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0
第八章 拒绝(上)
刘骜把事情前前後後一想,这赵飞燕瘦的快成仙了,跳舞是非常好看,又轻灵又飘逸,可压在身下就像一堆干柴夥,哪有初见时圆润?还有那‘手’,也没有绵软丰腴的样子。
“哎啊!对啊!”他一拍额头,道:“朕居然认错人了,我说怎麽那麽奇怪……”顿了一顿,道:“樊!,快拿衣物来换,朕要出。”
樊!笑道:“皇上不用心急,只需派人以‘百宝凤毛步辇’去接赵合德入,不就成了?她一个舞姬出身的奴婢,还怕她不肯来?”
刘骜一听,也是,虽然心里已经像揣了兔子一样的闹腾,还是照樊!的话办了。
用皇上的车辇出迎接一个女人,这种事情,打大汉朝开国就没听说过,里的消息封锁的死,阳阿公主府可掀开了锅。
公主本来已经把赵合德许给张放,现在皇上又来要人,百宝凤毛步辇都搬出来了,不给都不行,闹得她喜也不是,忧也不是,只是尴尬的陪著里来的人说话,一面叫人去找合德。
锺灵儿得了消息,也没弄清楚,就飞快的跑去告诉合德,道:“你姐姐来接你了,好大的气派,那车辇,好华丽啊,有这麽大……”她比了一下,“这麽高,装饰的好漂亮啊。”
赵合德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叫人宣到前面见公主,到在门口,阳阿公主朝她招招手,道:“合德,你过来。”
她仍是一头雾水,伸脚迈过门槛,问:“公主,您找我?”
“是啊,里头来人了,快来见过。”
赵合德谨慎的看著几个里来的人,想:真是姐姐叫她入吗?她总觉得有点太快了,姐姐还是一个‘美人’,就算有宠,也没有这样的手笔吧?
阳阿公主亲切的接著她的手,道:“合德,你是个有福气的人,现在皇上看重你,要接你进去享福,是好事,我也替你高兴。”
说完,就给她引荐了里的王公公和刘公公,另有几名护送的侍卫不提。
“赵姑娘,以後奴才们还要托姑娘照顾呢。”王公公客客气气的作个揖。
刘公公也点点头,说:“赵姑娘,天色不早,皇上还等著,咱们这就启程吧?”
赵合德突然就明白过来,道:“等一下!”
阳阿公主吃惊,“合德,你要干什麽?”
“是姐姐叫我入吗?”赵合德声音清脆,但语气可就强硬了。
刘公公和王公公面面相觑。“
赵合德又一字一句的追问道:“王公公、刘公公,我想请问,是我姐姐赵飞燕赵美人要我进吗?”
“合德,你太失理了,怎麽说话呢?”
阳阿公主觉得赵合德紧绷的小脸十分不善,也不知道她折腾什麽,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天恩。
王公公道:“赵姑娘,奴才刚才说了,是皇上看重你,要接你进,还派了步辇来接,赵姑娘好福气。”
赵合德义正严词的回绝道:“既然不是姐姐叫我,那我是不去的。”
“什麽?”
阳阿公主道:“赵合德,你疯了!你以为你是什麽?”
“公主息怒,千万别和一个小姑娘动气,皇上吩咐了,只能好好劝。”刘公公道。
赵合德把脊梁挺的直直的,说道:“公主,一个小小的赵合德自然不值什麽,在皇亲国戚眼里,不过是只蝼蚁,但是,我的命是自己的,如果不是姐姐召唤,我是绝对不会入的,否则,你们就杀了我,带著我的尸身去向皇上复命吧!”
“你……”阳阿公主觉得很没有面子,一拍桌案,道:“还反了你了!”
“公主,算了。”王公公陪笑道:“皇上说了,赵姑娘不能得罪,既然这样,那奴才们改日再来登门。”
赵合德宁死都不肯入,皇上刘骜和女官樊!都吃了一惊,尤其刘骜,又是喜欢她有个,又是恨她不识抬举,可是心里还是爱啊,光想著那双绵软润滑的双玉手,就快夜不能寐了。
晚上宿在飞燕那里,欢爱过後,偷偷拔下她一发钗,藏在袖子里,命人第二日 ,带著赵飞燕的“信物”,再去接赵合德。
合德当真以为是姐姐召唤,收拾了一些衣物首饰,跟著刘、王两位公公,乘上步辇,糊涂的给抬进了。
一入,少不得要香汤沐浴,梳洗一番,以示对皇家的尊敬,赵合德发肤皆美,又有倾城之姿,令侍奉的女都不敢直视,浴後从木桶里站起,浑身上下光滑如玉,色如白瓷,闪闪发亮不说,还一滴水珠都不沾,令人“啧啧”称奇,恨不能上去一把,看看这身皮肤是什麽做的。
“赵姑娘,我来帮你挽发。”一个女拿著木梳来侍奉她。
合德道:“不用,我自己来。”她接过梳子,对著铜镜仔细梳理,挽起一个发髻,微微侧偏,层层叠叠,其间再缀以珍珠,便十分致秀雅,却是民间和中都未见过的样式。
女问道:“赵姑娘,这是什麽髻?怎麽我都没见过?”
“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有趣吗?”赵合德对镜整理,微微一笑,可把女都看傻了。
“真好看,赵姑娘你真聪明,又聪明又漂亮。”
赵合德把自己打扮了一番,本来就美,这一下装饰出来,更是月里的嫦娥都要输给她了,而且那发髻衣著都透著出挑鲜妍,照现代人的话说就是时尚。
随後有人领她去见皇帝,刘骜见到她千娇百媚的样子,隔著远远的距离,当时半边身子就酥了,张著嘴不知说什麽好。
赵合德跪拜完毕,把头往起一抬,对面这位俊俏的男子,虽然身著龙袍,但是她记好,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吃惊道:“是你!”
女官攀!道:“民女赵合德,什麽‘你’啊‘你’的,要称皇上,这是大不敬。”
刘骜怕他的小合德受委屈,他疼还疼不过来的人儿,哪容别人说,就道:“不妨事。”
赵合德看了一圈,没见著姐姐飞燕,就问:“我姐姐呢?不是她叫我来的吗?”
