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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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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因果

看起来孤高冷傲的卓云君竟然说出这种妓女的言词,程宗扬不由一怔,旋即笑道:「卓大美人儿好乖,主子很满意。」

卓云君咬了咬唇:「多谢主子给奴婢开苞。」

程宗扬心里倒有些嘀咕,他” >了” >卓云君的额头。「你不会被干傻了吧」

卓云君唇角抽动片刻,「奴婢想明白了,这都是奴婢应得的报应。」

「报应」

程宗扬道:「你们道家怎么讲起佛门的话来」

卓云君低声道,「太上有言:祸福无门,唯人自招,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卓云君念诵的是道家太上感应篇的首句,她垂下眼睛。「我对你恩将仇报,落到这番田地不过是咎由自取。心起于恶,恶虽未为,而凶神已随之。今日失身于你,冥冥中报应不爽。如果当初我一剑杀死你,说不定此时已经落到蔺贼手中,求死不能。」

程宗扬有些明白过来。「所以你就认命了」

「命数如此,」

卓云君静静说道:「一百银铢的欠债,我少不得要一一偿还给你。」

宗教果然是鸦片,幸好他不信。不过既然她都想明白,他还客气什么

程宗扬放开按在卓云君小腹上的手掌,说道:「那好,卓美人儿,笑一个给主子看看风骚一点哦。」

卓云君咬了咬唇,然后柔媚地一笑,接着露出痛意。那只手掌离开,她才知道这个年轻人怕自己剧痛昏厥,一直给自己镇痛。她忍痛露出一个柔媚而艳丽的笑容,一边像个听话的娼妓一样分开双腿,露出自己被蹂躏过的美” >。

美妓圆润隆起的玉户绽开一道缝隙,里面红腻的蜜” >丹红淋漓,软腻的” >口圆圆张开,一股浊白的浓” >混着处子鲜血缓缓淌落出来。

如果是一个二八少女倒也罢了,可卓云君已经是个成熟妇人,这时才被人开苞,那种熟艳而娇羞的风情分外动人。

程宗扬一边把玩她的” >体,一边纳闷地问道:「既然你还是处女,为什么当初要告诉小紫你失过身呢」

卓云君脸色微微一变。

程宗扬低下头看着她的神情,「喂,你都被我干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不会是这个年纪还是童女,觉得不好意思吧」

卓云君低下头,目光不停闪烁。

程宗扬咳了一声:「我听说你有一位师兄」

良久,卓云君轻启朱唇:「其实是我一位师叔。」

程宗扬怔了一下,笑道:「不伦恋啊你们太乙真宗可真够」

「不。不是的。」

卓云君道:「他虽然是我师叔,年纪只比我大了两岁,自小一起练剑。十六岁那年,我和他在龙池后山私下约定终身」

卓云君眼神黯淡,「当天他就奉命离山,去对付一个人。」

程宗扬笑道:「这也太不巧了。」

「那次我们去了六位同门,」

卓云君语调凄楚地说道:「但岳鹏举岂是好对付的」

又是他这家伙在六朝是不是横着走的,见人就踩以前自己觉得他死得可惜,现在看他仇家这么多,死一次感觉都嫌少。

程宗扬道:「他被岳帅杀了」

「那时候岳鹏举还是个刚出江湖的年轻人,我太乙真宗原本无意与他结怨,可三言两语便动起手来,结果去的六人一死五伤。」

良久,卓云君道:「死的就是小师叔。我太乙真宗因此与姓岳的结怨,直到王师兄担任掌教,仍与他不相往来。」

卓云君咬住唇,几乎将红唇咬出血来。半晌才一字字说道:「直到前些日子,我才知道,杀他的不是岳鹏举」

程宗扬心头微惊,只听卓云君恨声道:「而是我一位师兄。」

程宗扬脑中一晃,「蔺采泉」

卓云君红唇留下深深齿痕,「蔺贼是我们这一代最年长的,小师叔比蔺贼年轻二十岁,却是师叔的辈分,有他在,掌教的位子迟早会落在他身上。蔺贼那时就觊觎掌教之位,寻机对小师叔下毒手。因为是大战之余,众人竟没有发觉。」

