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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的一声,卫星电话断掉了。
电话那头的马苏阿里还在咬牙切齿着,他的右手死死的攥着卫星电话,脸色铁青。“叭”的一声,下一刻,电话已经在墙壁上撞了个粉身碎骨。
“图阿,通知他们,截断信号!”马苏阿里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
“导弹命中目标,赶快派人过去救火,这个季节着火可不是件小事。”弗朗索瓦的声音里充满了惋惜,作为一个合格的牛倌,显然他很爱岗敬业。
“唉!”手里拿着两件通信工具,周吉平却长叹了一声。
作为一个战争狂人,马苏阿里显然做得很果断。从他的声音里听得出来,他拿自己的亲人威胁自己的时候,没有一点的犹豫不决和恻隐之心。这一点,周吉平自问自己是做不出来的。这,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和一个有良知的人的区别吧。
可在现实社会上,某种程度上像马苏阿里这样的人往往更容易取得胜利。那是因为他在做决定的时候,往往不会被感情、良知之类的东西所左右。在他这类人的眼里,除了利益,就还是利益。什么人性、法律、合理……诸如此类,都不能影响到马苏阿里的决定和行为方式。对他来讲,只要能获得利益,他可能无所不用其极。因此,在利益的获取方面,马苏阿里绝对是一个行家。
而反观自己,周吉平却有一个无奈的发现:自己始终受到了所谓“良心”二字的束缚,行事未免有很多犹豫和瞻前顾后的情况。甚至就在刚才睡觉之前,自己还在为即将到来的战争而忧心忡忡。可在自己被仁慈、悲天悯人的情绪所左右的时候,马苏阿里已经在研究如何杀死自己,筹划着发动进攻了。
“你在想什么?刚才马苏阿里说什么了?”这时,钟纬已经放下了通讯设备,走了过来。
“没什么。”周吉平强行截断了自己的思路,用手中的卫星电话向外播了个电话——无法接通,虽然信号显示完全正常!
“拿着把,也许以后用得着!”周吉平把电话扔给钟纬,独自走向通向卡贝拉港的那道山梁。
卡贝拉港已经没了往常的生气,港内泊着的几条船上已经没了人来人往,显得冷冷清清。倒是现在周吉平脚下的山梁上人来人往不断,布须曼人的战士们正在各级军官的带领下忙着修筑工事,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很快,战火就将烧到这座海港来。
周吉平知道:社会就像是一个两头尖尖的橄榄。一头是作恶多的人,一头是为善多的人,中间的刚是大多数的人,他们或恶或善,善恶兼有,但他们的命运往往不由自己掌握着。
无疑,马苏阿里就是为恶的人,而且算得上是大恶之人;那么,作为马苏阿里对手的自己呢?算得上是大善之人吗?这个问题,周吉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或者也不应该由他来回答。但他现在知道的是,作为马苏阿里的对手,自己只有比他马苏阿里还要恶毒,还要智计百出,才可以战而胜之。这恐怕就是人常说的大善似恶吧?这就像某个里说的那样:“什么是忠臣?忠臣就是妇奸臣还要奸的人,不然怎么能战胜奸臣?”
