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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笑够了的士兵们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全然不知周吉平的话给他们造了个逻辑上的悖论——出气可以,但不能弄死他,得给后面的人留着,可最后面的那个人呢?
布须曼的士兵们没听明白,但站在那里的北方军战俘们之中却有人听明白了。毕竟战俘中还是有些见过世面的人的,更何况他们没进入到周吉平的游戏中去,自然保持了头脑清明。
这是变相放过了坦克手啊!得出这个结论的人把自己的结论告诉了身边的人,身边的人将信将疑,又把话再传下去。很快,大多数战俘们都醒悟了过来,刚刚还横亘于心的敌意转眼间烟消云散了。
他们知道坦克手死不了,可坦克手自己却不知道啊。面对着气势汹汹的排着队来找自己算帐的布须曼士兵们,坦克手身体情不自禁的晃悠起来,两条腿似乎都支撑不住他越来越沉重的身躯。
周吉平第一个站到了坦克手身前,他严肃的上下打量着坦克手,眼光凶光连闪。
“啊嚏!”就在坦克手马上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周吉平忽然恰到好处的打了个喷嚏。坦克手猝不及防,一下子坐倒在地。
“哈哈哈……”排着队的布须曼士兵们笑疯了,一个喷嚏就把他吓成这样,这北方军的人也太差劲了点。
周吉平假做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道:“这还怎么打,一个喷嚏就吓得爬不起来了,算了,还是你们来吧。”
“哈哈哈……”周吉平的话又引起一片笑声。而呆立在当场的北方军战俘们,则无奈的把头低了下去。
周吉平之后是佐里克。佐里克之前就和周吉平商量过如何对待俘虏的问题,刚才又已经得到了古迪里传达的周吉平的命令,当然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个坦克手。只见他昂然走到坦克手跟前,正色道:“如果在战场上,我会毫不犹豫的杀死你。可现在战斗结束了,你也交出了武器,这个时候打你,哪怕是啐你一口,都是我的耻辱。”说罢,佐里克从容的走了过去。
周吉平和佐里克的行为就像是一个标杆,他们用自己行为定下的规范让后面的人都有了一个限制。有些真的想用点暴力手段的人,也不禁暗暗的重打主意了。
下一个是法林人左曼,只见他一脸怒容的走到呆坐在地上的坦克面前,定定的看着他。忽然,左曼猛的拔出匕首,众人只觉眼前电光一闪,左曼的匕首已经刺向了坐在地上的坦克手。
“啊!”在场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以为这下坦克手肯定是完了。谁知等定下神来再看,只见左曼的匕首刺在坦克手**的土地上,根本没碰到坦克手分毫。而坦克手被吓得,已经开始抽搐了。
“一只蚂蚁要咬你的,你还是站起来吧!”左曼若无其事的道。
“轰!”左曼的冷幽默让布须曼战1士们笑得前仰后合,连一些俘虏都被逗笑了。
布科走到了坦克手面前,沉声说道:“把头抬起来看着我,你这个懦夫。你现在这个样子,像只害了瘟病快要死的狮子。这个时候我可不想打你,而且我碰都不想碰你一下,否则会污了我达蒙勇士的名头!”说罢,布科昂首走了,身后留下一片赞叹声,当然这赞叹声是野战连的故意发出的。
古迪里走了过来,看着还僵坐在地的坦克手,喉咙里呼噜了一声,看似要朝俘虏吐口痰似的。忽然他把头一偏,扑的一声把痰吐到了地上。“我要是把痰吐到你身上,后面的人肯定就不能碰你了,算了。”
“哈哈哈……”又是一片善意的笑声响起。
接下来的,全是野战连的战士。他们事先都得到了布科和古迪里的交待,更何况他们也确实对虐待俘虏不感兴趣。因此他们在坦克手面前,顶多是摆摆威风,或者吓唬他一下罢了,根本连碰都没人碰坦克手一下。
接下来就是布须曼士兵们了。可由于前面人的举动做出了表率,这些布须曼士兵也觉得打只病狮子没意思了。更何况他们当中的很多人都在想,你们达蒙人是勇士,难道我们布须曼人就不是吗?你们打他怕脏了手,我们也一样。至于吐痰之类的小把戏,也没意思,那也是勇士不屑为之的。
这一来,排着队走过坦克手面前的布须曼士兵们再也没有任何出格的行为了。顶多个别的人搞个恶作剧,响着坦克手耳边大喊大叫几声罢了。可这又有什么,喊声还能比炮声响?
