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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鮮幣)第四十一章 冷熱交加(h)
女卫生间外“正在修理中”的牌子阻隔了欲进入的人,而实际上,女厕里却是热火朝天。
“唔~啊……我正在……正在想,被你舔的感觉……嗯嗯嗯……”言秽语很自然的流泻而出。
“哈哈……”叶清愉悦的低笑,色情地揉弄她的臀,“真是诚实的小荡妇……夹紧了,老公要用大使劲舔你的花心了……”
叶凡被抵在门上,下身承接着叶清强力快速的冲刺,黏稠的活着男人激动流出的前列腺,在男人狠狠的肏干下被带出体内,沾满了两人的下身,毛上一片湿黏。
叶清每一次都尽入,耻骨顶到她的蒂,狠狠地左右旋磨,毛甚至因为摩擦而发出了“沙沙”的音。上面也没闲着,正低着头撮吮着叶凡的头,像小孩子吸一般执着,带着他特有的霸道和煽情。
叶凡被他的热情征服,紧紧抱住叶清的脑袋,将房送入他的口中,让他深深地含吮,小有规律的一收一开,夹挤着他青筋暴露的身。
“嗯……恩恩……啊哈……嗯啊……好……好大……老公干得我,好深……唔──”
“吼!好爽,你下面的小嘴正在使劲的吸我呢,是不是被我干得很爽,嗯?”
“啊啊啊!你要干死我了,好哥哥……唔唔……用力,再深一点……干死我吧……啊啊啊──”外面的两人也进入了高潮部分,和里面的两人遥相呼应。
“厄……厄……爽……干死你……肏死你这个骚货……啊啊──了了,全部给你,骚妇!啊──”
……
“碍碍……轻一点……嗯……”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也不知道外面的两人什麽时候走的,叶凡趴在门上,被叶清从後面狠狠的肏着。
“啊……凡儿,好爽……全部给你──”终於在一记猛力的冲撞下,叶清出了浓稠的,而叶凡也在滚烫的刺激下再一次达到了高潮……
*** *** ***
“啊……不!不要──”漆黑的夜晚,白日的喧嚣都归於平静。叶凡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大睁着双眼死死地盯着天花板。明明什麽都看不见,她却分明瞧出了一滩血红。
身後是叶清温热的身体,尽管沈睡者,也能带给她安详。每在他身边多待上一分钟,便多一份不舍,每多占有他一点,便滋生一丝不安。她不知道什麽时候会到极限,或许总有一天会崩溃的吧。
前几天应司徒赫之邀,去了司徒家。果然如自己预想的一般,没什麽好事。
司徒赫那依然沈稳威严的脸庞,因为慈祥的笑容而布满皱纹,如被岁月碾过的时空,一圈一圈,布满年轮。
“小凡啊,你和景这个混小子也交往了好几个月了吧,咳咳,我是说,咱们两家也该找个适当的时间,尽快把你们的事给办了,呵呵。”
叶凡看着眼前兴奋期待的老人,顿时被深深的罪恶感侵袭。自己是何等的糟糕!背负一身罪孽,现如今还要欺骗眼前这位慈祥的老人。只可惜,有些事情,一旦决定了,便难以更改。
司徒赫习惯的把玩着那只跟随他多年的紫砂壶,呵呵笑道:“我说这事就这麽定了,直接请亲家和亲家母来选日子就是,结果景小子偏要叫我问下你的意见。没用的小子!结婚当然是越早越好,拖下去不浪费女孩子青春嘛,嗯……就这麽定了,得赶快选个好日子啊,哈哈哈哈!”
司徒景至始至终都摆着一个姿势,懒散地半倚在沙发上,而一旁的卢水淋则早已气得偏过了头,但碍於司徒赫的身体,也只好忍气吞声。
好日子?好日子……什麽好日子呢?
温热的大掌搂住了纤腰,叶清靠了过来,打断她的思绪:“做恶梦了,嗯?”她汗湿的额头,微皱眉,点亮床头灯,正打算下床拿毛巾的身体被叶凡反搂住,舍不得动弹。
“怎麽了?”叶清声音温柔,如羽毛拂过脸颊,让她的心里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这个男人呵,她要拿他怎麽办呢?
