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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吧。”

王永军起身朝外走去，出去之后，又将门轻轻关紧。

当王永军离开办公室后，孙书记再也忍无可忍，将摆在桌上的会议纪要一把扔在了地上，气愤地骂道：“不要脸，简直就是政治流氓。”

孙书记的城府很深，当着别人的面，他能忍，而且是忍的不动声色，让别人无法猜到他的内心世界。但现在没有人了，便没有必要再忍下去了。因此，孙书记破口大骂罗立邦是个政治流氓。

王永军走出去十多米后，突然想起了一个关键的环节，因为罗立邦曾经特别交代，在没有宣布决定结果之前，是要绝对保密的。孙书记让自己一起和石翠玲谈话，不就等于泄密了嘛。到时候，自己就无法向罗立邦交代了。

孙书记得罪不起，同样，罗立邦也是得罪不起。两人都是省委常委，得罪了其中任何一个，都够自己这个市委常委喝一壶的。

没办法，自己只能再回去和孙书记好好协商一下，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想到这里，王永军急忙掉头朝回走，来到孙书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孙书记正在屋中生着闷气，忽听到又响起了敲门声，知道来人了，忙起身将扔在地上的那份会议纪要拾起来，放进了文件夹中，整理了一下衣服，端坐好后，这才不慌不忙地冲门外轻声喊道：“请进。”

推门进来的是王永军，孙书记的脸上又露出了他那一贯的微笑，道：“怎么？永军，还有别的事吗？”

孙书记问这番话，意思是你王永军要是还是因为石翠玲的事，就不要再谈了，留着下午一块谈。

王永军岂能不知道孙书记的意思？匆忙又将门关紧，快步来到办公桌前坐下，道：“孙书记，我疏忽了一个环节。上午临近散会的时候，罗书记专门交代，在没有宣布最终处理结果之前，这件事要绝对保密。咱们找石翠玲谈话，岂不是就等于向当事人泄密了吗？”

孙书记一听就火了，他的城府很深，涵养很高，但也是有底线的。他脸上的微笑顿时消失了，面色不悦地道：“永军同志，咱们当领导干部的，最重要的衡量标准，是做事公道。只有公道了，才能服众。任何事情，在没有进行充分调查了解的情况下，就做出最终的处理决定，这是一种完全不负责任的做法。”

第485章　儒官发怒

孙书记是出名的儒官，他是很少发火的，下属看到他脸上不带微笑，就有些胆颤心惊。一旦让他发火，那后果不堪设想。

王永军对孙书记更加了解，孙书记脸色不悦地说了这番话，王永军顿感不妙，心中叫苦不迭。

孙书记又道：“不调查不了解，就做出最终的处理决定，这是什么行为？”

王永军只好低声回道：“这是草率的行为。”

孙书记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道：“这不是草率，而是别有用心地整人。”

王永军也感觉到这是罗立邦在整石翠玲，但这话他可不敢说，只能闷在心里。王永军忐忑不安地看着孙书记。

话既然已经说开了，孙书记决定将话说到底，突然又开口发问：“永军同志，你告诉我，立邦同志为何这么整治翠玲同志？”

王永军顿时哑然了，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即使知道内幕，他也不能说。但孙书记已经问到了脸上，只好无奈地道：“孙书记，我也不知道。”

这下麻烦了，一个省政法委书记，一个市委书记，而两人还都是省委常委，但对待石翠玲的问题上，却发生了严重的分歧，一个认为是要撤职，一个认为是在整人。夹在中间的王永军，顿时左右为难，束手无策了。

孙书记又余怒未消地道：“我们党要团结，党的领导干部更要团结。不问青红皂白，就做出这样的决定，简直就是乱弹琴嘛。”

王永军现在只剩下了频频点头的份了。孙书记又道：“找石翠玲谈话，是我和你一起找她，你是政法委书记，我是市委书记，咱们两个都是她的直接领导。永军同志，我们这些当领导的，要对每一个干部负责任，连这点最起码的要求都做不到，还要我们这些人当什么领导？”

