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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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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集

简介

藉由殇侯之手解除冰蛊之危,又得他指点修习内功的明路,程宗扬终于可以左揽凝羽右抱小香瓜过段好日子,但谁知凝羽需与自己分离一年,静心疗伤,而小香瓜也被突然找上门的潘金莲带走,程宗扬只好带着小恶魔小紫和没有学坏的秦桧、还未叛变的吴三桂,前往晋国建康完成殇侯所托的经商之路

常说魏晋风流,率” >而为,萧遥逸说哭就哭,说骂就骂,才见面第二次就拉着程宗扬一起召妓,名士作风果然大不相同 只是从他口中得知岳帅第三个女儿的下落后,程宗扬越想越是头痛......

第一章 解惑

镌刻着龙纹的银壶在炉上发出&l;滋滋&r;的轻响,白雾从壶口袅袅升起。竹帘外,雨点从檐角和竹叶上滴落,传来淅沥沥的雨声,堂中光线渐渐暗了下来。

殇侯泼去残茶,用竹匙从纸囊中取出浓绿的新茶,放在一张白纸上,拂去细碎的茶末,投入紫砂壶中。然后拿起银壶,湖入沸水。他手极稳,湖入的沸水正与壶口平齐,卷紧的茶叶微响着舒展开来,丝毫没有溢出。

殇侯拿起紫砂壶盖,撇去壶口的细沫,盖好,用沸水淋在壶上。茶沫顺着壶身冲下,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随即飘散出来。片刻后,壶身水迹干涸。殇侯用沸水淋过茶盏,重新斟了两杯,递了一盏给程宗扬。举止从容不迫,显然有大把时间等待他的回答。

程宗扬拿起茶盏喝了一口,然后苦笑道∶&l;知道我身份的两个人都死了。殇侯确定要听吗&r;

光线愈发暗淡,殇侯的身影彷佛墨色的剪影一样模糊不清,只有指上翠戒一点碧绿的光泽,不停流动。

程宗扬叹了口气。&l;我来的地方,确实跟你们这里不太一样。&r;

对于自己的经历,自己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犹豫片刻,程宗扬道∶&l;但殇侯把我当成天命之人,那就错了。我确实知道一些事情,可这个世界和我所知的相比,几乎完全改变了。比如六朝,我就不明白是怎么回事。&r;

&l;秦、汉、晋、唐、宋与昭南,是为六朝,&r;殇侯淡淡道∶&l;共奉汉室为天子。&r;

程宗扬偏着头想了一会儿。&l;和战国七雄有点像,我知道的是秦后有汉,汉后有晋,然后是唐、宋,一个接一个。那个昭南,我连听都没听说过。&r;

殇侯道∶&l;你可知六朝兴亡&r;

程宗扬摇了摇头,&l;知道一点,但不那么详细。而且我说过,这个世界和我知道的几乎全然不同。就好比一盘棋,我看过一场终局,知道那一局谁胜谁负,但现在这局有太多落子和我所知的不一样。殇侯想知道这局棋谁胜谁负,我可一点忙都帮不上。&r;

&l;世事如棋,兴亡过手。棋局虽然不同,棋子总是那些而已。&r;殇侯慢慢饮了口茶,&l;你当日看到我手下的秦桧与吴三桂而色变,他们是什么人&r;

程宗扬老实答道∶&l;史上数一数二的大奸贼。&r;

殇侯拿着茶盏的手停在半空,片刻后皱起眉头。&l;秦、吴二人追随本侯多年,一个机敏灵动,一个忠直耿介,如何会是奸恶之人&r;

程宗扬笑道∶&l;一直跟着你当然是好人,他们想作奸人都没有机会吧。&r;

殇侯沉吟片刻。&l;秦吴二人秉” >本有不足,秦桧灵敏有余,志浅易变;三桂血勇” >激,易走极端。时移事易,不足为怪。但志节不移者,也大有人在。&r;

