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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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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145章 让身体沈沦

电话里传出少年呻吟的声音,他叫着她宝贝,让她大声叫给他听,还嘲笑江雕开不够卖力。而江新月的感觉完全不是这样,她觉得快被江雕开撑爆了。

她想把手机拨开,而江雕开捉住了她的手,压在头出的却是新月的名字。他告诉我,他为了接近她是怎样耍尽心机。我承认对冬冬有愧疚,我没有给他完整的家庭,被母亲抛弃一直是冬冬心里的一道隐密的疤,可他不惜把这道疤撕开,就是为了搏得新月的怜悯,让她对他产生一种近乎母的感情。甚至他ps了新月的照片,却告诉她那是年轻时他的母亲,由此新月对他更信任也更心疼那天我打了冬冬,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对一个女人这样用心机,可是我却更加痛苦,冬冬有什麽错呢他不过是爱上了一个女人而已,而仅仅因为这个女人是新月,我就有权利反对吗他心机用尽又有什麽不错不过是想得到自己深爱的女人,而他没有承袭我的懦弱,他应该早就知道阿开和新月的关系了吧,他却没有因此退缩。或许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疯狂的,而我只能缩在自己的悲剧中痛楚。

我感觉到了一种命定的无奈,也体会到了新月面对自己这种命定般的命运时的痛苦和挣扎,她注定不是普通女孩儿,也注定不属於我这样的男人。

後来我知道了她身上的种种,阿开的身分、祭的强迫、和奕轻城的前世今生,她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她在过着另一种完全不同於常人的人生,她注定是和别人不一样的,那是我无法接受的生活,但我理解她也依旧深深爱着她。

我想我已经很幸运,曾得到过她的爱她的一切,曾经和她走过两年的美好岁月,那些有她的点点滴滴将会成为我一生中最珍贵的记忆。

、8鲜币第146章 守身两年

江雕开拦了辆出租车就往家赶,上了车他才想起来拨江新月的手机,第一遍没人接听,第二遍接电话的是个男人,江雕开的心往下一沈,第一句话就问:我姐呢姜成告诉他江新月在医院。

姜成交待了江雕开几句才匆匆离开,局里还有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病房是单间,但装饰很简单,除了白色还是白色,白色的床单把江新月的脸映得更没血色,她纤细的腕子上正输着点滴,江雕开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眼角有些发红。

他坐下来,将她的手包在手里贴在自己嘴唇上,她的手滚烫,烧还没有退去。他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她,他觉得还没有哪个时刻他们的心像现在这样相通过。

病房的门被人撞开了,江雕开扭过头,看到了南祭焦急的脸。

江新月断断续续病了一个星期,烧了退,退了烧,不断反复,而且还呓语,她不时叫出奕轻城的名字,江雕开和南祭一直陪护她,寸步不离。

一个星期後,病情好转,身体还是孱弱,但是可以回家养病了。两个少年表现出了少有的成熟,南祭变着花样给江新月做好吃的,江雕开对奕轻城的事只字不提,江新月有时吃着饭就会流泪,没法控制情绪,这个时候江雕开会把她抱在怀里,而南祭则轻声安抚她。

关於奕轻城的种种成了一个禁忌话题,他们都不再碰网络、也不看报纸,但有一次江新月说无聊,他们让她看了一会儿电视,却没想到财经新闻上竟有奕轻城的消息,江新月的情绪立刻失控。她不断的哭泣、自责。

“是我害得他,是我害他这样”

江雕开紧紧抱住她,他相信此刻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的心情,那个男人他连面都没碰过,可当听到他被抓的消息,他的心就一直往下沈,他不断告诉自己那是个和他毫无关系的人,可是没有半点用。

这次以後他们连电视都很少开了。他们会讲笑话逗她开心,会开车带她出去兜风,他们尽自己全力保护着她、照顾着她,江新月虽然情绪低落,但他们的好她点点滴滴都感受到了。

一个月後的一天早晨,江雕开和南祭醒来却发现床上没有江新月,两个人连鞋都顾不得穿就跑出了卧室,当看到餐桌上满满的一桌菜和厨房里忙碌的江新月时,两个人都惊喜交加。

南祭走过去抓住她的肩膀,温柔地说:“你快去坐着,我来做吧。”

江雕开也不满地说:“谁让你这麽早就起来了快去再睡会儿。”

江新月一脸沈静,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你们还把我当病人我都好了,这一个多月你们这麽辛苦,我做一桌菜犒劳你们是应该的,明天你们就去上学,再让你们耽误功课我就成罪人了。”

“别这麽说,照顾你是我们乐意的,也应该的。”南祭温柔地注视着江新月的眼睛说。

“做这麽多菜,你以为我和祭是猪啊。”江雕开一句话把江新月逗笑了,再看到他们光着的脚时,她唇角的笑没了,眼睛却有点湿了,她扭开头叫他们快去穿鞋。

餐桌上,气氛非常温馨,三个人都没说什麽话,可是就是觉得这种场景比任何时候都要和谐。

饭吃到一半,江新月轻声说:“谢谢你们这段时间这麽照顾我,我觉得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她的声音哽咽了,却在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其实我早接受了这样的关系,特别是在这件事以後。可是他是因为我才入狱的,他那麽爱我,我却虽然并不後悔,可是我觉得应该为他做点什麽。虽然没有形式上的证明,但在我心里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他的骨灰我会去领取,也会一直保管如果没有我,他不会是这种下场,我没法做到把他送进监狱甚至他被判决後,还像从前那样所以我想为他守身两年,这两年就算是我对他的赎罪吧两年以後我再接受你们好吗”她眼中含着泪看向江雕开和南祭。

两年少年对看了一眼,南祭苦笑了一下:“这很难,但我尊重你,我同意。”

“我可以等,我也同意。”江雕开语气很果断。

江新月含着泪点点头:“快点吃,菜要凉了。”

江雕开和南祭都将筷子里的菜先夹到她碗里,江新月不吃,也夹了他们各自爱吃的菜放到他们碗中,他们三个对看着彼此,轻轻笑了。

、15鲜币第147章 大结局

“江小姐,奕总想见你一面。”电话里裴森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冷淡,他没有任何客套,第一句话就开门见山。

