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差桦树

路非儿为了工作方便，在单位的附近租了一个房子，楼不是很新，她租的房子在三楼，本来希望可以找人和自己一起合租的，但是上学的时候和别人一起住了三年的寝室，实在是不愿意继续和别人住在一起了，虽然房租成为了她不小的负担，但是可以换来自由，也算值得。

记得在学校住宿的时候，寝室的几个女生相处的还是很融洽的，但是有些人的习惯让路非儿很反感，比如卫生方面，她这个人鼻子比较敏感，对味道有很大的反应，无论是不好的气味还是浓郁的香气，她都不喜欢，她也不喜欢自己的身上有很重的味道，哪怕是自己身上独有的气味，可以说在某方面，她有着特殊的洁癖。

出来上学这么多年，路非儿非常的怀念家居生活，喜欢自己做饭吃，但凡出外上学的人，都一定吃够了外面卖的饭，也一定吃够了方便面，除非万不得已，否则路非儿绝对不会去吃方便面，今天领导给假，让她下午就下班了，路非儿拎着昨天剩下来的翅膀回家，难得的假期，她到是不想着怎么休闲一下，到是换了衣服，安安静静的坐下来看电视，一边还吃着翅膀，因为是昨天晚上的，剩下不少，路非儿放到了小冰箱里，还好，味道似乎没有变，路非儿发现翅膀的味道真的很好，不知不觉吃了很多，当然，她也想起了送他翅膀的人，不明白这个李清流队长，是怎么看待自己的，要知道他虽然不是自己的直属上司，可是也算是半个领导，他对自己的评价，也非常的重要。

其实，路非儿绝对李清流长的很好，笑是时候坏坏的，严肃的时候，眼神又是那么犀利，看他的年纪也不小了，一定也结婚了吧这么优秀的男人，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路非儿发现自己真的好喜欢看到他，甚至觉得呼吸困难。

一大早，王副局长就给李清流带领的第二刑侦支队开会，技术科派了路非儿和迟波参加，还有法医白梅。会议室里，气愤很凝重，每到开会的时候，这里总是烟雾缭绕的，男人们都有这个爱好，路非儿虽然对气味儿敏感，对烟味儿还是不反感的，因为她爸爸就是一个老烟枪，这样的味道让她觉得亲切，有时候很呛，可是并不表示讨厌。

窗帘拉上，王副局长直接发言，&l;在桦树县六个月以来，发生了四起入室抢劫杀人案，大家看一下。墙上的幻灯片不断的闪现现场的一些画面，路非儿看了，只有一个想法，血腥、残忍会议室里很静，所有人都震惊于这样的画面，

&l;好了，我也不多说了，材料在你们手里，时间紧，自己看，领导对这一系列的案件非常的重视，犯罪分子相当的凶残，在当地已经是人心惶惶了，一句话，限期破案，对这样杀人焚尸，甚至连一个八岁孩子都不放过的凶犯，一定要尽快的捉拿归案，办不好，回家抱孩子去王副局长似乎承受了相当大的压力，从他说话的语气和神色来看，这的确是从未有过的，他转头对李清流说道，

&l;李清流，你带领你的手下，还有技术科的人，马上赶赴案发现场，一定要尽快破案，现在已经过了六个小时了，一旦下雨，很多证据可就都流失了。

&l;是，我们马上出发。李清流的站的笔直，军人气息非常的浓郁。

&l;我们局里的领导一定会全力配合的，要人给人，要技术出技术，地方上的同志也会全力的配合，记住，一定要尽快破案。

&l;是

出了会议室，路非儿有点不知所措，领导的意思是现在、马上出发吗桦树县如果开车去的话，怎么也要两个多小时，不可能当天回来的，难道他们也不带换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吗

&l;快走吧带上工具箱。迟波催促她到，路非儿现在也不管了。

急匆匆的上了车就出发了，这次他们一共去了七个人，除了迟波和路非儿之外，还有他们刑警支队的四个人，路非儿和迟波还有白梅坐上了李清流开的车，云松、宁卫东、周建他们三个一辆车。开始的时候还好，等下了高速公路，就非常的颠簸了，路非儿见李清流已经尽量避免车子的颠簸了，可是显然成效不大，再加上尘土，他们这一路上真是受了不少罪。

&l;还好吧迟波关心的问道，他看路非儿的脸上苍白，非常难受的样子，

&l;没事路非儿勉强的一笑，看来是因为最近加班，没有休息好，所以晕车了。路非儿看到李清流也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让领导知道自己这么没用，真是倒霉透了。看人家白梅，就非常的镇定。