程宗扬连连点头,人的作为与环境息息相关,没有人是天生的大奸大恶。汴京城陷时,秦桧曾冒死上书,请求金军保全赵氏。吴三桂年轻时带着二十名家丁就敢闯入万军之中,血战救父,时称勇冠三军,孝闻九边。这两个人如果当时就死掉,留下的肯定是忠孝之名。不幸的是他们两个都活得长了点,曾有的忠义之行完全被后来的奸恶作为掩盖。

易地而处,把自己换到秦桧和吴三桂的位置上,未必会比他们做得更好。但如果换作文天祥和史可法,绝不会像他们一样为后世唾弃。英雄之所以为英雄,是因为能经得起考验的人太少。说到底,自己只是个凡夫俗子,难以抗拒太多的诱惑和欲望。

殇侯往银壶中重新添入泉水,用铁箸拨动炉内的炭火,似乎陷入沉思。程宗扬游目四顾,堂外夜色渐浓,墙内一丛翠竹犹如浓墨绘成,廊外种满兰花,绿叶蕨萝。从外面怎么也难以察觉这个看似荒蔽的山村,竟有这样幽雅深邃的景致。

程宗扬一拍额头,从背包中取出一张白纸∶&l;这信是给殇侯的吧咦怎么还没字呢&r;

烛光亮起,映出一页素纸。这是从黑鸦使者身上得到的信笺,原来以为是送给鬼巫王,现在看来,殇侯才是真正的收信人。

殇侯拿起茶盏,微微一晃,然后泼在笺上。空无一字的素笺立刻显露出满纸龙飞凤舞的字迹,彷佛刚写成一样的墨迹淋漓。

殇君钧鉴

当日一别,已垂廿载。昔年之谊,萦萦在心。圣教巫毒两支,殇君独得毒宗之秘。往昔岳贼肆虐,吾宗大树飘零,星流云众,忧及殇君,思虑满怀。

闻君驻节南荒,如今枝盛叶繁,愚兄不胜欣悦。令徒鬼巫,天资明敏,心志坚毅,堪称一时雄强。愚兄僻居大泽,槐无俊杰之士,每思至此,常怀耿耿。甲子玄秋,乃吾教廿载共祭。若得殇君麟趾相降,愚先自当扫榻相迎。拳拳之心,君当念之。

文后没有落款,只有一个黑魔海的标记。

程宗扬道∶&l;什么廿载共祭&r;

殇侯拿着那张信笺,一言不发,良久道∶&l;每二十年,黑魔海巫毒两宗要共同祭祀历代祖师,决定教中要事。&r;

信中文字虽然不多,但写得情真意切。程宗扬笑道∶&l;原来黑魔海那位是殇侯的师兄,他写得这么客气,看来对殇侯很佩服啊。&r;

殇侯指尖一弹,那张素笺飞入炉火,化为灰烬。他淡淡道∶&l;佩服不敢当,我这位师兄,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想让我死。&r;

程宗扬一怔,&l;不会吧&r;

&l;你以为他信中是在与我客气吗&r;殇侯冷冰冰道∶&l;二十年前,他设下计谋,血人围攻本侯无果。结果本侯离开黑魔海,没有死在他手下,所以他心怀耿耿,思虑满怀。他引诱阿巫投入黑魔海,让我最好的弟子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嘲讽他是一时雄强。他称自己手下没有俊杰之士,邀我甲子立秋前去共祭,其实是说他实力已经恢复,问我敢不敢去送死。&r;

殇侯冷冷道∶&l;看来当日姓岳的没有把他们斩尽杀绝。如今羽翼丰满,又敢向本侯挑衅。&r;

程宗扬没想到这封信背后还隐藏着这么多的恩怨。殇侯的卫队自己见过,真打起来,整个南荒都没有对手。而且殇侯与云氏商会关系不浅,看他的举止作派,在六朝的背景也极深,已经被岳帅打残的黑魔海有什么本钱敢向他挑战

程宗扬忍不住问道∶&l;黑魔海不是被岳帅连” >拔起了吗难道现在的势力还很强&r;

殇侯拿过一条丝帕抹净手指,随手将丝帕投入炉火中。&l;当日与武穆王一战,我那位师兄身边能逃生的不过四、五人。你说他实力如何&r;