侧脸紧靠在他结实的背脊上,轻轻摩挲,唇角微弯,道:“不要走……清。”
叶清笑起来,拍拍她缠在腰上的手,转过身来,将她娇小的身体困在温暖的怀中:“凡儿,你今天特别乖哦,不开心,嗯?”鼻尖在她光滑的额头上摩擦,吐出的声音也是柔软的,暖暖的,像是哄小孩子的儿歌。
他们才入睡没多久,现在也才十点左右,但叶凡已经了无睡意。
她撒娇般用额头顶了顶他的鼻尖,咯咯笑出声,道:“亲爱的,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叶清怜爱的拥住她,在花瓣般的唇上轻啄一口,享受温馨的时光。当然,撇掉所有琐事,这一刻绝对可以载入纪念册中,因为实在是太宁静祥和了。这在他们之间,在最近这段日子当中,真真是太难见到了。
“……”叶凡沈默,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有的时候,糊涂一点才能更快乐。但如果她连自己也要欺骗,那就太可悲了。
“……你为什麽要做送花员呢?”
作家的话:
偶要参加招聘会了啊~~~
☆、(10鮮幣)第四十二章 狂風過境
夜很安静,飘荡着淡蓝色碎花窗帘的室内笼罩在橘黄色的灯光中,即使是在初现寒冷的深秋,也显得温馨温暖。
这样的气氛很容易让人身心放松。这是一个说真话的氛围。
叶凡的声音在暧昧的光线下仿似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温和的,却是能穿透进内心。
叶清将她紧拥在怀里,但她推开了他,抬眼深深看进他的眼里。看见他因为自己的这个问题而显出的茫然,看着他脸上遮不住的追忆,忽然之间觉得,她并没有想像之中那麽了解他。
即使已经慌张得指尖微凉,但她依然执着地盯着他,不漏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终於,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叶清轻轻开口,声音是温柔的,能暖进任何人的心里:“听说散播幸福便能得到幸福……我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
多麽温柔,多麽风花雪月的理由,多麽打动人的话语……叶清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自命不凡、霸道专制的叶清居然也会寄希望於这些“无聊”之事,这还是那个只相信自己的行动派叶清吗?
如果是以前,叶凡说不定会感动,但是现在,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便始终过不了自己那条坎。
“是谁说的?”她明明是想温柔一点的,但话一出口才发现是这般尖利,“林婉君吗?”
出乎意料地,叶清像是被什麽蛰了一口,浑身肌都僵了那麽一瞬,尽管很快归於平静,但怎麽能逃过叶凡的眼睛呢?她所有的细胞都在感知着眼前这个男人,让他无处可逃。
“凡儿,你什麽意思?你调查我?”叶清的表情不复温存,声音里隐隐夹杂着一丝冷意。
叶凡有些反应不过来,难道在他心里,林婉君就这麽特殊,就连提一下也能让他愤怒?嫉妒消沈的女人是可怕的,因为她们不会计较後果,正如此刻的叶凡。
“有差吗?你是在完成那个女人的心愿吧。她想得到什麽呢?你吗?很可惜呢,是不是,她终究没能得到你,至少现在没机会了……叶清,你爱她吗……已经爱到……”爱到把她当做替身。可是她不甘心呢……从小到大,和他朝夕相处的是她,与他同床共枕的也是她,难道就是她在他生命中缺失的那几年,让她失去了他?
不可能,怎麽可能呢?明明前一刻还是好好的,他甚至还抱着她温柔的亲吻,他是那麽冷淡,却会对着她深情地说爱,也会在占有她的时候全情灌注,燃烧热情……她怎麽会只是一个替身呢?
忽然发现真相不重要了,她不要知道为什麽了,只要他一句话,说他爱她,她就能什麽都不计较,什麽都告诉他,不去理流言蜚语,是的,那些全是流言蜚语,本不可信!可是──
叶清的脸上瞬间布满冷,连搂住她的手都放开了,他冷冷地起身,看着她,似乎从来没认识过她一般,缓缓地道:“叶凡,你说什麽?你怀疑我?”
