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苏沫回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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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容蓉又带着初初离开后，夏莎莎来到了顾泽城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姐夫，医院打电话来说让你去一趟。”
“有没有说什么事？”顾泽城看着手中的一份手绘稿，头也不抬地问。
“护士说，是方紫瑜突然动了动手指，好像对外界的事物有了反应。”
顾泽城放下手中的手绘稿，抬头看向门口的夏莎莎，“好，通知医院，我一个小时后过去。”
“是。”
看着夏莎莎消失的身影，顾泽城心里，回味着刚才那个“姐夫”的称呼，心里才又感觉到，自己和苏沫，好像真真切切地还在一起般。
明明知道，夏莎莎很可恶，可是，三年前，顾泽城却还是让人把夏莎莎找了回来，重新放在了自己的身边当秘书。
唯一的原因，是因为夏莎莎是和苏沫有关系的人，哪怕，苏沫现在已经不认为夏莎莎和她有关系了。
三年的时间，他耗费心思将夏莎莎调教的品行端正，做事干净利落，只为有一天等到苏沫回来的时候，能看到了一个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再也不会令她失望的夏莎莎，让夏莎莎，可是重新做回苏沫的妹妹。
而且，三年的时间里，顾泽城找了全球所有最权威的脑科专家为方紫瑜会诊，希望她能有一天会醒来，他会向方紫瑜道歉，然后她能重新跟苏沫做朋友。
这样，苏沫回来，就不仅只是有了他，有了初初，还有亲人，和朋友。
看完手头上的手绘稿，将自己满意的设计作品挑选出来交给amy后，顾泽城便去了医院。
......
医院里病房里，病床上已经昏睡了三年半的方紫瑜已经瘦的不成样子，再无往日的半点明艳光鲜。
医生告诉顾泽城，在护工为方紫瑜擦拭身体的时候，发现她的右手指食居然有了反应，而且他们给方紫瑜的大脑做了全面的脑波监测检查，发现她的大脑已经对外界的声音有了感知，这表明，只要继续治疗下去，方紫瑜应该不出一年，就会醒来。
医生离开后，顾泽城站在方紫瑜的病床着，看着已经形容枯槁的方紫瑜，不由就想到了那天，当发现方紫瑜掉下天台后苏沫那样歇斯底里地哭喊着的模样。
她大喊着，“顾泽城，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是他，亲手毁了苏沫的一切，甚至…是他们的孩子。
“方紫瑜，如果你醒来了，请不要再伤害苏沫，否则，我会让你永远再也醒不来。”
话落，顾泽城转身，大步离开了病房，完全没有时间看到，在他转身的刹那，方紫瑜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都同时动了动。
......
顾泽城回到小叠山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可是初初却没有回来，陈叔告诉顾泽城，说是容蓉带着初初在外面吃完晚饭后，又去游乐场玩了。
顾泽城眉头淡淡一拧，让陈叔打电话给容蓉，让她马上把初初送回来。
半个小时后，初初回来了，但是没有顾泽城的允许，容蓉也只是把初初送到了大门口，便和初初再见，转身离开了。
初初一脸兴奋地扑进顾泽城的怀里，兴致勃勃地告诉顾泽城，今天容蓉都带她去玩了什么。
最后，初初又犹豫挣扎看着顾泽城，吱吱唔唔地道，“嗯，后来容蓉阿姨问我，问我......”
