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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要马上命令手下的机*火力配合我,从高度压制坦克炮塔上的机*,争取不让它给我们找麻烦。记住了吧?”周吉平问道。“另外,再调机*的把坦克的机*火力封死,不能让他们打得太猖狂了。”周吉平的语速很快,说到末尾,他担心自己的话佐里克记不全,又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全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出四个人,两射手,两。每支火箭筒配四枚穿甲弹,调大口径火箭筒,调查机*配合——就这些吧?”让周吉平没想到的是,佐里克居然很快把他的命令简要复述了下来。
“你这家伙,人才啊!”周吉平和佐里克开着玩笑,希望两人都可以放松下来。
“那也不用你亲自上啊,你都上了,我为什么不能上?”谁知道,复述完自己的任务,佐里克“旧病复发”了。
“不行,我对这种作战方式熟悉。再者,我走了钟纬可以替我,你走了谁能替代你指挥?还有,我手下除了我之外,只有一个人会这个,我不想让别人说南部联盟的协同作战,草原一方根本不出力,所以我必须上。放心吧,能打死我的炮弹还没造出来呢。别罗嗦了,快点把火箭筒调过来……”周吉平一口回绝了佐里克的要求,然后大步向指挥部外走去。
佐里克见状,只好无奈的下达了命令。
实际上,周吉平虽然也担心与坦克作战的困难程度。但在他的心里却又隐隐认为这件事情没那么麻烦,他并不认为眼前的局面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他的心里抱着一丝侥幸——也许等敌人坦克刚开到山梁时,反攻就已经开始了,坦克战术就失去作用了;也许佐里克可以很快调来更多的大口径火箭筒,那样战斗也会很快结束。或者在打掉敌人一两辆坦克后,对方就会因胆怯而放弃,毕竟这种轻装甲的家伙防护力一般。
“伊木!”走到指挥部门口,周吉平大声呼唤着。在这次带来的三十名部落战士中,只有伊木对火箭弹的使用算得上是精通。
自从上次与杀手团遭遇,伊木的手下被铁锤杀伤怠尽后,伊木一直对铁锤的毁伤力耿耿于怀。也就是从那时起,伊木对重武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借着在野战连的有利条件,伊木把草原上能接触到的重武器都摸了个遍,各种步兵重火力的射击他也是名列前茅。再加上他胆大心细,又经历过实战,周吉平这才点了他的将。
除周吉平和伊木两个射手外,布科和古迪里主动担当起了的角色。很快,布须曼人的射手和也挑选了出来。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佐里克居然是让布须曼士兵自已报的名,看来佐里克对士兵参战的主动性和积极性的认识还是瞒深刻的。在两名中,周吉平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就是那个把刺刀给磨坏了的新战士,叫马加塞的那个。
为了便于联系,周吉平还让佐里克给四个射手每个人都配备了单兵电台。
山梁上的炮火离山顶越来越近,显然,轻型坦克一路高歌已经马上就要登上山梁了。
“大家注意,定要紧跟自己的射手。同时,又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否则一旦射手突然改变射击位置,或被敌人发现的行踪,射手也容易暴露目标。”在出发之前,周吉平抓住最后的一点点时间,给众人讲了讲课,尤其是关于打坦克的技巧——什么让过正面,打侧面装甲……什么可以打履带,但先期一定要击毁几辆,否则打坏履带的坦克依然可以给步兵提供火力支持……那样的话我们就会被牵制住,敌方的登陆行动也会进展得很快。
