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九章 不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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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彤顿时唯唯诺诺，心道：叶区长现在性情大变，说的话难免偏激，我还是不要对那几只动物动手为好，以免以后有什么用途。
命令传达完毕，众人接连退出会议室，然后按照叶昭的指示前去拔除康小舞以及邵云英布置下的情报系统。
叶昭独自一人，站立在窗口之前，心灵之中，本体人格与白色的方主人格却在不住交谈。
“就目前来看，领导这个军管区，并且取得对那个宁周市的方主的胜利，是我们两个都乐意看到的。可以说，我们互相信任互相合作的基础也是因为有这个同样的目标。”
叶昭的本体人格对方主人格说道。
“那之后……”方主人格说道，“我们应该怎么做？怎么样决定这具身体的主导权？”
叶昭笑道：“那之后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说也不迟，我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这一次，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行。”
方主人格也并非毫无智慧，听到叶昭这么说，也知道叶昭的本体人格估计又想要将这件事情拖延往后。
不过，叶昭说的第二件事情也的确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一次，对上那个宁周市的方主，双方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为止？
对于这件事情，即便是方主人格也感觉没有一定的尺度。
“虽然我的身体属性强悍，战斗力未必比那个方主差，但是对方的手下却比我多得多。一旦开始冲突，我如果不插手，手下必定会死伤殆尽，我如果插手，对方也插手，那么就是两个方主的对峙，甚至直接冲突和战斗。”
方主人格以叶昭身体的主人自居，理所当然地说出这番话来，然后看向叶昭本体人格。
叶昭本体人格说道：“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恐怕你们谁都无法留手。既然不能留手，那就杀了他……”
“不可能！”方主人格断然说道，“这绝不可能！”
叶昭奇道：“绝不可能？为什么？”
“因为这件事情一旦发生，就意味着我对那个方主起了杀意。方主和方主之间不可能产生这种杀意。”方主人格解释道，“为什么之前我们遇到的两个方主都前后对我们强调命运和兄弟这样的字眼？”
“因为方主是命运相连的兄弟，更胜过血脉相连的兄弟，互相之间的争夺、手下的厮杀，都只不过是如同一窝幼崽在闭着眼睛抢奶吃一样。方主之间是不可能相互厮杀的。”
听着方主人格的描述，叶昭暗中想道：看来这也是方主人格独有的一些东西，本体人格知道的再多，终究不是将方主人格取而代之，也不是完全融合，方主人格的某些事情也未必完全知晓。
“这么说来，方主虽然控制人类和怪物相互战斗，本身却是不会死的？”叶昭说道。
方主人格回答道：“当然不至于，方主可以被人类职业者、被怪物杀死，也可能出现什么意外死亡。不过，凡是被选为方主的，都是实力强大、命运青睐的人，人类职业者根本无法对这样的方主造成威胁。”
“除非是特别强大的怪物……”
叶昭听他这么说，又问道：“那么黄金级别怪物之上又是什么怪物？”
方主人格错愕：“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
叶昭心中也稍感无语，方主人格固然知道一些与方主相关的事情，却也不可能什么问题都知道。
就譬如这职业等级，不升级到黄金级别的顶端，谁知道下一个等级是什么？
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之后，刘黑狗、满玉楼、杜关等人相继赶回来复命，叶昭也将身体再一次交给方主人格。
“你们身上有血腥味……”叶昭淡漠地看着众人，“杀死了几个？俘虏了几个？我说给你们的名单，你们都照做了？”
“头儿……叶区长……”刘黑狗叫了一声之迅速改口，“杀死了三个人，俘虏了十一人，还有两个躲藏了起来，大概是跑出军管区了。”
叶昭冷声道：“十六个人？我之前说给你们十四个人的名字，你们倒是做的不错，能找到十六个人。这么说的话，这几天时间内，邵云英他们又发展出两名内奸，也是不容易。”
见到叶昭这冷漠的模样，原本心情不错的刘黑狗顿时情绪大坏，说话也越发客气：“之前没有察觉到异常，真是十分惭愧。”
叶昭淡淡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他，
“进来吧。”
随着叶昭这句话，房门被轻轻推开，宫青鸾、康宇溪等人鱼贯而入，然后对叶昭汇报命令完成的情况。
以前叶昭在军管区的时候就清理过一遍各类动植物，现在更是再次清理，更加干净。
叶昭问了几处怪物们传递情报的关键点，确认没有遗漏之后，这才没有对宫青鸾等人冷嘲热讽。
“叶区长……我不太明白。”杜关开口问道，“怪物那边打的是什么主意？之前你在军管区，它们没有动手，如果说等你外出它们就有了进攻的机会，等你外出之后，它们还是没有动手。而是又重新悄悄将整个军管区监视起来，过了这么长时间之后，它们也慢慢才开始准备动手。”
“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叶昭冷冷道：“那是因为你所谓的常理根本就正确。”
杜关微微错愕，再看叶昭，却发现叶昭根本就不准备对这个问题解释下去。
果然是完全不同的性格……这一夜之间的突变，难道是叶昭身体内换了另外一个灵魂？
杜关暗暗想着，心里面也不敢确定。
他的问题看起来的确是有些奇怪，难以找到答案，但若是引入另外一种因素，关系到叶昭的方主身份，那么一切就都水到渠成、合情合理了。
对方不动手，是因为叶昭可能觉醒为方主。对方悄悄监视，也是不确定叶昭是不是真的会成为方主，随时准备动手，并且打探各种底细。
对方准备动手，那是因为时间耽搁的有些长，这种判断越发朝着叶昭不会回来，或者干脆没有觉醒方主、死在路上了的可能性倾斜，于是就有了快要攻击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