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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女闻所未闻,只觉那比武功天下无敌好得不知有多少倍。飞凤庄莉莉成亲在即,对此更是关切,她呐呐的低声道∶「袁姑娘,那很难学吗」
「说难不难,你们真要学,眼前就有一位现成的明师。」袁明明笑着道。
众女都睁大着眼睛看着袁明明,袁明明对着秦艳芬笑道∶「秦师姐,你愿不愿收这些徒弟啊」
秦艳芬红着脸道∶「我不成的,那些功夫都忘了。」
袁明明对诸女正色的道∶「小妹和两位妹子今日奉夫君之命前来参与这个盛会,本就有为严姐夫和秦师姐结好洛河一带豪杰之意,却不知竟有这麽多好姐也来参加。」她顿了一下,又道∶「相见自是有缘,这房中之术,小妹自当略抒心得与大夥分享,只是这基础扎” >却要从头学起,这就有劳秦师姐指点,那是要花些时日的。严姐夫虽是武举人出身,可惜少学了内功,所以尽管秦师姐” >通房中之术,这效果就有些显不出来,我夫君日前曾传了严姐夫一些功诀,一年半载之後,姐夫和师姐合籍双修,必有大成。」
众女又都啊了一声,秦艳芬也很得意,笑的很开心。
孙小红羞答答的道∶「袁姐姐,我也能练嘛」
袁明明笑道∶「当然可以啊,秦师姐可是从小就练的。可是啊,姐姐我要警告你们,你们未出嫁的姑娘家,如果定不下心,还是先不要练比较好,否则动了春心,难以收拾,可就害了你们。」
几个未出嫁的女子锺菁、司徒美,和庄莉莉、方亚云、孙小红都羞不可抑。
袁明明又笑着道∶「这对咱们女子来说是正经大事,可不要当作是诲” >诲盗,别的地方你们也不是随便可以听得到的,小妹我想几位夫人可能都没听说过。」
三位帮主夫人和王长禄夫人也都红着脸点头,她们虽然也都是江湖儿女,但这种事也只是偶而偷偷听过,父母师长却是从来不教的。
孙小红又悄声问道∶「那位金发女侠也练过吗」
袁明明很是惊异,看着秦艳芬。秦艳芬红着脸道∶「刚才跟小妹子说阿紫姑娘快要成亲了。」
袁明明噢了一声,道∶「阿紫妹子的定力真是让人敬佩,半年多前,本来已订了日子要成亲的,还让她看了咱们和夫君燕好,却在成亲前几天,发现她修练的内功心法对她有所不宜,所以要她废了原先修练的内功,重头练起,并要她绝不可动春心,否则可能会妨碍修为,从那天开始,她一心不起,直到现在还是一如往昔,可是这房中之术她可比大家练得还勤。」
众女也都又敬又佩。孙小红似懂非懂的悄声问道∶「袁姐姐,什麽是动春心呢」
众女轰然失笑。原来圣因师太课徒极严,这儿女私情,她是绝不会和徒弟说的,虽然徒儿已出落得鲜花一般,她也从不曾和她说过这种她认为轻佻的话,平时间这些姐妹更都是一脸正经,怎会在言谈之间,涉及这种话题,所以她可说是白纸一张,其实连锺菁、司徒美,和飞凤庄莉莉、方亚云也都只是一知半解。
袁明明和春兰、秋菊也笑了一下。袁明明又正色的道∶「小妹子,你这句话问的好,也足见你是一个纯真的好姑娘。姐姐我告诉你,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会喜欢年轻英俊的男子了,如果遇见一个你真正喜欢的不得了的男子,你会日思夜想,这就表示你已经爱上他了,可是你要注意,世上很多男子并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个样子,有些是不值得你去爱的,你要睁大眼睛,不要一陷不可收拾。你能够付托终身的男子,应该会有你的师父、师伯,还有这麽多的姐姐妹妹帮你看着他的,你要好好思量,等到有了这样好的对象,你可能会日日想和他在一起,甚至会情不自禁的想和他拥抱、亲热,浑身都会发热,这就是动春心了,这些都是正常的,可是如果是你自个儿常常想这种事,那就不正常了,不是咱们好姑娘该有的。」
