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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闪了一下,接着又一下。一会儿功夫,那边连着闪烁了十多下……这下周吉平也糊涂了。
那到底是什么啊?颠簸的汽车?可汽车也是会运动的啊,可那位置却一直没变。目测一下,那个发光的位置离自己所在的土岗,至少有十多公里的距离,自己这边看过去是什么都看不清的。
叫过身边几人,指着远处闪光的地方询问。几个年轻一些的战士答不出来,倒是朋热给出一个答案:坟场!
坟场!没错,应该是这个意思,周吉平可以理解这个词的含义。达蒙人称呼死尸堆、墓地,阴气森森的地方,也用这个词。现在,周吉平已经不再隐瞒自己的语言能力了,毕竟也在达蒙部落呆了这么长时间,懂一点土著语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坟场是什么地方?周吉平继续问朋热。朋热解释说:那里以前是一个大镇子,后来在那里发生了惨烈的战斗和屠杀,镇子里的人都死光了,还有很多损坏的汽车扔在那里……
汽车?原来是汽车上玻璃在反光。听朋热这样说,周吉平心里忽然一动,汽车……
“酋长想要到死亡幽灵整日游荡的恐怖索约坟场去!”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部落里吹过,所有的部民脸上都变了颜色。
现在,围在周吉平身边人全是来劝他的。伊琳、安卡、祖贝、朋热等人,一句接着一句,都是在说那个坟场是如何的危险、恐怖。周吉平则是带着一脸的微笑,静静地听着众人的陈述。他头一次看到众人这么焦急的表情,而且这还是为了自己,这让远在他乡的周吉平感到了一些慰藉。
其实,周吉平一直在认真的听着,众人说的意思都差不多,什么“去过那里的人都得上了奇怪的病,后来全族都得了那样的病!”“那里经常会莫名其妙地起火,据说有人看到了死去的幽灵在那里发怒,他们的怒火是地狱之火,把那周围烧成了焦土!”“连最凶狠的动物都不敢会去那里。”等等……
终于,等人们说得差不多了,周吉平看了看众人,点了点头,准备说话。
现在,周吉平在人们的心目中威信很高。毕竟这么多年以来,能让达蒙部族吃得饱,打得胜,而且还很关心部民的酋长很是难得。
“你们说的,我都记下了。我只是过,并没说要进去。更何况,我想在那里找到对付鬣狗和白人的更好办法。”周吉平认真地说,接着他转向朋热:“朋热,你用过枪吗?”
朋热一楞,不知这两个问题有什么联系,但还是规矩地点头回答:“用过!”
“那你说,十个用枪的白人,可以打死多少个用长矛的战士?”周吉平硬邦邦把话问了出来。
朋热的头一下子低了下去,仿佛又回到了九年前的战场上。
周吉平转向众人,说:“我听很多人说过,‘九年前,当战争开始的时候,达蒙死掉了很多人。尽管那时达蒙战士是勇敢的,但面对北方军的枪口,很多达蒙勇士都死掉了。直到后来,达蒙人也有了枪,战局才被扭转。’可现在你们看,我们将要面对的鬣狗部落是由白人支持的,他们手里也有枪。可我们呢只有长矛,我们能打败他们吗?”周吉平转向朋热,问:“朋热你说呢?”