「等等,王真人呢他不是你们的大师兄吗」

「王师兄入门最早,但论年纪比蔺贼还小一些。他在教中时常不说话,直到练成九阳神功,才为人所知。」

「这么说,你刺杀蔺采泉是真的」

「当日蔺贼以九阳神功相诱,邀我过去说话。」

卓云君美目透出无尽恨意,「我进门时,他正坐在窗前吹一枝骨笛。那狗贼告诉我,这是小师叔的胫骨,他取来作成骨笛,数十年来,时时带在身旁」

程宗扬心头发寒。蔺采泉也太狠了,难怪卓云君会忍不住出手。

卓云君忽然仰起脸:「只要你杀掉蔺贼,我卓云君起誓,今生今世都做你的妓女永不背叛」

程宗扬怦然心动。有这么个丰神韵致的大美人儿当自己的专属妓女,肯定很过瘾。不过蔺采泉如果容易死,早就该死了。

「还是从长计议吧。」

程宗扬笑道:「还是先算那一百银铢好了。」

卓云君凄婉地笑了笑。小师叔死后,自己便心如心灰,数十年来守身如玉,一心修行。结果得知小师叔竟是枉死在蔺贼手中,数十年的养气功夫没有起半点作用,心神大乱。

蔺采泉邀她前往,早有预谋设下圈套,自己愤然出手,立刻中计,只得孤身逃脱。

如今自己武功尽失,如果没有人帮助,今生今世也无力报仇雪恨。

卓云君不再乞求,她从臀下抽出沾满落红的白绫,像不愿松开般紧紧握着,柔肠百转千回,最后凄然道:「没想到,我的元红竟是给了你。」

外面雨势正大,雨水随风鼓荡,彷佛将整座建康城都笼罩在无边雨幕中。

程宗扬在卓云君身上痛痛快快爽了一把,好不容易出了口恶气,得意万分。可惜小紫那死丫头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找不到人吹嘘,不免有点意犹未尽。

瞧了瞧雨势,程宗扬随手摘下一条褥子,披在头上飞身朝卧房掠去。

整个大宅前后五进,众人都住在前三进,后面两进十几间房屋,只有自己和小紫两个人。在建康住了半月有余,自己在家里睡觉的次数屈指可数,后宅整天都像没人一样冷冷清清。

穿过月洞门,远远看到窗口透出一点灯光,程宗扬心头不禁一暖:死丫头原来在自己房里。

奔到檐下,程宗扬抖开褥子,一边推开门:「死丫头,躲我房里干嘛」

话音未落,程宗扬彷佛被兜头泼了一盆雪水,身体凉了半截,打心底往外冒着凉气。

灯下坐着一个艳丽女子,她双臂挽着一幅红绡,身上一袭红底银花的绸衣紧贴身子,勾勒出胴体柔润的曲线,腰间围着一条毛茸茸的狐皮。灯下肌肤白滑如雪,柳叶眉一点樱唇,桃花眼,水蛇细腰,一张狐媚的瓜子脸千娇百媚。

她捧着那只朱红花瓶,饶有兴致地欣赏,一边抬起眼。那双水汪汪的美目落在自己身上,眼神似笑非笑,让自己一阵阵地打冷颤。

「怎么不认得了吗」

她口齿滑软,声音柔媚入骨。但落在耳中,自己连汗毛都竖起。怎么可能不认得白湖商馆掌柜,玉面妖姬苏妲己。这妖妇怎么一反常态,不在五原城待着,竟然到了建康

程宗扬心里砰砰直跳。云氏商会去五原城打听消息的人还没有回来,祁远音讯全无,却被这妖妇寻到此处,看来有麻烦了。

「哈哈」

程宗扬干笑两声,「原来是夫人。小的不知夫人大驾光临,恕罪恕罪」

「公子好生多礼,妾身如何敢当」

苏妲己将花瓶放在榻上,一双妙目笑盈盈上 下打量程宗扬,语带讥诮地说道:「看不出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打扮起来,也有几分公子哥的模样,难怪能骗到那么多人。」

吴三桂去盯那个紫脸汉子,还剩秦桧一个好手。程宗扬有心叫人,不过秦桧隔着两重院子,妖妇却近在咫尺,只怕自己一张口就被她干掉。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程宗扬横下心来,笑嘻嘻道:「这都是托夫人的福。对了,那些霓龙丝,老四已经带回去了吧不知道合不合夫人的心意」