其实接合德进这件事情,刘骜并没有同赵飞燕商量,因为现在飞燕是他的宠妃,正恩爱的紧,现在和飞燕提接她妹妹的事情,刘骜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再说了,他是皇帝,皇帝要什麽女人,还需要同别人商量吗?基於以上两个原因,赵飞燕并不知道合德已经来了。
刘骜看著合德,越发的觉得她致迷人,比飞燕更为受瞧,身段纤浓合宜,骨架均称,肌肤丰莹,一双秋水剪瞳,仿若能照到人心里去,被她似怒似怨的那麽一瞧,就好像要飘起来似的醉人。
“合德啊!”刘骜几步走过去,拉起她的手,偷一个香。
那细腻绵柔的感觉又回来了,不禁心头一荡,如涟漪般悠悠的散开。
赵合德“蹭─!”的把手抽回来,刘骜又抓住她另一只手,握在手心里把玩,赵合德这次没能抽动,怒道:“你干什麽!别碰我!”
“要称皇上。”樊!在後面又纠正她。
“我姐姐呢,她在哪里,找她来!”
“合德,你听朕说。”刘骜怕合德跑了,赶紧把她一抱,那触感,又香又软,他头一发晕,当著女官的面就要吻她。
赵合德又惊又怒,把脸一偏,道:“皇上现在是我姐夫,还请放尊重一点。”
刘骜这才醒过来,说:“合德,你别怕,是朕让你受惊了。”
“我姐姐怎麽不来见我?”
赵合德眼睫扑扇扑扇的,像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明明是相似的容貌,刘骜就是觉得合德更让他牵挂。
心道:虽然弄错了,好在,没有错过这段缘份,这个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姑娘,不是站在面前了吗?
“合德,你听朕说,你入的事情,朕还没有告诉赵美人。”
“什麽?你骗我?那只钗是怎麽来的?”她咄咄逼人的问,刘骜居然觉得她挺有气势的,一时间不知说什麽。
樊!皱眉,心道:这个没规矩的野丫头,让她称皇上,就是记不住,总是你啊你的,更可气的是,皇上居然不恼。
半晌,刘骜厚著脸皮和她解释,说怎麽认错人了,其实他想要接进的女人,从来都只有赵合德一个,那个低声下气的样子,从来也没有过,樊女官吃惊的张著嘴,好像不认识他一样──这皇上难怪是让鬼给附身了不成?
合德听罢,道:“皇上如今是我姐夫,不管是错是对,都应要好好待我姐姐,这个认错人的事情,万万不可再提,免得我姐姐伤心。”
对这样“简单”的条件,刘骜当然言听计从,连声道“好,好,都依你。”说完了,又眼巴巴的盯著合德,就等她发个软活话,留在里。
但是赵合德偏不叫他如愿,想了想又道:“姐妹共侍一夫之事,如果没有姐姐同意,我宁死也是不从的,皇上还是先和姐姐说明白。”
“合德!”刘骜还想再劝她。
赵合德小嘴倔强,丝毫不肯松动,两片柔软香馥的芳唇一碰,又道:“皇上如果真心爱我,就不要强迫我。”
汉成帝刘骜,在女人身上从来没有手软过,霸王硬上也不是没有过,赵合德一个小小的奴婢,他要是硬要留,她也没有折,但是爱情从来就是能冲晕人头脑的东西,它让堂堂的天子平白无故的就矮人一截,实在是怕赵合德太过贞烈,强来就要玉石俱焚,所以短短的入两个时辰後,又把她好端端的送回公主府。
樊!看赵合德这样顽固,又给刘骜出主意,道:“皇上怎麽能低三下四的去求赵美人?那不是本墨倒置?“
刘骜坐下来,问:“还有什麽好办法吗?”
“依我看啊,应该让赵飞燕自觉的把妹妹献给皇上才对。”
“哦?”刘骜来了神,“樊!,有什麽好主意,快和朕说说。”
“皇上,咱们这样……这样……再这样……还怕她不把赵合德乖乖的请进来?”
“好主意,真是好主意,樊!,朕要重重的赏你!”
另一个伺候皇上的老女官,叫淖夫人,在後面听的清清楚楚,叹气道:“有这样的妖孽,是大汉朝的不幸啊,要是入了,今後灭火的就是她了。”
--------------
我喜欢赵合德,因为她的美貌与心计相辅相成,个与手腕水交融,她的美丽和狠毒完全成正比,谁碰上都得倒霉!
而赵飞燕,不管她怎样有名气,怎样绝代风华,都不过是陪称,为赵合德的正式登场亮相热身,如果大家感兴趣,别忘了锁定“飘飘欲仙”频道。
今天家里来客人,没写完,先来半章凑合看吧,有时间再补齐,明天先写孙俏!
第八章合谋(下)
“古代中国的世间万象,都被天人感应与五行学说所包罗。五行为金木水火土,彼此相生相克,周而往复。按照这种观念,帝王霸业的兴衰,也与五行息息相关。简单来说是这样的:黄帝王朝对应土德,取代它的夏王朝便对应木德,皆因木生土上,因此克土的缘故;而金属之器可伐木,因此商王朝对应金德;再往下,自然是火可熔金,周王朝对应火德,水可灭火,秦朝便对应水德。照理说,到这里五行轮转了一遍,汉王朝就该是克水之土了。可是不知怎麽的,这一回老天却没有按相生相克的原则降下对应的祥瑞,反倒使得汉高祖刘邦以“赤帝子”自居。而且还说他杀了白帝子,神人也拿他没有办法。
赤帝这个说道,就更是源远流长。据说,天地成形之後,东西南北中各由一位天神掌管。其中东方首领太嗥,对应木德及青色,称青帝;南方首领炎帝,对应火德及赤色,称赤帝;西方首领少昊,对应金德及白色;北方首领颛顼,对应水德及黑色,称玄帝;正中间是黄帝的地盘,对应的自然是土德及黄色。赤帝既然是火,白帝既然是金,火克金便成了自然之理,所以刘邦这位“赤帝子”杀个把“白帝子”,也就成了顺天应人的事情,杀了也白杀。
总之,从刘邦称“赤帝子”以後,汉家王朝的皇帝们,都照耀在了火德星的光芒之中。
故而,淖夫人竟称赵合德为“祸水”,意思当然再明显不过:她将要毁灭皇帝这个火德的化身啦。(这一段解释引用自中国历代後妃往事)
***
曹人正在帮飞燕卸除头钗和珠花,然後细细梳理她一头乌发,赞道:“小主的头发真是太美了,又黑又亮还很丰厚,难怪皇上喜爱。”
赵飞燕低眉一笑,突然想起什麽,问道:“皇上今天歇在哪里?”
