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孕妇十八摸 15—1
天愈发的冷了,霁雪弃了原来的宅子,而是跳了西侧一个僻静的小屋,在院前空地上种了些花花草草,一个人独门独户的住着,相比我东厢房美男齐聚的热闹,他那处就显得格外的冷清。或许他对自己的容貌还些许在意,亦或是仍旧无法接受我长生不老的事实,虽然他对我仍像原先那般好,但却少了份亲近,只有第一天,他真真切切的抱了我一下,脸上有着浅而温暖的笑容,剩下的日子就呆在厢房里闭门不出,但一天也有那么三次准时上门,替我把脉。
我甚至总有错觉……
若我肚里没有怀孩子,他这一辈子便不会再出现在我眼前了。
这些日子,看着腹部一天天隆起,喜悦也跟着膨胀了起来,或许这就是初为人母的自傲,抚着它,感受着从掌心传来的脉搏,总觉得自己正在孕育着一个生命,多么的不可思议。
那些所谓的相公们都待我极好,就像供奉观世音菩萨一般,好到我都想抽自己一巴掌了。当然有事实可证,有一日难得出太阳,俺在院里歇息,偶尔看见小池塘边趴了一只蛤蟆,大蛤蟆上压了一只小蛤蟆,我瞪大眼睛说,“看,一只青蛙。”
弘氰眼睛眯起了。
小白拿竹子戳着说,“主子……这是癞蛤蟆。”
诗楠用扇子敲着小白的头,一本正经的说,“笨,你主子说得没错。这是……呃,青蛙,只是长得有些像蛤蟆。”
霁雪端着药从一旁走过:“……”
小白还不死心,继续用竹子分开这死趴得紧紧地两蛤蟆,轻声地说,“明明有两……呜……”
弘氰用大红袍袖把他嘴里剩下的话给捂住了,那家伙瞪大了眼睛,差点没给他捂咽气。
我有些犯困了,合上眼睛,抬起袖子揉。
赝狄一声不吭,用内力震下了一只戏耍的小蛤蟆,水里溅起好高的浪花,惟独留了一只……他很善良制造出了假象,将歪理变成了事实。
瞧,
我过得就是这样的生活。
指鹿为马也没人纠正,说一……别人不会说二,想要星星米人给我摘月亮……
小日子是过得舒坦,
可是……
叹气。
自从温玉说不宜行房事后,就没人敢碰我了……就连一贯风骚的狐狸都忍得住……
只是偶尔在大桌下,伸着手了过来,滑到关键地方。
我脸红。
他手愈发的激动了,这叫一个抖。
后来我才知道,他指头不是亢奋地抖,而是被赝狄用刀柄压了脚,当然……这是诗楠眼神告得密。
于是不久,就连他也放弃了这种娱乐……按照他的理解,点火容易,“灭”火难。
何况他的欲望那么强烈,旁人是没法与他比的了。
我着隆起的腹部,深吸一口气。
他消停了,我却苦闷了。
这日子难熬啊……花花美男眼前过,一个比一个诱人,我可怜兮兮的望着……眉一绞,竟无语,凝噎。
“湮儿,怎么是不是不舒服?”赝狄有些老实,问得话也透着关切。
我默默地点头。
“我这就去找霁雪。”
我一把揪住他的袍子,死死的望着他,他愣了一下,蹲下身子。
“给我揉揉。”
“……”
“不舒服,口闷,我要你揉揉。”
他麦色的肌肤上竟有些绯红,修长的手有些不确定的往我眼皮底下伸来,颤巍巍的向了我的口,按住了一处,以按摩的手势轻轻着,还不住问,“是这儿么?”
我介叫一个激动。
“还要下一些,左边一点。”
赝大爷似乎有些犹豫,试探地撩开了一下袍子的前襟处,柔软的料子似乎让他动不了手。
我可怜兮兮,双手握着他的大掌,就一个劲儿的往我口捂去。他叹息了一声,鹰眸望着别处,那神情似乎是想缩手,却犹豫了一下,还是坚持住了,他闷声道,“力度够不够?”