「霓龙丝倒也罢了,」

苏妲己冷冷道:「只不过我派出去的奴才,竟然带了我的手下自立门户。你这贱奴好大的胆子」

我干这词自己刚用在卓云君身上,这会儿又被用了回来,真是冥冥之中,报应不爽。

程宗扬干笑道:「人各有志,不能勉强。老吴和小魏都是夫人雇佣的护卫,并非商馆的奴隶,改投别家也没什么大了不起吧算起来你还少给他们几个月的工钱呢。」

苏妲己冷笑道:「你可是我商馆里签过书契的奴隶。即便告上官府,也得判你个逃奴欺主程公子,” >” >你颈后的烙印还在不在」

程宗扬恼道:「苏夫人,不能欺人太甚吧我给你找到霓龙丝,还给商馆在南荒新开一条商路,够对得起你了。」

那妖妇美目生寒,厉声道:「今日你抢我横塘土地又如何说」

程宗扬张大嘴巴。在横塘收购土地的那户商家竟然是苏妲己的人

是了,那个戴着面纱的小姑娘是她的贴身婢女香蔻儿。几个月不见,那丫头长高了,自己竟然没认出来。不过这时机也太巧了吧,难道是

程宗扬心里一阵发毛:「昨天的大火,不会是夫人干的吧」

苏妲己冷哼一声。「那些愚夫愚妇,守着土地不肯卖。我费尽心思才清出来的空地,却被你一手拿走。莫非以为攀上云氏,就不用把我放在眼中吗」

这妖妇心肠有够歹毒,为了那片土地,竟然放火烧了几百户人家程宗扬忍住怒气:「在下不知道横塘之事竟是夫人的手笔。不过每户三十贯的价格,未免太少了」

苏妲己柳眉挑起,寒声道:「主子作事,哪里有你这奴才” >口的分」

程宗扬偷偷看了看,自己双刀还挂在壁上,要绕过苏妲己才能拿到。这会儿转身逃跑,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不过这妖妇谨愼得很,暗处多半有她的女护卫守着。

犹豫间,苏妲己冷冰冰道:「你既然是我的奴隶,身家” >命都属我所有。哼哼,两万金铢,好阔的手面。你

倒贴ok?帖吧

入我商馆为奴时,身无分文,这些钱财是哪里来的」

程宗扬连忙道:「别误会啊,这是我借来的。」

「借来两万金铢程公子好大的面子。」

硬拚不是她的对手,还是想办法赶紧把这个妖妇送走,再来寻找对策。程宗扬装出一脸颓然的样子:「既然落在夫人手里,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好了。只不过那片土地是云家出的钱,只是用了小的名头,地契都在云氏的钱庄。夫人要想把土地拿回来,两万金铢是少不了的。」

「该死的奴才」

苏妲己余怒未消,一掌击在几上,将乌亮的漆几拍出一个寸许深的掌印。

程宗扬两手一摊:「那钱已经分到灾民手里,要也要不回来,实在是没办法了。」

「你不是舌灿莲花,将云氏骗得服服帖帖吗云氏连我下的冰蛊都敢解开,这点小事有何为难」

「别开玩笑了,」

程宗扬苦笑道:「两万金铢呢。你把我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不过建康土地甚多,夫人何必非要那块呢」

苏妲己哼了一声:「建康最大的销金窟莫过于金钱豹,他在横塘尾,我的醉月楼自然要开在横塘头。」

「恭喜夫人,」

程宗扬大拍马屁,「生意越做越大,竟然开到了建康」

苏妲己发了半天脾气,这时忽然露出一丝笑意,媚态横生地瞥了他一眼,笑吟吟道:「你那两件内衣为醉月楼拉了不少生意。商馆刚卖下一座织坊,连日用南荒带回 的霓龙丝赶制衣物。待建康的醉月楼开张,所有的粉头都要换上新制的霓龙丝衣来招揽客人。」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程宗扬满口好话地说道:「夫人好眼光秦淮风月,天下闻名。一旦醉月楼建康分号开张,要不了几日,霓龙丝衣的名声就流传天下了。」