再次听到裴森的声音,江新月却百感交集,所有的情绪排山倒海般涌上心头。奕轻城想见她在她看来几乎像是天方夜谭,她欺骗了他,背叛了他们的感情,她是把他送上断头台的“罪魁祸首”,他居然还要见她,她狠狠咬了下嘴唇,好疼,这居然不是梦。

“我想考虑一下可以吗”她的声音在情绪的催动下听起来有些发颤。对方沈默了几秒才简短答复:“请今天晚上回复我。”

她知道裴森沈默的原因,他刚开始就看她不顺眼,对她诸多猜疑,可是事实证明裴森是对的。他是看奕轻城的面子才对她百般容忍。实际上她并不是真的要考虑,她当然想见他,哪怕他不“召唤”她,她也会义无反顾地去见他最後一面。她是想这件事应该让江雕开知道,他有权利知道。

当她说出奕轻城想见她时,两个少年都沈默了,尤其是江雕开,他开始有些烦躁的小动作。江新月看在眼里,她开始有些懂了,为什麽江雕开会变成现在这种别扭的个。

“你怎麽想的”南祭问。

“我想去见见他。”她老实回答。

“去吧,也许这是和干爹的最後一面了。”南祭轻轻握了下她的肩。不知为何,南祭最後这句话让气氛变得格外压抑和沈重。她转头看江雕开,江雕开也停下了脚步。

“去看他吧。”他说。

“好。“江新月没有多说,她使劲咽下嗓子里的哽咽。

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的,当看守员客气地让江新月进去时,江新月轻声问江雕开,如果奕轻城提出要见他,他要不要去见江雕开沈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这是他做到的最大限度了,江新月松了一口气。

屋子很小也很简陋,江新月坐的桌子对面还有一把椅子,江新月手心里冒汗,有点坐卧不安。门一响,她立刻转头,奕轻城走了进来,他身後的门被人上锁了。

他一点都没变,虽然穿着难看的劳改服,可是本无法掩盖他身上那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他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眼睛没有离开过她的脸,他唇角轻轻勾了起来,整张脸都沐浴着温暖。

看到那自信和久违的笑容,她却有种想哭的冲动。这样的男人怎能不让女人爱得死心塌地虽然他做了十恶不赦的事,可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候,他却还可以这样从容。

“为什麽还要见我,难道你不恨我”她低下头,不去看他那张脸。

“不恨”他的声音沈稳、低沈,像徐徐吹入人心的春风,“怎麽会恨你呢我爱你,爱到骨子里,你现在还不明白吗”

他伸出手,温柔地捧起江新月的脸,那双新月一样明亮的眼眸,已经被泪水打湿了。

“不要哭,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个坚强的姑娘。”

怎麽能不哭在凝视着他的脸时,眼泪又一次涌了上来。

“我不该骗你,如果一开始你就知道我的身份,就不会”

“其实你的身份我早就知道了。”奕轻城唇边浮起一朵虚幻的笑意。江新月却张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几乎忘记了自己上一刻还在哭泣。

“你早就知道什麽时候”

“aly的事,我托你找姜队帮忙。”

江新月皱眉,努力回忆:“可是,那天我没露任何破绽。”

“你的确表现的很完美,可是实在太完美了,让我觉得更像场表演,从那儿开始我就怀疑你了,直到我的电脑显示被人登录,资料被盗取,我就完全确定你的身份了。”

“为什麽还留着我你应该知道姑息养奸的下场”

“因为我爱你,也有足够的自信,相信你也深爱我,这份爱足以让你放弃一切选择和我站在一起。不过,现在看来我输了。但我却更爱你了,因为我没有爱错人,我也相信你仍旧深深爱着我,不管生或死,我都是你唯一的爱人,我就是有这种自信。”

“我爱你。”江新月用口语说出来。奕轻城站起来轻轻把她拥进怀里,江新月紧紧地抱住他。

“我不明白,你这麽优秀,为什麽非要制毒、贩毒”

“你不知道小时候的我生活在怎样一个黑暗的环境里,我的生命完全是被别人践踏和纵的,当我拼尽全力从一切罪恶中挣脱出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而我无法控制这个念头的疯狂滋长,那就是控制别人,而毒品就是最有效的纵他人人生的工具在这种扭曲的、疯狂的欲望中我残缺的心获得了暂时的安慰和满足,直到我遇到了你,我才想从这种罪恶的游戏中退出来。如果你行动再晚一点,我会把巨额毒品消毁、把一切罪恶洗白,从此在阳光下清清白白的生活,因为这样才足以和你匹配,可惜,时间不够了”

“对不起”江新月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身。从道德上说她知道自己不该这麽说,可现在的她只是深爱着这个男人的一个平凡女子。

“答应我,如果我能出去,就嫁给我,你、我还有阿开,我们一家三口再也不分开。”

“好。”她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衫。他们谁都知道这只是个美好的幻想。

开门的声音,看守员走进来:“对不起,探视时间到了。”

奕轻城帮她擦干眼泪:“不哭,做个坚强的好姑娘,等着我。”

江新月点头,看着他被看守带走,她撕心裂肺的疼。等着他,恐怕今生她再也等不到了

江新月走出去的时候,已经一脸的镇定,她记着奕轻城的话,他说让她做个坚强的姑娘。

江雕开和南祭走上来,南祭关切地问她,没事吧她说没事。江雕开却说:他没说见我江新月摇摇头,江雕开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他掩饰地转过身大声说:我们走吧。

一个月以後,花雨包间里,江雕开一个人喝着酒,对房间里的喧嚣充耳不闻。包小月轻声问南祭:“祭,开最近是怎麽了好像总是不高兴啊。”

南祭耸肩:“有这麽明显吗”

“难道你们没发现吗”包小月嘟嘴说。

高照却轻咒了一声,他正翻看新送进来的报纸:“因偷税漏税被判三个月这姓奕的真不是简单人物,我他妈最佩服这种人,在监狱里呆三个月,简直就是一洗白,出来照样呼风唤雨。”

