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强悍的流云
wed aug 19 17:05:13 cst 2015
“陈争为什么还不动手?”
从流云引来天劫时的胜券在握,到如今,已经是第三十五道天雷了,陈争依旧没有动静,郑萧难免有些担心。
张海祺望向天空的劫云,道:“天劫的威力似乎要比正常的散仙九劫强一些,可以肯定,流云的实力不是我们表面看的这么简单,争哥应该是看到这一点,所以在等待时机。放心,只要时机到了,流云要应付天劫,肯定没办法伤到争哥。”
张海祺这么说,并不能让郑萧的担心减少,现在的况是,无论生什么,郑萧跟张海祺都无法帮忙,甚至培培都无法开启凤凰战印去帮忙。
因为谁进去天劫范围,都会沾染劫气而引来自己的天劫,哪怕陈争不怕天雷,可是,郑萧等人却不行,谁进去天劫范围,都只能应付自己的天劫罢了,做不了别的。
而陈争的实力却不像散仙这样可以通过快速吸满真气,以不断渡劫来提升,此刻他的实力算是最弱的,最多应付六劫散仙罢了,而他单独面对一个隐藏了实力的八阶散仙,叫郑萧怎么能不担心?
天雷还在继续,已然到了第七十道天雷。
陈争的脸色忽然变得十分难看,并不是他承受不住此刻的天雷威力,而是,他犯了个错误,算计流云入套,计算天雷威力,感觉上足够流云应是必死无疑,但是,斩杀哈勒斯时的景忽然在陈争脑中浮现,假如,流云也跟哈勒斯一样,明知道必死无疑,干脆不理会天劫,而动用全身之力反击陈争,那威力,要比哈勒斯强大数十倍,那时,陈争就不可能防得下来,必然跟流云同归于尽了。
陈争目光悄悄的看向下方,见流云盘坐地上,闭目养神,全然不知危险即将到来,而今天劫威力,已然足以伤到流云,正是下手的时机,而若再等下来,只怕那时,剩下的天雷,流云自己都能渡过去了。
必须马上动手。
陈争脑中念头急转,寻思着一个可以将流云必杀的办法,否则,变数就太多了,一旦流云真跟哈勒斯一样硬气,那陈争必死无疑。那时与流云同归于尽,可自己死了,什么也都是浮云了。
看了眼自己双手凝聚的混沌珠跟天雷之力,陈争深吸一口气,心中已然决定,趁第七十一道天雷降下之时,就开始偷袭,如此可以让流云承受混沌珠与天雷之力攻击的同时,还需抵御第七十一道天雷,假若流云防御不及,定会死在天雷之下。
但不管流云死不死,陈争都会第一时间飞跃河流前往寒露原,那时,即便流云不死,他要斩杀陈争,也必须追击前往寒露原,而寒露原压力瞬间变小十倍,陈争这段时间修炼混沌一体境界,已经习惯这种压力的变化,但流云肯定不行,一时体内真气膨胀,他定无法施展修为击杀陈争,加上天雷继续降下,而流云,必然就成了待宰羔羊。
但是,流云为一宗之主,身上未必没有仙器,而若他有九劫散仙的实力,肯定可以挥了仙器几成的威力,那么,他绝对可以轻松应对更多的天雷,如此来说,不能在七十道天雷时动手,还需继续等!
就等到七十五到天雷,以最后五道天雷,来一决生死。
一系列况,在陈争脑中演示了一遍,终于见他嘴角扬起,仰头看天,见第七十六道天雷将将降下,便是此时,陈争无声无息的朝下方扔下混沌珠以及自己凝聚的天雷之力,同时,朝寒露原飞快移动。
有陈争帮着渡劫,流云并没感觉到多少压力,但是,这一瞬间,压力陡然增加,危险的感觉,从流云的龙尾骨蹿上后脑勺,让他双眼猛的一睁,身躯绷直起来,体内真气层层透出,抬头一看,一颗头颅大的灰珠以及一颗蕴含着可怕天雷力量的光团,一前一后垂直下坠。
“陈争!”
流云怒吼一声,泛着寒光的双眼当即锁定悬在寒露原上空的陈争,竟是无视上方下坠的灰珠以及天雷。
但他脸色马上现出一丝震惊,因为灰珠已然炸成一片灰色烟气覆盖下来,而流云张开的真气防御,竟一层层的被消磨殆尽。
“这是什么力量?”
流云惊讶的再次抬头,而远处陈争,嘴角已然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哪怕是九阶散仙的实力,在没有真气防御的况下,也别想扛得住他凝聚了至少五百倍天雷威力的雷球。
“你以为这样就能杀我?”
流云右手抬起,手上鬼爪般的黑色手甲,尖锐如鹰爪般的五指直对天空,一只巨大鬼手虚影随之形成,将混沌之气,雷珠,连带降下来的天雷一并握在虚影之中,五指搅动,好像捏碎鸡蛋一般,一时雷光闪动,电流乱窜,其中一些电流依旧顺势而下,传递到流云身上,见流云啊啊惨叫,电光在他身上频频闪烁,他的身上立即出现大面积焦黑。
“啊!”
流云身躯一震,真气从体内炸开,将身上的电流震得四散而去,此刻的他,白乱舞,长袍破烂,皮肤焦黑,狼狈不堪,但最重要的,他没死!
陈争心头咯噔一下,连忙祭出慈悲**,这些日子,陈争已经将这件仙器祭炼到可随心施展的程度,然慈悲**才飞上头顶,流云右手一挥,只听哐当一声,慈悲**像被什么扫到一般,斜飞而去,没入土中。
陈争大惊失色,心中念头转动,正考虑如何应对此刻局面,却感觉左边肋骨一处刺痛,而身体右侧又有四处剧痛,好像被人用指尖掐着一样。
则见流云右手隔空握着陈争,面目狰狞的冷笑着:“看来你都知道了,可你应该想着逃跑,而不是想着杀了我,你以为我就这么好杀?!”
流云五指慢慢扣紧,陈争身上当即出现五个血洞,整个人感觉好像要被这么硬生生的捏碎了一样。
强忍着剧痛,陈争目光死死盯着流云,脑中念头急转,只考虑一个问题——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