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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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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周吉平穿着这双鞋多次涉水,鞋还未干就又在非洲干热的土地上奔逃,冷热交替之下,帆布和胶底早就开胶了,这回一沾水,彻底报销了。

这可怎么办?难道也象部落的人一样光着脚吗?周吉平犯愁了。这些部民可是从小光脚早就习惯的,自己光脚可比不过人家。关键是等自己逃命时,光着脚遇到什么虫蛇……

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鞋,基本上没有利用价值了,要是把鞋底弄下来绑脚上呢?不成,还是防不住蚊虫啊。嗨,对了,怎么忘了,给自己打双草鞋啊。

在周吉平的故乡,穷苦的山里人有不少是会编草鞋的,这种东西成本低,材料俯拾即是。周吉平虽然没给自己编过,但从前耳濡目染也是见过的,多少掌握些编草鞋的办法。而眼下,非洲的草细长强韧,正是适合编草鞋的。

看周吉平把破鞋扔在一边发呆,伊琳好心凑过来帮忙。

拉着伊琳在部落用来生火的柴草堆里,周吉平找到了自己需要的原料,虽然右手中指消了些肿,但还是不太方便,这样花了快一个钟头的时间,才把它们打成草绳。在伊琳好奇的目光下,周吉平认真回想着编草鞋的方法,一边动手试验着,中午时分,第一只草鞋编成了。

看着自己的作品,周吉平颇有做成一件大事的成就感。正想炫耀一下,可看伊琳的表情却是一副很失望、不太高兴的样子,不明就里的他只好作罢。看看时间差不多,周吉平又开始了自己的“祈祷”仪式。

下午,周吉平用了同样的时间却已经编出了三只草鞋。摸了摸薄薄的鞋底,周吉平有点不放心,把已经扔掉的鞋子找回来,找伊琳要了把刀,把鞋底割下来塞在草鞋里。

伊琳在旁边淡淡地看着,不高兴的态度很明显,好像又恢复到了几天前的样子。怎么惹着她了?周吉平有些奇怪。却见伊琳已经把刀收起来了,忙说:“伊琳,我还要用的。”

“刀很珍贵,借的时间太长了,会有麻烦的。”伊琳还是淡淡地表情。“我已经借了一次,如果你还要用,要亲自去说。”

有这么严重吗?呵,纯粹是怕我有了武器跑掉吧,就这把破刀——周吉平有点不悦了。

看出周吉平有些不快,伊琳有些慌了:“部落里刀很少,是很珍贵的,如果弄丢了,会挨笞刑的。”

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周吉平有点不忍,“好吧,我跟你一起去。”

一路上,似乎是在担心周吉平还在生气,伊琳流露出孩子似的慌张,不时把怯生生的目光瞟过来。

伊琳带周吉平来的地方,就是昨天周吉平看到的晾干肉的肉场,不过因为迪迪亚把大部分肉都送走交易去了,这次肉场上并没有多少肉在晾晒,一些处理好的兽皮挂在木架上晾晒着,散发出一股腥膻气。

第五十章 男权

伊琳带周吉平找到一个似乎是管事的女人,这个女人装束看上去比较尊贵,看起来是有些地位的。听了周吉平的话,女人同意了,但要求必须尽快归还。

“小气!”周吉平有些不满地说,反正她们也听不懂中文。

正准备离开时,肉场上几个忙碌的女人吸引了周吉平的注意。她们似乎正在熟兽皮,这可正是周吉平需要的。

把自己的意思向伊琳说了,伊琳又把周吉平的话转述给那个女人听,在弄明白周吉平只是要巴掌那么大的两块之后,那个女人同意了。

那个女人去为周吉平找兽皮去了,周吉平摆出一副闲逸的姿态看着那些部落女人忙碌。

这几个女人正在用盐硝兽皮。看着她们熟练地用木刀刮着盐从兽皮上赶过,将兽皮上残存的水分带走,或者用手抓着兽皮在盐上不断的鞣制,周吉平又想家了。

家乡的山里也有猎人,打到猎物以后猎人也是用木刀刮去碎肉,然后就用掺了草木灰和盐硝的水熟皮子,他们熟皮子的方法看起来和这些部落妇女很接近。等皮子熟完以后,就可以做成各色的衣帽用具,有些成色好的则被贩子收购,卖到山外面去。