王永军急忙又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现在不敢随便说话了，只能听孙书记说。孙书记要是单纯的市委书记，他还没有这么多忌惮顾虑。但孙书记是省委常委，排名都在罗立邦之前，他王永军在孙书记面前，真的是诚惶诚恐了。

孙书记突然皱起了眉头，平时难得见到孙书记皱眉头，十天半月也见不到一次。但今天不同了，孙书记已经接连皱起了好几次眉头，王永军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咱们两个一起和石翠玲谈话，这是党的纪律，是对组织负责，是对当事人石翠玲负责，更是对我们自己负责。怎么能说是无法保密呢？”

“孙书记，你批评的对，我认识上有些欠缺。”

王永军忙认错地道。

“下午一点半，你和石翠玲一块到我办公室来。”

孙书记这是下了最后的命令，同时也是辞客令，王永军急忙站起身来，谨慎地道：“孙书记，我先回去了。”

孙书记只是略微地点了点头，王永军急忙朝外走去。

王永军知道孙书记发火，并不是针对他发的，而是针对罗立邦发的。

而孙书记让自己和他一起与石翠玲谈话，目的就是要让自己见证整个谈话过程，让自己当个见证人，同样也是为了对付罗立邦。

王永军出了门偷偷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匆匆回到办公室，拨通了石翠玲的手机，通知她一点半之前赶到市委。石翠玲忙问是啥事，他只是说来了你就知道了，多一个字也不说，随即就扣断了电话。

是的，孙书记早就想到了今后可能会出现的不利情况，为了避免给罗立邦留下口实，这才要让王永军一起找石翠玲谈话，了解详细情况。目的就是为了将来对付罗立邦。

孙晓波书记对罗立邦这个同僚，很是了解，罗立邦就是个典型的小人，自己反对他撤销石翠玲的职务，他肯定会反咬一口，说自己袒护石翠玲。既然这样，那就让王永军见证谈话的整个过程，好在关键时刻反击罗立邦这个小人。

别看领导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里不动声色，实际上领导的心里就跟明镜似的。没这个能力，也不会爬到如此高的地位。

王永军走了之后，秘书小王走了进来，小声地请示道：“孙书记，该去食堂吃午饭了。”

孙书记心里正烦着，便道：“你去把饭菜给我送到这里来，我在办公室用餐。”

“是。”

小王立即走了出去。

下午一点半的时候，率先推开孙书记办公室门的是秘书小王。孙书记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小王小声地道：“孙书记，王书记和石局长来了。”

孙书记的目光没有离开报纸，只是轻嗯了一声。

小王转身想出去请等在门外的王永军和石翠玲进来，转身之际，发现中午打回来的饭菜，原封不动地放在了办公桌上。孙书记竟然没有吃午饭？小王心中一惊，急忙又转身回来，低声道：“孙书记，你还没有吃午饭吗？”

孙书记这才将手中的报纸放下，道：“没有胃口，请王书记和石局长进来。”

小王不敢再说什么了，急忙出去请两人进来。

第486章　内鬼

石翠玲在一点十五分就赶到了市委大院，她先是去了政法委书记王永军那里。王永军正在等着她，她一进门，王永军就道：“走吧，咱们到孙书记那里去。”

“王书记，到底啥事？”

石翠玲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

王永军仍是用这么一句话来打发石翠玲。

石翠玲看王书记的脸色很是凝重，知道肯定有什么大事。便跟在王书记的身后，朝孙书记的办公室走去。

秘书小王出来对两人轻声道：“孙书记让你们进去。”

王永军率先走了进去，石翠玲紧跟其后。

进门之后，石翠玲发现，孙书记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热情地冲自己打招呼，而是端坐在沙发没动，脸色同样凝重，她顿时意识到事情不妙。

在官场混，嗅觉是非常重要的。石翠玲大脑急转，思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孙书记道：“你们两个坐。”

王永军坐在了孙书记旁边的沙发上，而石翠玲则是坐在了孙书记对面的沙发上。

孙书记脸上一贯保持的微笑没有浮上来，脸色仍是凝重地道：“翠玲同志，工作忙不忙啊？”

