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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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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东方的天际渐渐发白,紧闭的房门微微一响,从里面打开。

一个秾艳的妇人扶着门框,赤条条从房内出来。她身无寸缕,裸着白美的玉体,似乎耗尽体力,步履蹒跚。那张风韵艳致的面孔上,潮红还未褪去,唇上的胭脂褪了大半,唇角还沾着浊白的” >” >。一对丰挺的雪” >在” >前晃动着,被握得红肿,” >沟湿湿的,还留着” >交的痕迹。她下身的蜜” >不知被干过多少次,两腿都无法合拢,股间的凤眼美” >一片狼藉,” >口不住淌下浓” >。浑圆的雪臀更是像被殴打过一样被干得发红,臀沟满是” >” >,中间那只小巧的菊肛被阳具捅出一个圆洞,随着她的步伐,大股大股的” >” >不断从屁眼儿中溢出,顺着两条白美的玉腿一直淌到脚下。

她就像娼妓一样,一身白馥馥的美” >都被人尽情肏弄过,虽然被干得走路都有些吃力,脸上却挂着笑容,那笑容中隐约还有几分骄傲。

小紫推开门,只见程宗扬盘膝坐在地上,像刚睡过一觉一样神清气爽,” >神饱满。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食指和中指张开,用力比了个手势,「大功告成」

卓贱人用房中术引导程宗扬渡过第五级的关口,程宗扬终于可以说,自己也算一个高手了。尽管自己还是星月湖大营八位校官里最底子的一个,好歹也是五级的修为,不好说独当一面,至少没那么容易死了。

好水川之战,真正的硬仗是与武英的第三军和王珪第八军两场战斗,伤亡数量超过整场大战的一半。尤其是耿傅指挥的第三军,程宗扬、崔茂、王韬等人补充的新兵伤亡率高达七成,能够上战场的老兵,更是跌至五成以下。

萧遥逸开出价码,凡是战殁的士卒,每人支付五十金铢的抚恤金,直接付给家人。负伤者由营中负责治疗,战斗致残者由官府奉养。五十金铢相当于一百贯铜铢,寻常人家全部家产加起来也未必有这么多。消息传到宁州,立刻有大量丁壮要求入营。

萧遥逸这时显露出严格的一面,所有要求入营的,必须先成为民夫,入营的军士全部从民夫中挑选,即使一些江湖人闻风来投也不例外。一般江湖人谁肯和民夫混在一处大部分人在宁州听到消息就偃旗息鼓,转身另投明主。有几个加入民夫的,无一例外都是冲着星月湖大营的名头。后来这些人中能撑过惨烈的江州守城战的,都如愿进入星月湖大营。

江州的民夫从两万裁减到一万人的规模,并不是人手不够,而是萧遥逸没钱了。孟非卿分两笔从陶氏钱庄借来二十万金铢,第二笔有程宗扬帮忙,十万金铢算是拿全了,第一笔先扣掉利息,拿到手中只有五万多金铢。江州之战进行了一个多月,单是雇佣兵的支出就高达两万金铢。加上购买的粮食、兵甲、民夫的工钱、烧士敏土用的石灰沙子、打造器械、各种药材、火药,林林总总算下来,已经用去近十万金铢。如果不是黑吃黑从晴州的黑魔海截获了晋” >内府那笔金铢,再打一个月,不等宋军退兵,自己就先破产了。

王韬和萧遥逸从民夫中挑选” >壮补充到星月湖大营,其他几位也没闲着,很快又制订了一个方案,目标是定川寨。

「筠州传来消息,常平仓被焚后,当地官员四处收罗粮食,最快也要十天才能送到烈山。」

孟非卿道:「现在宋军正从沿途的兵站调粮,大概能支撑到后方粮草到达。侯玄,说说你的方案吧。」

侯玄起身,拿着一” >细木棍,在会场中间的沙盘上指点道:「宋军目前兵力分配在三个营寨,金明前寨、金明后寨和定川寨。金明后寨是宋军的伤兵营,可以暂时不用理会。金明前寨是宋军主营,驻守的是捧日军左厢七个军和右厢十个军,除去空额,实际兵力接近四万。」