这时,那个管事的女人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大块皮子,估计四个鞋底都够了。

用胶鞋底做样子,周吉平割下了四个鞋底,然后把刀子还给了那个女管事,并客气地向她致谢,女人露出和善的笑容,接过刀子转身去忙自己的去了。周吉平却没有去意,继续看着这几个女人忙碌。

周吉平看这几个女人,这几个女人手里一边不停地忙着,也好奇地看过来,眼光自然和善,脸上带着腼腆淳朴的笑容,那笑容好熟悉,让周吉平不由想起家乡的乡亲们。

“我来试试可以吗?”周吉平心情很放松地通过伊琳向几个女人要求着。

不料,伊琳居然傻楞在那里没给翻译。看着木然的伊琳,周吉平心想:今天她怎么了?哪不对劲儿?算了,不翻译我自己来。于是手上连连比划着,向几个女人要求。

几个女人全楞了,都停下了手上的活计。看得出来,手势她们是看明白了,但她们互相嘀咕着什么,接着有人叫来刚才那个决定借刀子给周吉平的女管事。这个女人在弄明白周吉平的意思之后,居然摇头拒绝了。

怎么这么麻烦!本来周吉平是觉得这里气氛很好,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闲来无事和部落居民们搞好关系也不错的,是不是怕我没干过给弄坏了啊?

干脆伸手抓过一个女人手里的木刀,依样做了起来。这一来,几个女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拦又不是不拦也不是,可周吉平却是越干越起劲——这本来也没什么难的嘛。

这时,肉场外面一阵喧闹,众人抬头向肉场外看去,是猎队回来了。

看到猎队归来,那个女管事赶忙弯腰,想从周吉平手中把木刀夺下来,不料正好周吉平一缩手,没抓着,再抓,却被周吉平本能的一抬手给挡住了。

“啊万%#¥!”走在猎队最前面的正是朋热,他抬眼看到这一幕,高声叫了句什么,快步冲过来。

坏了,是我惹事了么?周吉平心里一紧,手里的木刀已经被管事的女人抢了过去。接着那管事的女人转过身,居然给朋热跪下了。

原来不是冲我啊!可这是怎么一回事?周吉平大奇。

只见朋热大步走到管事的女人跟前,大声叫嚷着什么,看朋热的表情应该是在责骂那个女人。而此时,旁边的几个女人也是跟着跪下了,一个个噤若寒蝉。

骂了几句,朋热似乎还消不了气,一脚把管事的女人踢倒,抡起手里的矛杆就打。

周吉平先是被这个变故弄懵了,等醒过味儿,矛杆已经在那女人身上抽打了两下,赶忙伸手一把抓住朋热的矛杆连声喊着:“no,no,no。”

周吉平是看不惯男人打女人的,本来嘛,冲女人抖威风算什么英雄;更何况自己是来求人家帮忙的,人家刚帮过自己,于情于理自己都不能坐视不管;更何况,周吉平也想借机试试这个酋长嘴里的出色猎队长到底有几斤几两,以后也许会和他们交手的,先摸摸底的好。

周吉平抓住的是长矛杆的远端,占了个力臂的便宜,再加上本来就是存心较力的,朋热一时不防被周吉平拿得死死的,连运了几下力居然没动得分毫,朋热的眼一下直了。

见引起了朋热的注意,周吉平心里暗道冒失。又赶忙收力,装作力量不支,脚步不稳的样子,挤在朋热和管事的女人之间,通过伊琳连连规劝。

谁知周吉平的规劝完全没有效果,情急之下伊琳居然一句话也没译出来。

见周吉平挡在那女人前面,朋热已经打不到她了。朋热就向自己的猎队吩咐了句什么,只见几个猎手吆喝着走上来,用长矛杆拨赶着几个女人站起来,离开了肉场向木棚广场走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看着眼前的一幕,周吉平不知如何是好,把眼睛看向伊琳,希望她能给自己解释。

可伊琳居然用一种幽怨地眼神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

“伊琳,这是怎么回事?朋热为什么打那个女人?”周吉平见不得伊琳的眼神,干脆直接问。

平稳了一下情绪,伊琳说:“都怪你。”

怪我?周吉平楞了,这里边怎么有我的事啊?

“男人是不能干这种活儿的,让男人干这种活儿是污辱男人。那个女人是朋热的妻子,她让你干活儿就等于是污辱了朋热和整个部落所有的男人。”伊琳终于能把话说完整了。

啊?!