石翠玲忙道：“还行，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谢谢孙书记的关心！”

孙书记突然沉吟不语，而王永军则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石翠玲看着两位领导，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几十秒钟，孙书记这才开口道：“翠玲同志，我听说你那里这两年积累了很多大案子，尚未侦破，到底是什么原因？”

石翠玲道：“孙书记，这两年我们市局的确有十多件大案子，目前尚未侦破，原因有很多。但最主要的原因，则是这十多件大案子，侦破的线索太少了，甚至有的毫无线索。但我们始终没有放弃，正在组织精干力量进行侦破。”

孙书记的脸色顿时呈现隐隐的不悦，道：“翠玲同志，我这个市委书记不太懂侦破工作，但我依稀记得你以前向我汇报一些重大案情时，你曾经说过，任何一个案子，都会多多少少留下些线索，怎么现在又变成了毫无线索了呢？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孙书记是很少当面批评人的，他突然说了这么一番话，就等于非常严厉地批评石翠玲了，石翠玲顿时心中惴惴不安，忙道：“孙书记，对这些久悬未破的案子，我也很是焦急。事实上，每个案子都是或多或少留下侦破线索的。但实际上，有些案件的线索是被人为地破坏了，导致线索中断，甚至消失。”

石翠玲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下来。孙书记果真是当领导的，善于抓住问题的主要方面，他立即追问：“有些案件的线索被人为地破坏了？什么意思？是被什么人破坏的？”

石翠玲欲言又止，仿佛有什么顾虑似的，孙书记道：“你尽管说就是了，这里只有我们三个，永军同志更是你的直接上司，但说无妨。”

“好，既然这样，那我就说了。这些久悬未破的案子，起初的总指挥是分管刑侦工作的贾庄妥，但几个月下来，案情没有丝毫进展，有的案子竟然走了很多弯路，浪费了很多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没办法，最后，我这个局长直接担任了这些案件的总指挥，但摆在我这个总指挥面前的线索少的可怜，甚至是没有。我通过具体工作人员方才了解到，我们公安系统内部有内鬼，是这些内鬼在阻扰案件的侦破。尤其是有几起大案，明明就是赖小军团伙所为，但线索却一个一个地中断了，甚至是事后人为地破坏掉了，让案情的侦破停止不前。”

说到这里，石翠玲隐隐动了怒气，不再往下说了。

“内鬼？谁是内鬼？”

孙书记仍是抓住主要问题问个不停。

“内鬼是谁，我也知道个大概，但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等案件彻底明朗的时候，才能揪出内鬼。”

孙书记听了沉吟不语，牵扯到内鬼方面的问题，是个非常敏感的问题，有时候会上升到政治高度，孙书记也不想将这个问题拿到桌面上来说，这是他为官的一贯作风。沉稳老练，方能行的万年船。因为内鬼会牵连到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人物。

但王永军是个急性子，他可没有孙书记的政治修为，沉不住气地问道：“翠玲同志，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不妨直说。”

石翠玲看了看孙书记，孙书记则是不动声色。王永军则紧接着又道：“说嘛，你有什么顾虑啊？”

第487章　委屈掉泪

石翠玲只好说道：“种种迹象显示，隐藏在市局里的内鬼是分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贾庄妥和刑警大队长范枣利。就是他们两个一手遮天，密切配合，让案件无法突破。即使我将这些案件接过来，但靠的还是刑警大队，而范枣利更是阳奉阴违，从中作梗，有几次明明可以抓到犯罪嫌疑人，但犯罪嫌疑人却事先得到消息跑了。”

王永军听到这里，怒火顿时上涌，问道：“你手里现在有证据证明他们两个是内鬼吗？如果有的话，立即把他们两个给控制起来。”

石翠玲摇了摇头，道：“我已经说过了，我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他们两个就是内鬼。我手头目前掌握的证据，一旦付诸于法律，也站不住脚，我只能耐心地等下去。”

王永军不由得叹了口气，显得无可奈何，同时也有些责怪石翠玲办事不力。

孙书记沉稳地道：“关于内鬼的问题，没有确凿的证据，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能轻易说出来的。既然目前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个问题就此打住，不要再往下说了。”

