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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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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归来

火轮金灿明豔,黄丽莺鸟飞跃上树梢,清脆嗓音宛转扬啼。

柳秧秧一觉醒来已快近中午,记得昨夜还在花园凉亭跟恩公酌饮品酒,怎麽这会竟躺在床褟上,莫非是自己醉得不醒人事。

掀被坐起,一股香味儿入鼻,她分辨得出来,这味道常在南潾身上能嗅闻得到,看来自己是睡在他的房内。

猛地,她慌乱地垂眸瞧著著,还好肚兜及单衣都稳妥穿戴在身上,看来自己与他是清白的,便松了口气。

起身将置在床旁矮柜上的外衣给套上,她脸颊浮起淡淡的红,因脑中胡思乱想著昨晚是不是南潾与她同褟而寝,蒙蒙胧胧中他似乎曾抱过她,过她,可是她又不甚确定。

醒来并未见他待在一旁,也许他是睡去别处了,但照理来说她也应当睡去客房,怎会睡在他房里?

想想,南潾待她甚好,翩翩君子样,他会让出自个的卧房也不无可能。

不过,现下不是想这事的时候,彻夜未归,想必让林大娘急死了,得要先速速回大宅一趟才好。

柳秧秧离开卧房,在回廊上碰上个ㄚ环,便请对方帮忙带话给南潾後,匆匆奔回家里去。

>>>>>>>>>>>>>>>

大宅园子,灶房。

林大娘正不高兴地碎碎念著刚回来的柳秧秧,脸上带著无奈,不知该如何跟她说,这小娘子看起来是温和秀丽,可骨子里那固执刁钻的个还真是让人拿她没办法。

〝秧秧,你天天出门,大娘是睁只眼闭只眼,可是这麽做似乎太放纵你,昨晚竟然未归。″

〝林大娘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实在是累昏了,才在那处歇下。″

〝你说,一个妇人家去个别的男人住处,这风声传出去多不好?那公子也真是的,难道不知道名节这事儿对女人来说是命,大娘真觉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林大娘!不是这样的!″柳秧秧一听,觉得南潾被拿来当箭靶错骂,忍不住剁脚,为他叫屈。

一见柳秧秧竟然不悦起来,林大娘更认定都是南潾带坏她,口气充满责备〝你看看你,帮著他来跟大娘呕气,大娘跟你多久,难道比不上他这麽个花言巧语的公子哥?″

〝唉……林大娘,他不是您说的那样……″柳秧秧还想继续为南潾讲话,却被一道男嗓给打断。

〝秧秧!我回来了!″

转眸望向灶房口,她错愕地看著原本应该五日後才会归来的丈夫却站在面前,一时不知该说什麽才好。

柳佑程原本兴高采烈的情绪,被小妻子与林大娘之间怪异的氛围给冲淡不少,道〝怎麽了?秧秧是不是让林大娘头疼了?″

林大娘眼神复杂地扫了眼柳秧秧後,马上掩去情绪,虽然讶异柳佑程提早回乡,但想回来得好,接下来柳秧秧应会安守本分於家中,减少与那公子的来往。

〝怎麽会,你不知道,秧秧没你陪,都閒得发慌呢。″她和蔼地笑著,〝要是你在晚个几天回来,估计都要出城去找你了。″

这话是说给柳佑程听的,让他安心开心,而同时也是说给柳秧秧听的,让她知道女人该以夫为重,不能念著丈夫以外的男人。

冰雪聪明的柳秧秧自然听得懂林大娘的话中话,不自然地低头抿著小嘴。

〝看来秧秧很想我。″柳佑程向前,大手揽上妻子的纤腰,见她垂颈,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心头甜滋滋的。

〝嗯。″柳秧秧尴尬地应声,总觉得腰间的手掌让她很不能适应,忍下想要推开丈夫的冲动,她抬脸问〝怎麽提早这麽多天回来?″

〝这次多亏林大叔帮忙,买商很中意我们做的瓷器,带去的都卖得好价钱,接下来日子会更富裕。″柳佑程欢天喜地地回答,他的努力无非是想要让她有更好的生活。

听著丈夫的话,看著丈夫的神采飞扬,柳秧秧口浮上一股罪恶感。

她在做什麽?

呵护她的丈夫在外头奔波打拼,疼爱她到连让她做点活都不肯,她只要像个少做自己有兴趣做的事,他一手扛起家计,而她却背地里爱上别人。

〝相公,辛苦你了。″柳秧秧握著手娟往柳佑程还冒著汗水的额头上轻拭,眼眶盈著泪珠,她知道他一回到大宅连口水都还没喝就急著来找她。

这男人真的很爱她啊。

她是真的不该贪心,已经有了良人,就不该去妄想那个绝色美公子。

一个大景国帝王怎该跟一个乡村少妇扯上关系,他高高在上,呼风唤雨,什麽样的美人只消他一眼,就飞扑进他的怀中,而她又有什麽特质让他留恋?

