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9章 高松领饭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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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伯年到高府,并过没有抓到那名叫玉娇的女子。审问了下人,才知道这个女子在半个时辰前出去了,至于去了哪里,这些下人也不清楚。
这下不用怀疑了,这个玉娇一定是细作无疑了。斯伯年不仅抓了高松的另外两个美妾,还将高府翻了一遍。原本斯伯年是希望能找到有用的线索,结果线索没找着,倒是找着了八箱子的金银财宝。
云擎看到护卫抬进来的八箱子满满的金银,冷笑道:“攻占江南才三个多月,他竟然就捞到了六箱子的金银。以前还真小瞧了他。”战利品都是在战争结束以后再赐下去的,所以这八箱子金银珠宝都是高松强取豪夺或者收人好处积攒下来的。
斯伯年说道:“王爷,余将军的两个侍妾也是高松送的,不知道会不会也有问题?”斯伯年觉得,这事得引起重视。
云擎说道:“派人去查。”之前玉熙跟他说这事,他还没太在意。现在才知道,是他太想当然了。这些人,真是无孔不入。
斯伯年最后没将余丛的两个妾侍抓过来审问,原因很简单,这两个女子都怀孕了。斯伯年说道:“王爷,我已经派人将她们两人软禁起来了。”余丛想要儿子,这事云擎身边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的。斯伯年担心将人抓来会出问题,所以才去了折中的法子。
云擎嗯了一声,说道:“被抓住的那两个女子,并没有不妥当。”不妥当的只有逃走的那个玉娇。
斯伯年说道:“王爷,这事必须另外找个说辞。”折扇的事肯定不能说出去。一旦泄露出去,白得也变成黑的,到时候王妃肯定会被人泼脏水的。为了免除王妃被人非议,只能用其他的借口处置高松。
云擎想了下说道:“对外就说高松被朝廷的人收买,想要意图对我不利。另外再高松身边的美人是细作且他贪污受贿的事,也公布出去。”云擎对下属一向宽厚,可高松却是犯了云擎的忌讳,所以这人他是不准备再留了。
宅子被围,余丛的两个姨娘被兵丁看起来,余府的管家立即去军中寻了余丛。
听到是斯伯年带兵去抓他的两个侍妾,余丛就知道不好了。能吩咐斯伯年的只一人,那就是云擎。
余丛让管家先回府,他则急急忙忙去见云擎。一见到云擎,余丛跪在地上告罪。其实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能让云擎下令派兵去抓人肯定是出大事了。
霍长青当年收养的二十多个孤儿,幸存下来的也就余丛封大军许武等几个人了。这几个人在云擎心中,那情分自然不是其他人比得了的。
云擎问道:“高松的事你知道多少?”他只希望余丛没有陷得太深。
余丛听到这话脸色一变:“王爷,高松怎么了?”见云擎冷冷地看着他,并没有再开口,余丛忙说道:“王爷,高松的事我并不清楚。当日他送了我两个妾侍还帮我找了宅子,我承了他的情,不过这些我都按市价算了给他。”高松要送给他,却被余丛推脱了。亲兄弟明算账,帮忙是一回事,涉及到钱又是一回事。高松推脱不过,又怕余丛起疑,所以最后将钱收了。
云擎说道:“高松已经投靠了朝廷,他身边的那个玉娇就是朝廷的细作。他送给你的那两个女人,估计也不干净。”
余丛非常震惊,说道:“这不可能。高松怎么可能会被朝廷给收买了?”高松并没有怀疑云擎的话,他怀疑谁也不可能怀疑云擎,他只是太震惊了。高松被朝廷收买,就等于是叛变了。如今局势一片大好,他不明白高松为何要叛变。
云擎扫了让在右边角落的六个箱子,说道:“这是从高松宅子里收到的,六箱子的金银珠宝,这还没包括值钱的古物跟宅子。”
余丛这下明白了,高松是被钱财给收买了。咬咬牙,余丛说道:“王爷,我这就回去将那两个女人了结了。”说这话的时候,余丛心头在滴血。前几日两个妾侍先后被诊出怀孕,他当时不知道多高兴,却没想到,她们竟然是细作。
云擎说道:“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等查清楚两人的身份再处置不迟。”若是细作,哪怕怀了余丛的孩子也不能留。若不是,也没必要处置。
余丛松了半口气:“多谢王爷恩点。”只希望两个妾侍不是细作,这样孩子才能保得住了。日盼夜盼,他不希望最后成空。
云擎说道:“这话说得太早了。”万一结果不好,他也不会手下留情。对敌人仁慈,就是给自己留下祸患。
叛主,这罪名还是云擎亲自定的,谁也不敢有异议,更没人敢给高松求情。就在事出的第二日高松被处死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给他留了一具全尸。
高松的事出来以后,云擎放出话,若是愿意将所收受的不义之财上交可以从轻处理,不上交抓着了从重处置。结果,下面的将领上缴了百万金银。
看到这个让人触目惊心的数字,云擎跟方行说道:“王妃之前提醒我,让我要提防将士们被金银美色所腐化,我还觉得她言过其实。现在看来王妃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
方行神色也有些沉重,说道:“说起来,江南那些官绅商户为了寻求庇护,想法设法给我们送钱送人。一个没把持住,就会被他们缠上了。”方行也被那些人盯上了,不过他稳住了。
云擎说道:“看来是我对他们太宽厚了。”不用重刑,这些人是不知道怕了。
云擎下令将胆敢贿赂将领将领的那些人全部都抓起来,情节严重直接处死,情节较轻的重判,同时家产被没收,家小也全部都被贬为庶民。在这种高压政策之下没人敢再送钱送人,军中的将领更不敢再收受别人的孝敬。江南的风气,焕然一新。
高松的死,很快传入京城。燕无双跟已经抵达京城的于春昊说道:“我早就说过,你这个计策行不通的。”折扇这一出,出自于春昊之手。
于春昊将手中的象牙折扇收在手中,说道:“只能说云擎非常人,这是我的失策。”正常男人看到妻子写给别人的情诗,就算不怒火中烧暴跳如雷心中也会有隔阂。结果云擎不仅不生气,反而将高密的人弄死了。
燕无双扫了于春昊一眼说道:“若是韩玉熙跟云擎感情不好,你这一招可能有用。可他们夫妻恩爱十多年,又共同育孕了六个孩子。你一把破折扇就想离间他们夫妻,你也太小看云擎了。”不是云擎不正常,是于春昊手段太低劣了。
于春昊笑着道:“一次可能没有用,但两次三次呢?。”再深的感情也禁不起一而再再三的挑拨与离间,除非是他们夫妻真的是情比金坚。不过,这样的情况于春昊还没有见过了。
燕无双说道:“云擎跟韩玉熙的情况跟一般的夫妻不一样。对云擎来说,韩玉熙不仅是他妻子他孩子的母亲,还是他最忠实可靠可以并肩作战的战友。这种情况下,你觉得挑拨离间有用吗?”云擎虽然不善筹谋,但他又不蠢。他跟韩玉熙是一体的,起了嫌隙得利的是敌人。
于春昊似笑非笑地说道:“没想到你对云擎这般了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的好友呢!”
