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阅读

“嗯，哥哥，你只要回来，我就不用在床上躺着了。”

说着，她伸出了那双小手，等着哥哥来抱。

黄子萧的眼泪又差点夺眶而出，急忙伸手将妹妹从床上抱了起来，抱着她来到了院子里。

来到院子里，黄子月立即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欢快地道：“哥哥，我要是能下地走路了，就再也不回屋了，天天在外边跑。”

黄子萧心疼地道：“傻丫头，外边要是刮大风下大雨了，你也在外边跑吗？”

“嗯，外边就是刮大风下大雨，也比屋里好。”

“要是天黑了呢？天黑了你也不进屋？”

“天黑了我也不进屋，我就在这院子里。”

黄子萧心中难过甚烈，急忙眨巴眨巴眼，没有当着妹妹的面掉泪。他知道妹妹说这些话是因为天天卧床不起憋闷的。

“妹妹，哥哥抱着你在这院子里跑跑，就当是你自己在跑了，好不好啊？”

“好啊，好啊，哥哥，快抱我跑跑吧。”

黄子萧抱着妹妹在院子里兜着圈跑着，黄子月开心地大喊大叫。

“月儿，你哥才进家门，还没坐下歇会，别让你哥抱着你跑了。”

母亲站在门口喊着。

“哥哥，你累不累啊？”

“不累，哥哥抱着你就是跑上一天也不累。”

随后，黄子萧又大声道：“娘，你不用管了，我不累。你照顾我爹去吧。”

黄子萧平时不在家，好不容易回来了，就要替母亲多分担些，他抱着妹妹在院子里不停地慢跑着，好让妹妹心情好些。

就在这时，十多个人凶神恶煞地从外边闯了进来。

45。十年之期

看到这十多个人，黄子萧心中咯噔一声，急忙止不住了步子，妹妹看到这些人后，胆怯地缩在哥哥的怀里，害怕地小声道：“哥哥，他们又来了。”

黄子萧忙低头笑着轻声对妹妹道：“妹妹，乖，不要怕，哥哥来打发他们。”

随后，黄子萧冷冷地看着这些人，那些人也是凶神恶煞地看着黄子萧。

黄子萧他娘看到这些人又来了，忙从屋里走了出来，冲那些人客气地道：“我儿子才进家门，你们等会再来好吗？”

那些人听后，不但没有走，反而更向前走近了些，其中一人喝道：“我们可是天天盼着你儿子回来呢，他要是再不回来，我们就该去找他了。”

黄子萧冷冷地道：“我每次回家，不出十分钟，你们准到。”

“当然了，我们还等着拿钱呢。”

黄子萧低声又对妹妹道：“妹妹，哥哥先抱你回屋，等哥哥把这些人都打发走了，再抱你出来晒太阳。”

黄子月缩在哥哥的怀里，很乖地点了点头。

黄子萧抱着妹妹转身回了屋，轻轻将妹妹放在床上，这才又回到了院子里，对那些人道：“请你们把我上次给你们打的欠条拿出来吧，我这次还钱之后，再重新给你们打欠条。”

那些人一听，顿时不再那么凶神恶煞了，个个的脸上竟然有了些喜色，其中一个人道：“黄子萧，你上次回来，给我们四家每家还了一万五，这次要还多少？”

“我尽量多还就是了。”

“你每次回来就还那么点，何时才能将钱全部还上？”

黄子萧怒道：“咱们可是提前都说好了的，我大学没毕业前，一分钱不还你们，你们也都是答应的。我大学毕业之后，在十年之内将钱全部还给你们，这你们也是都答应了的。况且这十年之期的约定，是从我大学毕业后找到工作算起。这些咱们可都是有合约的。我现在大学还没毕业，就开始偿还你们的钱，你们还不知足？”

那个人顿时老实了很多，其他人也都不再说什么了。

黄子萧冷冷地道：“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拿钱。”

那些人顿时都松了口气，个个脸上面露喜色。

黄子萧回到屋里，拉开桌上的那个黑色的大皮包，开始清点起钱来。

院子里发生的一切，他父亲都已经听到了，此时，他躺在床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爹，你就别哭了，这不是还有我在撑着这个家嘛。”

“萧儿，这可苦了你了，呜呜……”