其实,最初的开端都只是她一厢情愿地缠上他,是她不甘寂寞才会抓著他不放吧。

柳佑程温柔地笑看著妻子,〝不辛苦,为了你,再苦都值得。″

因为她,他拼著非得要在短短的五年经商致富,只为了让她能够锦衣玉食,他不希望跟著他就只能过著寒酸的日子。

〝呵呵,看你们小两口感情这般好,大娘就开心。″林大娘看著柳秧秧的神色,应是迷失的心回来了丈夫身上,她一颗担忧的心也暂时放下。

〝谢谢大娘这麽多日来照顾秧秧,佑程以後必当抚养以报。″

林大叔及大娘二人膝下无子,对於当初初到这里的柳佑程来说,就像是自己的亲爹娘般,他们无微不至的照料让他心怀感激。

忍不住呵呵笑著,林大娘说〝好了好了,咱们去吃饭,好久没一块了。″

柳秧秧与柳佑程相视而笑,主动上前帮忙端菜至前厅。四个人用膳,柳秧秧听著林大叔口沫横飞地说著在外遇上的趣事,偶尔丈夫搭腔,一搭一唱,逗得她们大笑。

她想,日子合该是这般平淡却愉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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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南潾便被满子廷叫醒,陪著要去巡视边境民情,请他查看,二人得以讨论如何改善提升州县素质。

他们二人自幼交情便好,可最大促使他们情同如兄弟的是对於国家兴富有著共同目标,因此他们经常交流彼此的想法及意见。

临去前,南潾蹲跪在床褟边,修长手指反覆地摩搓人儿软嫩的脸颊,爱怜地看著她熟睡的娇憨模样,半晌後亲吻下她的额头,依依不舍地赴约。

怎知,回来後,金福竟哭丧著脸道〝柳姑娘说人先回大宅去报平安,傍晚时分再过来。″

他也不过是去了趟茅厕,哪预料得到这麽刚好这小段空档柳秧秧醒来就跑了,让他是惶恐地等著主子回来禀报,再自己领罚。

〝嗯,无妨。″南潾笑了笑,便踏进卧房,坐在案桌前振笔疾书,留下松口气擦著冷汗的金福。

虽然期待一回到嵂映别苑就能见著柳秧秧,不过她若想回大宅也是他意料中的事情,她总是体贴地为别人著想。

早晨这时段与满子廷也提到了柳秧秧,对方也大略跟他说了她的状况及查到的资料。

现在唯一缺乏的真相是,到底为什麽她会出现在与大景国河山省相距五百里外的常满国边境,而她又怎麽会失忆。

难怪她不认得他,还一直坚持她的名字叫柳秧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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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拉扯

一夜未曾好眠,心思辗转拉扯。

半梦半醒之间,梦见那抹绯红浓浓豔豔飘盪於清明月色下,美人回眸投予温润浅笑,伫立在那处等著她迎上去。

方跨开步伐欲追,丈夫由後环抱上自己,低唤了声娘子,让她犹豫不前。

漫开的笑意染上落默哀伤,美人转身缓缓隐没入夜色中,使她心慌得挣开丈夫的双臂,张口想喊他别走,却发现嗓子叫不出声音来。

那道醒目绝丽的身影再也回不来,找不著。

〝秧秧……秧秧……″

柳秧秧掀开眼皮,映入眼中的是柳佑程担心的脸孔,他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道〝怎麽了?做了恶梦?″

怔怔地看著丈夫好一会後,她才应了声〝嗯。″,眨眨眼,又滚落几颗泪珠。

〝别怕,有我在啊。″他轻柔地擦掉粉颊上的泪痕,〝梦到什麽?告诉我,说出来就不会怕了。″

〝我……忘了……″柳秧秧垂眸,避开柳佑程直率的眼光。那梦她没忘记,南潾的离去深刻地存留在她的脑海中。

昨天傍晚,她没有依言前去嵂映别苑,而南潾也没有派人来问,她一直告诉自己得要切割分离,但真要抛开那份绮念就如同挖掉她的心脏般难受。

她才发现,喜爱他已经深入骨髓,变成自己的血的一部分。

可是,佑程又该怎麽办,难道就因为她的自私得要让他心伤吗?

她不知道。

〝时间还早,你再睡会,我先跟林大叔去看窑子了。″柳佑程体贴地将被她踢得凌乱的薄被给重新盖妥,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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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已过了正午。

柳秧秧草草用了食膳後,将剩下一丁点的厨馀给装在木盆子里,打开大宅园子大门,放置在左侧靠围墙的地面上,一只小犬兴奋地奔过来,低头吃著饭菜。

蹲下身子,纤指轻顺著乖巧狗儿的发毛,这只犬儿是大宅园子一起养著的,通常都是由她出来喂食的,她低喃著问〝小狗,当狗是不是就没有人的烦恼啊?″

狗儿抬头困惑地看了她一眼後,又继续吃著食物。

小手了,她起身,转眸就望见不远处的树荫下,俊美男子著一袭白裳,清俊高贵,不知站在那儿多久,後头跟著贴身公公。

轻咬著下唇,现下她还不知道怎麽面对他,柳秧秧打算装作没看见他,还没来得及闪入大宅,就被他给叫住。

〝秧秧!″

没由来的那男嗓带著慌乱心急,夹著似乎像是害怕什麽东西失去的味道,让柳秧秧不争气地停下脚步,抬眸瞧著他逼近自己。

〝南公子……怎麽来了?今日不忙?″她有些犯窘地随口找了个话题,脸上牵著略心虚的笑容,完全没提到昨天的事。

她想,他许是因昨天自己未允诺前去嵂映别苑,所以今个儿找上自己。

〝我想你,所以来找你。″南潾的黑眸直勾勾地盯著柳秧秧的容颜,方才看著她抚著小犬,他也好想被她这般主动地碰触。

但很显然,除了她酒醉那晚之外,清醒的她绝对不会逾矩的。

被南潾的话给惊愕到,柳秧秧的眼眸不自主地与他的墨眸相交,竟别不开,好一会後,她才强迫自己转移视线,道〝南公子,我是个有丈夫的人,你这麽说会让人误会,我们只是朋友一场罢了。″

