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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那段遥远的过去
远远看去,银狐似乎吃了瘪,这个小奴似乎还有点本能的直觉,跟阿全还能聊两句,却一副不想让银狐靠近的防备。“看来银狐还不知道这是帝君的奴隶。”
阿全也冷笑,“银狐不常来酒吧,酒吧的人他都认不全更不可能知道谁是新来的。这个恶心的家夥,早点被赶出去才好。”
细长的眼微微眯合了起来,刚刚他似乎看到了有趣的东西。
“银狐真是不要命了,什麽人都敢递爪子。”冥王呵呵笑著,喝著醇香的红酒,等著看好戏。
好不容易赶走了那个男人,沐澈一边喝著酒一边想著後面该怎麽办,却越想越觉得累,还伴著一阵阵的头晕。难道是昨天没睡好?不可能啊,他应该睡得很好。难道是喝醉了?
“小美人儿,你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那个磁的声音又在耳边低语,引得沐澈一阵颤栗,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推开那个男人了。摇了摇,终於趴在了吧台上。
扬起一个得意的笑,银狐拨弄著那头细软的黑发,正打算把人带走,吧台里的酒保却突然到了跟前。
“不好意思客人,这位客人喝醉了,我们会照顾他的。”
银狐一愣,这种事还从没有发生过。虽然这里谁都知道他喜欢用迷药,但是一来他下药的时候从没被抓过,没有证据谁也不能说他下药。另一方面他并不强迫奴,他确实会带奴回自己家,但是在迷药和自己的挑逗下,如果奴还是不愿意,他还是会放弃,对他来说这是格调的问题。最後那些奴他也都摆平了,没人投诉绝色的老板也对他没办法。所以尽管很多人都不喜欢他,他还是照样出入自由。就算带人走,侍应也会装作不知道,从没像今天这样拦过他。
这时候银狐才突然想起阿全临走时奇怪的态度。
“这是谁家的奴隶?”银狐绝对聪明,脑子一转就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这是帝君的奴隶,专属的奴隶。”
“……”银狐足足愣了两秒,“帝君的房间在哪,我送他上去。”
“不用了,我们会带他上去的。”微笑著接过已经不醒人世的沐澈,酒保温和的笑容下,那双眼睛却让银狐如芒在刺,“客人如果喜欢这种加料酒的话,下次我可以特意为您调制一杯。”
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厨子,同理可证,经常去酒吧的人绝不能得罪酒保,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银狐头上的冷汗刷就下来了,“不,我不喜欢,千万不用这麽客气,普通酒就好。”
“如果下次你再往我的酒里加东西,我保证你在绝色就再也喝不到一杯普通的酒!还有,这件事你最好想清楚怎麽跟帝君交待。”
用力点头,然後这只银狐就飞一般的消失了。
狐狸果然跑得很快啊!
“唔……”
只觉得头晕的厉害,沐澈缓缓的睁开眼,看见一片米色的天花板。
“醒了?”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沐澈转过头,“飞少爷?”
高云飞的脸色很难看,靠在椅子里翘著腿,一条黑色的皮裤让他穿得s味十足。
“明知道阿君不在,你还一个人跑到绝色来,要不是阿坤看著你现在已经不知道在谁的床上了。”
沐澈这时候也知道自己应该是被人下药了,心里不禁後怕起来,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穿的好好,才放下心。“谁是阿坤?”
“就是那个酒保,阿君一早就知道你肯定会自己来绝色,所以拜托了这里的侍应都照顾你。今天要不是阿坤,你自己知道是什麽後果吧?”
自己要是被别得人碰了,严正均一定会嫌弃他的,肯定会讨厌他的。想到这里,沐澈就忍不住寒颤的抖了抖。
害怕完,沐澈才想到问,“飞少爷怎麽会在这?”
“我刚干完活,洗澡洗到一半就被阿坤一个电话拷了过来。”
“对不起!”
“说吧,你来绝色干什麽?”
“我想知道主人的事,我不知道别的办法,只有来这里。”
“难道阿君没告诉你,叫你乖乖等著就好,什麽都别做,只要等!”
“我做不到!他是叫我什麽也别做,可是我做不到!他们一直在折磨他,还羞辱他,我看见他被打耳光,但是他不还手,他不能还手!我没办法只是等,我想帮他!”重新回忆起那个房间里发生的事,不用再强装坚强,泪腺就像坏了一样眼泪不停的溢出眼眶,他受不了,受不了只是等,哪怕没有意义也好,他必须做点什麽。
面对突然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的沐澈,阿飞无奈的叹了口气,“别做多馀的事了,乖乖等著就好,那些事,阿君自己会想办法的。”
“你知道他被关起来了?”伤心到一半,沐澈才突然发现阿飞一直都知道他在说什麽,而且没有一点意外。
“从他开始追你的那天就知道了!”阿飞冷冷的说到,“他从小就卖给了那两个人,从那时起他就没资格爱人了。他要是想跟你在一起,就肯定会触怒那两个人,这是他必须过的死结。”
“他为什麽把自己卖给那两个人?那时候他才13岁,要那麽多钱干什麽?”
“为了他爸爸!”
“他爸爸?”严正均的父亲?
“那年他爸挪用公款,不还钱就要去坐牢,阿君不想他爸去坐牢,所以把自己卖了。”
“……”听上去多荒谬啊……
“阿君他妈是个极度爱慕虚荣的女人,偏偏他爸迷那女人迷得要死。花光了所有的钱,那个女人吵著要离婚,他爸爸就鬼迷心窍的挪用了公司的钱。阿君从小跟他爸爸相依为命,感情非常深,说什麽也不愿意让他爸爸去坐牢。”
“可是,他又是怎麽认识那两个人的?”
