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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 动心
离职一个星期,除了愧疚之外江新月心里难免有一点点遗憾。她内心里不愿去承认,於玮以前形容过奕轻城的所有华丽词汇都不过分,他的确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甚至在江新月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他是她以前从没见过的男人类型,虽然他对她做了一些“唐突”的行为,但她却没法讨厌他。
而往往具有魅力的男人身上都会有一些危险气息,江新月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庆幸,她及早脱身。她想过可能会收到法院传票,可是让她想不到的是一个星期後她竟然收到了裴森的电话。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把想远离是非的她再次推回到命运的旋涡中。
裴森在电话里非常真诚地向她道歉,邀请她重新回来做奕轻城的助理,而且不附加任何不合理条款,只是纯纯粹粹的助理。江新月考虑再三,她是有点宿命论的人,她想可能是上天要把这个有点沈甸甸的任务交给她吧,而她如果再退缩就有点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
再次成为倾城的职员,一切都比预想的顺利和平静。她所担心的事没有再次发生,因为近一个月以来她连奕轻城的影子都没见到,连白姐都感叹这段时间奕轻城实在是太忙了。
是真的忙还是不想见到她呢她为自己这个白痴的想法嗤之以鼻,她也太把自己当葱了,恐怕奕轻城现在都忘记有她这个人存在了吧
可是世事总是难以预料,一个月以後的某天中午,她正准备下班,奕倾城突然回来了,并且提出要她陪他去参加一个饭局。她自然没有推辞的理由,所谓助理应该是有陪老板参加各种活动的义务吧只是她身上的衣服有点寒碜,不太适合参加高档聚会。
奕轻城看出了她的顾虑,只说让她跟著他走,别的不用担心。上了车,奕轻城直接让司机开去闹市区某品牌专卖店。江新月明白了,他是要给她买衣服,即使她只是个小小的助理,也直接代表了倾城的形象,带出去总不能给他掉份儿。
车开到半路,忽然来了个急刹车,要不是系著安全带恐怕她身子都会飞起来。奕轻城回头细心地问她有没有事,她惊魂甫定地摇摇头,问他出了什麽事。奕轻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叫司机下去看看。
司机说:“奕总,别管她了,跟咱们没关系,还离著好几米呢,是那老太太自己过安全护栏没注意摔倒了,咱们管了事就多了。”
江新月从司机的话里大概明白了怎麽回事,看别的车都绕过他们的车开走了,心想现在的人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心里有点替那个老人担心,心想如果奕轻城说开车走人,她就立刻下车自己把老太太送医院去。
没想到奕轻城一点都没犹豫就让司机下去看老太太的情况,司机回来说老太太晕过去了,奕轻城立刻决定先送老人去医院,司机还想说什麽,被奕轻城目光吓住了,立刻把老人弄上了车。
老人被送去急救室抢救,一直把一切安顿好,交够了压金,甚至奕轻城还把自己的电话留给了医院,说有什麽事就打他电话,他们才匆匆离开。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但江新月颇为感慨,她偷偷地看著奕轻城的背影,感觉他似乎在她心里的形象高大了许多。
江新月以前很少去那些名牌专卖店,因为即使一件看起来款式普普通通的衣服价格也够让她咋舌半天的。她并不担心奕轻城出不起钱,她是怕他一下砸下一百万,她穿上恐怕压得连路都不会走,还要时刻战战兢兢怕弄脏划破,一点闪失就要陪上下半辈子的血汗钱。
她更害怕他替她选件时下流行的什麽抹裙、深v裙,往“妖娆”的路线上打扮她,那她要吃不了兜著走了。幸好奕轻城很有分寸,他替她选了件白色真丝裙搭配一双银色高跟鞋,那裙子款式普通、价格也适中,可是穿在她身上却显得素雅、大气,而价格适中是相对店里其他衣服说的,这件衣服的价格也足够她奋斗几年的了。
他们到饭店的时候人已经都到了,就等他们了。他们一走进去,人们都站起来招呼奕轻城,从他们的语气、神态里就可以看出奕轻城地位的轻重。饭桌上人不太多,加上她和奕轻城就四男四女。
另外三个女孩子也只是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俗话说年轻是最大的资本,更不用说她们都打扮的时尚豔丽,和她们比起来江新月有点格格不入,气质不同,而且她打扮的太素了。
江新月刚要坐奕轻城旁边,王总就站起来说:“这不合适吧,丽丽、兰兰你们陪奕总坐,江小姐坐这边儿。”他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江新月看奕轻城没反对,也就坐过去了。