“他们已经来了,而且糟糕的是,反坦克地雷一颗也没炸着。“周吉平的耳机里忽然传来钟纬的提醒声:千万小心。钟纬采用的是定向通话的技术,也就是说他可以和周吉平交流,而其他人却无法听到两人的谈话。而周吉平和其他射手之间的通话,他却可友清楚的听到。
“没什么,看我们的吧!”周吉平故做轻松的道。
轻型坦克是相对于重型坦克或主战坦克而言的,实际上这种坦克的重量也并不低于一辆载重卡车。当坦克履带隆隆的轰鸣声在山梁上响起的时候,重迫的袭扰一下子转向卡贝拉港的登陆艇打过去了。否则,炮火不能把坦克如何,伤到自己人的可能性却是不小。
虽然重迫没能炸毁这些铁皮罐头,但效果还是明显存在的。至少炮塔上的机*射手们就没有敢露头的,都躲在这个铁乌龟的肚子里去了。
“注意,等坦克驶到坡道上,我先打第一辆,伊木打第二辆,其他两位布须曼兄弟各自确认一下目标,别打重了。”很快,电台里另两个布须曼射手也商定了目标。
第六十七章 特种装甲
—被重迫在头上炸的滋味并不好受。见讨厌的重迫袭扰不见了,几名坦克上的也小心的探出头来,他们谨慎的四下张望着,看样子是随时准备开火。
周吉平等人沿山林中修好的战壕,向山梁背后的坡道快速运动着。林木隐藏了众人的行迹,给这些火箭弹射手们创造了一个绝佳的开火箭时机。
“伊木,咱们两个**塔,你们两个打履带!”看看位置正好,周吉平下令了。
说话的同时,周吉平已经通过瞄准镜锁定了第一辆坦克的炮塔侧面。噗——周吉平手中的火箭筒率先爆出一声巨响,火箭弹像条出水的火龙般向坦克飞扑出去。当火箭弹飞出二十多米远后,火箭发动机猛地点燃,接着火箭弹以更快的速度射向坦克。
周吉平大意了。他没想过,如果40毫米火箭弹能够顺利的击穿这种轻型坦克的装甲,那马苏阿里还敢轻易的把它们派出来吗?就这样,战争用事实在周吉平的眼前证明,在任何时候都不能不用大脑去思考问题。
轰的一声,火箭弹击中了第一辆坦克的炮塔。与此同时,其他几枚火箭弹也从各自的火箭筒中发射出来,直冲目标而去。
不对!一直盯着目标在看的周吉平终于发现了异常。那枚火箭弹表面上像是击中了坦克,并且成功引爆了。但在火箭弹爆炸的一瞬间,周吉平却感觉到火箭弹是在坦克外面爆炸的,似乎并没有起到毁伤坦克的作用。
果然,被击中的坦克只是顿了顿,便向周吉平的方向慢慢的转过了炮塔……它果然没事!与此同时,周吉平发现,其他几辆坦克的情形与第一辆坦克类似,都没受到伤害。
“特种装甲!”周吉平瞬间明白了过来。
“快跑,转移阵地!”时间表不等人,周吉平扬声大喊道,然后率先转移了(其实用逃跑最为合适)出去。
现在的周吉平是悔之无及!40火箭筒是四十年前就出现了的玩艺儿,如果现在出产的轻型坦克连40火都对付不了,那还有像马苏阿里这样的用户肯花钱购买吗?这种坦克上用的,肯定就是那种特种装甲了。
在部队时,周吉平曾经读到过这种资料——特种装甲一般由三层构成,最外层是硬质装甲,由渗碳钢板制成。它的特点是硬度大,但比较脆,受到重击后容易发生破裂。说白了就是在钢板表面所加的碳元素含量比较高,采用金属工艺中的渗碳渗氮,或碳氮共渗工艺,让坦克拥有一个极硬的外壳。
而中间层则是比较软的钢质,是一层软质缓冲层,再里面才是内层装甲。破甲弹击中这种防护装甲的瞬间,由于外层的硬度和刚性和内层韧性的共同作用,往往容易使破甲弹头改变方向,减弱破甲弹的破甲效果。
一般的破甲武器,对这种坦克基没什么效果的。对付这种装甲,要么使用威力更大的破甲弹头,要么使用一种柔性破甲弹——这种破甲弹打到装甲上后会很快变形,先粘覆在装甲表面,接着才会发生剧烈的爆炸。虽然装甲的表面不会有什么损伤,但由于爆炸所形成能量超过了内层材料应力极限,坦克内层的装甲会被震得碎裂开来,并且利用这些四散的碎片杀伤坦克内的成员,实现击毁坦克的目的。