燕无双淡淡地说道:“我不仅对云擎很了解,对韩玉熙也很了解。”
于春昊笑着说道:“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王爷很好地诠释了这话。既然王爷对他们夫妻这般了解,那王爷觉得该从哪里着手,才能让他们夫妻起了嫌隙。”
燕无双说道:“若是能让云擎纳妾,比污蔑韩玉熙更有效。”
于春昊将折扇打开,轻轻地给自己扇了两下,然后笑着说道:“刚才你不是说云擎知道韩玉熙对他的重要性。既然知道,他又怎么可能会纳妾。”
燕无双说道:“你也是男人,该理智是一回事,欲望又是一回事。不过要找一个能让云擎折倒的女子,难于登天。”他找了这么多年,也没找着呢!
于春昊想了下问道:“既然你对云擎这般了解,那你觉得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有个方向,也好找。
燕无双摇头说道:“这个我也说不好。不过唯一肯定的事,他喜欢有内涵且聪慧过人的女子。”韩玉熙虽然不是国色天香,但却能让云擎喜欢这么多年就是因为她聪明。
于春昊沉思了下说道:“要比韩玉熙年轻漂亮,又要有内涵,还得聪慧过人温柔可亲,这可真难寻了。”有这样的女子,他都想留在身边,哪舍得给云擎。
燕无双说道:“这是唯一可能让他们夫妻生嫌隙的法子,其他的法子都没用。”
于春昊想了下说道:“那就慢慢寻了,总能寻到的。”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
燕无双问起了于宝嘉:“于大人怎么样了?可还好?”长途奔波加上水土不服,于宝嘉一到京城就病倒了,病得还很严重,之前燕无双还去看过一回。不过于宝嘉底子打得好,如今身体已经有了起色。
于春昊说道:“好多了,现在已经能下床了。这还多亏了王爷的人参。”若是在江南,他们要什么样的人参没有。可到了京城,却是要从头开始了。他还有机会,可于春昊已经快六十的人,早没有雄心壮志了,只想安安稳稳度过晚年。
想到这里,于春昊说道:“嘉叔让我跟王爷说,原本给他的那三百万银子就不要了。国库空虚,也算是他尽的最后一点绵薄之力。”于宝嘉又不傻,钱已经进了燕无双的口袋,想让他再拿出来是不可能的。与其如此,还不如说不要了,也能圆了双方脸面。
燕无双笑着说道:“于大人身体不好还能心系朝廷,实乃天下官员的楷模。”
于春昊也客套了几句,然后问道:“我听说你准备调林风远回来?”
燕无双点了下头说道:“是,已经下了调令了,有什么问题吗?”
于春昊摇头说道:“没什么问题,就是随便问下。”以于春昊的身份,哪会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不过他不说,燕无双也不问。
燕无双说道:“皇上过完年就十五了,该着手他的婚事了。这事就交给你了。”从挑选到定下,再到成婚,怎么样也得要两年时间,所以现在着手,也不算早。
于春昊是没将周琰放在心上的,说道:“王爷为何还要捧着他呢?”燕无双独揽大权,只要想,就能将周琰拉下来自己称帝。可问题是这么多年,燕无双都没这个意向。
燕无双说道:“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当皇帝,可没有当摄政王这般自在。
于春昊也摸不透燕无双的意思,想了下还是说道:“王爷,云擎平定云贵跟广西后,应该就会称帝了。到时候,王爷可不能让他专美于前。”
燕无双听到这话笑了下说道:“就算云擎平定了南方,他也不会称帝的。”
于春昊面露疑惑:“云擎都占据半壁江山了,有足够的资本称帝了。王爷何以如此肯定他不会称帝呢?”
燕无双说道:“等打下京城,他就会称帝了。”在打下京城之前,云擎是肯定不会称帝的。
于春昊听到这话心头一跳,不过很快就镇定地说道:“若是他一辈子都打不下京城,那他一辈子就不称帝了?”顿了下,于春昊又道:“还是说,等云擎带兵打来,王爷也没有把握守住京城?”要不然,燕无双就不会说这话了。
对于京城的情况,于春昊大致也了解。以他们现在的实力,云擎带兵打进来,能不能守住其实于春昊心里也清楚。所以燕无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道:“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我们只要做好当下该做之事。”
于春昊笑了下说道:“王爷说得很是,未来的事谁又知道会是什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