江雕开扯过报纸,飞快地浏览,他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冲出了包间。

众人还弄不清怎麽回事,南祭也跟着跑了出去。

南祭按了几声喇叭,把车停在江雕开身边:“哎,上来,我们一起回去。”,江雕开二话不说上了车,手里紧紧抓着报纸,闭上眼睛假寐。

“你还是很在乎他吧”南祭看了江雕开一眼。

“我才没有。是想让她知道,她整天半死不活的样子都受够了。”

“哼,嘴硬。”南祭轻笑,“其实我也不希望干爹死。”

江新月贪婪地看着报纸上每一个关於奕轻城的文字,看完了,她还是不相信。

“怎麽可能居然只有三个月,他是怎麽做到的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南祭说,“我已经给裴叔打过电话了,他证实事情是真的。倾城集团现在已经完全脱胎换骨了,价值上亿的毒品还有地下工厂全都付之一炬,那个毒枭大佬再也不存在了。现在是裴叔代理干爹的职务,干爹出狱後一切都会步入正轨,以後倾城集团走的是一条金光大道,再也不怕任何人来查。我打电话的时候,阿开也在旁边,不信你问他。”

“真的”江新月转向江雕开,语气里仍有疑惑。

“嗯。”江雕开点点头。

江新月双手捂嘴,喜极而泣。江雕开走过去,把她的头揽进自己怀里。

“不哭了。”他的声音像极了奕轻城。

三个月後────

江新月站在监狱门口,她身後站着江雕开和南祭,三个人都引颈向监狱大门看着,脸上即焦急又带着期盼。站在他们对面的是以裴森为首的接狱大军们,估计倾城集团所有中层都到了,人人脸上都带着虔诚。

终於,监狱大门徐徐开启,一个英俊的男人走出来,他身上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卓尔不群的气质,让人怀疑他刚刚踏出的是否是一个叫做“监狱”的大门。他向着他激动的下属们挥了一下手,然後转向江新月,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会,良久,他大步走向她,而她飞奔向他。

、63鲜币独家番外

第一次记得她是在我三岁的时候,睡梦里似乎闻到一股淡淡的甜香,当我张看眼睛,看到的是一张圣洁的脸庞,散发着月亮一样的光芒,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正温情脉脉地看着我,似乎要把我看到心坎儿里去。

我张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感觉她是那麽亲近,那麽温暖,我伸出胖胖的小手去她的脸,然後听到泉水一样好听的女声。

“妈,他醒了。”

她管我的妈妈也叫妈妈,妈妈让我管她叫姐姐。从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这个姐姐,因为一种天生的血缘上的亲近,因为她可爱又爱笑,还喜欢带着我一起玩游戏。

“辘辘锤,辘辘叉,辘辘一个变成仨,三变五,五变仨”我们面对面而坐,我学着她的样子把腿盘起来,因为坐不稳而不时地左摇右晃,胖胖的手指本就忙不过来,逗的她哈哈大笑,笑声就像银铃一样,而我也随着她格格地笑。

晚上我们睡在一张床上,她给我讲了许多许多好听的故事,最後实在撑不住了,我才在她怀里甜甜睡去,我喜欢嗅她身上的味道,有种让我着迷的甜甜香。晚上似乎是迷迷糊糊的醒了,鼻息又被那种淡淡的香气吸引,我的小手伸进她的睡衣里,到那柔软而饱实的房,似乎是来自一种生物本能,我把脑袋拱进去,很快找到了头,我张嘴含住它,像所有孩子一样贪婪地吸吮,虽然没有水流出来,却是在我短短三年的生命里,感觉最幸福的时刻。

然後我听到少女的尖叫声,姐姐从床上跳了起来,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我。爸爸妈妈也起来了,问姐姐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做恶梦了。

姐姐只是支支唔唔,红赤着脸却什麽都说不出来。可是她坚决不再和我一起睡,她抱着枕头进了隔壁的卧室。看到姐姐走了,又惊又吓中我大声哭了起来,张着小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嚷着要姐姐抱,要姐姐和我一起睡。

我的哭声震天动地,直到嗓子都哭哑了,却再也没有看到姐姐出来。我在妈妈怀里哭着睡去,第二天醒来,第一句就问妈妈:姐姐呢

妈妈说姐姐已经回a城了。妈妈和爸爸对望了一眼,妈妈疑惑地嘀咕:这丫头到底是怎麽了呀那一年我三岁,她只有十五岁。

那次以後,两年她都没有回来,我也慢慢地把她给忘了,直到我五岁的时候,她突然回来了,还给我带回来一个大大的遥控飞机,我的热情立刻投入到这个新奇的玩意儿中。在我们家的院子里,她耐心地教我玩遥控飞机,看到飞机居然在空中飞来飞去,我拍着手笑起来,而且很快就掌握了要领,姐姐直夸我聪明,我们两个在院子里玩的不亦乐乎,欢声笑语飘了满院。

很快我对她的感情就迅速升温了,连一会儿都不愿和她分开,晚上我央求她和我一起睡,可是姐姐却死活都不愿意,只是她把我哄得睡着了,才回了自己的卧室。

那是一次愉快的记忆,她在家里住了好多天才走。走得时候我大哭,死死搂着她的脖子不让她离开,最後还是妈妈把我抱过去,姐姐眼睛红红的拧身走了。

“姐姐,我要姐姐不要姐姐走”我抽抽嗒嗒地慢慢睡去,迷迷糊糊中听到妈妈的叹息声。她对爸爸说:“真没想到阿开这麽粘新月,也难怪,他是新月生的,儿子哪有不粘妈的看来血缘是什麽都挡不住的”

妈妈这句话深深地刻在我小小的脑袋里,我是姐姐生的,我是姐姐的儿子

“妈妈,姐姐什麽时候回来”

“暑假就回来了。”

可是暑假过了她也没有回来。

“妈妈,姐姐是不是把我忘了”

“怎麽会呢,姐姐最喜欢阿开了。”

既然最喜欢我,可是为什麽这麽久都不回来,久得我都快把她忘了,久得都有点麻木了。我睡觉的屋子桌上摆着一张全家福,那时的我还是一个小婴儿,被姐姐抱在怀里,爸爸妈妈站在我们身後。