“问你什么？”初初是个诚实又聪明的孩子，顾泽城知道，她从来不会对他隐瞒什么，或者撒谎。
初初秀气的小眉头拧了拧，下了决定心，“容蓉阿姨告诉我，她才是我的妈妈，问我能不能叫她‘妈妈’。”
几乎是一秒间，顾泽城原本平和的脸色就沉了下来，黯淡的双眸里，阴云翻滚。
“陈婶，带初初去洗澡睡觉。”顾泽城倏地起身，对着旁边的陈婶吩咐道。
初初几乎没有见过顾泽城黑脸的样子，所以一下子就被吓道了，赶紧拉住顾泽城的衣角，一脸无辜地仰着头问，“爸爸，容蓉阿姨真的是我妈妈吗？”
“当然不是，她就是一个骗子。”顾泽城脸色仍旧阴沉，出口的话，毫不犹豫，带着压抑的怒火。
“哦～”初初悻悻地垂下了头，松开了顾泽城的衣角。
看着被吓到的初初，顾泽城眉宇紧拧了一下，又蹲下来，手抚上初初粉嫩的脸颊，就好像，轻轻地抚在了苏沫的脸上一样。
“初初，你只有一个妈妈，她叫苏沫，记住了吗？”
初初用力地点头，“嗯，我记住了，爸爸，我不会叫容蓉阿姨‘妈妈’的。”
顾泽城脸上的阴沉褪去，微扯唇角笑了笑，“去洗澡睡觉吧，不早了。”
“好，爸爸晚安。”初初又恢复了欢快的样子，转身看到一直扒在旁边的壮壮的时候，又跑过去，抱了抱已经四十多斤重的壮壮，在它柔顺的毛发上蹭了蹭，笑呵呵地道，“壮壮晚安。”
壮壮伸出一只爪子抓了抓初初的手臂，“汪汪”地轻叫了两声，算是和初初说晚安。
初初满足地又在壮壮身上蹭了蹭，然后转身上楼。
等初初上楼后，顾泽城来到宽大的落地窗前，拿出手机拨通了容蓉的电话，黯淡的双眸，望进窗外浓浓的黑幕里，跳跃的怒火，在燃烧着。
很快，电话就被接通。
“容蓉，如果你还想继续见到初初，就应该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电话那头的容蓉一惊，她明明有叮嘱过初初，不要告诉顾泽城的，看来初初还是什么都说了。
“阿城，我......”
“不要叫我阿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容蓉垂头，失落的表情，布满脸上，“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
“跟初初解释清楚，不要让她有困惑。”
“解释什么？”
“告诉初初，你只是在跟她开玩笑，她的妈妈，是苏沫，而且永远只会是苏沫一个人。”顾泽城的声音，坚决有力，不容任何人有反抗。
容蓉笑了，自嘲与苦涩，却只能一个人吞进肚子里品尝。
三年了，她何尝不曾争取过，只是，每次的争取，都只是自取所其辱而已。
“顾泽城，你以为，苏沫还会回来吗？”
容蓉的一句话，成功的挑起了顾泽城最大的怒火，额头爆跳的青筋彰显着此刻顾泽城脑中的愤怒有多大，心底的痛苦自责又有多深。
“住嘴！”
“呵～”容蓉讥诮地笑了出声，“当年把她丢在血泊中不管不顾，抱着另外一个女人转头大步走掉的是你，你以为，你做到了这种程度，一个女人还有可能会回头吗？”
“住嘴！”
顾泽城的声音如雷，震动着整个大厅里的空气，苏沫倒在血泊中向她求救的画面又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就仿佛上一秒般那么清晰。
可是，容容真的豁出去了，仍旧字字清晰地提醒着顾泽城道，“三年多了，你找了苏沫三年多了，可是却什么消息都没有，如果她没有死的话，那也只能证明，她把自己藏了起来，再也不想回到你的身边。”
“所以，你不要再骗自己，更加不要再骗初初，苏沫回不来的，她回不来的。”
“啪！”
容蓉的话音还没有落下，顾泽城就将手上的手机狠狠砸了出去，砸在地上，四分五裂，可是，容蓉的声音，却并没有因为手机的四分五裂而消散。
——苏沫回不来的，她回不来的。
容蓉的声音，如魔鬼梦魇，将顾泽城整个人紧紧缠绕，让他无法呼吸。
双手撑在落地窗的玻璃上，顾泽城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几乎就快要站不稳。
眼泪，也不知什么时候，早就流了满面。
看着玻璃中面目悲伤自责到狰狞的自己，顾泽城真的很想伸手，狠狠地掐断自己的脖子。
苏沫，就算你这一辈子真的再也不愿意原谅我，也请回来，让我知道，你还好好的活着，可以吗？
求你了，求你了......
......