“我……”叶清冷酷的表情让她不知所措,他从来没有用这样冷淡的表情看过她,也从来没有叫过她“叶凡”。
叶凡感到彻骨的寒冷,他让她从骨子里害怕起来。该怎麽办?这个男人,他不要她了吗?但是,她有什麽错呢?她做了什麽坏事吗?不过是提到了那个女人,他凭什麽这样看着她,他这样的反应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我说什麽你不明白?不要再装了,你这麽愤怒是因为被我戳破了?那对不起了,话既已说出去便收不回来,只是,你难道不用给我一个解释吗?”
叶凡的语气毫不退让,他逼出了她格中高傲的一面,因为他的反应刺伤了她,所以她又变成了刺蝟,用骄傲伪装自己。
她又变回了以前那个淡漠的人,漠不关心他的人。叶清被怀疑的怒火经她这麽一激,顿时燎原。她还是这样动不动就想离开他,让他如何自处?
此刻的两人,只道自己是对的,对方任何不满的反应都是不应该。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又何止这一点?到这个地步,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必然。
“你这是什麽表情?难道又想离开?!”叶清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紧紧抓住叶凡的肩膀逼问。
“你不是就想我走吗?”叶凡强忍住被他紧捏的疼痛,倔强道。她何曾说过要走?怎麽舍得?不过是被他逼迫的而已。既然已经看厌了她,她又何必留下来自讨没趣。
她的话让叶清定了那麽几秒,之後便是更炙的火焰,他如一头狂怒的狮子,赤红着双眸,死死剜住她倔强的眸子,话语没经过大脑思考,直接喷薄而出:“现在的你本不配提到林婉君!你要走就走,我已经受够了!”
叶凡脑中“轰”的一声砸开了锅,怀疑是她耳朵出了问题。她不相信自己会听到这样的话,这样的话怎麽会是从叶清口中说出来的呢?怎麽会对着她说呢?他不是说爱她麽,怎麽可能这麽快就变得如此绝情?他怎麽可能……怎麽可以……
“碰!”摔门声像是某种开关,响起的瞬间,某些情绪便奔涌而至,毫无阻拦。叶凡呆坐在床上,身上只着了薄薄的单衣,感的蕾丝配上暧昧昏黄的灯光,似乎是在嘲笑她的悲哀。
良久,她猛地起身,开始井井有条地收拾起来。衣服、牙膏牙刷、沐浴……凡是她用过的,都一一收起放进行李箱里。她一遍遍告诉自己,一定要收拾得乾乾净净,一件不留,她有自己的尊严。他不想看到她,她便会永远消失在他的眼前。其实这一切做起来也没有想像中的难过,瞧,她不是连泪都没流下一滴麽?
很快便收拾妥当,其实在这间屋子里,她的东西,原来也不多。还来不及变多。
顾不得加上御寒的外套,她拖着行李箱,趿拉着拖鞋毫不留恋地踏出房门。
其实也没那麽难舍,不是麽?只是,她不敢保证,在转过头的时候,不会留恋……
作家的话:
谢谢fir9188、qianerbaobei、夜紫浅亲的礼物~~麽麽~~
还有radio的推荐,谢谢啦~~~啵~~至於“女主太弱”神马的评价,我想,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10鮮幣)第四十三章 驟雨來襲
宁静祥和的秋夜,除了迎面刮来的夜风微有凛冽之外,一切都是那麽美好。
路灯在摇曳的秋风中摆出朦胧的姿态,於月光下洒出晕黄的光芒。
路上空无一人。叶凡单手拖着行李,只着毛拖的脚後跟有些微凉意,这时候,才後悔起自己的莽撞。早知道就先换双鞋子再走,一时的意气用事,让她现在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一般。
可不就是流浪者麽?叶凡轻轻牵起唇角,竟是被这样的自己逗笑了。真是有够好笑的!不就是被男人甩了麽?有必要表现出一幅魂不守舍,落遝无依的可怜样麽?有谁会可怜她呢?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和自己的亲弟弟交往,原本便没有什麽未来,分手不过是早晚的事,她没有理由纠缠不清。
当然,她不需要别人的可怜,也不会纠缠不清。以前没有他的时候还不是一样过来了,现在只不过又回到了那样的生活而已。没什麽大不了,她告诉自己,这样的结果才是最的,她不用再每天担惊受怕,也不用在乎别人异样的眼光,更不用担心亲人朋友将来的处境了……