迎着旱季最后的干热风,周吉平忽然觉得自己轻松了起来。
夜晚降临了,卡贝拉港也不似白天那般酷热,连港口的灯光都显得清凉了许多。
嚓嚓嚓,嚓,嚓。卡贝拉港深处,通向恩格罗的山梁上,一道灯光忽然闪起。
第三十四章 抢滩登陆
过了一会儿,灯光又向着茫茫的大海闪了一遍。再过一会,又是一遍。
大海的潮汐声依旧,和平时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这不同也就是仅仅维持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海面上隐隐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与地颇有规律的海浪声完全融不到一起。接着,黑沉沉的海面上闪起了灯光:嚓嚓嚓,嚓,嚓……如是三遍。
这灯光可比刚才山梁上的灯光要亮得多,尤其是在漆黑如墨的大海上,这灯光就像是一道耀目的闪电。但很快,卡贝拉港就爆出了更多的闪电,并且伴随着滚滚的雷声——港口的很多房屋,设施都爆炸了。
应该是爆炸炸断了电源线,本来就显得清冷的灯光一下子熄灭了。整个卡贝拉港完全处在爆炸燃起的火光中,暗影中似乎有无数*魔正准备着冲出来,择人而噬。
爆炸声响过不久,通向恩格罗的山梁上也热闹了起来。*声、爆炸声、呐喊声,伴着火光,爆炸的闪光传播了开来,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与此同时,海面上的嘈杂声不但没有被卡贝拉港的噪音压下去,反倒更加的清晰了起来。轰隆隆的低沉响声中,一个个灰黑色的影子向港口压过来,迅猛而又肃杀。
不大会功夫,这些灰黑色的影子出现在了卡贝拉港燃起火光的照耀之下。那是十几艘平底登陆艇,它们的排水量都不大,但此刻却显得凶恶无比。
还没等船上的敌军组织登陆,卡贝拉港深处的暗影里,又闪起了三短两长的灯光。接着两个穿着布须曼服装的守军,向正准备实施登陆的船只跑了过来。
看到有人接应,登陆艇上的军官马上命令登岸。由于这里是港口,所以登陆艇里的人把一块块木板搭在码头上,船上的士兵快速登岸。一上岸,就有携机*、火箭筒之类重武器的士兵四下寻找有利地形,准备按登陆作战的要求抢占滩头阵地。
“快,快,向恩格罗冲,不用停。用不着建立阵地。我们是丁吉拉将军派来的,我们杀了佐里克,现在将军正领着人往恩格罗里进攻呢!你们快点跟上,一旦守军醒悟过来,我们那些人是顶不住他们的反攻的。”一个接应的人急促的对刚下船的军官说道。
“你们来了多少人?”另一个“**”急促的问道。“守军有一千多人,人少了攻不进去的。”
“你们是丁吉拉的人?”负责登陆的军官并没回答两名**的话,相反略带孤疑的看了两人一眼,然后才说:“港口的守军呢?丁吉拉不会这么快就解决了他们吧?”
“港口根本就没有守军!”一个**急促的答道。
“为什么?”这个答案让问话的军官一楞。
“军火库爆炸后,佐里克谁也不信。他撤走了所有的守军,然后测算了港口的射击诸元,用恩格罗所有的火炮指向了这里。现在丁吉拉将军正带着人和守军争夺着火炮阵地,这里随时会被火炮覆盖的……”一个**焦急的说道。
听说港口被火炮火力封锁着,问话的军官也不禁神色一凛。如果真是那样,自己这些人不付出很大的伤亡,是根本攻不下这座地势险要的港口的。再看看,山梁那头越来越猛烈的*声,军官禁不住有些犹豫。
“轰!”似乎是在催促军官及时辩明眼前形势似的,一枚迫击炮弹落到了海里,猛然激起的浪花和气浪立时把几名猝不及防的士兵掀下了跳板,落入了海中。
这下军官不再犹豫了,他迅速下达了命令:“阿坦组织人登陆,其他人跟我向恩格罗进军,通讯兵向船上发消息,我们已经成功登陆,让后面的人跟上来。你们两个前面带路,快!”说着话,军官粗鲁的推了一个接应人一把,向他挥了挥手中的*命令道。
两名**背转过身去,无奈的彼此看了一眼,两人都看到了彼此脸上的苦笑。这就应有的待遇,谁也不会相信你,谁也不会可怜你。但此刻,他们的两人没有别的选择,他们的家人还在恩格罗,他们只有用自己的生命为自己的家人博一个说得过去的身份。
已经完成登陆的大约有两百多人,他们跟在两名接应者的后面,疏散开队伍,摆成了战斗队形,快速向山梁推进过去。这个时候是最危险的,如果山梁上有两个排的敌兵,再配合一些重武器,自己这些人将必死无疑。