我水汪汪的望着他,“还没。”
力度是够了,可我还没被够。
突然一股内力透过他的手掌朝我口渡来,暖暖的,在周身游走着,我睁大了眼睛。
赝狄他就这么微笑着凝视着我,
他的大掌一下握住我的浑圆,我亢奋鸟。
……早知道穿少些,
我舒服的哼一声,倚在他怀里,感受到了他烫人炙热的肌肤,仰头搂着他的脖颈说,“我要……”
嘿嘿嘿,他一定知道我想要什么。
因为,他身子软化了,可我感觉到他耨一处硬了。
刚毅英俊的脸上,嘴角微抿,带着难耐的隐忍,剑眉蹙着,喉结上下滚动,黑色袍子下密不透风,却依旧可以看出他口起伏十分剧烈,“主说了,主子产前三个月不宜……”他鼻息更重了,呼吸就这么拂在我的脸上。
“不宜什么,”我趴在他怀里,眸光到过他的脸,懒懒得压低声音说,“是不宜……行房么?”
他内心在做剧烈的挣扎。
我点了点他的鼻尖,笑眯眯的,“坏人,你在做甚。”
他一僵,用力将我搂入他的怀里,唇也压了上来,津舌绞缠,带着咸的汗味,我太阳突突的跳着,承受着他蛮横的吻。
心里头舒服的叹息了一声。
想着他每次在床上闭目拥着我,那蜜色的肌肤还隐约有汗珠滑过,肌结实,着……手感也是极好的。
他却突然一清醒,
把我从他怀里挪开,深吸一口气,将我搂在躺椅上……我还没用手去捞他,他就倏地一下,窜上屋梁,不见鸟。
只剩下灰……飘了下来。
光看着……却吃不着。
15—2
“姓赝的,你给我下来。”一柱高梁上空荡荡的,只剩下荡气回肠的余音还在上空久久未消。我仰着头,用余光瞄到屋梁上还有一小截暗黑色料袍,一抖便不见踪影了,
梁柱上抖下了一些灰尘,慢慢悠悠……
我眼神怨念。
光看着……却吃不着。
这都得归功于温玉这家伙,哼……我悲愤交加,叉腰扶着腹部,踹一脚小凳儿腿儿的,得……找债主儿去。
庭院深深,寂静无声。
唯余下树叶沙沙的细响,一眼望去诺大的宅院里一个仆人的踪影也没有,温玉平日里虽不喜欢人打扰,但也会留一两个仆人……可此时这屋子里也太安静了一些,怕是那家伙正在午眠。
轻轻推开门,吱的一声响,我眯起了眼。
屋内燃着一支安神的香。
宽大的床上,垂着黄色的璎珞,被风吹得有些飘动。一个人卧在床上,偏着头枕在手臂上,被褥盖着身子,却遮掩不了他背部的优美曲线,那般美好。
心没来由的漏跳了一拍。
我摒住呼吸,踢了鞋,偷偷的掀开他脚边的被褥,爬了进去,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腿,他梦呢了一声,翻了个身。我埋在被窝里没敢动……听了会儿动静,感受到他匀称的呼吸声,我才嘿嘿笑了一声,黑……被褥蒙着头一路探索着往前方爬去。
调戏不到赝狄,没想到还能在这处捡到大便宜。
被褥里有些闷,我脸憋得通红,怀着身孕所以有些笨拙吃力,手臂处满是他温热的触感,置身在他那极好闻且熟悉的体香中,心里的温暖都要溢出来了那般美妙,我的头探出被褥,抬眼便见到他闭目养神的美颜,心都酥了。
眉若青山,玉容恍若仙嫡。
秀长的眉此时舒展开来,这个男子美得如笔墨淡雅意味深远的山水画,那般让人欲罢不能。
“温儿,我来了。”学着他平日唤我的口吻,我轻轻碰了碰他,他没什么反应,依旧在熟睡。被褥里全是他的味道,我窝在他怀里,眼眯眯的,转身将他的一只袖口扯着,将他的手搭在我的腰间摆弄好,维持抱着我的姿势。他身子有些轻微的震动,我一脸欣喜的抬眼望去,只见他睫毛颤了一下,睁开了眼,眸光扫了我一阵子,像是还没完全醒,又闭上了眼一脸放心的将我拥在怀里,继续睡他的觉了。
介个人对我的防备心太弱鸟。
他不知道……一个女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么,更何况还是个欲求不满的……
我的手下滑到了一处,手指忍不住收紧,柔软的料子似水般在手里化开,耳边都是自己沉重的呼吸声,紧张极了,他的亵衣洁白干净,款式简洁,我小心翼翼一路索着,在他腰左侧轻松的一抽,便将系着的结给解了,丝凉的绸子如水般滑开了,他抬袖撑着手侧躺着,一只手也悄无声息的环在了我的腰上,一阵如清醇如泉水般的声音响起,“午觉也不让我睡,占我被褥里来想做甚?”