“徐贵嫔那里,今天是她生日,皇上不好意思推托……”曹人掩唇而笑,打趣道:“怎麽,才不过一天没见,小主就想皇上了?”
“谁想啦?!”赵飞燕拿起桌案上的花瓣丢她,道:“死丫头,净胡说!”
赵飞燕进已有月余,皇上刘骜简直可以说是专宠,其它嫔妃那边,就稀稀拉拉的去个两三次,闹得这些端庄秀丽的後妃一见赵飞燕就跟“斗**”似的,很恼火,她也知道这样不好,若有一天没了帝王的宠爱,她还不“墙倒众人推”啊?可是皇上人物风流,长相俊美,又威仪四方,还肯把她捧在手心里,被这样的男子爱著,开心都来不及,还能把他往外推不成?飞燕明白,要当贤妃就要劝帝王雨露均沾,可这是个女人都不愿意吧?
“小主恼了,看来真让我说对了!”看飞燕羞红著脸做势要打,曹人笑著跳开一步。
赵飞燕猛地站起身来去够她,却一脚踩在长裙上,眼看就要向前栽倒,这时突然就出现一双大手把她接住,牢牢地抱进一个温暖宽阁的怀抱。
曹人吃了一惊,赶紧跪倒行礼,道:“皇上万岁万万岁!”
赵飞燕惊疑一声,张著小嘴,道:“怎麽是你?”
她这一声唤,可把刘骜唤的身子都酥了,要知道飞燕这时的神情娇态,与合德是如出一辙,他正是爱她这样,似笑非笑的逗她道:“你什麽你啊?”
飞燕马上反应过来,“皇上,臣妾失仪,还请皇上息怒。”
“朕又没怒,息什麽怒啊?”
赵飞燕不依,娇嗲了一声。“嗯,皇上。”
曹人见两人打情骂俏,知趣的退下,刘骜一把将飞燕抄起来,压到合欢床上临幸,看著极相似的容貌,更是让他想起合德,挺著东西毫不客气的大力抽她嫩,把对合德的一腔不满全发泄在她身上,飞燕婉转承欢,刘骜咬她脖子她也不敢喊疼,就生生的承受了,以为这就是君王宠爱的表现。
“皇上原来不是去了徐贵嫔那里?”
“嗯,朕想你了,所以把她仍下过来了。”刘骜一边抽耸,一边咬住她的尖儿,咂的“滋滋”做响。
“哎……皇上……”
“怎麽了,杵到花心儿了?”
“皇上,飞燕下面好酸胀啊!”
“是麽?那这样呢?”刘骜拉起她一条大腿,抽顶,眼睛郁的看著那交合处──那里已经被他干的肿起来,微微往外翻撅著。
“皇上,快了吧,臣妾有些吃不住了。”飞燕咬著樱唇,一副委屈的表情。
“受不住也要受,谁让你个小小的丫头片子折腾朕的。”
“臣妾没有啊,臣妾冤枉啊!”
第二日清早,飞燕和两个女为刘骜穿整朝服,他突然提起来,问到:“赵美人进一个多月了吧?”
“皇上,您的记可真好。”曹人浅浅一笑,露出一对梨涡。
刘骜点头,握著飞燕忙碌的小手道,抓到嘴边亲一个,道:“你这个位份,也该晋上一晋了。”
赵飞燕受宠若惊,但是她还没有糊涂到底,觉得现在就进太快了,惶恐道:“皇上,您待臣妾已经够好了,这麽急著晋位份,臣妾又无才无德的,但心姐妹们会不服。”
“怕什麽,朕要晋你就晋你,哪一个敢多话?”
刘骜一意孤行,当天就下了圣旨,将赵飞燕一个从六品的“美人”,升为从三品婕妤,中间跨过了贵人、小仪、小媛、良媛、良娣、嫔、婉仪、芳仪、芬仪、德仪、顺仪、容华等级别,和已经入快三年、家世显赫的班婕妤比肩而立,可以想像,其它的嫔妃娘娘们会怎麽想这件事情。
徐贵嫔最委屈,在她生日这天,皇上中途跑了也就算了,去“狐狸”那里风流她也不敢多问,可是竟然把这个刚入不到两个月的舞姬升到她头上,她怎麽能不气。
皇後还冷嘲热讽的拿她出气,道:“贵嫔娘娘,这皇上人可是去给你过生日,我就不明白了,你过生日,为什麽不是你晋位份,而是进一个来月的新人?还一下子蹿那麽高,你是给皇上准备的什麽好酒好菜,竟然有这样的功效?”
徐贵嫔敢紧跪下,一顿的抽泣,脸上挂著泪珠,断断续续的道:“皇後,难到……这……这也……要怪我吗?”
班婕妤娉婷的走来,伸手把跪在地上的徐贵嫔扶起来,道:“这是怎麽了,怎麽跪著说话?”
皇後冷笑道:“班娘娘,她要跪便跪,都是她的意思,再说她跪我不是跪你!”
许皇後急了,谁的脸面也顾不上了,班婕妤给整的下不来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噎的够呛,徐贵嫔赶紧又跪下。
这时一个女道:“赵婕妤给皇後娘娘请安来了。”
皇後猛回头,步摇的珠缀都打到脸上,气问道:“哪一个赵婕妤,我怎麽没听说过?”