石翠玲忙点了点头，王永军也在旁边点了点头。

孙书记道：“翠玲同志，你说了这么多，我再问你，这些久悬未破的积案，没有侦破的主因是什么？”

石翠玲连犹豫也没犹豫，就立即回道：“主因就是存在内鬼，内外勾结，阻扰案件的侦破。”

孙书记又问道：“这十多件案子都是这个主因吗？”

石翠玲干脆地回道：“是的。”

孙书记的脸色突然变得极其严肃起来，问道：“有没有你个人的原因，导致案件无法侦破？”

石翠玲一愣，随即义正言辞地道：“孙书记，王书记，我可以拍着胸脯说，我没有因为我个人的原因，导致案件的侦破停止不前。我以党性做担保。”

孙书记脸色仍是极其严肃地道：“翠玲同志，你不要把话说满了。话要说在点子上，你仔细回想一下，看是不是由于你的工作方法不当，领导指挥不力，导致案件无法侦破？”

听到这里，石翠玲感到万分委屈，道：“在案件无法向前突破时，我曾经深刻地反思过，看是不是我的工作方法和指挥方面出了问题。就这个问题，我不止一次地反思过，而是多次地进行反思。我可以坦率地讲，可能因为我个人的能力不足，导致工作中存在一定的瑕疵，但这些瑕疵不会妨碍工作大局，更不会导致案件无法侦破。”

说到这里，石翠玲的眼圈倏忽之间红了起来，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女人嘛，到了关键时刻，总是喜欢和眼泪作伴。

孙书记低沉着声音道：“翠玲同志，不要带有情绪化，这是我和永军同志一起找你谈话，是个小型的质询会。”

石翠玲声音有些哽咽地道：“在侦破工作进入到白热化阶段，曾经有几个月的时间，我白黑都是吃住在办公室里，不敢有丝毫大意。案件直到现在，还没有侦破，我心里更是窝火。”

看石翠玲的情绪化越来越重，孙书记道：“你是市局党委书记局长，又是案件的总指挥和主要责任人，为了侦破案件，吃些苦受些累也是理所当然的嘛，不要感到有什么委屈。”

石翠玲道：“我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累，我也不会感到委屈。但被领导误解，我就受不了。”

说到这里，她竟然控制不住自己，掉下了泪。

她这一掉泪，孙书记立即口气严厉地道：“石翠玲同志，你是党的干部，而且是重要干部，为了党的事业，被上级领导误解，也是很正常的。现在我和永军书记不是给你机会，让你申诉，和你进行沟通嘛，你这么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石翠玲忙抬手将眼泪揩去，道：“孙书记，我错了，请原谅，我不该这样。”

“这就对了嘛，态度要端正。”

孙书记口气柔和地道。

石翠玲匆忙又点了点头，暗自告诫自己不能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过了几秒钟，孙书记又突然问道：“翠玲同志，你是不是把你手下的那个刑警大队长给撤了？也关他紧闭了？”

石翠玲一愣，随即回道：“是的，他工作不力，为了更有效的开展工作，我把范枣利的刑警大队长职务给撤了，他不但不服还大闹会场，我按照工作纪律关了他八小时禁闭。”

“那现在刑警大队的工作有谁来负责？”

“我，有我来负责，我亲自负责刑警大队的具体工作，也有利于那些积案的侦破。”

第488章　质询到底

孙书记再次发问：“对于撤销范枣利的职务，又关他禁闭，你有没有存在打击报复的意思？”

石翠玲连犹豫也没犹豫，立即回道：“没有，绝对没有，撤销范枣利的职务，完全是从工作的角度出发的，为了工作，我只能撤销他的职务。关他禁闭，是为了执行工作纪律，不然，我怎么能服众？”

听到这里，孙书记和王永军都不由得点了点头，孙书记又道：“你撤消了范枣利的职务，有你来直接负责刑警大队的工作，我怎么听说，你接手刑警大队后，将刑警大队分成了四个小组，天天在寻找一个人，这可是真事？”