这样想来,似乎一切都是那麽理所当然,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结果,那一段惊心动魄的甜蜜似乎从未存在过,只不过是午夜梦回时一个遥不可及的幻象,待白日一到,便烟消云散。他们的关系,是生长在暗夜之中的植物,也消失於黑暗,悄无声息。
灯光似乎更暗了一些,抬头才发现有温热的体滑过脸颊,要不是深秋的夜晚实在是有些难掩的寒意,她或许不会发现脸上那一抹温度,终究是,可有可无的东西罢了。
高大的法国梧桐静悄悄地守望着春的到来,枯黄的树叶在微风中悠扬飘散。柏油马路蜿蜒入远处的树林,在月光下忽闪着沧桑的白,消散在纠结的林中,静谧而美好,还带了那麽一点秋日特有的凄美。
孤单的女子静坐一隅,闭目靠在梧桐树布满皱纹的主干上,旁边是小小的行李箱。她黑亮的秀发微乱,搭在雪白的脸颊,小小的脸凭的可怜。她微弱抖颤着单薄的身体,或许是受不住深沈的暮色罢。
良久,有车驶过,亮堂的车灯打到女子身上,她抬起泪水迷蒙的眸子,只是那晶莹的眸中,却是淡然的光芒,似乎再大的刺激,也惊不起一丝波浪,心如止水……
东方隐隐泛白的时候,叶凡慢慢起身,待腿上的麻木渐渐消退之後,方拖着行李箱继续前行。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有什麽地方可以去,但是她的脚步,却是出乎意料的坚定。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以为难舍的东西,以为舍弃了便会一无所有的东西,丢了,倒一身轻松,只不过,有些地方再也难以弥补了而已。
*** *** ***
叶清在书房静站了一夜。落地窗没有关严,深蓝的窗帘不时地随风轻舞。
他喜欢落地窗,因为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并且方便俯瞰世界。那个女人也喜欢落地窗,她喜欢缩成一团,安静的待在角落,看日升日落,花开花败。
淡然如莲的她,冷酷无情的他,在这一段恋情之中都变了个样。也或者,在他们的本质中,原本便存在着这样一面。
她怀疑他、逃离他,一次又一次,总也没有全心信赖过他。她喜欢独来独往,无故失踪好几天也从不给他电话,似乎不知道他会因为她的消失而寝食难安一般,旁若无人的和其他男人卿卿我我。
她也倔强得可以,认定了一件事,便拉不回来,尽管是错的,也总不听他解释,她甚至调查他,而他,没有因为她触碰了禁忌而生气,却被她的心生逃离而激怒。她不会回头,而他终是控制不住自己,第一次对她发了火,第一次叫她走。
可是,她温柔,她刁蛮,她任,她也淡然,她的一切一切,不论是好是坏,他都一一包容,她的影子时刻在脑海回绕,从不疲惫。
他是那麽深爱着她。
点燃一支烟,夹在指间却没有吸。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家里抽烟了,只因为她说吸烟对身体不好,尽管他呲之以鼻,却也愿意无条件服从,只要她还在身边乖乖的待着,便没什麽大不了。只是今夜的他,竟然亲自将她推开,用那样冷酷的表情。她真的会走吧,或许一走便再也不回头,他清楚她的个。
叶清轻嗤一声,他就是犯贱,放不下她,到这个时候,还是害怕着她的离去。
窗外的天空慢慢明亮,柔和的秋日早晨,光线照得他无处遁形,狼狈铺满了一室。他终究放不下啊。仰头对着天空无所谓的一笑,他还是他,那个霸道冷酷的他,也是那个放不下的他。
转身疾步踏出书房,门被“碰”的一声关上的同时也阻隔了一室的明亮。
叶清来到主卧,king size的床上棉被整齐地叠好,被单平整得连一丝皱褶也无。房间里没有叶凡。
他呆了那麽一瞬,眼神幽暗,迈步缓缓地靠近衣柜,伸手一拉,衣柜里,衣物还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原来的位置上,但是独独少了她的。叶清控制着波动的情绪,来到浴室,她用过的沐浴露没有了,洗面脸没有了,牙膏牙刷,就连一条用过的毛巾也没留下。他眼里出暴露的光芒,但下一刻便被无边的黑暗掩埋。
她果然决绝,是想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吗?她竟能如此豁达呢,真看不出来,他太低估她了!