现在坦克手总算知道是么回事了。可在知道了自己死不了的事实后,坦克手还是一直没站起来,他还是那样坐在地上,对着“参观”自己的布须曼士兵们无奈而又谄媚的笑着。好象用这种姿态,才能显出他服输的意思。
这回北方军的俘虏们是彻底没活说了。人,不但没杀,更没打没骂,顶多吓唬了一下而已。而布须曼士兵们从容的气度和表现,以及坦克手糟糕到底的表现让他们都完全的气馁了。
双方都是军人,可以说,他们上战场之前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对他们而言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并不可怕。而对于一支军队来说,在战场上被打败了并不可怕,他们还会有勇气转头再来过。
第七十八章 不速之客
可眼下的情况却是,这些布须曼士兵完全以勇士和英雄自居,表现出了一股高傲的态度,根本不把投降的北方军放在眼里。
而北方军的俘虏们一想到战争中发生的坦克车开过去轧人的事情,他们就自觉没有底气了。与对方相比,自己一方的手段确实太下三滥了点,不要说战果如何,对方已经在人格上看不起你了。得到了这个结论,不管多坚强和好斗的北方军官兵,都再也兴不起战斗的意志了。他们被彻底的打败了,不仅是战场上,更是从精神上。
什么是强者?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定义。强者肯定不是逮住弱小的就往死里打,也肯定不是取得了优势后,还不依不饶非要让对方好看的人。强者是那种遇强更强,遇弱行为合理有限度的一方,就象今天布须曼士兵们的表现一样。哪怕北方军的俘虏们刚才还心有不甘,但现在他们不得不承认,对方行事大气,称得支让人心服口服的强军。
谁也没想到,就通过这么一次处罚俘虏的行为,周吉平让整个布须曼军队的气质有了一次质的飞跃,让这支军队在精神上发生了一次升华。
这边惩罚活动还没结束,那边佐里克已经派人在操办马加赛和那名身受重伤,而在死前还能打出一枚火箭弹的火箭筒手的丧礼了。这也是周吉平的计策之一,转移士兵们的视线,也会化解他们心中简单的仇恨。用句别人说滥了的话就是:化悲痛为力量!
马加赛和火箭筒手的坟墓就在马加赛牺牲的位置上。佐里克命人把他们两人的尸身收殓起来,然后把马加赛用火箭弹炸出的大坑扩大。然后再推过一块被击毁的坦克装甲,作为两人的墓碑。
此时,惩罚坦克手的活动已至尾声。其实,当看到马加赛两人的墓建起来的时候,很多人就不打算再折磨那个一直坐在地上的坦克手了。人们纷纷聚到马加赛两人的墓前,向两位勇士致敬。
可更让人感觉到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当布须曼士兵们聚到马加赛两人的墓前时,那些北方军的俘虏们竟然也主动的凑上了前来,表示要给两位勇士行个礼。这一结果大出人们的意料之外,也让个别对周吉平暗地里放过坦克手的行为略有微词的布须曼人,彻底明悟了其中的奥秘。
处罚俘虏的活动变成了一次上千人参加的大游戏,而这次游戏所取得的效果更是令人难以置信。得到获胜消息赶来的木巴长老,不无矛盾和羡慕的望着周吉平,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这个人是自己的盟友,而且智计百出。一个攻心战术,就让所有的俘虏都失去了反抗的意志,而且还主动对牺牲的勇士致敬,这充分说明了周吉平这一计的成功。
但木巴长老同时也感觉到了担心,一旦周吉平将来在布须曼人之中培植了自己的势力,等自己不在世的时候,恐怕没人能阻拦他对布须曼部落的吞并。尤其是那个佐里克,对周吉平言听计从……想到这里,木巴长老颇觉无力。为他自己,也为那个至今还长不大的利拉。
再过一个小时天就要黑了。达加斯穿着自制的吉利服,跟着前面的六个手下缓级向北走去。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在这三天里,他们一行七人在旱季的烈日下,每天只能走上二三十公里。为了隐藏行迹,他们不得不穿上自制的吉利服,然后早晚行动,白天和中午宿营,尽量避开出来巡视的南部联盟部落*手。这些倒还没什么,最让达加斯头疼的,就是水源的问题了。