“是……赵飞燕赵婕妤。”
许皇後指甲都扎进里,觉得前所未有的愤怒,她偏要灭灭赵飞燕的威风,让她狂!
“你跟她说,哀家乏了,在床上歪著呢,她要是不怕等,就在外候著。”
“是。”
曹人陪著赵飞燕在外面等,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仍不见女来传,赵飞燕已经等的烦躁,曹人就安慰她道:“娘娘不用急,皇後这是给您下马威,要是等不起,可就如了她的愿了,她正找您的绊子呢。”
赵飞燕苦著脸,道:“我又何尝不知道,是这个婕妤来的太突然了,我其实一点儿也没指望著这麽快就晋位份的。”
曹人也觉得奇怪,皇上以前就算荒唐,不过就是邀嫔妃同乘一车罢了,班婕妤受宠时,也就是去的勤快些,哪知道赵娘娘这里,才一个来月就成了丛三品婕妤,又不是官宦家世,这样做,表面上是宠爱不错,但实在是给她找了个大麻烦。
一连三天,赵飞燕到皇後那里请安,都不得其门而入,每日动辄都得等上两个时辰,随後女就说皇後抱恙,见不了了,让她回去,明日再来,这阵势,明罢著是给她”立规矩”呢,这样的事情,她不好向皇上告状,为了将来著想,只能忍了。
皇上刘骜呢?其实他都知道,但他假装不知道,等到火候用的差不多的时候,就轮到老女官樊昵就出场了。
这天,赵飞燕正在皇後的东外候著,已经等了一个来时辰,就见皇上身边的嬷嬷走到近前,出声询问:“赵婕妤是来见皇後吗?怎麽不进去啊?”
赵飞燕道:“皇後娘娘盹著呢,是飞燕来的不是时候。”
樊昵了然一笑,道:“哎,这种事情,以前也有过,别多想。皇後她出身高贵,又见不得赵婕妤这样不明不白的进上来,给婕妤立点规矩,其实也是为著婕妤好,为平那六二十八位嫔妃的怨气,明白吗?”
赵飞燕心一酸,她想,我这是何苦来,明摆著理都在别人那边。
樊昵把赵飞燕带开几步,到树荫密实的僻静处,压低声音又道:“老身有一言,不知赵婕妤想不想听?”
“嬷嬷快讲,飞燕先拜谢了!”赵飞燕放下身段,给老女官福了一福。
“肯听就好。”樊昵点点头,直言道:“赵婕妤要是想立足,少了自己的人脉、形单影只怎麽行?一定要找帮手,这里头水深著呢,要是你哪天不得皇上欢喜了,今天有多风光,明天就有多凄凉,这里头,每年都有想不开的妃,跳井的,投河的,上吊的,怎麽死的都有,皇上哪还记得她们的容貌,不过大笔一挥,厚葬了事。”
赵飞燕听的心惊,觉得人如蝼蚁,渺小可欺,今天这样的遭遇,到是小意思了。
樊昵见这席话真吓著她了,又“好心”给她指出一条名路,道:“你就说班婕妤,是个品德高洁的娘娘吧,她还不是抬举了自己身边的李平来固宠……”她把话一顿,让赵飞燕有个缓冲,自己想想,过了一会,才缓缓的道:“要立自己的人帮你,懂吗?”
而真正能让赵飞燕当成自己人的最佳人选,是谁还不清楚吗?
所以,皇帝刘骜和老女官樊昵的这一唱一和,妙就妙在,什麽都没明说,就能让赵飞燕乖乖的把赵合德献上来。
(0.86鲜币)第九章 选侍
赵飞燕向皇上请了旨,要出探望阳阿公主,以示不忘栽培之情,刘骜心里一阵子狂喜,表面上还要装上一装,正色道:“阿阳公主说来也是你和朕的媒人,是要好好的谢一谢。”
张放这些日子天天跑公主那里去磨,要讨赵合德当小妾,阳阿公主可不是傻子,皇上那天吩咐了百宝凤毛步辇来抬人,那麽吓人的阵势,哪能这麽容易就忘了?她左扛右扛,就是没放人,终於扛到这天里来人递了贴子,说赵婕妤初二就来,她暗中松了口气,这要是叫富平侯把人讨走了,皇上龙颜震怒,那罪过可全是她的。
锺灵儿知道合德不日就走,有点舍不得,晚上非要和她钻一个被窝里睡觉。
“合德,我有预感,这一次,飞燕姐姐是要来带你进的。”
赵合德颇有深意的一笑,没有回答,心理却在想:这皇帝心眼还挺多的,也不知拿了什麽法子整治了姐姐,竟然让她这麽快就来了。
灵儿小嘴一撅,道:“合德,你怎麽就光笑啊,没有要和我说的了?亏我还把你当姐妹,这下子说走就走,真是无情无义。”
合德伸出一青葱的玉指,点了点她的额头,道:“灵儿,我明白,你放心。”
这句话没头没尾的,到让锺灵儿心里偷偷吃惊,赵合德刚刚看她的眼神,状似玩笑,可是却有一股透过人心的智慧在,好像不论你想什麽,她都知道一样。
“合德……”
“睡吧,明早还要练功呢。”
虽然知道姐姐要来,赵合德好像完全没当回事,睡得好,吃得好,既不兴奋也不雀跃,更不搞特权,教舞的班头指正她,她就乖乖的重做一遍。
有侍女来禀报,道:“里的娘娘,赵婕妤到了,公主请赵姑娘过去呢。”
姐妹们回头羡慕的看向合德,见她有条不紊的给班头打了招呼,这才跟侍女去了,她一走,大家也没心意练了,议论起来。
“天啊,那时候要知道皇上会来,咱们也好好练舞,说不定能和飞燕姐妹一同进伴驾。”
“别做白日梦了,你就是跳的比飞燕还好,又怎麽样?长得不如人家标致,皮肤也不极人家白嫩,皇上看不了几天就腻了,把你甩一边晾著,还不如在公主这里自由自在。”
“是啊,要是像飞燕和合德那样漂亮就好了,娇娇美美的,声音也酥嗲嗲的,一唤,男人魂都没了。”一个丫头学著飞燕合德,翘著兰花指,眼皮一掀一掀的像抽筋似的,逗的大家发笑。
班头道:“行了,快练舞吧,就你这个皮猴的样子,别说男人,老叟都迷不倒!”