迷茫沉重的夜，伴随着浓烈的酒精气息在整个房间里蔓延开来。
三年来，顾泽城的每一次入睡，无不是借助着酒精跟安眠药的效力，只有将自己彻底灌醉了，沉睡了，他才能在梦中，努力去梦到那些在记忆中和苏沫的欢乐日子。
可是今夜，烈酒仿佛也失去了它该有的效力，顾泽城一瓶接着一瓶的往自己肚子里灌，可是整个大脑，却仍旧清醒的要命，脑海里浮现的，一直只有苏沫倒在血泊中的清晰的面庞。
“沫儿，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眼前，浮现出苏沫满脸是血的身影，顾泽城伸手，想要去抓住，可是扑过去，影子便破碎了，化做微小的尘埃，一粒一粒飘散开来，然后消失，再也抓不着，看不见。
“沫儿，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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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泽城下楼的时候，陈婶已经习惯性的为顾泽城准备好了醒酒养胃的汤，而且，每一次，都会看着顾泽城喝完才放心，要不然，就会一直守在顾泽城身边唠叨。
有一次，顾泽城怎么也不喝，陈婶急了，冒出一句，“少爷，你如果真的不喝，说不定哪天等少夫人回来了，你也看不到了。”
从那次之后，只要是早上下楼，在餐桌上摆着醒酒养胃的党的汤，顾泽城就一定会喝下。
陈婶说的对，在苏沫没有回来之前，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死。
就算要死，也只有苏沫才有资格拿走他的命。
看着顾泽城一口气把醒酒养胃汤喝下之后，站在一旁的陈婶才开口道，“少爷，大宅里打来电话，说老爷子头痛的特别厉害，让你回去看看。”
顾泽城送到嘴边粥的停了一下，也只是一下，又接着开始吃早餐。
三年间，他回顾家大宅的次数曲指可数，但是，他心里很清楚，顾老爷子其实一直都很盼望着他能够回去，重掌世华集团。
“好，我知道啦。”
......
吃过早餐，顾泽城送初初去了学校，然后回了顾家大宅。
顾泽城到的时候，顾少言早就到了，完全一个二十四孝好孙子的样子守在顾老爷子的床边，而且，赵丽也在。
见到顾泽城进来，顾少言站了起来，恭敬地叫了一声“大哥”，旁边的赵丽同样站了起来，叫了一声“大少爷”。
即使如今的顾少言已经是世华的执行总裁了，可是他心里相当清楚，在老爷子的心里，顾泽城仍旧是最合适的接班人选。
只要老爷子还在，只要老爷子还没有最后立下遗嘱，说将世华的股份全部转让给他，那他就永远也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顾家二少爷而已。
而且，三年的时间，思寇集团超越世华，成为深南市的第一大集团，即使有朝一日，他继承了整个世界，也没有什么好在顾泽城面前得意炫耀的。
因为世华，是顾泽城不要，才伦到了他，而不是他靠真本事，从顾泽城手里抢过来的。
不过，他也绝对不会让世华，再回到顾泽城的手上。
躺在床上才吃了止痛片睡着了的老爷子听到声音，缓缓睁开双眼，看到眼前的顾泽城，老爷子松了口气。
他怕的，就是顾泽城不肯来见他。
“少言，我和阿城说几句话，你们先出去吧。”
一开口，老爷子就是要把顾少言和赵丽支开，顾少言和赵丽心里就害怕顾老爷子找来顾泽城，然后支开他们，悄悄地就把顾家的一切给了顾泽城。
可是，老爷子已经开口了，他们也不敢不走。
“好的，我就在门外，有事您叫我。”再怎么样，顾少言的表面功夫要做到位。
顾老爷子点点头，看着顾少言和赵丽走了出去又关上门后，才看向一直站在床边的顾泽城，轻轻拍拍床沿，示意顾泽城坐下。
顾泽城没有说什么，抬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在床边坐了下来。
“还没有苏沫的消息吗？”
顾泽城摇头，不语，眸色愈发的黯淡无光。
顾老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就算苏沫真的被人救走了，有机会活下来，那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一定没法保住。”
顾泽城垂下双眸，浑身痛到痉挛。