〝朋友?秧秧你心底本不是这麽想的。″南潾的双手直接覆压上她的肩膀,要她直视心中的感受。

〝……″柳秧秧张嘴却无言以对,因为她的确如他所说,渴望的是当他的爱人。

〝秧秧,你喜欢我,你天天都梦到我,那些火热的梦境就是你希望发生的,不是麽?我爱你,不管你是不是人妇。″

她慌张地推开他,〝别这样,邻居看到会指指点点的!″

男人快速擒住她的手腕,稍用力将她一拉就带进他的领域范围内,让她没有机会得以逃避真实的感受。

〝宝贝儿,你本来就是属於我的,有什麽好怕的。″他的鼻尖轻触著她的发顶,嗅闻著熟悉的淡香味。

〝不可以!拜托你放了我!″柳秧秧被南潾揽在怀中,温热的怀抱使得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墙又崩塌下来,她实在难以拒绝他的气场。

她认为自己被误会没关系,但他若被别人误会,她会心疼,所以,她想保护他,才会出言抗拒他的拥抱。

手臂的力道加重,紧紧环著她,南潾低吼著〝别拒绝我,永远别拒绝我,宝贝儿,求你。″,彷如一头受伤的骄傲公兽,发出低鸣。

盼望。

自与他遇上的那刻开始,她天天都盼著能见著他一面,静静的什麽都不说也好,就是看著他,她就感到愉悦。

寄情。

因为他,她开始懂得一颗心为何会失控的跳动,更明白了自己不是情淡如水,一份情只等著他出现,完全地给予他。

陷入他真诚的情意中,柳秧秧探出二只小手,欲圈上他的身躯时,身後暴起的语句让她顿时慌了手脚。

〝放开我家娘子!″

柳佑程没想到去趟窑子回来,在自家门口就见柳秧秧被别的男子抱在怀中,而且她丝毫没有推离的意思,甚至还想贴上去,令他怒得吼出口。

南潾一抬头,黑眸锐利地微眯起来,这下柳佑程也清楚地瞧见对方的面容,心底不经一惊,却无惧地回瞪。

在大景国,他是君,他是臣,他必需听命跪拜於他,但这儿不是大景国,是常满国。

〝秧秧,过来。″柳佑程严厉地命令。

人儿身子一抖,抬起双手搥拍著南潾的膛,被丈夫当场抓奸,她惶恐得哭了起来,〝求你……放开我……″

舍不得她掉眼泪,那伤心的模样直接刺痛南潾的眼眸,於是松手放开她。

柳秧秧立即转身步向柳佑程,〝相公……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声相公像毒针扎进南潾的心口,让他痛得无法呼吸。作家的话:嗷嗷嗷……终於皇上对上远程鸟xdddddd抢媳妇大战开始……银家真是幸灾乐祸……小羊当著皇上低面叫远程相公……银家怎麽觉低好带感喔(打飞)感谢 嫩嫩豆腐 送的小金马+2枚金币+心心相印~谢谢乃低鼓励……银家会好好冲低\口/感谢 hy2118 送的小金马~蹭蹭~感谢 alice0067 送的小元宝~muamua~感谢 星翼 送的心心相印~小羊的确是跟皇上心心相印谜错~不过中间卡著远程,小羊实在矛盾呀xd感谢 蓝雨晞 送的2双圣诞袜~银家会等乃来说话低……星星眼……感谢 羽竹 送的小金马+幸运围巾~如乃所言,的确要摊牌了xdddd感谢 洛丽塔 送的元宝+金币+星星糖果罐~乃要早点休息啦~前几天都早更,乃知道低xd感谢 asia924 送的小金马~抱紧~

64. 争爱

南潾从来就没有想过偷走自己心肝宝贝的人竟然是自己养在身边的人才,他明白远程对倪傲蓝的喜爱,但他天真的以为他不敢动她半分。

是那个人祸的契机,让远程有机会带走倪傲蓝,让她离开他的保护领域之外。

〝秧秧!他骗你!他本不是你的丈夫!″他怒气腾升,五指猛地收拢紧握,青筋淡淡浮上白玉肌肤。

话语如闪电劈入人儿的脑中,她定住脚步,大眼望著站在离自己十几步外的柳佑程,神色疑惑,茫然。

柳佑程见原本欲投入自己怀抱的柳秧秧犹豫不前,他不甘示弱地道〝秧秧,你别听他说,如果我不是你丈夫,我又是谁?怎麽会与你相守生活?″

站在二个男人的中间,柳秧秧抿著唇瓣,巨大的迷雾包围住她,让她不知该何去何从。

〝相公……告诉我……你是谁?″她颤抖著粉唇。

从来,她的一切都是柳佑程告诉她的,让她深信不疑。

从来,他的一切都是他来说给她听的,让她全心信赖。

如今,一个男子斩钉截铁地说她的丈夫是假的,教她怎麽会没有一丁点怀疑。

对上那双水盈盈的清澈眼眸,柳佑程霎那间迟疑了。

〝他说不出来,我来告诉你,他叫……″南潾冷然地扬起笑意,话还未能说完,柳佑程忽地大喝〝住口!″,跃起,抽出长剑劈向南潾。

虽反应迅速地闪身而避过,但南潾真没料到远程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对他出手。

健步一跨,南潾挥手抽出金福供出的天子剑,转身挡来远程一记招式。

当!