路过一个小镇，李清流停下了车，自己下了车，走到一家小卖店，不一会儿出来了，手里还拎着一方便袋的水，后面的跟着的云松他们的车也停了下来。

&l;喝点水吧然后再赶路。李清流冲他们喊道，然后示意路非儿和迟波也下车，路非儿现在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因为自己这个样子，才让他做这样的事吧接过水，说了声谢谢。

&l;你没事吧宁卫东也看到了路非儿的样子，不想过来的问的，可是他实在是担心。

&l;没事，谢谢路非儿也不看他，不希望给他一点点希望。

两个人的举动都被大家看在眼里，众人都无视，该抱怨的抱怨，该喝水的喝水，稍微歇了一下，大家又抓紧时间赶路了，到了县公安局，李清流先是和地方上负责这个案子的人接触了一下，一行人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案发现场。

桦树县的大桥镇是一个比较大的城镇了，镇子的中心算是这里的商业区了，马路的两边都是店铺，路非儿他们一行人的车子就停在了镇子的东郊，还没有下车，就看见许多人围在那里，被烧的房子周围被拉上了警戒线，还有几个民警守在周围，看见他们来了，都自动的给他们让了道。

房子应该只是里面着火，还没有完全烧毁，路非儿和迟波现在外围搜寻相关的证据，迟波负责现在拍照，路非儿扶着周围环境证据的收集，不过这项工作在迟波拍照过后，又被他检查了一次，避免遗漏，因为路非儿毕竟还是一个新人。

当路非儿进屋的时候，先是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屋内大部分已经被烧毁了，当她看向尸体的时候，真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一阵眩晕，被身后的人揽住了腰。是李清流，扶正了她，李清流皱着眉头说道，

&l;现在可不是你软弱的时候，可怕的不是这些受害者，而是那些犯了这些罪恶的人。不行就换人

&l;我能行路非儿要哭了，他以为李清流应该是一个即使有不满也不会当面说的人，这样的不客气，让路非儿的眼泪都在眼圈里转了。

路非儿打起神来，开始她的工作。李清流没有深究下去，对着白梅询问道，

&l;怎么样

&l;死者应该是一男一女，一个孩子，大人的致命伤应该都是刀伤，只有这个孩子是被人用这个大概长150公分的铁棍从侧腹部入，钉在炕沿上的。其它的还要等回去化验才知道。白梅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可是这个案子，让她也发现了自己软弱的一面。

&l;畜生李清流大喝了一声，

&l;一定要抓到他云松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人间惨剧，这个魁梧高大的汉子也受不了了，走出了屋子。

做完了现场勘查，将尸体运走，他们这次选择在镇里的医院办公。借用这里的手术室做尸体解剖，路非儿和迟波抓紧时间将从现场带回的物证初步分类，然后派人送回局里化验，这里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做一些简单的测试。

下午三点，迟波和路非儿才忙完，地方派出所的同事给他们送来了亲切的方便面，路非儿真的吃不下，可是不想影响工作，只能逼着自己吃下去。

&l;小路，还在想被批的事吗迟波一边吃他的方便面，一边问到，头都没抬，

&l;没有，只是心里有点不好受，可是不是因为挨说了。路非儿发现自己越来越脆弱了，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还是因为她最近碰上的案子，难道她真的不应该选择这一行吗

&l;做我们这一行的，接触的都是社会最黑暗的一面，你可不要因为看的多了，生出了消极的情绪啊迟波终于抬起头了，

&l;啊不会的。路非儿确实因为最近的两个案子有很多的感触，

&l;现在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专业是吗迟波难道的露出了一丝笑容，&l;我开始的时候也是这样，可是，如果现在让我去当一个普通的民警，我可是不愿意的。

&l;我没有要放弃。路非儿不肯承认，她是有过怀疑，可是她不想认输，

&l;做刑侦，接触尸体和各种犯罪现场，这样的工作一般的女人是干不了，因为女人太感，可是，女人也有有利的一面，我期待你的成功，但愿你不会让我看错。迟波吃的很快，已经开始喝汤了，

&l;我喜欢这个工作，喜欢就不会放弃。一边说着，还举起拳头，表示自己的决心，看她这样的表现，迟波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女人啊有的时候像一个成熟的理智的女人，可有的时候，又很可爱。路非儿是了解自己的，她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执着，无论是求学的时候，还是对待感情，甚至是现在这个很有挑战的工作。