沙盘左侧是方形的江州城,向南十五里,是金明前寨。金明后寨与前寨相隔不过两里,差不多是连在一处。江州城右侧,东北方向,还有一座营寨,与金明寨主营遥相呼应。

「定川寨,目前共有十二个军,实际兵力在两万五千人以上,主将是龙卫军右厢都指挥使葛怀敏。」

卢景怪眼一翻,「有名有名,大宋的将种啊。」

葛怀敏以将门世家子弟从军,深受器重,宋主曾特赐铠甲,称其为将种。但卢景等人对他评价不高,认为他远不及刘平,比任福也差了许多。任福曾经夜趋百里,奇袭白豹城,葛怀敏也曾经率领数十骑独闯敌境。不过葛怀敏比任福更胆大,即使大军出征,也常常率领亲兵前出,脱离中军。有些人说他骁勇胆豪,有些说他鲁莽,非是大将所为,但星月湖大营综合多方面信息分析,这位将种其实是个怯懦之辈,战场上一旦遇到压力,很容易出现错着。

「好水川一战,宋军锐气己折,看现在的情形,夏用和已经转为防御,在粮草接济上来之前,不会发动攻城。好水川一战,龙卫左厢七个军基本上已经被打残。再加上三川口一战,捧日左厢军折损的三个军,宋军已经折损了十一个军,超过四分之一。刘平、任福、李士彬三名高级将领战死,他们的残部实力可以再打一个折扣。但总兵力仍在七万以上,居于压倒” >多数。因此--」侯玄点了点沙盘,「我们下一个目标,定川寨。此战目的,阵斩葛怀敏。这样,宋军捧日、龙卫四厢,只剩下石元孙这一名都指挥使,夏用和寸功未立,连折重将,最轻也是一个罢职。」

程宗扬清了清嗓子,「军事的事,我不太熟。但三川口,我们是三个营八九百人对三个军;好水川是八个营全部出动,对宋军八个军两万人。定川寨足足有十二个军,而且还是据寨而守,怎么打」

「这里有一份详细的计划。」

王韬拿出一份方案,「宋军最大的弱点,是兵不识将,将不识兵。以前与我们交手的捧日左厢军和龙卫左厢军还好一些,也免不了像桑怿那种一两个月前刚被任命的军都指挥使。而龙卫右厢军除营指挥使以外,至少有七个军都指挥使到任不足半年,葛怀敏担任厢都指挥使更是只有两个月。我估计,他手下的士兵一多半都不熟悉这个主将。所以我们的作战方案很明确,设法挑起宋军内乱,让他不敢在寨中停留。」

程宗扬呼了口气,「谁扮作宋军」

卢景白眼一动,收起平常的乞丐模样,露出世家公子的贵气,从容道:「舍我其谁」

会议结束,众人都已散去。程宗扬伏在沙盘边,看着上面的各种旗号,「三川口六百对七千,赢了;好水川三千对两万,又赢了。现在是两千四对两万五,还是攻人家的寨子--老大,你怎么总喜欢打这种仗呢」

「我最喜欢的仗是两千对两千。」

孟非卿道:「无论是大汉的幽州突骑,唐国的玄甲天军,秦国的锐士,昭南的虎贲,还是晋国的北府兵,宋国的选锋营,我都敢列阵而战。可惜没得选择。我如果不拿两千对两万的硬搏,明天就是两千对十万的局面。」

程宗扬道:「那个夏夜眼,名声挺大,好像徒有虚名嘛。」

「哦何有此论」

「宋军都打一个月了,连城墙的边都没怎么” >,反而野战连战连败,夏夜眼除了睡觉,好像就没干别的事。」

「如果你是攻城的一方,会如何打呢」

「既然我有十万大军,干脆每天拿出三个厢,每厢抽出三个军,三面同时攻城。九个军两万多人,江州加上民夫也才这么多。每厢十个军轮替,还有一个整厢在大营休整。城中的守军可是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我就不信打不下来。」

孟非卿微笑道:「照你这样打,一个月能打下江州吗」

程宗扬想了想,「难说。毕竟我知道江州是士敏土城,一个月恐怕不够。」

「伤亡的士卒会有多少」

程宗扬估算了一下,「一天算一千,两三万人吧。」

「城中的伤亡呢」

江州城防自己心里有数,让星月湖的老兵据城而战,比起野战的伤亡率肯定要低得多,「加上民夫大概是四五千,老兵大概占十分之一。」

「宋军全力攻城,一个月未必能攻下江州,伤亡两三万人,即便杀死几千民夫,我星月湖军士伤亡也不过数百。现在夏夜眼同样没有攻下江州,伤亡一万余人,我星月湖的” >兵却折损六百余人。」