金属刀面互相撞击出清脆的响亮声,二人二剑相抵,双方手劲之大,抗衡压制,谁也不让谁。

〝远程!好大的胆子,逼朕拿出天子剑来!″南潾黑眸并发出火光,原本冷豔的面容此时如同鲜红玫瑰盛开般美丽却充满利刺。

〝在这,你非常满国君王,天子剑与我手中这把有何差别?″远程瞪著情敌,恨不得刀锋划上他的面容,留下长又深的伤痕

在当暗卫时,他总是隐身在黑影下,每每看著倪傲蓝望著南潾的俊美脸庞发愣,或者嘴角擒著一抹甜笑,心头就忌妒得发疼。

这张倾城倾国,蓝颜祸水的脸,是他的梦魇。

从带走倪傲蓝的第一刻开始,他就清楚南潾不会放弃寻找她,因此他带她逃离大景国土地,以为隐没在常满国边境便能够躲过他的追寻。

猜测就算南潾亲访常满国,也应到国都去,怎知人算不如天算,竟然还是被遇上了。

而且更令他痛恨的是,倪傲蓝即使失去记忆,仍旧被南潾吸引。

南潾见他杀意满盈,喝到〝长了本事?别逼朕要了你的命!″,他不愿在人儿面前将远程给逼死,再怎麽说毕竟是个人才,且救过她一命。

〝哈,废话少说,别缠著她,否则今日非你死我活!″远程算过这天的到来,因此这三年仍然天天苦练武艺,为的就是能够打倒南潾。

他催动十成内力,往前压近,大手舜然往外一翻,削向南潾的颈子。南潾偏头,剑身更快地挡住刀锋,提气弹开。

刀剑凌厉地挥画开空气,嘶嘶作响,银白的亮面反炙热光线,伴随著相接冲撞声,速度之快,让人听闻得胆颤心惊。

像远程这种大内高手不曾偷懒过一天不练剑,更何况是对自我要求极高的大景国帝王,日理万机之馀,依旧不曾断过一天修习内力,勤练刀法。

照理来说,南潾不需如此费心练自己,可他脑子清楚明白,天子不够强大,临危之时只能成为待宰羔羊,唯有站在人群的顶端才够纵横天下,唯我独尊。

不出半刻,远程已然居於下风,可他咬牙不肯罢休,招招想破途径,非要直取南潾的命,妒火,不甘,已蒙蔽他的理智。

南潾向来是遵守师父的教导。

──强者,不随意出手,因,刀剑手劲一出,必然重伤对方,上苍有好生之德,又何必赶尽杀绝。

当时,他再追问师父,倘若遇上非取我命的凶徒,那该是如何。

──若予以生机皆无意接受,那便是出手之时,自保,剩下造化皆看他人。

远程大手使劲一横,划过南潾的膛,刀尖就差个一寸半便刺入心窝,还没来得及加重几分力道推入,天子剑介入,气势猛劲地拉扯长剑画过半个圆弧,再一转,远程的手腕便开了血口,长剑松脱,飞崁入结实的树干。

於此同时,远程跌坐於地上,天子剑迎面杀来,一股锐不可挡的力量正冲上自己。

〝住手!″

尖端停於远程的鼻前半寸,募地,他咳出一口鲜血,眉心拢皱起来。

好强悍的内力,仅透过天子剑即可震得他内脏暴起,承受不住地乱了气血,要是南潾是赤手空拳打进身躯,五脏六腑早已震碎。

南潾暗中也微微讶异於自己的内力。五年前,他被梨妃逼得打伤二名大内高手,一招半式已让对方少去半条命,许久,他已经不曾轻易出手,没有人让他得以运出十成功力。

柳秧秧惊恐地险些喘不过气,奔至远程身旁,掏出手绢擦著他的口鼻,道〝你没事吧?″,接著马上撕下裙角一截布料,包扎他的手。

眼中盛满柔意,远程痴痴地盯著她瞧,一如当年遇袭那次,她体贴地处理他的伤口。

〝秧秧!″二个男人同时叫唤著人儿的名字,

〝南公子……你走吧。″柳秧秧此时头脑混乱,本无从思考起,第一次见到柳佑程握剑动武,架式手法纯熟,可见长年练武,但她却完全不知情。

加上她怕二个男人在这麽打打杀杀下去,迟早会闹出人命,於是她出口要南潾走人。

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她的话语让南潾口一窒,让远程面容扬笑。

〝所以,你还是选择他?″南潾紧咬住唇瓣,无法言谕的失落迅速占满心口。

〝……嗯……″柳秧秧几不可闻地应声,她想,能照顾丈夫的只有她一人,而能陪伴南潾的人,能取代她的人多的是,即便丈夫隐瞒她,她还是不能够背叛他。

人儿微微细答还是能够让南潾的好耳力听得一清二楚,他轻笑起来,如三月春里最美的桃花秀丽,却含著下一刻即将谢落的哀伤,让柳秧秧看得心惊胆颤。

缓缓後退二步,他以柔情似水,宠爱至极的眼神盯著人儿,道〝爱上你,底线一再退让,甚至可以说……已没有底线,对於偷走你的人,我可以无条件原谅,但如果爱你的这个心,你不要,那我亦不要了!″

大手反握住天子剑,南潾抬起往自己的口刺去。

破门别去不回头,你既无心我便休。

〝不──″作家的话:嘤嘤嘤……看完鼻打银家……先掩面去睡觉了……

65. 惊觉

当啷!

一枚钱币直接弹撞上天子剑身,强劲的力道使得尖端往左偏移位,刺入左臂交界处。

〝呕咳……″南潾被自己的内力打乱气血,一口鲜血狠狠地堵在口中,未喷出,却沿著嘴角下淌。

那把天子剑深入骨,穿出背部,红豔色彩立即染红白裳,怵目惊心。

〝你疯了吗?″满子廷飞身落足在南潾面前,怒咆著,就差那麽几微分,剑就上心口,当场毙命。

要不是他心头隐约觉得不妥,暗中跟了过来,才有机会救上南潾一命,否则以金福或柳秧秧的反应,怎可能阻止得了悲剧发生。

南潾浅浅一笑,道〝没疯……咳……只……″,话未竟,喉头的腥甜不断上涌,逼得他吐了出来,块块红花持续开在纯白绸缎,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

他竟然还笑得出来!竟然还笑得出来!