“这个也可以说是巧合,也可以说是命里注定吧!”说到这里,阿飞眼神放空,像是进入了那段回忆中,“他爸爸的公司就在绝色楼上,他在下面等老板出来想帮他爸求情。结果那个老板看他是小孩子,本不理他。他就跑到了绝色专用的电梯前面,那时候他就知道有专用的电梯肯定不是一般的地方,只是那他没想到绝色是主奴酒吧。他等在电梯门口,看见像有钱人的人出来就上去求他们买下自己,他什麽都愿意做,只要给他钱。然後,他就碰上了方天诚和锺禾闻。”
想像著一个13岁的小孩子,要多绝望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去求一个个的陌生人来买自己,想到这里沐澈就觉得自己心里一种说不出的痛。
“阿君把自己卖了,还不敢告诉他爸,这些年他爸一直以为儿子是遇到了贵人借了笔钱,跟那女人离婚後就努力工作,每个月交钱给方天诚和锺禾闻还债,然後阿君再把那些钱当成自己赚的还给他爸,一直到现在都没变过。他爸一直觉得欠阿君的,前段时间那个女人也是他爸介绍给他的,阿君怕拒绝的话他爸又会自责,才勉强先交往著。想不到却因为那个女人,让他注意到了你。”
所有的疑问都对上了,严正均为什麽会有女朋友,他是怎麽找到绝色认识那两个男人的,他为什麽会卖身,全都明白了。可是这些,却对现在的严正均没有一点帮助!
“飞少爷,”沐澈突然一把抓住了高云飞,“你帮帮我们吧!你认识的人多,看在你们朋友一场的份上,你帮帮我们吧!”
阿飞皱著眉,“不是我不想帮阿君,而是无能为力。那两个人,不是你和我惹得起的。”
“飞少爷!”哀声的叫著,“主人真的很惨啊,我求求你帮帮我们吧,只要让他们把主人放出来就好!他们这些年已经很少去找主人了,说明他们对主人其实已经没什麽兴趣了。想想办法,也许不用惹怒他们就能把主人放出来,他们现在只是在气主人背叛他们而已,等他们气消了,他们又不喜欢主人,也许真的会把他放出来!”
“你说叫我帮忙,到底要我帮什麽忙?”
“你认识的人多,认识的有钱人也多,帮我问问谁认识厉害的私家侦探?”
“你想查那两个人的底?”阿飞惊诧的问到。
“不是查底,是查那两个人出入的地方!他们不可能因为主人就禁欲,肯定还会有别的情人,他们以前会来绝色,现在说不定也会去别得酒吧俱乐部。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一定不想自己的这种丑事被爆出来。”
“所以你想去威胁他们?”阿飞简直是在用看白痴的眼神在看著他,他这样做只会激怒那两个人。
“我会去求他们!主人还在他们手上,我不会蠢到这时候去激怒他们!人心总是做的,主人也是他们照顾了那麽多年的人,如果真的对主人没感情他们不会这麽生气。只要有感情,就会心疼,只要他心软了主人就算不能放出来至少也能好过一点。”
67谈判
“你觉得这个办法有用?”
“不知道……”沐澈自己也怔了怔,但是很快就回过了神,“不管有没有用,我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了!飞少爷,你帮帮我们啊!”
“你就不能按照阿君说的,老老实实的等他回来,不要闹这麽多事呢?”
“我没办法等著,我等不下去了!”才短短二十多个小时而已,如果不找点事给自己做,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过下去。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麽做,也许会激怒那两个人,也许会害了阿君也害了你自己?”
“我不管!你不帮我,我自己去查。不管他有多大的本事,我都要把主人救出来!”
那眼神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看得阿飞心里也一阵发毛,“我明白了,我会去帮你找人。但是你要答应我,在我找到人之前,你什麽都别做,乖乖的等著!我知道你担心阿君,但是阿君现在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如果你出了事,他做的一切就都白废了。所以答应我,自己不要乱来,等著阿君回来!”
为了他……那个调教时严厉,平时又非常温柔的男人,即使被那麽折磨也没有说过一句是为了他。而他能做的,只有为他好好保护自己而已。
“嗯,我知道了。”
眼前的男人三十上下,长著一张很普通的脸,就是那种扔进人群里就跟隐身了一样的普通。
“沐先生,这些就是你要的资料和照片。”郭明把手边的大信封推了过去,厚厚鼓起的信封表明里面装著很多东西。
沐澈忙打开信封,入眼就有一叠照片。照片里大多都是背影,很少的几张才有侧脸,但是只是这样沐澈也认得出来,照片里的人确实是方天诚和锺禾闻。照片的背景有公司、有餐厅、有俱乐部门口、还有他们进严正均住的那个地方的照片。跟他预想的一样,这些照片里有几个人明显一看就跟他们的关系暧昧,单单这一个星期的照片里,沐澈能分辨出来的至少就有六个。
“下面的这份,是那两个人的生平资料,以及他们名下能查到的公司和资产。另外就是他们名下的公司这几年发生的一些重大事件,以及两个人大致的社交关系名单。”
看著那份社交关系的名单,以及公司这几年发生的几件大事,沐澈都嗅到了官商勾结的味道。甚至有几件,细想下来可能除了官商之外,还有灰色人物的介入。总之很不好惹!