朋热无奈地摇了摇头,算是回答。
“所以,我必须去。那里,也许会有让我们取胜的机会。”周吉平说的斩钉截铁,眼光看向所有的人,完全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
第二十八章 恐怖地带1
周吉平并不是个莽撞的人,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会贸然行险的。诺伊吐等人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就算他们的话可以把鬣狗酋长吓得一时,但那些白人呢?既然白人是向着宝物或者是向着达蒙来的,那他们肯定不会轻易罢手。
而且鬣狗们行动的指向性太清晰了,好像就是冲着达蒙的“祖龙之泪”来的。周吉平不想指望别人,也指望不上头几天吉瓦约酋长只是派人传话,告诉周吉平他知道了鬣狗部落的事情,现在正在和其他部族联系,让他静等消息,小心防范。
等,等多久?防范,怎么防范?若大的草原即使都挖空了,又能防几天?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这事周吉平可办不到。而眼下,仅凭现在自己手中的这点实力,又该怎么办?指望鬣狗部落和白人劫夺了祖龙之泪后发善心,把自己放了?有这样的可能吗?既然避无可避,那就只能迎上去周吉平暗暗地发了狠,他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把自己扔在这片土地上。
第二天,周吉平带着半个野战排的战士出发了,同行的有朋热、安卡和祖贝这对跟屁虫儿,还要那个到哪都甩不掉的黑珍珠伊琳自从那次周吉平与狮子“相面”事件发生后,伊琳就对周吉平实施了贴身政策。
至于其他人提出的意见,周吉平也客观地分析了一下。他发现人们虽然说的千差万别,但焦点就是两条:一、去过的人得了传染性很强的病;二、那里经常会燃起无名大火。
再细问朋热和一些老资格的达蒙人,他们说:传染病的事情一般都是七八年前,最近没有听说过也没有人敢去了。至于大火的事情,那是每年都会见到的,尤其是达蒙人离开旱季营地的路上,走在地势高的地方,经常会见到那个方向的火光,连雨季开始时的雨水都浇不灭。
十几公里,不远也不近。周吉平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派出了古迪里、布科等几个精灵鬼作尖兵至于尖兵该做什么,这几个小家伙都学了个**成,做起来也像模像样。另外,随行的卡多撒驯鹰人贝律,也把秃鹫放飞在高空中。这样即使有意外情况,周吉平也可以很快发觉,并且能及时通过古累老人和部落那边联系上。
一路走来,听着朋热和安卡等人的述说,一个渐渐完整的故事呈现在周吉平眼前
坟场原是一个叫索约的集镇。多年以前,它是跨过科里涅河以后,人们遇到的第一大集镇。最兴盛时镇上居住了近十万人,往来南北的物资和人流在越过科里涅河后,都要在这里停驻补给。
不过九年前的那场战争,把索约的一切全都毁了。
镇上的人大部分都被北方军屠杀了,只有少数运气好的人,成功逃到了南方。大量的尸体堆积在这里,一时得不到妥善的处理,全都腐烂了,整个镇子周围都弥漫着尸体腐坏的臭气。后来,北方政府军根据作战需要,又把索约建设成了军需物资中转站。结果他们就派出人草草地挖了些巨大的坟坑,把那些被屠杀的百姓尸体丢进去,匆匆地掩埋了。
紧接着,当时达蒙的大酋长吉瓦约,率领着南方各部落联军,在索约与北方政府军展开了激烈的争夺战。这一战,双方都是损失惨重,许多无人处理的尸体又被胡乱弃置在草原上,河道里……
还没等双方的争夺战结束,雨季就到来了。雨季的到来,让双方不得不停了下来并不是连绵的雨水影响了战争的进行,而是一种可怕的疾病,开始在双方的军队中流行了。
起初,只是少数士兵有些轻微的发烧和头痛,症状并不明显。这并没能引起双方军队首领的注意,毕竟在这片大陆上,比感冒发烧要严重得多的回归热、疟疾很是常见和流行。双方都有应对这些疾病的经验,不管是草药还是其他药品,吃一点都可以很快治愈这些疾病。
不过,事情的发展大出人们的预料。时间不长,疾病开始在军队中广泛流行。染上疾病的人,起初并没有明显症状,但几天后开始出现肺炎症状。有的人开始呕吐、泄肚,接着,染上病的人开始咳嗽,然后是呼吸困难……很快,病情进一步恶化,大量的感染者出现呼吸衰竭、休克和猝死。
当时北方军与南方部落联军,正呈现胶着的对峙局面。疫病忽起时,双方毫无思想准备。一时间谁都没有做出有效的应对动作,双方也不敢贸然撤军。但僵持了几天后,情况却越发糟糕了,大量的人员被感染,越来越多的人生病死去。
第二十八章 恐怖地带2
