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阅读
他向来自视甚高,但也的确有这个本钱。
整件事情皇甫赢早就看得清楚,全世界所有的君王都有可能想出和亲这一计策缓解被入侵的不幸命运,但是那魔夜风不会。
他恨他,觊觎他的所得,就像对方对自己的那样。
所以他有理由不相信这个女人被送来这里的目的是如此的单纯。他会等待,有的是时间慢慢的观察她、试探她、分析她、揣测她。
如果让他发现了她的狐狸尾巴他就会毫不留情的狠狠砍断然後兴兵将骁国一举拿下。至於那魔夜风,皇甫赢冷冷的一笑,他心里自有残酷的主张替他好好的安排馀生的命运。
“怎麽?皇兄还没有进去麽?”一个熟悉的声音疑惑的在自己耳边响起,让他微微的偏过头去。
“二弟?”浓眉不经意的挑起,“你怎麽会在这里?”
来者身著一件紫色锦袍,头顶所戴的束发翠玉显示出身份的不凡。然而俊脸上不知是不是刻意蓄下的胡渣却让他看上去有些颓唐。
皇甫玄紫看著自己大哥那一副百年不变的严肃神情,不禁莞尔,“我本来是想偷偷来望一眼新皇嫂究竟有多迷人,却不料这一点连你都还没有发现。”
“想看就自己进去看。”冷冷的挥动衣袖,皇甫赢转身向与门的相反方向大步走去。
既然她不期待自己,那就如这个女人所愿。让她守个三天的空闺,看她是否还能如现在这般自在。
愣愣的望著皇甫赢真的就这样远去的背影,皇甫玄紫看看身後,又看看自己,识趣的摸摸鼻子趁早脚底抹油。
“我看我还是改天再来好了……”
魔魅(限)50
夜已深。
窗外下著轻盈的薄雪,整个邪医馆都笼罩在一种祥和的静谧之中。
只是,在印无忧的房间里,却诡异的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就是邪医印无忧?”男人清冽的眼神直直的视过来,让印无忧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乖乖,”他抖抖手拉紧了身上的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裹好,一双有神的大眼睛怯怯的望著对方,小声的说,“都说冬天人们为求取暖喜欢找女人来暖脚。殊不知我这大男人的房间里也能进来采花大盗。”
“我不是采花大盗。”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微愠,眼见面前这个男人一副胆小瑟缩的样子。幕绝真怀疑他究竟是不是皇甫浮云口中那个能起死回生的前御医。
“不是?那敢情好──”嘿嘿咧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印无忧撩开被子摸著自己白嫩的面皮,“我还道现在的采花大盗都学那玄紫王爷,搞起这男不男女不女的龙阳之好。”
原本就y冷的俊颜此时在听了印无忧的话後变得更加y沈,但是对对方身份的怀疑却也就此得到了肯定。
关於皇甫玄紫的断袖之好,幕绝在宫中时也耳闻过一些。但此事只在宫内悄悄传播,并没有人敢私自泄漏到宫外。若此人没有担任过御医,又怎会知晓?
不过,看这个男子一会儿好似很在意自己的性命见他闯进来後吓得只差没找个地d钻进去,一会儿却又将自己这颗还算不难看的脑袋视若粪土,仿佛不晓得私自言论皇家秘事是犯了大罪。
这男人──绝对不会是一般的角色。
听他说话不三不四,行事又吊儿郎当,一颗心上似是生出了七八个窍,说话令人真假难分。那双滴溜溜不断转动的眼珠子,总是像隐藏著什麽似的,狡猾的像一条经验丰富的老
狐狸。
眼见幕绝双臂抱於胸前只是盯著自己不动声色的在思索著什麽,印无忧却笑得更为开怀,“那麽这位兄台,这半夜三更的你一个人摸进我房里是要做什麽呢?”
“我是来看诊的。”幕绝轻描淡写的实话实说。
“原来是病人啊……”轻抚自己光洁的下巴,印无忧皱著眉头,“那你白天的时候来排队就好了,干嘛要半夜出来吓唬人?”