苏妲己道:「祁远说,你们杀了条龙才得到这些霓龙丝敢进龙窟,你们胆子不小呢。」

程宗扬在心里暗暗给祁远竖起大拇指,这谎话不仅编得天衣无缝,还预先留下后手,高明老四把杆都竖好了,自己不爬未免不够义气。

「可不是嘛」

程宗扬慨然道:「小的这一路出生入死,老虎也打过,龙也屠过,几次生死关头都是想起夫人的恩德未报,再想起夫人如花似玉的容貌,顿时一股热流直窜丹田,平添无数力气,” >神大振,气力大涨,才一路支撑下来。能够为夫人办事,独闯龙窟也算不了什么。」

「那好。」

苏妲己站起身,笑盈盈吩咐道:「明天你找香蔻儿把财物交割清楚,再想几套出色的衣物出来,然后去南荒接着屠龙吧。」

程宗扬张大嘴巴。她以为龙是他养的,想杀就捞出来一条杀自己牛皮是不是吹得有点大了

那妖妇若无其事地说道:「祁远还在我手里,你想逃尽管去逃。明日我便斩了他的首级,悬在朱雀门上。告诉云氏那个什么盘江程少主,不过我手下一个逃奴,明白了吗」

程宗扬叉手道:「小的明白」

「这才像个样子。」

苏妲己从容走到门口,吩咐道:「那只花瓶不错,明日一并送来。」

” >影中,一名女护卫悄然现身,张开一柄纸伞,为苏妲己遮住风雨。那妖妇臂上 红绡飘扬卷起,足不沾水地穿过庭院,不多时消失在雨幕间。

呆了五分钟,程宗扬才大叫一声:「我干秦会之你这个猪头,看的什么门给我滚过来还有你死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躲在一边看热闹,都给我滚过来」

「怎么办」

程宗扬一脸严肃地敲着案几。

秦桧惭愧地说道:「属下无能,请公子责罚。」

「免了 那妖妇都爬到我床上来了,说这个有屁用,赶紧给我想辙」

程宗扬瞪着小紫。那死丫头抱着狮子狗,只顾逗雪雪玩,但自己除了干瞪眼,也拿她没办法。

秦桧想了片刻,皱眉道:「苏妲己听公子说的模样,莫非是当日的九尾妖狐」

程宗扬” >神一振。「这骚狐狸你认识」

「属下只是听闻。」

秦桧谨愼地说道:「据说九尾妖狐有姊妹三人,擅长诸般鬼魅伎俩,后来九尾妖狐和琵琶花” >分别败在王真人和武穆王手下,多年来销声匿迹,没想到九尾狐却是躲在五原城,嫁为人妇。」

