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虐你跟玩儿似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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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应冠和厉兆山那边均是焦头烂额,季寇肖这边却悠闲得很,每天除了看书学习就是给家里的两只安哥拉梳毛。这两只安哥拉长得非常快,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就褪去了最开始稚嫩的样子,现在完全进化成了两坨毛球,整张脸就露出两只眼睛。一副非常蠢的模样。然而这两只却浑然不觉,依旧每天乐此不疲地在季寇肖面前卖萌,以为自己还是当初清秀可人的小鲜肉。
原本孙骁已经从警校回来了,也该将这两只寄养在季寇肖这里的安哥拉带回去了。然而孙骁的女朋友在看过了这两只现在的照片之后,死活不准备养了,说样子太蠢,还说兔子不该是活泼机灵的样子才对吗?
孙骁非常无奈,那也得看你养的是什么啊!你弄两只安哥拉,还横竖让人家长出金丝猴的灵动,现实吗?
但季寇肖却挺高兴的,虽然他对孙骁的女友诽谤自己养的两只兔子有些不满,但对于不用将它们还回去还是非常高兴的。他这个人虽然性格有些冷淡,但越是冷淡的人往往越不容易动情,而一旦动情了就很长久。
就比如说他养的这两只兔子,最开始的时候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但每天給它们梳毛,看它们朝自己卖萌,不知不觉就有了感情,想割舍都割舍不掉了。
他愉悦的情绪非常明显,连厉霍修都感觉到了。等用到了晚上,厉霍修从浴室出来之后,他一边擦着头发上的水,一边朝季寇肖问道:“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吗?瞧你心情好像不错。”
季寇肖笑了笑,将两只兔子的事情大略同他说了说。
厉霍修早把这两只小东西是孙骁女朋友的事情给忘到脑后了,这时候听季寇肖提起才想了起来。他手上的动作不变,随口回了句:“是么。”
季寇肖的心情很好,笑了笑道:“当初并没觉得怎么样,前两天听孙骁说要把它们抱回去,还真挺舍不得的。”
厉霍修不怎么喜欢小动物,所以对这两坨毛球一样的东西也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因为季寇肖喜欢,他才偶尔多打量它们几眼。
他这时候走到季寇肖身边,低头朝那两只兀自在季寇肖面前卖力撒娇卖萌的兔子瞧了一眼,实在不明白这种看上去蠢不拉几的东西是怎么得到季寇肖的垂青的,而且一整天抱着它们都不嫌腻。
厉霍修皱了皱眉头,随后拎起一只瞧了瞧,抬眼看向季寇肖问:“你为什么会喜欢这种东西?”孙骁女朋友说得没错,看起来的确是挺蠢的。
“日久生情吧,养的时间长了就有感情了,”他朝厉霍修笑了笑道:“就像我最开始对你也没什么好感,现在瞧着你也不错。”
厉霍修的眉头跳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对我,和对这两只东西的感情一样?”
季寇肖斟酌了一下,解释道:“当然也并不完全一样。”但也差不多,都经常需要顺毛梳。
“寇肖,”厉霍修伸出拇指蹭了蹭季寇肖鲜红的唇瓣:“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一谈。”
因为男主人的厌弃,一直被摆在卧室阳台的两只安哥拉第一次被迫搬出了主人的房间,理由是——争宠。
第二天季寇肖是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的,他迷瞪了一会儿,将手机从床头柜上摸过来放到耳边接起来:“喂……”
“寇肖,你看今早的报纸了吗?”
“没有,我刚睡醒。”
季寇文的声音有些明显的激动:“明宝的金饰掺假,被曝光了!”
“哦。”季寇肖毫无波澜地应了一声。
季寇文见他情绪如此平静,忍不住问:“寇肖,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季寇肖之前为了拿电话,是俯卧着的姿势,这时候觉得有些腰疼,就换了个姿势,“嗯”了一声。
“你不惊讶?”