在这个季节里,草原上的水源少的可怜。可有限的水源都被部落战士们盯上了,显然他们是算准了自己这些人是没水不成的。最别扭的是,很多时候走得汗流浃背头晕眼花的杀手们,却不敢到水源边去饮水,他们怕遭遇部落战士。
他们倒是不害怕部落战士,凭他们现有的战斗力,就是来一个排的部落战士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真正担心的是,一旦与部落战士发生了交火暴露了自己这些人的形迹,会引来更多的部落战士,那个时候自己这几个人就更加的难以脱身了。否则,达加斯早就下令杀死看守水源的部落战士,然后取水了。
还有一件事让达加斯为难。由于他们这次来的目的是空袭,所以他们根本没带齐装备。象水壶、火种、净水药片等,样没有,条件已经艰苦到了比训练都要难的程度。
好在达加斯对这片草原并不太陌生,以前他多次带人来这里进行过实地的野营训练。就是在那个时候,达加斯熟悉了这片草原,了解了这片草原的脾气和秉性。不然的话,他也不敢带着仅剩的几名手下走路回北方,更不敢自己单人为全队殿后。
达加斯七人组成了四个组。其他人都是每两人一组,拉成了一条长蛇阵走在草原上。唯有达加斯自己自成一组,而且还是殿后的重要位置。
这四组人,每组之间相隔两百多米,总共拉出了近一公里的距离。这也没办法,谁让这里是伊玛拉草原来着。平的地方当然是一马平川,一眼看出好远;地势起伏的地方,到处都是视觉的盲区。不把队全拉得分散些,根本不足以防范一些突然情况。
又往前走了不远,达加斯突然看到前面的一组人举起手中的*,左右摆动了几下。有水!达加斯有些迷蒙的意识立刻清亮了起来。对他而言,水,现在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虽然这个时候他们只能像动物一样喝河里的水,但有水总比没有强。只是不知道,那水边有没有部落战士看守着。
过了近二十分钟,前面次递传回消息,安全。达加斯的心像两扇门似的,一下子打开了。他开始跟着前现一组人的行动轨迹,缓缓向心目中的甘泉接近着。
第七十九章 隐忍本领
他们必须小心接近水源,并且留心四周,以防守可能守在水源边上的部落战士。
这几天来,他们七人已经不止一次在水边和部落战士遭遇了。开始的时候,最先一组的尖兵采取故意暴露形迹,引诱部落战士追击的办法,给第二组创造饮水或者歼灭部落战士的机会,然后一行人再匆匆饮水后离开。
可后来,部落战士们明显是得到了高人的指点,他们守在水源边,再也不追击哪怕是一只鸟了。这一来,达加斯等人取水就变得异常困难了。他们不得不采取暴露自己,吸引部落战士开火的方式,查明部落战士的人数、位置和战斗力等情况。然后采取前后夹击的办法消灭掉部落战士,接下来才像被狮子盯上的动物那样急匆匆的饮水后离开。对达加斯待人来讲,每一次取水就是一次与死神的无限亲近,可他们又没法回避这个需要。
单兵电台的耳机里,传来轻轻的扣触声,这是他们的联络暗号。虽然他们七个人都有单兵电台,但电台是需要电池才能工作的。眼下谁知道旱季的伊玛拉草原会花去他们多少时间,所以他们不得不节省一点。除了达加斯外,就只有开路的两人中开着一台电台了。
达加斯注意的听着:“嗒,嗒,沙,沙。”两下敲击,两下划声。这证明水边是安全的,第一组准备要取水了。他们没有准备盛水的器皿,所以他们只能尽可能多的喝,还不能顾忌水里面是不是有寄生虫或者病毒之类。他们只能祈祷自己的肚子能够包容一点,至少不在自己在草原的这段时间里出问题,要腹泻什么的,也要等回到北方之后。好在人体是有这个应急机制的,在特别紧张和坚苦的时候,人体的抵抗能力会变得超强,一般的疾病根本不能把人怎么着。
想象着前面的人趴在水边,一人警戒,一人用钢盔舀起河里的水,又喝又洗的样子。达加斯已经干裂的的嘴唇禁住蠕动了一下,激动的结果就是一丝血线从已经泛白起皮的嘴唇间流了下来。无奈,达加斯淡化着自己对水的渴望,努力保持着心态的平稳。
他从军多年来,经历过无数次被公认为是绝境的情况,但无一例外的,他都活了下来。有些艰苦情形,连培训他的m军教官都对达加斯的这种隐忍本领赞不绝口,认为达加斯是个天生的特种战士,甚至还动过把他带到m国的念头。当然这不可能,在被榨干之前,马苏阿里是不会放他走的。