“我白天不便出没。”沈下声音,幕绝耐著性子回答到。
“兄台你该不会是江洋大盗吧?是不是官府通缉你所以才见不得光的?”印无忧一听,连忙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利落的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到幕绝的身前,脸上跃跃欲试的全是想探听八卦的兴奋表情。
啪──
不知什麽东西在脑海中断裂了。
不管是锻金香的副作用又发作还是连他这种老实人都受不了印无忧的聒噪,幕绝感觉到自己的忍耐正在近极限。
於是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丢到印无忧面前的桌子上,冷冷的睨著他接下来的反应。
“是红包麽?病还没看呢……怎麽好意思收你这麽多。”感觉手中的信封沈甸甸的,印无笑嘻嘻的打开来看。
却只见里面安静的躺著一枚他发誓永远都不想再见第二次的印信,以及一句虽短却让他立刻“暖和”得冷汗淋漓的威胁──
“治不好他,就把你的命根子切下来喂我花园里的鱼。”
署名是皇甫浮云。
女霸王啊!!!
印无忧两眼一黑,只觉得晴天霹雳,并且这道雷好死不死的正中他可怜的头顶。
呜呜呜呜为~~~命歹呀……都已经逃出皇宫了还要受这帮少爷小姐的欺凌。
呜呜呜呜~~~
幕绝听到抽泣声,狐疑的望著眼前哭的稀里哗啦的大男人。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却觉自己的身子猛然间腾了空!
看不出来印无忧居然有这麽大的力气,就这样抱著自己将他舒服的安置在椅子上,幕绝难以置信的看著面前光速出现的一杯蒸汽嫋嫋的热茶,额上不禁冒出三道黑线。
这……究竟是什麽场面?
印无忧脸上挂著谄媚的笑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扇子殷切地给幕绝扇著风。那股r麻劲儿,可真是让对方十足的……恶心。
“我不冷。”皱眉盯著在自己面前上下翻动的扇子,见上面画的还是露骨的美人出浴图,幕绝冷声说道。
“是是是!大冬天的扇什麽扇子!”印无忧连忙陪笑著将摺扇丢到一边,“那麽这位兄台可是想要一个炭火盆取取暖?”
“不用了。”若说真有什麽需要,幕绝此时只想快点离开。
“好好好,那麽敢问这位爷,您哪里觉得不舒服?” 印无忧擦擦额上的冷汗,见他不喜客套心里更高兴了。连忙抓紧时机为他诊病。只想把他赶紧的医治好,此事就了了。不然的话,一想到自己挚爱的命根子在皇甫浮云那个死女人的鱼池里飘荡的凄惨场面,他他……他会不举的!
“我……”
幕绝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却传来轻重适度的敲门声。
“是谁?”警觉的按住印无忧的肩膀,幕绝谨慎的站到一旁。他现在刺客的身份可不容许出任何差错。
“是落霞啦……偶尔她睡不著的时候会炖一些补品给我吃。”印无忧试著挪动一下自己被按得生疼的肩膀,只觉上面的力道在听到自己的解释之後松了一些。
“嗯,送完後就打发她走。我先躲在柜子後面,不便见他人。”冷漠的丢下一句话,幕绝高大的身影就消失在这个房间里,乾净俐落得就像他从来不曾在。
果然是高手!
见对方身手如此敏捷,印无忧不由得挑起了眉。
心下忌惮著藏在柜子後面的不速之客,印无忧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落霞~~”他故意扬起招牌笑脸,甜腻腻的唤了一声。只不过背後被冷汗浸湿的衣服还是凉飕飕的。
“无忧,怎麽这麽久才开门?有客人麽?”青儿迈动莲步款款的走了进来,疑惑的四处打量。奇怪,她刚刚明明听到有两个不同的声音。
“没有啊。”印无忧故作无辜的摊开双手,“大概是我自己在说梦话啦。”
“是吗……”看到印无忧一副她听错了的样子,青儿只好放下心中的疑惑,将端来的补品放在桌子上。
“天冷了,我炖了一锅人参j汤,给你和凌格补补身子。打扰你睡觉真不好意思。”略微带著歉意,青儿知道现在已是二更天了,每次她都是扰人清梦的像这样把凌格和印无忧从睡梦中吵醒。
但是唯有这样不断地给自己找事情做,她才能在寂寥的冬夜里忙起来後就不再想那个似乎已经变得很遥远的男人。
“不会不会,”印无忧大度的摆了摆手,像小孩子一样欺在青儿肩头用自己的额头蹭啊蹭的,“我最喜欢落霞了!欢迎每个晚上都来s扰啊~”
“呵呵──”银铃般的笑声驱逐著青儿心中y霾的孤独感,并不在意男人越距的动作。因为她知道,印无忧只是喜欢跟女孩撒娇耍赖罢了,并不会真正的沾自己的便宜。
“好了,趁热喝,我先走了。”温柔的拍了拍印无忧的头,青儿带上门转身离去。
“哇!!人参j诶~今天有口福喽~”正自捧著热乎乎的瓷碗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柜子後面再次闪出的黑影却让他差点烫到舌头。
该死!光顾著吃了,他怎麽会几乎忘了这座大神还没有送走!