老爹边说边哭。

老娘站在门外，看着屋里，也是不住地抬手抹泪。

黄子萧从皮包里拿出了四十万，分成了四份，一份十万，包里还剩八万多，他将皮包藏在了老爹的床下。又拿上纸笔，这才抱着那四十万走出了屋，来到了院子里。

那些人一看黄子萧抱着这么多钱出来，个个都惊呆了，眼睛放光，简直不敢相信。

黄子萧将钱放在院子里的一个小破方桌上，道：“我这次回来，各还你们四家每家十万，你们把我上次给你们打的欠条拿出来，过来领钱吧。”

这十多个人共是四家债主的人，他们纷纷掏出欠条，争先恐后过来领钱，唯恐落了后。

“你们别急，一家一家来。王叔，你先来吧。”

一个摸样憨厚的中年男子先凑了过来，黄子萧接过他递过来的欠条，又重新给他打了个欠条，按了手印，新欠条比旧欠条少了十万，黄子萧将旧欠条撕碎，拿起十万元递给了他，看着他意味深长地道：“王叔，咱们还是街坊邻居。”

那个中年男子立即点头道：“是，子萧，咱们还是街坊邻居。”

随后是陈叔，李叔，黄子萧如法炮制，最后都是意味深长地对他们说咱们还是街坊邻居。说的他们都不好意思起来。但黄子萧对他们三个都还是比较客气的。

最后一个姓黄，和黄子萧是一个家族的，也就是开始说话很不客气的那个。

黄子萧将最后的十万元递给他，平心静气地道：“大伯，咱们毕竟是一个本族的，我还是叫你一声大伯。当初你闹的最凶，现在还是你闹的最凶。见了面就像仇人似的，何必呢？我说过，钱不会少你们一分，就绝不少一分，但你们总得给我时间。”

黄子萧虽然看似说的平心静气，但话语里却是充满了无比的愤怒。那个本族大伯被黄子萧说的极其尴尬。

黄子萧道：“当初法院的判决和执行都已经结束了，我家里也一贫如洗了。但我还是承诺归还你们这么多钱，也给你们都打了欠条。我这么做完全是凭着我的良心来做的。你们看看我家里现在成了什么样了？我爹和我妹都卧床不起，也请你们体谅我家里，别把我家往绝路上逼。”

“等你把钱都归还给了我们，我们也就不逼你们家了。”

“我大学尚未毕业，咱们十年之期的约定尚未开始，我就开始还你们钱了，你们再这么逼法，那就是你们失约在先。”

那些人一听，都不禁担心起来。

46。巨额债务

说到这里，黄子萧感觉非常伤心，他想起了自己为了筹钱还钱，让自己的家庭尽快摆脱困境，自己在那个女子私密会所里从事的不齿行当，遭受的坎坷和委屈，禁不住悲从心来，眼睛不由得湿润了，声音也有些哽咽起来，道：“你们四家和我家除了街坊邻居，就是一个家族的，无论怎样，咱们毕竟是一个村的，我会尽力去筹钱的，但你们不要再这么天天逼我家了。等我什么时候回来，你们再来。我不回来，你们不要到我家里来追债，好吗？我就只提这么一个条件，请你们务必答应。”

那个王叔人很憨厚，忙道：“好，我们就答应子萧的条件吧，他不回来，咱们不来逼债，他回来再说。咱们都走吧。”

随后众人拿着钱离开了这个破烂的院落。黄子萧坐在那里，呆呆愣神，直到好久都没有缓过神来。

黄子萧的家境本就贫寒，他的妹妹子月不到2岁的时候，突然得了一种非常奇怪的病，医学上成为软骨病，而且是最难治的那种软骨病。要靠极其昂贵的药物维持治疗。几年下来，把家里的积蓄全部花光了，还向亲朋好友亲戚里道借了十多万的债务。

黄子萧比妹妹大八岁，就因为家里给妹妹治病，他险些辍学。但黄父黄母东借西凑，勒紧腰带过日子，终于把黄子萧供进了大学。

而在不断治疗下，小子月的病情逐渐得到了控制，能下床自己走路了，还上了小学。

黄父是个泥瓦匠，跟着镇建筑公司打工。而镇建筑公司的经理是镇党委书记的小舅子。

去年镇小学要翻盖新校舍，工程理所当然地被镇建筑公司给承揽了下来。但翻盖校舍这种工程本就不怎么赚钱，镇建筑公司经理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市里的工程上。黄父为了尽可能地多赚点钱，便自告奋勇承担镇小学校舍的翻盖工程，还给公司经理送了不少礼，这样，公司经理方才委托黄父带头承建镇小学校舍的翻盖工程。