阳阿公主见合德来了,道:“你和赵婕妤也分开快两个月了,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这个人啊,就不在这里碍事了,把地方腾给你们絮话。”
赵飞燕给公主施了一礼,道:“公主待我姐妹,有再造之恩,我们没齿难忘。”
“不敢当。”阳阿公主笑著把她搀起来,道:“以後我这公主府,还要多靠婕妤娘娘帮称呢。”
“公主只管吩咐。”
阳阿公主道:“我啊,早就看出你们姐妹是有造化的,没白生这花一般的容貌,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只怕还在後头呢。”
公主识趣的离开,合德和飞燕抱在一起,说不尽的想念,都是泪呈於睫。
“姐姐,皇上待你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赵合德一圈她的腰,道:“我怎麽瞧著,比刚进时候还要瘦?”
赵飞燕拉著合德坐下,道:“皇上很宠爱我,就是太招人嫉妒,里头规矩又多,我做什麽都不是,总是让人挑毛病。”
“怎麽?”赵合德秀眉一挑,道:“姐姐已经是丛三品的婕妤娘娘,皇後之下,现在谁也没有你尊贵,那班婕妤不过与你平坐,还有谁敢给你为难不成?”
“唉!”赵飞燕拍拍合德的手,簇著眉说,“皇後不是那麽好相处的,皇上来我这里太勤了,她瞧不习惯,每天晨昏定醒的,变著样的整治我,要不然就是避而不见。”
合德心里冷笑,想:原来是这样。就道:“不怕!”
“妹妹有什麽主意”
赵飞燕就知道合德泼辣,这事情要是遇上她,皇後才讨不了好呢!
“姐姐,你暂且忍忍,是人都有短处,要仔细观察,抓住她的小辫子,一把扯下来。”
飞燕点点头,忽然紧紧抓住合德的手道:“妹妹,我一个人在里头势单力薄,恐怕一不留神就遭人陷害,你愿意不愿意帮我?”
合德反抓住飞燕的手,手心儿里一阵温暖,让人踏实。
“姐姐说的什麽话,我们姐妹,我不帮你谁帮你,你只说要怎麽帮,让我想一想。”
赵飞燕所幸把话明挑,道:“我要让你进呢,你同意吗?”
“姐姐……”合德睁著一双秋水般的美眸瞧著她,悠悠的叹一声,道:“你是要我们姐妹共侍一夫吗?”
“合德,我知道委屈你了,凭你这样的人才,将来一定能觅得好夫婿,可是姐姐心里苦,在里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啊!”
“……”赵合德抿著嘴,迟迟不发一言,急的飞燕像热锅上的蚂蚁。
“算姐姐求你了,合德,只说行不行吧?”
合德仍是犹豫,“可是姐姐,皇不是那麽容易就……”
“只要你点头同意,余下的事情我来办。”她就不信,白送给皇上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他会不乐意。
赵飞燕说服了合德,马上回著手准备,刘骜晚上又歇在这边,听她唉声叹气的,就问:“朕的宝贝儿,又有什麽不顺心了?嗯?”
“皇上,我想妹妹了。”
刘骜眼睛一亮,故作不知的说:“怎麽爱妃还有个妹妹?”
“怎麽没有,她叫合德,与我是孪生姐妹,十几年从来没有分开过。”
刘骜抓了她的手,凑到唇边一吻,笑道:“是麽?那她和爱妃一样讨人喜欢嘛?”
赵飞燕羞答答的垂著眼睫,道:“与我一个模样,只是更讨人喜欢呢!”
“哦?这到是奇事,那宣她到里头来玩,让朕也见见。”
飞燕见皇上很感兴趣,心放了一大半,含羞的撇一眼他,见他也正笑眯眯的望著自己,撒娇道:“只怕皇上见了妹妹,就想不起姐姐来了。”
刘骜伸手把她揽到怀里,说:“你这个小东西,还呷妹子的酸醋!”
“皇上……”
就这样,赵合德以选侍的身份进,而赵飞燕已经是婕妤娘娘,风光的搬进远条馆,合德就理所当然的由她调教。
这块“心头儿”一进,刘骜可就坐不住了,他也不知道怎麽就那麽思念合德,好像这里头的女人全成了空气,就剩她一个了似的,让他时时刻刻都惦记她,最後,干脆把奏章都搬到远条馆来批,只为了多看上一会儿。
和他比起来,赵合德就显得不温不火,对他传递过来的爱意,一律不以回应,飞燕问她想什麽时候才肯侍寝,说皇上已经等不及了,合德笑笑说:“急个什麽劲儿,既然来了,我还能跑了不成?”
“哎呀!你这个小妮子,真能磨人,总要侍了寝,皇上才好升你做美人。”
“美人有什麽稀罕!”赵合德嫣红的小嘴一撅。
“合德!”
“我喂那两只兔子去,这事一会儿再说吧。”
赵合德给小白兔起名叫“妞”,小黑兔起名叫“憨憨”,这时正蹲在地上,把胡萝往它们嘴里送,道:“妞,你到是吃啊,不是饿了吗?不用在憨憨面前装淑女了,他就知道吃,哪儿看到那你啊,哈哈!”
小黑兔嘴动的很快,马上就吃完一,赵合德又把菜叶子送到它嘴里,它自然是照单全收,刘骜背著手站在後面,看她看的出神,竟有些不只怎麽疼爱才好的意味,那两旁侍候的太监看了,都暗暗称奇,这皇上看赵选侍的眼神,温柔的简直要滴出水儿来。
刘骜摆摆手,示意左右退下,悄悄的移近身子,在後面叫她:“合德。”
赵合德背一僵,却没有回头,只道:“皇上来了,怎麽不先去看姐姐,难到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了吗?”