满子廷火气轰然,得眉心紧拢,死瞪著眼前秀丽男子那无所谓的神情,自身内力扰乱自身,容易走火入魔,对於体质及心理都会产生负面影响,严重者伤即脑部,会产生幻象。

堂堂一国帝王,怎可以如此胡来!

〝金福!把你家主子给带回嵂映别苑!″满子廷命令软脚跌坐在地的金福,看著南潾长睫扑落,那份张扬傲气已黯然失色。

金福连滚带爬地奔过来,尖声拉拔喊〝暗卫!″,立即四道黑影出现,揽起皇帝及自己,接著施展轻功离去。

柳秧秧惊魂未定,她只觉得自己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回,那瞬间心脏停止跳动,色彩转为混乱,灰暗不明。

转身走至二人面前,满子廷冷眼向著远程,收拢十指,压下欲挥拳殴打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後,他说〝一个满口谎言的人不配有幸福!″

难堪地别过眼,远程依旧不想面对他人的质询眼光。

为自己争取幸福有何错?

他认为自己对倪傲蓝的爱意并不亚於南潾,为何老天爷就偏心於南潾?一个大景国帝王要怎样的美人没有,为何执意跟他争呢?

〝柳秧秧,听著,如果你只是同情心作祟,劝你早点看清楚真相!″满子廷对著女人叹口气。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他看得明白柳秧秧选择留在假丈夫身边只是一时心软,他大可以丢下她不管,但这麽一个才华过人的女子,不该埋没在市井乡村当中,况且,明知她的判定是错误的,不点出,对她真是残忍。

〝你好好想想吧。″抛下话语,满子廷快步离去。

远程转眸看向人儿苍白的小脸,勉强牵起微笑,嗓音低哑地道〝秧秧,我们进屋内休息。″,他站起身,伸手扶起她。

眼神茫然地失去焦距,心彷佛被掏空,柳秧秧立起,一阵天旋地转,黑暗是她最後见著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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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别走……″

远程坐在床边,心情复杂地望著人儿,拧乾冰凉的毛巾,摺叠好,置上烧烫的额头。

他知道她梦呓著的人是谁,也只有那个人能够让她如此心心念念,挂在心尖。

失神地盯著清丽的面容,直到她眼皮缓缓掀开,他才回神。

〝我……″柳秧秧觉得全身酸痛,头脑异常沉重发昏。

〝你病得高烧,好在大夫药方开得好,晚点再喝一帖药,你多睡,身子就没事了。″远程执著手巾帮她擦拭颊旁的冷汗。

〝我病多久了?″

〝三天。″

其实柳秧秧身子向来不错,未曾生过大病,这段时间承受的压力,在在都折磨著她的体力,加上那天的惊吓与曝晒於豔阳下过久,虚寒燥火齐窜,才酿成大病。

柳秧秧一听,大惊失色。

三天!

这三天南潾如何了?她只记得那红血如泉涌般迅速浸湿衣袍,他离去前凄楚嫣然一笑,想喊他别走,却言语无能出口。

使劲地挣扎离开床褟,即使太阳仍一胀一缩地疼著,她咬著牙,只想去嵂映别苑见他。

远程心知肚明柳秧秧的心思,仍装作不懂地问〝秧秧去哪?若饿了,为夫帮你备菜过来就好。″,伸手便要搂住她的娇躯。

〝对不起……″她鼓起勇气回答,〝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的好,但……你不是他,无法取代他……″

当血溅龙纹锦袍,天子剑染上南潾的绝望时,她才惊觉失去了极重要的人,谁都无法代替的人。

〝呵呵……你的本名叫倪傲蓝,很美的名字对吧?″远程收回大手,在她说对不起的那刻起,已经注定他再也不是她的丈夫。

〝谢谢。″

倪傲蓝踏出大宅,步伐增快,她现在只想扑进他的怀中,告诉他,她不再当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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嵂映别苑,大厅。

满子廷在书房听见下人传报柳秧秧过来,连忙赶来见面。他连屁股都还没沾上椅子,就马上被她急问著〝南公子人还好吗?他在不在?我要见他。″

〝呃……他回大景国了……″满子廷尴尬地回答,望见女人的大眼中的光采明显退去,他连忙安抚〝没关系,你动身回大景国就可以见到他了。″

倪傲蓝有股想掉眼泪的冲动。

大景国帝都,那麽远的地方,她一个小女子要走多久才能够走到?而且她哪来这麽多盘缠撑过去?

〝他是不是真的对我死心了?所以头也不回的走了?″她嗓音微抖,压住几欲大哭的感受。

〝不是的,唉……有没有死心我不知道,但是他是有要事在身,右丞相不堪劳碌,身子有恙,所以他才赶回去稳住大局。″满子廷诚实地说。

南潾那家伙睡了一觉醒来,什麽也没多提,冷冷清清,波澜不兴的脸色好似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让他想问又不敢问,怕戳著对方的死,然後接著接到书信,就马上起程回朝。

〝到大景国要走多少时间?″倪傲蓝开始盘算著去哪里筹钱财,柳佑程那边她是绝对不会去拜托,林大叔大娘也不妥,只剩下眼前这个人能帮自己了,〝满公子可以借我银两麽?日後我会加倍奉还的。″