双方没有签订转包合同，只是写了那么一份委托书。坏事就坏在这份委托书上。

黄父便将本村的那些泥瓦工和闲着没事干的人召集起来，临时组建了个工程队，开始施工。

但在搭建架子的时候，由于架子搭建的不牢固，当时黄父正在架子上施工，结果架子轰然倒塌，当场就砸死了四个人，黄父也从架子上跌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下事情闹大了。被砸死的那四个人，都是本村的，也就是来讨债的王陈李黄四家的人。

黄父躺在医院里，花费了好几十万的医药费。

在镇小学翻盖校舍的施工人员，都是黄父从本村里召集起来的，出了人命了，人家当然都纷纷来找黄父，让黄父承担一切后果。

承建镇小学校舍工程的是镇建筑公司，双方签订有承建合同。但镇建筑公司没有和黄父签订转包合同，只是随手写了份委托书。像这种情况，一切责任应该由镇建筑公司来承担。但镇建筑公司以那份委托书为由，说承建镇小学校舍工程的是黄父，理所当然就由黄父来承担一切后果责任。

这下惨了，黄父在医院花费的几十万医药费没了着落，直接被医院赶了出来，由于没有得到及时持续的治疗，黄父落得了个瘫痪的下场。

最要命的是咋死的那四个人，是一定要赔偿的，但镇建筑公司不管，以那份委托书为由拒绝赔偿责任。而召集本村的人去镇小学施工的，是黄父，人家也只能来找黄父。

最后被逼无奈，黄父起诉了镇建筑公司。镇建筑公司的经理是镇党委书记的小舅子，判决结果可想而知，黄父不但败诉，还要承担诉讼费。而王陈李黄四家人更是将黄父告上了法庭，最后的判决也是有黄父承担一切责任。

这下子，黄家被彻底逼上了绝路。

王陈李黄四家人，揪住黄父不放，天天到他家闹事。被逼无奈，黄父将自家新盖的砖瓦房变卖了几万块，对王陈李黄四家各偿还了一部分钱。但这远远不够。

为了给妹妹治病，家里本就还欠有外债，又摊上了这么个大事，黄父走投无路，喝毒药自杀，好在抢救及时，捡回了一条命。

妹妹的病也无法治疗了，时间不长，就无法下地走路，长期卧床不起，生活无法自理。

黄子萧从学校赶了回来，整个家就指望他了，最后，黄子萧咬牙和王陈李黄四家签订了协议，大学毕业之后，在十年之内，要偿还每家壹佰万元。加上拖欠医院的医药费和前些年为给妹妹治病欠下的外债，那就是接近五百万了。

这么一大笔钱，压的黄子萧喘不过气来，他好几次也想自杀，一了百了。但瘫痪的父亲咋办？卧床不起的妹妹咋办？自己的母亲咋办？

47。绝境中的选择

面对如此绝境，黄子萧能做的，就是拼命外出打工。

他考上省师范大学后，课余时间，他都是外出打工，上大学的费用，全是他靠打工赚来的，他不但没和家里要过钱，还尽可能地贴补家用。

但现在不同了，为了将陷于绝境的家庭解救出来，黄子萧下课之后，就出去玩命地打工。

他到学校附近的一家高档酒店当洗碗工，下课之后就到那里拼命地刷洗盘子，把两只手都刷洗的麻木的几乎褪了层皮，但每次赚的钱连牙缝都塞不齐。

有一天晚上，黄子萧接连刷洗了几个小时的盘子，累的腰酸背疼腿抽筋，两只手更是麻木的没有了任何知觉。

最后一算账，才赚了150元，这让黄子萧非常难过。他到厕所小便的时候，双手连腰带都解不开了，费了好大的劲，方才将腰带解开。

从厕所里出来，越想越是难过，这样下去，何时才能偿还完那巨额债务？

难过之下，越发伤悲，黄子萧站在走廊里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从他身边经过，看到他在哭，很是好奇，不由得多看了他会。倏地发现这个小伙虽然穿的寒酸，但相貌实在是太俊朗了。