面对她不客气的指责,刘骜只是叹气,道:“合德,你还要折磨朕到什麽时候?你明知道朕爱的是你。”
赵合德站起身,不慌不忙的转过来,一阵秋风掀起她的裙裾,惊豔如仙子临凡,神女降世,刘骜看著她美好的侧影,只想把她抓在手心儿里。
她悠悠地道:“皇上先去看姐姐行吗?别让我寒了心,不敢在这里住下去。”
“合德……”刘骜痴痴的望著她,说:“朕就在这里站一会儿。”
赵合德的声音又传过来,“合德只想要一个真心的男子,哪怕他不是权贵富甲。”
刘骜赶前几步,把她抱在怀里,揉著那香馥迷人的身子,道:“合德,朕是真心的,这辈子绝不负你。”
“皇上这麽多嫔妃,合德又有何不同呢?”
那一双美目,盯到人心尖儿直颤,使刘骜从没有过的感触,只觉一股火热直蹿到心房,纠的紧紧的,“自然不同,你与她们乃是云泥之别,朕心里分得清清楚楚。”
赵合德让他怀里抱著,觉得很暖和,小手揪著他的衣裳,嗲嗲的说:“那我不想叫你皇上,也使得麽?”
刘骜微微吃惊,从来没有哪个女子敢这样说话,又是很新鲜,就做出一副“愿问其详”的样子。
“那你说说,你想叫朕什麽?”
可别是小猫小狗的名字,别的能忍,这个太有伤圣颜了吧!
赵合德扑哧一乐,刘骜看她笑颜如花,立刻就呆住了,眼睛里只剩下那凝脂似的皮肤,盈盈的双眸,飞扬的睫羽和曲线优美的侧弧,它们都好像特别的能勾魂儿,勾得他心里小猫抓似的痒。
“我还没说呢,就把你吓住了,胆子这麽小,还一国之君呢。”
对著那一开一闭樱桃小嘴儿,刘骜变身成狼,低头就吻上去,喘道:“合德,就你鬼点子多,想死朕了。”
赵合德被皇帝挤到一棵大槐树下面,按在怀里好个亲,刘骜吸著她那张嫣红的小嫩嘴儿,就好像里面的津是陈年的佳酿,只沾上几滴,腿就要软了。
“宝贝儿,朕的娇宝贝儿,小合德……”
赵合德觉得给他亲的差不多了,左躲右闪的把嘴儿腾出来,大口喘气,嗔怪的看他一眼,脆生生的道:“刘骜哥哥, 你想憋死我吗?”
刘骜一呆,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叫自己呢,再看她古灵怪,秀气标致的小模样,爱得把她抓回来又亲住,舔著她的小粉舌含糊的说:“娇娇,你叫朕什麽,再叫一次。”
“刘骜哥,这样叫著亲些,是不是?”
“好好,就这麽叫,朕听著真亲。”
汉成帝在合德面前,说不出来的千依百顺,就怕这个小丫头不高兴,他又去吻合德的耳垂,勾到嘴里吸吮,那又麻又痒的感觉,使赵合德未识情欲望的身子一颤,吓得用小手推他,而刘骜这个阅女无数的风流鬼,故意拿已经坚硬如铁的大阳具去磨蹭她的肚子,还低声说:“合德,今天就给朕,好不好?”
赵合德心里害怕,嘴上却硬,道:“那怎麽行啊,我才来几天,这太不合规矩了。”
“哦。”刘骜偷偷笑她。
“你笑什麽,讨厌!”赵合德看他得意,攥起小拳头捶他一下。
“哎呦!”刘骜假装受伤,冲她挤眉弄眼的,合德掩著小嘴儿笑。
“原来你不怕朕,到怕这些朕定的规矩。”
赵合德摇摇头道:“我也不怕这些规矩,怕得是拿这些规矩说事儿的人,现在姐姐已经很不讨好了,我要再特殊,皇後娘娘岂不是更恨我们?”
“皇後?”刘骜一皱眉,道:“她为难你了?”
合德摇摇头,“现在还没有。”她伸手抱住刘骜的腰,仰著脖子天真的问,“如果皇後为难我,哥哥会帮我吗?”说完,还眨眨睫毛,就像羽毛在人心里搔过。
刘骜身子都酥软了,点点她的小鼻子,“就你心眼多,谁敢和你过不去啊!”
“你说你帮不帮嘛!”
“帮,朕当然帮,谁和朕的心肝宝贝过不去,朕就罚他一年的俸禄。”
“才一年啊,真小气。”
“那让他去当乞丐?”
赵合德满意了,笑著点头,“这还差不多。”
刘骜揉著她的秀发,嗅著她身上的馨香,道:“朕答应你这麽多,你呢?”
“啊?”她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叫道:“我忘了,刘嬷嬷这个时间要来教导妇德,我得走了,刘骜哥哥。”赵合德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一下,刘骜刚要抓她,没抓住,让她彩蝶似的,翩飞著跑了开去。
“哎……合德。”汉成帝刘骜在後面叫。
在她离开後,那留在他身上的女子香气仍然久久不散,让人不由得时时刻刻想著那古灵怪的小丫头,搞得皇帝一整天都魂不守舍。
(0.82鲜币)第十章 偷香
汉成帝在远条馆批奏折,赵飞燕和赵合德都在一旁伺候著,合德研磨,一只白嫩的小手敛著衣袖,另一只执著红朱的墨方,在皇帝眼睛前面慢悠悠,慢悠悠的转,搅得刘骜不能好好想事情,总要抬起眼皮看她一眼,合德垂著首,露出一段白晰细腻的修长脖颈,偶尔和赵飞燕笑闹两句,嫣红的小嘴儿一开一合的,直勾的人心里痒痒的,恨不能扑上去亲个够。
“你们说什麽有趣的事呢?讲来听听,让朕也高兴高兴?”
赵合德一拉飞燕的衣袖,道:“姐姐,偏不告诉他。”说完,还掩著小嘴儿笑起来。
“合德,别闹!”
刘骜问:“飞燕,你来说。”
赵飞燕拨拢一下秀发,正色道:“也没什麽,我们在说王美人的肚子呢。”
“哦,她有什麽好说的?”