满子廷一听,嘴角忍不住抽动,他要几十银两几百银两干嘛。

〝爷多的是钱,你用二条腿走去大景国,估计你半年也走不到,可能还没走到帝都就被劫财劫色。″

〝……可是我必须去……″

〝爷命人送你去便是,记得事成後要感谢爷,要是以後有个儿子女儿,记得给爷结亲家!″

倪傲蓝愣住,她能不能挽回南潾的心都不知道,这人怎麽能够说得如此肯定,还要趁机攀关系……

不过有求於人,当然得要答应对方开的条件,於是她允诺了下来。

这下满子廷高兴了,瞧南潾活色生香个大美男,倪傲蓝也是绝色小美人一个,生出来的孩子铁定是极品中的极品,他当然得要先预订下来,以後自己的女婿或媳妇品质有了保证。作家的话:嘤嘤嘤……小羊要千里寻夫了xdddd话说满子廷素个有趣低银~好玩~感谢 羽竹 送的金币+2包鲜鲜红包袋~……小羊现在不两难了xd感谢 king753 送的元宝+2棵圣诞树+金币+小金马~抱紧~感谢 悠悠思念 送的粉花~muamua~感谢 cdywang 送的爱情花束~啾啾~感谢 cwen 送的黄花~谢谢捏~以後都要继续包养银家喔xd感谢 餍·牙 送的紫花~收到乃低心意~感动ing~感谢 tina85056 送的紫花~抱一个~感谢 丝绪 送的20棵圣诞树~银家被惊到了xdddddddddd感谢 clenemtine 送的金币~蹭蹭~感谢 pry478 送的小金马~~感谢 月珞樱 送的超甜巧克力~好喜翻乃低笑脸捏~

66. 笑纳

向晚秋意浅浅自华琼金檐散下,明灯初挂,照亮九弯十八曲廷回廊。

一如往常沉沉静静的氛围,木芙蓉纯然盛开於树梢,随徐风拂过,轻柔摇晃,几朵谢落於廊下。

当太监领著自常满国远道而来的美人往御书房而去,打照面过的资深奴仆侍卫无不露出惊讶神色,低窃私语打破死寂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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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福方双手合上御书房大门,转过面,便迎来几人,待看清最後头的女子时,不禁大为失色。

〝金福公公,这是常满国君的亲信。″侍卫直接递上信件。

待金福接下後,他神色复杂地望了眼倪傲蓝,道〝只留她,其馀全部退下。″

倪傲蓝移步向前,轻声问〝公公,南……皇上他……嗯……歇下了吗?″,本想称南公子,但在皇内,於礼不合,况且她现在只是一介平民,也不该如是称呼。

〝刚刚说是累了,要小憩。″金福揉了揉眉心後,脑中正思考著该不该去通报,〝柳姑娘,既抉择,又何须前来?″

一个月前的景象还深刻地留於心,让他想起来仍是怵目惊心。

〝公公,奴家姓倪名傲蓝……那日後才想通自个对皇上的情意,所以便硬著头皮来了。″倪傲蓝知道自己出尔反尔多令人尴尬,可她不能退缩。

金福闻言,讶然询问〝你回复记忆了?″

倪傲蓝抿唇,摇头。

〝你……唉……″金福都不知该怎麽说,为难地道〝奴才不知皇上见不见你。″

自常满国回来後,主子更加安静,像是要将所有体力给耗费光,醒著的时间若不是批阅奏摺,召见臣子,就是细读书籍。

他是心疼主子啊,但怎麽说,又该怎麽劝,他没个头绪。

这会造成主子伤疤的元凶活生生站在眼前,他给进还是不给进?老天爷还真是考验他的脑袋。

〝公公,求你让奴家进去,你只需跟皇上禀报常满国君来信,其馀的奴家来说,若是皇上怪罪下来,奴家一人扛起。″

接收到倪傲蓝恳求的目光,金福难以拒绝,只好应声答应。

敲上二下房门,就领著倪傲蓝踏进御书房,走入侧厅。

帝王背对著厅口,侧卧於褟上,漆黑秀发未挽,长长铺落下来於金砖地面,微闪著柔和光泽,煞是好看。

〝启禀皇上,常满国君王来亲信,请您过目。″

〝放著。″

金福无胆地连忙将书信置於床边,接著飞也似地离开御书房。南潾自然听得到奴仆那匆忙的脚步声,只是没心思去多留意。

待房门喀地阖上,倪傲蓝才深吸口气,跪拜,〝奴家倪傲蓝,拜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轻哑的女嗓响起,惹得南潾身躯一震,五指轻拢抓起被单,口泛起刺骨寒冷的痛意。

