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我以为你会过得好,起码会比与我一起在竹屋里生活强。
他俯下身子,低着头望着我,指一寸一寸滑过我的眉宇,带着留恋的意味,你瘦了。
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原本因他的突然出现而闷着一口气,只觉得口堵得慌,如今却被他从疼惜的动作而一一软化了,一股热流涌过心底,四肢是凉的,心却是暖的。
“这儿很危险,为什么还回来。”我埋在他的前襟,柔软的衣料,伏贴极了,熟悉的体温与清香,深吸一口气,眼眶也不仅红了。
“不碍事,这些个人我还应付得过来。”末了他顿了顿,轻声说,“我想你。”
清冷的月辉洒在窗上,
桌上的那盏灯火早已灭了,一缕青烟化了。
这触感……
他就在我的身边,而且拥着的……是我。
似乎有很多话要问他,
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一切恍然如梦,我只希望这么沉醉下去,不要醒得太快。
真想看,这么温润如玉的人,究竟是用什么做的,一世弄得我揪心,二世弄得我伤心掏肺的,反反复复一世一世纠缠不休。
他竟是这么的狠心肠,将我弃了伤了,又来招惹我。
若是以前,以我一定把这祸害压在塌上,撸起袖子,撕了他的袍子,扒了他的亵衣,绑了他的手,然后来一个轰轰烈烈的十八,让他求不着,吃不到……再牺牲小我,轮了他,看以后还这般对我么。
可,那是我的后翎,
而他,是我所不熟悉的温玉。
两人虽说是同一人,却又不是一个……所经历的事,情,对我的态度却都不大一样,我懂,可懂有什么用……偏偏谁都让我欲罢不能。
吸气,呼气……
卿湮,你,要沉住气。
不能让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扇一耳光,再赏个糖吃么,哄一哄这事儿就这么完了么?!
怒,你……要争气!
正当我敛起脸上的表情,缓缓抬头望向他时,正巧对上他的眸子,清澈如秋水的眼波,淡淡地看着我,带着一点儿忧伤,宠溺,不舍与别的什么情愫。
一晃间,我便软了。
他又稍微的往榻里挪了挪,薄唇动了动,头偏垂着望着榻上的某一处,吐出了一句话,很轻很轻,不留意听还听不动。
我竖起耳朵……
少了你的陪伴,我有多寂寞。
激动,这叫一个激动。
从仙人嘴里听出个情话不容易啊,
他一愣怔。
我也一抖,
我们同时朝下方望去……
我的手不知在什么时候已悄然无息的正按在了他的前,以亢奋的姿态,来表达了我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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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了……终究是管不住我的贼手。
所以说,任你怎么穿,本还是改不了的。
怎么办,收手还是不收。
他口起伏,心跳平稳,面不红也不赤的,就这么望着我,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
这笑里总觉得有有点别的什么,
让我,让我……
我继续死皮赖脸,抖着手,往他衣襟里勾了一下,月牙白的袍子,也不知道是啥款型,只是挑拨一下襟衣,突然间系腰上的络云流带便散了,长长垂在榻边上。
我吞了吞口水。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帮你系上。”
他依旧好脾气的笑着,没再说什么。
我手这个抖,筛糠一样,俯下身子,撩起那维系衣袍是否完整的唯一……腰带,攥紧在手里,料子的材质极好,握着凉滋滋的,可手心却是滚烫的。偷偷虚他一眼,月牙白袍子松垮垮地,散了,隐约可见里面的亵衣。
唔……狠抹一下鼻子,止住了鼻血却再也不敢放肆了。
温玉这人我是懂的,看着温润儒雅好欺负。其实他若想让你欺负,你便能欺……他若不想或不耐烦了,到时候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乖乖,默默地低下头,颤着手,环过他的腰,给他束上。
只觉得清香萦绕入鼻,那亵衣在我面前,一寸一寸的接近了。
最后,不知道是他身子往前挺了一下,还是我靠得太近了受了男色引诱。
总之,衣带没系成,
反倒是他那身白袍布料又被我撕去了一块……
我讪笑着,把那残料子塞进他的手里,“那个……质量忒不好,我只是扯了一下,就……就成这样了。”
他笑。
我浑身一寒,这个汗,“我这身手比起你来可差远了,你太监那会儿可撕坏了我好几件袍子,我亏一点,几件换你一件,你可不能私心报复……你,啊……”
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止了。
我莫名地低头,偷偷拿眼看他。
发现他刚挥手不是想打我,而是把我身子稳稳得抱在了他的怀里,我一慌张……差点跌在地上。
“公主,您出什么事了?”一个奴才在门外气喘吁吁的问,似乎是刚跑来了,想推门却又不敢进来。
我撑着他的身子,本想稳住身形,脚却蹬了个空,身子一歪。
他低眉望着我,又熟稔地一搂,将我抱坐在他的腿上。
脑子里嗡嗡作响……
瞧着眼前这个如玉般温泽的男子。
一个好端端的人,被我这么一折腾,他的衣袍也散得差不多了,简直是衣冠不整,要多诱人就有多诱人,这白皙润泽的脖颈,往下便是……
他挑眉,望着我。
我不安的挪动了身子,却没料到股间无意地擦到了他的腿,呻吟了一下,
有什么东西……硬硬的,顶着了我的下腹部,隔着料子还能感到它的灼热。
我脑袋里轰的一下,如雷击!