开始,双方还各自指责对方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但后来越发紧迫的局面,令彼此间的指责也都顾不上了。在这种情况下,战争再也不可能进行不下去了。北方政府军迅速抛出了橄榄枝,表示要终止战争状态,愿意与南方部落联军共建蒙塔亚的和平局面。接下来,双方以令外界惊讶的速度草签了一个协议,表示继续承认《纳特尼(河)妥协方案》,然后北方军就狼狈地撤回了纳特尼河以北。
但谁又能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疫病,并没有随着战争的结束而结束。相反,因为战争的结束,北方军的北归。大量聚集在一起的人口开始移动和疏散,疫病出现了更为严重的扩散和流行。
大量的人员开始死去,甚至一些部族、村落整个地消失在伊玛拉草原上。原先一些兴盛的部族,到最后死得只剩下几个人。到后来人们甚至不敢单人出行或走远,因为人走在路上就有可能倒下死掉不能及时发现和焚烧的尸体,可能会成为新感染源……
几个月的时间,当旱季再次到来的时候,伊玛拉草原上的人口已经呈现出了令人恐怖的缩减。据后来联合国的有关调查:战前,蒙塔亚南方各部落人口总数约为三百四十五万;近一年的战争状态,随着北方部族与南方部族间的仇杀,南方部落区人口骤减近七十多万;接着,可怕的疫病流行更是夺去了近百万人的生命,整个南方部落区人口骤减至总数不到七十万,可谓惨绝人寰。
与此同时,蒙塔亚北方也无法避免疫病的侵袭。由于北方军狼狈北逃,而且在北撤的道路上没有进行应有的处理措施,导致疫病在蒙塔亚北方也迅速地流行起来。更令人愤恨的是,愚蠢的北方军政府,因为担心自己在南方部落区所犯下的战争罪行被国际社会知晓,竟然一度禁止外国记者入境采访,采取了严格的新闻管制措施,结果造成了疫病传播信息的不透明。
直到最后,由于疫情越来越严重,并呈现出向境外扩散的趋势,这才引起了邻国和国际社会的注意。在国际社会的支援和一些人道组织的帮助下,大量的药品和医疗器械被运抵蒙塔亚,一些有经验的防疫组织和医疗队也深入到蒙塔亚南部部落区。在各方面近一年的努力后,猖狂肆虐的的疫情才逐渐被控制住。
如此一来,作为战争的始作俑者蒙塔亚军政府的丑行也被曝光。最终,战争的发动者曼帕塔将军,被他手下的实权派将军马苏阿里取代。曼帕塔则在国人的谩骂和国际社会的指责下,身染重疾,郁郁而终。
疫病得到完全控制后,联合国有关组织进行了战争和疫病对蒙塔亚人口影响的调查,联合国的统计数字表明:此次蒙塔亚北方军政府对南方部落区所进行的战争,直接造成二百一十万人死于战火;因疫病造成二百六十万人死亡。两年时间合计,蒙塔亚人口锐减四百八十万,全国总人口从战前的八百七十万,骤减至后来的不到四百万这一事件被当时的国际社会称为“二十世纪人道主义大灾难。”
后来查明,当时流行于蒙塔亚的疫病,是多种高致死率的鼠疫同时交替传播所造成的疫情。由于疫情的复杂性和交替性,疫情的控制与治疗显得更为复杂和困难,其破坏力比历史上令欧洲人变色的“黑死病”的疫情还要严重。而那时的伊琳正好年纪不大,她正是在那时从在达蒙部族进行医疗防疫工作的国际医疗组织那里,学会了一些英语对话。也是那个时候,达蒙人有了烧开水喝的习惯,也知道了一定要吃煮熟的食物。
疫情基本得到控制后,有一些原索约的居民回到索约,想重建自己的家园。结果他们却在索约周边的地下,发现了大量被集体屠杀的尸体。那些尸体身上只盖了薄薄的一层土,雨季的大雨把他们的尸体又冲了出来,浸泡尸体的臭水也随着雨水流到了河里。而雨季战争中的双方,当时正是饮用的这种水国际卫生组织经分析认为:这应该是疫病突起的直接原因。
也许是由于有一些啮齿啃食尸体的缘故,索约在战争结束后的一段时间内,都被发现有病毒存在。一些去过索约的人被发现染病和携带病毒,在小范围内又发生过一定规模的流行,好在当时的国际医疗组织还未离开,因此疫情得到了迅速有效的控制。
也许是认为部族的迷信可以降低疫病的传播机率,国际医疗组织并没有出现澄清一些关于索约的传闻。这样,索约在各部族的心目中,就成了这样一个恐怖的所在。
近三个小时的路程,周吉平一行很快就到达了。
第二十九章 钢铁坟场1
远远望去,前方一片破败的断壁残垣。倒掉的土墙,折断的和烧焦的木桩历历在目,无一不诉说着战争可怕的破坏力。在断墙掩映之下,几十辆汽车残骸静静地停放在被战火毁灭的村庄外,尤如几十座钢铁的坟墓,让人不寒而栗。看到这里,尽管人们头上还在艳阳高照,可这场景还是让人觉得有些阴森恐怖。
周吉平观察得比旁人更为细致,他也觉出有些麻烦。以前他是不信鬼神的,但当他自己的第六感屡次应验的时候,周吉平也有些动摇了。这次来的时候,他听土著们说过什么“地狱之火”之类的,当时他还完全不信。可现在到了现场才发现:以汽车残骸为中心的一大片区域,地面真的是焦黑的。而且看那烧过的情形,过火的时间不会太长。
如果说疫病是可防可控的,有科学依据的事情周吉平自己心里也有些底,但这奇怪的火……难道?周吉平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如果这地下有石油呢?是逸出的油气烧起了大火?