王长昆帮主的夫人锺郁,也是锺菁的姐姐,是她们这夥娘子军中年纪最长的,她听了之後,甚为感动,轻叹道∶「袁姑娘,你这席话真是金玉良言,咱们要是早认识你就好了,小红妹子和菁妹、美妹真是幸运,你们可要好好把袁姑娘的话的记在心里。」
袁明明笑道∶「王夫人客气了,早些年小妹也是不大懂的,先母见背的早,未蒙教诲,先父是大将军,虽对小妹关心备至,但对女儿的心事毕竟也只能点到为止,真正对小妹启发最大的还是小妹的义母,也就是秦师姐的师父,她老人家才是真正的当世高人。」她嘻嘻笑道∶「王夫人,你不要见怪,小妹那义母已经五十多岁了,可是看来比你还年轻呢,身材、相貌更比咱们在座的每个人都美上几倍。」
众女张着口都合不拢,个个一脸欣羡。
秦艳芬有些惭愧的道∶「家师真是当世高人,我真的很惭愧,自从嫁了我夫君之後,整日忙着家事和外务,把功夫都搁下了,上次她老人家来洛阳的时候,对我这个徒弟可是很不满意,这下我痛定思痛,一定要重新把功夫练起来。」
锺郁问道∶「秦姐姐,令师的尊号可否见告」
秦艳芬犹豫了一下,又看了袁明明一眼,道∶「还是先不说吧,咱们这个门派在武林中已有百年,但从不与人争雄,下次待师父她老人家来洛阳时再为大家引见吧」
袁明明点点头道∶「秦师姐说的也是。」
孙小红兴致勃勃的道∶「袁姐姐,真谢谢你对小妹的开导,小妹一定会把你的话牢记在心里,我要以金发女侠为榜样,既要跟秦姐姐学房中之术,也要守住自己在没出嫁前绝不动春心。」
袁明明高兴的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意示嘉勉。
孙小红喜孜孜的又道∶「家师是出家人,她虽疼我,可是从不跟我说这些的,天下男子她更没一个看得起的,可是她老人家生平就只敬佩神大侠一人,小妹这次出来也是为了找神大侠,真想看看他是怎样一个人,怎麽会连我师父也敬佩他呢」
袁明明和春兰、秋菊、秦艳芬都互望了一眼,方亚云、锺菁、司徒美等一听孙小红提到神大侠,一个个都眼睛发光,司徒美还道∶「我好想看看小龙女噢」
飞凤庄莉莉道∶「家师是认识杨大侠的,他老人家也是对杨大侠尊敬的不得了,可惜小妹那时不在师父身边,无缘得见。」
三帮夫人和王长禄夫人等也都纷纷加入讨论神大侠和小龙女,每个人都把神大侠和小龙女形容的地上少有,天下无双。
袁明明只是笑着,并不” >话,等她们兴高采烈的谈了一会,她才笑道∶「小妹过年後要离开洛阳一段日子,你们要是真对这房中之术有兴趣,可常常跟秦师姐请教,知不知道她师父的名号或门派并不重要,只要把功夫学好就是了,如果你们把功夫学好了,义母她老人家一高兴自是会见你们的,否则你们也没什麽面子见她对不对」
大家一听也都笑了出来。
袁明明又笑道∶「这里有几位还没出嫁的姑娘,本来很多话是不好说的,不过你们都有意要修练房中术,所以也就不计较这麽多了。王夫人们可要多加留意才好,你们的丈夫可要好好关心,不要让他们在外面和不三不四的女子勾搭,这可不是吃醋不吃醋的问题,而是安全问题,随便和外面的女子野合,不但伤身,而且会妨碍你们修练房中术,那些女子如果是烟花女子,问题更严重,这些女子体内不纯,一经沾泄,後患无穷,所以你们宁可多为丈夫娶几个好的女子,与你们为伴,却不要让他在外面乱来。」
四位夫人都面红耳赤,显然她们的丈夫都并不怎麽老实。
袁明明又道∶「房中之术是合练的,所以在修练之前,就要洁净身子,你们的丈夫如果有在外面和烟花女子乱来过,又和你们燕好,不但他们体内已经不纯,连你们几位夫人也已不纯,所以半年之内是不能让他们在你们体内出” >的,这一点要千万记住,否则将来一旦出了乱子,可难收拾了。」