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要抱着镜框看半天,而第二天,我会用画笔在镜框的玻璃罩上涂抹,有时给她画上胡子,有时画上难看的眼镜,有时把她画成妖怪,有时画成怪兽。爸爸妈妈一直都不知道这个秘密,直到有一天妈妈偶尔发现相片里的姐姐被黑笔涂的奇丑无比,妈妈当然知道是我搞得鬼,她批评了我,说我怎麽能把姐姐画成那样可是已经7岁的我并不以为忤,照样我行我素。

那时我的格已经慢慢变了,我变成了“独行侠”,也会在学校里打架、耍酷,身边慢慢汇集了一群小“喽罗”,跟在我股後面喊我“老大”。

那架遥控玩具飞机早已经被我拆装过无数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我把它摆在书桌上最醒目的位置,虽然已经老旧、褪色,却被我视若珍宝,爸爸妈妈都不能碰。

三年以後,她回b城时已经是意气风发的大学生,而我是个八岁的小学生。那时我们家已经搬出了原来的平房,搬进了楼里住。放学回家,走进客厅看到沙发上坐着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时,我的心咚咚地跳起来。

她回来了,她终於回来了听到声音,她转过头来,依旧是白皙的脸蛋儿,月亮一样明亮的眼眸,她冲着我灿烂地笑着,叫了声“阿开。”,她一定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回以热情的笑脸,伸手紧紧地抱住她,声声叫着姐姐。我完全没有这样做,只是用陌生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我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很快消失了,心里不知为什麽有一种快意升起来。

妈妈见状赶快把我拉过来:“阿开,你姐姐回来了,快叫姐姐呀。”

“姐姐哪个姐姐”我淡淡地瞟了她一眼,看她有点失落地垂下眼帘。

“你这孩子”妈妈嗔怪地说,一脸的尴尬。

“妈。”她走过来,脸上又装点起笑意,“你别怪阿开了,那时他还那麽小,不记得也情有可原的。”说着她拉住我的手,眼睛里又流露出那种关切又伤感的神色,看不了她这样的目光,我把头撇开去。

她温柔地说:“阿开,你都长这麽高了,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才五岁”

我以为她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三年,三年以前我天天盼望着她能回来,盼着她的身影在院子里出现,可是每一次收获的只是更深的失望我把手从她手里退出来,向後退了一步,看到我这种样子,她有点不知所措,她看了一眼母亲,妈妈赶快督促我:“阿开,快叫声姐姐。”

其实那时她不过才二十岁,青春正好的年纪,脸上还没脱去婴儿肥,可是此时她看向我的眼睛却充满期待。她比三年前变得更漂亮更有味道了,我看了她好一会儿,看到那张白皙的小脸上挂上了紧张,我才言简意赅地叫了声姐。

她显得那麽高兴,眼角眉梢都带上飞扬的笑意:“听妈说你喜欢吃西瓜,我去给你买西瓜好不好”

“好。”我不客气地回应。她像得了圣旨一般p颠p颠地出门去了。不一会儿她便回来了,手里拎了两个西瓜。她招呼我过来吃瓜,一边切一边嘴里还说:“卖瓜的师傅说这瓜可甜了。”,可是话音还没落,分开两半的西瓜却还是生的,她轻轻啊了一声,尴尬地看了我一眼,不知道说什麽了,我嘴角轻轻抽动了两下。

妈妈说:“你呀,买瓜也买个生的,也不挑挑“

”妈──”她向妈妈使眼色,又偷偷向我瞟了一眼,我妈明白了她的意思,赶快住了嘴。她把另一个西瓜搬出来,说:“反正还有一个嘛,不可能两个都不好吧”

她真是乌鸦嘴,另一个西瓜虽好一点,却也是半生不熟的。

“怎麽这个”她拿着刀,不知道如何收场了。我叹了口气:“你真笨”

“阿开,不许这麽说姐姐。”妈妈责怪。

“没关系,没关系。”她连忙声援我,“阿开说得挺对的,我是笨”

吃完晚饭,我站起来说要写作业就回房间了,半个小时以後,她小心翼翼地敲门进来,当看到我坐在电脑前玩游戏,她大吃一惊。

“妈,你快过来,阿开在玩游戏呢”她居然像孩子一样向妈妈告状,妈妈赶快赶过来,劈头盖脸地说了我一通,我不慌不忙地把作业本拿出来。

“我作业写完了。”

“什麽”她拿过作业本来翻看,“哦是写完了。”说完,她看了妈妈一眼,两个女人都有点尴尬。

“能让我安静地玩会儿游戏吗”我问她。

她一脸愧疚之色,点了点头。我站起来,她识趣地出了房间,她刚一出去,我砰一声就把门关上了,然後坐在电脑椅上洋洋自得地笑起来。

可以看出来她对我说话时的小心翼翼,也可以看出来她在尽量讨好我、巴结我,可是这些年的隔膜岂是几天就能修复的如果她知道就不该再次把我、把这个家遗弃,她可知道在梦里,每一次她回来我都害怕她离开,而每每她都一去不回。这次还是故梦重演,她回a城了,这一走又是三年。

记得她走的时候我问她:“你什麽时候回来”,她明显愣了一下,因为本没想到变成怪小子的我会这麽问。她说:“今年寒假就回来看你们。”,可是她失约了。我等了两个寒假她都没回来。

11岁那年的寒假,我正在广场上玩遥控飞机,听到身後脚步声,扭头一看,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围着厚厚的围巾,脸蛋儿红红地向我这边跑过来。跑到我身边,她跓着膝盖喘气,冻得又是跺脚又是搓手的,见我不理她,她抬头看正飞着的遥控飞机。

“我刚回来

弃乱的青春笔趣阁

,听爸妈说你在广场上就跑过来了。”她一边看一边没话找话说。

“哦。”我眼睛看着飞机哦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这飞机真漂亮,爸给你买的”

我斜了她一眼。这架飞机是我自己设计、组装的,在全市组织的遥控飞机大赛中获了第一名,我给它起名叫“神雕”,她本全不知道情况。

她等了一会儿,见我不说话,就有点尴尬,最後她干笑了两声:“比我给你买的那架漂亮多了,肯定也先进了。”