此时,御书房内静默得连外头轻呼过的风声都清晰可闻。

久等不到男人的话语,倪傲蓝心尖浮透著些许慌张,再度开口,嗓子却乾涩著,让声音又哑上几分。

〝请皇上拆读常满国国君书信。″

她将身躯趴得更低,二只小手贴上冰凉瓷地,垂颈,额头嗑上,大眼只能看著地面隐约反出自己的轮廓。

终於,倪傲蓝听见上头床褟传来翻动的声响,纸张摊开沙沙摩擦,稍稍松口气,她怕的是他不读信,不看她,直接叫金福将她给撵出去。

南潾的黑眸扫见人儿跪趴在地面,显得更为娇小,再垂眸阅读信纸。

「身为你的好友,生死之交,实不忍见你委靡不振,故,特地赠与美姬一名,请务必笑纳。若不喜欲退,必当不收留,仅遵货物既出,概不退还之理。友,子廷。」

忍住想要怒骂满子廷的冲动,这人分明是逼他得要接收倪傲蓝。

〝你既无心,何必勉强来朕身边?″南潾冷漠地质问。

〝皇上,奴家并非无心,只……一时错选良人。″

〝呵,抬起脸来。″四目相交,他的眼神清清疏离,令她口揪痛,他道〝照你这般说法,朕岂不是如傻子,任你呼来唤去的,嗯?″

倪傲蓝逼自己直视著他,即便他的态度如一桶冰水烧上心头,她也依然要缠著他,〝奴家不敢。″

记得她自嵂映别苑离开前,满子廷跟她说,「不管如何,一定拿热屁股贴南潾的冷脸,时间久了,他自然会心软,他有颗脆弱的美人心。」

这话她当然不会跟南潾讲,现在以後都不会,就是默默记在心上。

南潾见她大眼带著一丝怯意,原本红润的小脸也削瘦下去,看起来更可怜兮兮,既然不能遣退,那只能收下。

将金福给唤来,命他领著倪傲蓝下去,并安顿在後。

原有睡意拢压下来,被倪傲蓝这麽一乱,南潾没心情休憩,便又回到案桌前,埋进水墨文字中。

>>>>>>>>>>>>>>>

次日,倪傲蓝早早就起身梳妆,第一件事情不是去见南潾,而是去找金福,将皇上的一天行程给仔仔细细问了一遍,牢记起来。

金福目前遇上最大的困难就是盯主子喝药,一来主子原本就不爱草药的味道,二来主子似是要自虐般,拖著剑伤,让他心急著,伤不治好,是会留下旧疾的。

午膳过後,倪傲蓝走进御书房,笑盈盈地捧著瓷碗到帝王面前。

〝你来做什麽?″南潾瞥了眼人儿,连带把她手中那黑压压的体给漠视掉,苦涩的药味逼得他轻皱起眉心。

〝伺候皇上是臣妾的责任。″倪傲蓝经过昨夜,脸皮长厚了点,对於他的冷陌适应了些。

南潾面不改色地说〝朕不喝,滚。″

那声滚,让倪傲蓝鼻头微酸,可立即被她给压下,她明白自己真的是惹毛他。

之前他虽然也冷,可总是和颜悦色,倒没这般不给她面子,现在他还在气头上,对她凶言厉色,也只能鼻子认命地接受。

〝皇上,您若嫌味道不好,臣妾还带了柑糖来去味。″

〝你当朕是三岁孩子麽?不喝就不喝,给朕滚远一点。″

别过头,南潾不想再搭理人儿,越是跟她接触,就越是感情纠缠不清。

既然圣上这麽有骨气不喝,那她也很有骨气要强迫他喝,於是一口气含入三分之一的药汁,绕到他面前,小手使劲捧住他的脸,唇瓣堵了上去。

没想到倪傲蓝竟一点退意也无,反而贴上来,一时让他愣住,双唇微启,顺势就给了她喂进药汁。

黑眸死死瞪著近在咫尺的大眼,苦味冲进喉咙,直到喂完第一口,他还感觉到她舔了舔自己的唇。

很该死的女人!作家的话:嗷嗷嗷……小羊开始追夫了\口/话说倒追真的不容易~(汗)皇上的心是玻璃做低(喂)所以需要好好补救xd有木有觉低皇上发飙粉萌??? 别扭低很xddd金福:为啥给我这麽衰低角色??翻桌!!小爱:有乃才能成就男猪xddd感谢 tina85056 送的紫花~muamua~感谢 clenemtine 送的金币~啾啾~感谢 水样女子 送的粉花+元宝+小金马+金币~蹭蹭~感谢 蓝雨晞 送的2棵圣诞树~抱个~感谢 羽竹 送的春联+金币~潾哥哥还在发飙状态=……=只是重度or轻度xp感谢 的的 送的金币~~感谢 月珞樱 送的魔法仗+魔法巧克力~看到乃低笑脸就开心\口/感谢 annie0207 送的心心相印~muamua~感谢 子萱 送的3束爱情花束+黄花+小灵打卡~抱紧~感谢 peggy52000 送的元宝~好看就好~银家有用心拼xd感谢 洛丽塔 送的元宝+小金马+紫花~木有时间看那个文=______=好杯~银家尽量……

67. 完整

倪傲蓝小嘴发麻,眉头都快打结,「难喝」二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唔……这黑麻麻的药果然苦得厉害,刚到常满国边境那时,她身子极虚,天天喝药,可那也没这苦,南潾喝的是苦上十来倍,难怪他不爱。

黑眸瞧见她如包子挤在一起的小脸,南潾不悦地哼道〝苦著你了吧!再含啊你!″

〝呃……皇上既然喝了这麽大一口,在喝上二口好不好?″倪傲蓝陪笑著。

〝朕本来就不喝,你倒是有豹子胆,逼朕喝。″南潾很想将那瓷碗直接扔出窗外,让她没机会再折腾他服药。

心,已在烈焰阳光下枯死,那躯体强健与否,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

她不是他的宝贝,她不是那个许诺「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的倪傲蓝,她只是个丢弃他的真心,不愿面对自己的倪傲蓝。

〝皇上,剩下的若您不自己喝,那臣妾只好再用嘴喂您喝。″倪傲蓝抿唇,小手望前一递,几乎将瓷碗碰上他的唇瓣。

不愿再与人儿有所接触,南潾二话不说,端过药汤,一鼓作气全数灌入嘴中,然後将碗塞回她的手中。

男人的举动让倪傲蓝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失落,其实她很想跟他有多些的碰触,可从他的神情中,她知道现在他有多不喜欢她。