说起王美人,刘骜还有点讪讪的,赵合德刚进,他怕她吃味嫉妒,也不知道为什麽,就和那做了贼似的,看她一脸天真相,才稍稍放心,可转念一想,她这分明是不在乎嘛,又有点不是滋味。
王美人是王政君太後的指派给皇上的,碍於亲娘的面子,她刚进的时候,皇上临幸过两回,没想到这个姑娘也是个有造化的,承的雨露虽然不多,但是却开花结果,肚子皮球似的圆滚起来,赵合德见她走路样子怪,托著腰,还一摇一摆的,觉得好笑,回来向姐姐学了,飞燕就说:“是女人都有这一天,等你怀了龙子,也是这样的。”
合德就问:“姐姐,皇上最宠爱你,你得的雨露最多,这肚子怎麽一点消息也没有?”
飞燕凑过来低声说:“我也奇怪呢。”
合德偷看皇上一眼,觉得他眉目俊秀,到真是个美男子,暧昧的冲姐姐挤个眼睛,道:“是不是皇上不‘努力’啊?”
飞燕羞红了脸,“你这个丫头,真坏!”说完又瞥她一眼,反击道:“皇上的雨露可珍贵,都留著浇灌你呢。”
“哎呀!姐姐坏死了!”
“你们嘀咕什麽呢?大声一点!”
刘骜去抓合德的小手,觉得冰冰凉凉的,就放在自己腿上暖著。
姐妹两个讨论的话题,当然不能让刘骜知道,赵合德灵机一动,便说:“皇上,王美人身子那麽重,我看还是把晨昏定醒的规矩先放一放,免得有什麽闪失。”
赵飞燕马上打住话题:“合德,你说什麽呢!”再悄悄看皇上一眼,唯恐君王翻脸。
这皇子的事情,哪轮得到妃来议论?避嫌还来不及,就算是要议论,也不能当著皇上的面啊!谁不知道,许皇後和班婕妤也是有过身孕的,可一个夭折,另一个,没到临盆,就没了。
汉成帝年纪一把了,还没有子嗣传承,这不吉利,故此,不管哪个主子有了身子,大家都自动三缄其口,就怕惹皇上不高兴。
可这话让赵合德说出来,刘骜非但没有生气,还觉她说的很有道理,便道:“还是合德想得周到,传朕的口谕,叫王美人不用去给皇後请安了。”
这麽一来,皇後表面不说,背地里更恨赵氏姐妹了,她原本就与王家不和,那王政君太後看她和许家不顺眼,几次三翻的打压,还把不吉利的天象都归罪到她头上,裁剪她的开支,逼著她老爹辞官种田, 种种恶行,早就让她不堪忍受,现在赵氏姐妹又帮著王美人,合起夥来挤兑她,怎麽说她也是皇後啊,这口气让她怎麽出?
许皇後急诏了她的姐姐许夫人进议事,她想做一场法事,镇一镇里的妖邪之气。
许夫人道:“好是好,但是眼下皇上对赵氏姐妹著迷,这事要是被她们发现了,与你闹起来,皇後可占不著什麽便宜。”
许皇後道:“不怕,我镇的是妖是邪,她们也敢承认吗?”
“可是……”
“姐姐,你只管帮我找些得道的高僧,法事的事情,我说成便成。”
先来一个赵飞燕已经够她头疼,现在又来一个赵合德,如不及时制止,她还能有好日子过?
皇後这边密密的准备法事,想借神鬼之手整治一对姐妹花,而皇上,也等不及定好的日子,这天夜里,在赵飞燕睡熟之後,偷偷的潜进赵合德的闺房,意欲偷香。
月夜朦胧,四下里黑漆漆的一片,床上一个曲线柔美的隆起,均匀的呼息声好似仙乐,刘骜蹑手蹑脚的靠近,见她没有察觉,一腿跪上床,往那隆起一扑,寻著脸儿就吻起来。
“哎……呜……”
“好宝贝,娇娇,给朕吧,朕等不及了。”
“呜呜……”
床上的女子呜呜的叫著,刘骜舔著她的香唇,把舌头往里边塞,一边甜言蜜语的哄著,见她渐渐软了身子,好像认了,心里一喜,准备好好疼宠一翻,可一握她小手,又“咦”的一声,翻身坐起,怒道:“你是何人?”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那床上的女子连滚带爬的伏到地上,不住的给皇上叩头。
外间屋睡著的女听到声音,匆忙披衣而起,点上灯来看,见皇上一脸怒容的坐在榻上,衣衫不整,露出大半个赤裸壮实的膛,下面跪著的曹人,吓得花容失色,眼泪“啪哒,啪哒”的往下落,就和断了线的珍珠似的。
“赵合德呢?”
合德睡在暖阁里,她不喜欢太大的地方,总让她心里不踏实,所以就和曹人换了,这时里她听到里边有动静,便跑进来看,见皇上绷著脸,而曹人抖的筛糠一样,就明白了。
揉著惺忪的睡眼,她说:“曹,你下去吧,皇上是来找我的。”
合德本来嗓音就嫩,这时睡意被人打扰,更有些沙哑,搔得人心里痒痒的,刘骜见她光著小脚,还没有巴掌大,玉雪一样,玲珑可爱,身上只著中衣,包裹著勾人的曲线,气已经消了大半,向她招招手道:“娇娇,你不在你房里呆著,跑到哪里去了?”
赵合德也不行礼,就一头扎进刘骜怀里,半闭著眼睛,打个哈欠,爱娇的说:“这麽晚了,哥哥找合德有事吗?”
“朕……”
这麽一折腾,刘骜也不好意思说他是来偷香的, 圈著她的细腰,道:“瞧瞧,鞋子也不穿,就跑出来,小心著凉。”
赵合德勾著皇上的脖子,把小脚踩在他鞋上,“这样就不冷了。”
“你啊,就是个鬼灵!”刘骜点点她额头,拦腰把她往起一抄,赵合德惊呼一声,便被皇上给掬上床。
男人一她小脚,又娇又嫩的,连一个茧子也没有,下面放软的“家夥”又凶猛的硬起来,他用鼻尖蹭蹭她,道:“说,为什麽不肯侍寝?”