她看了看我,见我还不说话,就有点蔫了,或许她也不知道说什麽好了,两个人站在一处,一起仰着脖子看飞机,气氛是有点怪怪的。

不知怎麽就觉得她有点可怜兮兮的,恻隐心一动,就问她:“你想玩吗”

“好啊。”她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我把一个铁圈递给她:“你拿着它站远点,我让飞机从圈里飞过去。”

“好。”她p颠p颠地跑远了,到了位置,她把铁圈高高地举起来,那架式真有点滑稽,我嘴角不禁扯动了一下。她向着我挥手,大声喊:“这里可以吗我准备好啦。”

飞机“嗡”的一声俯冲过去,身穿厚羽绒服的她配合的很吃力,她向左、向右、向前、向後举着圈跃动,可总是差一点点,飞机无论如何进不了圈套,当然,飞机是我设计的,自然一切听我的指挥。

看着她滑稽、又卖力的举动,我的恻隐心又动了一下,让飞机俯冲点低了点,她举起铁圈,只听她啊了一声,飞机撞在了铁圈上,而她失去平衡摔在了地上。

我跑了过去,她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我问她:“你没事吧”,她摇着手:“没事,没事。”还冲我笑,像个傻妞。她看我捡起撞烂的飞机,立刻一脸的歉疚:“对不起啊,把你飞机弄坏了”

听她那种小心翼翼的口气,我反而有点生气,明明是我捉弄她,她却反过来向我道歉,有没有一点自己的立场啊

我拿起飞机和铁圈,拔腿就走:“走吧,回家了。”

她小步跑跟了过来讨好地说:“我再陪你一架一模一样的吧”

我斜了她一眼:“恐怕你买不到。”

她愣了一下,闷闷的“哦”了一声,又追了上来:“为什麽啊”

我冷着脸不理她,她抓抓头,识趣地不再说话了。

一进屋,妈妈就大惊小怪地嚷起来:“怎麽回事啊,摔了摔哪儿了,摔疼没有啊”她一边问,一边拍打着她满衣服的土。她呵呵笑着:“没事,妈,我这麽大人了还能摔着呀”

第二天,出去玩了一天,回来就发现桌子上我视若珍宝的遥控飞机不见了。

“妈,我的遥控飞机呢”我冲着客厅喊。

妈妈和她都跑过来。妈妈说:“什麽遥控飞机我今天都没进你房间”

“那个是我以前给你买的那架吗我看又旧又破了,收拾房间的时候就扔了”她小声说。

“你凭什麽随便进我的房间凭什麽乱扔我的东西”我嚷她,她吓得肩膀都缩起来,妈妈见我这样急,也不敢说我,我冲出门去垃圾车旁找,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

我心情极差,两手空空地回到家,晚餐桌上也一脸的不高兴。她呐呐地说:“阿开,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那麽喜欢那架飞机”

“咚”我把碗一放,站起来,“砰”一声甩上了卧室门。

“阿开,不许你这麽对”妈妈的声音被我关在了门外。

第二天早晨,她说要回a城了,爸爸说不是说好了过完年再回去吗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理由来,我从她身边走过去,说了声要出去玩,就出门了。

不知为何我打车去了汽车站,远远的看见她的身影,她坐在椅子上等车,侧影显得很是孤单。车来了,她上车前向後看了一眼,我躲在了柱子後面,看着载着她的车慢慢走远。

那架飞机是她唯一买给我的礼物,在我珍藏了这麽多年後她却扔掉了我难道不该怪她吗而她却只会一走了之,她应该更讨厌我了吧这次离开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十四岁的某一天,我正和夥伴们在小区场上打篮球,路过的邻居阿姨顺口说:“阿开啊,你姐姐好像回来了哦。”,我把球往夥伴手里一扔,也顾不得他们在身後“阿开”“老大”的乱叫,撒腿就往家里跑。

她正在和爸爸妈妈坐在客厅里聊天,见到我她站了起来,我当然是慢慢腾腾、不慌不忙地走进来的,和她目光对了个正着。她没怎麽变,三年的时光只是让她身上多了些成熟的韵味,让她的气质游走在少女与女人之间,却更特别。

妈妈还像每次一样提醒我:“快叫姐姐呀。”

我吊儿郎当地叫了声姐,她弯唇一笑,居然了我的头,我头一偏却没躲过去,她笑着说:“好像没怎麽长高呢,还是比我矮一点点。”

她一副大人的口气,老气横秋地和我比个子,她应该不知道,青春期的男孩是最讨厌这个话题的,说一个十四岁的少年矮,无异於对他来说一个天大的耻辱。我白了她一眼,算是一个无声的警告,她拉我的手要我和她走一坐,我退了几步,坐在了她斜对面,她有点讪讪地自己坐下来,她开始没话找话地问这问那,我则有一搭无一搭地回答她,她的表情很丰富,一会儿皱眉、一会弯唇、一会儿又尴尬地咬唇不语,说真的,虽然我早就知道了我们之前的血缘关系,虽然在内心深处的确有一条奇妙的绳索在牵扯着我和她,但我真的不觉得她像个长辈,反而觉得她有时候很有趣。

晚上吃过晚饭,她进房里去接电话了,我走进卧室的时候,她的声音从门缝里漏出来。

她的声音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带着一种小女人的娇羞和从来都没有过的甜蜜:“是啊,我们有一个月不见了你怎麽提前回来了哦,这麽巧,你刚刚出差回来我就回家来了我也很想你不行好吧,我明天就回去,好好,你更重要行不行”

我“砰”地把门甩上了,靠在门板上,不知怎麽的心里就很不舒服。过了一会,妈妈叫我们出去吃瓜,她也出去了,脸上带着淡淡的春色。

她说:“爸妈,刚才接到电话,公司里有点事要我去处理一下,我明天就得回a城,下次有时间我再回来。”说着,她看了我一眼。爸爸妈妈絮叨地埋怨着她,可一听是公事又莫可奈何,而我只是沈默着,心里却冷笑:她在撒谎,哪里是什麽公事,她是去会她的情人