她的世界是他给的,她的喜怒哀乐也必须与他有关,就算要毁灭,也必须是经过他的手。没经过他的允许就想消失?真是痴人说梦!他,决不允许!
☆、(9鲜币)第四十四章 悲催的单身生活
叶凡回到了别墅,和父母住在一起。
这几天少了叶清的陪伴,居然也没有太多的负面情绪。只是心里有些空荡荡的,夜深人静之时,也总爱缩成一团,但却少了背後那温暖的膛。
夜晚睡觉总不安宁,早上起来的时候,要麽就是被子盖了一半,要麽就是全部裸露在外面。每夜的噩梦折磨得她憔悴不堪,梦醒之时一身的冷汗,所以,在一个雨夜,她不出意外的感冒了。
父母看她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以为她的憔悴全是感冒所致,也就没多去盘问由,只是时常恨铁不成钢的叮嘱她这麽大个人了要爱惜身体之类。这倒是顺了叶凡的意,总好过“无缘无故”的憔悴接受父母的质问好吧。
只是对她这种经常不生病的人来说,即使是感冒也难受得不得了。咳嗽、鼻塞、喷嚏、流涕,但凡和感冒扯得上边的症状她都齐全了。一卷纸巾很快就被用光,尽管全是高档的纸巾,摩擦的次数多了,鼻尖和鼻尖到上嘴唇的那块皮肤也不免红肿起来,配上没睡好产生的黑眼圈,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不就是失个恋麽?她为什麽表现得这麽像自虐呢?
在这期间,叶清倒是回来了一次,只是她那时正请了假在床上瘫着呢。彼时正是暮色初上,母亲在张罗着晚饭,她因为生病便堂而皇之地偷起了懒,当然,如果有选择的馀地,她倒是宁愿累一点,好过这麽不上不下的折腾。
叶清推开卧室的门,脸上的表情是一贯的冷情。父母不在场的情况下,他肆无忌惮地挥霍着冰冷的气息,弄得叶凡即使没回头也被激得打了几个喷嚏。
他说:“我还以为姐姐会过得很好呢!”说出来的话是嘲弄,但她倒没听出嘲弄的味道。只是那句“姐姐”叫得她眼眶一酸,幸好及时忍住了,不过鼻涕倒是流了出来,於是当她回头看叶清的时候,便是顶着一头乱发挂着两管鼻涕的熊猫脸,偏生她还自我感觉良好的挤出了一个绝对能吓哭小孩子的笑,在看见叶清微皱起的眉头之後才想起来自己此刻的窘状,顿时扯出几张纸巾掩住鼻子,转过身去不理他了。
随他怎麽说好了,反正过得好与不好都已与他无关。
叶清的冷淡在以前都是用来对付别人的,现在也开始用在她的身上了。他没像往常那样“罗嗦“上好一段时间,只是淡淡的丢下一句话便出了门,如她当初一般,头也没回。
叶凡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了好长一会呆,甚至忘了摁鼻涕,那张纸就那麽按在鼻子上,模样是说不出的滑稽──这也是她以前很少会有的状况。
他说:“你这个样子真难看,这就是你离开我之後过的生活?姐姐,你,真让我失望。”
靠啊!反应过来的叶凡忍不住低咒出声,但是眼眶却不由自主的红了。这个“死男人”对她的影响远比她想像的大得多啊,就算在心灰意冷之後,还是会因为他不经意的一些话而伤心难过。
原以为会尽量过得潇洒的单身生活,居然就这样悲催的开始了。
偏生在这个时候又遇上了麻烦事,司徒家那老头子也来凑热闹,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真切的体会到一个人的倒楣到底能到怎样的程度。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老头子那家的主要人物自然是来齐了,看叶凡不顺眼的卢水淋自是逃不过,连人小鬼大的司徒傲静──当初骂叶凡狐狸的不可爱小女孩──居然也在列。据老头子说是得知叶凡身体欠安,所以特地过来探望。
叶凡不以为然,在心里猛翻白眼。探望还“拖家带口”?这不明摆着有谋嘛。
果然,老头子接下来便简单说明了一下叶凡与司徒景的境况,而司徒景也出乎意料的合作,坦诚了与叶凡的“特殊关系”。想到这,叶凡就觉得丢脸,因为自家老妈当时的表情实在是有够……糟糕,已经笑得回不了魂,连声音都没有,只知道咧嘴了。