这些女孩子还真不是吃素的,坐奕轻城旁边不仅媚眼如丝,燕语莺声,而且时而娇俏,时而痴嗔,这个一句“奕总来晚了,要罚酒哦。”,那个一句“小女子敬奕总一杯,奕总要给面子哟”,饶是江新月也听得浑身发酥,更别提男人了。
虽然奕轻城坐怀不乱、沈著稳健,但因为来晚了没占在理上,不免也多喝了几杯。江新月开始有点自责,因为她发现这些女孩子原来还可以为老板挡酒,敬给老板的酒,她们一句我替老板喝了,别人还没反对,她们已经豪气地一仰脖儿酒就下肚了,让人还真说不出什麽。而江新月呢,什麽都不能替奕轻城做,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著他喝酒。
好在,奕轻城的酒量还可以,虽然喝了几杯,却也没怎麽样,依然谈笑如常、思路清晰。而丽丽和兰兰两双眼睛却粘在了他身上,有五分假戏真做,却也有五分是真心被奕轻城的魅力折服。她们的纤纤玉手或是不经意抚上他的大腿或是不小心抚上他的口,江新月都替奕轻城捏了把汗,而奕轻城却借著敬酒把她们的“勾引”不著痕迹地化解了。
几次之後,看奕轻城对她们完全没意思,两个女孩子有点讪讪的,也不好再有出格的举动了。江新月才替奕轻城松口气,她这儿就有麻烦了。
王总给她敬酒,非让她干了不可,说不干就是看不起他。江新月有点为难,她实在不喜欢这种场合,更不擅长喝酒。这时奕轻城替她说话了。
“女孩子还是喝点红酒比较好,红酒养颜,对吧,王总”说著,他叫服务员把女孩们面前的白酒都撤了,换成了红酒。
江新月一连喝了三杯,都是推辞不掉的。喝完後,感觉酒劲有点往上冒,眼也有点发涩。
奕轻城不著痕迹地观察著江新月,一席上有四个女孩子,虽然其他三个都浓妆豔抹,个子高挑,但江新月却并没被比下去,她像牡丹丛中一朵百合,话不太多,却有种清水出尘的味道。喝完酒以後,她白皙的面颊浮上淡淡的嫣红,如同抹了一层胭脂,笑起来有种别样的妩媚,他的心里不禁微微一动。
第091章 出头
江新月还没吃什麽东西就连喝了三杯红酒,虽然肚子里空空的,但已经什麽都不想吃了。她这次跟著奕轻城出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尽可能多地接触奕轻城的方方面面,或许她能通过他和别人的谈话获取一些重要的信息。她捏著筷子秀气地小口捡著一些细小的菜叶吃,其实耳朵里一直在听著他们的谈话。
原来这次的饭局是因为倾城要寻找投资入股人,一同参与一种新型戒毒药品的研发和生产。
原来是奕轻城有求於人,而他却因为送陌生人去医院而耽误了赴约时间,才使得开始的场面有些被动,直接被人连灌了好几杯酒。不知为什麽,想到这些,江新月却在心里轻轻笑了一下,无可否认,她欣赏奕轻城的这种作法。
这时,她身子一紧,是王总的手突然上了她的大腿,隔著丝质面料,他的手慢慢向上抚。而王总,在做这一系列勾当的时候居然还能和奕轻城谈笑如常。
江新月脸色一下子变了,放在平时,她肯定早拍案而起了,但她清楚地意识到这本不是平时,这是奕轻城的饭局,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饭局,她不能把他的饭局砸了。
而奕轻城仿佛感觉到了什麽,轻轻地瞥了她一眼。她真想大喊一声:“救我,快救我”,可是奕轻城并没有感知她内心的呼唤,他的目光很快掠过了她,似乎完全是不经意的举动,他继续介绍著新药品开发的事。
而王总看江新月没什麽反应,胆子更大了,甚至开始往上拽江新月的裙子,想把手伸进裙子里面去。
江新月突然站了起来,她突兀的举动让正在进行的谈话中途切断,桌上的人都向她看过来。江新月命令自己镇定下来,她举起酒杯,只有她自己知道手指在轻轻地颤抖。
“我想敬王总一杯酒。”她直视著王总说道,她的眸光中带著只有当事人能看明白的警告。
王总笑得脸上开花:“美女敬酒,不胜荣幸啊。干了啊,感情深,一口闷。”
敬了王总,刚要坐下,李总和张总不干了。
“美女敬酒还挑人啊。”
江新月又不得不敬李总和张总,这一下又喝了三杯,坐下时,眼前都有点发晕,不过脑子却很清醒。她想,她已经间接提醒了王总,他应该有所收敛吧。
但江新月想错了,她坐下没几分锺,那只爪子又伸过来了,她顿时浑身起了一层皮疙瘩,再也忍无可忍,她再次站起来,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说完,她就匆匆走出了房间。
走出去,才觉得自己能自由呼吸了,她靠在墙上,感觉双腿有点软,胃里很难受,心里也有一种屈辱感,从小到大,还从没受过这种委屈。真想就这麽一走了之,再也不想回去了。可是她不能这麽做,她不能把奕轻城一个人丢在这里。
在洗水间里呆了好长时间,终於重新鼓起勇气,她才走回包间。刚一进去,王总、李总们就说要罚她酒,说她这麽长时间,肯定故意躲酒去了。
她觉得自己实在不能再喝了,再喝一定会失态。百般推辞却哪里抵得过这一帮老油子。
王总觑著眼说:“江小姐不喝也行,大不了我替你喝了。不过这得问问奕总同不同意。”
“哦”奕轻城扬起了眉。
王总狡猾地一笑:“新药品研发我同意投入20的股份,不过得需要江小姐指导一下工作。”,其他两个总嘿嘿笑起来,都明白这“指导”工作的潜在含义。
江新月吃了一惊,没想到王总这麽明目张胆地提出要求,更没想到他会拿她当交换条件。她的第一反应是奕轻城不会同意,但看奕轻城的反应,他却只是看著王总和她不说话。