原本最爱的西瓜吃在嘴里也没了味道,我把瓜扔掉径自回房。妈妈说:“这小祖宗又怎麽了”,她笑着喊了妈妈一声,叫妈妈别这麽叫我。过了一会儿,卧室外传来敲门声,是她,轻声叫着我的名字。

“睡了吗”见我没有回应,她又不确定地问。

“我困了,有事明天再说。”见她这麽执着,我回了一声。

好半天她才哦了一声,轻声说:“那你好好睡吧。”,又隔了一会儿,才听见她离开的脚步声。

第二天,她走的时候我没有起床,爸爸妈妈轮番过来叫我,我就是装睡不应声。後来听妈妈说:“算了,别等他了,阿开还小呢,不懂事,你别怪他呀,你快走吧,再晚就赶不上车了。”

我在床上又躺了十分锺,翻来覆去,然後我一跃而起,在爸妈的惊愕中冲出门去,去车库里取了摩托车,加了油门冲出小区。没多久就追上了她坐的出租车,她坐在车子後面,车窗开着,发丝飞扬,而她在发呆。我缓缓地跟在车後面一直到汽车站,十四岁的我依旧站在柱子後面,和几年前一样,看载着她的车渐行渐远,连心都跟着没有了着落。

我开始认真地吃饭、补营养,把更多的力用在运动上,她说的比她还矮一点点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我要长得更高、更壮、更结实,看下一次她还敢不敢嘲笑我十五岁那年我的身体如同竹子一样迅速拔节,连中等个子的爸爸都要仰头看我了,如果她再看到我,可能会认不出来了或者会大吃一惊。

十六岁那年,从学校开着机车一路飞驰回家,进了小区,远远的看到一个纤巧的背影,走路的姿势有点小小的跃动,手里拎着西瓜,我的心砰砰急跳了两下,是她回来了,在走了两年之後。我把油门加到最大,“嗡”的一声从她身边“飞”过去,甚至我的手都摩擦到她的手臂。

身後传来她的尖叫声,还有西瓜落地的声音,她气急败坏地“喂”了一声,彼时我的机车已经窜出去很远。

把车放进车库,吹着口哨上楼。她看到我时那种疑惑和惊愕的眼神到现在都忘不了。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就对她爱理不理的,甚至有时会小小的捉弄她一下,看到她吃瘪的样子时,心里竟会有一种小小的平衡感。

十六岁,我和她一起回了a城,开始了我们共同的生活,也开启了彼此人生特殊的一页。从5岁开始知道她和我的关系,我对她的“情愫”一直深深地埋藏於心,甚至连自己都骗过了。而这种愈压抑愈炙热的情感慢慢发展成一种对她整个人的强烈渴望。或许这颗畸形的”火种“早已经埋下了,只是我们都浑然不觉而已。

在得到她以後,我觉得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我并不觉得这是什麽违背天伦的事,我和她在一起天经地义。文字甚至难以表述我对她那种复杂而深重的情感,只有我自己明白一路走来的情感历程。我没想到会有人和我抢,先是祭,然後是奕轻城。

他居然是我的父亲,当知道了这个消息,我的生命仿佛又经历了一次痛苦的熔炼。我要和自己的亲生父亲抢女人,而我除了儿子这个身分,手里几乎没什麽胜算。我怨他、恨他、可内心深处却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流动。

所以在得知他被抓以後,我并没有除去情敌的畅快,在知道他有可能判死刑时,我甚至动过想见他一面的念头。当得知他获释出狱,我反而是如释重负的感觉。

出狱第一天,他就请我们去豪华餐厅吃午餐,并且搂着江新月的肩膀宣布要和她结婚。看他笃定的样子,我气就不顺。

“你们结婚是不是要问问我的意见我不同意,你们想都别想。“我站了起来,说完这句话就离席而去。

她在身後焦急地叫我,想跟上来却被那个男人拉住。走出餐厅,祭从後面追过来。

他说:“阿开,你别这麽激动,你看新月见到干爹时的样子,你不觉得有点感动吗在我们三个一起去接狱的时候,你不就已经默认了今後我们四个的关系了吗”

祭说的没错,我默许,但不证明我心甘情愿这样做,说真的,看到他们在一起我就妒火中烧。

那天晚上九点了,她还没有回来,祭说,她肯定会留在半月弯过夜,而他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表示能理解。我却理直气壮地打电话给她,要她立刻回家,否则以後就别回来了。

这招真的很管用,没过半个小时,她回来了,身後却跟着奕轻城,他向我和祭打招呼,当然我并没有好脸色,但他不以为忤,还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怎麽小子,不欢迎我来”,我把他的手抖下去,冷哼了一声甩门进屋。

那晚,客厅的电视声音被调到最小,我和祭都瞪着屏幕看,实际本不知道在演什麽。耳朵里全是卧室里的动静,他们在做爱、激烈地做爱,她妖娆的呻吟断断续续地传出来,还有体碰撞的糜乱声让我和祭都浑身焦躁。

我不许她去半月弯住,他便大喇喇地纡尊降贵,一连数天都来我们公寓过夜,而我和祭都只有守在客厅里份儿。他是个已经把各方面都修炼到极致的男人,光看外表你本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绪。他一直试图打破我们之前的坚冰,而我只是冷然以对或者干脆就不理会,他却并不介怀,依旧向我抛着橄榄枝,我则视而不见。

有一晚他有酒会没来公寓,这里才成了我和祭的天下,她被我们两个的热情弄得哀叫连连,直求我们慢一点。

我有点把气撒在她身上,惩罚般地占有着她。

“凭什麽我们现在只有喝汤的份儿而且还是他顾不上吃的时候”我极度的不满。

“谁叫他是老大呢”祭说,“反正他在的时候我可不敢造次。”