想了想,周吉平又摇了摇头,不大可能。毕竟国际医疗队曾经在这里活动过,土著不懂有可能,但那些受过现代医疗教育的不懂这个,那就不可能了。那么,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起火呢?
看手下的十几个人都有些惊悚的样子,周吉平也没有急着太靠近索约镇的外围。只是带着人,围着破败的镇子转着圈,仔细观察着。由于多年未人光顾过这里,镇子四周显得很荒凉,大面积过火的植被所留下的一片焦黑,也更显出了部落的恐怖阴森。
距镇子半里地的地方有一条河,河面不宽,但水流持续很稳。有水,就意味着这里是有生存条件的,但观察了一圈发现,这里动物出没的痕迹却极少。这是为什么?难到真有什么超自然力存在?
转到镇子西面的时候,周吉平发现脚下的土地似乎比别的地方有些异常,感觉低了不少,硬了不少。仔细查看,果然不出所料,这里原来应该是一条坚实的土路。因为表面硬化的缘故,虽然看起来很久没有人和车辆走了,但杂草依然不多。
站在这条大路上向镇子方向看去,那几十辆汽车的残骸就弃置在镇子与土路之间,看来是什么人专门收拾过的样子。汽车残骸与土路的距离,不超过200米的样子。
这样近距离地看过去,周吉平很快就发现了新情况散乱的汽车残骸之间没有树!正确的说,是没有一棵活着的树,只有十几根烧得漆黑的树桩。有几根比较粗壮一些的树桩更为奇特,从上到下像被一双巨手撕开了一样,里面烧黑的木质部都清晰可见。
原来如此!这番情景就算周吉平以前没见过,现在也猜得出来了雷击过的痕迹!
现在迷底一下子揭开了。应该是这些钢铁的汽车成了吸引雷击的导体,同时在这片广阔的草原上方圆几十里也没有什么制高点,所以这一带就成了雷击的重灾区。至于把地面烧的焦黑的,也正是这雷击所引发的雷火,当然与什么幽灵无关了。
一个问题解决了,周吉平也轻松了不少。他把自己发现的结果告诉了其他人,对朋热等人讲明根本没有什么“地狱之火”。虽然朋热等人听得半懂不懂,但土著们还是相信周吉平应该不会骗他们的,心下多少也轻松了一些。
“地狱之火”的威胁现在已经不存在了,但传染性疾病的存在恐怕要更恐怖些,因为那才是更现实的威胁。看众人犹豫的神情,周吉平知道疫病对人们的威吓力,不比“地狱之火”少多少。
看天近中午,考虑到早晨人们为了赶路,只草草吃了一点东西现在都有些饿了。周吉平吩咐人准备些吃的,一切事情吃完饭以后再说。
一边啃着手里的薯块,周吉平一面想着下一步的行动步骤:进,是肯定要进的。关键是怎么进去的问题。鬣狗部落的攻击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到来,周吉平自忖已经是别无选择了。
咽下最后一口薯块,周吉平拍了拍手站起身来,昂首阔步地直向索约镇走去,全然不管身后惊呆的部落战士。朋热大步地追上来,拉住周吉平的手,想阻止周吉平的行动,却被周吉平反手二指顶在了软肋上。朋热感觉自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了一下,然后就再也不能向前半步了,只能干看着周吉平向前走去。
第二十九章 钢铁坟场2
伊琳也向前追了几步,见朋热莫明其妙地停住了,一时不知是停还是追的好。正这时,周吉平回过头来,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向着众人说:“我必须去,我们时间不多了。我熟悉这种疾病,如果一周内我没有事,那就证明没事了,我们有很多事要办的。”