意外收获

晚上，路非儿和白梅被安排到了一个房间，白梅给路非儿的感觉一直是很好相处的感觉，可是渐渐接触下来，发现这个白梅，虽然表面上看上去不是那么尖锐的人，可是，她也是一个非常自我的人，就是那种用温言软语要求你跟着她走的人，比如说，路非儿希望从大路走，不过白梅会用非常温柔的眼神和类似请求的语言，让你无法拒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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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非儿其实很好奇白梅的婚姻状况，看她怎么年轻，怎么也有三十左右了，她是一个可以独挑大梁的法医，这样特别的女人，会找一个怎样的丈夫呢她长得不错。估计追求者也会很多的。

不过路非儿也发现了她不能接受的一面，白梅很特别，怎样的特别呢就是那种即使是面对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面前，她也可以泰然自若。难道是因为她的专业

晚上，路非儿出了房间，她想看看外面，这里的星空真的很漂亮啊漫天的星斗，就如同镶嵌在黑幕上的宝石，没有城市中的烟尘，没有汽车的声音，多久了，路非儿在心里想着，她有多久没有注意自己头上的星空了呢

&l;在看星星是李清流，不知道为什么在警校的时候被教练训练出来的警惕，在他的面前本就不管用，

&l;是啊，李队长嗯，白天的时候，真的抱歉，我路非儿知道说这样的话很蠢，而且现在也不是好时机，可是她现在心里完全没有了主意，

&l;不说这个，你认识什么星座吗李清流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l;呃不认识，除了北斗七星之外，勉强认识牛郎星和织女星。那还是小时候大人给讲故事的时候记住的，在那之后，路非儿从来就没有想过有一天领导会考她这个，

&l;呵呵，你看，那是仙后座，那是手座，那个是猎户座，看中间那三颗星，像不像是猎人的腰带李清流完全沉浸在这夜色中了。

&l;啊，是啊，真的很象。

&l;你再看那边

&l;那有没有狗狗的星座啊路非儿感兴趣的问道，

&l;狗狗你喜欢狗狗啊李清流也突然来了神，

&l;是啊你不喜欢吗

&l;当然喜欢了，我也养过好几只狗呢李清流也是一个爱狗的人，

&l;是吗我家养过一只狗，特别有意思，胆子小，可是非常的聪明，一到了下雨天时候，尤其是打雷，它就叫个没完，一定要人抱着，往你的怀里钻。路非儿想起了她的小宝贝狗。

&l;是吗太有意思了，不过我觉得狗真的很聪明，它有许多和人相像的地方，我记得以前我养过两只狗，我喜欢其中的一只，可是，那只后来死了，当我转移注意力到这只身上的时候，我发现它竟然和我一点都不亲近。李清流感慨的说，

&l;什么你还偏心你也太过分了，你知道小狗有多脆弱吗路非儿激动的说道，李清流心里暗笑，无形中，他们更加的亲近了。

两个人就这样聊了起来，路非儿发现了李清流的另一面，两个人更加的亲密，路非儿甚至露出了本来面目，哇哇的说过不停，而李清流呢针锋相对，非要和路非儿对着干。路非儿被他气的不行，可是又恨不起来。看着他的侧脸，不知不觉的，完全被他吸引住了。本就忘了李清流是她的上司，路非儿只当他是一个让自己心跳加速的男人。

一大早上，相关的人员就开始针对案情，开起了讨论会，尽管相关的证据还没有完善，但是这并不能作为工作停滞的理由。

&l;受害者一共是三人，分别是邢桂东，男，三十四岁，曾当过武警，死因是腹部刀伤，死者王娟，邢桂东的妻子，三十三岁，死因是颈部刀伤，邢加，男，八岁，死因是腹部贯穿，毒化检验未检见常见毒物，理化检验尸体底下残留物检出汽油成分。白梅做了简短的报告，

&l;我们到了现场之后，发现在屋外，有摩托车的车轮印，不是很清楚，暂时还无法判断是那一种车型，屋内门窗没有被撬开的痕迹，室内还发现了汽油的成分。屋内没有提取到有价值的足印，屋外因为围观的人太多，痕迹都被破坏掉了，所以，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迟波介绍道，

&l;王局长，你怎么看李清流没有首先发表自己的意见，他先问了一下代表桦树县公安局的王局长，

&l;其实这件事也是我们一直苦恼的，最近连续发生这样的恶案件，可是这几起案子的现场，大家也都看到了，门窗都没有被损坏，我们一直怀疑是被害人把凶手放进去的。

&l;嗯，我想我们还要好好的勘察一下那几个现场。李清流看了一下技术科的迟波他们。

这次还是迟波带着路非儿，由李清流开车，还带上了云松和周建，发案的几个地方不算太远，一般也就是半个多小时的路程。

路非儿发现这里的民房大体都是一样的，就连窗户的样式也是一样的，一米乘一米二的大玻璃，两边是窗扇，门也是这样，上面是四十多公分的玻璃，下面是门，李清流仔细的看了一下现场的环境，也确实如王局长说的那样，门窗都没有外来破坏的痕迹，玻璃都已经碎了，室内都是一片凌乱，也看不出到底是从哪里打破的。