“哼,年纪大就是老大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当老子吗”我不服气。

这种情况持续了将近一个月,外面的邻居开始风言风语,有时候会直接问江新月,奕轻城是什麽人,南祭又是谁,弄得她很尴尬。我们都知道不能再这麽下去了。

奕轻城把我和祭叫到了他的公司,他说:“开始那段时间,我无法接受我爱的人还和另外两个男人保持关系,特别是这两个人又是我的小辈,不过我出来这段时间看来,你们虽然年轻,但用情却很深,新月生病的那段日子,如果不是你们照顾,我不知道会发生什麽事。况且在我认识她之前,这种关系早已经形成,盘错节,再也无法理清了。我还是决定接受,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为了新月的名誉着想,我希望你们搬去半月弯住,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那儿更适合居住,而且我会公开新月和阿开的身分,祭,你又是我干儿子,我们住在一起也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了,我会给新月补办婚礼,阿开和祭以儿子的身分做我们的伴郎,在外界看来我们是幸福的一家子,实际上也是如此,但关起门来我同意和你们一起分享新月的一切。”

奕轻城看向祭,祭耸了耸肩:“我没意见,只要能陪在她身边就够了,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独享过,因为我知道在她心里我永远比不过阿开,更比不过干爹。”

凭什麽是更我微微的不爽,这时奕轻城的目光扫向我,我抬起下巴很反骨地和他对视,他莞尔:“你很像我年轻的时候。”

面对我时,他有种谈笑樯橹灰飞烟灭的淡定从容,而我在他面前反而难控情绪,我说:“你凭什麽提这种条件我只有一个爸爸,在我幼小的时候他摇过我、抱过我,在我生病的时候背我去医院,守在我身边,在我上学的年纪,他拉着我的手带我去学校,每天接送,风雨无阻,在我心里,他才是我的爸爸,而你又做过什麽在我十六年的生命里你又在哪儿要公布我的身分,让我叫你爸爸,你说的真轻巧,难道双唇一碰就平白认一个儿子吗”

祭碰了我一下,轻声说:“不把他当爸爸,上次去看守所新月问你他想见你,你见不见,你干嘛要见别总说言不由衷的话呀,不仅父母双全,而且父母恩爱这是多幸福的事啊。”

我瞪了祭一眼:“你到底站哪边”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是你父亲,新月也是你母亲,我知道你反感这种说法,你只想让她做你的女人,我不否认你对她的爱,也许并不亚於我,但你能肯定所有的爱中没有一点点是来自於对母的渴望吗不管如何,我们都无法抹杀血缘亲情,它是骨子里的天。也许在十六年中我缺席了你的生命,但我会在以後的日子中加倍的补偿给你,加倍的补偿给新月。”奕轻城继续说。

“补偿,你想怎麽补偿”我冷冷的问。

“你觉得现在不是一种补偿吗新月为什麽没有强烈反抗就默许了你们这种体关系而我在得知你的身分以後,居然也同意这种关系继续存在下去,如果换做其他的男人,是不会接受的,你应该庆幸你的父亲是我,三十年来我承受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心理已经足够强大,所以我全盘接受,包括你,包括祭,如果不是我们心里对你有所亏欠,你觉得新月和我会接受这种在外人看来几乎是违伦丧德的关系吗”

我沈默了,无论我如何叛逆,我还是要承认爱上江新月甚至占有她的确不被世俗接受和允许。我的确强迫带要胁,甚至不自觉利用血缘的优势把她牢牢地拴住,让她连反抗的立场都没有,只能乖乖被我吃牢,可祭的手段,包括奕轻城的手段就光彩吗只不过他们与她没有血缘关系而已,所以他们就能光明正大,而我沾上了“血缘”这两字就变成一种罪孽。

“你要怎麽才能承认我是你父亲”奕轻城问。

“制服我,不管用什麽手段和办法,只要让我心服口服,我就认了。”我目光中闪着桀骜不驯的光芒。

“你想跟我动武”奕轻城挑眉。

“那也未尝不可。国外不是有决斗吗,为了一个女人都能去死,我们为什麽不能呢这辈子还没碰到一个能打赢我的人,你要是能,我就承认你的身分,要是不能,你就放弃江新月。”

我提出的赌约明明不合理,他却失笑:“口气挺大,你才活了多大年纪,好,我答应。”

“干爹。”祭在一边向奕轻城挤眉弄眼,他见识过我的身手。奕轻城却不以为意,带头领我们去了倾城大厦,“你什麽时候叛变了啊”

祭地说:“谁说我是你这边的”,我咬牙上前去掐他,看我们俩闹开来,奕轻城爽朗地笑了。

十来岁我就被人称为“机车少年”,我今年十六岁,而他已经三十岁,是我眼中的“老男人了”,我没有理由不赢他。可是我想错了,奕轻城不但赢了我,还让我输得五体投地。他飙车的技术相当的高超,相当的帅,至今我真的还没见过比我还会耍帅的人,而他是第一个。虽然表现上依旧对他不咸不淡,但内心还是悄悄的有点服他。他能走到今天的地步,确实是靠自己的本事,这个男人实在是强大的让人仰视。

我们搬去了半月湾,接着奕轻城举行记者发布会,承认了我和江新月的身分,祭也以干儿子的名义入住半月湾,再接下来,奕轻城和江新月举行了婚礼,由我和祭做伴郎。

奕轻城是对的。从那以後不管是谁提到他的家庭都会赞不绝口,认为那是一个美满而幸福的四口之家。两个儿子都一表人才,且智力不凡,夫妻俩如同璧人,低调而恩爱,再加上倾城集团庞大的实力,真是让人羡慕不已。

实际上我从来没有叫过奕轻城,也没有亲口承认过他是父亲。我们之间有着挥不去的隔膜,不像祭那样,能和奕轻城走得那麽亲密无间,像真正的父子,我总是对他不冷不热、爱搭不理的。新月说刚开始我对她也是这样的,直到我们发生了那种关系,我对她才慢慢改变了。她说我还没有对奕轻城敞开内心,真正地接纳他。

而在床第间似乎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奕轻城在的时候,我和祭都要靠边站,好在,他是个忙人,他忙,我和祭才有机会和心爱的女人享受鱼水之欢,对此,我也很不服气。祭说:难道我想好了和那个人一起做那样的事吗如果没想好就不要不服气,不管怎样,他是长辈,他吃我们喝汤也是应该的。