最後还是叶华容出面解决。果然,到了关键时刻,还是不能指望她那便宜老妈,不过关於这件事她倒是期望着能有些“不可抗力”的出现,打断他们的计划。
但天不如人愿,两家人已经闹哄着选“好日子”了。
而作为当事人的叶凡却被关进了屋里养病。她倒是没什麽意见。要怎麽样他们看着办吧,反正她现在亦没什麽好顾虑的,由着他们去折腾,待在屋里反而乐得清静。
叶清这几天出差去了,错过了这麽彩的戏份,不知道到时候还会怎样後悔呢!叶凡一想到前段时间的事情,又生生冒出许多茫然来。
或许他本来就知道这件事情,只不过不关心罢了。可是他为什麽会不关心呢……叶凡绞尽脑汁,思及他那天的决绝,又觉着自己太过胡思乱想。
他,为什麽还要关心呢……
窗外依旧是经年不变的景色,看起来有些无聊,叶凡收回木讷的视线,用被子蒙住脑袋。以後便真的是她过她的独木桥,他走他的阳关道了。
作家的话:
谢谢夜紫浅、qianerbaobei、jager的礼物哦~~~
最近清禾都码字到很晚,黑眼圈估计和叶凡有的一拼,都可以出去吓人了,困了,睡觉了先,妞儿们记着投票哈~~
☆、(9鲜币)第四十五章 撞破
长辈们做事效率一向不低,尤其是关於儿女的终身大事,有些时候甚至强过当事人。
婚期很快定下来,关於这件事情,叶父叶母并没有觉得突然,虽然之前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但其实也不尽然,至少袁周琴是知道一些的,只不过这段时间叶凡并不在身边,所以也无从得知女儿的近况。当初之所以同意叶凡搬出去住,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觉得女儿这麽大把年纪了,该有自己的私生活,总是待在家里,也担心耽误了好姻缘。
叶凡恹恹地侧卧於床,司徒景在门上轻叩三下,得到应允之後方才推门而入,後面还有一个小跟屁虫──司徒傲静。
“你生病了。”司徒景的语气之中居然带着那麽点惊讶。叶凡虽然淡漠,身材也娇俏,但并没有病弱之感,再加上平时在他面前叶凡表现得比较“不客气”,因此倒给了司徒景一个假象──这个女人很强势。如今这个厉害的女人居然病了?惊讶归惊讶,他并不幸灾乐祸。
叶凡无力地白他一眼,这不明摆着麽?瞥见司徒景身後那个怯怯的身影,不禁一愣,这个小女孩进来干什麽?她不是看不惯她麽?还一副受虐小媳妇的样子,啧啧,真是不习惯呢!
面对叶凡投过来的目光,司徒傲静明显有些不自在,却还是狠狠的回瞪过去,倒是没有了刚开始的拘谨。
叶凡也不理她,和个小女孩计较些什麽呢!与司徒景随便聊了几句,也懒得起身,反正在他心里也没什麽好印象,也不用表现得多好。
当得知两人的婚期定在十一月三日的时候不是不惊讶的,这就是效率!连具体的日子也定好了,只是现在距十一月也就一个多月的样子,不会太仓促吗?
但很显然地,两个人的心思都不在这上面,也就不在乎时间是否仓促了。
司徒景接了个电话出去了,司徒傲静并没有和司徒景一起离开,她留在了叶凡的卧室。在床边呆站了一会,看叶凡没有搭理她的意思,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语气还是被娇惯出来的傲慢:“喂,我跟你说,就算爷爷同意你嫁给景哥哥,我也不会喜欢你的,哼,你这种穷鬼只不过是看中了景哥哥的钱罢了,你要真嫁了进来,我不会对你客气的!喂,你怎麽不说话!”
叶凡懒洋洋地翻过身,司徒傲静一身的公主气质只会让她觉着好笑而已:“小鬼,你为什麽会被司徒家收养呢?真是不懂事呢,要是想永远都富贵下去,就不要做愚蠢的事,这世界上也不是每个麻雀都能安然无恙地住进凤凰窝的。哦,对了,我这个‘穷鬼’就是看中了司徒家的钱财,呵呵,谁会和钱过不去呢,是吧?我要是嫁进司徒家一定会把你那份银子也霸占了,你不是说我是狐狸吗?狐狸会做些什麽,你想知道吗?”