——男权社会!周吉平脑子里跳出这样一个词,可是,这也太过分了吧。

“那朋热把她们带走要怎么样?”

“去接受酋长的惩罚,严重的话要割鼻。”伊琳满脸的不忍。

“那还等什么!”用中文喊了一句,周吉平急得从原地跳了起来,光着脚拉着伊琳就向木棚那边跑去。

第五十一章 朋友

从肉场到木棚广场大约是200多米的样子,两人一路小跑赶到时,朋热一行刚到不久,还没有引起多少部民围观。见那几个女人暂时安全了,周吉平也多了个心眼,装作身体未完全恢得,体力不支的样子,故意落在伊琳后面直喘粗气,引得伊琳又担心又着急。

走进广场,就听见朋热正在木棚前对着酋长和长老慷慨陈辞,伊琳连忙拉着周吉平分开众人,挤到最前面,此时那几个女人正跪在最前面,等候酋长发落。

“no,no,no。”周吉平像个哮喘病患者似的喘息着打断朋热的话,然后当着众人摆出一副喘不上气的样子。

看伊琳还傻楞楞地看着自己,周吉平心里暗叹,还楞着干什么,你跟你爹说不一样嘛。

做了个自己喘不上气,说不出话的手势,示意让伊琳和酋长和众人说。

伊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刚才发生的事讲了一遍。酋长和几位长老都面色沉重地听着,看来事情很严重?周吉平一边做戏,一边揣度着。

听完了伊琳的话,酋长和两位长老低声商议了一阵。转过脸,对那几个女人严厉地申斥了一顿,似乎是在警告她们什么。然后酋长转过头来,对着伊琳申斥了一通,听口气非常严厉——这是干什么?碍着伊琳什么了?周吉平弄不明白了。

正在这时,朋热又大叫了一声,等众人转过头去,他已经再次把他老婆——那个管事的女人打倒在地,又举起了矛杆。

演戏比我还象!周吉平在心里骂了一句,赶忙拦过去。一抓矛杆,才发觉对方不似在做戏,用的力量很足,自己要是不用全力还真敌不住他,用全力又怕被这家伙看出自己的真正实力。脑筋一转,继续又装作力量敌不过朋热的样子,左一下,右一下地抵挡着,接着赶忙冲伊琳说:“停、停,我有话说。”可乱纷纷的,伊琳哪里听得见周吉平说什么。

“哦——吼顺楞%#¥!”酋长一声威严的断喝,在场的人们一下子安静下来。

周吉平赶忙借机说:“这些事是我造成的,你干嘛要打她?请听我一句话,在我的家乡,男人是不能打老婆的,打老婆的男人是没本事的男人。”

伊琳把周吉平的话翻译完,在场的人面面相觑。朋热也停下了打人的动作,张着大嘴瞪着眼,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傻楞楞地看着周吉平的眼睛,好像完全不能相信这世界上还有这种事发生。而在场的妇女都有些激动,显然周吉平这句话,让他在妇女们眼中的形象,已经如妇联一般的存在了。

朋热好半天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不相信地呵呵笑起来,笑容真诚而直率,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吼(部民们把周吉平的“周”读成了“吼”也就成了周吉平的名字)——你骗我,我知道你心好,你不愿意我惩罚她才这样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男人怎么不能打老婆。”接着,转过头看着自己的猎队,一副“你们相信吗”的表情,猎手们也频频摇着头,放肆地笑着,露出一副看到了鬣狗和大象交配似的表情。

听伊琳翻译过朋热的话,周吉平有些无奈,幸亏我没说我们那儿女人都可以打男人了,不然他们更不相信了。学着部民的样子,周吉平右手放在胸前,带着满脸的严肃,抬头看了一下天,然后向着朋热说:“我对神发誓,我说的是实话。”