一双清眸剔透如泉水,眉梢里都带着笑意。
我一愣,被他当场逮住那胡作非为的手。
“随便……”我眨眨眼。
他一挑眉,像是不满意我说得话。
我大惊:“我不是故意骚扰弄醒你的。”
他浅浅一笑,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他便俯视着情深意切的望着我,下一秒他修长的指以暧昧的姿势,抚过我,划过我的脸颊伴着轻微的瘙痒,他柔声说,“可是,我醒了。”
我吞唾沫,“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再睡,我保证下一次动作会轻点。”
一阵慑人的压力逼迫而来,他极儒雅且彬彬有礼的撩起我的手,双手合着,握在头顶,“可不成,怎么能劳烦你。”
他的呼吸就在我伸手可及之处,我陶醉万分,原来温玉被人吵醒,子这么迷人。
不对,
他眸子里轻柔极了,泛着暖且恬静的水波,不像是初醒的……这到像是没困着,一直在装睡。
也好,省了我好些事。
我象征的挣扎扭了一下,就立马放软了身子,双手被他撑在头顶,腿一弯维持个诱人的姿势,眼神极期待得望着他,水汪汪的。
他一愣,手劲儿松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不,我希望你把我弄更疼。
我脸一红,眸子里的热气又盈满上来了。
他袍子也来不及系,翻个身子,跪在床上趴着,在我身上四处的着,又准备探脉。
“你只顾小的,也不管大的。”我翻个白眼,抱怨。
他一愣怔,我一笑,将他拉下,那散开的衣袍比先前更加凌乱了,衣襟敞开几尽将我裹住,他独有的体香散发着醉人的芬芳将我环绕,我将头埋进他宽阔的膛里,脸贴在他温热的肌肤上,怦怦的心跳,震得我面红耳赤,轻叹一声,我拨开他的布料,探了进去,指间一路向他白皙的腰间,手缓缓用力搂紧。
“卿儿……”他舒服的叹了一声。
“为什么这几个月都不碰我。”我揪紧他的袍子,兴师问罪,眼神朦胧,一张脸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你怀了孩子又是第一胎,按理前三月和后三月都不能碰的。”
“你能忍……”我坏笑着,“难道就不怕他们忍不住?”
他的唇翘起感的弧度,一字一句地说,“他们要做了,你就不会在大白天的爬来我的床上了。”
介人……真可恶。
我望着他那一张一合的薄唇,直堵住去吮吸。
他睁大了眼睛,我却只觉得又羞又臊,一股热气上涌,蔓延开来,直烧扫了耳了。不管了……反正这豆腐我是吃定了。
他手想去推我,却又愣住了,往下滑去想阻止我游走探入他腿间啊不安分的手,我带着惩罚的意味,咬了一下他的脖子,他蹙眉呻吟了一下,气息喷在我的耳上,像是有很多蚂蚁在心里爬着,瘙痒极了。
“你……”
他徒然无力的用手遮住了眼,却挡不住眸子里醉人的月华般流淌的波光。
我凑过头去,轻轻吻了吻他。
手已经探进了他的亵衣里,顺着柔滑的料子,手按着隆起的硬挺,上下摩挲着……虽是隔着料子却能感觉到他的情动,那火热似乎要灼伤我的手。
他抿着嘴,像是在隐忍。
“抱我就那么难么……”
“我怕伤了你……呜……”他一仰头,秀丽的眉蹙着,发梢遮住眼低垂着,向来从容淡定的他脸上竟泛着红晕,难耐得哼了一声。
从来……从来没听过温玉叫过床……
这会儿我兴奋鸟。
一用力,将他亵裤褪了下来,他微倾身气喘吁吁的,想抓住我的手却不敢使太大的劲儿,我手收紧,套弄着……总觉得掌中的玩意儿又涨大了不少,笑眯眯的凑过头去轻轻吻了一下,看着这时候也差不多了……忙低头解了自己的衣带,撑着手在他身旁,坐在他腿间,抵着那东西便要坐下去。
还没对准儿……
他忽然身子颤抖,闷哼了一声,我只感觉一股滚烫炙热的接触倾泄在了我股间……
我还没弄清状况……眨了眨眼。
往后一,湿漉漉的,白浊涣然在手心,那般醒目。
斜一眼温玉,胯间的玩意儿,
它软了。
啊……
怎么回事儿?