&l;云松，你试试能不能从那个上面钻进去。李清流指着门上的窗格道，

&l;好。云松找来了一个凳子，试着钻进去，

&l;怎么了李队迟波和路非儿也赶过来看他们，

&l;不行啊，队长，我过不去。云松放弃了，

&l;迟波，你上去试试。

迟波大概也就一米七五，可是很瘦，很顺利的就钻进去了，然后三两下就进到室内了，云松和路非儿他们都愣住了，怎么没有想到这里可以呢

&l;走吧我们回去吧李清流他们总算是有了收获，

又一次会议，李清流这次没有再询问地方同志的意见，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l;案发的几个的地方，大家可以看到，都是几乎都是在这个方圆五十公里之内的，所以，我推断，首先，凶手有交通工具，而且不是一个人，为什么这么说，大家想，最后一个受害者邢桂东曾经做过武警，也就说明，一个人很难制服他。其次，凶手不是很胖，可以从四十公分的窗格钻进去。下一部，我们就要请当地派出所和县里公安局的同志们配合了，在这附近的四个乡镇进行拉网式的排查。

&l;行，我们全力配合。王局长答应的非常爽快，他的压力也很大，这是他们这里几十年来发生的最大的恶案件了，

&l;重要的是，这些歹徒穷凶极恶，排查的时候，如果有疑点，马上上报，不要私下行动。李清流这是为了避免有不必要的伤亡。

由于人手有限，李清流他们也带人加入了盘查工作，一个当地的民警带领一组，路非儿和李清流及一个当地的民警大刘分到了一组，宁卫东这两天表现的很沉默，听到了这样的安排，也没有说什么，他现在甚至都在躲着路非儿。

农村的道路就是这样，下过雨或者有了积水，路就会变的泥泞，路非儿他们三个进了一户人家，院子里有农用的拖拉机，还有一辆助力机动三轮车。这已经是最后一家了，进了屋，就看见一个邋遢的女人，快六十岁了，看见他们来了，热情的过来招待，路非儿闻到屋子里有一种很怪的味道，说不清为啥，可是觉得这家人很脏，进了屋，看见炕上一个老头，长得很壮实，有点胖，眼睛很大，炕头还挂着吊瓶。

&l;咋了老赵这是得了啥病了大刘随口问道，

&l;哦，昨天在房后摔了一跤，没啥事，就是人老了，不中用了。赵兴达说道，

&l;可不是，人老了，不禁摔。他老婆也在旁边接话道，

又聊了一会，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李清流他们也就出来了，到了院中，一个男人在拖拉机跟前侍弄车，

&l;柳钢，你来啦大刘认识他，低声和李清流介绍道，这个人是赵兴达的女婿，

&l;是啊，来看看我老丈人。

&l;唉，你老丈人这是咋搞的啊大刘随口问道，

&l;唉，这不是吗前两天上地里，就从车上掉下来了，腿脚不行了。

李清流的眼神一暗，看了路非儿一眼，大刘也听出了毛病，接着问道，

&l;那咋还能从车上掉下来呢

&l;他到地里，从车上往下跳，没跳好，摔了。

三个人又闲聊了几句，然后就出来了，刚出院子，李清流就对路非儿道，

&l;你赶紧回去叫人，我们在附近守着，小心他们手里有刀。

&l;快点，他家还有个儿子，估计一会儿也会回来，知道说话说出岔子了，小心他们狗急跳墙。大刘担心的说道。

路非儿赶紧回去叫人，好在这里不大，没几步就到了。宁卫东看见路非儿一路飞奔回来，直觉就是出事了。上前一把拉住她，

&l;怎么了

&l;有情况，一个叫赵兴达的人，赶紧带过去，李队长他们守在那里呢

没等路非儿说完，宁卫东直接进屋找人，就这样，一群人顺顺利利的将赵家的所有人都带回来了，这样的举动，无疑是震动了整个镇子。

带回来的不但有赵家的老两口，还有儿子，儿媳，女儿和女婿，如果李清流估计的不错的话，他们这是家族式的犯罪。他叫过来迟波和路非儿。

&l;你们到他的家里去搜证，白梅已经去检查赵兴达的伤口了，你们把在现场采到的证据抓紧弄出来，血迹和痕迹的对比要抓紧进行。

&l;好的，放心。迟波是主要负责的人，现在能否定案，他们现在手中的证据是非常关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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