无来由地,她就开始恐慌起来,她凭什麽知道奕轻城不会同意呢,就凭他救了那个晕过去的老太太吗,要知道在重大利益面前,很多人是禁不起考验的。如果他同意呢,那麽她怎麽办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她才骤然觉得自己身处在危险之中。
就在这时奕轻城说话了:“王总要投入20的股份我双手欢迎,要知道这次新药品的开发是上边发过话的,一定要大力扶持鼓励新戒毒药品的研发和生产,我们倾城集团具有国内他从不放心让喝过酒的女孩儿自己回家,他让她上车,口气柔和却带著一点命令,让她拒绝不得,而她也觉得这次是真的有点喝太多了。
车开得很平稳,他关照让她先睡一会儿,她本来还强撑著,可是不知不觉就真的睡著了。梦里,好像还是在那家会所,那个包房里,奕轻城反复唱著那首歌。
那天是奕轻城叫醒她的,她下了车,客气地和他道别,他只点了点头,但看著她的目光里有种特别的意味。
暧昧真的很奇妙,它似有若无,让人莫名期待,有时又会怅然若失。
那天後,江新月把裙子送去干洗、鞋子擦拭干净,准备第二天还给奕轻城。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期待什麽,那天回家她上网搜了那首歌,各个版本,听了一遍又一遍,自己都觉得很莫名其妙。
可是一个星期以後她才见到奕轻城。她心里说不上是种什麽感觉,只觉得唱歌那天的情景已有点恍然如梦了。她那天并不知道奕轻城在家,上班後她先把奕轻城的房间清理了一遍,都做完了,才发现奕轻城的书房门是虚掩著的。
奕轻城的书房自从她上班开始就一直是紧闭著的,刚开始她还对那个紧闭的世界充满好奇,可後来就一点点麻木了。以至於连房门开著她都後知後觉,她暗暗责备自己的不专业。
她想奕轻城一定在里面,因为以书房严密的密码防盗系统来看,书房对於奕轻城是很重要的“领地”,他不可能虚掩著房门就离开。
她轻轻敲了敲房门,果然奕轻城的声音传出来,让她进去。
她走进去,见奕轻城正在电脑前工作。她只站在门口,没有走过去,很不好意思地说:“奕总,您在呀,对不起,我没发现”
“没关系。”奕轻城温和地说,“我听到你脚步声了,是我怕打扰了你的工作没有叫你,况且我这儿也没什麽事儿。”
是怕她打扰他吧江新月心想,奕轻城真的很会说话,让人心里听著很舒服。而那天在歌厅里他们之间那种暧昧的气氛好像已经不存在了,江新月开始有点怀疑那天是自己的自作多情了。
“您忙著,我去帮您煮杯咖啡。”
“好”奕轻城点点头。
江新月再敲门进来,把咖啡放在他面前,她手里还拎著两个纸袋。
“奕总,这是那天的衣服和鞋子,还给你。”
“这是给你买的。”奕轻城说,“你拿去穿吧,很适合你。”
“那怎麽行。”江新月连忙说,“它们都太贵了。”
奕轻城看著她,眼里有些笑意:“如果你心里不舒服,就当老板送给员工的奖励吧。”
“可是倾城付给我的薪金已经很优厚了。”江新月很知足。
他发现了她的小固执,而且她有自己的一套处事模式。他开玩笑地说:“你把衣服还回来,是想让我穿吗”
江新月抬眸看他,有点没反应过来。
奕轻城笑了:“所以你把衣服还回来,对我来说也是浪费,而我一向的观念就是物尽其用,就当帮我个忙,让它发挥它应该有的作用吧。”
第093章 打胎
这下江新月听明白了,她穿过一次的衣服和鞋子虽然华贵,但对奕轻城来说却是“废物”,他自然不能穿,更不能送人旧衣服,所以他不如顺水人情,当做送给她的奖励。而她,自然也应该识点抬举,帮帮他这个“忙”,收下这份礼物。
“那就谢谢奕总了。”她取回两个袋子刚准备走出去,奕轻城却叫住了她。
她转过头,不知道他还有什麽事。奕轻城看了看她说:“听说你认识姜警官”他说话的时候,从银质的盒子里取出一雪茄,用打火机点燃,轻轻吸了一口,瞬间,淡淡的烟草香气迷漫在书房里。
这个男人吸烟的姿势很迷人,但江新月哪里还顾得欣赏,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心里警铃大作。他一定对她做过调查了,才会知道的这麽详细,而他一定知道她能猜出来却这麽正大光明地问她,他到底想要做什麽是试探还是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她心里转了无数个念头,脸上却什麽也没露出来。
她点了点头,如实说:“您说的是姜成队长吧嗯,我刚做记者的时候就认识他了,其实姜队和我家还有一段渊源,他是我父母的老朋友,在我出生之前他们就一直有联络,不过我因为工作关系认识了姜队才知道这些的,所以姜队一直对我很照顾,我很多采访都是他给我提供的消息。”
“如果是这样真是太好了。”奕轻城没头没尾地说道。
江新月脑袋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她有点不明所以地看著奕轻城,完全搞不懂他这麽说是什麽意思。
奕轻城看到她困惑的表情轻轻笑了:“是这样,我有个朋友前几天飙车被抓进了派出所,现在关了几天,教训也差不多了,我出面又不大好,所以想请你帮忙让姜警官卖个人情,把人弄出来。”
江新月心里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件事,把她吓得不轻。可是看奕轻城征询地看著她,她的心又提了起来,这才想起奕轻城的身份,他要她帮忙,她自然要当著他的面给他办了。
“怎麽了要是不好办就算了。”