连这些都能查出来?还真的是专业啊!沐澈真心的从心底里佩服。
“谢谢你郭先生,後面的事还要继续拜托你。”说著,沐澈把事先准备好的信封递给了郭鸣。
意外的,郭鸣却摇摇头,没有接,“沐先生,很抱歉後面的事我没办法继续了。”
“为什麽?”
“老实说这次是因为飞少爷拜托,我才帮你盯了这一个星期。但是有句话我还是想奉劝你,有些人最好不要去惹他,尤其是在你还没有搞清楚谁是朋友谁是敌人的情况下。”
“这话是什麽意思?”
“我只能说到这里。另外,你可以看一下那两个人的资料,谁都不想惹麻烦,包括我在内。我想你即使找到别家征信社,也没人会愿意帮你查的,即使愿意那个代价也不是你支付得起的。所以我劝你还是到此为止,不要再继续了。”
连郭鸣也不肯帮忙了,难道真的没有办法?真的就只能等麽?
看沐澈不自觉的就把手里的照片捏成了一团,脸上绝望无助的表情也让人格外的不忍,郭鸣还是忍不住的劝了句,“我听飞少爷说,你的情人被他们带走了,你怕你的情人受折磨所以才急著想救他。不过就这几天我跟踪下来的结果,他们一共只去了两次,显然没多少时间去折磨他。”
“真的?”沐澈不知道这对自己来说算不算一种安慰,但是他希望这是真的。
郭鸣不禁笑了起来,“沐先生,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其实很忙的,远比你所想像的要忙的多,能花在一个人身上的时间很有限。”
“是麽……”沐澈喃喃自语了句,才抬头看向郭鸣,“谢谢!”
“不客气。”郭鸣也回了个微笑,只是看著沐澈的眼神却没有半点笑意,反而透著几分复杂的情绪似乎很想再说些什麽。但是最後他还是只说了句“再见”就离开了。
沐澈一个人坐在那,看著手里的照片和下面的资料。所有人都在告诉他不可能,他只能等,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没有一个人能对付那两个人麽?
收起了那些资料,沐澈决定无论如何他还是要试一试。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锺禾闻有点无聊的走进停车场,晚上还有场酒会,但是太无聊,他不想去。
“老板,方少爷刚刚来电话,说晚上去星城。”跟随著锺禾闻的脚步,秘书汇报著刚刚锺禾闻没有接到的电话记录。
锺禾闻皱了皱眉,继续往前走。
星城就是严正均住的楼盘,方天诚自然是去找严正均了。不过他真不明白天诚去找阿君干什麽,阿君那个臭脾气他们也不是第一天领教了,就算他去也是被气得半死,更别说方天诚自己去了。老实说,这麽多年了,阿君对他们来说与其说是个奴,不如说更像一个不太可爱的弟弟。虽然不可爱,偏偏他们又喜欢的不得了,简直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什麽人?”
保镖突然的一声喝问让锺禾闻停下了脚步,顺著保镖望著的方向看了过去。空旷的停车场里并没有人,锺禾闻正想问保镖是不是神筋过敏了,一个人影却从柱子後面走了出来。
看清来人,锺禾闻厌恶的皱起了眉。
“锺先生,我想跟你谈谈。”沐澈远远的站在那,低声到。
“我想我们应该没什麽可谈的了,还是你改变主意愿意做我们的狗了?”
“我想跟你谈谈!”沐澈加重了语气。
锺禾闻已经厌烦的想赶人了,视线一转却看到了他紧紧捏在手里的那个信封。那只细瘦的手捏著信封用力到手指都发白了,好像那就是他唯一的希望一样。虽然对他说不出的厌恶,不过锺禾闻突然来了兴致,倒想看看他能拿出什麽东西来。
“那就跟你谈谈,希望到时候你不会後悔。”
之後锺禾闻就带著他回了自己位於顶楼的办公室。这里是锺禾闻最早的也是最重要的一家公司,可以算是他的大本营。装修良的写字楼最顶层的五层都是属於锺禾闻的神农集团,而锺禾闻的办公室更是在最顶层,除了一个宽畅舒适的办公室之外还有一间私人的会客室,锺禾闻把他带进了会客室,坐进舒服的沙发里,看著局促不安的沐澈。
上次所遭遇的还清楚的印在沐澈的记忆中,其实不止锺禾闻不喜欢他,他也已经本能的对锺禾闻充满了恐惧和退缩。何况这次还有锺禾闻的秘书和保镖,两个看上去也很不好相处的男人。
“到底要怎麽样,你才肯放严正均自由?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去做的。”
老套到让人完全提不起兴趣来的开场,锺禾闻直接把目光落在了沐澈身旁的信封上,嘲讽的问到,“不如你先说说,你已经做了什麽?”
意识到锺禾闻在看那个信封,沐澈下意识的想把那个信封隐藏起来,事实上他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拿出来。
“律灰!”
应声,那个站在锺禾闻的秘书就走上来,也不问沐澈的意思,伸手就拿走了信封交到了锺禾闻的手上。而沐澈,只能看著信封被拿走,直到锺禾闻从里面拿出了照片,他才回过神来,却已经来不急。
锺禾闻看著照片,然後往保镖的面前扬了扬,“我被人跟踪了一个星期,你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保镖被他训斥的一脸尴尬,只能瞪了眼沐澈这个罪魁祸首。
看完照片,锺禾闻又接著把下面的资料拿出来细细的看了遍,整个过程中锺禾闻的脸上都是波澜不惊,好像在看一份再平常不过的业务报告一样,让沐澈无从猜测那些资料到底有没有用,他的心里又在想什麽?