带队的军官也非常的紧张,他的直瞄着两名接应者的后背。一旦发生意外,他将在第一时间结果掉这两个家伙。
但他似乎多心了,直到登上山梁,抢滩登陆的队伍也没遇到抵抗。倒那些炸得乱七八糟的工事,倒在地上的残肢和守军尸体,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儿和硝烟味儿,说明这里的确刚刚经过了一场偷袭战。
“你们的丁吉拉将军干得还真彻底!”军官禁不住向两名接应者赞叹了一句。回答他的是两名接应者几乎完全一致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似乎有些扭曲。可能是因为火光的缘故吧,军官想到。
告诉后边,一切正常,我们已经突破了第一道防线,让后面的人快点跟上来。军官对通讯兵吩咐道,实时通信设备马上把消息向后面的部队,向指挥登陆作战的人发了过去。
两千吨的海军基地号上,海军司令乌图亚志得意满。他转头对着自己的副手说道:“幸亏没听图阿的,如果按他的意思,恐怕我的人还要在港口耽误上一个小时。一旦布须曼人的火炮开口,不知道会付出多少伤亡,无谓的伤亡……”
“图阿那家伙就会危言耸听。他没有带兵的权力,在这场大战里什么也捞不到,当然嫉妒将军阁下的战功喽。”助手附和着道,眼中尽是对富饶的恩格罗的向往。听说恩格罗种植着很多毒品,自己一定要弄上一点,那样不仅自己用的够了,还能赚一大笔钱……还听说,那里的女人也不错……
第三十五章 固守待援
翻过山梁便是一个缓坡,地形略略开阔了起来。道路两侧是大大小小的山丘和土棱,四下里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火光,道路两边的草丛和土丘后,散落着一些战死士兵的尸体,黑乎乎的看不真切。
“快快!跟上,跟上。”由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登陆部队的队形渐渐变得有些紧密了起来,脚下的步伐也越来越快了。
走在队伍最外侧的是一名抱着一挺m制轻机*的士兵,他的任务是为战友提供火力支持。因此,颇为尽职的士兵边走边四下观察着,不放过任何一处危险的地形。
人有失手,马有漏蹄。士兵注意了对四周环境的观察,却恰恰忽视了对自己脚下路况的注意。绕过一处小土丘构成的暗影,当他的一只脚抬起来时才发现,下一步的落脚点是一个爆炸形成的土坑,而土坑那一侧则是一具残缺的敌军尸体。
收回脚是不可能了,落到不知有多深的土坑里也不保险,只有在那具尸体上借一下力了……士兵无奈,脚下加了点力,希望借一下力便跳过尸体。
但他想错了。他这一脚不但没借上力,反倒感觉踩在了一件软绵绵的物什上。力借不着,便相当于一脚踏空,士兵一个趔殂,一下子扑倒在地。
他这一跤跌倒,身后的队伍里立刻有人发出了低低的笑声。在战场上摔跤那倒没什么,但被一个已经死了的敌兵绊倒,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这老兄的运气也忒差了点。
倒在地上的士兵却没有这个觉悟,趴伏在地上的他明显的楞了一下,然后猛的爬起身来,连怀里的*也顾不上拣,转过头伸出两手,向绊倒自己的那具“尸体”摸了过去。
“假的!”猛然爆出的一声喊,让正在行进的队伍明显一滞,更让所有人的心脏都跟着一窒。
还没等人们弄清他是什么意思,那名士兵连*也顾不上拣,但连滚带爬的向就近的军官冲去,嘴里还不住的喊:“上当了,我们上当了,尸体是假的,肚子里全是草,我们落进土著的圈套了……”喊声凄厉而又惶急,令所有听到的人不寒而栗。然后,更让士兵们不寒而栗的,是在那名士兵话语中的含义。
“尸体”肚子里充草也是件没办法的事情,怨不得佐里克不尽心。整个伏击圈里,除了山梁上的那几具是利用负隅顽抗丁吉拉的亲兵尸体,来了个废物利用外,其余的都是假的。就这还用去了足足五头牲畜的血,才营造出了战场的“血腥”气。
不过这个时候识破戏法,已经无所谓了,大部分敌兵已经踏进了伏击圈,“尸体”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这些尸体的主人恐怕不会想到,自己活着的时候背叛了部落,死后自己的尸体却为部落最后尽了一次忠。