“不是。”江新月连忙说,“我试试吧,应该没问题。”
她取出了手机,在奕轻城眼皮子底下联系姜成,虽然表面上很镇定,但她心里紧张的要命。她担心姜成不知道她这边的情况,在电话里穿帮。
但是电话一接通,听到姜成第一句话,江新月的心就落回肚子里去了,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姜成可比她有经验多了。
姜成说:“新月呀,这次可好长时间不联系了呀。”
“是啊,姜队,我不做记者了,自然麻烦您的事就少了。”江新月俏皮地说。
“哎换工作了呀。”
江新月就简单地把自己的事说了一下,两人聊了几句别的,她才提起奕轻城托她办的事。
“奕总,您的朋友叫”
奕轻城还没说话,姜成那边就说:“是艾玫莉的事吧”江新月看奕轻城,奕轻城点点头。看来这个艾玫莉在警局已经挂上号了。
姜成很豪爽,当下答应下来,奕轻城又拿过电话和姜成客气了几句才把电话挂了。
奕轻城伸手把手机递还给她,江新月接过手机时,指尖不经意地碰触到他的手指,很奇怪,仿佛有一股电流掠过周身,听奕轻城低低地说:“谢谢你。”那种暧昧的空气突然间又回来了。
江新月脸孔发烧,她摇摇头:“奕总别客气了,您给了我这麽大的奖励,我也应该有所表示呀。”
奕轻城莞尔,刚要说什麽,江新月手中的手机又响起来。本来应该掐断的,可江新月一看是锺雨桐打来的,心里就紧张,怕她有什麽事。现在她出去又不是,接听话就更不合适了。
奕轻城说:“没关系,你接你的。”
她说了声对不起,就转过身接听电话。
“雨桐,什麽事”
锺雨桐的声音听起来很低落:“新月,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想让你陪我去去打胎”
“什麽”江新月吃了一惊,“你怀孕了”她心里为锺雨桐心痛,顾不得有奕轻城在场了。
电话那头沈默著,只听到轻轻的啜泣声。江新月知道她不该这麽问,她的话伤到锺雨桐了,虽然这是她听到这件事的第一反应。
“雨桐,没事的,我陪你去,没事,别哭了,这个周末好不好我现在在上班”
锺雨桐那边突然崩溃地哭出来:“我一刻都不能等了,我快被逼疯了”
“如果有事就先下班吧。”奕轻城的声音进来。
江新月感谢地看了他一眼。电话那边锺雨桐突然停止了哭泣,她飘摇而苍白的声音传过来:“谁谁在说话”
江新月并没在意,只说:“是我老板,雨桐,你好好等著,我立刻就过去找你。”说完,她就把电话挂断了。
第094章 明暗男主角
江新月没想到娱记们的嗅觉这样灵敏,她刚挽著锺雨桐走出医院,就被记者堵在了门口,镜头对准了她们两个,快门按个不停。江新月连忙把锺雨桐挡在了身後。
她心里非常生气,这些娱记们也太没有道德底线了,锺雨桐已经够受打击了,他们非要把她逼疯才甘心吗
“你们干什麽,不要再拍了,你们给她一点空间行不行”她大声喊。
可是没有人听她的。有人把话筒伸过来,很恶毒地问:“锺雨桐,你打掉的孩子是谁的是前一阵豔照门的男主角吗”
他的话一落,另一个声音响起来:“为什麽要打掉孩子,豔照门事件是那个男人对你的报复吗,你打掉他的孩子,对方会不会重新报复你”
江新月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了,他们一定有眼线看到她们进妇产科了,甚至获得了更多的信息。锺雨桐惊弓之鸟一样躲在她身後,她本不敢看那些记者,脸埋在她肩上,手紧紧抓著她的手臂,江新月只觉得手臂被她抓得有点疼,贴著她的身子在不停地颤抖。
她知道锺雨桐再也承受不了更多了。
江新月咬了咬牙,抬头面对著镜头大声说:“打胎的人是我,不是锺雨桐,你们别弄错了。”连锺雨桐都惊讶地抬起了头,新月听到她小声而惊慌地叫了她一声。那些记者们也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突然有人说:“我认识你,你不是都市报的江记者吗,据我所知你还没结婚呢吧。”
“是啊,是啊,我也认识她,听说她和郑奕航关系不错,那这孩子不会是”
江新月脸还是有点绷不住了,她知道还会有更难听的话在後面等著她,她拉起锺雨桐:“雨桐,我们走吧。”
可刚一迈步,就被人拦住了。
“别走呀,再拍几张。”话音落了,那些镜头对准了江新月,他们不停地按动快门。江新月暗想,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要上娱乐报,不知道他们能编排出什麽来,不过肯定和郑奕航脱不了关系。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吧。”人群一阵骚动,有人小声叫出一个名字,江新月惊讶地看到郑奕航拨开人群,拾阶走上来,他和她们站在了一起。
江新月和锺雨桐都没想到他会在这儿出现,而记者们也都明显兴奋起来。郑奕航看著江新月说:“你傻不傻帮人也不是这麽帮的,不过我还是替雨桐谢谢你,有你这个朋友值了。”
江新月有点没转过弯来,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什麽意思。这时,郑奕航做了个非常突然的举动,他一把揽过了站在江新月身边的锺雨桐。江新月错愕地微微张开嘴巴,而锺雨桐也脸色苍白地抬脸看著他。
郑奕航对著镜头镇定地说:“她打掉的是我的孩子。”
众人一片哗然,纷纷举起了话筒,录音笔,他们都意识到一个超级大新闻要诞生了。