这调戏来调戏去,就算……完了?!
我还愣在那儿,半晌没回过神来。
虽然温玉这几个月来都没碰我算是忍了很久,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泄了。
“我累了。”一只手轻轻的推了推我。
我从他身上下来,他立马翻了个身背对着我又开始睡起了觉。
“你你你……你故意的对不对,耍我。”我这个恨……
他眉毛斜入鬓,闭着眼,脸上竟泛着温柔,他正心满意足的笑。
亏大了。
这会儿帮他泄了火,我没人搭理了。
揪紧被褥,这叫一个恨哇。捶一下床……米事,俺美男多多,不信找不到泄火的,老娘我拼了。
15—3
一出温玉的宅子,整个心都凉透了,
风飕飕的吹着,地上沙尘扬起,卷起落叶无数。
这庭庭院院东厢西房南门北屋的这么大……就没有我容身之地。
我介一孕妇,咋做的这么委屈。
我捏着帕子作势揉揉眼,正悲愤着……余光瞄到参天大树上,叶子沙沙的抖动,心生一计,脚以极大的幅度踩到一粒无辜的小石子,让它骨碌碌溜出去好远,溅起沙子无数。我哎呀一声,手一扬,帕子随风飘散,身子下跌,以极缓慢的动作蹲在了地上屁股挪一挪,不动声色的用垂地的袍子摩擦着地面,扫干净灰,并准备已极华丽的姿势倒在地上,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参天大树上一抹黑色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倏地一下,一晃眼便蹲在我面前,强有力的臂膀就搂住了我,他剑眉一绞,脸这叫一个俊那……
我一把就住了。
“湮儿,弄伤了哪儿没?疼不疼。”赝狄浑厚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
“没,不疼。”
傻子,是人都知道,我压就没摔着。
我继续捧着他的脸,身子一软,把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了他的身上,我在那滚烫宽阔的怀里,浑身都发麻了,男人味儿充斥在鼻,介叫一个勾人魂儿。
我清清嗓子,还没开唇。
他浑身一震,手抓着我的胳膊,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像是狠下定决心一样,微用力将我从他怀里移开,像是躲避瘟神一样,又倏地一声,溜得没了影儿了。
……
我就这么跌在地上,一脸呆滞。
嘴一扁,可怜兮兮的。
一分钟,两三分钟后。
“唉呦,我的祖宗,你怎么坐在地上啊,小心腹中胎儿着凉。”先闻声音,然后才见一个紫色袍子风姿卓越的男子,把扇子往旁边的侍从身上一丢,急疾朝我奔来。
“楠……”我眸子里水悠悠,直打转儿。
“起得来么?莫不是脚扭了。”诗楠轻声说着,站到我面前才愣了一下,也蹲了下来,眉蹙着,极心疼的捧着我的脸,拿指轻轻擦拭着:“湮儿,回我屋里去,嗯?”