叭!一声*响,“站住,不许动,把他们抓住。”带队军官命令着,同时快步队伍最前面走。“分散,隐蔽起来……”
他的命令还没说完,转头的功夫却发现两名接应者居然已经退了回来,并且还向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微弱的火光下,两人脸上尽是绝望的笑容,那是死神的邀请……
“快……”军官的话没出口,“轰”、“轰”,两声巨响,队伍前端立刻炸出了一片小缺口。整个登陆队伍旋即大乱。
两声爆炸,为两名背叛者赎清了所犯的罪责;两声爆炸,为两人的家人保住了一份日后安宁生活的可能;两声爆炸,也是伏击战开始的信号。
还没等登陆部队做出合理的应对,又是“轰”“轰”两声巨响,两枚照明地雷飞上了天空,瞬间把坡道上的敌军照了个清清楚楚。接着,四下里*声大作。
走在队伍中后部的敌兵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立时被如蝗的子弹扫倒了大片。那些反应快,见机早的,则迅速扑倒在草丛里和土丘后,准备寻机还击。可等敌兵扑倒后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处在被动挨打的地步,完全没法还击。
首先,往哪儿还击的问题就解决不了。敌暗我明!四下里隐蔽的守军,只在黑暗处射来夺命的子弹。除了隐隐约约的*口焰和不时像萤火虫一样啾啾飞过的曳光弹外,登陆部队的士兵根本看不到敌兵的确切位置。看不见敌人,就更谈不让什么**还击了。
其次,现在整个登陆部队完全处在照明地雷的照拂之下,一点隐藏行迹的可能都没有。不论是哪个家伙开始反击,只要他的*一响,没几下就会招来一群蜜蜂似的子弹,不但**的士兵完蛋了,连带他身边的战友也一并交待了。倒是那些老老实实趴在暗影里装死的,还能苟活上一会儿。
面对如此的不利局面,登陆部队的军官们也急眼了。好歹他们也算是海军陆战队,好歹他们也算是马苏阿里手下最强的兵,就算陷入伏击圈被包围了,也不能任人宰割啊。
“散开,散开,各自找隐蔽,有烟幕弹的都扔出去,往上风口扔……”“手雷都扔出去,借机抢占有利地形,等待后援……”“只要我们多挺一会儿,后续部队就会把土著打跑的……”“就近组成突击火力,向树丛转移……”四下里不断响起的喊声,很快让敌军镇静了下来。
随着烟幕弹炸起的烟幕,敌军多多少少的抢占了一些还算说得过去的地形。接着m制机*的压制火力打响了,这标志着敌人不再是任人宰割的了。时间不长,一些散兵游勇就近组成了战斗小组,且战且走,寻找着生存的机会。这些活下来的,都是战斗力强悍,头脑清楚,反应敏捷的家伙,由于他们不断发起的反**,整个战场又渐渐的陷入了相对稳定的胶着状态。
固守!待援!失去带队主官的敌军中,很快就有人站了出来,新的命令就像是一针兴奋剂,成了敌兵支持下去的精神支柱
第三十六章 现场观摩
但是,聚集在一起的敌军目标更大,更便于守军的射击。所以在付出了惨重伤亡的同时,才有一些战斗力和运气都不错的敌军,渐渐在坡道两侧的一些有利地形处站住了脚。
坡道两侧的地形就是这样,既便于守军埋伏和发动突袭,也便于数量不是太多的敌军藏身。双方所不同的就是:守军早有准备,他们占据着事先精心挑选的地形,凭借着提前构筑的完备工事轻松据守,伤亡很低;而守军却是仓促应战,他们是为了活命才蜂拥站挤到一座座不大的土丘下,尽量的把身体贴紧地面,躲避着致命的子弹,甚至有的人已经开始用被打死的战友尸体当自己的掩体了。
好在守军的数量似乎并不是很多,火力配备也不是太强。否则只要守军亮出一些重武器,就可以很快把来犯者打得七零八落,失去抵抗的意志。但是,也有些经验丰富的敌方老兵看出了些不对劲儿。守军的火力配备相当合理,阻击阵地的选择也颇有眼光。只要守军的歼灭意图再强一点,已方的伤亡就要比现在大上许多,而不像现在还能组成临时建制和反击火力。
可是眼下,看不看得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改变眼前的局面却是另一回事。敌方士兵现在只能在几个低级军官的组织下,各自占据一处或几处相对有利的地形,向守军展开反击,希望能够给自己赢得多一点的时间。
这个时候,时间就是生命。被围敌军的低级军官都配备有单兵通讯器材,他们彼此呼应着,沟通着,很快就确定了新的带队主官和接下来的作战方向。
