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人遭遇阳痿
容四海在主阁用完晚膳后便如约前往花阁去见花无媚,心中为即将到来的美好狂欢夜而窃喜。
花无媚早早就做好准备在内室里候着了,一刻值千金,一待容四海迈步进来,俩人便直奔主题,拥抱着滚落在床榻之上。
花无媚未施粉黛,却仍旧是个天然的媚骨子,媚眼如丝巧笑倩兮,叫人蠢蠢欲动春心荡漾。他比容四海想象中得更加热情,滚烫的大手毫不犹豫地隔着布料握住她前的丰满,开始时轻时重地揉捏起来。
“容儿,这几天你一直出现在我的梦境中。”
“嗯,什么梦?”
“春梦。”
哈哈,不错,我就喜欢这么直接的男人!容四海双眸含笑,两条雪白滑腻的胳膊顺势缠在花无媚脖子上,微嘟起红唇正欲凑上前去亲吻,却听门外传来采春的禀报声:“公子,早上您让颜公子煲的**汤,方才颜公子遣人送过来了,奴婢正端在手里呢,闻着可鲜了,公子可要尝一尝?”
现在是什么时候,手中颤巍巍的柔软触感如此真实,花无媚哪还有兴致喝**汤,不耐烦地对着门外的身影喊道:“我正忙着呢,你先把**汤放一边搁着,等我忙完了再尝也不迟。”
采春提醒道:“公子,**汤冷了就不鲜美了。”
“那就倒了罢!”
“倒了就浪费了。”
“那你替我喝了吧。”
“奴婢今日胃口不好,不想喝**汤。”
“唉!我说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存心跟我过不去!”花无媚气急败坏,还想说什么,却被容四海开口打断了:“那**汤,是颜相公亲手煲的吗?”
门外采春垂头回答:“是的。”
容四海抿了抿唇,道:“那便端进来让我尝尝吧。”
既然容四海都开口说话了,花无媚也不好再拒绝,只好顺着她道:“如此也好,喝些**汤暖和暖和身子。”
采春获允,伸手轻轻推开红木门,端着一盅仍冒热气的**汤和两个空瓷碗迈步走了进来,在圆桌边停下,小心翼翼地将托盘放下,打开罐盖,先盛了一碗呈给容四海,恭敬道:“主人慢用,小心烫。”
“谢谢。”容四海微笑着点头,双手托起碗底,抿嘴小小饮了一口,暖流仿佛顺着咽喉直直流进心里,又张嘴喝了好几口,不禁竖起大拇指夸赞道:“相公好厨艺,这汤果然鲜美有味,叫人流连忘返,喝了第一口还想喝第二口,停不下来。”
“我会将主人的意思如实转达给颜公子的。”采春微微一笑,转身又盛了一碗汤递给脸色晴不定的花无媚。
花无媚若有所思地瞅了采春一眼,她全当看不见,又从宽大的衣袖里掏出一包粉末,无声无息地往**汤里撒了大半包,那粉末立刻融化在高温的**汤中,化为透明。
花无媚不是瞎子,自然将采春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但却并没有出手阻拦,反而心领意会地拍了拍采春的肩膀,向她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
花无媚一边喝着**汤一边洋洋得意地想,嘿嘿,我家采春还真是体贴,知道我今晚免不了一场英勇激烈的猛战,竟然早早就给我准备好金枪不倒的助兴药了,矮油矮油,如此为主子着想的好丫鬟现在上哪儿找去啊,改明个儿得多给她几两俸禄。
待容四海和花无媚皆津津有味地喝得打起了饱嗝,采春才收拾好碗筷,端着托盘徐徐退了出去。
花无媚一边着涨得微凸的小腹,不忘朝容四海调皮地眨眨眼,笑道:“汤都喝完了,我们该继续吧?”
“那是当然。”容四海哈哈大笑,扑过来压在花无媚身上,粉唇覆于他耳垂处轻轻吹气道:“今夜让我主动,可好?”
花无媚向来被容四海调戏惯了,这回儿倒也不害羞,摆出个大字型的姿势任人宰割,“好,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虽说容四海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但是今夜他有金枪不倒药助威,嘿嘿,待会儿无论怎么折腾都不会在容四海之前败下阵来的。
容四海一手伸至花无媚前与复杂的扣饰奋战,一手则直接索至胯-间,开始捣鼓抚起那硕大的玩意。
多久没这么亲近过了,花无媚双手颇为紧张地拽住床单,掌心都快捏出汗来了。容四海苦恼了半晌都没解开花无媚的衣服,迫不及待地将脑勺埋在他前,隔着薄薄的意料轻啃了一口那颗傲然挺立的小红豆,先解解馋。
花无媚痛得轻呼出声,额角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
两人看似都已进入的状态,其实容四海心中却觉得非常奇怪,按理说,男人身上最敏感的两个部位她都已经挑逗过了,可是……可是为何花无媚那里却一点反映都没有?