其实。对自己的这个所谓超常本领,达加斯再清楚不过了。他知道,这全是他儿时经受过的那些苦难历练了他。那个时候他的父亲早早过世了,母亲带着五个孩子,每天兄弟组妹几人就靠母亲卖身得来的那点钱过活,没有一天吃饱过。要想活下去,只能尽可能的忍耐着,不让身体多消耗掉哪怕一点点能量。也许你因为激动多喘了一口气,或许因为难过多想了几件事,可往往就是因为这样一次喘息或者激动,就会让你耗尽你生命的那点最后能量,成为一具供其他人或动物享用的食物。这并不是稀奇的事情,他达加斯就吃过邻家小女孩儿肉,那是用他饿死的弟弟的尸体换回来的。
吃第一口的时候,达加斯几乎要吐出来。但很快,胃里对食物的渴求马上就战胜了他的思想和意识。他觉得,那个小女孩儿的肉味道还不错,所以也就强忍着没吐出来。至于后来,他已经是在狼吞虎咽了,因为他知道,只有那样他才能活下去。达加斯那次吃了很多,潜意识里他要用这种方式记住这个小女孩儿。后来的岁月里,再不用为食物担心的达加斯,无数次的梦到过那**儿的天真笑容,也无数次的想起小女孩儿的那充满**的肉味。他想,如果她没死的话,也许她是自己现在的妻子,已经为自己生了好几个孩子了。
这样胡思乱想着,达加斯对水的渴望被慢慢的转移了,喉咙里也不再像刚才那样难受了。又等了一会儿,耳机里传出呼呼的吹气声,尖兵已经顺利出发了。达加斯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看来这外水源真的是被土著战士遗漏了,或许是他们人手不够?这里太偏僻了?不然尖兵也不会这样顺利的补充到水。这样想着,达加斯心中对水的渴望又强烈了起来。没办法,他只好一边四下观察着,一边想着一些无关的事情,淡化着心中对水的渴望。
时间差不多了,估计第二组的也喝完水上路了。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观察,达加斯已经确认四周是安全的了。他猫腰潜行,顺着早就看到的行动路线向前摸去,然后登上了一处不起眼的高坡,往水源地那边望过去。
临近黄昏的草原死气沉沉的,好在此时太阳已经不再炽烈,地面上的空气也不像下午那样被晒得扭曲了。这是一条西北方向流来,直向东南方向的大海流去的小河。其实不要看它现在温驯得像只羊羔,等雨季一到它就会变成一条狂暴的野兽的。
第三组的人出现了。他们没有多余的动作,带着补充完水份的心满意足,小心的上路了。水源是生命之源,不管是动物还是人,这谁都知道。所以在水源附近,还是不要有多余的动作才好,不然的话,丢掉性命的可能就又会大了几分。
达加斯静静的等待着,他没有急于冲到河边去大喝一气解渴。至少他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这就是作为全队殿后的责任。如果藏身在暗处的对手此时沉不住气,展开追击的话,他达加斯就可以视情况或伏击,或示警。总之,他必须等前队走出一定距离以后,才能独自一人饮水后再离开。
天色已晚。再过半个小时,太阳就会落下地平线,那时天就会完全黑下来。
第八十章 杀手相遇
不过不要紧,前哨的手下会为他准备好宿营地的,他必须清除掉一切可能出现的尾巴。别看那些土著士兵没经过特种训练,但几百年在草原上和动物们斗下来,这些土著追踪捕猎的本事极为恐怖,说不定连追踪野兽的本领都写进这些土人的dna了。
耐着性子又等了七八分钟,估计前边的人已经走出了快一公里,达加斯基本上可以确认周围是已经安全了。他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装备,确认周围没留下什么痕迹,提起*准备起身了。
可就在他站起一半儿,抬眼看了一眼河边的景物的时候,达加斯猛然停住了自己的动作,又潜伏了下来。
多年的生死历练,他的大脑就像一部高明的相机。他发觉,就在自己整理装备低头后,又抬头的当儿,前几秒的图像和现在的图像已经重合不上了。虽然一时没发现是哪里出了问题,但他肯定河边的景物发生了变化。
达加斯把眼睛凑到瞄准镜前,仔细的搜索着河边的每一处高地、草丛、灌木丛……很快,答案揭晓!
