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碧玉佛
胡中人闻急忙问道:“是什么办法?”
任中杰饮下一杯酒,这才缓缓说道,“这还只是一个传说。我不敢确定他是不是真实可信。“
胡中人道:“你就不要兜圈子啦,快快讲给我听。”
任中杰道:“《谐铎》卷七有一篇《鲛奴》:说茜泾景生,航海归家,路遇一个“碧眼蜷须,黑身似鬼”的人,念其漂泊无依,携之归家为仆。这人也没什么喜好,也没什么能力,惟一想做的事,就是饭后到池塘里洗一洗,然后找个角落蹲着,不不笑。
如果一直这样,也就见不了鲛人的可贵。恰恰景生寺中随喜,巧遇美人,生的是“细柳低腰,弄影流光,皎若轻云吐月”,景生一见倾心,遂登门求聘,无奈人家母亲说了“女名万珠,必得万颗明珠,方能应命”。景生自思纵倾家荡产,也难备齐。于是“日则书空,夜则感梦,忽忽经旬,伏床不起”。多方延医诊视,都说“杂症可医,相思疾未可药也。”
这时鲛人入而问疾。景生此时以待毙之命,行“也善”之。“一旦予先朝露,汝安适归?”真意切,我辈乍闻尤能感叹,何况鲛人?果然,鲛人听完大放悲声,泪流满地,低头一看,一片晶光闪耀,却粒粒皆是如意珠。那景生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病不药而愈。鲛人很奇怪,景生曰:“予所以病且殆者,为少汝一副急泪耳!”遂说明原委。鲛人也很高兴,拾了珠子来数,自然是不够。转而叹道:“主人亦寒乞相,得宝骤作喜色,何不少缓须臾,为君尽一哭也。”
景生请他再哭一次,鲛人说:“我辈笑啼,皆由心,不似世途上机械者流,动以假面向人。”
为求珠,景生与鲛人同去海上。那烟波浩淼、沧海月明之处,是鲛人的故乡。凭海临风,对月怀乡,引杯举醉,鲛人喟然长叹:“满目苍凉,故家何在?”抚膺一恸,泪珠迸落。生取玉盘盛之,说“可矣”,鲛人曰“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看任中杰停下不讲,胡中人道:“难道,九夫人的病症需要夜明珠?”
任中杰笑道:“非也非也。”
胡中人恼怒道:“既不是用明珠救治,你说这个故事作甚。”不觉怫然作色。
任中杰道:“贤弟不要着恼,听我继续说。却说这鲛人泪流不止,动于中,竟然哭到气尽身亡。景生感他帮助自己,不禁抚尸痛哭,,说也奇怪,那时候鲛人忽然化作一股清风散去,只留下四尊一模一样的碧玉佛在景生面前,后来一位有一位高僧告诉景生,说,这个鲛人至至性,因此,化成的这碧玉佛,一颗独存,可以在月圆之夜,肚化拱门,带领你去向往的空间;拥有两颗可以出神力,消去魔障。三颗合璧,就可以形成飓风隧道,带领数名有缘人游历异度空间。只是,这是一个传说,恐怕世间并没有这样奇异的玉佛存在。”
“真的有这么奇异的事,也许九夫人身上的就是传说中的碧玉佛也未可知。”胡中人喃喃自语。“如果真是这样,那另一颗,我可以去向岳千山求取,他把一颗碧玉佛送给了他的未婚妻作为信物。”这样想着紧皱的眉头不由得松开,甚至眉眼间露出一丝笑意,哈哈,九夫人有救啦!
任中杰看他笑得璀璨,猜测道:“难道,你拥有这绝世珍宝?”胡中人富比王侯,他的表弟杨柳青就开着一家金银珠宝坊,背后的老板就是胡中人。
“青青的身上就有这尊碧玉佛,我亲眼得见,还因为和岳千山的玉佛一样,我怀疑过她是岳千山的未婚妻。”胡中人想起自己看见碧玉佛时候是多么的吃惊,他连忙把怀疑柳青青的事说了出来。
任中杰听罢,点头赞同,“如此说来,我确定九夫人她真的得了痴妄之症。因为只有拥有这玉佛的人才最可能患这种病症,因为这玉佛拥有灵性,才会促人产生绮思。”又道,“这样说来,我们只要找到岳千山就能够得到碧玉佛,来医好九夫人的病。”
胡中人点头称是。“碧玉佛是岳千山赠与她未婚妻的定信物,我即刻启程,去找岳千山,向她的未婚妻借碧玉佛一用,希望可以医好柳青青的病症。”
任中杰劝道:“塞北山高水长,你自己的事务又是如此的繁忙,不如派人去请岳千山,说明况,帮你拿来碧玉佛。”
胡中人慨然长叹:“哥哥,你看我还能够做其他的事吗?我到如今才明白岳千山所说的相--思,一次相思一寸灰,灰烬重燃靠真心。无无爱毋宁死,相恋相知比金石。”看着眼前的凤栖楼,胡中人恍然回到了和秀莲相恋的日子。这座凤栖楼就是当年他为了心爱的秀莲所盖,没想到,如今人去楼空空遗恨啊。这柳青青和秀莲虽然性大相径庭,却同样点燃了他内心的激,尤其是柳青青让他沉寂多年的感涅??更生,让他生出为她奔走不遗余力的念头。
“大哥,我告诉你,当你是真正的爱她的时候,无论你们之前是相识的,还是完全陌生的,你认定了这个人,就是你现在爱的,没她你的生活完全没有意义。那种感出现的时候,生活中不会有任何事比这个更有意思,或者更失落。”
胡中人目中含,是的,尽管他和秀莲相爱的结局令他心痛,但是因为爱过,他不后悔,如今,对于柳青青,他真是越相处越喜欢,早已从开始的相看两相厌中走出来啦。他甚至觉得柳青青可以将他从对秀莲的缅怀中拉出来。
任中杰也动了真:“对不起,中人,当年,秀莲那样伤害你,你还这样对她,我这个做大哥的,要对你说一句抱歉。难得的是你的激没有泯灭。其实,这几年,我真的很担心你,看着你对继任的几位妻子毫不在乎,任由杨柳青胡作非为,我,我真的很着急,怕你已经对爱心如死灰,如今,看你重新充满了憧憬,我心甚慰。不如这样,我代你去塞北寻找岳千山,你在家中看顾九夫人,你看如何?”