他一手揽着我的腰,俯下身子毫不费力气的将我抱着站了起来,一双眼极温柔的望着我,恍若水中荡起的波,让人心里一处也软了。
我转头望着他,吸一吸鼻子。
他更加手忙脚乱了,忙不迭地腾出一只手,执起衣袖给我擦脸,柔声说,“才好好的,怎么就哭了。”
我泪……
我这是喜极而泣。
这天上掉馅饼的事儿,我怎么就没想到他。诗楠这家伙可是不二人选啊,玲珑心,待人又温柔,最重要的是便宜随我占,决不说二话。
不像赝狄虽不会拒绝人,但轻功了得,脚底一溜烟便跑的没了影儿,心肠狠……不像咱诗楠,随便拿个甜言蜜语儿,或者扯个小手绢儿默默抹泪,他的心肝儿就一抽了,颤抖得慌。
这不,一路上被他抱宝贝一般的搂着回了靠东北侧的宅院。
他招呼着下人在软榻上还铺了一层白狐毛皮儿,才小心翼翼的将我的身子搁在上面,他一声不吭的将我的脚放在他的腿上,去了白绸子袜,捏了起来,还一个劲儿的望着我说,“给你揉揉,兴许会不那么疼。”
我缩了缩,眨了眨眼望着他:“不疼,谁说我扭脚了。”
他一笑,有些泱泱然:“那也给你揉揉,舒服。”
我身子斜着,手撑在软榻上,低着头一个劲儿的瞅着他的脸。
他动作的那般专心致志,额上碎细的发遮住了好看的眉,眸子依旧是那般的清纯明亮,被他注视的地方竟犹然泛出了一股暖意。
我手触上了他的脸,他诧异的抬头望我,我半哄半劝的说:“别忙了,休息一下,来坐我身边。”
他白皙如上好的美玉般的肌肤上隐约有细小的汗珠,真是漂亮。
他才在我身边坐下,却又倏地一下站了起来:“对了,我这儿进贡了些上好的茶叶,你喜欢的,我去给你泡来。”
我扯了一下他的袖子,轻声说:“不忙,我想看看你。”
……还想你。
他又无声无息的坐下了。
我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手指在上面滑动。
“……湮儿。”
“嗯?”我凑过头来看他。
他身子轻颤,好半天才说了一句;“你有许久没来看我了。”
是有很久了。
自从在他这儿喝了茶水,差点流产后,就一直被赝狄盯梢,没机会来他这处了。
我轻叹一声,手又搁在了他的腿间,一。
“我这不是来了么。你,想我了……”
他腿一颤,抬起头望着我,正对上我那含情脉脉的眼眸,他愣住了。
我适时地又往他身边靠了,环着他的腰,只轻轻掐着,说:“我总惦记着你有没有按时吃饭,看你又瘦了。”
他脸上泛起红晕。
我头凑过来,眼低垂着,想要去吻他,他却突然侧过身子,低头从袖子里掏着什么,仰头便吃了一粒什么药丸子。
我大惊,一把揪住他,问道:“你在吃什么?”
他有些不好意思,轻声说:“没什么,有些不舒服。”
我还想问他哪儿感到不适的时候,他却一脸温柔的盯着我隆起的腹部,手爱抚的了上来,有些不确定的望着我,问了一句:“我能听听么?”
“当然。”
他一笑,身子软软的趴了下来,耳朵贴在我腹部,手也轻轻的着,“能感觉小家伙在动,活泼得很。”
那是当然……
也不看看谁是他娘。
我抚上小肚皮儿,颇引以为傲,斜他一眼。
诗楠一只脚踩在榻边,一只腿跪在软榻上,修长的身子伏在我旁边,姿势撩人,脸上安详极了,闭目,像在倾心聆听。
窗外光倾洒在他的身上,致的耳朵上凌乱的发,白皙诱人的脖颈竟泛着朦胧的光,那般迷人,我的心怦然直跳,也没多想,拉着他的手往身上拽去,只想抱着他。
他发丝扬起,垂了下来,身子往我身上跌来,好容易手撑住了,趴在我上方没敢压我,诧异的望着我。
我眯眼一笑,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轻啄了一下唇。
他呼吸一窒,复杂的望着我。
“不喜欢我这么做?”