说完戏谑地撇她一眼,然後便是很没气势的咳嗽,该死的感冒,真是灭威风啊!
司徒傲静被气得差点跳起来,一张致的小脸红一阵白一阵,煞是好笑。叶凡却没有了取笑的心情,转过身闭目养神。
“早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没想到竟如此歹毒,是不是连我这个做母亲的东西你也会抢呢!真是没有教养!”要不是司徒傲静很久不出来,卢水淋是不会进来的。却没想到一进门便听到叶凡的那番话,可想而知,她现在是多愤怒了。只可惜,司徒赫决定的事,她,没有办法更改。
“阿姨~”司徒傲静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扑到了卢水淋怀里,看得叶凡“扑哧”笑了出来。
她是不会生气的,自己本来就是“没安好心”,尽管与金钱无关,但卢水淋不喜欢她也是情有可原。她早晚会离开司徒家,少一分感情便是多一份洒脱。只是那句“没有教养”引起了她反驳的心情。
“伯母,不好意思,我的教养是留给讲道理的人。您还是教教这个小姑娘吧,不然下一个被嚼舌的指不定会是谁呢。”
卢水淋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叶凡静静躺着,再也没有休息的心情。她难道真这麽让人讨厌?
晚上,一家子人围在叶家的方桌旁,颇为热闹。叶凡也早已换好衣服帮忙张罗着晚饭。尽管还病着,但也不能真这麽“没有教养”不是?可不能让人看扁了。
好不容易弄了一桌像样点的菜,叶凡倒是有点吃不消了,毕竟还病着。袁周琴却是力充沛,一点没有倦态,脸上的笑容一直挂着,乘着没外人的时候还会偷偷夸叶凡几句。当然不外乎就是什麽有眼光啊之类。叶凡通通置之不理。再好又怎样?又不是她的。
用完餐,司徒家的人便要回去,将他们送到了叶家车库。话说回来,叶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但看这规模也不是什麽穷人了,只是这个宅子和司徒家的比起来的确是不经看,也难怪人家要那麽说了。
或许失恋的女人会变得小心眼?不然她怎麽还在计较这些事?
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驶了进来,停在司徒景的奔驰旁边。车门打开的时候,叶凡明显感觉自己右眼皮跳了那麽一下,然後便看到那个男人一身深色的休闲装,神情慵懒地从车里踏了出来。
他周身笼罩在低气压中,寒意逼人。感觉到投在身上的视线也没有丝毫不自在,只是懒洋洋地打量了他们一眼。目光从左刮到右,没有多做停留,嘴角却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作家的话:
谢谢qianerbaobei、夜紫浅、夕夭竹、secret2和思语的礼物,麽麽~~最近每天都能收到qianerbaobei亲的礼物呢,抱抱~~~
话说,夭竹亲每天都坚持投票,爱卿也很不容易啊,呵呵,亲一个,嗯~吗~
☆、(9鲜币)第四十六章 将阿q进行到底
叶家车库,明明有一群人在里面,却仍感受得到冷然的气氛。
叶清一如既往的冷酷表情因为眼前热闹的景象不易察觉地变得更加幽深。莫明的,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保持沈默,一时之间只有幽冷的秋风从门外刮进来,然後又打着旋儿卷了出去。
“我还在想你姐要结婚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会不回家呢,这不还是回来了,呵呵,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袁周琴终究是沈不住气,说得好像叶凡今天便要结婚了一般,也没想过人家叶清愿不愿意听。她当然以为叶清会高兴的,叶清从小就爱黏着叶凡这个姐姐。没成想这次叶清居然打断了她的滔滔不绝。
叶清扯出一抹笑,表情高深莫测,谁也看不出他的真实感情。没等袁周琴唠叨完,便已经和司徒一家打起了招呼。生意场上打拼的人,谁会不认识司徒赫呢!
