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求凤_5
第七回上
话说自唐景言带着小厮搬进这后街院里来已是二个月有余。平常白日里两人是各做活计,当主子的颐指气使,做下人的任劳任怨。到了夜里头却不甚规矩,隔三岔五地便勾作一处,亲嘴儿弄屁股,没个正形。那少爷让小厮压在了下头,倒还没羞没臊,好不快活。外头人哪里晓得这些,还只当那一主一仆本本分分过日子哩。
再说那姓唐的整日除去画春” >便是吃酒顽乐,名声不甚干净;倒是古仲,不声不响的一副可靠模样,家中事务一手包了,平日里时不常地上街去替唐三置办家当衣物。他本就生得端整,办事又妥当利落;日子久了,便少不了有那些个裁缝店、粮食铺里头的闺女觉着了好,偷” >着央告家里头去给知会一声。
这天里姓唐的睡到了日上三竿,刚一起身,便听见外头有些响动。打窗户一瞅,就见有个婆子正在院里头跟古仲说话。那妇人约” >四十上下的年纪,头挽一个福髻,身着一件红绸面绣梅花短衫,底下是素色暗花的青锻裙子,不似是大富人家,却也绝非甚么破落户。唐三趴到门后头听了一阵,方知原是西街当铺的人,给古仲说媒来的。这少爷暗自哂笑一声,心道:那小贼心思都在他主子身上,怎瞧得上你们那些个凡花野草。又见那婆子且说且笑,嘴脸可恶,唐景言心下不甚爽快,随手抄起一把笤帚便出门去赶人,口中还咋呼道:&l;可没了规矩了,我这院子怎个牛鬼蛇神都进得出去出去&r;说罢便挥了笤帚将人往外头扫。古仲见了,赶忙将他捉到一旁夺过笤帚,转身向那妇人道:&l;李婶莫怪,我家少爷吃多了酒不甚清醒,你且原谅则个,改天我定去登门道歉。&r;那李婶闻言心下踏实,愈发觉着这古仲稳重懂事,喜欢个不了,也不管唐三,自行了一礼便回了。
再说唐景言这边可不依了,他只道那古仲既是喜欢自己,遇事自然也当向着自己的;却不想那小厮胳膊肘朝外拐,帮着那婆子讲话不说,还驳了自个儿面子。这一想不禁又是来气,撒泼耍皮道:&l;你才吃多了酒不清醒哩倒欺负起主子来,没皮没脸的东西&r;说罢还要抬脚去踹。那古仲叫他骂得莫名,也不知为何今儿这唐三少爷脾气如此,索” >不去想它,箍了人扔回房里了事。姓唐的见他这般,心中更加恼恨,赌了气也不理他,自抄了折扇,甩门子吃花酒去也。
时下那勾栏花街里头正是热闹,一见着唐三公子过来,好几家的妈妈鸨母都在门口甩巾子招呼。姓唐的原本是个水旱不忌的,这回便就近入了撷花院的大门,招呼里头” >奴道:&l;要几个懂事的陪我吃酒来。&r;那” >奴忙哈腰应承,转眼便招来几个模样水灵的小官,拥着唐三上桌吃酒顽闹起来。
那边是无心,这头却有意。唐三自顾耍子,却不想旁那桌上已有几人盯上他了。这撷花院里常年有几个不务正业的混混,仗着使钱撒漫,也无人驱赶。那几人老早便垂涎唐景言,只碍着那他是员外家的小公子,不敢造次。前些年借了酒劲” >他屁股一回,倒叫他一通胡踹乱打,骂得人好不难堪。这几个心头早积了火气,此回终于逮着那唐三叫家里头撵了,没了靠山,便有心打他的龌龊主意。这个道:&l;难得机会,我们且等他吃醉了,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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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打他一个死虎。&r;那个道:&l;使得使得,我念他许久了,一会儿得叫我打头阵哩。&r;再一个道:&l;只是却不见得烂醉,须得灌他一灌。&r;这个又道:&l;这便好说,我知道这撷花院里头卖一样烈酒唤作狐半两,喝了便倒,只消叫上一壶来请他吃,然后哄进厢房便任咱们弄了。&r;那个拍手道:&l;甚妙甚妙,我光是这么一想,命” >子都要上火哩&r;如此这般意” >一阵,便叫了那&l;狐半两&r;,上前去故作熟络,劝唐景言吃酒。
姓唐的正心中烦闷,也不觉有诈,见酒便吃。哪知才咽了两盏就昏昏沉沉,趴桌子要睡。几人见状心下大喜,忙使几个银钱驱散了小官,又唤那老鸨子腾出春厢房来,架起唐景言拉拉扯扯往屋里头走。一进厢房便将人扔到床上,几下给扒了裤子,露出那白生生的屁股来。几人纷纷咽了唾沫,互瞅了一眼,打头的便急急凑上前去,掰开臀瓣子就要弄他骚眼儿。那姓唐的迷迷糊糊还当是古仲,胯下孽” >竟跟着涨硬起来,口里还念道&l;轻些轻些&r;;却听得身后头似是好几人的响动,回头一瞅,可给吓坏了,忙要叫喊挣扎,却是浑身瘫软,一丝力气也无,眼瞅着那人解了裤带拿出屌来便要捅他。说时迟那时快,就听得咣当一声有人踹了门进来,将屋内几人吓得一哆嗦。只见那来人身量高长,” >布短裳一副小厮打扮,可不正是古二。有道是无巧不成书,这回却并非是赶巧儿的事情:那古二早见唐景言心气儿不善出了大门,有心怕他闹出事情,便闷不吭声在后头跟了。果不其然叫他猜着,今儿个若不是有他,怕是那姓唐的就要让人打了死虎去。这边几个混混见有人闯进,却仍不肯放了到嘴来的肥” >,装强作横道:&l;哪里来的小子这厢房爷几个包下了,还不快滚,莫扰了你爷爷的雅兴&r;那古仲闻言眼睛一眯,拉长了脸道:&l;自然是唐家的人。你们莫不是以为老太爷撵了三少爷出门,便再不管他了罢。&r;那几个本就做贼心虚,一听是唐家的人到了,更是吓破了胆,提着裤子一溜烟儿钻出门去了。
这边厢便只剩那主仆二人。姓唐的方才险险让人救了,此刻仍抖个不住,也顾不得光着腚难看,爬过去便要往那古仲怀里头钻。古仲却不领情,只将人翻过去按到床上,直照着那光溜屁股蛋子啪啪啪便是几巴掌。他正在气头儿上,这几下子打得是极狠;只听得几声脆响,那白嫩臀瓣子上霎时现了大红的巴掌印。姓唐的无端挨了打,又是疼又是委屈,不由得泪珠儿直往外冒,边哭边骂道:&l;天杀的混账东西,你是发的甚么疯,我爹娘也不曾打过我哩&r;。那古仲却不吃他这一套,按住了仍是往死里打。却说唐景言底下那物事本就硬挺着,当下叫人狠掴了屁股,也不知触到哪样软肋,竟是一阵哆嗦,泄了” >去。你且瞧这唐三少爷:一边哭着,一边撅个腚,前头那话儿一股一股” >个不住,真真是个没出息模样。待他泄尽,古二才不打了,使袖子往人脸上胡乱抹一把,又将亵裤外衫给他套回去,拽了便往家走。
而后是一路无话。那唐三刚叫人打屁股打到泄了,心下臊得不行,自耷拉个脑袋走在头里,只恨路边没个土堆好往里钻。古仲则是仍气着,铁着脸跟在后头,面色” >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