他浅浅的说:“喜欢。”
我继续引诱,手他,“我都这么主动了,就不想对我做些什么?”
“……想。”
我笑了,微倾身,挽着他的脖子,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抱紧,一只手不安分的向下滑去,耳旁是他紊乱急促的呼吸声,入手处,隐约感觉到袍下有东西渐渐顶在了我的手心,硬了起来,火热。
我的手还没撩到裤子的带上。
他却又悉悉簌簌的在袖子里掏着什么,手一倒,仰头又吞了。
不对劲儿。
“你怎么总在吃药,这是什么丸子?”
他搂着我,轻拍着背说,“甭管我,你继续……”
还能怎么玩儿,我在他裤裆,那好不容易立起的东西……又软啪啪了。
他却躺着,一副任由我践踏蹂躏的表情。
我怒……
“这药是霁雪给你的?”
“是。”
“你知道是什么功效么?”
“清火节欲。”
“……知道你还吃,你这不存心的么。”
“我不能做对不起孩子和你身体的事,我……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由你发泄。”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
揪着头发,我要疯了。
你都立不起来, 我还能怎么发泄,t***。
15—4
俗话说,男人都是由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古代虽教条伦理多了,可仍旧有那么多青楼勾栏的,男子讨个三房四妾的也实属平常,可我家那几位风流倜傥的相公,几个月不到,全换了子,一个个清心寡欲,就好象是吃斋念佛的高僧。
我这个愁哇……
其实,这个泄欲火,也不是没了人选。
狐狸定差,火气又旺盛,骨子里都透着骚味儿,那一双凤眸一勾,就能将魂儿都引诱了过来。只是这家伙凡事也没个节制,如今被他们逼着也禁欲了这么些日子,恐怕也忍得心痒痒了,怕只怕我俩没节的人混在了一起,一个干柴一个烈火,勾搭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别说是腹中的娃儿会流产鸟,我人也会被折腾升仙。
所以……
弘氰这家伙,万万不能在考虑范围内。
可谁能告诉我,为何我此刻管不住脚偏往那西南处宅院走去……那分明是神官大人、恐怖分子的住处,真是……没得救了。
沿着小石子路走着,便能闻到独特的草药香气。
其实很难想通,为何热情似火的狐狸和一直冷冷的霁雪住那么近,一个西南侧,一个西侧,嗯……这其中的奥秘真是难揣测啊。
衣衫突然被后面的人揪住了。
我一回头,正对上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赝狄,他板着脸说:“你这是打算去哪儿?”
“你都尾随了我一天了。这不明摆着的么。”我望着他晴不定的脸,嬉笑着说,“一个个串了门子了,岂能撇在狐狸那小子。”
他脸更黑了些,沉声道:“你不知道危险么,不准去。”
我扯袖子。
他不松手。
两人大眼瞪小眼。
我突然身子一歪,就要往他身上倒去,他慌忙一搂,抱了个正着。
我笑眯眯的,手揽住他的脖子,指往下,划进他的衣料里,着那温热的肌肤,探寻着,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蹭,斜一眼:“你是想让我别去么……”
他浑身一抖,身子僵硬了,扯下我的手,一脸警惕的望着我,后退一步……再退一步,又倏地一下,窜得没了影儿。
我瘪嘴,
瞧,这不去不行啊。
一个个防我,防得想狼一样,我还不如直接去找头公狼。
我甩甩袖子,拍了灰,绕过霁雪那破小屋,踮起脚,一路小溜朝弘氰的宅门走去。
踹了大红漆门,直接闯了进去,嚷着:“弘氰……弘……”
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身子一愣,端着盘子,有些不知所措,脸上还挂着又惊又喜的神情,吞吞吐吐的说:“我家主子去试新衣裳去了,才走没多久,少主您先坐。”
这骚狐狸,一年到头,就知道换衣衫打扮。
“他衣服那么多,还要做新的?”