“我怎麽不肯了?日子不都定好了?”合德嘟著嘴撒娇,从睫毛底下偷睨他一眼,见他正盯著自己,眸色深沈,情欲暗涌,像是能一口把她给吞了。
“朕的娇娇,可真娇!”刘骜瞧她那副模样,小娇似的,忙往怀里头揉,寻了她的小嘴儿贴住,舌头塞进去搅动。
赵合德“嗯嗯”的哼吟著,欲拒还迎,他的舌头硬硬的,热热的,把她的呼吸都夺走了,还咂著她的舌尖儿猛一通吸吮,好像上面抹了蜜,怎麽也吸不够似的。
“娇娇,今儿就给了朕……早晚都是朕的人……”
“不成,哥哥……哎……不成……”合德推他,左躲右闪,刘骜揪著她的衣服一扯,“呲啦”一声,露出一片雪肤,照得他的眼睛更深暗了,隐约还有火苗蹿动,那灼热的大掌毫不客气的塞进肚兜里,一边扣住一处丰盈,大力的揉捏起来……
“哎,不要啊!”
“娇娇,乖,朕疼你呢,乖一点。”刘骜捏著酥,只觉得滑滑嫩嫩,豆腐一样,凝脂一般,脑子里轰鸣一声,血全往下身赶去。
“骜哥哥,不可啊。”
“怎麽不行?”刘骜抬起头,猛禽一样盯住她,两只麽指按在她尖上一圈一圈的揉,合德觉得又酸又麻,很是好受。
“嗯……”她发出一声娇喘。
“说,怎麽不成了?”
“啊……,定好的日子,敬事房已经记下了,怎麽可以随便改动,那让别人怎麽看合德?让合德怎麽在里立足啊?”
刘骜低了头,含住一颗粉嫩得能捏出水儿来似的小樱桃,咂咂滋味,含混地说:“怕什麽,有朕呢!”
“哎,我没准备好呢!”赵合德又去推他的头。
男人一“硬”起来,哪还管她是谁?搓起她两边酥,让两边头挨在一起,一同含在口内,舌头一拍一打的拨弄,又吸又啃,像小蝼蚁那样慢慢腐蚀她的贞。
赵合德蛇一样的扭动,那耻骨有意无意的磨弄著,刘骜只觉得欲火越蹿越高,越高就越想要她,一手悄悄往下手,解开她裤头,连著小衣一起往下扒。
合德觉得下面凉嗖嗖的,心知不妙,她到不是差这两天,但是没个仪式,这贞就不值什麽钱,她们姐妹本来就卑微,在这方面十分敏感,见皇上非但不尊重,还像玩个女似的要开她的花苞,哪容得了这个,嘤嘤而泣。
刘骜整治的浑身似火在烧,不妨尝到眼泪的咸涩,还有身下她极力隐忍的抽泣,一怔,问:“娇娇,怎麽哭了?”
赵合德梨花带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委屈道:“哥哥嫌我低贱,不拿我当人看,我能不伤心嘛……呜呜……”
“怎麽会哪?”刘骜吃惊,他临幸她还有错了,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啊。
赵合德抽抽咽咽,“就两天也等不了,你还说你疼我……呜呜……你把我当女,本不疼我……”
刘骜傻了眼,忙把她抱在怀里哄,又是发誓,又是保证,赵合德总算渐渐收了声。
合德仰起小脸,一双眸子水光潋滟,“皇上去找姐姐吧。”
“你这个丫头,朕可拿你怎麽办!”刘骜点点她额头,叹口气,把灯吹了,挨著她躺下,“睡吧,朕不破你闺躯便是。”
“哥哥……”赵合德不放心,可刘骜已经闭上眼睛,她总不能把皇上轰下床。
过了一会儿,他的大掌又到她高耸饱满的上,两指头夹著头捻揉,她用手去拨,可他抓得死死的,牢牢的罩覆著,只得放弃抵抗,就这麽揉了一会儿,合德觉著那触感全集中在两个“点”儿上,又热,又麻,又酥酸的像通了电流……
男人的手可真霸道,她偷偷的想。
“嗯……”还揉得舒服的让人想叹息。
“快活吗?”
“哥哥,真麻,又酸痒。”
刘骜得意,心想,朕这玩弄女人的手段,可多著呢,两天後,看不叫你求饶。
“那还不叫碰?还有更舒服的呢。”
他一口含住尖,咂得小樱桃湿湿亮亮,一手揉动另一只,合德娇喘不已,魂儿都让他吸去了,只觉得一股热流在周身流蹿,那突破口竟在两腿交汇之处,有什麽东西流出来,浸湿小衣,又粘又热,羞得人脸通红。
“不成,今儿不成……”
“坏丫头,看朕罚你!”刘骜扑到她身上,隔著裤子把放到她腿间,往那凹陷处猛顶。
“哥哥,别……”
“你穿著小衣呢,这东西又进不去,怕什麽!”
他哑著声说,一手抓著她小手,往下一同放到上握著,摩挲胀的光滑的表皮,合德觉得那东西又硕又巨大,火热火热的,青筋一蹦一蹦的跳,心想:原来这东西要塞到下面去,可怎麽吃得消啊?
刘骜见她不吭声,像是吓著了,便揽著她的细腰,俯头噙住红唇,哺些津给她,下面头杵著浸湿爱的小衣,一耸一耸的往里顶,一手拉开她大腿,让环著他的背。
“哥哥,好热啊……”
“朕也热……”
他把上衣脱干净,又去脱她的,赵合德忸怩几下,也就从了,两人光著上身贴在一起,相互揉搓,皇帝对她的酥十分迷恋,爱个不停,啃啃咬咬,吸吮尖,像个婴儿似的,下面在她腿间抽耸动,越来越快,不多时就泄了,喷在皮肤上,白白的有些浑浊。
“哦……”刘骜像轰然倒下的巨兽,气喘吁吁的伏在她身上,虽然未曾真正拥有,却比弄别的女人来的满足,嗅著她身上半是女孩、半是女人的味道,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