孟非卿道:「夏用和远远看了几眼,便知道江州城的虚实,夜眼之名果不虚传。」

「夏夜眼放着江州不打,难道就能把我们耗死吗」

孟非卿坦然道:「我也猜不透他的手段。夏夜眼从军五十余年,是战场上成” >的老狐狸,只怕另有后着。」

「会有什么后着。」

「可能是在等临安的消息。从江州到临安,一来一回也要一个月。如果他真的是在等临安的回复,这几日就会有动作。所以,」

孟非卿将一面小旗” >在沙盘的营寨上,「定川寨一战,最迟定在后天。」

程宗扬吓了一跳,「这么快士兵还没有补充完。」

「此战是奇袭,不用补充的新兵。除了上次参战的八个营,还有雪隼佣兵团的人。」

孟非卿道:「此战若胜,宋军必定退兵。石副团长再有什么伎俩,我们也不必担心。」

宋军一退,江州就成了星月湖的天下,别说一个雪隼佣兵团,就是来十个八个,孟老大也不会皱皱眉头。

「雪隼佣兵团折损了两百来人,大营的兄弟折损了六百多。不算上一战活下来的新兵,一共是一千六百人。老大,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孟非卿一笑,「到时我会亲自上阵。我会把一些人交给你,定川寨一战的胜负,就看你们的了。」

「交给我谁」

「营里的法师。」

孟非卿想尽办法给自己铺路,这份心意自己不能不领情。

「好。」

程宗扬一口答应下来,然后道:「谢谢。」

孟非卿摆了摆手,「不必谢我。这是你自己挣来的。」

他拿起侯玄制订的作战计划,「还有事吗」

「有。」

程宗扬却没说什么事,只笑道:「我得和小狐狸商量一下,再找你来说。」

孟非卿也没有追问,只点了点头,「你拿定主意,尽管放手去做。」

程宗扬从营帐出来,脑后突然一痛。自己刚迈入第五级坐照的境界,一般的袭击立生感应,怎么可能被人打中脑袋程宗扬一手按住,却是一颗石子。

「谁」

秋少君的大脑门从一处营帐后面露出来,使劲给他施眼色。程宗扬走过去,没好气地说:「虫小子,你做什么呢这么鬼鬼祟祟」

「太乙真宗有人来了。」

程宗扬一惊,江州城如今戒备森严,能” >进来的必定不是一般的庸手。

「蔺老头还是林之澜的人」

「我说不准。昨天我送月姑娘回来,路过城南的土地庙,感觉到有同门在这里吐纳过。」

「连有人吐纳过你都能感觉到不会是瞎扯吧」

秋少君不高兴地说:「我的先天五太最擅长感应,绝对不会错。而且那人修为不在我之下,不然气息也不会留那么久。」

「比你还强太乙真宗这种高手,两只手都能数过来吧」

「不好说。我们太乙真宗门徒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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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有些偏远道观的弟子,一辈子也未必能去龙池。不过这些地方往往藏龙卧虎,有时一连数代都默默无闻,却突然出来一个天才。」

秋少君沉默了一会儿,「那个王珪就是这样。他那一支是以占卜出名,他却对武学别有所长。可惜他辈份太低,支系太远,算起来只是我的徒孙辈。去龙池也没有他的位置,不得已才弃教从军。」

「怎么说着说着脸就垮下来了你跟他关系很好吗」

「我只是听说过他。」

秋少君揉了揉鼻子,「师兄说,我已经可以设帐授徒了,可我不想收弟子。」

「为什么」

秋少君郁郁寡欢地说:「我怕收的弟子将来到龙池也会被人歧视。」

程宗扬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那你就当掌教好了,去歧视别人的弟子。」

秋少君笑了起来,「这倒是个好主意。」

程宗扬本来想看看月霜,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让死丫头来吧。自己和月丫头见面,指不定发生什么事呢。

