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要是他不要你了,找我也行,或许有一个侍臣也不错。”
我躲开他的视线假装望别处,一只手牢牢钳住我的下巴,硬生生的有些疼,被逼着望向他那带着一丝玩味的眸子,里面有些我不懂的情绪在暗涛翻涌着,他虽然还未登基,但是双眸中却已有着一个帝王所应该拥有的威慑力。
轻轻的打了个颤。
他和诗楠明明那么相似,可是气势为什么这么不一样……
恍惚回神后,却发现双手已经被他高高举起,擒住动不得丝毫。
咬着牙狠狠地瞪过去,却换来他一阵闷笑,“别动,怕你又扯痛了伤口,来……亲自给你上药。”说着一只手便顺着我的腰身一路下滑撩起我的下摆就要探进去。
他他他他他他他他,别扭的躲过他发烫的手,诧异的望着他。
侍臣,他不是真的想让我做侍臣吧。
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嗓子堵得紧。
身子被他压着,闷闷得,直想唤诗楠却徒然无力的想到那家伙现在还不知道被他皇兄指使到在哪里去了。
不能指望别人,要靠自己。
突然心神一动,就这么直挺挺的躺着,对着俯身的那个人莞尔一笑,顺从乖巧的放软身子,他神情有些许诧异,微愣地望着我,随即便缓缓勾着唇,抱着我的腰就想坐起来。我闭着眼,摒住呼吸,眯着眼,轻数着一二三,就这么屈膝狠狠地往他下腹踢去。
只听噗哧一声,撕帛声。
没踢到他,反而衣袍又被他撕……破……了……
这做得是什么孽啊……
“放开我,你……松手。”张牙舞爪的挥着袖子,往他身上捶去。
天昏地暗,
转眼间我就被他翻着身子,臀部着实不雅的朝上地趴在软榻上了,“别动……”,
唔……你叫我不动就不动啊……后都不敢把我怎么着,你想怎么样。
一个微凉的东西沾着什么便探到我股间,衣袍被掀着往上遮住了我的头,闷闷得,难受死了。
等等……
等等等……他不会是以为我和诗楠那个什么那个了,所以受伤,准备给我敷药吧。
汗
挣扎
反挣扎ing
那只沾满药膏的手在我股间索着,“咦……”头上传来他的一阵闷声。
我挣扎着,腹部热热的,一股子暖流又顺着腿间流了下来。
他愣住了,半晌没有动静
我呆掉了……
蓦然像是回过了神似的我更是死命地挣扎了起来,他死死的压住,裸露的肌肤上我能敏感的感觉到有细细发丝垂落的触感,我轰的一下,脸全红了。那个人正弯下身子在看我那里……
“你……莫非……”
完了,脑袋轰的炸开了,一片空白,
他
发现了。
门砰的被来人推来了
“皇兄,放开他。”诗楠急喘着斜靠在门栏处,膛起伏着,白皙的脸庞愈发苍白得毫
无血色,“湮儿……”
压在我身上的那个人缓缓起身,复杂的望了我一眼,藏掖在我衣袍下摆里的那只手不动声色地游弋在我腿间,稍微使劲一压,呜……只觉腹部又是一热,腿间有什么东西湿热热的又流了下来,狠狠地瞪他一眼,他噙着笑意缓缓凑过来,在我耳间说了一句“……我要定你了,我的侍臣儿。”
身体一震,没来由的往后一缩。
他也不恼,便放开了我,不动声色地拿过一截断袍轻轻擦拭了手,缓缓起身。
他抬眼望一望诗楠,擦身而过时,说了句什么,很轻却让诗楠身子一震。
门从外面
合上了。
紫衣飘曳,恍惚中便被温暖环绕住了,诗楠半跪在榻前,把被帛裹在我身上了,敞开怀抱紧紧搂着我。“湮儿,他对你做了什么。”
轻轻叹一口气,撇着头呆呆的望着被诗熙丢在地上的那一截星星点点染着血的白色袍缎,想着他走时说的那些话便没来由的一阵轻颤,抬眼直直地望向眼前这个一脸心疼的人,轻轻摇了摇头“诗楠,我不想在这里呆了,我要回……”
他侧着头,躲过我的视线,“湮儿,我说过,等皇兄登基了我们就回去。”
“湮儿……”他缓缓直起身子,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说,“湮儿……我要让你看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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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弯曲曲的小道
也不知道绕了几个弯,进了几个暗阁,现在总算是知道了什么是皇室密室,真是有够隐秘的。
一间暖阁,
亮着一盏长眠灯,昏暗暗的。
一幅画摆在案上,旁边燃着一炉香,轻轻嗅着是我最最喜欢的味道。
抬眼有些疑惑的望着诗楠,他此时望着那幅画神情有些恍惚,许久才缓缓望向我,眉宇中满是温柔。“湮儿,你知道么……这就像是一场梦,我等了你二十年。”
二十年?