江新月瞪著郑奕航,她脑子几乎短路了,只是怔怔地看著他。
郑奕航接著说:“豔照门的男主角是我,孩子也是我的。我应该早站出来,是我让我的女人受委屈了,在这里我向她说一声对不起,大家有什麽都冲著我来吧,别再针对她。”
江新月看到起初锺雨桐被郑奕航突然的举动弄得有点无所适从,可当郑奕航说了这些话,她漂亮的眼睛里涨满了泪水,慢慢顺著苍白的面颊滑下去。
倒贴ok?sodu
郑奕航转过身,温柔地帮锺雨桐拭去脸上的泪水,柔声说:“别哭了,以後什麽都不用怕,有我保护你。”说完,他轻轻地将锺雨桐揽进了怀里。
闪过灯不停地闪著,他们彼此拥抱的场景被定格成永恒。
江新月鼻子一酸,眼泪也落了下来。
一场闹剧落幕,郑奕航把她们送回锺雨桐住的公寓,安顿锺雨桐睡下後,两个人才有了独处的机会。
“你怎麽会在医院”江新月小声问。
“去看望一个长辈。”郑奕航简短地说,然後他问:“听说你离开报社了”
江新月点点头:“我现在在倾城集团上班。”
郑奕航目光闪动了一下:“做什麽”
“嗯总经理助理。”
“奕轻城的助理”郑奕航又问了一声。
江新月抬头看了郑奕航一眼,还是点了点头。这时,锺雨桐突然惊叫了一声坐了起来,她紧紧地抓住江新月的胳膊,眼睛里闪著狂乱的光芒,她没头没尾地说:“你不要去他那里上班,你不要去,不要去”
江新月被她吓到了,胳膊被紧紧掐住无法动弹,郑奕航过来抱住了锺雨桐,锺雨桐像疯了一样不断挣扎,嘴里不停说著同一句话。郑奕航对江新月说:“快去看看有没有镇定剂,她好像受了什麽刺激。”
幸好锺雨桐的抽屉里有镇定剂,自从豔照门事件以来她情绪一直不稳定。江新月刚要拿给郑奕航,却在抽屉的角落里发现一个致的小玻璃瓶,玻璃瓶里装著十几头发,直觉告诉江新月,那是某个男人的头发,而且这个男人一定是锺雨桐曾经爱过的人。
“找到了没有”郑奕航急声问。
“哦。”江新月这才反应过来,答应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两人轻轻关上卧室的门,这才长长吐了口气。
江新月小声说:“她刚打完胎,身子很虚,我去买只给她熬点汤补补。”
“等等。”郑奕航拉住了她的手。江新月转过头来,郑奕航立刻放开了她。
“你累了,先回家休息吧,这些事我来做吧。”郑奕航的口气很平静。
“你真的想好了”江新月看著他迟疑地问,她不会忘了,以前郑奕航有多讨厌锺雨桐。
郑奕航轻飘地笑了一下:“还有别的选择吗”
江新月黯然,她也知道郑奕航在说了那些话以後就再也收不回来了,哪怕不是他的责任,以後他也要担起来了。她很想说些感谢的话,但她说不出口,现在仅仅说“感谢”对郑奕航来说已经微不足道,因为锺雨桐的事他承担了巨大的风险,本来他可以一路风顺地走下去,可现在,他的未来还不知是吉是凶。
“那我先回去了,过几天再过来看她。”她沈默了一会儿说道。
“新月。”郑奕航又叫住她,“别在那个公司做了。”
“为什麽”
“奕轻城并非善类,而且锺雨桐的反应你也看到了,我想豔照门会不会和他”
“不可能。”江新月果断地说,感觉自己反应有点过激,她放缓了语气,“好了,我回去了,你放心,我不过是一个小助理,不会有什麽事的,雨桐这儿就先拜托你了,明天我给你打电话。”说完,她拿起包走出了房间
第095章 摘心
裴森推开奕轻城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他把手里的平板电脑放在奕轻城面前,双击打开一段视频。
视频的背景是医院大楼,看起来比锺雨桐还要纤弱的江新月把锺雨桐护在身後,如同老母护小一样,她身上总是散发著一种母与正义的力量。
当记者刺耳的话抛出时,面对接近崩溃的锺雨桐,江新月挺身而出,她居然面对大众传媒大声说出打胎的人是她,让记者们不要弄错对象。
在说出这些话之前,她一定想到後果了。她也算半个公众人物,在场许多记者都认识她,她说的这些话肯定会受到大众的指责,甚至会有污水往她头上泼。可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就像面对枪林弹雨的战士,把自己的战友挡在了身後,用身来为别人抵挡危险。
“真是个傻姑娘。”奕轻城目不转睛地看著视频中的江新月,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眸里闪烁著温情的光芒。
“真没想到她和锺雨桐这麽要好,不过关系再好,也要适可而止吧,什麽该帮,什麽不该帮,她应该是有点概念吧”裴森发表自己的观点,他和奕轻城的意思大同小异,但语气和态度却截然相反。
奕轻城没有说话,他目光仍停在江新月身上,唇角却勾起一抹让裴森感觉的莫名其妙的笑意。他本来想通过这段视频让奕轻城看清江新月的为人,难道适得其反了
“奕总不是最讨厌多管闲事的人吗”裴森试探。
“她不一样。”奕轻城答的简短,他拖动滑块,视频开始重播,当视频中江新月以大无畏之姿站出来宣布打胎的人是自己时,奕轻城眸里的笑意加深了,他轻轻摇头,又说了一句“傻姑娘”。
裴森这才知道“傻姑娘”并不是一个贬意词,当一个男人对自己感兴趣的女人说出这个词时,它大概是可爱的代名词。
“奕总,江新月的社会关系太复杂了,她不仅和姜成是世交,现在又和锺雨桐这麽要好,将来还不知道会牵扯出什麽人,她留在奕总身边,我总是有点不踏实,我觉得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裴森又旧话重提。