在军官的带领下,敌军开始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构筑简易工事,以降低已方的伤亡和加强反击效果。他们利用土丘、树丛、战友的尸体等等一切可以使用的要素,用工兵锨、匕首、刺刀,甚至直接用手,把这些东西改建成一个个单兵掩体或多人火力点。
与此同时,后续的登陆部队已经到达了山梁处,但因为山梁处是一道没遮没拦的开阔地,后续的敌军在守军的持续火力阻挡和打击下,一时也难以到达缓坡下,只能眼看着先头部队两百多人被守军压制着,爱莫能助。
“怎么样?”在离主战场不到四百米的一处高岗上的掩体里,周吉平一边观察着战场局势,一边问身边的佐里克。
“确实不错!”佐里克由衷的赞叹着:“一轮火力急袭损失了那么多,还能坚持住,并且还搬回一点局势来……”
和佐里克一样,在附近的掩体里,二十多个布须曼人的连级军官也露出一种复杂的钦佩神色。那是对敌人的仇恨和对同为军人的对手所表现出的出色战斗力敬重兼而有之的神色,很矛盾,却又很现实。
这个现场观摩的主意是周吉平出的。在他身边的这些布须曼军官都是经过索约集训和马昆达手下军官指导的,算得须曼人的精兵,平时一个个狂傲得了不得。今天周吉平让他们来这里充当看客,就是为了让这些自诩为精英的家伙们,在实战中了解一下战争,学习一下战争,也好顺便打击一下这些家伙过份膨胀的自信心,免得将来让佐里克和自己难过。毕竟现在双方已经是盟友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并肩作战,让自己的盟友快点成长起来,也是周吉平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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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些军官们看到自己的那些所谓“百战精兵”们,在占据有利地形的情况下,在事先精心构筑好的工事里,以三个连的人数围攻两百多人时所表现出来的战术素养时,他们这些带队主官才终于明白了周吉平那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意思。
除了伏击战刚开始时的一轮火力急袭扫倒了一在片毫无准备的敌兵,大占了些便宜外。等残存的敌兵们开始冒着横飞的子弹构筑掩体,并且开始进行有限度的还击时,双方士兵在技战术、心理上的差异完全表现了出来。
双方普通士兵用的都是突击步*,守军是ak47,敌兵是m式自动步*。但一经交火,被围的敌军倒是能不断的打出长短点射,而围攻的守军却经常有人会打出一连串不停歇的*声。除了*口焰显得灿烂些,并且能给自己招来敌人精准的短点射外,似乎这支守军已经完全不是训练场上那支神勇无敌的布须曼精兵了。
现在这些军官总算完全明白周吉平的用意了。用相近的武器与对方对战,如果不是自己在地形、人数上占优,而且还占尽了先机的话,自己这些人根本不是马苏阿里这支陆战精英的对手。而且看眼下的意思,如果已方再不派出生力军,就是这场伏击战最终可能胜利,那也是在拖到天亮和已方付出相当的人员损失之后。转眼之间,这些军官们的轻曼之色已经尽去。
看到军官们的神情愈发庄重,周吉平又给众人加了一把火。“钟纬,你看怎么样?”周吉平向身边的钟纬道,声音故意让周围的几个高级军官可以听得到。
“还行,中等偏上吧!”钟纬的话让这几个高级军官差点把舌头吐出来。中等偏上?那上等的是什么样?
他们当然没法想象,这世界上曾经有一支军队,拿着劣制武器照样敢把拿着优势武器的敌兵追究得屁滚尿流。他们曾经是这个世界上公认的最强大的陆军,而他们身边的周吉平和钟纬,就曾经是这支军队之中的一员。
“已经快四分钟了,他们的迫击炮还没打响。”钟纬说出了他的评判理由。“这样的火力准备速度,遇上强手……”
“你不能按你的标准衡量别人。”周吉平微笑着道,与钟纬相视一笑。“要是我的野战连,现在顶多还剩下二三十个。”
第三十七章 突然撤退
在场的军官里也有细心的,但当他们听到钟纬说出开战已经快四分钟的话时,他们也不禁心中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