这些知识,以前都是停留在周吉平的脑海里的,只是今天见到了,才从他的记忆库里被撮了出来。但是,这些知识对现在的情形毫无帮助。
轰!打头的坦克向着山林里开火了。好在周吉平早已经转移了位置,这一炮对他没有任何威胁。
可不要忘了,像周吉平一样的火箭弹手共有四个人,另外还有四个。周吉平反应最快,逃得毫无悬念。伊木、古迪里、布科等人唯周吉平马首是瞻,自然也逃得不慢。另外两组布须曼人的火箭筒组,可就没他们那么利索了。
这两组人的动作和反应都慢了些,等头一辆坦克开火的时候,他们就更没办法快速转移了。再加上作为青纱帐的山林被炸开了个缺口,他们的行迹一下子爆露了出来。
见山林中的火箭弹手现身,坦克里的射手当然不会放过这些专门针对自己的杀手。早就对着山林的榴弹炮迅速发射,数门80毫米口径的大炮先后一经发言,立刻震动了整座山林。
巨响过后,两个行动缓慢的火箭弹组消失不见了。
“佐里克,佐里克,快点拿29(rpg29,105毫米火箭筒)来,这些坦克用的是特种装甲,40火箭筒对他根本没办法,快点!”周吉平边变换着位置,边对电台里呼叫道。他知道,就算是佐里克一时没听到自己的话,钟纬也会把他的意思转达过去的。现在的情形比自己预想的要严重得多。
“怎么回事?是特种装甲?”果然,钟纬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啊,特种装甲,我现在对付不了它们,怪不得刚才迫击炮连它的毛都没伤到,原来是因为这个。”周吉平懊悔的道。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通知佐里克,你尽量和它们周旋,拖住它们。港口那边我也在尽力的拖,等把它们解决了,一切也就都好办了。”钟纬的声音明显有种焦头烂额的味道。
“好,快点。”周吉平随口应道。心里却在想:拖?怎么拖?自己手里的家伙像三岁的孩子,而对方像是个重量级的拳击手。自己又怎么拖得过去?
“哎哎,哦哦,啊……”尽管周吉平的耳朵被坦克的炮击声震得嗡嗡响,但他还是听到隐藏在山林中的其他布须曼人发出了异常的惊叫声。与此同时,古迪里已经趴到了周吉平的身边,指着右侧的一处地方,紧张的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一个布须曼士兵被炸伤了,整个人顺着山林的坡度滚到了平地上,暴露在了敌军坦克的面前。
老犇的闺女说了:那些不说话的书友比我强么?老爸干嘛光写不睡啊?
第六十八章 陷井·誓杀
“油罐车!他们是向着油罐车打的!这些可恶的土人!”看清爆炸起火的位置在哪里后,蒙巴顿气急败坏的道。接着蒙巴顿略思忖,就感觉出了事情的异常,他大声命令道:“快,把警戒范围扩大,保护辎重车队!”
虽然他喊了出来,但手下人再去应对显然已经是来不及了。刚刚渡过纳特尼河时间不长,整个队伍的攻击阵形还没来得及展开,大部分先头部队的前出距离并不太远。而那些令人恐惧的铁锤,就是从距离他们五公里以外的地方打过来的,这让蒙巴顿手下的部队防不胜防。
传令兵刚把命令传下去还没二十秒,从东南、南、西南三个方向上,十几支火箭拉着尾焰飞掠了过来,连续不断的砸在了刚刚渡过河而集结在一起的队列中。巨大的爆炸,掀起一团团巨大的尘烟和火焰,把落点内原本不属于草原的一切一切撕得粉碎。
紧接着,轰的一声响,一个巨大的蘑菇形烟幕升了起来,一辆被打坏的油罐车终于爆炸起火了。油罐车上燃料的瞬间爆燃,腾起了二十几米高的火舌,把周围草原上的干草也引燃了。附近的人员放弃了这辆已无抢救价值的油罐车,纷纷忙着扑救其他车辆上的火头,赶着把还能动的车辆驶离起火现场。
“疏散!疏散!把那些车开走,把那辆该死的动不了的车推开。”有军官在高声喊喝着。可忙**错,草原上适合车辆行驶的地方并不多,在这个紧急时刻也没有专门的人去调度和安排这些车辆的去处。功夫不大,这些忙着逃命的汽车就聚成了一队,自然的向着一处看起来很是平坦的地方驶去。