程宗扬估算一下,黑魔海被岳帅扫荡是十八年之前,逃生的不过四、五人,每人收十名弟子,也不过四、五十人。四、五十人可一点都不多,不用说太乙真宗那种大教,就是大一点的商会也不只这么点护卫。十八年的时间并不长,程宗扬还记得,小香瓜这样的水准就花了九年时间。如果他们招的弟子都是十岁左右,现在二十八岁,按正常进度推算,能不能打过易彪都难说。难道黑魔海有什么速成的方法

程宗扬道∶&l;黑魔海培养一个高手要多长时间&r;

殇侯反问道∶&l;什么是高手&r;

程宗扬苦笑道∶&l;你问我,我问谁去行了,老头,你就别卖关子了。给我说说你们这里武功等级是怎么划分的凝羽说我的修为在二、三级之间,我觉得自己已经很不错了,这个算不算高手&r;

殇侯道∶&l;天下武学渊源各异,以修为深栈划分,可分为九级。五级以上者方可称为高手。你从武二手中学得白武族的五虎断门刀,又修习太一经&r;

&l;什么太一经&r;程宗扬打断他。&l;我练过太一经我自己怎么不知道&r;

殇侯大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只道∶&l;你如今的修为较之凝羽还略逊一筹,不过是平常而已。&r;

凝羽是三级上的修为,小香瓜与自己不相伯仲,吴战威和易彪也不比自己高太多。看来一般行走江湖和军伍中的好手,大都是这个水准。

眼前的殇侯虽然气度凛然,但他扮成朱老头跟自己混了一个多月,大家可以算是熟人。程宗扬也不客气,挪榆道∶&l;就算我是三脚猫,你那位最好的弟子可跟我打了个平手。侯爷调教弟子这水准,似乎不怎么样啊。&r;

殇侯哼了一声。&l;若非鬼王峒的积尸之气,哪里还有你说嘴的机会。&r;

&l;你说那些死气&r;程宗扬抛出心底的疑惑,&l;王大将军说我身上的生死” >能化死为生,但只是把死气转为生机,不能直接转为内功修为。为什么我在鬼王峒吸收的死气就能直接施展出来是不是王大将军说错了还有,死气和生机是怎么回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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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侯道∶&l;你吸收的那些死气,如今还在吗&r;

程宗扬摇了摇头,离开鬼王峒后自己尝试过凝炼九阳真气,但凝炼出第二个光球就吃力万分,第三个说什么也聚不起来。

殇侯忽然道∶&l;人生前与死后有何差别&r;

程宗扬一怔,然后说道∶&l;差别那就大了。死人不能哭不能笑,不能吃不能喝&r;

&l;活人无非是皮” >骨血,死人也无非皮” >骨血,&r;殇侯道∶&l;你告诉我,活人与死人差别在何处&r;

程宗扬哑口无言。从物质上说,死人和活人都是一堆化学元素,不见得死人就比活人少了什么物质。死人比活人只少了一样东西∶生命。但生命是什么

程宗扬试探道∶&l;你说的是生机&r;

&l;是气。&r;

殇侯在案上写了一个&l;气&r;

&l;这才是修行者所言的气字。气者,无形而有形。眼不可见,耳不能闻,鼻不能嗅,舌不可尝,手不可触,是为无形。有形者,举手投足,哀哭歌笑,无不为气所使。一旦气尽神散,便手不能举,目不能视。此时气断神绝,真阳外溢,皮” >骨血未变,少的便是这个气。&r;

程宗扬明白了一些,死人和活人差的那一口气,原来不是呼吸的空气,而是看不到” >不着的气。有了它就是有生命能跑能跳的活人,没有它就是死人。

&l;那么死气,就是人死的时候从人身上散失出来的&r;

&l;不错。无论修行之人,还是鬼狐” >怪,一生汲汲以求的,也就是这个气字而已。&r;殇侯上下打量他几眼,&l;你这小子身上竟然有生死” >,能捕捉人死时散出的元气。哼哼&r;