“我们总是被现实中的现象所迷惑而看不到事情的本质。”奕轻城一向好脾气,他喜欢采用迂回策略说服别人,“如果她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是不是会说这个人太让人不透、藏得太深了怀疑一个人的时候,人总会找出种种借口来加深它。其实不管任何人放在我身边,我们都不会百分百的信任,更何况是格鲜明的江新月,可唯有格鲜明的女人才会引起男的的兴趣。不过,即使她是被人派来调查我的,也没什麽可怕的。”
裴森皱起了眉,他不太理解奕轻城的话,感觉他的话简直前後矛盾。
“可是奕总留她在身边的目的是什麽”难道仅仅是为了一时之欢世上的女人多的是,何苦选择一个最危险的。
“她的心。”奕轻城笃定地说,“如果一个女人深爱你,她还会因为知道你所有的秘密而背叛你吗”
裴森惊呆了,女人的心,这是三十年来奕轻城唯一不需要的东西。以奕轻城的自信,他一定以为女人一旦爱上他,就会对他死心塌地,就如同以往那些女人一样,只不过那些女人的爱只会让他厌恶和不屑一顾,留她们在身边,只不过为了解决生理需要,一旦牵涉感情,他就会冷酷无情地断绝关系。
而如今,年方三十的奕轻城终於遇到了这个女人了吗那些女人们争相奉上的而他却弃为垃圾的真心,只有在这个女人身上才变成了珍宝,让他第一次想去挖掘和撷取,而让他生起这种念头的女人,裴森想是十有八九逃不过了。
江新月在第二天又去看了锺雨桐一次,锺雨桐的情绪一直很低落,打胎对於一个女人来说打击实在太大了,况且看得出锺雨桐曾对那个男人用情颇深,而那个男人竟如此伤害她。
江新月去的时候锺雨桐正睡著,她小声问著郑奕航她的一些情况。郑奕航这次的所做所为让她心里非常感动,在锺雨桐最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平时与她交恶的他却没有落井下石,反而承担起所有的责任。
郑奕航说锺雨桐常常被恶梦惊醒,昨晚一整晚他都没怎麽睡。两人正说著,锺雨桐好像又被梦魇住了,她猛地坐起来痛苦地叫著、挣扎著,江新月忙过去抱住她,不停地安慰,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郑奕航把她拉开。
他的声音像哄小孩子一样,奇怪的是他刚一开口,锺雨桐的情绪就平息下来了,她张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就静静地把头靠在他怀里了,郑奕航轻声说著安慰的话,而锺雨桐紧紧闭著眼睛,像一个窝在父亲怀里的小女孩,安静地睡去。
看著郑奕航耐心的样子,看著静静睡去的锺雨桐,江新月心里有些触动,她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郑奕航走出房间的时候,助理说江新月已经离开了,郑奕航的眼眸暗淡下来,他轻轻靠在了墙壁上。
第096章 惨变脱衣女
江新月觉得江雕开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什麽都满不在乎,他有时候还挺细心的,并且很会吃醋、爱生气、爱耍帅、抓住机会还会借机要胁她。
那次饭局奕轻城送给江新月的衣服,她把它挂在了衣橱最里面,其一是因为它价值不菲,其次她想再穿它的机会也不会太多.她并没担心江雕开会发现,因为以阿开的格,他很少注意这些。
但江新月实在太大意了,她忘了一句话叫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天吃过早饭,她回房换衣服准备上班。江雕开虽然每晚都睡在她的房间,但饭後两人都各自回自己卧房换衣,一个上班,一个上学。而那天不知怎麽回事,江雕开跟了过来。
江新月本保守,即使晚上做那件事时两人再亲密,其他时候她还是放不开,特别是在江雕开面前,总觉得事事都不合礼制,事事都别扭。
她赶江雕开回自己房间,不想让他看她衣服。但江雕开哪里会听她的,特别是两人发生关系後,他更不会拿她板著脸的说教当回事了。无论她怎麽说他愣是倚在门边岿然不动。
眼看上班时间就到了,江新月没办法,只好背过身去脱衣服,不过衣橱旁的墙壁上镶了一块一人多高的镜子,她这样只是自欺欺人而已,因为江雕刻开从镜子里可以毫不费力就把她整个身体都看光。
睡衣下她什麽都没穿,虽然这样的她已不知被他看过多少次了,但那毕竟是在床上,而现在完全不是那种场合,也没有任何暧昧的气氛。在穿内裤和罩的时候,她的脸暗暗发著烧,本不敢左右乱看,因为只要一抬头,就会看到镜子中的江雕开,他小豹子一样慵懒地抱臂而立,那双压在浓眉下的深眸像要把她的身体盯出一个洞来。
正在扣衣暗扣时,江雕开眼眸一闪大步向她走了过来。今天早晨五点锺他就把她弄醒了,火热的欲望埋在她的身体里足足要了她一个多小时,怎麽现在又江月心里一慌,也顾不得扣上暗扣,就下意识地抱起双臂护住了前,其实刚刚早被他看光了,她是多此一举。她这麽做只是心理上的防护和抗拒罢了。
但江雕开却越过她走到了衣橱前,他手臂一伸,从里面抓出一件衣服伸到她面前。江新月抬头一看,差点没懊悔死,她没想到江雕刻开眼这麽好使,这件裙子放在最里面他也能发现
以江新月朴素节俭的子,衣服当然不可能是她自己买的。他问衣服哪来的,江新月支支吾吾,她从小不会扯谎,最後只得从实招来。