四位夫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显然她们对自己的丈夫没什麽信心。
袁明明又笑道∶「如果你们的丈夫不愿和你们合练房中之术,
倒贴ok?吧
那就不好勉强了,到了五、六十岁,就齿摇发落,身偻背佝,男子没了雄风,女子也没女人味了,就等着当老太爷和老太婆吧」
飞凤庄莉莉惊道∶「袁姑娘,你知道我是快要成亲了,可是我也快三十岁了,这┅┅修练房中之术还来得及嘛还有,生儿育女有没有问题呢」这种话她大概一辈子第一次出口,说完之後,脸似红布。
袁明明要她坐在自己身边,伸手搭了她的腕脉,庄莉莉心中七上八下。过了一会儿,袁明明道∶「庄姐姐是个好姑娘,却不是一个好女子,你守身如玉,实是可敬,但你阳刚之气太重,又有戾气和好强之心,而且嫉恶如仇,这些对女子都是不宜的,如果你不能收心做一个十足的女子,五十一过,必定是发白肤皱,佝偻乾枯,声如夜枭,现在的花容月貌就如同镜中之影,不复可见,即使有了儿女,对你也是无益。」
庄莉莉几乎昏倒,她脸色煞白,吃吃的道∶「袁姑娘,你不要吓我,这是真的┅┅」
袁明明正色的道∶「庄姐姐,你我今日第一次见面,小妹何苦吓你你功力虽深,却未好好运用,对你并无好处,如果你不相信小妹的话也就算了,如果相信,又愿收心专做女子,那小妹自当提供一些建议给你斟酌。」
众女在旁听了,也都吓的不知怎样才好,虽然袁明明说的不是自己,但事实上,这些女子也大都和庄莉莉的情形相差不多,所以个个心下惴然。
庄莉莉忙不迭的拉着袁明明的手道∶「袁姑娘,袁姑娘,我自是信的,求你给我一条明路,我一定听你的。」
袁明明点点头道∶「好,小妹我就提几个法子,你自己去思量。第一,你在成亲之前,要和你的丈夫说清楚,如果他曾经和别的女子合体过,半年之内一定不能让他在你体内出” >,如果是和烟花女子乱来过,一定不要让他的男” >进入你的体内,而且你要想尽办法,在这段时间,让他把男” >出清,用什麽法子,你可以请教秦师姐┅┅」她只说到这里,几个大姑娘已经坐立不安,目眩神摇,个个面红耳赤,可是却都张大着妙目,竖直着耳朵,一个字都舍不得漏掉。
袁明明顿了一下,又对庄莉莉道∶「第二,你的内功已经够了,不要再练,这点可以跟你师父说明白,如果你的师父责怪,就说是我说的,谅他也会听我一些,你这少林心法是对女子不怎麽好的,要你重练其他心法也有困难,所以这辈子也只好将就了,惟其这样,所以房中之术要特别用心,否则成就不大,想要五、六十岁之後仍能保持现在的花容月貌就有困难。」
庄莉莉连连点头称是,她可是已把袁明明视作天人。
袁明明看了大家一眼,又道∶「第三,收起争强斗胜之心,好好做你的妻子角色,女子的温柔婉约本是天” >,你只要收起争强之心,这天” >就会立刻显现出来,不用人教的,也不必刻意做作。」
众女都恍然大悟,锺菁啊的一声,道∶「袁姐姐,原来这样简单啊」
袁明明笑道∶「是啊天下很多事本来就很简单的,只是很多人去刻意造作,就变得很复杂了。」她又对庄莉莉道∶「比较为难的,是你的那口子了,小妹没见过,不知他的个” >如何,如果他样样自以为是,你说的一切他都不信,或是不以你为意,那就什麽都谈不上了。」
庄莉莉对这点倒是很有自信,她有些羞意的道∶「袁姑娘,我┅┅那口子很老实的,他是地堂门的大弟子,姓朱,今年三十二岁,对我很好┅┅,我想他应该没有和别的女子乱来过┅┅」
袁明明噢了一声,道∶「恭喜你了,如是这样,那小妹刚才提醒你的话可以放在一边,不过为了小心,还是要好好求证,你只要不存着责怪他之心,不论他以前做过什麽,你都一样爱他,他才会跟你说实话,否则要是骗你,可就前功尽弃了。
这年头,一个年轻男子在外头偶而逢场作戏,有时也不能怪他,这分寸之间,你可要好好拿捏,否则他把你当作妒妇,那可糟了。」