不解的望向他,他只是含笑着望着我,温热的指尖轻轻拂过我的眸子,一寸一毫,深深的凝视着,“画得真像,可是你比她更让人沉迷。”
画
案上那幅画虽泛黄却依旧那么清晰,可见被人心的呵护着,我本是不经心的瞟一眼,可最终被那幅画深深的吸引住了……
一个女子拈一株雪莲,巧笑嫣然,站在漫天飞舞的罂粟花瓣下,俏皮的挽起裙摆,白皙的脚踝隐约显现在殷红的花瓣中,秀眉含烟如黛,那双清澈的眼眸处斜斜描着图纹,清雅出尘却又说不出的妖媚惑众,美得惊世绝俗。
隐隐约约的有一行题词“吾心非汝心,所感两相异,日暮归途穷,欲告亦无力。”
吾心非汝心,所感两相异……
脑袋沉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几个字,涩涩的,死命将即将涌出来的眼泪吞进去,这句话我是知道的,原本前面还有一句的,“深染樱花色,花衣引旧思。虽然花落后,犹似盛开时。
吾心非汝心,所感两相异。日暮归途穷,欲告亦无力。”
曾经在后湮时,后也曾写过这段话的,那时候找到她藏起来的画卷着实吃惊了不少,只是那时候我还浑浑噩噩什么都不懂,也读不出里面的辛酸与苦涩……
这幅画,难道也是后画的么……细细的摩挲着画面,可是,这字不像啊……
“湮儿,这幅画是从最早的乾王手上一直传下来的,传说中拯救世人的天命女,凤凰涅磐天命南纳一定会重生,一直以为这只是乾国皇室流传的传说,刹那芳华也罢,起码你现在就在我身边……湮儿……从带你来乾国时,我就打定主意了,就算要以世人为敌我也不要放开你……”
“诗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做天命女,一会儿是后湮少主,这才出不久就有另一个称号天命女……真是荒唐,难道就该因为一幅莫名其妙的画卷而陷入这乱七八糟的境地么。这具身子到底还藏了一些什么我不懂的秘密。原本只是想逃离恐慌而溜出后湮的,现在却发现进入了另一个无法掌握的世界,像是跌入冰窖中,冰冷漆黑……
他蹲下身子轻轻搂着我有些发颤的身子,温暖的怀抱让我轻轻舒了一口气,“湮儿,你最近的身子有些弱,太大的情绪波动都对身子会造成损害的,不急我会把知道的全都告诉你,只是现在得找到治好你身体的法子。”
一本古书籍枕在他的膝盖间
我瞪大眼睛望着他,这家伙怎么会有后房间里的这本南纳人祖传的古书的?!
未必……偷……来……的……
他瞥了我一眼,轻轻笑着,“这是乾国王室祖传留下来的,最早的乾王可是和天命女一样有着一半南纳人血的呢,传说他们还是兄妹呢。”
咦……兄妹?是兄妹还留下这么暧昧的词句,未必那个乾王爱上了自己的妹妹??!!!