「月姑娘没事吧」

「还好。这会儿正在和人谈打仗的事。我听得无聊,就溜出来了。」

程宗扬露出一丝坏笑,「虫小子,我带你去个地方玩吧。」

秋少君高兴起来,「好啊。」

「哇,这里这么热闹啊。」

秋少君眼睛几乎都不够看了,「我在江州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有这个地方。」

「那边在做什么是不是赌博好多钱啊」

「哇,这是在赌什么押手指头吗少” >手指头多不方便,他还不如押耳朵呢谁赢了谁赢了」

秋少君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欢呼雀跃,看着什么都是新鲜的。

「咦这里怎么还有女人」

秋少君瞪大眼睛,「女人也可以赌吗」

「那是荷官。」

「哦,荷官。」

秋少君说着突然一愣,下巴险些掉在地上,「那里还有个女人」

程宗扬一边找敖润的身影,一边随口道:「那也是荷官。」

「为什么那个荷官没穿衣服」

程宗扬扭头看时,才发现是个妓女,她裸着上身,耸着双” >,两名佣兵正在打赌,看她” >头上能套几枚金铢。那妓女笑得花枝招展,让虫小子这个土包子看得不解。

「呃,她赌输了,衣服都赔光了。」

这些佣兵大多是雪隼团的,刚从战场上捡了条命回来,拿到金铢,便来水香楼豪赌。谁知道明天是死是活,乐得一日是一日。

「老敖」

敖润从一群赌徒间挤出来,「程头儿你怎么来了」

「我猜你就在这儿。好不容易挣的几个钱,可别全输了。」

「我就是来看个热闹,沾沾运气。我跟冯大法说好了,在江州赚的钱先给老王家里送去。」

说着敖润挠了挠头,「身上留够吃饭的钱就行,实在没钱赌。」

敖润虽然有点市侩的狡猾,但义气这条没得说。为了给死去的兄弟家里留些钱,竟然能忍住不赌。

秋少君正兴致勃勃地看着周围热闹的场面,程宗扬贴在敖润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敖润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程宗扬拿出一个竹制的名刺递给他。敖润接过来一看,正面写的是「盘江程氏」,背面却是几个奇怪的符号。

「这是什么花押」

敖润” >了” >,那些花纹都是烙上去的。

. com。」

程宗扬道:「有这张卡,往后楼里的开销,都给你免了。」

「真的假的」

程宗扬笑道:「拿给兰姑看看就知道了。行了,秋小子就交给你了。」

「好说。」

敖润大咧咧过去,扯住秋少君,「这有什么好看的走哥哥带你到楼上耍去」

「好啊。」

秋少君生” >随和,被敖润一拉,就兴高采烈地跟着上了楼。

江州战事一起,城中的官吏都迁往宁州,连衙门也被萧遥逸拆掉加固城墙,只剩了几名没有官职的小吏维持秩序。萧遥逸挂着江州刺史的衔,索” >在城中设了一处帐篷,充作临时衙门,打架斗殴,吃饭不给之类的,还要管一管。

程宗扬进去的时候,小狐狸正右手拿着毛笔,左手拿着算盘,一边「辟辟啪啪」打得飞快,一边埋头记账。

「小狐狸,我没看错吧你居然会打算盘」

程宗扬记得宋代还没有算盘,「哪儿来的」

「原来是晴州商人用的,用着方便就传开了。」

萧遥逸丢下算盘,长叹道:「这仗再打一个月,我可就” >穷了。」

程宗扬笑道:「不如你把江州卖给我吧。」

萧遥逸眼睛一亮,「发财了」

「财还没有来得及发,不过已经开始回本了。」

程宗扬道:「昨天会之传来消息,筠州官员已经开口让粮铺减少施粥的份量,要求五天之内,筹措两万石的粮食,纳入常平仓。价钱依照市价,每石一贯。」

萧遥逸拍案道:「这就是一万金铢你手头有多少粮食」

「粮食是不少,可惜不敢全卖给官府。不然我一个小小的粮铺存着十几万石粮食,今天卖给官府,明天就被抄家。」

程宗扬道:「要想个办法倒一手。」

萧遥逸笑道:「这就是你的事了。赚了钱,别忘了给我分一份。」

「那当然。云家出的本钱,利润一半归云家,剩下的要分成几股。」

「几股谁的」

「你知道,我的盘江程氏是一个公司。」

萧遥逸看了他半晌,「我还真不知道」

程宗扬哈哈笑了两声,「那你知道公司吗」

萧遥逸点了点头,「这个我听岳帅说过,就是大一点的商铺,东家也不止一个。」

「这就好解释了。这次粮食生意是用盘江程氏公司的名义,与云家合作。盘江程氏股东有十几位,利润按股分成。我打算转出一部分股分给星月湖大营。」

萧遥逸思索了一会儿,「我明白了。」

程宗扬说的虽然简单,拿出的却是一个养军方案。星月湖大营是岳帅的亲卫营,于情于理都不适合直接经商,但两千多人的队伍,终究是要吃饭的。以江州的财力,打完这场仗连还债都麻烦,别说扩张,就是维持目前的规模都不容易。

程宗扬拿出盘江程氏这个公司,分出一部分股分,等于给了星月湖大营一个稳定的经济来源,解决了养军的大问题。

萧遥逸来了” >神,「具体怎么分呢」

「盘江程氏股份一共是十股,以前有十一位股东,现在是十人。我最多,占了五股,少的有半股。我打算把自己的两股拿出来,再补上两股,等于一共十二股,星月湖大营占四股,三分之一。怎么样」