在一处不起眼的小高地侧面,多出了一丛奇怪的草。
吉利服?达加斯暗暗吃了一惊。如果不是这个穿着吉利服的人已经坐了起来,草的方向不对,达加斯根本不可能把他从旱季枯的草原中找出来。而那个人手里拿着的一根长“草棒”同样吸引了达加斯的注意,狙击步*?
这还是土著吗?如果土著的吉利服都做的如此专业,那自己这几个人干脆缴械投降算了。更何况,土著用用ak47这种*倒也罢了,让他们用狙击步*,他们会用吗?
那丛草静默着没动,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再看看那个狙击手所占据的地形,原本已经无汗可冒的达加斯头上,又挤出了一丝汗。极高明的地形选择呵!不管是正在饮水的,还是准备靠近的,还是刚刚离开的,都在他的火力控制之下。
瞄准镜里的狙击手身形一晃,站起了身来。这个时候达加斯才发现,狙击手的身下压着一个人——居然是一名被捆住的土著。那这个人就不是土著了?他会是什么人?
难道是北之军的人?不可能啊!马苏阿里怎么会派这样的一个人,单人独骑的跑到伊玛拉来?该怎么办?过去查问一下,还是立即离开?还饮不饮水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达加斯十分为难。
正在这个时候,那个穿吉利服的那个人从身上摘下一个水壶来,四下望了望,便向河边走去了。看到水壶,还在犹豫的达加斯立时做出了决定:一定要弄个究竟。不为了那个人的真正身份,就算仅仅是为了那只壶也值得做一次。像穿得这样专业的人,有水壶就肯定有净水药片,如果他的身上再有些食物,那自己这些人活着走出伊玛拉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达加斯用手指在单兵电台的话筒上划着,发出了迅速返回的信号。
镜头切换,穿着吉利服的人正在河边打水。他从河里提上水壶,放入静水药片,轻微的晃动着……
(抬起头来,对着镜头!)一张削瘦的涂着伪装油的脸孔,从满头的草叶间露了出来——原来是消失多时的皮埃尔!
自从在恩格罗被“礼”送出境后,皮埃尔不得不重操旧业,干起了杀手的老本行。没办法,谁让他的所有账号都被国际刑警给封了呢!而他也相信,他的所有亲朋的通信可能都被监控着。只要自己敢于同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联络,很快国际刑警就会调动当地的警力围绕捕他。
不过这也难不住他皮埃尔。凭着他的名气,凭着他的手段,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就完成了四个任务。甚至还去了次中东,给反m武装培训了两批狙击手出来。钱,也就像流水一样的来了。
本来连续伏击周吉平失败,皮埃尔岩石一样的心很有些落寞,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是不是跟不上形势发展了。怎么就解决不了一个异族的土著酋长呢?
不过通过再次干上杀手的老本行,皮埃尔迅速的重拾了信心。四个目标,只让他开了四*。而且皮埃尔还发现,从非洲回来后,自己的境界似乎有了再度的提升,自己已经变得更隐忍,冷静了。甚至连*法,都有了些提高。要知道,到时了他这个境界的人