很快,好戏上演了。当先一辆被高昂的火苗吓得魂飞魄散的汽车只顾慌里慌张的往前冲,结果冲了不远就“扑”的一声陷进了一处看似平坦的土地里。后面的车刹车不及,也跟着陷了进去。再后面的车发觉不对,赶紧踩刹车,可草原松软的土地哪能提供足够的制动力?结果在他的车一头撞在了前车的车尾上,又推着前面车顶得陷得更深,然后再后面的车继续跟着撞在了他的车尾上……
好不容易有几个聪明的司机反应了过来,他们驾着车避开前面的车队,把车驶向还算安全的土丘。结果不幸的是,他的车子刚驶上去就爆出了一声巨响,接着失去控制的车子一头栽下土丘,形成了一个新的起火点,造成了新一轮的混乱……
与此同时,还不断有火箭飞掠过来,制造着新的起火点,制造着更严重的混乱。一时间,草原上处处起火,处处是忙于躲避的车辆和士兵。刚刚踏上草原的军队,终于尝到了自由军精心布置下的连环陷井的滋味。
看到呆在指挥车上实在太过凶险,蒙巴顿也顾不上自己的威仪了。他晃着健壮的身躯,以超乎想象的敏捷扑向了一处看起来人畜无法攀登的高岗,在扎人的荆棘丛中潜伏下来,四下认真的观察着。
很快,他看明白了,那些看起来平坦些的草原和土丘都有文章,而那些看起来很是讨厌和可怕的火箭弹,往往又是专门向这样的地方打的。车辆和部队在这种地方集结,肯定就会受到土人的直接照顾。
一旦有车辆被击中爆炸,就会形成一个以起火汽车为中心的起火点。为了不让其他车辆和人员被波及,整个车队就必须疏散和转移。而那些看起来可以行驶和疏散的地方,往往藏着各种各样的埋伏,车辆和行人一上去十有**又会成为新的起火点。
对单个的步兵来讲,这也许并不算什么威胁,往安全的地方一疏散就没事了。但对依赖各种各样的物资才能作战的摩托化部队而言,这些手段足以令指挥官头疼不已。
现代战争打的是后勤!这既是现代战争的进步,也是现代战争的悲哀。随着武器越来越先进,摩托化程度越来越高,但部队对燃料的消耗也加大了。同样,由于先进武器的火力越来越猛,对**的需求也越来越多了。以至于离开了这些东西,战争根本没法进行下去。
“后退,后退,不要上来!”蒙巴顿从杂乱的想法里清醒过来,他趴在草丛里,向正要爬上土岗的助手连连挥着手。如果一大堆人聚集到这处土岗上,谁能保证这里会不会也落下轻松火箭弹?
“传我的命令,让车队向后退,实在没地方退的就退过纳特尼河去,没有过河的车辆一律不准再过河。命令先头部队携带重机*立刻抢占附近的制高点,压制五公里范围内的火箭弹发射阵地,清除一切危险!”发布完这道命令,蒙巴顿就不想再动弹了。看着乱成一团的辎重大队,看看那些因为地雷威胁而裹足不前的坦克,他心里生出阵阵的无力感,伊玛拉草原就真的那么好打吗?阿里,你为什么非要选择这条路呢?
痛打落水狗的心态是很多人都有的。看到那名布须曼士兵从山坡上滚下来,几名坦克上的机*射手操起机*就准备**。看到这一幕,山林中的布须曼人不干了,他们手里的*骤然打响。不管是ak,还是rpk轻机*,都一律向坦克炮塔倾泻着愤怒的子弹。
坦克上的*手见势不妙,立刻缩头射进了坦克里,接着回手关上了顶盖。两个躲藏得慢的家伙,当场就被子弹打穿了身体,整个人掉回了坦克里。过了一会儿那顶盖才被人关上,显然刚才掉下去的不顶用了。
不过,没有机*坦克依然可以作战。看到坦克上的机*射手被打死,或者被打得不敢露头,已经体会到自己特种装甲威力的坦克手威风了起来。三辆坦克向左一转,便向着那名倒在山坡下的布须曼士兵开了过去。不时的,还会有坦克往山林里发着炮,打得埋伏在山林里的布须曼士兵们叫苦不迭。
第六十九章 绝地英雄
这一来,山林里的布须曼人只能低下头去躲避坦克的轰击了,压制火力骤然减弱。借这这个功夫,冲在最前面的一辆坦克,已经开足马力向着那名刚刚爬起身的布须曼士兵冲了过去。原来坦克的主意是:既然没机会打死你,那我就轧死你!
坦克手要用这种方式向布须曼人宣告,自己是陆战的王者,自己是不可战胜的!阻挡我的结果就死!