三十多页内容,锺禾闻足足细看了一个小时,然後把所有的东西又放回了信封里,然後扔回给了沐澈。
看来就跟自己想的一样,这些东西完全没有用。想到这沐澈不禁想嘲笑自己,就算有用,锺禾闻这麽明的人,又怎麽会让他发现?
“你拿这些东西,是想跟我要求什麽?”看沐澈一脸低落不知道後面该说什麽的样子,锺禾闻很好心的先开了口。
“我只想求你,放过严正均吧!你有那麽多的情人,可是我只有这一个主人。你就当发发善心,放了他吧?”
“所以,你拿这些东西,想换阿君的那份契约?”
“我知道这不可能,所以我求你,求求你就当可怜我们两个,放过他吧!”
“你觉得那份东西没有用吧?”
沐澈一愣,听锺禾闻的意思似乎这份东西并不是完全没有用。
68孤军的奋战
“不懂得价值的人,就算手里抱著一堆钻石,也会以为是玻璃渣。”锺禾闻无聊的给自己点了烟,“这份东西如果公开出去,对我和天诚来说都会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虽然不致命扳不倒我们,不过也足够我们头痛一阵了。”
“你愿意用这个放严正均自由?”沐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原以为完全没指望的事,竟然这麽简单就达到目的了?
但是锺禾闻却冷笑一声,伸手拿出了手机。
“唔!唔嗯……”
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了重的喘息和暧昧的呻吟声,不用看也知道电话那头正在上演著什麽样的好戏。
“喂?有话快说!”方天诚低哑著声音,显然没多少耐心。
“我们被跟踪了!”
短短六个字,电话那头却一阵沈默,“知道是谁干的麽?”
“你把电话给阿君。”
电话那头方天诚重重的哼了声,显然是明白了怎麽回事,然後很快那头又传出骂声,“禾闻叫你听电话,自己拿好!”
“喂?”严正均的声音也沙哑的,带著喘息的喷气声。
“你那条狗,找了点很有趣的东西回来。”
电话那头停了停,严正均说到,“知道了,你让他听电话。”
锺禾闻打电话的时候整个会客室里都异常的安静,所以电话一接通的时候,沐澈就听见了从电话那头传出的喘息声。直到锺禾闻把电话递给他,沐澈又是思念又是不敢去确认电话那头的状况。放手机放到耳边的时候,沐澈已经哽咽的说不出一个字。
“阿澈……唔!”
知道严正均是在跟沐澈通电话,方天诚恶劣的一个深顶,硬是把後面的话给打断。
严正均趴在地上,被方天诚从後面用後背位入,想要转头给他个白眼都懒得扭脖子,反正阻止不了他的恶作剧,严正均只能深呼吸努力无视。偏偏方天诚就是不想让他如愿,看他想努力的缓下呼吸,反而更用力的,“啪啪啪”的顶撞起来。
“阿澈,不管、你找到、什麽,交给锺禾闻,回家去!”一句话被方天诚撞得肢离破碎,严正均也管不了这个混蛋了,只管跟沐澈交待。
“为什麽?他也说这些资料会让他很麻烦,就算不能让你自由,也没理由白白送给他。”原本的难过煎熬在听了严正均的话之後顿时变成了不解。
“如果真的、会有麻烦,他就不会让你带走!沐澈,你别傻了、唔……你让人查过,应该知道,如果真的、真的会威胁到他们,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沐澈,听话,把资料给锺禾闻。”
“你就这麽怕他们?现在明明有希望,为什麽不赌一把?”
“沐澈,是不是连你也不听话了?我这个奴隶没资格做你的主人,所以我也没资格命令你了是不是?”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
“说,你应该叫我什麽?”
纵然心里不甘,沐澈也没想过要反抗严正均,“……主人!”
“你是什麽?”
“我是主人的奴隶,主人的狗。”
“把资料给锺禾闻,契约的事我会解决,你不要再手,明白麽?”
“是,我明白了。”
“沐澈,不要怪我,我不想、你出事……”
话到一半,严正均的声音突然消失,然後方天诚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说,是谁跟踪我?”
“不知道!”对著方天诚,沐澈的语气立刻就变得强硬起来。
“不知道?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把阿君弄的生不如死?要让谁好过,现在就看你了。”
不等沐澈说话,那头严正均的叫骂声又传了过来,“方天诚,有本事你来啊!我能让你当七天的太监,信不信我让你一辈子都做太监!”
“啪!”
电话那头清脆的巴掌声清晰的传到了会客室每个人的耳朵里,沐澈再也受不了的直接挂了电话。
“你不打算说出是谁跟踪我们麽?天诚的脾气可没有我这麽好。”拿回手机,锺禾闻淡淡的说到。
沐澈沈默著,闪烁不定的眼神说明他正在天人交战的犹豫,一边是自己的主人,一边却是好心帮他的郭鸣。
就算自己不说,这两个人也未必就查不到郭鸣的头上……但是最终,沐澈只是把信封扔在了桌上,转身想离开。
“连这点事都做不到,就不要装模做样的好像很心疼阿君的样子。”
沐澈回过身,看著锺禾闻。那双眼睛从头到尾都透出一种厌恶,好像在看一个本不应该出现的垃圾一样。
“你是因为我抢走了严正均,所以讨厌我,还是单纯的讨厌我这个人?”
“这有区别麽?”