“主子说了,他研发了一个好款式,若穿在身上,少主您一定会喜欢的。”
我讪笑,自酌了一杯茶水:“也难为他了。”
闷骚狐,以前在凤国穿一身玄黑袍子扮神官,真是委屈他了,这会儿想着法子做新衣裳,挑些明晃晃刺眼的颜色,愈打眼愈往身上套,大红衫子,还露个胳膊腿儿的……
我摇摇头,挥着手,赶苍蝇一样,“得得,我估计他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你也别招呼我了,我去他床上躺躺。”
少年脸红了红,应了一声,低头退了出去,顺带把门也关住了。
我抚着腹部,大大咧咧的把鞋给踢了,打个哈欠,爬上了床。
平日里也没睡午觉的习惯,
只是这肚子越大,人就越困,折腾了半晌,实在是困得慌,趁他还没回,先养足了气神儿再说。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突然听到一声撞门声。
“湮儿……”
四周静悄悄的,我闭上眼缩进了被褥里。
停顿了片刻不见回应,那男人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期盼和恼怒,“你说少主人来了,在哪儿呢?”
少年悄声说,“主子,在……床上。”
“真的?!”突然话音一转,冷了少许,伴随着布料与脚步的悉蔌声响,他贼笑,“走走走,你给我出去,今儿个下午别放人进宅院了。”
少年唉呦了一声,似乎是被推了出去。
门砰的,关上了。
被他们这一闹腾,我也清醒了不少,只是闭上眼睛,脑袋贴着被褥,乖乖的装睡没敢声张。
感觉闷在头上的被褥被捏下一点,一阵瘙痒的呼吸也拂在了我的耳颈处,床一处也软了下来,一只手抚在了我的脸上,弘氰的声音竟是从没有的甜与腻,糯极了带着些感:“我可想死你了……”
感觉他拉了拉我的脸,我忍……
修长且温热的手指带着撩拨的意味摩挲着我脸颊通红的地方,他有些疑惑,轻声自言自语,“朝思暮想的人,怎么就到了我的床上了。莫非天上掉馅饼?!”
……
这馅饼都掉了三轮了,
诗楠他们都不要才轮到你这一家的,有什么好高兴的。
我瘪嘴没做声,继续装睡。
突然觉得,我调戏温玉那会儿,他是不是也像此刻的我这般,闭着眼等待着下一步的动作,又期待又有些难耐。
等了会儿没见着动静。
我埋在被褥里,偷偷睁开眼睛。
弘氰背对着我坐在床上,手契而不舍的捏着被褥,另一只手搁在自己衣袍的系带上,内心像在做剧烈的挣扎。
他像是察觉了我的视线,回头。
我闭紧眼睛,在他火热灼烈的视线中,翻了个身,继续熟睡。
他捏着我的肩膀,俯了过来,像是在仔细观察我,这手从我腋下,身子凑了过来,贴着我的背,环着我,抱拥的姿势,这叫一个好,那手正巧以极暧昧的亲昵姿态,爪在我的上。
豆大的汗,滴了下来。
在这么热烈的进攻下,我居然能忍。
他像是自言自语,自我安慰:“只要不把她吵醒,也是好的是吧。”
是……
何止啊,
您做什么都行。
他像是听到了我内心的呼唤,手法姿势这叫一个到位,修长的手收放自如,手收紧握住了我的,揉搓……凑着头吻了一下,吮吸着,身子撑在我身边,手也滑到了背部在我肌肤上摩挲徘徊,一路点燃火苗,他炙热的紊乱的气息在我耳边格外的清晰,心跳加快……
真过瘾。
他的手也埋在衣袍里,滑进了我的大腿内侧,这一下的刺激可不小,我只觉得浑身热极了,却也感到茫然与空虚,再也忍受不住,呻吟了一声。
睁开了眼。
眼中水雾泛滥,泛着迷离的光彩,就这么一瞅一瞅的望着他。
他没料到我会醒来,身子僵硬住了,眉梢眼里,也带出了仓皇不安。
我有些好笑,却在看见他凌乱不堪的衣衫,那几近丝薄透明的红料与隐约可见的修长的白玉般的大腿后,笑不出来了,我怔了,痴痴的看着……
这衣服款式好啊,半遮半掩,欲脱还休,又配上他凌乱的长发与那样美的眼波,竟似可将一切都化成水,真正的风流无度,我的魂儿都快被勾走了。