“马加赛!快跑!马加塞,起来……”山林里传来一个布须曼士兵的呼喊声。
是他?马加赛?周吉平也吃了一惊,凝神看过去。果然,那个吃力的撑起上身,想要移动的身影就是那个把刺刀磨坏的新兵。此时的他看起来很清醒,身上还背着两枚长长的火箭弹,但他的身体却无论如何也动不了地方。
从周吉平这个角度看过去,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马加塞动弹不了的原因——他的一条腿已经炸断了,身上也有多处负伤。没有人帮助的话,他是不可能逃脱坦克履带的辗轧的。而在马加赛近处的山林中,因为刚才坦克炮的连续轰击,现在那里恐怕已经没有人了。
完了,马加赛完了!看到哗啦啦飞转的坦克履带离马加赛越来越近,周吉平也禁不住在心中哀叹。此时的他,除了紧紧的握出战壕前的两把土,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可想了。
远远看去,马加赛的身体竭力的后仰着,似乎想要避开坦克履带对自己的伤害。尽管距离远,但周吉平还是明显的感到了马加赛身上流露出来的那种无助、恐惧与绝望的情绪。可在这个时候,周吉平的心中升不起任何对弱者的鄙视与不忿,充斥心中的完全是对坦克手赶尽杀绝行为的愤怒。
山林中的布须曼士兵们都傻了,他们手中的*不知何时已经放了下来,呆呆的看着即将发生的惨绝人寰的一幕。轰隆隆的,坦克已经开到了马加赛身上不到十米的地方。在人们的注视下,马加赛的身体仰到的尽头,他后背上的两枚火箭弹已经顶在了后面的土坡上。
猛地,马加赛的身体忽然没来由的一震。紧接着,他忽然身体前倾,一把就把背后的三枚火箭弹转到了胸前。然后,马加赛伸手在腰间一掏,接着便把手在火箭弹的弹头上旋转着……
他在安引信!周吉平被瞬间发生的异变骇住了,他马上就明白马加赛要干什么了,可他却被他的判断震得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种事居然有一天会在他的眼前发生。
保险,别忘了开保险!周吉平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那一瞬,周吉平忽然觉得自己很卑鄙。可另一个声音又在他心中说:除了这种死法,还有既能维护他尊严的,并且还让他的死更有价值的方式吗?没有!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和着尘土在周吉平的脸上淌出了两条印迹。
现在,坦克手已经看不到马加赛了,观察孔的位置下面是很大盲区。他只能按既定的方向开过去,他开得理直气壮,因为他觉得自己万无一失。
眨眼之间,坦克已经开到了马加赛身前一米左右的地方。现在的马加赛已经不是那个战前紧张的磨刀的新丁,也不是刚才被坦克的气势吓得几乎失禁的伤员,现在的他,是神,不可战胜的战神!
那一幕永远刻在所有布须曼人的心里,至死也不会被抹去——伤重不起的马加赛居然单腿站立了起来。那一刻,他那略显佝偻的身躯竟然让人感觉是那么的高大。
“啊!”马加赛发出了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声吼,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甚至压过了坦克引擎的轰鸣,履带冰冷噪音。与此同时,马加赛抱着怀里的两枚火箭弹已经合身向坦克履带扑了过去
轰然一声巨响,马加赛的生命化做了一声震天的狂吼!
在这声怒吼声中,坦克的履带哗然前甩,接着失去控制的坦克一头撞在山坡上,单边履带带着惯性一下就就攀上了坡。接着坦克一下子倾斜了过来,单边履带的不懈努力终于把坦克车的车身推到了它倾斜的极限……
轰隆一声,这台疯狂的坦克一下子侧倒了过来,再动弹不了半步,只剩下扬在空中的单边履带还在无奈的哗哗响着。
战场上沉寂了四五秒!人们都被刚才发生的一幕攫住了灵魂。
“啊!”周吉平忽然爆出了一声震天的怒吼,那吼声像极了马加赛奋勇一扑时的吼声。“火箭筒手听着!”周吉平对着电台话筒,也是对着周围的人喊道:“只要是活着的,就给我瞄准第二辆坦克炮塔开火。它刚才已经挨了我一炮,我就不信他还能再挨上几下。就算老子用牙咬,也要咬开它!”
喊声放歇,周吉平手中的火箭筒已经射出了一条愤怒的火龙。现在他离那坦克的距离很近,几乎不到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