“没什麽区别,只是想知道而已。”
“看来你的脑袋终於有点正常的思考了。看在你没有出卖那个可怜的私家侦探的份上,我可以回答你。作为一个旁观者,我会欣赏你不出卖朋友的做法,但是做为阿君的主人,你一次次的让我看到的,只有你的自私和懦弱。这个世上有很多人都像你这样,可以把话说的很漂亮,但是一旦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就会本毕露,自私、贪婪、懦弱、逃避、推卸……你这样的人,我是不会让阿君跟你这种人在一起的。”
“也就是说,你们现在这样折磨他,是因为对我不满。因为我达不到你们的要求,所以你们才不肯放他自由,不让我们在一起?”
“不要想的那麽美好,我只是说如果你能有点勇气和执著的话,我或许能喜欢你一点。但是阿君是属於我们的东西,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即使只是一丝无比渺茫的希望也够了!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麽让你有这样的感觉,我爱他,这一生我都只有这一个主人。我也不知道你说的勇气和执著要怎麽证明,如果你愿意给我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
“一个为了自保,可以看著自己爱的人受辱的人,你想证明什麽?”
──看来阿君在你心里的位置,也不过如此而已。
记忆中原本轻轻淡淡的一句话,此时却清晰的浮出了脑海。直到现在沐澈才仔细的回想,确实是在那句话之後,锺禾闻看著他的眼神才开始充满了厌恶,而在那之前,锺禾闻只是不太喜欢他而已。
“如果我说我保护自己也是为了主人,你也会说我是狡辩吧?”沐澈忍不住露出了个苦笑,“严正均喜欢我干净的样子,没有被任何人碰过,也没有被别人调教过。所以我必须让自己保持干净的样子,即使我很想去代替他。”
“是不是狡辩,试一下就知道了。”锺禾闻缓缓的吐了口烟,“现在阿君不在这,我可以保证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他都不会知道,在他的眼里你还是干净的。”
看著锺禾闻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有他身後的那两个男人,就算锺禾闻没有明说,沐澈也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把衣服脱了。”
这就是他要的证明麽?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他愿意为严正均牺牲?
“我做不到!就算你不会说,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当成什麽都没有发生过,更没有办法当成什麽都没有发生过的去欺骗我的主人。”看见锺禾闻露出了嘲讽的表情,沐澈继续说到,“但是在主人给我设定的底限内,我会尽力满足你的要求向你证明。”
“什麽底限?”
“底限就是,我是干净的,没有被他之外的其他人碰过。”
“也就是说,只要不是别人碰你,让你自己来就没问题了?”
沐澈知道自己这样给锺禾闻暗示,其实就是在钻空子,但是这是他唯一能抓住的希望,他不想放弃!
锺禾闻微扬著嘴角靠进了沙发里,“你可以开始脱衣服了。”
从没在外人的面前脱过衣服,沐澈紧张的抓著西装的领口,但是很快就不再挣扎的解开了扣子,脱下了西装外套之後又解开衬衣扔在了一边。而当他脱下长裤的时候,穿在里面的贞带突兀的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那是阿君叫你穿的?”黑色的皮质贞带很细巧,一看就是日常穿带的款式。
“是的。”这时沐澈的全身上下除了那条贞带已经一丝不挂,羞耻的感觉让沐澈混身都不自在的不知道该怎麽放。
“钥匙呢?把这个也脱了。”
沐澈无可奈何,弯身从包里出了一串小巧的钥匙,当著锺禾闻和他身後的秘书保镖的面,把贞带上的锁一把把打开,终於全裸的任三个男人观赏著他毫无遮掩的身体。
锺禾闻细细的检视著那具赤裸的身体,对男人来说略瘦的身体,皮肤却细腻光洁的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不只是像,从那具身体上还透出了婴儿独有的粉嫩,一看就是从小被细心呵护,没有受过罪也没怎麽晒过太阳的小少爷。就连胯下那个小巧的器官,都不似普通男人的颜色那麽深,几乎可以用可爱来形容。但是对沐澈的厌恶,让锺禾闻对他提不起任何兴趣来。
69受辱
“爬到上面来,让我可以看得更清楚。”锺禾闻指了指中间足有一张台球桌大小的茶几,沈声命令到。
於是沐澈爬上了冰冷的茶几,玻璃的台面让他很没有安全感,不敢站在上面,只能四肢著地的趴在上面。茶几虽然大,但是那个宽度也只够让一个人跪趴在上面,无可避免的,沐澈和锺禾闻离得最近得地方,锺禾闻只要一伸手就能到他。
全身赤裸,又跟一个男人靠的这麽近,身体和心理上的排斥连带的引起了他心里的屈辱和羞耻,而这种屈辱和羞耻和严正均带给他的完全不同,不但不会激起他的欲,反而让他屈辱的全身都不住的颤抖著。
“转过去,让我看看你後面那个欠的屁眼长什麽样子。”
沐澈转过了身,让屁股对著锺禾闻。但是想到那个男人正看著他最羞耻的部位,那个只有严正均才看过的地方,沐澈就怎麽也不愿意的紧紧夹著腿,想把羞耻的地方全都藏起来。
“我是说要看屁眼吧?把腿张开,用手把屁股扒开!”
不要,我不要!