让我和奕轻城一起和江新月做爱,想想我都无法接受。日子就这样流逝,当然生活中有许许多多的小细节,他的为人处事,他为我和祭做得点点滴滴都慢慢积累成心中的信服与感动,可是还无法击溃我心中的坚冰。

快放寒假之前的某一天,祭请假先离校了,放学後和包大龙他们玩了半天,我一个人回家。奇怪的是半月湾异常安静,居然找不到一个人影,以前从来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我不禁有点急,打任何一个人的手机都没人接听。我找了餐厅、卧室、最後去了娱乐厅,刚要开灯,屋里的灯就突然雪亮。

江新月和祭一边唱着生日歌一边推着大蛋糕走出来,我才突然意识到今天居然是我的生日,怪不得祭这麽早就离开呢,原来是忙这个。娱乐厅的灯光已经重新布置过,闪闪烁烁如同繁星,看来是花了他们不少心思。

“快点吹蜡烛。”新月提醒我。我吹熄了蜡烛,许了愿。新月把蛋糕上的卡片递给我。打开来是龙飞凤舞的字迹:“儿子,生日快乐。知道吗,当知道有你存在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当第一次看到你,真想紧紧地和你拥抱。儿子,你成长的十六年,没有陪伴你,我要对你说声对不起,原谅爸爸,爸爸答应你以後再也不会离开你身边,因为我爱你。爸爸:奕轻城。”

看着那些真诚的字迹,我眼底发热,却努力控制着自己。这时大屏幕亮起来,奕轻城出现在上面,新月问他,如果是他生日他会许什麽愿,他说:”现在,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儿子能叫我一声爸爸,能从心底承认我这个父亲,非常内疚我们以前曾给阿开带来的伤害,很心疼他是怎麽过来的。我想今後会尽最大所能的去弥补他,让他快乐,让他幸福“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低沈磁的歌声响起,奕轻城慢慢走进来,他向我张开手臂,微笑地看着我,多年的坚冰已经慢慢被洪流冲垮,我伸出手和他拥抱。

那是男人和男人的拥抱,是儿子和父亲的拥抱,他拍了拍我的背,低声说:”儿子,生日快乐。“

”谢谢爸“

”你叫我什麽再叫一遍。“奕轻城很激动地抓住我的肩,脸上的渴望竟然像个孩子一样。

我张了张嘴,再张了张嘴,很艰难地又叫出一声爸爸。他一把又抱住了我。

”儿子,好儿子。“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新月流下了眼泪。

那晚,新月沐浴出来,她玲珑的身体在薄如蝉翼的睡衣里若隐若现,空气里弥散开淡淡的香气,诱惑着男人们的感官。奕轻城上前慢慢褪去她的衣衫,新月带着小女人一样的娇羞妩媚,她自然而温柔,并没有抗拒地把美好的胴体展现在我们三个面前。

奕轻城站在她的背後,轻轻地撞击她的身体,两只大手伸过来抓住她丰满的房,揉搓,捻弄,这一切都看在我和祭眼里,直到艳红的豆蔻在雪峰上绽开,红艳坚挺的惹人采撷。

”来,儿子。“奕轻城看向我,示意我过去。我走过去跪下来,他手托着她的房送进我嘴里,我张嘴含住,开始舔捻吮咂,之後他又叫过祭,把另一边让给他。

妩媚的呻吟从她唇里逸出来,雪白娇美的身体在我们唇齿间轻轻起伏,今天,她美到极致,也感到极致。

今天是我的生日,他和祭都把第一次让给了我。当着奕轻城的面与她做爱,我紧张又兴奋,而他抱着她的身体配合我。祭没有参与,在一边看,轻笑着说:“好和谐、幸福的一家。”

最後我们三个一起抚她的身体,一起占有她,占满她身体能利用的每一个孔隙,她一直都很乖,尽管三个男人如狼如虎,她却如同美女蛇一样娇媚,用柔软来承接我们的刚硬,她的吟哦比丝竹声还要美妙,那是一场如神似仙般的极致爱。

外界都传:奕轻城的妻子虽不是特别漂亮却有种独特的魅力,她行事低调、深居简出,却如同出尘脱俗的空谷幽兰。奕轻城的两个儿子,一亲一干,却都是俊美的极品少年,和奕轻城站一起不像父子,反倒像兄弟三个。而这个四口之家亲密的让人羡慕。偶尔会有人看到新月与儿子开外出,十六岁的儿子高出妈妈许多,妈妈反倒显得小鸟依人。儿子一般长到十六岁都会有点叛逆,会和父母生分,可开却不然,他对妈妈又搂又抱,连走路都抱着妈妈的腰,要不就搂着妈妈的肩,偶尔会在狗仔捕捉到这一瞬间,母子俩相互依偎的影相上了报纸,那些人至中年、子女的处在叛逆期的女人们都羡慕的掉泪,羡慕江新月生出这麽贴心的好儿子,夸江雕开懂得卖乖讨妈妈欢心。

奕轻城和干儿子南祭的关系自然不必多说,特别要提的是这个干儿子和干妈的关系还特别要好,每每有人看到江新月和干儿子一起出现在公众视线里时,都是有说有笑,和谐亲密。据说奕轻城已经把干儿子列入今後的继承人名单中,而且倾城集团和南家族大有跨界合并的势头。

虽然这些传言都是捕风捉影,但也确实如此。不管是单独还是非单独和新月一起出门,我都从来不避讳和她的亲密,因为外界都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也不需要避讳,该搂的时候搂,该抱的时候抱,儿子对妈妈这样也天经地义,也只有祭会适当地避讳一些,不过也不用太过教条,适当地显示亲密,外界反而一片赞叹声。更多小说:.

而我在公开场合甚至会叫新月“妈妈”,她也答应的很自然,但关起门来,我却从来不叫她。对奕轻城的称呼却有了质的飞跃,叫爸早已经叫顺了口,由里到外,我都已经对这个男人信服了,血缘真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抹灭的,虽然他是半路里杀出来的,但内心深处不得不承认,他和养大我的爸爸也就是我的姥爷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一样的,我同样深深爱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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