此人正是那个女子私密会所的秘密牛探，职业使然，秘密牛探看人很贼，他顿时发现这个躲在走廊上哭泣的小伙子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货色。

他立即和黄子萧搭讪起来：“小伙子，碰到啥伤心事了？”

黄子萧一愣，急忙擦了擦眼泪，冲他道：“不好意思。”

说着就要离开。

他急忙又道：“小伙子，遇到啥事了？说出来，看我能帮上你不？”

黄子萧一愣，忙将脸上的泪水擦干，抬起头来，秘密牛探更加仔细地看了看他，顿时惊喜的差点喊出声来，因为他看到了一副帅气逼人的脸，黄子萧如此帅气如此俊朗的相貌，让秘密牛探铁定了心，要把他拉进那个私密会所。

“我是这里的洗碗工，刷洗了几个小时的盘子，双手都快洗没皮了，才挣了150块，家里急等着用钱，我很着急，就忍不住在这里哭起来了。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黄子萧看他很是真诚，自己也只好坦诚地说出了原委。

秘密牛探心中狂喜，面前的这个小伙子如此俊朗帅气，放到女子私密会所里，还不知道迷死多少*女人呢。又加上这小伙急等着钱用，当真是天时地利人又和。

当晚，秘密牛探就把黄子萧领到了那个女子私密会所，蔡老板一看，大喜过望。

但黄子萧一听是干这个，立即掉头就走。秘密牛探立即跟了出来，苦口婆心地劝他，但黄子萧不为所动。

黄子萧当时心如滴血，不再搭理那个秘密牛探，伤心欲绝地回到了学校。但经过几天的思想斗争，仔细地分析了自己所面临的绝境后，黄子萧不得不承认，这是他唯一的出路，也是唯一的选择。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途径来钱更快，挣钱更多。

几天之后的一个晚上，黄子萧主动走进了那个女子私密会所，和会所签订了秘密协议，随即又经过了克格勃教练的秘密培训，正式开始了男侍特服的生涯。

黄子萧最挂心的就是他的妹妹，妹妹实在是太可怜了，出生之后不到两岁，就得了那种难治的病。本来维持治疗的有所好转了，结果又突遭变故，使整个家庭陷入了绝境。

无论如何，也要将妹妹的病治好。为了自己的妹妹，自己什么都能豁得出去。这就是支撑黄子萧坚持下去的信念。

“萧儿，你怎么挣了这么多钱啊？”

一声轻问从身后传来。

黄子萧这才缓过神来，扭头一看，是老娘从屋里出来了。

“娘，这都是我在外打工赚的。”

“萧儿，咱这个家可把你给拖累坏了……”

老娘边说边低声啜泣起来。

“娘，我是咱们家的顶梁柱，这是我该做的，儿子在外边打工赚钱也不是太难，你就别哭了。”

老娘擦了把泪，哽咽着道：“萧儿，娘去菜地里割点菜，今晚做点好吃的。”

“娘，你稍等会。”

黄子萧说着站起身来，回到屋里，从床底下拿出那个黑色的皮包，从里边抽出二百元来，道：“娘，你顺便买点好吃的，多买点排骨，熬点骨头汤，我爹和我妹都要补充营养才行。”

老娘看到这二百元后，却不敢伸手接，道：“萧儿，全村的人都知道咱们家欠那么多外债，我要是拿钱去买东西，立即就有人说闲话。咱们不吃好的，吃差点没关系，只要饿不死就行。”

黄子萧顿时愕然了，他没想到家里人还承受着如此大的舆论压力……

48。妹妹的心结

黄子萧愕然之下，更是心酸，道：“娘，我今天已经还了他们每家十万元了，咱们买点好吃的又能怎么了？我妹的脸色都成了菜色了，那是营养严重不足造成的。”

老娘听后又潸然泪下。

“娘，我妹年龄还小，虽然她有病，但她也正处于生长发育期间，营养一定要跟上。”

老娘只是抬手摸泪，但就是没有伸手来接钱，只是哽咽着道：“前几天，我去买了几两肉，他们几家听说后，立即就上门来要钱了，说咱们家有钱买肉，为何不还他们的钱？在咱们家大闹了半天。”