眼见对方原本高大的身子此时却僵硬的真的像是一座石质的雕像,印无忧却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惹得他不快了。
y森的黑气笼罩上幕绝的整个人,让他看上去格外的恐怖。
此时,对他而言,无忧的存在已经被弱化,他满心满眼都是刚刚送汤过来的那个女人。
那是青儿啊!
几个月不见,她更漂亮了……大胆的火红色衣裙衬著她雪白的肌肤真是娇豔如花啊。但是她!什麽会在这里?听印无忧叫她落霞,难不成她连名字都改了?
她就这麽想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吗!
自我折磨的想像让钢铁般的拳头攥得死紧,男人骨骼之间发出清晰的挤压声。
她以为就凭这些就能隐藏的很好了吗?
幕绝冷哼一声,放开自己的铁拳。也许在别人看来她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但是她呼出的空气,她的明眸,她的声音……她的一切,就算是化成了灰他幕绝也绝对不会认错!
看著幕绝眼神y鸷的盯著自己手中那碗汤,嘴角还隐含著残酷的冷笑。印无忧被他愤恨的目光瞅得胸口发紧,一颗心快要从喉咙里蹦出了。
他没做错什麽吧……呜呜呜呜呜……怎麽对方的样子像是要把他的脖子扭断一般。
“你……要喝吗?”印无忧皮笑r不笑的将青儿为自己炖的这碗汤颤巍巍的端到幕绝面前。分给他一半,总行了吧?不要再用那种想要杀人的眼光瞪他了啦。
“是你的女人?”一把擒住印无忧颤抖的手腕,那力道几乎拗断他的手。
“呜呜,算是吧。”印无忧小心翼翼的回答。
是他捡来的女人啦……省略两个字也不会怎麽样吧?
他以为自己的回答能令对方满意,却不料在他点头称是的那一刻,他的手却被抓得更紧。
幕绝骇人的脸上浮现出痛苦又狰狞的表情,那双原本黑亮的瞳仁里显现的全部都是可以燎原的怒火与绝望。
她真的跟了别的男人……
“哇”的一声,一口黑血从幕绝的口中喷出。不等印无忧再度说话,他却已然用力的推开他,自己踉跄的向门口走去。
“我以後再找你。”转眼的功夫,空气中只余咸腥的血气,和幕绝临走时留下的飘渺的一句话。
看著男人苍茫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白雪纷飞的夜色之中,印无忧放下手中的碗。用手指沾了沾方才对方喷出的血雾,搁在鼻前轻嗅了几下,俊朗的面容立时皱的像个包子一样。
“啐!不要命了麽?锻金香可不是这麽个用法。”
魔魅(限)51
一大清早,印无忧刚推开自己屋的大门想要快意的伸个懒腰,却发现门边靠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知已经在那里站了多久。
“格格?”印无忧错愕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却见她翻动著黑色的长睫将自己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还活著嘛。”莫名其妙的从她口中蹦出这麽一句话,凌格扯了扯嘴角目光又转向一边。
“说什麽梦话呢?”伸手在凌格眼前晃了两晃,印无忧被她反常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
“哦,也没什麽。”凌格用手把玩著自己的发辫斜了他一眼道,“就是我昨天晚上发现一个身手很不错的人潜进了你的房间,所以今天提早来看看你到底死了没有。”
“什麽?你早知道!”印无忧脸颊微微抽动著,不知道是该夸她反应敏捷还是骂她见死不救。他可是差点被那个男人吓死喂!
