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重庆之战
第五十一章重庆之战
王龙领兵西进一来,也有一个多月了。他并没有用什么花招,不过在周辅臣强势水师的支持之下,一连数战,夺取了长江的水面控制权力。将曾英逼得不得不退缩重庆城中。
而重庆城是一座重镇。
只是重庆城也一个缺点,就是三面临水。如果长江水道控制在手,那么重庆城几乎坚不可摧。有源源不断的水路支持,只要守将有一点点本事,坚守城池。想要拿下来,恐怕非经年累月的不可。
不过此刻水路早已被周辅臣给扫平了。自然成为夏军一方的运输线。
重庆城不困而困了。
王龙随即先攻二郎关,佛图关。这两关都在重庆之西。不过却是重庆城唯一的陆上通道。王龙亲自带人夺取两关,将曾英所部封死在重庆城之中。这一战之中,王龙麾下也有一员小将大放异彩。
此人名为张勇,乃是庐州人。先投奔过左良玉,后来左良玉大败之后,被编为降军,驻扎西京,等王龙成为西京留守之后,就成为了王龙部下,之前默默无闻,但却在这次重庆之战中,屡克雄关。被王龙简拔为营官了。
几乎是平步青云的节奏。
此刻王龙数万大军囤积在重庆城之西。王龙召集诸将议事。
“黄虎,居然死了?”罗岱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说道,他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那是黄虎啊?可以所在崇祯十三年左右,张献忠才是义军的领袖人物,逼着崇祯帝下令,所有贼人都可以招降,唯独张献忠不可降。必杀之而后快。
这样几乎象征着有一个时代的人物,居然就这样死了。就前出视察的时候中了一箭,这种戏剧化的东西,让罗岱根本不敢详细。
王龙叹息一声说道:“张老叔,可惜了。”
随着李自成,罗汝才去世,很多人还没有感觉。而张献忠之死,让很多人都有一个意思,那就是一个时代过去了。清军那边暂且不论,而给各大义军大多是第二代掌权了。
不管是,罗玉龙,张轩,王龙,高一功,李过,孙可望,李定国等等,都是义军的第二代将领。而真正白手起家的,如李自成等人,要么在内讧之中被杀,如贺一龙,要么老病而死,如老回回,罗汝才,要么战死沙场,如张献忠,逐渐凋零了,剩下的人都不多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李自成这一辈的人,大多都落幕了。
在场所有将士之中资历老的人,还见过张献忠,或者在张献忠指挥之下做过战。不过还有一些人,与张献忠却没有什么交集,特别是后起之秀张勇。张勇出列道:“公爷,而今东虏就在西边不远窥伺重庆,不可不防。末将请战,为先锋先击东虏。”
王龙看向其他诸将。
王龙本身对张勇还是有些偏爱的。
王龙这一次西征带领湖北人马,襄阳镇一部,乃至张轩支援一部人马。再加上动用的民夫等等,大抵有十万人马之众,但是这十万人之中,真正听命与王龙的嫡系并不是太多。
打下江南之后,王龙就坐镇江南了。错过横扫江西湖北的战事,也就没有大规模收降士卒。故而王龙虽然在地位上比起张轩只是稍稍差上一点,但是在实力之上,两人之间,要差的远了。张轩统领十几万人马,大多都可以算是张轩嫡系人马,至于一些新降的人马,也能算得上张轩势力的外沿。但是王龙这十万人马,有各方势力加入,即便是王龙本部人马之中,算得上曹营老班底,这些听罗玉龙的话,也要胜过听王龙的话。
所以可以这样说,王龙几乎上是替罗玉龙执掌兵马的。
真正能算的上王龙一手带出来的嫡系,也就两三万而已,所以王龙特别注意挖掘将领。
而张勇就是王龙一手挖掘出来的,王龙自然对张勇也有些偏爱了。
王龙听了张勇的话,训斥道:“这里那里有你说话的份,一边呆着。”
张勇立即应声退到一侧。王龙说道:“东虏在侧,的确让我们不能尽力攻城,是需要一员大将防备东虏,只是张勇不过一小儿而已,担不起如此大任,却不知道那位将军,愿意驻守二郎关,抵当东虏?”
“末将愿意。”一人说道。正是贺虎头,说道:“末将本部人马多为火铳手,守御正是所长。”
“我也去吧。”罗岱说道:“我麾下都是骑兵,在城下也派不上什么用场,正好与东虏耍耍。当年襄阳的仇,我可没有忘。”
王龙就下令,令罗岱总领二郎关军事,贺虎头在罗岱之下。
按着好二郎关方向的事情,王龙继续说道:“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从今日起,竭力攻城,此城不下,绝不收兵。”
随即又吩咐周辅臣将船队的火炮调上岸,用大炮压阵,命张勇为先锋,猛攻通远门。各部人马也从各处接应。王龙倒是先多处进攻,只是这重庆城三面临水,真正能展开阵势的地方,也只有通远门了。
想攻破重庆城,还真是仅此一路,别无他处了。
重庆城下,战事将起的时候。满达海正在遥望重庆城。
在满达海的方位自然是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见的是滔滔的岷江水,日夜不停的奔流。此刻满达海已经有些后悔了。
追着孙可望一行人,追到了岷江边都追不上。发现他们过了江之后,满达海就没有再怎么追了。
一来,孙可望残兵败将不过两万而已。根本不看在满达海的眼中,二来,就是满达海此番追孙可望到此,其实心中心心念念的就是重庆城。但是此刻满达海知道重庆是一座什么样的城池之后。顿时觉得拿下重庆城的把握不大了。
特别是满达海发现自己来晚一步,夏军已经重庆城给围的死死了,除非从水路支援重庆。
但是八旗勇士什么都不怕,就是对于水战,有些心怯。北人善弓马,南人善舟楫。这早就是所有人的习惯印象了。满达海对于上了船只之后,能不能打赢南人的水师,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如果让人他不战而走,他又没有脸面向豪格交代。他思来想去,叫来尼堪,与罗洛浑。说道:“而今的局面,只要从陆路挺进重庆城下,与重庆城中明军里应外合不可。”
“我准备派人顺流而下,直奔重庆,与明人交接。而等暂且攻二郎关,听重庆的消息,如果这曾英愿意献城,那就猛攻二郎关,与夏人大战一场,如果他不愿意,----”
满达海没有明说,但尼堪与罗洛浑都知道,他是没有办法了。除非请豪格全军而来,与夏军大大出手,否则面对重庆,已经重庆周围的山势。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三人一商议,就大军在二郎关以西下寨。并派人乘一小舟,顺流之下,向重庆而来,在朝天门码头上了岸,立即被人送到了曾英这里。
曾英看了满达海所写的劝降书,面无表情的收起来,说道:“你们大人,还有什么要说吗?”
这个使者跪在地面之上,说道:“主子爷吩咐过了,他想说的都在信了,奴才仅仅是一个送信的,如果大人有什么书信可派小的传出去。”
曾英自然明白,满达海指定此人传书,自然是担心其中有诈。只是满达海却不知道曾英的心意。这个媚眼却是抛给瞎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