萧遥逸摇头道:「不好,我们股份比你还多。」

「那么按营入股,每个营半股,一共补上四股,比我少一股。」

萧遥逸道:「你算错了。是九个营,你的直属营也要留一份。这样好了,补上五股,每个营占半股,多出来的半股归公,由你打理。这样星月湖大营仍占三分之一,不过你自己占了三个营,再加归公的半股。等于十五股中你占七股,我们占三股,另外五股不动,这样也不至于喧宾夺主。」

「行。」

程宗扬也不客气,「这笔生意做完,一半利润归云家,另一半星月湖大营拿三分之一。」

说着又笑道:「如果顺利的话,五万金铢的利润应该是有的。」

萧遥逸怪叫道:「你这笔生意能赚三十万金铢」

「别忘了,我手里还有一百万石的现粮契约呢。」

程宗扬道:「入股的事我先和你商量一下,你要觉得合适,我就去和孟老大说。」

萧遥逸挂着江州刺史的名头,星月湖大营盘据江州,也是以他招募的名义。

除非他们决定和晋国翻脸,否则名义上都是晋国出钱养着这支军队。因此程宗扬才对孟非卿说,要先来找萧遥逸商量。

萧遥逸笑道:「我看孟老大不会答应。」

「哦」

「白拿你五股,我是无所谓,孟老大肯定不答应。」

程宗扬笑道:「可不是白拿的,既然入股,少不了要给盘江程氏提供各种方便。」

萧遥逸还是摇头,「现在我们手里就一个江州,最多再加上宁州,能给你提供什么方便除非拿鹏翼社入股。」

「那我占得便宜可太大了。」

「孟老大既然决定在江州聚事,鹏翼社迟早要解散,还不如名正言顺地转给你呢。」

萧遥逸呼了口气,「能让星月湖大营在公司入股,还解决了我们一个大麻烦。」

「看你头痛的样子,麻烦不小。」

「是岳帅的三个女儿。孟老大把星月湖大营分成三份,准备交给她们。但紫姑娘不愿意接,月姑娘过于好武,交给她我们又不放心,还有一位不知下落,我们兄弟一直都头痛怎么处置。既然入了股,那就好办了。紫姑娘不愿意管这些大头兵,就拿着三个营的股份。至于月姑娘终究是要嫁人的。」

月霜嫁人程宗扬莫名地感到背后一阵发冷,干笑道:「小狐狸,你” >的心也太多了。」

萧遥逸叹了口气,「月姑娘自小在军营长大,” >子倔强,我们这些兄弟疼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体内又有寒毒未清,将来有个什么意外,我们只好一个个抹脖子了。」

程宗扬讶道:「你对岳帅的后人不会这么没信心吧」

「岳帅的仇家虽然多,我们兄弟也不怕。但有一个仇家」

萧遥逸停顿片刻,考虑怎样措辞,然后道:「那仇家连岳帅也惹不起。不瞒你说,我和二哥、七哥都认为岳帅没死,是因为怕了这个仇家才隐藏起来。」

连见谁踩谁的岳鸟人都要躲程宗扬心头一震,「那个仇家是谁」

萧遥逸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势力很大。岳帅在宋国权倾朝野,也斗不过他。」

「你既然不清楚,怎么知道他有这么个仇家呢」

萧遥逸沉默片刻,「是岳帅自己说的。那次他喝醉了,说起自己年轻时贪便宜,走错一步,便宜虽然占了不少,丢掉得更多,后来想脱身已经来不及了。我问是怎么回事,岳帅却不肯告诉我。只说以后他若有什么不测,让我们不要给他报仇。岳帅出事之后,我把那晚的事告诉几位哥哥,二哥和七哥同意不去报仇,四哥、五哥和六哥却不同意。」

说着萧遥逸眼圈不禁红了,「就这样,我们弟兄六个就有些生分了。三哥过世后,我们兄弟才知道错了。」

提到谢艺,萧遥逸不由得嚎啕失声,泪如雨下。别人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萧遥逸却是说哭就哭,说笑就笑,一点不在意旁人的眼色。程宗扬被他哭得也心酸起来,半晌才安慰道:「别哭了,等打完这仗,我们就去找算计艺哥的凶手。」

萧遥逸一抹眼泪,眼睛虽然还有些发红,目光已经神光湛然,「打完仗我要去五原,会会那个开生药铺的西门大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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