汗,
你说就说……干嘛一直盯着我……我承认我是南纳人……呃……虽然那幅画里面的人有点像我……但我可不承认我是天命女……
话说回来,要是我真是天命女,
后生了我,我和她前世是恋人,最早的乾王是我传说中的哥哥……那我到底轮回了几世,后到底多大了?!天哪……这***穿越。
“湮儿……来,看这句话……蝻镎腩骍黩璟鼋磔”
晕……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你读得别扭,这南纳古语不就是说南纳男渡元者么……
诗楠合着扇子,把古书推到我跟前,勾着唇笑着,眼睛里清澈极了,“我倒是忘了,湮儿就算不承认是天命女却也是南纳人,这古语也是懂得,你就自己看吧。”
接过书籍,狐疑地望着诗楠那依旧就亮晶晶清澈极了的的眸子,总觉得这家伙不对劲,总像是给我带套似的。
“诗楠,你当真对着那幅画看了二十年么。”
“嗯”
“那你当初在山崖上看到我时怎么就看见你有啥特别反映啊。”
“……”
从书里那些晦涩难懂的古语中抬头,奇怪的望着身边这个文雅的男子,他不语。
再凑近一些,近到可以看见他如凝脂般的肌肤,从没凑这么近看过他……他的皮肤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如玉一般的温润光泽。
寒
我倒是在想什么啊,不能中了他的美男计,该问的还是得问,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喂……怎么不说话了。
半眯着眼睛望向他那清澈见底的眸子,那双漂亮的眸下的白皙肌肤染着一丝红晕,他的呼吸洒在我的鼻尖上,温润的,有些瘙痒。
“你倒是说……呜……”
他的唇轻轻压了下来,贴在我的唇上厮磨着无限温存,“湮儿……”他温柔的唤着我,像是怕吓着我似的。
“说……”轻推开他,撑着他的膛,隐隐可以感觉到里面有力急促的心跳。
他轻轻搂着我,勾着嘴唇说,“……因为从没想到一直在等的天命女真的会出现……那时候你这么小……赖在霁雪的身边却不看我,湮儿你知道么,一直以来为了找寻,别人都笑我傻、痴,我甚至心甘情愿的被乾国送出去作后翎的宠臣,不是没想过,也许后翎是天命女的转世,可却从没想到她的女儿却是我这二十年来真正在等待的。”
“湮儿……行笄那天,我很疼,可是我知道后做得没错,这样才能保住你……”
别说了,诗楠……
我抬眼望着他,淡定的笑着,“诗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治好我这破身子。”
我想治好……
我要尽快回去
后,这么说诗楠也隐约知道了后是南纳人,南纳有类似于神族的力量,被各国争先抢夺,想必很多人都有所怀疑了,不然玄国也不会三番五次地派人来虏人,因为我,后的身子益发不行了,我得变得更强些……
他缓缓的望着我,温润如玉的面容有着一丝寂寞,瞬间便消逝,恍惚中他笑得温柔沉入水静如云,那把握过玉扇的手轻轻的执起我的,划过那泛黄的书页,冰冰凉凉的触感,枯黄的纸张……
原来,并不是每个南纳人都会有种雌雄同体的现象出现,神力到了极致的南纳人身体呈现出男子的特征,而若是身体及其虚弱或是受损害便会以女子形态示人,普通的南纳人每月出现一次雌雄同体的现象,其同体现象出现的时期和维持的时间长短与自身的体质有关,要是体内的元丢失过多,同体的现象就会维持得久一些,到得早一些。如今我的反常大概也是因为离开后湮时与后那次做得过多造成的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的元给了后……后身体是否会好些呢……
接着看ing
面红耳赤……
匆忙的合上书,死死的压着不让诗楠看……
诗楠勾着唇,浅笑着挽着袖子就要去揭开纸页……开玩笑……要是让他知道了治好我的方法就是在我恢复身子后跟我上床,那干脆让我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