司徒赫是很欣赏有能力的年轻人的,尤其眼前这位年轻人马上就和自己是一家人,脸上的严肃自然就少了很多。卢水淋却难免有点惊讶,没成想这个看起来很有本事的男人竟然是叶凡的亲弟弟,那在自己骂她穷酸的时候她居然还承认了?她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了解这个“没有教养”的女人,真不是什麽舒服的感觉。一旁的司徒景始终噙着一抹优雅的淡笑,只是谁都没发现那嘴唇上扬的弧度有了那麽一些些的诡异。
叶凡有些不开心了,再怎麽说她也是今天的主角之一,怎麽被忽略的反倒是她呢?当然,打死她也不会承认她不开心的真正原因的。
寒暄完毕,叶清称有事已经出了车库,司徒家的人也坐上了车回家。自始至终,叶清都没和叶凡说过一句话,哪怕是一个正眼也没给过。叶凡看在眼里,也只是暗自苦笑,幸好感冒的不适感很快打断了她的苦涩,看来有的时候,伤心真的是需要身体资本的。
拖着沈重的身体回到客厅,袁周琴拉着叶华容到花园散步去了。这是他们的习惯,说什麽“饭後百步走活到一百九十九”,瞧,她母亲就是能耐!
回到客厅,叶清正拿着报纸好整以暇地看着财经报道,表情淡淡,坐姿慵懒,一副很清闲的样子。他刚才不是说有事要忙麽?难道就是忙着看新闻?叶凡被自己的奇思妙想逗乐了,果然,阿q神是要在逆境之中才能培养出来的,这会子,她至少没有时间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姐弟麽?很好,做姐弟没什麽不好。
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头重脚轻的感觉让她很想躺床上继续休息。尽量控制着身形,不至於歪歪扭扭,叶清没有开口说话的情致,她也不会主动开口。虽然决定了放下,但也还远不能做到豁达。这个时候,她不会自讨没趣,更不想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唯一能做的、对自己好的,便是远离这个男人,他对她的影响已经深入骨髓,想要戒掉,一朝一夕不可能,但在表面上,一定要冷漠一点──她不知道要以怎样的心情来面对这个曾经与她同床共枕的男人。
从沙发背後绕过去,便不会与叶清正面接触。即将路过的时候,居然听到了男人自嘲一般的声音:“这就是你离开我的原因?原来不是那个男人?”
叶凡扭头,沈思的样子。嗯,今天天气很好,很适合散步……
“怎麽?这麽怕见到我?你是在心虚麽?”讽刺的声音。
不知道花园里的风景好不好,去那里散步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结婚?你要用这种方法逃离我麽?还是说,没有了我,你寂寞了,嗯?”轻蔑的声音。
哎,晚上多吃了点,现在肚子很胀啊,得快点回到卧室休息,有点不舒服……
“这麽迫不及待?你就没有什麽话和我说麽?姐姐。”危险的声音。
怎麽回事?她耳朵出问题了?怎麽什麽都听不到啊?听不到,什麽都听不到……
“你是在气我麽?故意用这种方式来让我伤心……凡儿,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你回来吧……”伤心难过的声音。
叶凡停下,选择耳聋已经自行缓解。她背对着叶清,心尖被蛰了一下,麻麻的,酸酸的,然後便是不可抑制的心跳失速……
“呵呵,你以为我会这麽说麽?用这种方法让我伤心?姐姐,你真幼稚呢!”
忽然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了,班上一个很有钱的小胖妞曾经取笑过她:“那麽贵的蛋糕,你买得起吗?像你这样的穷鬼,就算得到了别人也会以为你是偷来的呢!”
小时候是蛋糕,现在是感情。两样东西她都得不到,不是因为穷,而是因为,无福消受,就算得到了,也早晚会失去,都是偷来的呢!
还在期待什麽呢?他说得没错,她就是幼稚又愚蠢,二十五岁的女人就算还看不懂男人,至少也学会了吸取教训。吃一堑长一智,她会谨守本分,不然就得被看笑话了呢!
再不迟疑,快步踏上旋转扶梯,然後消失在男人意味不明的眼中。
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呢……其实曾经有那麽甜蜜的一段时光,也已经够她回味很久了,她不贪心,那段日子,他完完全全属於她,这样,已经很好。是是非非如过眼云烟,她的记忆深处永远会保留这个男人曾经的温柔,只盼在他心中,她还不是太糟糕……
“呵呵。”其实,他们都没有错,只不过是,分开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