原以为为了严正均自己什麽都可以做到,但是沐澈发现自己错了。自己从未被别人窍探过的私密部位就这样赤裸裸的呈现在别人的眼前,就好像把他最最珍贵的东西摔在了地上被摔的粉碎。那是只属於严正均的东西,只属於他一个人的。
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是个这个懦弱的人,只是被看而已,却屈辱懦弱到被眼泪模糊了眼眶,一滴滴的落在了玻璃上。
“如果你自己不动手,我不介意让人帮你一把。”
“不要!”沐澈急叫了起来,生怕真的有只手到自己身上来,沐澈立刻就用手护住了自己的屁股。但是这也只是下意识的动作,然後很快就明白自己这样做其实毫无意义。“我自己来,不要碰我,我自己会做。”
原本为了保护自己才伸到後面的双手,却讽刺的变成了帮助锺禾闻来伤害自己的工具。沐澈挪动著双腿张开,用手扒开臀瓣露出里面粉色的,感觉著自己的心,还有自己和严正均一直守护著的东西,一点点的碎成了一地。
“你只被阿君一个人干过?干了几次?”看著那个粉嫩的颜色,显然没有用过多少次,锺禾闻反倒有点意外了。他以为阿君这麽喜欢这小子,肯定是夜夜高潮被干到天昏地暗了。
“进去干的,八次。”
“你跟他在一起也有一个多月了吧?”
“对!”但是当中却因为他们,严正均有一个月没理过他,所以真正算起来,他跟严正均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七天,一个星期而已。
“手指进去,拉开看看有多松了。”
那是只有严正均才看过的地方。心就像要被绞碎了一样的痛著,自己这样做真的对麽?真的不算背叛了严正均麽?
手指还是按照男人的要求进了里,指节弯曲,钩著口的媚往两边拉开。
“继续!至少能拉开到阿君的那个尺寸吧?”
沐澈咬牙,继续拉开,直到口被拉到了极限,像要被撕裂一样的痛了起来。
似乎这次锺禾闻才满意,没有再说话。身体努力的维持著这个让他很不舒服的姿势,沐澈等著他看个够,等他继续羞辱自己。敏感的後却突然感觉好像有什麽靠近,全身都紧绷著的身体顿时就惊慌失措的往另一头的沙发上逃了过去,回过头,果然看见锺禾闻正在往回缩的手。
“你干什麽?”沐澈本能的就蜷缩起了身体再用手紧紧抱住,惊恐的瞪著锺禾闻大声到。
“警惕还很高吗!”锺禾闻戏弄般的笑了起来。
“你说过不碰的!”
“我是不想碰,不过你那个姿势,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你是在求别人你吧?”
“是你让我这麽做的!”不想这麽软弱的,可是锺禾闻的话太欺负人了,沐澈被他气得终於失控的吼了起来。
“难道我想碰你?”眼底尽是轻蔑的一声冷哼,锺禾闻厌烦的站了起来,“光是看著你就够恶心了,偏偏还要来自取其辱。你最好别再在我面前出现,否则我让你试试比这狠十倍的羞辱,我看你受不了。”
熄灭了烟头大步走到了门口,锺禾闻又回头对秘书说到,“律灰,看著他走。”
“是!”
锺禾闻就这样走了,羞辱完他之後就这样走了,还防贼一样的留下了秘书看著他。这一切都让沐澈气得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抖著,心里汹涌著的愤怒和恨意让他只想冲上去杀了那个混蛋!
但是最後,沐澈还是什麽都没做的默默穿好了衣服,然後在秘书的监视下离开了那幢大楼。
晚上,沐澈一个人坐在绝色的吧台边喝著闷酒。
傍晚发生的事还不时的会浮现在脑海,屈辱的画面一幕幕的闪过,心里一阵阵说不出的难受和折磨。
那个男人让他把他和严正均努力保护著的东西拿出来,然後狠狠的摔友谊碎它,他就这这样侮辱他!心里好痛好难受,就算明知道这就是那个男人想要达到的目的,他还是痛的喘不过气来。
可是这种痛,他又能跟谁去说?
其实严正均已经跟他说过很多次了,叫他不要管,所有的事他会解决。是自己不听他的话,找了私家侦探还去找了锺禾闻,才会搞到现在白白被人羞辱一顿。
想到今天的事要是被严正均知道,自己还不知道会怎麽被他惩罚,沐澈又更郁闷了起来。
其实为了严正均,他受这些侮辱并不後悔。他现在会这麽难过,是因为他受了侮辱却什麽都没有换回来,让他很不甘心!
“帝君的小奴隶,看上去不太高兴啊?”
沙哑空灵的声音吓了沐澈一跳,回过头就看见一张苍白的脸,苍白的脸上长著一张鲜红细薄的嘴,一对细长的黑眼,还有一头又黑又亮的长发。这张脸看过一次之後就很难忘了,竟然是冥王。
沐澈心情不好也不想理他,回过头又继续喝酒。
“看来晚上去找锺禾闻,谈得不太顺利。”
沐澈一愣,忍不住又看向了他,“你怎麽知道?”
“知道你找了郭鸣去查锺禾闻和方天诚,今天又去找了锺禾闻谈判麽?”