他趁我愣怔的时候,一伸手将我揽入怀里,温柔的拥着,不顾我的反抗,吻如暴风雨般落在我脸颊上唇边,其实我也没想反抗,只是他这般热情让我承受不住。
“等……等会儿。”揪紧他的袖袍。
他强势的凑过来,把我按在被褥里,如水似胶的缠了过来,动作轻柔了些,半晌,两人都被折腾的气息紊乱,呼吸急促,他才从我的颈间抬头,两眼闪闪发光,舔着唇,意犹未尽:“我不想等……湮儿,我要你。”
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情话了,实用不虚伪且真挚。
可是,好歹有些怕……这个家伙行那么差。
他笑了,话里带着引诱的意味和浓烈的情欲,凑过头来在我耳边说:“来吧……别担心那么多,闭上你的眼睛。”
脑子里一片空白。
呜,这家伙在干嘛。
他略带沙哑的声音,挑逗着我脆弱的神经,“感觉到了么,我的嘴唇和手指在你的身体……”
我浑身燥热了起来。
他的中指探入了我的袍子,滑进了亵裤里,轻戳着……带来的阵阵刺激直让我腿发麻,闭上眼睛,手往后抓紧枕头,他身子前倾,手里没停过动作,吻也落在了我的腹部上。
捧着他的脸吻着,
从不知道他的皮肤可以这样温暖。
他悉悉簌簌的解着腰上的带子,身子凑了过来,置在我的腿间,如今已是矢在弦上,不得不发,醉鸟醉鸟……我撑起身子攀上他的背,抱牢。
气氛恰倒好处。
他的硬挺的灼热也抵在了入口处,摩挲着,沾着黏湿的体,轻戳着……试探却不进入……
眼见就要水到渠成鸟。
突然间,我感到一股视线朝我来,灰常的冷,这个寒意就像腊月十八的冰沁入心夹雪凉风,让人浑身止不住哆嗦。
弘氰凝神,低头问道:“怎么了?”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维持着抱他的姿势,越过他肩头望向一处,突然间眼神有些诧异,紧接着黯淡无光鸟。
阳光淡淡的,
窗户旁,一抹白色的身影格外的醒目,朦胧的光洒在他身上,寒冷的眸子里晶莹明亮私破碎的星辰,溢出来的疼痛且满目悲凉。
“霁雪……”我有些恍惚的喊出了声,一身的汗。
弘氰一怔,神色有些不堪,立马从我身上起来,慌忙拾起衣衫穿上:“这家伙好死不死,怎么这会儿来了。”
门被推来开了。
霁雪风姿优雅的进来了,已恢复正常,那般神色已无处可寻,他指弹了一下,衣袍展开,坐在了椅子上,拨弄着手里的瓶瓶罐罐,看了一眼弘氰,再望了下这一床的暧昧,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不用理我,你继续。”
我望天,无语。
他,存心的。
弘氰可管不来这么多,把往身上披的衣衫一抛,“你怎么来了,乱闯私宅可不行。”
“你不做亏心事,岂会怕人观摩。”霁雪低头,说话淡淡地,他将手里瓶子摆好,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些许……一个个排列,“至于谁引我来的,你不用知道。”
……
不用问了。
看了窗户外,那隐没在参天大树里。一小截黑布料在树上飘摇……
就知道谁做的好事了。
这一招够狠啊……
我斜一眼,好奇的问:“你拿在手里往桌上放的是什么?”
我眼拙,看不清摆在桌上那十几个瓶子里装的是什么药。
不过,应该都是……
他淡淡地说,“好家伙。”
末了还云淡风轻地添一句,“一小指甲那么丁点儿的药量……就能三月下不来床……治疗欲求不满。”
……
我浑身一抖,缩进被褥里,眨着眼睛,可怜兮兮的。
别说是弘氰了,
我憋了几个月的兴致也全没了。
唉,这就是我……一个风靡万千美男相公的可怜少主。
这就是我悲惨的怀孕史记,
这日子没法过了。
观音菩萨王母娘娘玉皇大帝,保佑我快些生养,双手合顶,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