他不想去听，不想去想，更加不想承认，可是，血淋淋的现实却一遍一遍的告诉着他，被车撞飞几米开外，苏沫肚子里，又怎么可能保得住。
看着顾泽城痛苦至深的表情，顾老爷子只得又无奈地叹了口气，“阿城，事情不全是你的错，三年了，如果苏沫还活着，如果苏沫肯原谅你，她早就回来了。”
顾泽城压抑着胸中汹涌的情绪，抬眸看向老爷子，“爷爷，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阿城，放下吧，和容蓉结婚，好好的过日子。”
顾泽城刷地一下站了起来，“爷爷，如果你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
“阿城！”看到顾泽城抬脚准备离开，顾老爷子大声叫住了他，“爷爷已经老了，力不从心了，你母亲出事，你爸爸出走，你姐姐疯了，现在，连你也真的要一直弃爷爷而去吗？”
顾泽城站在床边，背对着老爷子，“爷爷，你还有顾少言。”
顾老爷子叹气，“你也知道，你离开世华的这三年，世华各个领域的业绩连连下滑，早就不是三年前的世华了，少言十六岁的时候才回到顾家，底子不好，再怎样，也不可能像你一样，在商场上如鱼得水，事事游刃有余。”
顾泽城眉宇淡淡一拧，“爷爷，你还是好好培养顾少言吧，我不会再接手任何世华的事情。”
“阿城，思寇和世华，可以合并为一个集团，合并后，你执掌整个集团，并不困难。”
“不可能。”顾泽城的声音里，全是坚定，“思寇是苏沫的，不是我的，我不会让思寇被并购到任何集团的名下。”
老爷子听顾泽城这意思，难道只有思寇并购世华，他才愿意吗？
世华是他一辈子的心血，老爷子怎么可能同意。
“可以不用并购，你可以同时担任两个集团的执行总裁。”
顾泽城仍旧站着，没有回头看顾老爷子，“爷爷，你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改天再来看你。”
“阿城......”
“爷爷，你不用再说了，没有什么好商量的。”顾泽城的态度，一如开始的坚决。
话落，顾泽城大步朝门口走去。
“那你去看看小悦，她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姐姐，难道你真打算一辈子都不见她，不管她了吗？”
顾泽城脚步停下，声音更加决绝有力，“是，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再见她。”
话音落下，顾泽城再不停留，大步离开。
门外的顾少言和赵丽看到脸色阴沉着大步离开的顾泽城，松了口气。
看来，顾泽城和顾老爷子，不欢而散，世华的执行总裁，还是他顾少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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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马来西亚，吉隆坡。
盛大的世界珠宝设计创意大赛的总决赛暨颁奖典礼上，座无虚席，来自全球各个国家和地区的珠宝集团代表人和此次设计创意大赛的总决赛入围选手都翘首以待，期盼着大家揭晓，看五年一度的世界珠宝设计大奖会花落谁家。
而五年前那一次，专业创业组的四个大奖中，三个大奖被欧洲人拿走，一个被美洲人拿走，没有一个大奖是被亚洲人拿走的。
这次，大赛的举办方将总决赛和颁奖典礼的地点高在马来西亚的吉隆坡，就是想以此来鼓励亚洲的那些珠宝设计者勇于参赛，并且期盼他们能最终拿下大奖。
作为此次被邀请的亚洲地区有名的珠宝集团及此次总决赛入围选手的代表公司，顾泽城自然坐在了颁奖典礼最显眼的那几排位置上，他左手边坐着的，是唐成，右手边坐着的，是白辛琪。
以前苏沫跟顾泽城提过，白辛琪不管是设计还是管理方面的潜力都不错，可以重点培养。
所以，顾泽城将白辛琪培养成了思寇集团的设计部总监，此次思寇集团入围总决赛的作品，有一份白辛琪的，还外一份是萧峻的。
不过，论设计天份，萧峻高过白幸琪，所以，如果说此次思寇集团会在决赛中拿下其中一项大奖的话，那一定是萧峻的作品。
只是，萧峻虽然来了吉隆坡，却并没有出席典礼，他自由惯了，顾泽城也从不强求他，只要他还在为思寇工作就好。
放眼望去，坐在顾泽城附近的全是世界各国各地著名的珠宝商和设计师，身为同行，绝大部分的面孔，顾泽城都是熟悉的，不认识的人，曲指可数。