“切,你死了倒好。免得你这色坯留在世界上荼毒天下美人。”凌格看著他气鼓鼓的俊脸,忍不住凉凉的说。
其实她心里明白,真出了事情就算是拼上性命她凌格也势必要为印无忧出手。之所以按兵不动,是因为虽然来者身手不凡,但是他的身上却没带半点杀气。既然如此,她也就不介意继续睡觉然後第二天来这里逗逗他。一看到他气得哇哇大叫的样子,她就觉得心情特别舒畅。
“你放心,那些美人里面绝对不包括你啦!”鼓起两颊,印无忧说著言不由衷的话,看上去像只可爱的小田鼠。
没将这些无聊的言语放在心上,只是这一次讨论的话题却让凌格回忆起很久以前的那些事。
想当初,她家亦是开医馆的,名声也十分响亮。谁都知道凌家的大夫有妙手回春的本事,因此靠著络绎不绝上门来看诊的病人,她的童年生活过的也算是非常快乐。
作为鹰翼族的後人,他们每一个族人都是靠著祖上传下来的治病救人的绝技来讨生活。虽然分散在不同的地方,但是每到鹰翼族的节日,大家还是会从四面八方聚集到一起。
她的父亲就是全族地位最高的长老,也是艺术最高明的。他只有凌格这麽一个女儿,因此一直想将自己的全部医术都传给她来继承。
但是她偏偏生个男儿性格,不喜欢那些要费尽脑力去记忆的医理药方。所以就在十五岁那一年偷偷留书出走自己上山拜了师傅习武修身,要做个来日能够劫富济贫的侠女。
哪
正文 第 1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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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等她身怀一身强硬的武艺学成回家的时候,却发现医馆早已人去楼空了。才从邻居那里得知自己的父亲早就在两年前得了一场怪病,就此离世。
她绝不相信天下有自己的父亲医治不了的病。父亲年迈,女儿又不在身边,自然会有人打起长老这个位子的主意。想必是他在不知不觉中遭族人暗算,才落得如此遭遇。
她恨却没有证据,除了自己那点凭空想像的推理她没有理由讨伐任何人。想求族里的人重新调查此事,却被新任族长以逃家为名赶出鹰翼族,并且不许她回祖坟祭拜父亲的灵位。
明明什麽事都没有做错,却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她记得那一天也是下雪,她一个人穿著单薄的衣服抱膝坐在已经许久没人打理的医馆门前伤心的哭泣。谁知哭了一会儿,头顶的寒天却被一把破旧的油纸伞遮住了。
那是她第一次见印无忧。
那男人有一双十分好看的桃花眼,足以让所有姑娘一见倾心。而当她傻愣愣的抬起头不知所措的望向他时,却见他笑得十分温柔。
他完美的嘴唇上下翕动著对她说,“小姑娘,这医馆空著实在太可惜了。不如卖给了我,让我好好的经营它为人民造个福。”
也许是他那天看上去太过真诚,她才就这样傻傻的依了他。自己也跟著他在医馆里做事顺便学习一些医术,以弥补对父亲的愧疚。
虽然这男人看上去很年轻,也不像很有钱。可他却一个子儿都不少的将这医馆所值的钱付给她。
开始的时候他也待她极好,两人亦师亦友相处的十分愉快,而印无忧也的确让她见识到了他的医术有多麽高明。
只可惜,随著她年龄渐长,女儿之身出落得是越发亭亭玉立凹凸有致。
这色坯看她的眼神就不再像以前那般单纯,而总是用一种让她忍不住浑身发热的邪恶目光上下打量著她。一边打量还一边说出她哪里又长大了,哪里还不太足。
为此他也没少吃凌格的拳头。
有的时候,凌格会暗自庆幸。幸好印无忧不会武功,不然她早就被他拆吃入腹了,哪还能守著完璧之身直到今天。 只是他印无忧也不是好惹的,每次从自己身上得不到甜头,他就跑到妓院里用看诊赚来的钱狎妓。玩得兴起了竟能够三天三夜不见人影,回来之後就带著满身脂粉酒气,让她十分厌恶。
他在观察她的同时,凌格也在看著印无忧。看著他男人成熟的风采越来越浓郁,看著他与女子调笑时风流倜傥的潇洒,还有那时不时流露出的让人心疼的孩子气……
唉。
凌格情不自禁的叹息,若是他能稍微正经一点,也许她并不介意能跟他有进一步的发展。
“想什麽呢?”好奇的俊脸夸张的在凌格面前放大,印无忧无法忍受这种被忽视的感觉用力捏住了凌格有些僵硬的脸。
“啪!”