程宗扬不满地说道∶&l;侯爷,你要眼红,也让雷劈一下试试。&r;

殇侯哼了两声,才悻悻道∶&l;命之将绝,气从人体流散,是为死气。这种气息很快会化入天地万物,一旦死气郁积,多有凶煞妖魅,所以有凶地、凶宅。&r;

&l;我的生死” >,就是能把这些东西都转化成你说的气,&r;程宗扬道∶&l;可你说了这么多,还没说我在鬼王峒如何将它直接变成真气,把你最好的徒弟都打得灰头土脸呢&r;

殇侯大袖一拂,指向南方天际,&l;星辰分野,南荒为南” >朱雀,而鬼王峒便是朱雀之眼。&r;

程宗扬想起他说过,南” >朱雀七宿中,鬼宿位置正是朱雀的眼睛。鬼宿中间似云非云,似气非气,称为积尸气,而它对应的又是鬼王峒

&l;鬼王峒上应天象,平常很快流失的死气在峒中积蓄下来,所以峒中会死气弥漫,磷火丛生。&r;殇侯道∶&l;不过你在鬼王峒吸取的死气与外界不同,虽然能转为真气直接施展,却无法化为己用、提升修为,此所谓有所得必有所失。&r;

难怪自己在鬼王峒吸收死气像喝可乐一样轻松,不过自己平常吸收死气,为什么又是头痛,又是恶心,厉害的时候还会呕吐,感觉就像吃了脏东西一样

程宗扬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殇侯露出朱老头的嘴脸,笑咪咪道∶&l;是不是和怀孕很像啊&r;

&l;你去死吧&r;

殇侯持了持胡须,&l;人死之时,悲、怒、怨、忿尽数散出,你要若无其事才奇怪呢。&r;

程宗扬小心翼翼地问道∶&l;你说死气郁积会有凶煞,会变成凶地、凶宅,我不会有什么问题吧&r;

&l;你觉得有什么异样&r;

程宗扬沉默了一会儿。&l;杀人本来应该很紧张,很害怕,总之心情激动才正常,可我杀死对手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看到有人杀自己的亲生母亲,我都没感觉。这样是不是有点变态啊&r;

殇侯叹道∶&l;你有生死” >的那一刻起,死亡对你而言已经不足惧。&r;

程宗扬还要再说,殇侯打断他。&l;你此番来找本侯,所为何事&r;

程宗扬怔了一会儿,叫道∶&l;冰蛊&r;

只顾说话,差点把这件要命的事给忘了。

&l;老头儿,你还会解蛊&r;程宗扬看着他拿出炉后盛水的橡木桶,往里面倒了一碟白色的粉末,一点都不当回事的随便搅着,有些不放心地警告道∶&l;我就一条命,你可别胡来啊。&r;

殇侯翘起胡须,须下那颗珍珠左右乱晃,气哼哼道∶&l;客气的时候叫君侯、侯爷,不客气的时候就叫老头儿,本侯的身份岂是让你乱叫的&r;

&l;行了。我没叫死老头已经给你面子了。啧啧,你还真是装龙像龙,装狗像狗。朱老头嘴脸一看就让人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恨不得抽你几个耳光才过瘾,怎么练出来的&r;

殇侯嘿嘿一笑∶&l;你怎么知道哪个才是真的我&r;

他表情一变,虽然身着华服、头戴玉冠,活脱脱就是朱老头的面目,就像捡了华丽衣服穿上的乞丐。

程宗扬道∶&l;谢艺说你身上有佛门的功夫,你不会真当过和尚吧&r;

殇侯叹道∶&l;当和尚那段日子,是我此生最轻松的时候啊&r;言下不胜唏嘘。但程宗扬还没来得及感动,紧接着他就嘿嘿一笑,&l;小程子,把桶里的水喝了吧。&r;

程宗扬倒抽一口凉气。&l;老头,你露出这样的嘴脸,我怎么觉得脖子后面直冒凉气呢不会是又想害我吧&r;

殇侯亲切地说道∶&l;本侯什么时候害过你了莫担心莫担心,冰蛊这种雕虫小技,本侯举手便可破去。&r;