沐澈惊讶的睁大了眼。
“真可爱……”看著沐澈睁大眼的样子,冥王喃喃低语著,突然伸手想去沐澈。
虽然惊讶又喝了不少酒,让沐澈不管是身体还是思维都迟顿了很多,但是对别人的碰触已经异常的敏感,沐澈本能的就避开了冥王的手。
那双细长的眼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然後默默收了回去,却径自坐到了沐澈身边。
“你也派人跟踪我?”原本让他惊讶的事,现冥王个突然的动作後让沐澈想到了跟踪。从上次他来绝色,冥王就对他感兴趣,虽然感觉有点太夸张,但这是他现在唯一想到的可能。
“不用跟踪,很多事自然有人会告诉我。”冥王晃著手中的酒杯,看著灯光下迷人的酒红色。“如果你愿意跟我聊聊,或许我可以帮你。”
“帮我?”暂且不说他帮不帮得了,接受一个对自己有企图的人的帮助,他还没有傻到以为这世上还有白吃的午餐。
冥王只是看著自己手里的酒杯,淡淡的道,“我喜欢好酒和好狗,好的狗就像酒一样,会有他自己的味道,从第一口到最後一口,都能品出不同的感觉。这样的好狗都是极品,不好好的保护,变了味道就太可惜了。”
“我听不懂你说什麽。”
“你被人欺负的这麽惨,我都看不下去了。”
一句话,沐澈却被他吓得手里的酒杯都打翻了。那个房间里的事,应该只有锺禾闻和那两个男人知道,为什麽他也知道?
“怎麽了?被吓成这样?”冥王反倒奇怪的看著他。
“你怎麽知道?那里只有锺禾闻的人,你为什麽会知道?”
冥王似乎愣了愣才明白过来,“看来晚上你们除了谈得不太顺利,你还被锺禾闻修理了一顿?”
沐澈奇怪的皱起了眉。冥王先前的话好像都知道,可是现在的话却又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麽?
“不用这样看著我,我只是知道你晚上去找了锺禾闻,至於你们谈得怎麽样我并不知道。只是看你在这里喝闷酒,猜想你们谈得不太好。”
“那你刚刚说我被欺负的很惨,是什麽意思?”
“只是看你被蒙在鼓里,还这麽拼命的想要救自己的主人,很可爱,但是也很让人心疼。”
“我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醉了,灯光中那张脸看上去好可怕,就像是个恶魔,想要把他推进无底的深渊。
“傻狗,你好好想想,方家和锺家屹立近百年不倒,要抓住他们的痛脚,哪是那麽容易的?如果真的这麽容易,想他们死的人那麽多,他们不是早就完了。”
可是,郭鸣真的找到了啊!就连锺禾闻都说会有麻烦,要不是严正均非要他把资料还给锺禾闻,他现在也许还能拿著那分资料换些什麽回来。
70阿飞的愤怒
二十一、阿飞的愤怒
“还是不明白麽?是谁帮你找的郭鸣?”
“是阿飞。”沐澈觉得自己像著了魔一样,喃喃自语般的回答著。
“那麽阿飞是谁介绍给你认识的?”
“是主人。”
“那麽,最了解方天诚和锺和闻的人是谁?”
“也是主人。”
“所以……”
“所以什麽?你到底想让我明白什麽?”原本一件件没有关系的事,被他这样联系起来之後,为什麽他突然觉得有一种骨子里的冷?怎麽止也止不住的往外冒。
“这些不过是帝君帮你安排的游戏而已,先由他介绍阿飞给你认识,然後阿飞再带你找到郭鸣,让你以为找到了私家侦探帮你查方天诚和锺禾闻。其实你可以想想,谁会为了那麽点钱,就冒著得罪那两个人的风险去帮你查他们?”
──我想你即使找到别家徵信社,也没人会愿意帮你查的,即使愿意那个代价也不是你支付得起的。
郭鸣的话突然又浮现在了脑海里,那时候他还没有在意,但是现在被冥王这样一说,却怎麽想怎麽可疑。郭鸣只收了他五百的订金,却把资料都给他了,看方天诚和锺禾闻向他追问的样子,郭鸣要是被他们查出来麻烦肯定不小,他就为了那五百块的订金给自己找了个这麽大的麻烦?
“可是,为什麽?为什麽他们要这麽做?”虽然觉得郭鸣的做法很奇怪,可是沐澈想不通,严正均为什麽要这麽做?
“也许是怕他不在,你会无聊?”勾起了沐澈的怀疑,冥王却反而像是开起了玩笑。
“胡说!你胡说!主人不会骗我的,他不会骗我的……”喝到晕晕乎乎的脑子还留著那麽丝清醒,或者说,本能的不愿意去相信。
“帝君一向擅长耍诡计,这次如果不是我事先知道,也想不到他会玩的这麽漂亮。其实本来我不应该告诉你的,不过看你为了他这样倍受煎熬,我倒觉得不如让你知道他的真面目更好。”
“他的真面目?”他爱的这麽深,把什麽都交出去了的人,自己真的了解他麽?
──有些人最好不要去惹他,尤其是在你还没有搞清楚谁是朋友谁是敌人的情况下。
郭鸣那句好像在暗示著什麽的话,难道就是在指严正均?但是为什麽?他在努力的想办法救他出来,严正均又为什麽要这样耍他?没理由的,没有理由的!
“冥王,这麽好兴致在这陪阿澈聊天?”
阿飞低沈的声音突然从後面传了过来,沐澈回过头,看见一张在灯光下变幻莫测般的暗沈的脸。
“看来是不欢迎我继续留在这了。”冥王薄薄的红唇扬了起来,转身走了。
“不要走!”沐澈想要伸手拉住他再问个清楚,却被人一把拉住,回头看发现是高云飞。
“你能不能安份点,不要老是惹这麽多事?”抓著沐澈的手,阿飞很不耐烦的说到。
“我惹事?”已经受尽委屈的沐澈终於爆发了,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大声到,“冥王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跟严正均,你们联合起来骗我!耍我很好玩麽?你们到底想干什麽?”