朋热嘴里嗫嚅着和他的手下的猎手们都笑不出来了,众猎手看向周吉平的眼光里居然流露出了同情的意味。

“困只百#¥%……”被遗忘在一边的酋长发话了,朋热等人意识到了失礼,赶忙对酋长行礼。经周吉平这么一搅和,朋热也没在动手打她老婆,反倒让她妻子向周吉平道谢。

“热垭!我的大妻。”朋热通过伊琳说着。

大妻?妻子还分大小?周吉平有些迷惑。

伊琳见状,指着自己胸前的项圈下面突出的一个吊坠说:“大妻,掌管粮食。”接着又指指热垭垂在那松垮垮的**中间的一个吊坠示意着。

热垭坦然地展示着自己的胸,周吉平却挺别扭,不好意思盯着看,只略略扫了一眼,再看一眼旁的已婚妇女,大部分只戴了项圈而没有吊坠。

哦,周吉平明白了,看来这个项圈下面的吊坠就是示意她们的地位与别的妻子不同。按中国的习惯热垭和伊琳都算是“正妻”。

看伊琳与周吉平翻译自己的话用了很长时间,朋热也只好楞楞地站着等。现在他明白,与周吉平沟通实在是件麻烦事,所以伊琳一说完,他就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楞了一下,朋热迈开细长的大腿走到周吉平的眼前,右手拍了周吉平左臂一下说:“?*%……¥¥¥……”然后,看了周吉平和他身边的伊琳一眼,挥挥手带着自己的猎队离去了。

看朋热走远,伊琳面带喜色地对周吉平说:“他说:‘你很有劲儿,等你身体好了,他要你和他一起去打猎,他说那才是男人的活儿。’还有,他用手拍了你的手臂,那表示他把你当朋友了,很好的朋友。”

听着伊琳翻译的话,周吉平回想着朋热用力拍自己肩膀的样子。他看人一向很准,从刚才朋热的态度里他感觉得出来,朋热是真心邀请自己,决不是虚伪的客套,就连当时他旁边的几个猎手也是憨憨地微笑着附合,眼光中满是鼓励。韦林加拉也在其中,对了,那天打败他以后,他也拍了自己的手臂,也就是说他也把我当成朋友了?

看伊琳今天的表现,尽管她对自己做女人才干的活也似乎有些不满,但鉴于“夫权”威严,还是没敢说别的。倒是朋热刚才对周吉平的赞赏,倒让这个小黑丫头都有点眉飞色舞了。

这个达蒙部落,真的是很有趣,也很麻烦,我到底该怎么做呢?

第五十二章 相人·杜卡

天快黑了,广场上的人渐渐散去,剩下几个围观的人没有资格进入广场,只能远远的站在草房边,索然无味地看着。再过一会儿,等猎队全都回来,就要开晚饭了,人们都在等待着。

晚风吹拂,夕阳西下。部落外,矛杆如林般摇动,又是一队猎手回来了,带队的是杜卡。

可能他们的猎物都已经放在肉场了吧,看上去这一队猎手虽然疲惫,却依然保有着一股逼人的气势。

远远地,看见周吉平和伊琳站在广场上,杜卡的眼光闪了几闪,又熄灭了。从他的脸上,再也看不出什么喜悦或激动的表情,只是木然地走向木棚。

杜卡的眼神虽然迅速转开,但周吉平还是注意到了他眼光中的那一丝如毒蛇般的杀性。周吉平暗暗惊讶,狗队长说自己的第六感超过常人,可杜卡的目光却好像有实质的刀光,阴森森寒气逼人,这恐怕是任何人都可以感觉得到的。那种如野兽捕猎般的,盯到人肉里的目光,让周吉平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周吉平所出生的那片大山,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历史上的蒙古、满族等游牧民族,多次在这里与中原王朝大战。近代日军侵华,29军的大刀队也曾在这里杀得小鬼子哭爹叫娘。这里人口虽然不多,民族构成却极复杂:汉、蒙、满、回都有,恶劣的自然条件和战争熏染,让这里民风剽悍,尚武之风甚浓。摔跤、八极、太极、形意、八卦、太祖,让周吉平有机会从小就接触了武术。

武术讲究悟性,这悟性不仅指练的悟性,还特指一种触类旁通的悟性,“相人之术”就是需要习武者自己“悟”的本事。周吉平从小学套路时,师傅们就曾经讲过——拿眼一搭,这个人是练什么拳的,练的如何,什么最拿手,脾气是急是缓,容人还是小气,一眼就得看出来;如果动手的话,能不能打,怎么打,打得赢打不赢,打赢了会不会有后患,这些都得看得**不离十,要是看不出这个来,干脆就别上手,装怂算了。那种凡是动不动就火冒三丈的,脾气燥的,不管练得多厉害都不可怕,调着他,放他打,一会就累了;最怕的那种阴气重的,这种人心眼小,精于算计,记仇,见了最好绕着走,躲不开的话就得想办法一下解决,不然后患无穷。

