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四十章 天巫始唱
这些巫兵,遮天蔽日,却并没有到处搜寻,而是在一些地瞳境至神大人物巫族的带领下,动了一股巫族中的咒语,向最中央的巨大骨冢,展开了祭炼。
巨大骨冢,一半在地面上,一半在地面下。纹丝不动,没有丝毫打开的迹象。
而那些巫族大军,则是吟唱出巫族文字,满空飞舞,一道一道,都渗透进入了那骨冢之中。
“天巫始唱!”
秦锋最为熟悉巫族,他简直是和巫族打了一辈子的交道,从神瞳境,再到仙瞳境,几乎都是从巫族打交道之中过来的。
不过飞升进入神界,还没有见到过巫族,现在第一次看到,心中居然有几分激动。
因为巫族就是他的宝藏,任意索取。炼化巫族的地瞳境至神,那天元灵宝就有希望了。
这无数巫族大军,其中的地瞳境至神,都在施展出巫族的赞美,天巫始唱,祭炼墓穴,似乎是企图把墓穴打开,然后深入其中。
拓野神王,传闻是上古,半只脚踏入了天皇境界的无上巫族人物,他的墓穴,巫族高手肯定要有足够的尊敬。
秦锋小心翼翼的隐藏住身形,先看那驻扎在骨山之中的巫族大军,就现了绝世地瞳境的数量,不在少数,有二三十处强横的气息。
而且,他似乎隐隐约约,嗅觉到了任我行的气息。不过却并没有看到任我行的影子。
对于这个人,十分的可怕,秦锋现在都有深深的忌惮。
在世俗之中的任我行,不过是个分身。真身无法出动,因为力量太过强横。
不过现在,这是神界,任我行肯定毫无顾忌。
“这个人,极其狡诈,稍不注意,就会上她的当。上次在狼界中,他出动了一个分身,就差点联合星禽三狼,把我镇死。”
“现在真身,肯定是越地瞳境级别的存在。我还是看看,能不能够运用信天神翼,乘着骨冢产生变化,进入墓穴之中。不和这群巫族大军打交道。”
秦锋冷静下来,悄悄的化为一股信天之力,在微小的虚空中跳跃着,真正做到了无影无形。游走在色空虚实之间。
“天巫始唱”不断的施展着,那拓野神王的墓穴在秦锋的九野眼中,也开始产生了一系列的细微变化。
“这拓野神王的墓穴的确神奇!骨冢紧密而结实。若是没有松动,我的信天神翼都无法进去。”
秦锋看着这些巫族大军的同时,也在观察巨大的“骨冢”,在用青乌幡推算。
那“骨冢”之中,材料都是由上古魔神,帝阙战士的骸骨凝练而成,坚硬程度,堪比羽化青金,其中更是蕴含了许多奇异的力量和阵法。
就算是秦锋现在,也没有把握潜伏进去突破。
甚至是越了地瞳境至神的存在,也恐怕都无法把墓地打开缺口。
而且,在青乌幡的推算之中,墓穴的外面,都蕴含极其强横的禁法。处处都透露着凶险万分的气息。
秦锋必须要静静的等待,等待机会。
巫族大军,既然在这里布置下了大阵,催动出天巫始唱,肯定不会做无用功。任我行每一件事情,都是谋而后动。
他就好像一个耐心的猎人,很好的潜伏着,就等最佳时机到来的一刻。
“钟天玄,这次拓野神王的墓穴宝藏出现,帝阙既然得到了消息。”
“那天官冢宰范西宸前来,肯定也有别的势力也得到消息,知道巫族前来开启。到时候,肯定会出现许多的隐藏高手。我们必须要小心。”杨千叶突然道。
“你是说除了巫族,还有可能别的势力前来窥视?”秦锋问道。
“不错,我在来之前,也得到了秘密的消息,说是帝阙第一通缉犯,要离也有可能会前来。”张宇真道:
“我之所以和范西宸约定好,也就是想借助他的力量,对付要离。不过范西宸现在身死道消,被你完全炼化。”
“帝阙第一通缉犯?那个叫做要离的男子?”秦锋想起了在宁州古城中看到的通缉犯榜单。
那个一身冷酷,好像看透了世事的青年男子。虽然是画像,但目光都可以把人刺杀,勾魂夺魄。
“除此之外,应该有一些势力也知道了。比如和太宰府齐名的百寮殿,庶尹宫……这些都是帝阙的机构。”
“他们其中也有高手,消息情报来源丝毫不亚于太宰府,对于天官冢宰范西宸出来的消息,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也许,这些高手都隐藏在这里,和我们一样,等待巫族把墓穴打开呢。”
“拓野神王的墓穴,传闻了很久,也有许多越地瞳境至神的高手来到狼骨天河之中寻找,但是都无功而返,你说这次巫族能不能够打开?”
“肯定能够,因为传闻之中,巫族的天尊,任我行已经归位,他在前些时候,在世俗之中,施展计谋,居然把白帝的一位儿子分身给灭掉,然后完败神界大军。”
“他既然有备而来,肯定会有把握打开这墓穴。而且传闻,拓野神王在身前,和他是好友。”
杨千叶和张宇真一句句的交谈着,分别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秘密。
秦锋听见这次对话,也彻底的冷静了下来,运用神念,观察四周,朝觌爪慢慢渗透进入周边的虚空,看看有没有人窥视。
果然,这一下窥视,他就现了,在一些白骨大山的深处,有一些晦涩的气息也在同样的隐藏着。
果然是除了巫族之外,还有一些高手,都已经到达了这里,就等巫族把墓穴打开,然后进入其中,得到便宜。
秦锋所处的白骨大山之上,甚至在半山腰,都有一处波动,非常细微,几乎是和空间融合为一体,要不是秦锋,根本无法察觉。
青乌幡中一阵旋转,就显现出了半山腰一个细微的空间颗粒中隐藏的人影。
是个白衣男子,盘膝而坐,双眼穿透时空,看向了群山中央的巨大骨冢。
这个白衣男子的相貌非常年轻,似乎就在十七八岁之间,却没有丝毫的稚气,而是一种成熟得经历了无数世间沧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