒。

他笑着低头看着她,“你醒了,小宝贝。”

她倏然眯上银眸,白皙小手缓慢的抬起,贴住他的壁垒分明的结实膛。

他扬眉,不以为她是在爱抚他,“怎么了?”

她的神色是狂燃的怒火,突然双掌一拍。

他只觉得一股强悍的力道轰然击中他的口,让措手不及的他被那浑厚的掌力给震飞了出去,重重撞上对面的墙壁,砸出巨大的深坑来。

还未等他惊讶,她已经风似的将床单卷住自己,紧接着就是密集而绝不留情的杀招迎面而去。

她怎么会如此厉害?他没时间纳闷了,她的攻击竟然要他凝聚起全部的心神抗击,让他吃惊又震撼。

蓦然,她全身涌出强烈刺眼的银光,招式愈显得狂猛和毒辣,攻击也越来越厉害,没几下就把他的殿给炸得七零八落的。

他的全身也骤然泛出深蓝的光芒,整个人依旧赤身裸体,可表情已转为严肃的全神贯注,对于她的攻击完全不能再分开任何心神。

就在两人纠缠到了极点,都展出了最大力量,很明显要同归于尽的时候,一抹金黄的耀眼光球忽然间包裹住了她的全身,让他的攻击落空,让她的攻击失去了功效。

她气疯了瞪住他,天籁的声音脱口而出:“鸠般茶,你死定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错愕看着她与那金黄的光球,他突然间发现她的大眼竟然变成纯粹的漆黑,而她那一头白金与黑色的双色长发也全部变为黝黑发亮的纯黑。

“你──”他还未来得及问出口,在他诧异的眼神中,她逐渐消失了踪影。

“一大清早就听见你的殿乒乓做响,怎么,重新装潢的时间也挑得太早了点吧?”紧那罗打着呵欠站在他的殿们口和把他揪起来问话的鸠般茶面面相觑。

鸠般茶冷漠的面容很是严肃,“你知道这修罗中有谁的法力能与我匹敌?”不可思议,他的法力仅仅低于修罗王,除此之外能抗衡争色的就只有其他三大魔帅,怎么会有个突然冒出的天界人能逼出他全力以付?

紧那罗瞥他一眼,表情有点无聊,“有啊,王和我们三个。”

“有其他人么?”他缓慢的皱起眉。

摇头,“如果有,那就是五大魔帅了。”数百年前,以法力的高低划分各魔的职位,看看他们的位置所在,就知本事有多高。

他沈思,换了个问题问,“那你知道哪个女人的头发会随着施展法力而变色?”

紧那罗的神情顿时变得有点古怪,懒洋洋靠在大的柱子上,嘻嘻一笑,“哦?你不知道?”

见紧那罗一副话中有话的样子,鸠般茶冷冷的盯着他,“知道就不会来问你了。”若不是这个痞子号称掌握全魔界所有女的第一手资料,他才不会来找他。

有趣的瞧着他的追究,紧那罗思索了一下,才笑道:“告诉我你要询问的原因,我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你。”

瞧着紧那罗明显看好戏的目光,鸠般茶皱起了眉,“因为这个女人的能力足以与我抗衡。”他怀疑他甚至可能完全的战胜她,若今晨她不诡异的消失,他们两的下场一定是两败俱伤。

紧那罗嘴角顿时抽搐,这个男人是白痴么?全魔界的女能与四大魔帅之一抗衡的,除了四大魔帅里唯一的女魔睺罗伽以外,还能有谁?

“你的表情什么意思?”很像是中风。

“我是表情是不敢相信你白痴到这个地步。”紧那罗干笑,就算鸠般茶平时再反感魔睺罗伽,也不至于连她那头白金长发会随着她施展不同高低法力时变为不同长短漆黑颜色的事都不知道吧?这可不是什么新闻,至少在高级贵族魔物中不是。

考虑一下拳头招呼过去的结果很有可能是再打上一架,鸠般茶垂下眼,转身就走,懒得再和他打哈哈,不愿意告诉就算了,他会自己找答案。

“喂……”不敢相信这人就这样没礼貌的走掉,紧那罗嘴巴张得老大后,愤愤合上,漂亮的紫眸闪过丝恶意,他决定了,打死也不告诉那混蛋魔睺罗伽头发的变化,也会很大方的适当误导他,让他永远也不会晓得到底谁的头发会变!

切!不爽!