现在,周吉平算是完全相信了前辈师傅们讲的话,杜卡的眼光就让周吉平感觉到了那种阴恻恻的寒意,有如鬼魂附体般的挥之不去。

可是转眼一想,周吉平又释然了。这一切与我何干?我又不属于这片草原,等到雨季来临,寻个机会就跑的远远的,管你杜卡是什么人呢。

杜卡走到木棚前,向酋长行了一礼,向酋长说着什么,他手下的猎手们安静地在广场边等候着。

听过杜卡的话,酋长与坐在木棚内的长老和巫师交谈了几句,互相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木棚台阶的边缘,酋长的身高大约与杜卡相仿,台阶高约20公分左右,酋长正好高出杜卡一头。只见酋长伸出左手,在杜卡的头顶轻轻抚摩着,杜卡则顺从地低下头去,这一瞬间周吉平感觉到酋长与杜卡之间有种类似于父子的亲情。

接着,酋长对随从吩咐了一句什么,一个随从向广场边走来。周吉平和伊琳远远地站在广场边,象个局外人似的不动声色地看着。

随从走到一个等候在广场边的女孩子跟前,点头把她叫进广场。

“杜卡要结婚了。”伊琳平静的说,好像在自言自语,但用的却是英语。

哦?周吉平看了伊琳一眼,看来他们之间还真有点故事。

那个女孩儿走到杜卡身边,也向酋长行了礼。酋长说了几句,举起手中的权杖在女孩儿和杜卡的额头上分别碰了一下。

“吼、吼、吼……”杜卡的猎队在广场上大声吆喝起来,广场外的很多部民也兴奋地跟着吆喝起来,不过看他们的表情,似乎更在意的是又可以享受一次婚宴的机会。

“他们结婚?什么时候?”周吉平问伊琳。

“明天。”伊琳冷冷的说,“那个女孩儿是我的好朋友,木马贝长老的孙女,巴法达的妹妹,她一直喜欢杜卡。”

看伊琳有点莫名其妙的表情,周吉平有些奇怪,试探着问道:“你喜欢杜卡吗?”在周吉平看来,如果酋长为了自己的位子拆散一对情人的话,就容易解释杜卡对自己的恨意了。

“我怎么会喜欢他?”伊琳有些不满地看着周吉平,一副受到侮辱的表情。

“那你就是恨他了?”周吉平猜测着。

“晚上和你讲。”伊琳还是淡淡地。

忽然,伊琳扭过头来面带笑意地看着周吉平,有点孩子气地说:“我相信你说的男人不能打女人的事,那是真的,白人也是这样的。”

这是伊琳第一次这样主动笑着和自己讲话,那笑容很直白、简单,让周吉平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

篝火点起来了。收拾好的新鲜猎物,被放在火上或烤或煮。部落的居民们已经按照他们的等级坐好了自己的位置,开始准备享受今晚的晚餐。

经过伊琳的讲解,现在周吉平已经知道,负责晚餐的是三个女管事,分别是肉场的两个管事法约尔和热垭,法约尔是木马贝长老的大妻(虽然酋长也有妻子但因为不是大妻,所以只能掌管酋长个人的财物,而没有权力管理部落事物),热垭是朋热的大妻。其实,说她们两个是肉场的管事也有些不准确,她们是两个负责处理猎物、做饭和兽皮处理,有点像是负责后勤的人。另外一个管事的女人,是迪迪亚的大妻诺拉,她负责部落耕地的管理,包括安排人手,收成管理等,是配合法约尔和热垭的。

现在,这几个女人正带领着一群部落女人准备晚餐,当晚餐准备好时,她们却要让部落的男人们率先享用,因为,女人们那些有限的权力仅限于此了。

第五十三章 等级·孝敬

在达蒙部落这个男权至上的地方,实力代表着一切。在部落里,地位最高的人除了酋长、巫师和长老之外,就是猎手了。部落的安全、牲畜和耕地则由部落战士负责,部落战士的地位是仅次于猎手的,他们负责保护部落人口和财产的安全,当然最出色的部落战士是有机会成为猎手的。但是,一旦发生部落战争,被要求冲在前面的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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