〝你可以走了。″南潾说完,便低头翻起奏摺。

倪傲蓝也知继续站在这里只是碍了他的眼,福身後,离该御书房。

望著她的背影,南潾揉著额角,不知该拿她怎麽办才好。

>>>>>>>>>>>>>>

一周匆匆过去。期间倪傲蓝只能在午晚膳後时刻见到南潾,为了要让他服药,见过倪政钧与孟茹鸢二三次面,其馀时间就呆在阁中,而让御医治疗是每日例行事项。

她与南潾的关系并没有好转的现象,事实上後来只要他见著她端药来,即乾脆地服完药,叫她走人。

真的很跟他难说上几句话……

内心是著急无助,但她不知道还要怎麽做才好,只能趁机缠上一会,等著他不再拿冷眼瞧她。

坐在阁外的凉亭内,傻看著木芙蓉摇曳生姿,倪傲蓝有种人生不知该何去何从的烦闷。

〝傲蓝。″

一把沉稳的男嗓唤回她的飘得老远的思绪,回头看去,倪政钧含笑走进凉亭坐了下来。

〝爹……″倪傲蓝有气无力,礼貌地喊了声。

瞧见义女眉宇间尽显不欢,倪政钧心里有个底,慈祥地问〝怎麽了?皇生活不如意?″

当皇上在常满国边境那时,来了封信件给他,让他知道找著了倪傲蓝,他高兴得落下老泪。可,半个月後,皇上回朝,却不见女儿跟著回来,他察言观色,也知事有蹊翘,便私下找了金福公公询问一番。

才知前因後果,只不过他想这毕竟是皇上与义女间的事情,旁人不好手。

〝爹……皇上似乎讨厌我,也无法原谅我,我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倪傲蓝大眼蒙上薄薄水雾,心间泛著苦涩。

〝傲蓝,御医那边说你的状况如何?″

对於义父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让倪傲蓝明显不能理解为何讲到御医,但仍开口回答〝御医诊出淤血塞堵,以针灸疏导开来,便能恢复记忆。″

〝多久能好?″

〝由於女儿怕疼,所以针灸不知何时能好,御医有说一次疏通也可,可……怕是我忍受不住……″

倪政钧点点头,淡淡地笑著,道〝傲蓝,失去记忆的你并不是完整的你,你无法理解皇上对你的心意,一个对过去陌生无知的人,是没有自信及定位。″

听得似懂非懂,倪傲蓝眼眸盛满困惑,还是不知该该如何做。

〝傲蓝,爹想,你得要面对自己,重拾记忆,你想让皇上喜欢你,首先得要找回自己,否则,即便你服侍皇上个把月,也不会有进展的。″倪政钧揉著女儿的长发。

又接著说〝你怕痛,可又曾想过皇上多痛呢?″

倪傲蓝一听,一股酸涩往上冲,惹得她差点掉下眼泪,脑海中尽是与南潾相遇那时,他总是哀伤落寞神情,是他绝望凄美神色。

是啊,她从没想过南潾到底被伤得多深,又痛了多久,她只顾上同情别人,当个懦弱的胆小鬼,连找回自己都这般娇气。

〝爹,女儿懂了。″

〝很好,等你找回过去种种时,爹想你与皇上的关系变能好转。″

倪政钧希望自己的一席话能够帮女儿解掉忧愁,眼眸看得明白,失去记忆的倪傲蓝在各方面都明显怯懦,可皇上要的不是这样的她。

>>>>>>>>>>>>>>

夜空中,白玉月牙被云雾轻拢著,散著微微光亮。

倪傲蓝请贴身侍女玉娥去请了御医过来。玉娥算是皇中年纪颇长的女,对於中大小八卦都略知一二,前几日还稍稍提了皇上怎麽锺情於她,可她没个实在感。

将木箱放置於桌面上,老御医边掀开箱子,边问〝倪姑娘,今日咱们一样慢慢扎。″

之所以称为姑娘,是因为皇上没赐封号,这不知是贵人,嫔,或者是贵妃,可没人因此而敢怠慢倪傲蓝,他们这些奴仆心知肚明这美人儿的重要。

〝不……想请您今日一次扎通瘀血。″

〝这……倪姑娘可真承受的住?″

老御医面色惊讶,没想到七日以来扎个几针便喊痛的倪傲蓝竟然要求一次完成清淤血,基本上那痛楚连个大男人都捱的吃力,何况是个小女子。

眼眸坚定地看著老御医,倪傲蓝肯定地回答,并且交代玉娥将她的双手给反绑,无论她怎麽挣扎都要尽力地压制住她。

认知到倪傲蓝是抱著豁出去的心态,不成不罢休的决定,这下,让老御医及玉娥二人都战战兢兢,未开始便额头渗出薄薄冷汗。

一切就绪後,老御医拾来一捆卷布,走至床边,摊开在床面上,里头满各式长短细的银针,而床边矮柜上则放著一盆烧得烈焰烛火。

他挑了一长银针,乾燥且皱纹细布的老手捻著,前端置於火苗上烤著,玉娥光看就惊得背脊发冷,再望向主子,抖著嗓音问〝小姐,确……确定要做?″

〝不做不休!″倪傲蓝又叫玉娥找来一条棉巾,咬在口中,转头示意老御医进行。

〝那老奴就开始了。″老御医说完,即下手一扎。作家的话:嘤嘤嘤……银家有说压~小羊虐身……小羊虐身……所以鼻说银家怎麽对小羊如此残忍(汗)感谢 草莓提拉 送的圣诞树~muamua~感谢 幻蝶 送的小灵赞~蹭蹭~感谢 fang123456 送的黄花~抱个~感谢 洛丽塔 送的金币+黄花+紫花~抱紧~感谢 clenemtine 送的爱情花束~啾啾~感谢 月珞樱 送的超甜巧克力~麽麽~^_______^ 回给你一个大笑脸~感谢 pry478 送的爱情花束~~感谢 羽竹 送的小金马+春联~皇上发飙真低是可爱~萌味十足~哈哈哈~感谢 asia924 送的灵之粉~mua~感谢 柳筠 送的元宝~抱一个~感谢 ahsiek 送的小金马~能够给好文看银家很开心~会继续冲刺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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