江雕开并不知道江新月是奕轻城的生活助理,因为她平时上、下班很准时,他只以为她是倾城公司的普通职员。江雕开问她为什麽奕轻城要带她去参加宴会她没敢告诉他只是私人饭局,为什麽他还会给她买衣服江新月说那天的宴会要求带女伴,而平时都是奕轻城的秘书跟随的,那次恰巧秘书请了一天事假,别人手头又都有事,主管就临时派了她去。而因为事情突然,她的衣服不合格,奕轻城才派人买了套裙子送给她。
有了真事掩护,她的话还比较有说服力,总算让江雕开信了,不过江雕开还是老大的不高兴,警告她以後不许陪老板参加任何活动,不准收别的男人的礼物,然後他还附带一个条件,就是这个周末江新月要陪他去郊游。
当然郊游的成员不可能只有他们两个。江新月一向不喜欢集体活动,因为她深知她和江雕开的关系上不得台面,更何况成员里肯定不会少了南祭。但江雕开正和她相反,他似乎很喜欢在”集体活动”带上她,还时不时不自觉地显示他对她的所有权和控制权。而江雕开又是很聪明的,他知道恰到好处地要胁她,强迫她做些他乐见的事。
灵山是a城郊边有名的景点,有山、有水、有温泉、且景色宜人。你可以只是去爬爬山,兴趣大的还可以野营。灵山脚下灵河一衣带水,灵河周边数里都是地势平坦、灌木丛丛,景区就将这一带分了许多区块,游人可以任选其一,安营扎寨,而且自己的区块完全不会受到外界干扰,非常惬意清幽。
江新月他们先选了一块好位置,把装备放下,就轻装上阵去爬灵山。几个人还是第一次一起出来郊游,都感觉很有新鲜感,一路上说说笑笑倒没觉得怎麽累。快到山前边有一个泉眼,江雕开和高照他们好奇心重跑过去看了,只剩下了南祭。
他蹲的地方很险要,一不小心就会滑下来,看得人心惊跳的。他向江新月伸出了双手,狭长淡眸俯看著她。在别人看来,这是再普通不过的援助,再普通不过的目光,可江新月却觉得脊背上都生出了倒刺。
以前她在报社上班时,时间比较自由,南祭通常一个星期或两个星期见她一次,有时江雕开在家里组织活动他们还会多一些见面机会。他的车一般会停在报社不远处,等她上了车,就开到附近僻静的地方停下。他会在车上和她做爱,总是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即使有时得不到完全满足,他也会送她回去。
但她有了新工作以後,就再也没“幽会”时间了,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碰过她了,再加上江雕开他们的主要“据点”还是花雨,偶尔才会在家里聚会,所以他们甚至已经快一个月没见过面了。
她不想把手交给他,可她又必须借助外力才能上去,她总不能大叫江雕开或另外一个男孩来“救”她,因为那样显得太夸张和可疑了。她没有别的办法,只得把手递过去。
江新月是运动无能,平时工作忙就很少有锻炼的机会,所以这次很吃力,南祭几乎是把她抱上去的,他把她放到地上的时候她整个脸都红了。看泉眼的几个人跑回来,她立刻推开了他的手臂,心脏却不受控制地咚咚直跳。
幸好大家兴奋地讨论著泉眼的事没注意到她,包小月还将新接来的一瓶子泉水给南祭看。灵山虽然近但几个人都没来过,远处的名胜古迹倒都去过不少。人往往都是这样,总是忽略了身边的风景。
爬到山她只得把胳膊放了下来,乖乖地躺在那儿。
江雕开扯不开衣,就把她的上衣连同罩一股脑儿向上推开,露出她两颗白嫩嫩的房,他上下其手,一边用双手推挤着充满弹的两团软,一边饥渴地含住她的头嘬弄,他力气很大,头被他嘬的“咂咂”有声。
几乎是全裸的上身让江新月感觉到一丝丝凉意,但双却感觉到灼热刺痛,因为它们正被少年的大掌不断把玩着,慢慢肿胀起的头也被他含在湿热的嘴里,他邪恶地吸弄,用舌头快速地拍打它,让它像海绵体一样不断地膨胀。
她能看到自己前白花花的高耸被他深色的大手包裹,挤弄出各种形状,他的头一直埋在她的双间,乐此不疲地玩着她的头。
她就只能这样硬生生地躺在那里,看他伏在自己赤裸的部玩的不亦乐乎,只觉得很难为情,就把头偏过去。他的嘴湿热、温濡、紧紧挤压、吸弄,让她感觉到一丝丝的疼痛,而那一阵阵酥麻感从尖不断传进大脑皮层,又不可思议地向下传去,交汇於那柔软的一点,沈睡的情欲被一点点唤醒,她的身体不自觉地轻轻抽搐,嘴唇里也溢出模糊的轻吟。
江雕开的双手沿着她腰部娇柔的曲线滑下去,拽住长裤轻软的布料向下拉扯。
“不要。”江新月大叫了一声,抓住了他不安分的双手,她身子微微地弯起来,气急败坏地向他叫道,“你不是说只亲亲上边吗”自觉说的暧昧,她的脸浮上红晕。
情急间她并没觉察到自己的样子,沾满他唾的粉嫩头挺立在雪峰上,两颗嫩生生的房随着她的气息不停地颤动,那情景很色情,江雕开的目光停在她的口上,见他的注意力好像本没在她说的话上,随着他的视线向下移,她啊了一声,想用双臂抱住前。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狮子一样扑了过来,结实的口紧紧挤压着她的房,嘴堵住了她的嘴唇,舌头肆无忌惮地钻了进去。
“呜呜嗯”她捶打着他,却被他吻得昏头转向,他压着她亲吻,却微微抬起下身,一只手撕扯她的长裤,她双腿抗拒地踢他,却本不是他的对手,他把她下边的衣服全都扒了,重新将她压在身下。
他开始扯自己的裤子,一只手按在她口压制着她。
“不行,阿开,我们都没洗澡,真的很脏,很不卫生。”江新月着急地说。