四位夫人听到这里,都大起敬仰之心,锺郁忍不住道∶「袁姑娘,你这样年轻,竟这样通达事理,姐姐我真是敬佩之极。唉我这些年来,相夫教子,自认为已尽了为妻之道,可就是没做好这一点,我夫君对我总是┅┅」其他三位夫人也都点头轻叹,看样子她们也有同样的情形。
袁明明轻轻一笑,正要答话,忽然她秀脸急变,霍地从椅中飞起,春兰、秋菊也急急往严举人那桌奔去,众女不明所以,都吃了一惊,愣目结舌。
袁明明人在空中,已一声娇叱,右手往玉琼轩右侧门边的那桌屈指弹去,人也急” >而至。
厅内一阵大乱,人人惊呼出声,只见靠近严举人那张主桌不远的桌边,椅上仰躺着一个青衣长衫汉子,年约五十馀,浓眉环眼,右手高举,却已不能动弹。
袁明明一走近,众人都纷纷避让,她对这名汉子身边的老者问道∶「前辈,请问这是何人」
那老者尚未答话,三环金刀已快步赶来,大声道∶「袁姑娘,什麽事」
袁明明哼了一声,道∶「有劳前辈,看看这人手中拿着什麽」
王业能不明所以,大步上前,用力扳开那汉子紧握的右手,只听叮当两声,从他手掌中掉落两枚长约三寸、乌黑色的菱形淬铁飞镖,看这飞镖的色泽,显是见血封喉的绝命暗器,再看他坐的位置和角度,这两枚暗器一枚是” >向严德生,一枚竟是” >向三环金刀王业能。
这时整个大厅的客人都围了过来,纷纷交头接耳,同桌的洛阳武林好汉个个面无人色。
王业能何等老到,一看这个样子,不由得勃然大怒,「拍拍」两记耳光就打在那汉子的脸上,鲜血立刻从那汉子的嘴角边流出。
袁明明忙道∶「前辈且慢动怒,这人看来像是洛阳同道,前辈好好审问也就是了。」说着她缓缓走了回去,先到严举人那桌,慰问了严举人几句。严举人又是一次死里逃生,不过,这次他倒是不怎麽害怕,心想反正已经死过几次了,既然命大,也就不以为意了,反倒是秦艳芬吓得粉脸煞白,对袁明明不住的千恩万谢,袁明明也轻轻的加以安慰。
三帮帮主分头要各帮人物回座,不可慌乱,失了礼数,因为那是洛阳城内部的事,他们都不好” >手。
好不容易乱了一阵之後,恢复了平静,大家都回了座。
严举人和秦艳芬一桌桌的前去敬酒,为大家压惊,大家对他又是抱歉又是佩服,见他临危不乱,虽不是武林中人,却有武林人物的豪气,所以每当他到那一桌,那桌上的人都对他竖起大拇指,表示敬佩,每桌都喝翻了天。秦艳芬也豁出去了,也是杯到酒乾,反正有袁明明和春兰、秋菊在,她什麽都不怕。
春兰和秋菊跟在他二人稍後,并不喝酒,也不和人招呼,别人对她二人也是敬畏有加,并不敢骚扰。袁明明则回坐到主桌上,与河山两霸等人聊天。
过了一会儿,三环金刀气冲冲的回来了,他对着袁明明大声道∶「袁姑娘,真是惭愧,这不肖之徒是咱们洛阳的山字门门主,他想杀严大倌人,又想杀我取而代之,刚才还揪出了两个同党,实在是我洛阳武林同道的耻辱。」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河霸递上一杯酒,道∶「王老哥,每个地方都有这种不肖之人,你也不用难过,幸好躲过了这一劫,你洛阳的同道会更团结,未尝不是好事。」
王业能接酒一口喝了,轻轻摇头,道∶「老弟,你有所不知,这个混蛋平日每天跟在我後面,巴结的不得了,那知却在暗地培养党羽,现在羽毛长成了,就想杀我立威,取而代之,可是奇怪,他怎会这样大胆,竟在这个时候下手尤其是有袁姑娘在这里,怎肯饶他」
山霸韩不立沈吟道∶「他们定是不知道袁姑娘有这样高的武功,刚才春兰姑娘和王老哥比武,他们是看不懂的,只道是你不愿以大压小,一旦偷袭成功,咱们是外人,不好” >手,洛阳人物方面最多是关起门来处理,那时他占了上风,那些人多半是会倒过去的,不过这当中一定还有人撑腰,否则他应该不会这样冒失,就在这大厅广众之下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