门外,那个奴才还一个劲儿的轻声询问着,这叫一个耐心,把御林军都招引过来了。
“我没事,只是被梦惊了一下。”我涨红着脸,朝门外喊了一声。
温玉勾着笑,心情极好,手腕用着力气,温柔又不失力道地将我又往他怀里压。
奴才拿灯在门外晃着,似乎想透过门缝隙看出点什么名堂出来,声音也尖尖的,“公主,要传太医么?皇上吩咐了,若是公主哪儿不舒服的话就要奴才一定要去找太医瞧瞧。”
— —||
也太那个啥了吧,不就做个噩梦么,要传太医?!
“不用了。”
“公主,您房里的灯似乎是灭了,要奴才进来点烛么?”
啊……
“他说要进来呢。”温玉悄声在我耳边说着,滚烫的气息拂过来,瘙痒极了。
我一晃神,身子就被他微抬起,那灼热的玩意儿似乎是找准了地儿越发不安了,隔着我的亵裤一个劲儿的在我腿间蹭着,动作这叫一个勾人,一股绵绵的热潮从腹部传来,亵裤的料子被浸湿了,他的手也顺势滑进了我的袍子里。
唔……
这个死流氓,调情也不看地方。
外头的奴才依旧在询问着,似乎要有拿手推门的嫌疑。
“不用……了,我好好的,唔……你们退下。”
我忍,忍忍!憋得这个慌啊。
我猜温玉一定是故意的,一听奴才说皇上吩咐那啥啥的,不仅手指动,居然俯下身子连嘴都用上了,他他他……就不怕有人闯进,抓奸在床么。
这是我认识的温玉么,
t_t真是一世一个样儿啊。
我的后翎可不会这般待我,向来只有我欺负他,还从没出现这档事儿的。
他一手坏在我的背上,抵着,
另一只手却不安分了,白皙修长的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挑拨着我前的那一点,虽然隔着一件衣料,可却濡湿了,粘乎地贴在肌肤上,被他这么摩挲着,打着旋儿,樱桃越发的硬了。
唔,
姓温的,别亲那儿啊……
梁柱都是转的,
只觉得被他得晕忽忽的,两人双双倒在榻上,他手撑着榻,俯下身子望着我,脸容神情沉静闲雅,但是眸子却是极亮的,让人可以醉倒在里面。
屋外很煞风景地传来一声咳嗽,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公主……您说话的声音有些不对,真的不用宣太医么?”小奴才发挥狗腿儿奴才的神。
我死命地扳住温玉那惟恐天下不乱的手,
扭着脖子朝门外喝斥,“啰嗦,我要睡觉了,给我滚一边去。”
“是是,奴才告退。”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淅淅簌簌的越传越小声。
哼,姑我不发威,当我是好欺负的主儿,死奴才,居然想监视我,呸!
“你的子还是这么闹,这可不好。”
看他笑得这么从容淡定,我就恼……
他就不怕招惹来诗澜,然后被泼一碗那药么,那劳什子药虽然是喝的,药下重了,那气味儿闻一下,手脚都是软的,如果配制得浓稠点儿,浸在肌肤只怕是都能让南纳人一时半会儿使不出神力来。
对了,好像有什么事要告诉她……
很重要很重要,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他的吻与舌夹杂着清甜的味道……还有手指像是火苗一样,触在哪儿都让我浑身烧着了似的……
半冷半暖的,
咦……
瞥一眼自己,呦……
还别说,被他脱得还真干净,就像那砧板上的**,被拔毛用水烫洗得滑嫩嫩的。
我躺在榻上,眯眼望着他笑着,腿勾着,环上他的臀,任凭他坚韧灼热的硬物,若有似无在我身下摩挲着,一股熟悉的热流涌上小腹,扩散到了两腿之间,连呻吟都是无力的。
今夜的月光很美……
我搂着他的肩膀,眼神悲伤。
温玉,在竹林的那段时间是我这一世,过得最快乐的日子,
我可以不问你怎么回那般弃我而去,
也不会问你,为何又会回来……
就算你怀疑我,不够爱我,或是有别的难处,
哪怕你再次伤我……
我也会义无反顾的爱着你,
因为……
这一世,我是为你而活。
一世有多远,或许是漫漫人生,或许只是昙花一现只消一个瞬间。
只求你要珍惜……
他震了一下,身子像是有一刻的僵硬,
我搂着他,紧紧地。
他气息有些不稳,身子一挺,灼热的欲望便埋在我的体内,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像针一般无孔不入,传递到每一个神经末梢,他温柔且缠绵的动作着,律动着,一时缓一时疾,像是极熟悉我一般,
一波一波的跨快感随即而来,像是要将我淹没。
梁在晃动……
他身上有着密密麻麻的汗,像是极虚乏,白皙如玉的脸庞泛着点红润,那双眸子仿佛是池中被搅乱的月影,泛出迷离的光芒。
突然有什么晃过我的脑海,抓不住……
思绪就像被浸在水中一般,飘飘荡荡的,身子也被他一记又一记沉闷地撞动,弄得沉沉浮浮的。
唔,我感觉我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可那,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