程宗扬嘀咕道∶&l;这不会是你的洗脚桶吧&r;说着他拿起橡木桶,满满喝了一口,然后&l;噗&r;的一口喷了出来。

&l;呸呸呸&r;程宗扬叫道∶&l;杀人啊放了这么多盐&r;

殇侯笑咪咪道∶&l;本侯知道你要来解冰蛊,才备了这些上好的” >体,足有一斤三两。别怕别怕,只要喝下去,你肚子里的冰蛊就大虫化小,小虫化了。&r;

程宗扬一咬牙,捧着木桶,把里面的盐水喝了个干干净净。

&l;坐好&r;

殇侯低喝一声,一瞬间须发飞扬,流露出逼人的气势。那只戴着翠戒的手掌伸来,拍在程宗扬腹部。

程宗扬浑身一震,只觉一股深入骨馅的寒意从他掌中透出,周身的血” >都彷佛凝固。程宗扬狠狠打了个冷颤,刚喝下去的水似乎在胃里迅速凝结成一个硬邦邦的冰团。他咬紧牙关,身体禁不住战栗起来。

片刻后,殇侯收回手掌。程宗扬立刻弯下腰,直着喉咙开始呕吐。

已经凝结成冰块的咸水从他喉中一块块滚出来,像石子一样掉在地上不停滚动,隐约能看到冰块中细小的蛊虫蠕蠕而动。

看着程宗扬狼狈的样子,殇侯得意地持着胡须。&l;咸水结成冰,比寻常冰块更冷。若非如此,怎能把这些蛊虫从你血中诱出来&r;

&l;呕&r;程宗扬喘着气道∶&l;死老头你敢” >我,呕咳咳,一碗水就够用,你让我喝半桶&r;

&l;这才吐得干净嘛。&r;殇侯神情自负,神采飞扬,得意地说道∶&l;若非本侯的玄冰掌收发自如,怎么能使出这般巧妙的破蛊绝技&r;

&l;呕&r;

程宗扬用了一顿饭时间,才把半桶号水吐了个干干净净,喉咙像被冻伤一样又冷又痛。

纠结自己多日的冰蛊就这样轻易解除,程宗扬反而有些不敢相信。良久,他喘了口气,把那些聚满蛊虫的冰块踢到一边,然后喝了盏热茶才驱走身上的寒意。

殇侯捡起一块冰块在烛火下审视片刻∶&l;给你下蛊之人,心肠不是一般的歹毒啊&r;

程宗扬” >” >颈后的烙痕,悻悻道∶&l;那妖妇,总有一天,我要她好看&r;

殇侯道∶&l;五原城一个寡妇,要处置她还不易如反掌。&r;

程宗扬心里一动,这老头怎么突然发起好心,透出要帮自己收拾苏姐己的口气他一门心思找什么天命之人,肯定不会是觉得用高压包电人很好玩吧

程宗扬笑道∶&l;要对付她,我一个人就够了。&r;说着他岔开话题,&l;如果说高手,武二郎算一个吧&r;

殇侯毫不在意∶&l;武二可以算一个。但商队真正的高手只有一人。&r;

&l;谢艺&r;

&l;不错。&r;殇侯道∶&l;他修为已臻于六级,达到通幽的境界,已可上窥第七级归元之境。如果他不是四处寻访周游,而是潜心修练,足以称雄一方。&r;

谢艺的功夫没话说,但称雄一方是不是有点过了第六级比自己只高三级,似乎也没高到哪儿去

程宗扬道∶&l;第六级就这么厉害&r;

殇侯正容道∶&l;世间习武者何止千万,但能修练到第五级入微之境的少之又少,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也是五级以下的修为。谢艺若能修至归元之境,天下能和他比肩的,不过百余人而已。&r;

程宗扬疑惑地说道∶&l;修行不就是闭着眼让真气在经脉间打转吗为什么练到第五级的这么少&r;

&l;雨停了。&r;殇侯望着窗外,然后站起身,&l;来,陪本侯走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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