环顾四周，顾泽城努力搜寻着某个人的身影，但是环顾一圈之后，他又不禁自嘲起来。
他想找谁，又在期盼谁的出现？
三年多了，他没有任何一丁点儿苏沫的消息，难道苏沫会出现在今天的典礼上，给他一个最大的惊喜吗？
低头，顾泽城的手支在座位的扶手上，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支起自己的额头，闭上双眼，胸腔中的疼痛和压抑，再次汹涌而来，猝不及防，让他开始呼吸困难。
“总裁，您还好吧？”
一旁的白辛琪发现顾泽城紧握的拳头，和手背上跳动的青筋，还有他那极其克制隐忍的侧脸，不由凑近，满脸担忧地问。
顾泽城深深地吁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缓缓松开紧握着的拳头，却并不抬头，仍旧闭着双眼，淡淡地摇头。
白辛琪蹙了蹙眉，再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只好时时留意着顾泽城，注意着他神情的变化。
片刻之后，顾泽城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就睁开双眼，侧头看向左手边的唐成，神情中居然有些急切地问道，“西娅集团的幕后老板今天来了吗？”
唐成有些诧异地看向顾泽城，“你说的慕容夫人？！”
听到“慕容夫人”这四个字，顾泽城不由眉宇一拧，又淡淡点头。
唐成不明白顾泽城为什么会突然问道慕容家女主人，也不明白为什么连他都能轻易明白的东西，顾泽城却还要问，不过，却还是如实回答了顾泽城的问题道，“据说，慕容夫妇从不出席任何公开场合，尽管西娅集团是今天这场典礼的唯一承办方，也可能是今天这场决赛的最大赢家，但是慕容夫人，也应该不会出亲自到场。”
顾泽城听着唐成话，黯淡眸底竟然涌起了莫名的失落与复杂，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其实，唐成说的，他又何尝不知道，只是，他想得到别人的确认罢了。
“典礼结束后，你以我的名义发一份拜访函给西娅集团的现任执行总裁，不管怎么样，帮我约到他。”顾泽城看着自己前面一排正中央坐着的英俊男人，语气坚决地道。
唐成顺着顾泽城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顾泽城盯着的，正是西娅集团的现现任执行总裁——林奕寒。
看着林奕寒傲然的背景，唐成不由想到一个小时前他们入场的时候，林奕寒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时的傲慢姿态，可是对着另外几个实力远不如思寇集团的老总，林奕寒却又是一脸的谦和笑意。
明摆着，西娅集团与思寇集团，战争还没打响，就已经势同水火，硝烟弥漫了。
“好，我知道了。”
很快，来自五湖四海的评审团就评选出了此次决赛的最终获奖作品，程序进行了颁奖典礼。
世界珠宝设计创意大赛分为两个组别，一个是专业创作组，另一个是学生创作组，显然，在坐的所有人，都同时关注着两个组别的获奖情况。
“此次专业创作组的设计主题，是[典礼中的风采]，我们一生中总有一些永记难忘和值得回味的黄金时刻，珍重而可贵——从婴儿出自娘胎起、长大行冠礼、学有所成、晋升、佳偶共偕连理、夫妇永结同心周年纪念、领取辉煌的成果及对社会贡献的表扬......”
“学生创作组的设计主题，是[斑烂色彩，创意情感]，色彩标致着不同季节﹕春日百花纷陈，粉红争艶；仲夏羣山翠绿﹔深秋遍地枫红﹔寒冬白皑如雪。人的情感因时令转变浑然而生，人的情感透过色彩表现得更丰富，人的七情六欲尽在色彩的大千世界中......”
大家听着典礼主持人生动地念出此次大赛的两组不同的主题，然后，请上嘉宾，为大家揭晓今晚学生创作组的四位获奖者。
四位学生组的获奖者中，居然有一位叫苏晓莹的女大学生是中国人，顾泽城立刻就吩咐唐成，让他现在就想办法和获奖的中国女大学生联系，不管以什么样的条件，一定要将女大学生归纳到思寇的阵营里来。
唐成点头，立刻就让人查女大学生的背景和联系方式，争取思寇是第一个向中国女大学生递出橄榄枝的人。
学生创作组的四项大奖揭晓，接下来颁发的，自然就是专业组的四大奖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