当初在五原城,苏妲己听说王哲兵败身死,喜动于色,自己就猜测她和王哲关系不简单。看来自己猜得不错,现在王哲已死,这妖妇立即离开五原城兴风作浪。

程宗扬想起苏妲己腰间那条从不离体的狐皮,狐皮下多半藏着什么秘密,连自己干她屁眼儿时都未除下。嗯,妖妇圆滚滚又肥又嫩的大白屁股,摇起来可真够骚的

程宗扬口水险些淌出来,连忙收起嘴脸,正容道:「九尾妖狐、玉石琵琶” >哦,琵琶花” >,还有一个是九头雉” >吧她在什么地方」

秦桧摇了摇头,「九面魔姬在下没有消息,不知是被仇家杀死,还是慑于王真人和武穆王的威名,一直没有现身。」

看来三姊妹现在只有妲己一个。程宗扬想了一会儿,问道:「会之,如果你对上她,有几分把握」

「公子呢」

「一分吧。主要是她没打算杀我,如果她想杀我,这一分也没有。」

自己没有见过那妖妇出手,不过武二都在她手里吃瘪,自己也讨不了好去。

说起来,不知道武二躲到哪个洞里练九阳神功,现在进境又是如何

秦桧沉吟半晌,「若在下与长伯联手,胜负在五五之数。」

小紫逗着雪雪,头也不抬地说道:「傻瓜,先找到祁大傻子再说吧。」

「不错」

一语点醒梦中人,程宗扬一拍几案,「咱们这会儿是投鼠忌器。如果硬拚,有会之和长伯,再从云氏请几名好手,未必会输给那妖妇。」

说着他眼一瞪,「你个死丫头,看谁都是傻子是不是」

「你本来就很傻嘛。」

小紫把那只雪白的狮子狗举过头顶,那条小贱狗也够烂,居然张开四条小短腿,摆出一副我要飞的架式。

「好啊你不是够聪明吗」

程宗扬抛出个难题,「限你明天把祁远给我找出来」

「还用找吗」

小紫毫不在意地说:「就在横塘旁边的盛银织坊。」

「你怎么知道」

「你今天过朱雀桥,沿横塘南往西,一路上路过林家酒肆、祥云纱行、合记布庄、 赵家彩锦铺、流香百花行、徽州纸坊、丰记谷市、南塘缎行」

小紫依次说了几十商号,然后道:「最西边那家是盛银织坊。」

程宗扬与秦桧对视一眼。这死丫头只走了一趟,就对两旁几十间商号如数家珍,也太跩了吧

程宗扬哼声:「没错,是有一间,怎么了」

小紫扮了个鬼脸。

程宗扬恼道:「死丫头又给我装神弄鬼」

秦桧咳了一声。「属下似乎有些印象。那处织坊临近秦淮河,昨晚大火将它前面 几户人家烧得干干净净是了」

他一拍手,「那家织坊紧邻火场,却没有烧到丝毫,连绣坊门前的布幌都好端端的。」

程宗扬一点印象都没有。除了这两个变态,谁会在意远离火场的一间织坊不过他嘴巴一点都不软,耻笑道:「因为它没着火,你就知道祁老四在里面这逻辑也太强大了吧哈哈哈哈」

小紫在雪雪身上挠了几下,那条小贼狗张开嘴,身体一抖一抖,好像笑声是它发出来的。

「过了半个时辰,有个小女孩进了盛银织坊。她虽然没戴面纱,也没有跟那几个女人一起,不过走路样子和买地的小丫头很像呢。」

程宗扬笑声戛然而止。

秦桧眼睛一亮:「你看得清楚」

「有眼睛就能看得到。大笨瓜。」

程宗扬对小紫的嘲讽毫不理会,拍案道:「好妖妇原来她买的织坊就是那家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她竟然把家门口都烧个干净有够歹毒如果不是我明察秋毫,看破端倪,就让那妖妇瞒过去了」

说着喝斥一声,「死丫头,你少给我翻白眼。」

秦桧道:「既然盛银织坊是被那妖妇买下的,祁兄很可能就在里面。」

「好这件重任交给你了。那妖妇起居都讲排场,肯定不会住在织坊。会之,你带两个兄弟,天亮前把老四接出来,找个地方躲几天。」

秦桧抱拳应诺,立即出去安排人手。

程宗扬盯着小紫,这死丫头眼也太毒了。几件不相干的事连在一起,竟然让她蒙个八九不离十。他冷笑道:「死丫头,你不是很屌吗想个办法对付那个妖妇。」

「你想让那个骚狐狸死呢还是想让她离开建康」

「废话当然是干掉她」

「这个好办啊。有一种血蚕蛊,只要沾到皮肤上,她就死得不能再死。」

程宗扬” >神大振,「这么歹毒的蛊怎么能乱用我警告你,就这一次,以后绝对不允许喂,怎么用」

小紫笑吟吟道:「你救出祁远,她肯定还要来找你麻烦。只要把蛊下到你身上,让她接触到就好了。」

「这么简单」

程宗扬松了口气,笑道:「不会有事吧」

「不会啊。到时候只要把你的尸体烧掉,就不会有事了。」

程宗扬脸顿时黑了下来。

小紫失望地说:「你若不想死就没办法了。」

「好端端的跟她同归于尽我有病啊」

程宗扬气恼地说:「好了,让她滚出建康就行。有没有办法」

「有啊,」

小紫道:「她来建康,身边肯定带了不少钱。只要把她的钱都拿过来,她只能离开建康了。」

「这个办法好我正缺钱呢」

程宗扬说着脸色一板,正容道:「不过我是做正当生意的,你若乱来坏了我的名头,那可不行。」

小紫眼珠一转,笑道:「我有个办法,让她明知道受骗,还得乖乖把钱拿出来。程头儿,你要不要听」

看着小紫玫瑰般娇美的笑脸,程宗扬有种预感,苏妲己要倒楣了。

听了小紫的主意,他用力一拍几案,「你行啊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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