“离我远点,色坯!”没好气的白了正捂著脸颊委屈的控诉著自己的男人一眼,凌格右手有些发麻。看来这一次的巴掌,她扇得格外的重。
恨铁不成钢,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
“你们在这啊?今天好像没有人预约看诊,怎麽不多睡一会?”远远望见青儿向他们招了招手,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呜呜呜呜呜呜~~~落霞!”见到救星,印无忧几乎用扑的跑过去抱住了她。
“格格又打人了啊!”嘴角可怜的抽动著,恶人先告状可是印无忧最拿手的本事。
“一定是你又做了不规矩的事,对不对?”第无数次被这个活宝逗笑,青儿忍不住抿唇莞尔。
“才不是呐!”见凌格抱著双臂只是凉凉的看著他脸上的红印,印无忧更是气得哇哇大叫。
“好了好了,”安慰的拍拍印无忧的後背,青儿却蓦地打了个寒战。本能的四处看去,可周围除了他们三个再无其他人影。
是错觉麽?
!什麽她总觉得自从早上醒来後就一直有一道凌厉的视线紧盯著她不放呢?情不自禁拉紧了锦袄的高领遮住自己l露在外的脖颈,青儿试图让自己更暖一些。
也许只是昨晚下了雪的缘故吧。
“今天有什麽安排麽?”难得有个休息日,青儿提议热闹一下,也好舒缓她被自己直觉弄得过於敏感的神经。
“不知道诶。”凌格漫不经心的回答著,目光却向青儿身後不远处若有所思的飘去。
“我有!!”一只高举的手臂从众人眼前脱颖而出。
只见印无忧带著坏坏的邪笑,看著面前的两位佳人清了清喉咙,“ 落霞到来後我们都还没有去庆祝过呢,不如今天就让我来做东请你们吃中州城最好吃的东西~”
“中州城最好吃的东西?”青儿眨眨眼睛,有些冻红的小脸上出现期待的神情。
“是啊~~”印无忧桃花眼笑得眯成了可疑的月牙。
“你们去就好,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懒懒的瞪了印无忧一眼,凌格神秘的冷笑一声,转身就要离去。
“格格,别这样嘛。”以为她是在跟印无忧闹别扭,青儿忙走过来请求的拉住她的手臂。
“落霞,别怪我没提醒你。他说的那个地方,我保证你不会想去第二次。” 伸出一根手指像个老学究一样在青儿面前笃定的晃了晃,顺便讽刺的看了印无忧一眼。
“你不去拉倒!”怕对方说漏了嘴坏了自己的好事,印无忧连忙一把扯过青儿纤细的身子,揽进自己的怀中。
“落霞,我们走!让她一个人在这里喝西北风就好。”狠话还没说完,领口就被人提起大力的向门口甩去。
“啊呀!”听见一声痛呼,青儿担心的朝那个方向看去。却发现印无忧已经呈大字型脸朝下狼狈的趴在雪地里半天爬不起来。
“他……没事吧?”冷汗自洁白的额头上渗了出来,青儿笑得有些难看。
“死不了,我只是好心送他一程。”面无表情的望著在远处呻吟的男人,凌格拍拍手掌上的尘土。
“倒是你──”她的目光攸的落在青儿身上,意味深长的说道。
“一定要小心……”
什麽?
还没有反应出凌格的话到底是什麽意思,却见对方已经轻笑著甩甩衣袖转身离开了。
格格刚才的表情!什麽那麽古怪?好像知道什麽却又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