“不脏,只要是你的,哪儿都是干净的。”他拉下了长裤,热的欲鞭弹在了她的大腿上,他伏在她身上,将她的腿打开,向他身下拉。
“不行不要呜”她挣不过他,嘴上不停地抗议着。她现在才知道男人在这时候的话是永远不可信的,你永远不要相信他和你睡在一起却不会碰你的鬼话。
“啊”一个重击,他侵入了她的身体,把她的下体填得满满的,由於在睡袋里,他的身体压得很低,手撑在她身体两旁,他看着她的脸,观察着自己进入她时的反应。
“里面很湿。”他低低地说,邪恶地看了她一眼,她的脸薄红,他慢慢抽出一点又重重一击。她的房颤动,身体被他撞得向後移了一点。
“啊”下体传来一阵酥麻,而他的分身就在她最柔软私密的所在兴风做浪,双眼却盯着她的小脸儿和被他弄得颤动不已的房,她眼睛不敢看他,每一次这样做爱她都会觉得难为情。
他的动作开始变得快速而狂野,因为两人是第一次在野外做,无疑这让江雕开感觉到格外兴奋,本来他就不够温柔,而现在变得更狂肆。
“舒服吗”一边快速地着她一边问。
“嗯嗯”她的脸微微扭向一边,布满嫣红,每次他进入她都会叫出声,似痛似哭又似呻吟。
“说呀。”他催促,健美的臀部用力地向前推动,深深没入她的嫩,一下又一下,又快又狠。
“啊啊”她大声叫起来,“不要太快了,阿开慢点啊”自从他们发生关系以後,她就越来越不像长辈了,特别是在欢爱的时候,他更像主宰她的一个大男人。
激烈的爱让帐蓬都在轻轻摇晃,江新月的呻吟声也从帐蓬里钻出去。几个帐蓬间离得并不很近,按理说他们的欢爱声不会被别人听到,可是他们不会想到帐蓬外猫着两个身影,耳朵紧紧贴着他们的帐蓬。
“阿开也太猛了吧,姐姐都快被他死了。”从一开始调情到现在,包大龙听得骨酥麻。
“我喜欢,长着一幅纯情的外表,骨子里却骚的要死。”高照攥着胯的肿胀一边听着江新月的呻吟一边套弄着自己。
“你们怎麽这麽不要脸,她叫一声就让你们饥渴成这样,你们是不是从来没见过女人呀”包小月的声音传来,帐蓬外一片吵嚷和揪打的声音。
“外面有人。”江新月大惊失色,想起刚才自己的表现真是太丢脸了,她让江雕开快停下来,可江雕开正到十万火急的关头,她也早被他得腿麻身软,马上就到高潮了,两人下体紧紧粘合在一起,哪里愿意分开。
“别管他。”江雕开一手撑地,一手把玩她的房,下身的动作并没停。
“不行他们就在外边”主动权本没在她手里,她说什麽都没用,只得紧紧咬住唇,可江雕开太生猛,快感也来得太强烈了,高潮来临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呻吟出声,下体不断收缩,江雕开被她的紧窒挤压的喷泄而出。
南祭听到吵闹声走出了帐蓬,出来一看才知道是包小月和包大龙、高照三个人揪打在了一起,也不知道是谁在打谁。听到他们的互骂声他慢慢明白了什麽意思,走过去解劝,却听到帐蓬里男女欢爱的声音,江新月娇媚的呻吟从缝隙里传出来。
江雕开抽出自己的分身,看上面沾满了她的体,他衣着完好,只露着硕大的器,而她却几乎全裸,雪白的身子轻轻痉挛着,他的从她的双腿间淌下来,尖依旧坚硬挺立,他忍不住低下头含住,江新月推开他的头,她用手捂住脸,让他出去看看。
包大龙、高照和包小月的争吵声她都听到了,包小月愤怒、哭泣的声音以及隐隐地指向她的指责让她心慌意乱,更没脸出去再见他们。
“没事,我出去教训教训他们。”江雕开说着让她看他的肿胀的分身,“你看,了这麽半天怎麽好像没吃过一样。”
江新月撇开头,江雕开却拨过她的脸,期身上去。
“干什麽你”江新月推他,却还是让他得逞了,江雕开把大的鞭进了她的小嘴里,来回蹭动。柱身上的粘腻都喂进了江新月的嘴里。
他放开她後,她只顾张嘴喘气,江雕开却不紧不慢地拉上长裤,把外套盖住她赤裸的身体走出帐蓬。
“你们敢听我的墙儿,是不想活了吧”江雕开捊了捊袖子走过去。
“听听就受不了了,和包小阳做的时候你们不都在场吗”高照不服气地说。
“是啊”包大龙附和。江雕开扬了扬手,包大龙把头一缩扭头就跑,高照见江雕开来热汹汹,知道不能硬碰硬,也往包大龙反方向跑去。
“孙子的”江雕开一边骂一边追过去。还是南祭左劝又劝把他们拉开了,江雕开也只是吓吓他们,给江新月一个交待,也并不是认真打架,拉拉架子就好了。
不过也让高照和包大龙嘴角有点挂彩。见江雕开出来包小月躲进帐蓬里哭去了。南祭把高照和包大龙拉离现场,他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们俩怎麽狗改了不吃屎。”
“这话严重了啊。”高照不爱听了,“我们怎麽了不就听听吗,我们干包小阳的时候,你们不仅听了还看了呢,他凭什麽连听都不让听啊。”
“是啊,我从来都没藏着掖着,自己的妹妹也愿意大家共享,只是你们俩看不上的。”包大龙也说。
南祭听着也没说话,人有点走神。
“我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长得像月亮一样淑女,骨子里又这麽骚的女人,自然就迷上了,放在以前,什麽样的女人咱们四个不是一起上,这轮到看上眼的了,他却吃独食。”
“是啊,什麽时候他吃腻了,轮到我的份,想得快疯了。”包大龙毫不掩藏自己的欲望。
“你们俩别胡说。”南祭正了脸色,“她和那些女人能一样吗,我告诉你们,别打她的主意,否则我也不放过你们。”
作家的话:
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