黄子萧听后顿时怒火中烧，但也无可奈何。只好轻声道：“娘，那你去菜园割菜吧。”

边说边将钱收了起来。

老娘随即挎着篮子出去了。

老爹躺在床上唉声叹气，问道：“萧儿，这么多钱你到底是怎么挣的？”

“爹，我在课余时间打工挣的。”

“我就不信了，你打工能挣这么多钱？”

“真的，爹，我没有骗你。”

黄子萧不禁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知子莫若父，萧儿，爹知道你从小很懂事，品行也端正。但不能因为穷，就去干违法的事。你要是再出了事，咱们家就彻底完了。呜呜……萧儿，咱人穷可不能志短，你在外边，绝对不能干违法的事啊，呜呜……”

“好了，爹，您就别哭了。我老大不小了，违法的事绝对不能干，这点道理我还是知道的。您尽管放心，我挣的这些钱，都是打工挣来的，是光明正大挣来的，您和俺娘就放心吧！”

听到这里，老爹这才慢慢止住了哭声。

黄子萧不放心妹妹，举步朝里屋走去。

来到里屋，黄子萧不由得惊呆了。只见妹妹躺在床上，正用小手紧紧捂住嘴，满脸的泪水狂流。

她看到哥哥进来了，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黄子萧的眼泪也瞬间夺眶而出，急忙奔到床前，道：“妹妹，你怎么了？不要哭……”

说到最后，他忍不住也哽咽起来。

小子月虽然全身无法动弹，但她躺在里屋，对于外边发生的一切，她都听到了。

尤其是哥哥和娘在外屋的那番对话，她听得更是清清楚楚，直想放声大哭。但又怕爹娘和哥哥听到她哭后心里更加难过，只好用手紧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当哥哥进来后，她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妹妹这一哭，黄子萧心如刀绞，本要劝妹妹不要哭，但自己却心酸地跟着哽咽起来。

看到哥哥哭了，小子月懂事地止住了哭声，抬起小手给哥哥擦泪。

黄子萧此刻难过的要死，他轻声对妹妹道：“妹妹，哥哥抱你出去散散心，不要老憋在屋里。”

小子月立即懂事地点了点头，道：“哥哥，你进了家门还没歇歇呢，你不要抱我了，你用车子推我吧。”

黄子萧忍住心中的悲酸，脸上挤出笑容，冲妹妹笑了笑，道：“好，我去把车子准备好。”

黄子萧迅即来到院子里，将那辆破的掉漆的小推车找了出来。这辆小推车是妹妹几年前住院时，在医院买的医用推车。

这辆推车很久没有用了，不但锈迹斑斑，两个轮子的轮胎都没了气。黄子萧用气管子将两个轮胎打上气后，用力推了几推，发现这辆推车还能用，这才放心地回屋将妹妹抱了出来，放在了小推车上。

小子月来到屋外，顿感心情舒畅了很多，扭头冲哥哥俏皮地笑了笑，道：“哥哥，还是屋外边好。”

看到妹妹如此开心，黄子萧的心里也好受了起来，道：“哥哥推你到村子里转转。”

没想到，随着黄子萧的话音落地，小子月急躁地道：“不，不，哥哥，我不出去，就在院子里。”

黄子萧一愣，忙问：“为啥？”

小子月坐在小推车里，撅着小嘴不说话了，样子闷闷不乐。

黄子萧急忙蹲下，用手攥住妹妹的手，问道：“小子月，告诉哥哥，你为何不出这个院子？”

小子月这才说道：“哥哥，前段时间咱娘抱着我出去过，但外边的人看到我和咱娘后，都躲的远远的。”

说到最后，小子月委屈的又眼泪汪汪起来。

黄子萧顿时明白了，街坊邻居亲朋好友之所以躲得远远的，是因为他们家到处借钱，把街坊邻居亲朋好友都借怕了，这才看到他们家的人，都立即躲得远远的，就像躲避瘟疫一样。

黄子萧今天进村的时候，街坊邻居亲朋好友就都躲避着他，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他毕竟心理能承受得了。可是妹妹还小，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承受这种局面的。

黄子萧愁眉苦脸地思索着该怎么去化解妹妹的心结？

49。外边的世界很精彩

黄子萧心疼地看着小子月，道：“妹妹，不要管别人，哥哥推着你出去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