石翠玲顿时又是一愣，同时也是一惊，这么细节的问题，孙书记竟然也知道了？倏忽之间，石翠玲终于明白过来，这是有人举报了她。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范枣利举报的她。那个贾庄妥也很有可能参与了其中。

想到这里，石翠玲心中更加来气，问道：“是不是有人举报我了？”

孙书记道：“不该你问的问题不要问，质询会嘛，你只管如实回答就是了。”

石翠玲心中咯噔一声，只好无奈委屈地点了点头。因为孙书记一贯是非常关照她的，她能坐到目前的职位，也是孙书记大力提携的。但今天孙书记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没有了以前的柔和微笑，变得铁面无私起来，让石翠玲心中很是难受，更感委屈和无奈。

孙书记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石翠玲只好说道：“是的，我接手刑警大队之后，是把刑警队员们分成了四个小组，在寻找一个人。至于撤销范枣利的刑警大队长职务，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不过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而失踪的这个人是腾达公司的，报案的人又是腾达公司的总经理舒乐蓉，而范枣利竟然将这个失踪案压在手中，不管不问。舒乐蓉委托省公安厅装备处的李处长过问此事，我才知道有这么个失踪案，问了范枣利之后，他竟然一口咬定，没有接到任何失踪案。我追问之下，他又改口，说是忘记了。我抓住这个机会，就将他的职务给撤消了。我首先声明，撤销他的职务，不是因为这件失踪案，而只是个契机而已。早在侦破那些大案的时候，我就想撤掉他的职务了。因为我怀疑他就是内鬼。内外勾结，是警察中的败类。”

而孙书记听取汇报是很会抓重点的，他顿时抓住了石翠玲这番话的重点，道：“腾达公司委托的是省公安厅装备处的李处长过问这个失踪案吗？”

“是的。”

“那你将刑警队员分成四个小组，集中力量去找那个失踪的人，看来也是李处长找的你了？”

“不是，李处长后来没有找过我。是我自己这么决定做的。因为失踪的人是腾达公司的，腾达公司是利税大户，省委市委的领导都很关注腾达公司，我不敢掉以轻心。”

孙书记作为市委书记，也是非常关注腾达公司的，腾达公司的好坏，直接影响他的政绩，他道：“找人没错，尤其是腾达公司的人失踪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看来失踪的人找到了，不然，李处长不会不再找你的。”

石翠玲摇了摇头，道：“失踪的人到现在也没有找到，李处长不是不想找我，而是他没有机会找了。”

孙书记一愣，忙问：“怎么回事？”

“因为李处长已经被停职审查了。就在他找我之后的第二天，就被突然停职审查了。”

石翠玲对李处长的突然被停职审查，又是在过问黄子萧失踪案的第二天，这让石翠玲隐隐感到不妙。最重要的是，宣布李处长停职审查的，是省政法委派出的工作组。这让石翠玲直接怀疑到了罗立邦头上。但罗立邦的职位太高了，石翠玲怎么也无法将黄子萧的失踪和罗立邦联系在一起。但石翠玲却隐隐感到这里边的水很深，猫腻太多。

孙书记是个非常精明的人，李处长被停职审查就停职审查呗，但石翠玲为何后边加上了李处长找她过问失踪人员的第二天就被停职审查了的话呢？这里边会不会隐藏着什么重大的信息？

因此，孙书记立即用疑惑的目光看着石翠玲，石翠玲顿时明白了孙书记的意思，又道：“宣布对李处长停职审查的，是省政法委派到省公安厅的工作组。”

听到这里，孙书记的目光顿时一亮，同时，石翠玲的目光也是顿时一亮，两人如此这么对视，仿佛都已经心知肚明了。

而孙书记的思路则是随着石翠玲的话音落地，立即联系到了罗立邦。他顿时感到这些事情的背后有个深藏不露的巨大的阴影，而那个巨大的阴影就是罗立邦。

第489章　悄然返回

上级和下级如果达到了极为默契的程度，只要相互对视一眼，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思。也只有这样，上级和下级才能达到相互充分信赖的程度。

而孙书记和石翠玲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