“有什么惊讶的?”季寇肖往上动了动靠在床头上:“消息是我昨晚让人发出去的。”他弯唇笑了笑:“这才是第一份礼呢。”
他昨天晚上折腾得晚了,这时候很犯困,打了声哈欠道:“二哥,我很困,等醒了再聊吧。”
等季寇肖这一觉醒来,网上已经有了不少关于明宝金饰掺假的热帖了。其中一个关于金饰成品掺假的科普贴,更是一夜之间就盖了一百多层楼。
这个热帖的楼主自称是一家珠宝店的员工,发帖原因是因为最近明宝事件的越演越烈,眼看着店主做了这么多年的黑心买卖,良心不安,所以站出来向广大网友揭露珠宝圈里的黑幕。
这位从事黄金饰品售卖的楼主在帖子里透露道,一般情况下来说,大牌珠宝店里售出的黄金首饰就算含金量微有不足,也不会差太多。因为大品牌都比较注重自己的品牌形象,不会为了这些蝇头小利来自损形象。你在店里购买了他们的首饰,如果怀疑金度不纯的话,店家都是不怕你去做鉴定的,因为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
而真正的猫腻则出在清洗环节上。
为了增强竞争力与取得顾客青睐,不少品牌的珠宝店都会在首饰售出之后附赠清洁项目,即只要在店内购买了珠宝首饰,不管过了多久拿到店里,店员都会免费为你清洗。而一些小牌子的店家就在这一环节动了手脚。他们在为顾客进行首饰清洁的时候,会使用一种特殊的化学制剂,只要将金饰放在这种化学制剂中浸泡一段时间,金饰表面部分就会被剥掉,而被剥掉的这部分金则溶进了液体中,待顾客离开之后通过简单的化学反应就可以将黄金还原出来。
当然了,这只是比较初级的手段,因为通过这种手段洗涤过的金饰重量会缺失,如果是细心的顾客事后重新称量就会发现问题。于是奸商们就想出了弥补办法:他们研究出了一种特殊的制剂,将这种制剂兑入到原来的制剂里,不仅可以将金饰表面的金轻松剥掉,同时还能将其他金属置换进去,相当于在融化的黄金中掺假。而经过洗涤的金饰非常光亮,与从前无异,并且重量上没有丝毫变化,所以不明就里的消费者很容易上当受骗。
虽然这种手段也算是业内不少商家的共识了,但通常来说一些大的品牌不会做出这种事,毕竟牵涉到品牌形象,为了那么一点利益将品牌口碑置于不顾,实在是太过冒险。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顾客宁可话高一点的价钱也愿意在大品牌珠宝店购买首饰的原因——至少品质信得过。
然而明宝这次的疑似偷金事件,却让大众忍不住惊呼,虽然陈应冠积极应对,雇佣了大量的水军在网络上进行洗白,一部分明宝的忠实顾客也表示信任明宝,但明宝还是遭遇了史上最为严重的一次信任危机。如果是第一次被大众质疑还好,但上次品牌质量问题的阴影还未消散,现在又爆出了偷金事件,再多的信任也被消磨掉了。
陈应冠坐在偌大的办公室内,一张脸简直比锅底还黑。办公桌前的市场部经理战战兢兢地站在他面前,连头都不敢抬。
“说!怎么回事!”陈应冠挥手将手里的报纸砸在了经理的脸上。
经理凭白挨了一下,半张脸被摔得通红,但却不敢反抗一点,低声道:“事情已经查清了,是因为下面一家门店经理因为效益不好,偷偷指使手下员工对清洗的首饰做了手脚……”
他的话还未说完,陈应冠直接摸起桌面上的玻璃烟灰缸朝他的面门砸了上去,经理来不及躲闪,汩汩的鲜血顿时顺着他的额角就流了下来,然而即便如此,他依旧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废物!公司真是白白花钱养了你们!倒还不如养条狗有用!”
经理被骂个狗血淋头,心里也委屈极了,这是下面门店的人动的手脚,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偏偏他知道陈应冠不是个讲道理的人,这时候解释他也只当是狡辩,对自己一点益处也没有。于是他索性就闭了嘴。
陈应冠这时候心里窝火极了,他知道这件事季寇肖脱不了干系,根本没下面的人什么事儿,但这么容易就被人做了手脚,他们也一点谈不上无辜。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时候光指责下面的人一点用也没有,必须要尽快想办法将损失降低到最小。他右手一紧,将手里的打印纸攥成一团,心口像是有一团无名火在烧,简直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烧焦。
这时候市场部经理还是一副喏喏的样子,一动不敢动地站在他面前,头上的血兀自滴答滴答淌着。
陈应冠看着他狼狈地样子,收敛了一下怒气,低声道:“滚出去!”
经理应了一声,连头也不敢抬地灰溜溜离开了。
等经理离开之后,办公室再次陷入一片沉寂之中,陈应冠长长的叹了口气,抬手捏了捏眉心。他发现自从自己遇到季寇肖之后,接连着走背运,简直是自己的克星。
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他已经够烦躁的了,偏偏他给厉琛去电话之后,那边还一直无人接听。厉琛是个非常谨慎小心的人,电话几乎不离身,更不会发生没有电了之类的乌龙。陈应冠平常已经习惯于遇到麻烦事就给他打电话商量,这时候遍寻不到他的人,情绪不免更加焦躁起来。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远在厉氏的厉琛这时候正陷入极度的自责与愧疚当中。与医生的预料相反,贺凝的病症不仅没有逐渐好转,反而越加严重起来。起初的时候她不过是思维混乱,认人不清,并且常常发呆,但随着医生按照厉兆山的吩咐,对她进行药物治疗之后,她的病情反而一天天加重。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甚至连最基本的生活能力都丧失了,不要说洗漱穿衣这一类的事情,连筷子、汤匙都用不好了。
厉兆山看着她的病情一天天加重,又是焦虑又是心疼。而作为直接害了自己母亲的厉琛,更是愧疚难当。厉琛自小便聪明过人,从来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别人根本占不到他一点的便宜。然而偏偏就是他的绝顶聪明,亲手将自己的母亲害到这种程度。即便医生告诉他们治疗初期有加重的迹象是正常的,只要渡过了这段期间就会好转,他依旧无比自责。这个时候的他满心都是贺凝的健康,哪里还有时间去顾及别的事情。
缺少了厉琛的陈应冠就像是被拔掉了牙齿的老虎,根本一点威力都使不出来,只会张牙舞爪对人恐吓。
而就在陈应冠对偷金事件一筹莫展的时候,紧接着忽然爆出了明宝门店销售的金饰存在含金量不足的黑幕。这使得明宝原本就岌岌可危的信任危机更是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