她原本还以为花无媚半个月没碰过女人,应该会相当饥渴,她只需对着他盈盈吹几口轻气,他就会按捺不住硬-挺起来呢。
花无媚随即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大脑急切地想与容四海融合在一起,但自己的身体却不争气地迟迟不起反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对视一秒,面面相觑了。
容四海拍拍花无媚的肩膀,安慰道:“别灰心,或许是火候还未够。”话毕,干脆两只手一起放在花无媚大腿部,拔萝卜一般使劲掏。
花无媚也不顾颜面地撕扯开自己的衣衫,伸手用力地揉捏起自己前的两粒凸起,希望能以这种方式来激起欲-火,他打死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沦落成了无能儿。
大汗淋漓地折腾了好半晌,容四海热得满脸红潮,花无媚那个部位却仍旧软绵绵的,仿佛睡着了一般。花无媚急了,他伸手将它扶直,半秒后松开,它立马就垂头丧气地倒了下去。他再将它扶直,过了好一段时间才松手,它却仍旧毫无悬念地倒了下去。
容四海看着泪流满面的花无媚,自己也啼笑皆非了,拍了拍花无媚的肩膀,劝慰道:“罢了罢了,看来今夜它是硬不起来了,咱们另寻别日再试试吧。”
花无媚啜泣着抽了抽鼻子,薄唇微微蠕动,正欲发音,右侧的木门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猛然踹开,一只满身肥的大黄狗发了疯一般嚎叫着跑了进来,乌黑发亮的圆眼珠直直地盯着衣衫半褪的花无媚,下一秒便仿佛看见美味的食物般饥渴地朝他猛扑过去。
容四海被吓了一跳,她幼时曾被狼犬咬过,因此最怕的动物就是狗了,当下也不顾得其他,连忙伸手推开花无媚,轻轻一跃从他身上跳了下来,跑到屋子的角落里躲起来。
而花无媚早已被吓得傻了眼,愣在原地也不晓得逃跑,任由那重如泰山的大黄狗把自己压倒在床,湿润的大舌头带着一股恶臭味,疯狂肆意地在他脸上扫荡舔吻。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小丫鬟惊慌失措地声音:“救命啊!快来人啊!阿黄又发-情了,公子危险啦啊!”
这个夜晚可以说过得相当不愉快,先是花无媚不举,再是一条疯狗的突然闯入,容四海被打搅得兴致全无,安顿好受了惊吓的花无媚后,便早早回了主阁歇息,刚坐下没多久,又招来雪泠问话。
“花无媚以前是无能吗?”容四海开门见山地问。
雪泠微掩着嘴角偷笑,“花公子怎么可能会是无能呢,从前主人跟花公子行房时,我经常在隔墙侍候着,啧啧啧,主人的叫声,都快传到千里之外了,我听得清清楚楚呢。”
容四海颇为烦恼地揉了揉愁眉,道:“既然如此,为何刚才他却不举了呢?试了好多法子都不管用。”
雪泠向来消息灵通,早在容四海回到主阁时就已听说了花阁方才发生的闹事,想了想,道:“该不会是被什么人下药害的吧?”
“……”被雪泠这么一提醒,容四海大脑中猛然闪过某些差点被遗漏的细节,用力拍了拍手,高声叫出来:“我想起来了!我与花无媚行房前,他的丫鬟采春端了一碗**汤进来,说是让我们先趁热喝了,我喝汤时偷偷瞥见采春在花无媚的碗里下了点什么粉末,原本想提醒花无媚小心有毒的,但那时花无媚跟我一样也是眼睁睁地看着采春给他下药却未出手阻止,还喝的煞是津津有味。我便没对那粉末过问了,以为只是什么正常有益的药物。”
“看来那药便是导致花公子不举的罪魁祸首了。”雪泠顿了顿,随即又无法理解地喃喃道:“可是采春跟花公子主仆间感情一向极好,从来没有传过不合,她为何要害自己的主子呢?……而花公子又为何任由采春给自己下药而不阻止呢?”
莫非是花无媚自己命令采春趁着容四海不注意时给他下药的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其实本就不想和容四海欢好?却偏要制造出这样的假象、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么?
容四海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又开口问:“那条大黄狗又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地半路闯进来。”
雪泠沉思了片刻,为容四海分析道:“那条大黄狗是主人多年前赠予花公子,作为生日礼物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花公子待阿黄特别好,把它养得肥肥胖胖的。奈何那狗竟然日久生情,爱上花公子了,无论给它找多么漂亮丰满的纯种狗它都不屑一顾,每日一见着花公子就发-情一般,热情猛烈地扑上去,把花公子吓得不轻。奈何那又是主人送的礼物,花公子再怎么害怕也不敢把它宰杀了,只好一直关在笼子里,让采春待他照养,其他人一概不可靠近它。”
容四海着下巴问:“也就是说,今晚这大黄狗,很有可能就是花无媚事先命令采春放出来的,为了适时打断我和他的亲密?”
雪泠想了想,轻声道:“主人还是不要妄下定论为好,花公子对主人一心一意,奴婢都是看在眼里的,他有何苦要这样跟你过不去不呢?”
谁晓得其中蹊跷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行了,你先退下吧,这事容我一个人静下心来理理头绪。”容四海疲惫地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朝雪泠摆了摆手。
“主人别想太多,还是早些睡吧,夜里天气冷,我去给你添几床被子来。”尾音未落,雪泠已简单福了福身,徐徐退了出去。
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余容四海一人,她发了半晌呆,抿嘴呷了口清茶,随后悠悠叹气出声。
唉,今夜这出闹剧其实再清楚不过了,花无媚虽表面迎合着她,但内心恐怕是打死也不想与她在一起的,所以才会差使采春配合他,隔三岔五地发生各种状况,为的就是不让她顺利办成房事。
……还真是有劳他废了一番心思了。
罢了罢了,在这个世界,想让男人喜欢女人的确是件比登天还难的事情,她容四海向来信奉一句话,“勉强是没有福的”,既然如此,这后院里的二十多个男宠,她还是别去招惹得好,若全都向花无媚那般虚情假意,宁愿阳痿也不屈就于她,却偏偏要伪装出一副爱她的模样,她迟早会被气得吐血身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