还未等鸠般茶思考如何寻找出那个女人,修罗周围忽然传来的强悍震动已经让所有人惊叫,而他除了抵抗震撼及弥补结界的漏洞外,以无暇再考虑其他事情。

待纷乱结束,已是大半天后的事。

“王指的就是这个?”修补结界补到碰头的夜叉收回黑色的光芒,向鸠般茶打个招呼后,仍是难掩惊讶的看着那透明结界外的深浅蔚蓝湖水,人鱼游弋,压看不出之前有多大的危害发生,“没想到扭曲空间的压力如此巨大。”

确定结界没有问题,瞥了夜叉一眼,鸠般茶思索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夜叉,你知道……”

话还没说完,远远的飞来紧那罗,笑嘻嘻道:“耶?看起来你们这里战况也不轻呀,我那边比较走运,魔睺罗伽一个人就能解决,空下我过来看看要不要帮忙。”

夜叉依旧研究着这场突然其来的震动,没注意到紧那罗则挤眉弄眼的笑,“鸠般茶,想出是谁了咩?”方才是他想问夜叉吧?他偏不给机会!

“什么谁?”夜叉分神意思一下,继续研究着怎么也看不透的广大湖水。

“没有。”脸色有点难看,知道紧那罗是明摆着捣乱找茬,鸠般茶只是淡淡扫了紧那罗一眼,转身离开。

安静一个人行走在巨大的修罗中,没理会路过的无数貌美女人行礼还是悄声议论,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修罗的南端,属于魔睺罗伽的殿范围内,也是昨天晚上他遇见那个女人的地点。

仰头望向安逸美丽的蔚蓝湖水,他略微失了神。

那气息纯洁又干净的女人到底是不是从天界来的,她是怎么来的,早上出现的金色光球又是怎么一回事?

金色是修罗王的眸色,也是修罗王力量的颜色,将她带走的人一定是修罗王,可她又和修罗王有什么关系?她是处子,对于一个稀罕的法力高强的天界人,修罗王为什么没有碰过她?而且对于昨夜发生的事,修罗王为什么没有宣他见面,要个解释?

疑点来来去去,旋转混杂。

他垂下眸子,挥掉所有的混乱,脑海里浮现的是那张纯净无比的绝美面容,银色的水汪汪双眸,雪白无暇的肌肤,凹凸有致的身线,至嫩若玉的娇躯……

身体涌现出熟悉的欲望,他冷冷的掀了掀唇角,转为深蓝颜色的眸子里闪出的是怒意。生平第一次,他想要的东西自指缝中溜走,让他怎么能不恼火?他不但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更甚至阻挠他的是修罗王本人。

恼意加深,因为不用思考就知道,除了天界之帝,天地间是本无人可以与修罗王深不可测的力量抗衡,见识过修罗王的本事,他非常有自知之明,就算身为四大魔帅之一,他估计连修罗王的一发丝敌不过。

该死,这个样子,叫他怎么去找那个女人?那个自百年来,头一回引发他占有欲望的女人。

恼火的调头,正撞见远处恰好经过的魔睺罗伽,觉察到他的存在,猛然调过头的魔睺罗伽竟然全身辐出强烈的杀意来。

鸠般茶有些错愕,他是很讨厌魔睺罗伽,因为她那副全身严密包裹的架势感觉上就像见不得人一般,让他厌恶。可魔睺罗伽的特质像水一般安静,除了遵循修罗王的命令外,从不刻意引人注目,也不见对谁起过兴趣,更别提对人有杀意了。

他做了什么事让她想杀他?冷冷勾起唇角,他倒不介意亲手扁一顿自己没好感的人。

远方的魔睺罗伽依旧一身贴身的银白盔甲,银亮面具勾勒出极美的五官,看不出有任何表情却有着沈沈的煞气。

他冷酷的对望,一言不发。

蓦的,魔睺罗伽调头离开,张扬的怒也跟随而去。

他哼笑一声,才要走人,却在不经意间注意到魔睺罗伽长得不可思议的白金长发时,怔了怔,柔顺的长发拖拽在光洁的地面上,几乎是她身长的一倍,漂亮夺目的光泽让他感觉很熟悉,熟悉到几乎以为那头长发正是昨夜与今晨被他握在掌心里的为同一个主人。

摇头嘲弄的弯出冷笑,发色全然的不一致,他胡思乱想什么,更何况那是魔睺罗伽,全魔界里他最讨厌的魔睺罗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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