胡中人感激地看着任中杰:“大哥,如此深,中人无以回报。”
任中杰道:“快不要说这些,自家兄弟,理当出力。再说,总是我们任家对你不起,我就是肝脑涂地,也难报深恩。”
胡中人道:“既然大哥这样说,中人也不好谦让,我的确担心柳青青的形,如果能够得到哥哥帮助,我不胜感激,正如哥哥所说,我没有比对哥哥更信任的人啦。”想一想说:“你和我一同上楼,去看碧玉佛。我想柳青青身上的碧玉佛应该是其中的一颗,你来识别一下。而且,你先不用去塞北,只要先去京都就行,因为岳千山前些日子在书信中说不日就到京都,目的就是迎娶他自己的未婚妻。”
任中杰点头称是。两个人来到凤栖楼。莺莺一见是二位少爷,连忙通报,说胡少和任少来了。小莲连忙迎了出来,胡中人问道:“九夫人她现在怎么样啦?”
“九夫人已经醒来,正在书房看书。胡中人点一点头,向任中杰道“仁兄,请。”
站在书房门口,胡中人重重地咳了一声,意在提醒自己的到来。果然,柳青青听到声响,将目光从书上移转到他的身上。只见她目露惊喜:“帅哥,你来啦!真是极品啊!”柳青青心说哪里来的古代美男啊,长的这么妖孽,快让美眉我亲密接触一下。紧走几步,走到胡中人的的身边,摸摸胡中人的脸蛋,“好好摸啊,好细致啊!”又在他的胸部和臀部使劲捏了一把,“好坚硬的胸部,好结实的臀部,蛮有弹性啊。”
被柳青青一番连掐带摸,胡中人只觉得血往上冲,裤子立刻支起了小帐篷。心说,这个妮子真是顽皮,夫妻间的事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的嘛,不觉沉下脸来:“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眼睛示意柳青青:“我的姑奶奶啊,快松手啊,后边还有别人呢。”
柳青青将双手捧住胡中人的脸蛋,很大声地说:“害羞什么,不如我们爱爱吧。”胡中人无奈,只好用手捂住她的嘴,将她按在椅子上,柳青青大声笑着说:“原来你喜欢虐啊,我可以配合啊。”
胡中人无力地瘪了瘪嘴。
任中杰道:“她是按照自己的幻想做事,并不知道是你。”外之意是你不要自作多啦,一句话好像一桶冰水,迎头浇下,胡中人的热与激立时消失殆尽。忧郁冷酷尽数回到脸上。好悬!差点忘记自己的来意,不得不承认,这个柳青青真是有诱惑人的能力。任中杰都不干正眼瞧她,怕自己禁不住诱惑呢。
胡中人抢上一步,隔着椅背站在柳青青的后边,就伸手将柳青青的颈项之上的碧玉佛,抻出来给任中杰看。
任中杰站在门口,几步之遥,看见碧玉佛的弥勒笑呵呵在问询自己。竟觉得那个弥勒如在看着自己一般。因说道:“确实如我父亲所说,栩栩如生,夺人心魄。我记下啦。”柳青青把着胡中人的只手,答道:“当然是真的,这块玉佛是鲛人所化,是至至性之物,不是随便的玉佛能比,这世上也只有四颗,是稀世的珍宝。”
胡中人惊喜万分:以手轻抚柳青青额前的刘海,“你知道这玉佛的来历?你说你这玉佛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这玉佛哦,是我妈妈的人也就是我的爸爸给的,当然,我外婆说是她的外婆的外婆传给她的,具体谁说的是真的,我无从考证,至于说怎么知道这玉的来历----”
胡中人在他背后碰一碰肩膀,催促道:“快说啊,快说!”
柳青青拿起桌上的书籍“呶,就是这里。”胡中人定睛一看,险些气到,原来她看的正是《谐铎》。任是任中杰再怎么严肃,都被柳青青的话逗笑了。
“如此,中人贤弟,那我这就动身,前往京城,去找岳千山。”任中杰好容易才将脸上的一丝笑意收起说道。
柳青青说:“这位哥哥,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欧!我好喜欢你!”说着就想站起来去接近他,胡中人赶紧按住她的肩膀,“快住手,不得无礼,他是大哥,你也敢调戏!”
任中杰不由得显出一丝慌乱,“我告辞了,中人,你,你免送。”拱手作别快步离开了书房,没有见女人把男人逼到落荒而逃的,我们知道柳青青这个当代的豪放女在他们古代真是吓倒一片人啦。胡中人亦担心柳青青追下楼去,只好高声叫道:“小莲,你代我送仁兄下楼,仁兄,我就不送了,一路小心!”柳青青稍稍起身,将椅子踹到一旁,:“大家都走啦,我们爱爱吧?”这么直接,真是令人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