顿了顿,周吉平的眼睛看向朋热说:“朋热,做好防御,把秃鹫放出去,小心些。晚上我自己宿营,不要管我。”说罢,转身向钢铁的坟场走去。
不容置疑的口气,孤身犯险的豪气!那笑容,熟悉又陌生,那神情,亲近又遥远。
朋热等人和野战排的战士们,都被周吉平这种无畏的气势镇住了。与周吉平两次真气发动镇住人们的情形不同,这次人们远远望向周吉平的眼光中,已是多了几分敬服,凭添了几分虔诚的祝愿。
这些曾日可以用来翻山越岭的钢铁巨兽,此刻都锈蚀的比较严重,雨季丰沛的雨水,旱季骄阳炙烤,战火的摧残,早就让它们没了往昔的威风。周吉平随手拿起一根木棍,重重敲在一辆吉普残破的车门上,发出“哐”地一声巨响。然后,他回过头,对着远远关注自己行动的朋热等人,露出一个恶作剧似的微笑。
说周吉平一点不紧张那是假的,但他多少记得一些防化防生物防核之类的知识。像鼠疫病菌之类的细菌,在阳光直射的条件下生存的周期也就几个小时左右。再加上国际卫生组织专业化的消毒防疫处理,还有每年恐怕都要发生的雷火焚烧,病菌存活下来的概率恐怕已经相当低了。当然病毒也可能在动物身体里潜伏下来,但看这周围死一般的情势,哪有一点生气?哪来的动物?哪个动物能在经常起火的地方生存?
正是因为想到这一层,周吉平才大着胆子闯进这禁地一试,更何况危险在侧的滋味真是太不好受了。他要抓紧时间完成自己的“秘密武器”。
密密的草丛微微动了动,发出沙沙地轻响。
树上的几个兵都屏住了呼吸,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草丛更剧列地动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只黑壮的山猪从草丛里拱了出来。
切开的红薯弥散出的香味,终于引来了它。到底是红薯太有诱惑力,还是山猪太贪吃,这个谁也顾不上研究了。现在,周吉平手里的“predater丛林虎”已经瞄上了它。
“predater丛林虎”是一支多用途猎弩,是军区边防巡逻队收缴的非法偷猎者的武器。狗队长当初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连蒙带骗地费了好大劲才弄到手。
这的确是支好家伙箭支初速超过百米/秒,有效射程110米,配备四倍常规瞄准镜及红外瞄准镜,可以在多种环境下实现精确射击。使用专用的破甲猎箭,可以破穿野牛、犀牛之类的粗厚皮甲;也可以使用开花箭头,瞬间破割动物的组织,将野兽的血很快放干……不过它的价格也称得上是“好家伙”,国际售价两万多美金,这是上级根本不可能装备的。
伏击山猪的众人中,只有周吉平还算懂点行,毕竟是大山里出来的,没吃过也是见过的。这个用红薯“钓”山猪的法子,就是周吉平出的。但在用猎弩方面,周吉平又是个外行,他现在正用破甲箭瞄着这头半大的山猪。
噗
一声轻响,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弩槽上的箭支已经不见。野猪身体一震,但还是稳稳地站在那里,似乎没发生什么事。
射中了吗?别又跟中国足球队似的……就在众人刚一打楞的功夫,受惊的山猪发出了一声哼叫,转身向草丛里冲去。
追!周吉平等人从树上跳将下来,循着山猪趟倒的蒿草紧追了下去。
“射中了吗?”呼日嘎一边跑,一边瞪着牛眼问大声地问周吉平。
“应该是中了吧?”周吉平边跑边回答,也不敢肯定。他在瞄准镜里也只看到猪体表的皮肤动了一下,别的也是什么都没看见。
追了足有200米,众人连个猪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