“我们想干什麽?我们还不是为了你!”阿飞也怒了,一直积压在心底的愤怒和不满,这时候也全都失控的爆发了出来,“他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了你还不肯老实待著!你知道什麽?你懂什麽?都已经分开了,你就老实的过你的日子,为什麽还要去招惹他?他一边要应付那两个人,一边还要想办法保护你,你能不能让他省点心?算我求求你了行不行?你什麽都做不了,老老实实待著就是帮我们最大的忙了!”
“高云飞,你凭什麽这样说我?”
“我凭什麽?好,今天我就告诉你!”点点头,阿飞愤愤的说到,“阿君出事的前一天,他一个人来了绝色,他一个一个的拜托,拜托绝色的人照顾你,就怕他不在的时候你在这出什麽事。知道你肯定会去找他,找到他肯定不会老实待著,他叫我看著你。猜你可能会想到找人查他们,阿君事先找好了郭鸣,就连郭鸣交给你的那些资料也是阿君给他的。他做这麽多事还不是为了你?他就是怕你出事。”
“那麽冥王说的是真的了?”就连阿飞也承认了,不可能是冥王一个人在骗他了,严正均真的在耍他?
“如果你非要觉得阿君是在骗你,那也随便你!你要是真的觉得受骗了、委屈了,那就滚,离阿君远远的。要不是因为你,他现在还好好的过著逍遥快活的日子,做著他的帝君。多少奴隶伺候著,他哪有半点不如意?就是因为你!他自己的好日子也不要了,我们这些朋友也不要了,明知道是死路还要跑回去跟那两个人要自由。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担心他?我们比你更担心!但是你帮得上忙麽?你脑子够跟阿君比麽?你连阿君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都不知道,还一副只有你跟他最亲的德,我真想大巴掌的抽你!我谢谢你,他现在已经够焦头烂额了,不停的安抚那两个人,好让他们消气之後放自己走。你呢?你却在不停的撩拨那两个人,一次次的惹怒他们。你把他们惹火了倒楣的是谁?还不是阿君!也就阿君一句话也不对你多说,要是我的话我早拿鞭子抽你了。”
“阿飞!”听阿飞越说越过火,阿坤忍不住出声想劝劝他。
“我就是生气!”那张脸上森的可怕,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不过是条狗,老老实实等主人回来就好,把你那点心思用在怎麽才能伺候好阿君上面吧!”
“难道我担心他错了麽?我也是想救他啊!”
“救他?你是在害他!”不说这个还好,听了这话阿飞已经开始磨牙了,“方天诚和锺禾闻虽然不肯放了阿君,但是他们已经在让步了。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这麽逍遥快活是为什麽?那是因为方天诚和锺禾闻不想让阿君恨他们,所以才忍著没有动你。阿君也是顾忌著你才不敢惹急了他们。他们两边都在尽力维持,不想让事情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你却一个劲的去捅他们。你把他们逼急了,就是逼他们对你动手,他们很简单就能弄死你,到那时候呢?你叫阿君怎麽办?叫他当成什麽都没发生过还是帮你报仇把他自己也逼死?我谢谢你用用脑子,不是什麽事你都能帮得上忙的,你只不过是个人,你以为你是神啊?”
“好了阿飞,不要再骂了!”阿坤实在看不下去的止住了阿飞,“阿君不在他已经够伤心了,事都已经做了,你再骂也没用。”
“我就是要把他骂乖点!阿君还不知道什麽时候能回来,他别到时候又心血来潮又干点什麽出来!”
沐澈愤愤的擦了眼泪,“明白了,是我犯贱,我多管闲事!”
这一刻沐澈心里说不出的疲倦和心冷,什麽都不想再说了,转身离开了绝色。
“阿飞,你说的太过份了,他已经很惨了。”看沐澈孤单落默的背影,阿坤就忍不住觉得他可怜。
“哼!我有骂错他麽?简直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怒火难平的又骂了句,阿飞却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喂?”
“告诉阿君,冥王坏了他的事,把一切都告诉阿澈了。”
电话那头的锺禾闻忍不住皱起了眉,“看来阿君背著我们又做了什麽好事呢!”顿了顿,又问到“那条狗怎麽样?”
“你最好让阿君回去看看,我没忍住,又把他骂了顿。”
锺禾闻没再出声,直接挂了电话。
凌乱的灯光下,一个高瘦的人影拦住了沐澈的去路。
“真可怜,阿君变成了别人的奴隶,自己努力想救他,结果却被阿飞臭骂了一顿。不但没能保护你,让你受别人的欺负,还设计骗你,这样的主人还有什麽值得你留恋的?”
沙哑空灵的声音轻声的在耳边低语,就像直接传进了自己的脑子里一样,想要深深的印在上面,生、发芽……
沐澈木然的看著他,虽然看著冥王,可是木然的表情好像没有听懂他在说什麽。
冥王突然走近,亲昵的抚著沐澈的脸颊,“跟我走,我会把你关起来,再也想不起来自己原来的样子,更不会记得那些多余的人。”
冷冷的挥开了那只手,沐澈依然面无表情的看著他,“这辈子,我只有一个主人!”
看著那个很嚣张的小奴隶失魂落魄的走进电梯,冥王淡淡的扬著嘴角。
好狗不会离开自己的主人,可是他又想要这条好狗,真是件矛盾的事啊!自己身边虽然也有不少好狗,可是比起这条,还是觉得不够完美,只可惜自己这麽中意的狗,早已经认了别人做主人,骗都骗不过来。
不过,自己算不算偷**不成蚀把米?小狗奴没有骗到手,还得罪了帝君,帝君可没这只小狗奴这麽好哄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